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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在小说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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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祥蹙眉,终究性格不同,轻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不愿意改换门庭,若是输了,愿为县尉之仆,若有差遣,在所不辞。”
老教谕点头,此子大善。
齐平川也暗暗点头,论心性,符祥确实要胜过杨荛一筹。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呐。
齐平川嗯嗯颔首,“那都如此罢,我若输了,你符祥有事,我齐平川亦在所不辞。”
转头,看向老教谕,“老先生仲裁?”
老教谕点头。
心中却很沉重,感觉今天这事确实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若真被俩小子赢了,难道真不成让我等辅助的未来主公给你俩当仆人?
乱了,全乱了!
齐平川看向杨荛,“来来来,你先说,是什么情境,规定哪几个用词?”
杨荛沉吟半晌,“边塞之境,用词的话,含有酒和马字即可。”
心中暗笑。
我早就写了好几首诗,就算不是传世佳作,那也能艳压双阳,本来是打算科举前或者参加文会时拿出来博一个大好名声。
其中有一首又恰好符合这个条件,今儿个算你齐平川倒霉,我就小人一回。
没办法,齐平川太狂。
咱们这位杨家大少爷着实有些恨得牙痒痒的,双阳城竟然还有敢比我狂?
况且杨荛就是这个性格,率直之中藏着一丝闷骚。
齐平川点点头,看向符祥,“你呢?”
符祥倒是磊落一些,沉吟半晌,“无甚要求,气魄够壮就行,我大好男儿总得青血碧气,莫再是莺莺燕啼的小女儿诗词。”
他也一样,早就藏了几首小词,也是打算科举或者参加文会时一鸣惊人,博一个名声。
齐平川又点点头,“也可。”
老教谕这个时候已经缓过来,觉得事已至此,只要齐平川不要输得太难堪,最好是一胜一负,这样大家都有面子,也有里子。
可他又知道这很难,毕竟县学双璧这俩孩子真心不差。
笑道:“杨荛先来罢。”
他想得很美好,若是杨荛赢了,以符祥的稳重性格,自己稍加提醒,他自然会给齐平川留面子,万一杨荛输了,符祥也还有机会挽回点面子。
毕竟是他教的弟子,都输了他这个当老师的也没面子不是。
齐平川笑眯眯的,挥手示意,“请开始你的表演。”
杨荛起身标志性的哈哈一笑,“好。”
手拿着一把折扇,一副翩翩浊公子的意气之态,仰首望天低头沉思,缓缓在过道上踱步——做戏做全套嘛,可不得假装现写一首。
老子又不是名扬天下的大才子,当然得装出一副呕心沥血才现写一首的样子,真当一首上好诗词张口就能来啊。
于是小半刻过去,这货吟出了第一句:白沙黄岩湛秋关。
………………………………
七十章 《凉州词》
众皆叫好。
这句确实不错,白岩,是指西北边境白岩关关城外的白色巨岩。
一位家境不算好的学子更是拍掌大呼:“杨兄开篇一句,真是个晴空骤雷,气魄甚大,白岩、黄沙颜色交错,让一副惊艳风光跃然眼前,仅此一句,足以窥杨兄之盖世豪情,妙哉,妙哉!”
众学子似乎早就熟稔了这位的马屁功夫,没甚反应。
符祥面无表情。
老教谕倒是抚须颔首,这一句倒还算不错,颇感欣慰,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他再了解这个弟子不过。
这货肯定是早就写了这么一首诗,故意演呐,让人以为是他现写的。
倒也不反感。
君子顺势嘛,得融会贯通,此为处事之道。
不能读死书死读书。
所以比起符祥,自己其实更多欣赏杨荛一点。
符祥可做盛世之官。
杨荛则盛世乱世皆可。
齐平川两眼一抹黑,这句可以是可以,但还没到让他惊艳的地步,对那个马屁学子倒是印象深刻,挺懂事啊。
拍溜须好了杨荛,他这个寒门学子日子好过的多。
杨荛大感受用。
又来回踱步啊走啊望天啊低头沉思啊的小半刻过去,这才将烂熟于胸中的第二句吟出来:荒马迢迢叩烽烟。
又是一阵轰然叫好。
符祥略略动容,心中对这位同窗亦多了一丝钦佩。
老教谕笑而无声,大乐。
这孩子,藏得够深。
那位学子又是一阵拍掌大呼:“杨兄这承上一句真是个波澜壮阔酣畅淋漓,实在不曾想到,一句话道尽北方荒人之狼子野心,铁蹄无情践踏大好江山,让人痛惜白岩黄沙美景的被打破,真是个一语万千,钦佩之至,钦佩之至!”
众人依然无语。
这货每天不拍几次杨荛的马屁,大家反而不习惯。
可别人确实拍得很值。
想买书了?
拉上杨荛走一趟城里的书斋,杨荛手中有的他也有,甚至杨荛没有的他也有,至于平时喝酒逛青楼,杨荛哪一次没把他叫上?
齐平川哟了一声。
哎哟不错哟,竟然还双押,厉害了我的小哥。
这货确实还行,有点水准。
杨荛越发得意,隐隐然有种自己被万众瞩目的闪耀感,今日大家我杨荛注定将是这双阳城最闪亮的那个人呐。
又来回踱步啊走啊望天啊低头沉思啊的小半刻过去,念出了第三句:一朝把酒黄昏后。
这一次没人叫好。
起承转合。
这第三句起的是转,前两句铺垫了,关键在于第四句。
能否合上。
气势的拿捏,意境的彰显,皆在此句。
整个县学,包括老教谕和符祥,都屏息静气,两人已经隐隐察觉到,若是杨荛最后一句合上了,这一首诗只怕真能惊艳一番双阳。
齐平川倒是没甚感觉,好诗实在是见多了。
杨荛虽然性格爽直,但不笨,哪会不知道这个气氛营造,前三句已经铺垫得极好,接下来这一句当然要一气呵成,如此才能显得自己才华昭彰嘛。
没有丝毫停顿,脱口而出最后一句:寒锋九尺掠青山。
白岩黄沙湛秋关,荒马迢迢叩烽烟。
一朝把酒黄昏后,寒锋九尺掠青山。
众学子寂静无声。
青山……暗喻百里青山,好大的口气!
老教谕先是怔在那里,然后是老泪横流,我徐思青在双阳城,也总算教出了个成才的弟子!
心甚慰之!
此诗极好,此子也是极好的。
符祥笑了。
他第一次觉得,杨荛这个富家子弟,当值得和自己喝上三大杯。
于是带头鼓掌。
众学子这才反应过来,那位马屁精学子终究是有点墨水的,此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拍马屁,只是疯狂的鼓掌。
杨荛得意非凡,飘然欲仙。
就是这种感觉。
就是这种俯视众生碾压一切的感觉,真是个身心通泰,妙不可言。
甚爽啊!
哈哈大笑着看向齐平川。
想来这位县尉大人应该铁青着脸,若是聪明点,应该赶紧找个台阶下了罢。
然而却见齐平川一脸平静。
众人随着杨荛的目光看过去,和杨荛一样,看见淡定自若的齐平川后,都气不打一处来,都这个地步了你还在假装镇定死不认输。
等下场面可就难看了。
老教谕这才猛然惊醒正事,心中一声哀叹,完犊子了。
杨荛整了这么一首好诗出来,符祥能示弱?
咱们这位公子今天怕真是要吃瘪了。
齐平川却气定神闲的紧,对符祥说道:“杨荛的诗我已经听了,你先把你的词说出来,等下我一并对了便是,省得麻烦。”
我就在一旁静静的看你们先装逼。
众学子更是大怒啊。
一个个的都是咬牙切齿,真不知道这位县尉还有什么底气这么狂,关键他还气定神闲,一副看你们蹦跶也蹦跶不出什么来的胜券在握的样子。
让人看着越发恼火。
符祥沉吟许久,他性格沉稳,自然不会像杨荛那样闷骚的装一下。
很快一气呵成念了一首词。
意境弘大,辞藻华丽。
堪称佳作!
老教谕又是满怀欣慰,这县学双璧着实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片苦心。
学子们亦是纷纷叫好。
大家平日里虽然不喜欢符祥恃才傲物的独来独行,不过此刻同仇敌忾嘛。
齐平川也有些感触。
真没想到,双阳城的县学之中竟然还藏龙卧虎,杨荛的诗和符祥的词,真心不错,哪怕是放在唐宋,也有名作之风。
可惜……
遇见了我这个齐傲天。
今儿个不压压你们,改日还真跑许秋生那去了,老子可不想人才外流。
杀!
齐平川笑眯眯的,“该我了?”
杨荛和符祥终究是读书人,该有的礼仪还是有,两人同时做出手势:“齐县尉请。”
齐平川点点头。
“我先来对杨荛的诗,献丑了。”
众学子便有人起哄,熙熙攘攘的说齐县尉还是滚回去罢,别在这丢人现眼,输给咱们的县学双璧不丢脸,又说齐县尉若是实在不行,也是可以再抄几首小娘子的闺房词来凑数嘛,男人不男人什么的先放一边,我们不会笑话你云云……
齐平川有些无语,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就怕你们脸太肿。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缓缓说道:“我这首诗,名为……《凉州词》罢。”
感谢作者君照搬了一些历史。
观井天下的北方,还真有那么一座叫凉州的边境州城,正好拿来用了,连诗名都不用改。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那首耳熟能详的边塞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
七十一章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是王翰的《凉州词》。
这首诗很脍炙人口。
然王翰这个人,则要黯淡一些,远不如同时期的边塞诗人王昌龄。
这首《凉州词》比起王昌龄的《出塞》,从齐平川的私人观点来说,还是要差那么一个半个档次,毕竟一句秦时明月汉时关,就已大气沧桑到了极点。
何况后面三句句句珠玉。
不过《出塞》不符合杨荛给的规矩。
何况……
对付一个杨荛,我需要拿出《出塞》?
宰鸡焉用杀牛刀。
《凉州词》足矣。
老教谕离齐平川最近,他内心深处也着实有些期翼,是以听得最真切。
然后他愣在那里。
张着嘴唇愣愣的看着公子的背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无人发现,这位慢君子的手在轻颤。
众多县学学子在听过杨荛的诗和符祥的词后,本就沉浸在杨荛和符祥的诗词带来的振奋之中,徜徉在齐平川将被完爆的快感之中,倒也是听着了齐平川的声音,可一时间哪转得过来。
依然在哄笑。
那位马屁学子一边笑得很欢快,一边笑不成声的道:“什么狗屎葡萄美酒夜光杯,什么欲饮琵琶马上催,这不是白话文么,还诗呐,狗屁的诗,竟还说什么醉卧沙场君莫笑,还什么古来征战几人回,战争本来就是这样,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屁话嘛,这也就勉强算一首诗而已,谈什么意境谈……什……么……”
说着说着,这位马屁学子说不出话了。
他愣在那里。
他的脑海里终于开始清醒,那些诗句终于酣畅无阻的连在了一起。
他张着嘴。
他的眸子开始圆睁。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他的手开始颤抖。
他的脸上,逐渐涌起一抹潮红。
杨荛也在得意的笑,可是笑着笑着,笑容僵在了脸上,额头上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齐平川。
耳畔,传来众多同窗还没反应过来的哄笑声。
马屁学子的话一字一字的钻进他的耳朵里,他从没觉得这些话如此的讽刺,他觉得这话不是对齐平川说的,而是对自己说的。
一字一字的钻进心里,像针扎。
扎了个遍。
杨荛觉得脸很痛,不是烫,是痛,让人觉得尴尬得无敌自容的痛。
本就飘飘欲仙的他,这一刻,忽然间就从云端跌落了下来,那种痛彻心扉的失重感,让他觉得浑身哪都不童泰。
他脸上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符祥终究是满堂学子中最稳重的一个人,除了老教谕,他是听得最清楚的。
然后他心里哀叹了一声。
在他心中,他一直觉得如果文坛是一片山,那么他符祥就算不是站在山巅上的那个人,那也该是站在半山腰的俊杰。
然而在这一瞬间,他知道自己错了。
他不仅没在山巅。
也没在半山腰。
因为在这一刻,他望见了一座高山,一座耸入云巅的高山。
可望不可即。
不是读书人永远不知道,一个人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要写出这么一首惊艳千古的边塞诗来,需要何等的才情,又是浸淫了多少年的文字辞海。
这一刻,他信了。
齐平川齐县尉,真是那个朝闻道夕入青云的人间读书人!
其高,远高于许秋生。
符祥觉得很讽刺。
但他还是怀有一丝侥幸,也许齐平川今日是有备而来的呢。
如果他能再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写一首词压过自己,那才是真正的心服口服。
符祥不动如山,静静等着。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一丝侥幸是何等的幼稚,因为这首诗,是在杨荛定出的规矩下写出来的,齐平川根本不可能提前准备。
除非他未卜先知。
然而他的心还是不可阻止的越沉越深,因为他发现了老教谕颤抖的手。
那是因为他激动。
能让慢君子老教谕都如此失态的诗,可想而知!
随着马屁学子的曳然噤声,哄笑声一声一声停下,渐停渐无声。
最后满堂寂静。
落针可闻。
大部分人面面相觑,用疑惑的眼光询问着彼此,是不是听错了。
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后,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死寂。
言语无法形容的死寂。
以及浓郁到让人无法喘息的尴尬和不堪,所有人,包括老教谕在内,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脸上,被这位软蛋县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很痛很痛。
齐平川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当然,爽是肯定爽的。
而且爽的他飘飘欲仙,差一点就想仰天长啸,说出那句天不生我的豪迈壮词来。
稳住。
齐平川狠狠的掐着手掌心,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得有大家风范嘛。
历史上那个大家是嬉皮笑脸的?
自己不说一丝不苟,至少也得塑造一个翩若谪仙人的光辉形象来,如此才能发挥偶像的威力,在观井天下打造出自己的谋臣班子。
还得给他们来最后一击。
彻底打垮,然后让他们知道,跟着许秋生是没有前途的,只有跟着我齐傲天才会真的实现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齐平川扫视着如丧考妣的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符祥身上,“这便回你的词。”
顿了一下,“这首词,嗯……就写《破阵子》罢,容我思考一二。”
打击是要打击的,而且是垂直全方位打击。
可也不好太妖孽,否则将这县学双璧打击得体无完肤,真的就此沉沦一蹶不振,自己可就得不偿失,年轻人吗,要允许他们犯错误。
等今日事后,自己再找个机会鼓励他们一番,让他们看见希望,不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自己的拥趸?
在讲台上来回踱步半刻钟,看似在殚思竭虑,实际上在想着待下是去找小萝莉撩拨一番呢,还是去继续为挽留裴昱而努力。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众多学子和老教谕,便心怀忐忑的看着他来回走动,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估摸着时间到了,齐平川这才停步,朗声念了出来。
亦是一气呵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念完这首词后,齐平川故意不看众人,转身,背负着双手,仰首四十五度望天,长衫飘摆,缓缓走向学堂外。
出门后,这货忍不住内心的风骚,又嘚瑟了一句,无意之中补了虾仁猪心的一刀。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
端的逼格极高。
刹那之间,一位文坛大儒那至高的光辉形象在众人眼前熠熠生辉,宛若那大日悬空,刺得大家睁不开眼。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七十二章 送温暖
学堂里冒出丝丝杂音。
是几个心性不稳的学子急促的呼吸声,有声胜无声,这便显得学堂中更为死寂。
如果说那首《凉州词》众人还能感觉到一丝希望,可以让他们呼吸,那么这首《破阵子》带来的便只有窒息的绝望!
原来,词可以这么写。
众人在绝望之余,满心的羞愧之间,只剩下深深的震撼。
这是一首何等的壮怀之词!
俨然之间,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位儒将,挂剑持枪骑着赳赳战马从沙场的岁月里踽踽而来,满头长发为君王而白。
那种为君王了却天下事的壮怀激烈,无人不内心沸腾。
恨不得仰天长啸。
老教谕老眼浑浊,哈哈一声大笑,“尔等如今可知山外有山乎?”
担心之余甚是欣慰。
想必……这就是陈弼愿意放弃私心,心甘情愿成为公子家臣的原因罢。
公子有壮志!
甚好。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却越发沉默。
膜拜之余不无尴尬。
几乎所有人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杨荛一声怪笑,“羞煞我也。”
猛然吐出一口血,仰身一倒,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符祥终究是那个最为沉稳的学子,目光坚毅的望着学堂外远去的身影,默默的回到座位上,捧书而读,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没发生。
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座竭尽一生都要去追赶的高山。
老教谕看着这一幕,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符祥的反应让他欣慰。
而杨荛么……这货在装晕呐,吐的那一口血就是咬破嘴唇而已。
也没理他。
马屁学子心里哀叹一声,真怕粮票书票就这么气死了,慌不迭跑到杨荛身边蹲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杨荛眼睛眯了个缝,用眼神给他示意。
带我走!
马屁学子顿时醒悟过来,背起杨荛就走,“我带杨兄去找郎中。”
这学堂今日是呆不下去了。
老教谕心情极好,一者公子赢了,成功压下了县学学子因为许秋生引起的骚动,二者两个得意门生也都没事,于是大袖一挥,“今日之事,皆是你等狂傲无知咎由自取,自以为读了几日圣贤书便目空一切,惩戒你等在学堂里自省,午膳不得食。”
说完缓步而去。
出了学堂,四下一看没人注意,立即顾不得形象小跑起来,得赶紧回去把公子的两首诗词写下来。
如此神作,我徐思青这辈子没见过几首。
……
……
刚出县学,就见小黑炭丫头等着自己。
讶然,上前一步,自来熟的捏着小黑塔丫头的脸颊,“哟,小姑娘好久不见,怎的个越发俊俏了,让公子我都颇为心动啊。”
小黑炭丫头哪曾想到齐平川会这般无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悚然惊醒一把拍掉齐平川的手,愤怒至极,“禽兽,连我这么小的幼女都不放过!”
齐平川哈哈大笑,“你家凉凉姑娘又有请?”
小黑炭丫头黑着脸,“嗯。”
齐平川大手一挥,“回去转告你家姑娘,本县尉有事,不去。”
扬长而去。
那个赵负商还是能少见就少见,这都入冬了,洗冷水澡太伤身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小黑炭丫头怔在当地。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从来没有人能拒绝姑娘的邀请,这个男人他凭什么拒绝,哼,肯定是玩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
龌蹉!
颠着脚小跑了回去,就你这凡夫俗子也配我家姑娘。
做你的春秋大梦哇。
齐平川没有回家,向着浣清河方向走去,最后进了一座小院子——裴昱伤愈后,没有再住客栈,而是在临近浣清河畔租住了一座背风面水的幽静小院子。
金剑义子,不差钱。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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