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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雄-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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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雄刀
唐朝末年,天下大乱,群雄割据。
乱世中的人无形中都以练武为立身之本。
“爹!”杨行密叫了一声。
那男子原来是杨行密之父――-淮西雄刀“杨天霸”!
杨天霸扫视着地上残局,跟着侧头向儿子说道∶“我早吩咐你别碰战雄刀;既然此番是你自己弄它下来的,这柄刀,亦必须由你亲自挂回墙上!”
“天霸,行密仅得六岁,怎有能耐将之挂起?你不是在说笑吧?”梁思思反问。“无论如何,身为男子,应该对自己所作的事承担一切责任!”
杨天霸说着轻拍杨行密左肩,问∶“行密,你明白没有?”
杨行密似懂非懂,但目光中却流露着一种在小孩眼中罕有的坚毅之色,缓缓地点了点头。
“很好。”杨天霸展颜一笑,继续道∶“你还记得我教你的冰心诀吗?”
“记得!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对了。冰心诀能使人心境清明,我只想你熟习冰心诀,不想再见你舞刀弄枪,知道吗?”
杨行密不解地问∶“为什么?”
“小孩子别要多问,待你长大后,自然会明白爹爹的一番苦心。”
杨天霸说罢转问站在一旁的梁思思∶“思思,你道是不是?”随即轻挽梁思思的手。她不知为何面露愠色,把他的手甩开。
杨天霸的心略感不妥。
杨行密却没留意父母之间的变化,他只是定睛注视着战雄刀,圆圆的眼睛彷佛在对战雄刀道∶“战雄刀啊战雄刀!我一定可以把你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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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刀之手
杨行密虽然是这样的想,可是以其微末的力量,当真要挂回战雄刀,却是谈何容易?
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仍是努力不懈地将战雄刀提起,提至半途又不枝放下,一次接着一次,毫不间断。
梁思思慵懒地斜椅窗旁,半张娇俏凤眼,望着自己的儿子在这样那样,心中不禁感到这个孩子真是出奇的傻。
和他父亲一般的性子!
杨天霸又到田里工作去了,他似乎乐此不疲;梁思思每天除了淘米做饭和打扫外,多半是无聊地坐於窗旁,怔怔地极目窗外,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有些时后,倘若邻舍经过,都会有善地唤她一声“杨大嫂”,梁思思总是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笑容当然颇为生硬。
是的!她不高兴别人如此称呼她,她本应叫作“杨夫人”呀,如果杨天霸仍然是天下第一刀客的话……可惜,杨天霸已非昔日之天下第一刀客,她亦永不会是“杨夫人”。
“杨大嫂”三个字钻进耳内,真是每字如雷!
对其而言,农村的生活虽是平淡且不快乐,幸而她仍有杨行密,这个孩子还是挺得其欢心的。
他和大多数的孩子不同!他不喜多言,也不会问一些令人无法解释的问题,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十分喜欢陪伴在梁思思的身旁。
这也许是天下第一刀客唯一不同凡响的遗传。
梁思思瞧见杨行密忙得久了,不由得怜惜地道∶“行密,先歇一会吧,别要给累坏了。”
杨行密仍旧不愿中途放弃战雄刀,答道∶“娘亲,我会的了。”
一面依然顽强坚持着,可是气息已越来越粗。
梁思思也没动气,深觉这个孩子此番心力必定白费,纵然身为他的娘亲,亦根本不相信杨行密可以办到。
然而她也太小觑自己的儿子了,如果她知到在过去数晚,每当夜阑人静之际,一个小小的黑影还在不断努力着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大吃一惊!
就在第五天的早上,天未破晓,梁思思已先自起来,往厨中准备早饭。
当她刚从寝室步出时,她就发现了一桩奇事,不自禁地高呼一声!
只见战雄刀已安然挂於墙上,梁思思不可置信地看着它,瞠目结舌!
杨天霸也闻声而至,眼前情景亦叫他一愕。
夫妇俩面面相觑。
“是行密挂上去的?”杨天霸问。
梁思思摇首,道∶“谁知道!他那有此等能耐?”
“跟我来!”杨天霸一面说一面和梁思思步进杨行密的寝室。
昏暗的寝室之中,杨行密仍然在倒头大睡,甚至适才梁思思的叫声亦未能把他吵醒,他看来极为疲倦。
杨天霸细察之下,发觉儿子的双手早以擦破,显见是因为曾摔跌无数次所致。他将这一切看在眼内,忽然道∶“真是一个不屈不挠的孩子。”
“天霸,你的意思是……”“是他干的!”杨天霸脸上泛现嘉许的微笑,即使寻常刀客也不能轻易地把战雄刀挥动,由此可知杨行密的潜力深不可测!短短数日之间,竟然可以将战雄刀挂回墙上,当中更曾因为气力不继而多番倒下,可是,他仍然能够站起来,再接再厉,实是小孩中罕见!
梁思思更是雀跃不已,喜道∶“太好了!天霸,那么你今后别要强逼他习什么冰心诀了,索性传他傲寒六诀,好让他有天能克绍箕裘,成为另一个扬威武林的刀客!”
杨天霸骤听梁思思之言,并不即时回答,沉思一会后,才慎重道∶“我逼行密挂刀,只为要锻练他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儿汉,仅此而已。至於刀法,学了它,反会令他涉足江湖,一入江湖,人便难以回头,总有一天会死在别人的手上!”
“但行密资质如此上乘,若然得你倾囊传授,届时只有别人死在他的刀下,他又怎会死在别人手上?”梁思思满怀渴望的道。
杨天霸听罢只是微微摇头,他坚决不传杨行密刀法,实是另有苦衷。
梁思思的眼角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彷佛是被他那颗坚决的心刺伤。
她默然一瞥睡着的杨行密,过了良久,才慢慢转身,迳向厨中走去。
杨天霸尾随而入,问∶“思思,你在生我的气了?”
梁思思不加理睬,只顾低头淘米,半晌才道∶“别要空着肚子作活,吃点东西才到田里去吧!”
她这句话听来虽是一片体贴之言,可是,语调却是异常的冷淡。
杨天霸的心头不禁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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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苗
时为正午,烈阳当空。
大地散发著一股闷人的酷热,远方却有一片乌云在徐徐飘荡,似是下雨前的先兆。
在那一望无际的耕地上,农夫们正在田里辛勤插秧。虽然各人热得汗流挟背,惟想及最后的收成,这一切辛劳都是值得的!
不错!对于寻常的农户,劳力换来秋后丰收,何乐而不为?
然而,对于一个曾威震武林的刀客,这些微末的、不得温饱的收获,会否心有不甘?
杨天霸也在人群中插著秧,一干人等忙了整个早上,其他人早已疲态毕露,惟独杨天霸依然面不改容地工作著。
阳光像是熊熊火舌,往他身上煎熬。他的依衫尽湿,满额都是汗,忙得好不辛苦。
但是杨天霸毫无怨言,他自与梁思思结合后便矢言归隐田园,从此,永远不再踏足江湖!
若再耽于江湖,恐怕早晚必会祸及梁思思,他如此深爱这个女人,当然希望她能够活得长久、开心、幸福……
幸福二字,对饱历江湖凶险的杨天霸来说,原是异常陌生,但杨天霸私下深信,只有归于平凡,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他坚决为情封刀,义无反顾!
这么多年以来,他堂堂一个群刀之首,不惜纡尊降贵,在田里干尽粗活,全都是为了身畔那个独一无二的她,可是,他今天早上方才发觉,她并不快乐!
为什么她不快乐?难道她还不明白,平凡的生活总较亡命江湖的生涯更为幸福?
一念及此,杨天霸插著秧的双手顿时微微颤抖。
尚幸他定力奇高,瞬息之间,情绪又平定下来。
好身厚的内力!好稳健的一双手!
农夫们是平凡人,当然没有如此稳健的手,但离田间不远处的小路上,正坐著一个衣履光鲜的人,他的手,才配与杨天霸的手媲美!
那名汉子仪容整洁,手持一柄绿柄长剑,一身红衣,红得就像是地上的另一道骄阳!骄阳似火,不问自知,他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他的剑,也是一柄不平凡的剑。
他和杨天霸是同一类人!
那名汉子在小路的石上坐了半天,农夫们都开使好奇起来,更有人在杨天霸身边低声道:“小杨,你看!那个人在石上坐了老半天,身体竟可丝毫不动,很奇怪呀!”
杨天霸但笑不语,他早已瞧见这红衣汉子,只是一直装作视若无睹,继续插秧。
他手中的绿柄长剑就像一个无人不晓的记号,曾历江湖的杨天霸怎会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农户们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百丈外飞沙满天,正有两匹马在飞驰著。
两条汉子分坐于这两匹马之上,神色彪悍,威武非常!
最使人讶异的是,马儿竟向田间这边冲过来!
“啊!什么事?”农户们大吃一惊,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作骑未到,马上的人已翻身跃下田边,暴喝:“淮西雄刀!”
众人一阵诧异,二人分明向著田中暴喝,但这里根本全是日初而作、日入而息的庄稼汉子,何来什么“淮西雄刀”?
可是顺著二人的目光看去,才发觉他们的目光,原来是落在那个默默耕耘的小杨身上。
其中一名汉子已率先道:“淮西雄刀,你莫以为退隐于此穷乡僻壤,我袁氏兄弟便找你不著。当年我俩的父亲在你刀下惨死,我们整整花了七年才寻得你下落!今天,快使出你的傲寒六诀,与我们的袁氏刀法再决雌雄吧!”
说话的人,是袁氏兄弟之老大“袁京”。
杨天霸却无动于衷,二人甚感没趣,老二“袁正”眦目道:“呸!你这是瞧不起我们了?”
话声方歇,立用时用刀挑起田中泥泞,向杨天霸脸上击去。
杨天霸似是不懂闪避,给污泥溅个正著,道:“两位大侠,你们找错人了。”
袁氏兄弟听后嘿嘿一笑,袁京道:“当年我俩虽是年幼,但至今依然认得你的容貌。别再装模作样,纳命来吧!”
二人不由分说,即时腾身而起,双刀在半空中化作两道匹练似的长虹,齐齐朝杨天霸头顶劈下!
杨天霸看来真的不懂如何招架,眼看便要给两刀分尸……
倏地,红影一动!
剑,已闪电间挡在杨天霸身前咫尺!
“波”的一声!剑还未出鞘,却将两柄来刀当场震断!
好快的一剑!
使剑的人,正是那红衣汉子!
袁氏兄弟面如土色,紧盯著眼前人手中的绿柄长剑,一同惊嚷:“火麟剑?你。你是……”
那红衣人气定神闲,一字一字地道:“南苗剑首。”
“什么?你就是南苗剑首住帅?你。为什么要救他?”袁氏兄弟不由退后一步。
住帅满面冷漠,道:“因为你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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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好
袁氏兄地登时呆在当场,他们实难想像世上竟有如斯狂傲之人。
只听得住帅朗声而道:“南苗剑首,淮西雄刀,武林齐名!今日我的剑未出鞘,却已震断你俩双刀,试问你们又怎配和杨天霸交锋?还是快些回去再苦练十年吧!”
袁氏兄弟面无血色,心知今日已难报得大仇,惟有一声不响,翻身上马,悻悻然离去。
仅馀下住帅背向杨天霸而立,和那群在窃窃私语的农户们。
“多谢。”杨天霸首先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一声道谢,住帅猝然回首,目如鹰隼,瞪视杨天霸道:“杨天霸!住某在此观察多时,发觉你的手异常稳健,果然名居福传!其时你我各负盛名于一方,早应一较高下,此番远涉千里而来,就是希望能与你一战!”
前门驱虎,后门进狼,杨天霸心中叫苦,但仍不动声息,道:“大侠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必定舍身相报,只是在下实非什么淮西雄刀!大侠,请回。”
眼见杨天霸再度否认,住帅不禁仰天长叹:“杨天霸!你是我毕世难寻的好对手,你真的忍心让住某一生孤剑独鸣?”
杨天霸没再理会他,已然下田插秧。
住帅拿他没法,无奈地道:“假如你还记得自己是一个刀客,明午寸草坡,我们刀剑相决,但愿你不会始我失望!”
说罢调头而去。
住帅去后,杨天霸的手亦停了下来,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刚想拭掉额上的汗珠,却见一婀娜倩影倒映在田中,抬首一看,竟是梁思思!
她手中拿著篮子,内里盛著全是饭菜,她本是给杨天霸送饭来的。
杨天霸不免心虚,问:“你…全都看见了?”
梁思思木然地道:“是的。我还看见袁氏兄弟把泥溅到你脸上,你本不该忍受这等羞辱!”
杨天霸哑口无言,他很想对梁思思说,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
可是梁思思并没有给他机会张口说话,她接著道:“若你仍是男人的话,便应该去!”
她一反常态,声音异常地冷硬,再不是当初那个柔情无限的妻子。
杨天霸苦笑摇头,梁思思柳眉一蹙,狠咬银牙,随即放下篮子,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杨天霸目送她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内一片黯然。
此时,远方边际的那片乌云已然飘至,片刻之间便把烈阳遮盖,田地尽投入昏暗之中,蓦地惊雷乍响,下起雨来。
农户们都纷纷奔往树下避雨,只有杨天霸无视雨点打在自己身上,仍然呆立田中,痴痴望著梁思思归去之路。
前路一片凄迷。
这是一场潇潇的雨……
夜幕已尽低垂,想不到这场潇潇的雨,会是如此连绵不绝,犹在滴答滴答下个不停。
本来是酷热的日子,顿时变得凉快;人的心,亦渐趋冰凉。
杨行密半乙窗前,细数著从檐上滴下的雨点,无聊的很。
可是,在孩子的眼中,父母比他更为无聊。
梁思思装作在修补衣裳,杨天霸在回来后则不停著灌著闷酒;二人相对无言,他俩的话,彷佛早已说尽。
杨行密很不明白,为何他的父母总是心是重重,为什么不可以活的开心一些?
杨天霸曾教他习冰心诀,常言什么“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说话,到头来他自己却是坐立不安,是因为娘亲今夜对他不瞅不睬?抑或是他的心已无复冰清?
局促的斗室内,还是杨天霸首先按捺不住,打破这无休止的静默,望著梁思思道:“不去,他始终死心不息!若依从你的意思前去应战,恐怕我封刀已久,并无必胜把握,若然战死,你与行密便……”
梁思思抢著道:“你若战死,我就替你照顾行密!”她的目光在闪烁著。
杨天霸竟然避开她那渴求的目光,只自顾继续喝酒。梁思思与他同床共寝多年,怎会不明其意,她白地放下手中衣裳,不作一声地步回寝室。
意外地,杨天霸并没有跟进去,只是慢慢放下酒杯,隔了许久,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突然把手搭在杨行密的双肩上,神色凝重地道:“行密,明天你替爹爹办一件事,好吗?”
杨行密点了点头,忽然发觉父亲的手竟是异常地重,甚至比战雄刀还要重。
今天,已没有昨天的烈阳,也没有了昨夜的雨。
今天,只有无奈,住帅的无奈。
住帅依旧披著一身红衣,迎风伫立于寸草坡上。
已届午时,杨天霸仍是踪影全无,住帅却还是无奈地苦后著;他生平最讨厌的事情是等,但今回等的是一个不再是刀客的天下第一刀客,惟有一等再等。
然而,杨天霸会否不来?
住帅原居于乐山一带,今番远涉千里,只图与杨天霸一决高下,以求自身剑术修为更臻化境,可是昨日亲眼见著那庄稼汉子般的杨天霸,心中暗忧,自己此行会否徒劳无功?
他不明白,为何杨天霸会过著如此粗贱的生活?
倘若他真的不来,那么,自己将如何是好?
再去找他,还是甘于放弃,返回乐山?
住帅不愿再想下去。
就在这时,忽闻背后一阵拨草之声。
住帅乃是南苗剑首,修为极高,纵使人未转身,已可强烈感到来者气度非凡;在这简朴的农村之中,能有此非凡气度者,实非杨天霸莫属!
他不禁喜形于色,一边转身一边笑道:“好!杨天霸,你总算没忘记自己是一个刀客,你的心总算还有刀……”
话声未毕,他的笑容顿止,眼前人令他吃惊不已。
来者并非他期待已久的杨天霸,而是一个年约六岁的小孩。
这个孩子的气度竟和杨天霸十分相若,脸上更流露一股杨天霸所没有的平静。
住帅讶然猜问:“你…你是杨天霸的儿子?”
杨行密轻轻点头,发丝犹在随风飘扬,道:“你就是爹爹口中那位身穿红衣服的住叔叔了?爹爹说,想邀请你回去一叙!”
这一著真是出乎住帅意料之外,不知杨天霸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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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娘跑路了
杨行密(852~905),唐朝末年著名政治家、军事家。字化源,庐州合肥(今安徽长丰)人。唐乾宁二年(895)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弘农郡王。天复二年(902)进中书令、封吴王,,有“十国第一人”之誉
然而,无论杨天霸作任何决定,住帅仍然会前去和他一会,他此行绝对不能空手而回。
绝对不能!
如果说杨行密的气度使住帅诧异不已,那眼前的情景就更叫住帅一身难忘。
当他跟在杨行密身后,甫踏进杨家的家门时,他第一眼便瞧见杨天霸从厨中走出来,正将做好的菜端到桌上,手中还拿着锅铲。
这个天下第一刀客,居然也会下厨,手中拿着的并不是刀,而是锅铲!
住帅只感到异常滑稽,不知如何应付此等场面。
幸而杨行密已走上前牵着他父亲的衣角,道∶“爹,我已带了住叔叔回来了。”“干的好。”杨天霸简单地应了一声,接着把锅铲放在一旁,转脸对住帅道∶“住兄,请坐。”
住帅卓立不动,说道∶“杨天霸,你既不往寸草坡赴约,却又邀我前来,究竟是何用意?”
杨天霸微笑,不答。
“他的用意简单的很,他想你知难而退。”
说这句话的人,嗓子动听之极,可是语调却是冷冷的。
住帅这才发觉,就在桌子之旁,正坐着一个容貌绝艳的妇人,一双剪水秋瞳却满含幽怨,於是问∶“这位是……”“这是我内子梁思思。”杨天霸抢着回答,像是恐防梁思思还会胡说下去似的。
住帅也没再说什么,杨天霸接着道∶“住兄千里奔波,杨某愧无盛筵以待,只得亲自下厨,微备粥菜,希望住兄莫要见怪,请用。”
杨天霸一请再请,住帅再难矜持,惟有坐下。
他俩父子拿起碗筷便大嚼起来,一直郁郁寡欢的梁思思则是吃得很慢,很慢。。。。住帅依然正襟危坐,似无动筷之意。
此时正在大嚼的杨行密感到十分奇怪,问道∶“住叔叔,你为什么还不吃?粥菜凉了就不好吃的了。”
住帅素来自负是南苗剑首,这些粗茶淡饭又怎能看得上眼?只是禁不起这个孩子盛意殷殷,遂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
谁知入口之物稀稠得宜,米香扑鼻,不由得脱口赞道∶“好粥!”
杨天霸自豪地笑了笑,道∶“这是我跟邻家的卿嫂学了整整一年所得的成果。”
“什么?一年?”住帅立时一愕,他想不到这个名震一时的刀客花掉一年光阴,仅为要煮这样一口粥!
杨天霸侃侃而道∶“愈是平凡的东西,江湖人便愈难学会,煮粥仅是其中一门而已。”
“为什么你要使自己如此平凡?”住帅忽然问道。
杨天霸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又要使自己如此不平凡?”
住帅一时无辞以对,杨天霸不待他回答,已继续说下去∶“此番特意邀你到来,其实只希望你能明白,各人皆有自己爱走的路,在我而言,名利已成过眼云烟;平凡,才是真正的幸福。”
他一边说一边瞧着那愀然不乐的梁思思,和那个长发如丝的儿子,目光中泛起无限柔情。
住帅极不明白,为何他渴求多时的对手竟会变成如斯模样?在杨天霸的脸上,他甚至找不到半丝刀客的狂。
蓦地,住帅眼前一亮。
因为,他终於瞧见了战雄刀!
战雄刀如旧挂在此斗室中昏暗一角,左右放满杂物,就像是一名穷途落泊、怀才不遇的读书人,混在市井之徒当中,面目无光。
“战雄刀刀?”住帅一怔,他怎会料到杨天霸竟然随意把战雄刀弃置於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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