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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正少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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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翻译点了下头,心中骂道:“吃了去死!”
这时,一个鬼子小队长跑了过来,显得很焦急的样子:“报告少佐,我们有四个士兵失踪了。”
“什么时候?”
“刚才清点人数少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踪的。”
“怎么回事?”
“不知道。”
“八嘎。”西岛嘴巴都气歪了:“给我去找,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从他们的交谈语气中,卢杆潜意识里感到了鬼子失踪的事情,尽力克制紧张的心情,与小林各自忙着,心中难免不在打着鼓,而旁边的王翻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用眼瞧了卢杆他们后跟着西岛走回了一个帐篷里。
小队长嗨了一声叫上本队人四处寻找去了。在一间房屋前看到了一身血迹的秋丝瓜。他手里握着一根木棍坐在地上对着鬼子尸体使劲打着,口里念念有词:卢大哥,花嫂子,我要为你报仇,为你们报仇。当鬼子围上来时,他一个劲地冲着他们傻呵呵地笑着,指着他们大骂小鬼子不是人,是河里的王八,地上的臭虫。小队长见此场景,气得鼻子都歪了,不是被他的骂声,他听不懂中国话,是被地上躺着的那具穿着皇军服的血肉模糊的尸体气歪的,他上去就是一刺刀刺中了秋丝瓜的右肩,木棍掉落在地上。紧接着,另外一些鬼子要向他刺去,小队长阻止了他们,他要把秋丝瓜交给西岛处理。鬼子一拥而上将秋丝瓜拖到了西岛的面前,秋丝瓜的出现让李保长和卢杆小林大吃一惊,以为他逃离了虎口,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尤其是身上的血迹让他们不得其解,可又不敢吭声。
西岛听了小队长的汇报,脸色沉了下来,眼睛盯着地上的秋丝瓜露出了凶光。但一看到秋丝瓜瘦弱的身材,他怎么也不相信面前的这个中国人能够杀死四个日本皇军。
小队长说他亲自看见的。
“真的是你一个人把我们的人杀死了?”西岛不相信地抽出刀抵在秋丝瓜的胸口上,正在烧火切肉的卢杆和小林有点急了,被李保长的眼色给镇住了。
当王翻译将西岛的话传给秋丝瓜时,他笑道:“是的,没错,就我一人干的。真他妈过瘾,我还以为你们小鬼子真是鬼变的呢?还不就是一坨肉,一坨烂肉,不经剁。告诉你吧,你也不要问了,这四个鬼子都是我杀的。你们杀我的乡邻,烧我们的房子,我就不能杀死你们吗?好好的,我无缘无故被你们从我的家乡华容赶到这里,你们还不放过,把我们老百姓往死里赶,老子落在你们的手里就不准备活了,杀一个够本,杀一赚双,杀了四个更是赚大了,怎么样?哈哈哈。”
西岛望着王翻译,王翻译简单地告诉他那四个日本人是他杀的,他承认了。还说他不是本地人,是逃难来的华容人。
卢杆明白秋丝瓜的意思,他的话是在告诉他们不能认他。李保长和小林也明白了,他们的心里那个痛啊如刀绞般却又无可奈何。
西岛还是不信,问秋丝瓜那些被杀的士兵都藏在哪里了?
秋丝瓜听完王翻译的传话后,一五一十地说了了。
秋丝瓜痛苦的现在不能告诉卢杆他爹死在了油菜地里,他是怕卢杆听到父亲的死会冲动起来,那时他们的性命就会因他的一句话而丢掉,为了保住他们,秋丝瓜想得更多的必须要克制自己情感。
西岛听了马上按照秋丝瓜说的去找,果真找到了。
西岛看着地上找到的几具尸体,气得二眼紧闭,牙帮咬得绷紧,露出了狰狞的面目。突然,左手向上一抬然后对着右手握住的军刀把炳顶猛地一拍,锋利的刀尖刺进了秋丝瓜的胸膛,霎时,鲜血直喷,秋丝瓜死了。
李保长、卢杆和小林看到了秋丝瓜倒下的躯体,泪流了出来。
西岛走了,王翻译来到卢杆他们面前,轻声地说:“找一个地方把他埋了吧。我想他最多只能杀一个鬼子,你们才是杀鬼子的人。”
这句话说得三人心里一惊,感觉王翻译不是坏人,他们心里稍许安静了下来。
在鬼子吃午饭的时候,他们就近一个荒地掘了一个坑把秋丝瓜掩埋了,三人强忍悲痛都没有说话,在卢杆的心里,鬼子欠的血债太多了,他要以牙还牙。他想起了爹,不知道爹的下落,心里老是纠结着,不知道爹是凶还是吉,他默默地祝愿爹在安全的地方。
吃过午餐,西岛命令所有部队再一次地进行搜杀,包括每个角落,屋前屋后,菜地、麻地、窖洞,连一只蚂蚁也不要放过。
新的一轮屠杀开始了。
一部分鬼子冲进了麻地、菜地,里面果然还躲着许多的难民和本地的村民,鬼子们象狼一样用刺刀向他们捅去,人们哭天喊地,大骂鬼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些腿快跑远了的也被鬼子的三八大盖给击倒。
一部分鬼子冲到了屋后发现地窖模样的洞口就是一二颗手雷丢了进去,爆炸声里,被炸的难民惨叫声迭起,有的人见旁边的窖子被炸,赶紧从藏身的窖子里跑了出来,被鬼子给抓住了,有二十来个人,在鬼子的淫威和枪刺下,女人被鬼子赶进了一间还没有烧毁的房里,他们晚上要用,要发泄他们的兽欲。把男人捆绑在一条绳索下,然后把他们押到了江边,一个鬼子将绳索一端拴在停靠在江边的一艘汽艇上,当这些人明白是怎么回事极力挣扎时,晚了,他们被拖到了江里。顿时,鬼子的笑声和这些拖入水中难民们的哭叫声响彻整个江面上,不一会儿,整群人被汽艇拖引在水中翻滚着,直到拖了一个圆圈返回岸边时,解开绳索后没有一个人活着。
还有一部分被鬼子抓住的中老年男人一个一个被捆绑在江边的树林中给一些刚进入中国不久的新兵进行练刺训练,残忍之极令人发指。当然,卢杆他们不知道,他们被安排到了一间房间里帮鬼子做晚饭,卢杆家的那头牛不是用刀杀的,而是用枪打死的,卢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恨得牙痒痒,磨得牙床咯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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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灾难降临(三)
1
耿子堂在苇子里简直烦燥得要死,听远处又是枪声又是炮声,在苇子里踱来踱去,骂着娘,一会儿骂**无能,一会儿骂自己无用,一会儿骂鬼子是魔鬼,一会儿又骂水生和李保长这二人把他弄到这里来,仿佛困在笼子里的老虎一样,剩下的只有咆哮的力气,即使拥有坚牙利爪也是徒劳,失去了与猎物搏杀的机会。困在这里,即是一只老虎也不如一只猫。
卢苇望着耿子堂转来转去的身影也着急,这里又冷又湿,听着外面传来的枪炮声,她不知道爹和哥那里的情况怎样?进入这片苇子才才发现,已有许多村民和难民在,还有没来得及与大部队渡过河去的**,有些士兵手里还抱着枪。
他们默默地看着来营长一行人到来,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就静静地呆坐一起,没有一点精气神,一个一个象蔫了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或坐或站,从这些人的眼神看得出,他们的内心里是多么希望黑夜快快过去,让灾难远离这片宁静天空下的美丽家园啊。
耿子堂走到一个抱枪士兵的面前,他伸手,那士兵摇摇头,不给他,贾小麦过去说他是营长,把那杆枪拿过来给了耿营长。拉开枪栓,里面没有子弹,周围十几个**见耿营长望着他们,都摇头。耿营长自己翻着自己的口袋,居然还有三颗子弹。他把枪拿走了,和一同来的士兵找了一块芦苇地,刚收拾完一片芦苇地给卢苇,再铺上一层草垫时,就听到江面上传来一阵枪声,紧接着的是手雷的爆炸声。耿营长赶紧向江边跑去,借着江面汽艇上灯光,他看见了被炸坏的船在江面上燃烧。
他招呼跟着来的人都回去。
卢苇听耿营长说船炸了,急得要死,说:“爹和哥过不来了,还有小林哥,他们在那边怎么办啊?”说着说着便哭了,耿营长听她一哭,赶紧捂上了她的嘴,说:“你不要哭了,招鬼子听见是不?放心吧,他们都会没事的,去,去睡觉去,等天亮再说。过来,你们几个过来。是这样,你们现在还不是休闲的时候,到各处方向的苇子边,看看有没有船。”贾小麦带着几个士兵受命而去。
卢苇泪眼婆娑地问耿营长,鬼子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杀我们啊呀?
“为什么?他们跑到我们中国来就是想霸占我们中国,用武力打开中国的国门,让我们成为他们的奴隶,鬼子凶残恶毒,南京惨案就是他们制造的,你知道吗?”
卢苇摇着头。
“30万啊,太惨了。”耿子堂低叹一口气说:“就不说南京吧,鬼子在我的家乡胡作非为,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中国人,东三省沦陷,任凭鬼子在我们的家乡肆虐横行,抢我们的物质,抢我们的女人,杀我们的兄弟,吃我们地里的粮食,你不知道的,你还小。”
卢苇望着耿子堂:“日本鬼子真是无赖啊。”
“岂止是无赖,简直就是魔鬼,是禽兽养的。那年我逃难到南方,本以为那里可以避开战火,可以躲避鬼子的杀戮,但想错了,鬼子不仅只是东三省,他野心勃勃地想侵占我们祖国的大好河山。那年我爹娘就是惨死在鬼子手上的,要不是杨老师,就是你们的杨炳连老师,阻止了我,只怕我早成了鬼子刀下的冤魂了。”
卢苇问:“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耿子堂告诉他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卢苇缠着要他说,耿营长准备开口时,贾小麦和士兵回来了。
都说根本就没有船的影子,问这些苇子上避难的人,有人说白天船上装的人太多,有一些船超载在半道里翻了船,淹死了不少的人,那些船主们不愿意载他们了,就好说歹说地费了好多的口舌,才劝说了一部分人留在这里,说是等他们将这些人送过去后,再返回来接他们,天黑了,还没有看到他们的船影子,只怕是不会回来了。
“他们根本就回不来了,昨天黄昏的时候,鬼子的汽艇部队就把这条河道给封死了,我们就死了这条心吧。”耿营长说。
“我们真要在这里等死啊?营长。”一个士兵丧气地问。
“但愿这里没有鬼子来,只能求上天保佑了。”耿营长也实在拿不出办法,他自己也快沉不住气了。“奶奶的,在这里等死,倒不如上岸跟鬼子干一仗。”
“营长,怎么上岸啊,我们都不会游水。”
“算了,算了,不说了,说了也白说。都休息去吧,我脑袋要爆了,让我静下心来行不行?注意警戒。”尽管是在一片四面环水的苇子里,尽管面前没有鬼子的存在,尽管一些士兵的手中没有枪,耿营长揪着脑袋瓜子依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他把枪交给了要去警戒的士兵。
卢苇还想找他说话,和其他人一样见耿营长心情不好也就作罢,坐在铺开的芦苇杆上,怎么也睡不着,就睁着眼看着黑夜里的天空。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天空还在下着毛毛细雨。耿营长拿过一块油布盖在卢苇的身上,这是李保长上船时给他的,说是可以防雨。
鬼子的巡逻汽艇时不时打过来的灯光透过芦苇丛星星点点的扫过苇子里面的人。耿营长不敢肯定,天亮后留在垸子里的人们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命运,鬼子疯狂与变态他是清楚的。
一夜寒冷,大家都希望能烧一堆火有多好啊,可是不能。
天终于亮了。提心吊胆的苇子里的人开始起来活动,有的啃着自带的干粮,有的悄悄走到苇子边看有没有船来,有的还在地上坐着形同木偶一般倦着身子打着瞌睡,昨晚大部人都没有睡好,耿营长也是,他担心的就是鬼子的侦察飞机会再来,提心的是鬼子的汽艇部队会对苇子里进行清扫,打枪放炮,那将是一场不可预料的灾难,他的担心没有跟任何人说,只让士兵去做一下宣传,让所有的人都要注意隐蔽,不要烧火,如果鬼子的飞机来了,就地趴下,在这样的环境中只能如此而行了。
担心不是多余的。鬼子侦察机来了,在苇子上空盘旋了二个圈后,发现芦苇荡中好象有人,低空再探,他兴奋地向地面部队发出了消息,等地面部队接收回应后,他拉起机头向上飞去,直到消失在云层里。
接到命令的汽艇部队队长迅速调动汽艇,全速向那片苇子进发。
耿营长听到了一阵接一阵的轰鸣声,心想不好,他赶紧叫那些士兵们快速组织苇子里的人尽量靠江边隐藏。
鬼子的小钢炮正在架起,炮弹飞了过来。当所有的人各自分散开去的时候,炸弹呼啸而来,霎时,苇子里炮火连天,泥水飞溅,硝烟弥漫,一些来不及跑开的处于中间地带的人被炸得血肉横飞,没有炸死受了伤的哭天喊地。耿营长在卢苇的身边护着她,他们卧倒在潮湿的泥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当不远处身边的炮弹炸响落下一个大大的坑时,耿营长将卢苇带到了那个坑。刚离开,正好一颗炸弹在他们原来的地方爆炸了。
一阵爆炸后,又是一阵歪把子机枪的“突突”声,芦苇中顿时草叶飞折,有些正在跑着的难民们死在鬼子罪恶的子弹下。
“耿营长,我怕。”卢苇全身颤抖着说。
“跟着我,别怕。”耿营长安慰着她,他心里没有底,到底哪颗子弹会到他们这里,在这样的时候,作为一个军人只能这样告诉她。
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射击后,鬼子的枪声停止了。
耿营长从芦苇丛中的缝隙中看到汽艇上一个鬼子在用望远镜向苇子里张望,然后,抽出军刀向前一指,周围的汽艇开始向苇边驶来。他悄悄拿起枪瞄准挥着刀的鬼子,扣动了扳机。子弹带着仇恨的呼啸声穿过芦苇丛,在江面上的空中飞旋着直达鬼子的头颅,他应声扑倒在汽艇上一命呜呼哀哉了。
“耿营长,你好厉害,真准。”卢苇大叫着,耿营长说:“小意思,太近了,好打。”
汽艇部队的长官被击毙,汽艇上的其他鬼子顿时乱成了一团,全部卧倒在舱里,向着芦苇丛中又是一阵机枪胡乱扫射。船舱里通信兵在慌乱之中向横山勇发出了电报,横山勇先是一愣,然后告诉他们撤回原处等候命令不要贸然行动。在这次江南歼灭战的过程中,横山勇通过西岛和其他作战部队的报告,估计国民党73军残余部队已剩无几,最初第一期作战的预定目标已基本完成,最主要的目的是为攻克常德城而做好铺垫,那将是最主要的战场,攻克了常德便打开了进攻湘西的大门。他看了看地图,然后命令电报员向西岛发报,告诉他,水上部队暂且由他指挥,在明天务必对占领区进行彻底的清剿,对所有的青壮年最好是一个都不留,以消除有生力量。并派一支部队在原地建立安全的据点,以接应皇军大部队的到来。然后命令西岛速回。
当通信兵将这封电报送往西岛休息的地方时,西岛不在,只有王翻译在。西岛去厕所方便去了,通信兵将电文交给王翻译后走了,王翻译看了大惊失色。
2卢杆和小林做着李保长的下手,在灶屋里忙得不可开交,到了鬼子的晚饭时间。
卢杆和小林抬着一筐青菜去江边,经过一群被鬼子守着的妇女身边时,看到一个鬼子在扯拉着一位女子,将她拖了出来就往树林深处走,她身边的二个小孩哭着喊着妈妈。这个女子他认得,叫段小兰,是龚秋的老婆。小兰奋力挣扎,一脚踢在鬼子的膝盖骨上,鬼子痛得直咧嘴,惹得周围的鬼子哈哈大笑,这让鬼子恼羞成怒,稍倾又向她追去,追上了她,抱住她就往她脸上凑,小兰刚烈,用脑袋猛地往鬼子的头上撞着,鬼子松开了手捂着头,她又跑开了。她的小孩也跟着跑去,被二个鬼子追上一刀一个,二个小孩顿时扑倒在地死了,小兰见了大叫一声,这时,追她的鬼子不甘心,又上来了,当经过一潭边时,鬼子又抱住了她,悲痛欲绝的小兰不知哪来的力气回转身抱紧他滚入了潭中。一阵浪花激起,二人深水里扭在一起,赶来的鬼子想救援,却不敢开枪,怕误伤他,只能在岸上干瞪眼。潭中小兰死死与鬼子缠绕翻滚着,任凭鬼子想挣开她浮出水面,终究在小兰紧紧搂住他的情况下急速向水底沉下去,最后,鬼子喝了不少的水,呛死在水中。小兰因在水中的时间太长,体力不支也淹死了。
卢杆和小林恨得手心里握出了汗,要不是小林拦住了卢杆,卢杆只怕要冲了上去。
一个鬼子丢下枪跳下了潭里,等他潜水到水中时,看到的是二人缠绕在一起死去的状态。当把他们拖上来的时候,女子的手很难扯离鬼子的腰,残忍的鬼子将她的手用刀剁了下来。
这件事报告到了西岛那里,西岛气得暴跳如雷,他不允许这样的非战斗减员。他让通信兵叫来了各队队长。他神情严肃,发了一顿子脾气:“你们还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吗?你们的老师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士兵的生命要放在第一,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什么事啊,一连串的非战斗死亡,你们都干什么去了?啊。你们是怎么管自己士兵的。该干什么的时候就干什么,打仗行军就是打仗行军,找女人也要看时候,不要乱了规矩,明白吗?”队长们不敢做声。西岛大声地叫道:“明白吗?”众军官挺身嗨着。
西岛稍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缓和地说:“横山勇将军来电,对此地的清剿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了,后天还有其他地方要清剿。我们的任务是明天全力向那片芦苇全面搜索进攻。汽艇队长山田已被敌人一枪毙命,成了我们大和民族的英雄。我们面临的任务还很艰巨,敌人还在,我们决不能放松。今晚好好休息,那些花姑娘在等着你们,但有一点必须要加强警戒,我最后告诉你们请转告你们的部下,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如果再发生今天不明不白士兵死亡的事情,是谁队的,我就对你们谁不客气,明白了吗?”
3当卢杆他们抬着一箩筐洗好了的菜回来经过那片池塘时,他们看到了已死去的依然还躺在潭边的段小兰。断手在她的旁边,血淋淋的。
“狗日的鬼子,你们不得好死,又欠老子一笔账。”卢杆恨恨地骂道。小林也气愤地嘀咕了一句:“恶有恶报。”跟在后面的鬼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催促着他们快走。
进得屋,卢杆将刚才见到的段小兰之死告诉了李保长。李保长说了一句:“不愧龚秋的婆娘。”说完忙着做菜去了。
这时,王翻译来了,在厨房里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来到卢杆面前。卢杆正在弯腰往灶里添柴火,见一双脚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一抬头,是王翻译。王翻译盯着他看了一会,转身的时候碰到了小林,他以为是鬼子,顺溜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这是一句日语,小林没有听得懂。他见是小林,望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走了。卢杆和小林还有李保长好生奇怪,不知道王翻译的来意。
鬼子清扫归来,收获不少,一堆食物码在一起,都是农家自己的一些过年没有吃完挂在屋檐下或放在地窖中的腊味和坛子菜。
鬼子在房子里搜到的有些坛坛罐罐里的气味不好闻,小鬼子便往里面撒尿屙屎,然后盖上盖子,又去其他地方去寻人找物,见人就杀见物就拿,连老百姓用的一些花瓶瓦罐之类的只要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都会搜刮抢劫一空。东西多了,自然也就留下了一些男人帮他们挑这些物品,然后由他们将这些东西送往各队鬼子占据的地方。
吃过晚饭,卢杆他们正在收拾厨房内务时,王翻译又来了。
他对那个为头的鬼子说:“我需要这三个人。”
“干什么?”鬼子问。
“西岛少佐的命令。”王翻译不容置疑地回答道。
“不行,我这里要收拾,这些没有吃完的东西要带走。”他指着角落里一些瓜果肉类说:“明天我们皇军要继续吃,让他们在这里做完后,我们要去女人那里享受。”看着鬼子的面孔,王翻译克制自己的恶心,语气很强硬地告诉他:“听见没有,这是西岛少佐的命令!”鬼子听了,缓了下来,以商量的口气说:“那能不能留下一个帮我们把这些事情干完?”
“西岛说都要他们过去,有话要问,你就不要罗嗦了。小心少佐怪罪下来,你没有好下场。”鬼子听了只得让王翻译将卢杆三人带走了。走在路上,卢杆不知道他们刚才说的什么,也不知道王翻译要带他们去哪里?就这样默默走着,越走越不对劲,根本就不是西岛休息的地方,而是来到了江边。
江边上一群鬼子围坐在一堆篝火旁边吃的吃东西,唱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新搭起的露营帐蓬里不时传来女人们的尖叫声和鬼子的淫笑声。“禽兽鬼子又在糟蹋那些女人了。狗日的不得好死。”卢杆的对小林轻轻说的话还是被王翻译听见了。王翻译轻轻地说:“莫说话。”听王翻译开口了,卢杆不管那么多问道:“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莫问,跟我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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