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山煮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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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今天父亲大概是喝了些酒，也觉得高兴便和您先说了。”

　　　　威武尴尬的笑了笑，“小轩能有幸得了伊冬公主中意，也是他的福气啊！”威武虽这么说了，可是心里却觉得莫名其妙，要说在武斗大会上的表现，小轩也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伊冬公主怎么就偏偏看上小轩了呢！

　　　　威武作别了伊辰，回到宴会大厅中去，偏厅的侧门突然‘砰’的一声推开，原来伊冬一直在一边偷听他们的对话，“父亲，你刚才在和金灵教的威武司长说什么，我喜欢那个叫凤小轩的，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伊冬气愤的质问着伊辰。

　　　　伊尹拦在伊冬中间，神色严厉的看着她，“注意力说话的态度，伊冬，这是你的父亲！”

　　　　伊辰温柔的看着伊冬，“伊冬，你不要埋怨父亲，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而且金灵教那个叫小轩的孩子，父亲一直注意着，是个不错的人。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伊冬，父亲为你劳心劳力操办了这么一场武斗大会，特意为你寻了这么优秀的人才，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反正还有两年你才到婚嫁之时，这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你喜欢上他了！”伊尹不像伊辰那样温柔，对于自己妹妹显得严肃许多。

　　　　伊冬不再理会他们二人，重重地摔上房门。

　　　　“父亲，你也不要太为难，伊冬的个性你我都清楚，我们为他选择未来的夫君是最好的情况了，若由得她自己做主，还不知道能找回什么样的人来呢！”伊尹眯着眼睛得意的笑着。

　　　　倒是伊辰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她不要怪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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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相似的人形

伊冬气冲冲的从宴会厅走出，来到城中的花园，大喘着气，自言自语着，“居然要我莫名其妙的就和那样的人订什么婚约，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伊冬有一种被父亲和哥哥操控的感觉，“真是气死我了！”伊冬重重的锤击着面前的一棵大树。眼角望旁边瞄了一眼，身上一惊，往后退了几步，“你是什么人？”

　　　　原来伊冬因为心里太过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花园中还有别人，伊冬赶紧收起刚才暴躁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公主的仪态。

　　　　伊冬看过几场比试，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才想起来，“你是金灵教的吧，名字是……”伊冬皱着眉头努力回忆道。

　　　　“我是金灵教的长老王悦！”王悦朝伊冬行了一个礼。

　　　　“恩，好像有些影响！宴厅里这么热闹，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伊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王悦问这些，大概也是觉得心里闷闷的想找个说话解闷吧！

　　　　王悦听见伊冬问自己这些，也有些惊讶，霸鼎国的公主居然在和自己闲聊起来，王悦叹了口气落寞的说道，“里面热闹归热闹，都是为了庆祝，我却不知道在里面要为自己庆祝些什么！”伊冬倒好奇了，“我记得你也是晋级百强中的吧！这还不值得庆祝么，这一次武斗会有数千人参加的，能在这么多众人跻身百强之列，可不是容易的事！”

　　　　王悦咬了咬唇边，“只有七十多名而已，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而且我们金灵教竟然连一个进入前十名的人都没有！”说到这，王悦显得更加激动了。

　　　　“真是搞不明白！”伊冬不懂王悦为什么对此那么在意，“这种事就那么重要么？”

　　　　王悦握着拳头大喊道，“当然重要！”说完，王悦才发现自己有些激动了，“抱歉，我有些失礼了！”

　　　　伊冬笑了笑，“你们男人就是喜欢比这比那的，跟我哥哥一样！”想起自己哥哥，伊冬又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的哥哥，啊……，是苍穹教的伊尹司长！”王悦这才反应过来，说起伊尹年级上比王悦长不了几岁，但是伊尹已经身居司长之位了，“我怎么能和伊尹司长相比呢！”王悦尴尬的回道。

　　　　伊冬和王悦闲谈了几句，倒觉得有趣，便把他请到园中亭子里坐下，“反正在我看来，仙教里面那些长老，教徒，每天那样辛苦修习，都没有什么差别的！里面这样不觉得无聊么？”王悦思考了一会儿，“无聊？会觉得吧，每天都做同样的事情，谁能不觉得枯燥呢！可是我们在仙教里修习就是为了更多的成长，从下等弟子到上等弟子，再到长老甚至司长，这都是对于成长的认定！”

　　　　伊冬觉得有些无趣，“那你小时候可不是一点儿玩趣的时间都没有了！”

　　　　王悦突然露出伤心的神色，“小时候？”

　　　　“怎么了？”伊冬察觉到王悦神情的变动。

　　　　王悦叹息着，“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父亲终日醉酒，根本不想照顾我，便把我送去了金灵教。当时，我非常难过，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把我送去金灵教修习，我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修习有成，说不定父亲就会接我回去，所以我比所有人都勤奋的训练。”寂寞的阳光透过交叠的树叶，将斑驳的树影洒在王悦失落的容颜上，王悦又轻轻叹了口气，“但是那终究是我的白日做梦罢了，我顺利成为了正式弟子，又晋升到上等弟子，直到我现在成了长老！可是，我的父亲根本没有一点儿与我重聚的意思，他大概早就把我忘记了吧！”

　　　　伊冬一边听着王悦说这些，脑中自觉地联系到自己身上，“是，这样么！”伊冬低声回应道。伊冬的母亲也在她很小的时候过世，现在父亲又要让自己与金灵教的小子订婚，这么看来她与王悦的经历还真是相似。

　　　　王悦突然笑了起来，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居然跟您说了这些！真是抱歉！”伊冬回以一笑，“不用抱歉，我也正好闷着，想找人说话呢！”伊冬此时又想到父亲和哥哥替自己擅自做主订婚的事情，眼里露出伤心的神色。

　　　　王悦转而问道，“我刚才看你好像一个人生闷气呢，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伊冬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王悦心中的烦恼，想了想，反正王悦也是金灵教的人，这件事情早晚要被他们知道的，今天能在这里遇见他也是有缘，王悦和自己说了这么多事情都不介意，想来告诉他也没有关系，而且这件事情闷在她心里也的确难受。

　　　　伊冬托着下巴，“你们金灵教有个叫凤小轩的吧！”

　　　　王悦一听见凤小轩三个字，立马警惕起来，心里想着，‘怎么又是小轩？’一边疑惑着，一边小声应答，“恩，是的！小轩他怎么了么？”王悦试探性的问了问。

　　　　伊冬回说，“你知道我的父亲举办这次武斗大会的另一个目的么！”听到这，王悦立马反应了过来，但是不敢直说，只是点着头，“是要为您挑选勇士为将来的驸马吧！”王悦刻意压低了自己激动的情绪，但是声音还是微微颤抖着！

　　　　“父亲似乎对你们教里那个叫凤小轩的很是中意，已经和威武司长私下里说起订婚的事情了！”伊冬有气无力的说着。

　　　　“什么，这是真的么？”王悦惊讶的回应道，“那你……您自己的意思呢？”

　　　　伊冬翻着白眼，“我连那个人是谁都搞不清楚就被父亲莫名其妙的和她订婚了，我能是什么意思？不过就算我不愿意，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自己能左右的！”伊冬重重的叹了口气。

　　　　王悦本来就因为比赛失利的事情心里郁闷着，还不容易和伊冬公主闲聊纾解了一下心情，却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心里更加沉闷了。如果伊冬公主是与别的任何一个别人订婚约，他都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可偏偏那个人是凤小轩，为什么又是凤小轩，为什么总是凤小轩，就像是世界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他旋转的一样，就好像一切都是为凤小轩谱写的剧本一样，但是王悦不会认同这样的事情，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才能使剧本的主角，没有人能够夺走他的锋芒！

　　　　宴会结束，第一次六教共通参与的武斗大会也终于落下帷幕，各教勇士带着自己的荣耀准备回国，霸鼎国国主伊辰特意在码头为各教送行，在这之中，唯有金灵教的威武司长他显得尤为热情，这其中的原因自然只有威武和伊辰知道，当然还有在一旁愤愤不已的王悦。

　　　　辞别了伊辰，威武转身登船，眼神飘过玉虚教时，竟然在仲康司长身边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蜃景。仲康明明说过蜃景不喜热闹，没有来参加这次的武斗大会，可是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他呢，威武还觉得奇怪，蜃景这个人一向行为诡异，他出现的地方总要弄出些风浪来的，可是这一次武斗大会进行的这么顺利，难道蜃景只不过是来观看比赛而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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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庖丁·涉津

一行人回了金灵教去，再一次面对这黑尘漫天的幽兰国土，威武作为司长的使命还很沉重，于公事上，要保障幽兰国民的安危，于私事上，霸鼎国主谈起的婚约之事，他现在还没有和小轩说起过。威武是想着，小轩毕竟还是个小男孩，男女之情与他说他也是不懂的，但是霸鼎国主的意思很坚决，威武也不能当做不理。这件事情，不告诉小轩，先得和他的父亲凤平阳商量一下才行。

　　　　而小轩呢，回到金灵教后，倒恢复得以往那样开朗了。返程的路上其他弟子也都觉得奇怪呢，原来都觉得凤小轩是个阴郁闷闷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样开朗起来了，小轩这样威武才是最开心的，终于能够看见小轩这样顽皮的模样。小轩能够变回这样的原因，正是画影对他态度的转变，虽然人前画影言语中总是嘲弄小轩，可是大家都能看出，那不过是画影固执的任性而已，实际上她与小轩早就没有了那些隔阂了。

　　　　金灵教再一次恢复了往昔和乐融融的景象，唯有一个人，独自在自己阴暗的角落里待着，屋外的欢笑捉弄与他来说只是嘈杂的闹声，搅动着心中那个令他郁闷的名字！

　　　　一群人围着一个百强末流在那说笑，竟把王悦这个长老忘记了，王悦也不在乎掺合那些人的娱乐，现在对于他来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小轩仰仗着有威武撑腰，教里其他人也都附和，如果再让他们知道小轩将与霸鼎国的公主订婚，那以后小轩在金灵教里的地位将是何等，王悦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期盼的司长之职，也许都将与他无缘。虽然小轩有这些优势在手，可是有一点王悦是有自信的，那就是自己的实力，论真功夫，小轩是绝对比不上自己的，但是仅仅超过小轩还不够，他要不屑，不屑与凤小轩比较，他的目标是能够担当司长之职的实力。

　　　　从武斗会回来之后，小轩就不像之前那样勤奋于每日的修炼了，倒是时常找画影玩耍，画影是不愿搭理他的，可是架不住小轩这个人纠缠，只能时不时的陪他打发时间了，反正画影也是闲着没事做的。这两个人现在有一个共通的地方，就是他们都漫无目的的活着！

　　　　与他们不同，王悦却是目标明确动力十足，自从回来之后，就很少见他出门，小轩几次想要找他都无功而返，王悦早就将修炼的地点转移到城外的密林，为的就是躲开小轩他们的打扰。

　　　　所谓仙教修炼无非两点，其一是修身凝气，这便是心术的修炼，随着自身御气程度的提高便可以修行出高位的心术。心术分为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又有子，丑，寅，卯，辰，己，午，未，申，酉，戊，亥十二位。八卦所指乃天地雷风等万物根源，个人心魂皆有所近的一卦，以这一卦修行便可有大增进，若以其他卦象修行，增进则不明显。十二顺位乃心术阶级，子为初级，逐个递进以亥为极致，卦象与顺位的组合便成心术。威武曾经说过，小轩的心术大概在丑的顺位，而王悦则有寅位的心术实力了，而大多数长老阶级的都可以达到卯的顺位，在往上例如威武这样的司长，在自己卦象上的心术顺位最高大概是在申这个位置了，再往上的酉，戊，亥这三顺位则是几乎无人知晓的领域了。

　　　　心术的增进是日积月累的，王悦虽然心急所成，也不是一味的强求，他这几日在密林中修行的主要内容并不是他的心术能力，而是他的法器——庖丁，在与夏音交手是，王悦就深感自己法器的无力，也许在对付一些强力的对手时，可以借助庖丁的巧妙获胜，但是遇到像夏音那样同为灵巧擅长的对手时，则显得无力了。就算自己当时赢了，那也是不轻松的。

　　　　法器的修炼与心术不同，心术的成长程度或许还有这些卦象顺位的规则踪迹可寻，法器则完全是个人心魂独特性的演变，但是修炼法则却是一致的，就像小轩曾经开启迦楼罗的使用一样，需要进入法器中的具显界中去，层层突破提高。

　　　　王悦在密林中静待了几日，虽然有心修炼，可是法器的具显界并不是自己想进就能进的去的，那是只有身心合一达到融会贯通的境界时，才有可能踏入的领域，虽然说法器中的具显界是自己内心的真实，可正是因此，才难以进入，不管是否修习心术法器，凡是叫众人的，誰能那样坦诚的直面自己的内心深处呢。

　　　　而在王悦内心深处的除了对凤小轩的嫉妒之外，还有一个人影是挥之不去的，那就是他的父亲。王悦静坐在飞瀑之下，突然感觉到一丝寒意充盈全身，打了个冷颤。晃眼间，拨开眼前的水帘，竟然发现已经身处别处了。

　　　　“终于进来了！”王悦笑道，经过一番内心的升华，王悦终于进入自己法器庖丁的具显界中。

　　　　庖丁的具显界这一层境中，是一片及膝的浅河，远远望去河水流至边境缓缓落下不知道再往何处，身后的瀑布挂在天山的云边，然而在这些清澈的水纹中，王悦还是看见了站在水中的人影，那是一个男子的身影，那是王悦日思夜想的人影，那是他的父亲。

　　　　“父亲！”王悦不可思议的说道，但是很快又回复了理智，“原来我内心深处的影子就是你么？”王悦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朝那个人影靠近，但是越走的近了，王悦心里越是压抑不住，眼前这个人影的面貌是模糊的，不是因为河水上漫漫的雾气，也不是因为远处天际耀眼的光闪，而是那个人影的面容就是模糊的。王悦镇住了，河水突然变得激烈起来，这甚至不像是在一条浅河当中，倒像是身处海上，马上（将）要迎来的是滔天巨浪，这翻滚的水浪，就像王悦此时的心情一样反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虽然日思夜想，虽然从没有忘记，但是王悦他确实已经太久没有见过父亲了，甚至连他的样子都想不起来，在他的心中，父亲的形象就只是这样一团黑漆漆的人影罢了！

　　　　一波过人高的水浪冲王悦铺面而来，自上而下将他淋透，瞬时间往时那些幼小的记忆突入脑海，父亲拎着酒瓶摇晃着身子，破门而入，而年幼的王悦蜷缩着身子不敢靠近，王悦的父亲看见王悦，用力把酒瓶砸向地面，指着王悦骂道，“你这个灾星，如果不是生你时难产，月儿她怎么会死，你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要害死你娘！”说着男人随手拿起墙边的木条就朝着王悦抽打起来。王悦哭喊着，却没有人能来帮他，他只能蹲在墙角任由父亲打骂。

　　　　王悦一下子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眼中露出凶光，“你把我送到金灵教，从此不闻不问，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有你的影子，在我的心中你早就不是我的父亲了！也多亏了你把我送来这里，我才能找到我活着的动力，现在，我要把你从我的心里祛除，让你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的记忆中！”王悦怒吼道，水面也激荡起来，炸起数条水柱，王悦转动手上的庖丁，飞速冲向水中的黑影，泪光掩藏在他激起的水浪之中，手起刀落，黑影消失，王悦跪倒在地，转眼间无尽的河流从王悦眼中褪去，一切又回到了密林中的瀑布，王悦拿起手上闪着光芒的庖丁，低声说道，“这就是庖丁的第二个境界——涉津么？”王悦大笑，“没想到庖丁居然还有这种能力，就算威武也料想不到吧！哈哈哈哈哈！”

　　　　庖丁·涉津，庖丁的第二重境界究竟蕴藏着怎样的能力，竟然让王悦能如此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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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离间

“啪啪啪！”远处传来鼓掌的声音，王悦一惊从飞瀑中走出来，大喊一声，“什么人？”谨慎的朝四周望了一眼，突然林间草丛摇动，走出来的人居然是蜃景。

　　　　王悦虽见蜃景不多，但是蜃景那种独特的人格，凡是见过一次的人想必都不会轻易忘记的吧，再加上王悦心里清楚蜃景不是善类，更加提防起来，“蜃景长老？您怎么会来我们幽兰国！”王悦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打探起蜃景的来意。

　　　　蜃景一脸招牌式的诡异笑容，“前不久去看了武斗大会，真是精彩，就这么回去帝尧国突然就觉得无趣了，便想找些乐子。要说哪里乐子最多，还不是你们幽兰国么？”蜃景用手轻轻托着天上飘下的黑色尘埃，“没想到那个家伙死了之后，还能留下这么深重的怨恨！”说着，蜃景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看这王悦，“哦！差一点忘记恭喜你了，现在已经和我一样是位阶长老之职的人了！哈哈哈哈……”蜃景这番话后的笑声，令王悦听着刺耳，这是讽刺的笑声，好像在说‘就凭你也有资格和我相当么！’。

　　　　王悦苦笑着回了声谢谢，依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蜃景，还是继续追问他此行的目的，而且蜃景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幽兰国，难道威武司长不知道么？

　　　　“威武啊！大概现在正在和凤小轩的父亲商量着小轩的终身大事吧！”蜃景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噗~真是有趣，不知道的人说不定还以为凤小轩是威武的孩子呢！”

　　　　王悦可不觉得好笑，相反的这句话正是他的罩门，威武对凤小轩的态度的确是有视如己出的感觉，而所有这些关于他们两人之间关系的言论，对于王悦来说都是刺耳的！

　　　　“蜃景长老，趁着威武司长不在金灵教总教的时候出现，究竟有什么事？”王悦还是机灵的，看的出来蜃景是特意趁威武不在才来的。

　　　　蜃景缺狡辩道，“王悦长老想多了，我可不是趁着威武不在才来的，只是刚好来了，他不在而已！”蜃景这番言说对于王悦来说也没有多少意义，不管蜃景是不是有意避开威武的，反正威武现在也是不在的，蜃景算是找到了为所欲为的机会！

　　　　见王悦一脸不信的样子，蜃景也不继续隐瞒了，“刚才看见王悦长老修行的很认真啊！”蜃景慢慢靠向王悦，而王悦却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保持与蜃景的距离，看见王岳如此谨慎的态度，蜃景冷笑起来，“王悦长老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怕我对你出手不成？”又眼中放出冷光道，“你的命在我手中还不是犹如蚂蚁一般！”

　　　　王悦倒吸一口冷气，蜃景说这样的话王悦可是绝对相信的，“你……你究竟要做什么？”王悦的声音微微颤抖。

　　　　蜃景道，“我说了，王悦长老不用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蜃景又恢复了笑意，“之前武斗大会上的比试，我可是都看了，王悦长老对自己的战绩可算满意？”蜃景真是一个嘲讽的高手，总能说出对方最不想听的话。

　　　　王悦叹气道，“蜃景长老是借这件事情来嘲笑我的么？”

　　　　蜃景一脸纳闷的样子，“王悦长老误会了，我可没有这样的意思，其实我是觉得王悦长老算是有天赋的，如果训练得当，必然能突飞猛进，刚才看见你的法器庖丁，竟然展开第二重境界，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王悦可不会被蜃景这几句话就给唬弄了，“天赋？要说天赋，谁有能比的上威武司长眼中的凤小轩呢？”

　　　　蜃景一愣，没有料到王悦会在他们的对谈中又扯出凤小轩这个人来，“凤小轩么？那个孩子我也见识过，的确是有极高的天赋，不过王悦张来也不逊色于他，而且与那个孩子想比，王悦长老拥有一样他绝对没有的东西！”

　　　　王悦皱眉问道，“什么东西？”

　　　　蜃景淡定回道，“霸气！但凡做什么事情，都要一股气魄，那就是霸气！虽然我不知道王悦长老因何有这样的气魄，但是凤小轩没有，这是可以肯定的！没有这样气魄的人，即便再怎么有天赋，成长也不过中等偏上而已，反看王悦长老既有天赋又有气魄，将来所成不可限量啊！”

　　　　即便王悦再怎么坚持，可是被蜃景这样一通夸赞，心里也是乐的，对于蜃景的心防一下子卸掉一半，“但是要和蜃景长老比起来，恐怕是没法比的！”

　　　　蜃景大笑起来，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王悦，意思好像是在说随便夸了你几句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哈哈哈哈！王悦长老果然是个容易多虑的人，跟我比？你是不是想得有些太多了！”

　　　　被蜃景突然这么冷嘲热讽一下，王悦尴尬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道已除，这凡人天地中，大概只剩下一个红玉能压制一下蜃景了，像威武等其他各教司长最多是和蜃景旗鼓相当，当然蜃景既然有些忌惮威武，恐怕是因为在和莫道一战中见识过威武的实力，这么看来威武说不定还要小胜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