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战雄-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温婉摇了摇头,柔若无骨的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像有预感王潮将会说些什么。王潮道∶
“那晚碰巧我想找老李的儿子们赌几手,谁料刚步至其家门,却见大门虚掩,屋内传出连声惨叫,我急急从门隙一看,只见屋子内正有一散发汉子用刀把老李一家斩杀!那人虽背向我,我亦仍感到他意态疯狂,手中刀森寒胜雪,老李等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便被杀个精光,那人跟着冲门而出,我慌惶躲到屋畔的草丛中窥视,你猜从屋内冲出来的人是谁?”
王潮言罢侧头看着温婉,她的脸越发苍白。
在石后的杨行密不禁暗暗推详∶
“散发、疯狂、刀寒用雪,这人若非我爹又会是谁?唉,想不到爹早于杀虎前已在村内屠杀一番!爹,你到何时方会回复本性,与行密重过从前的生活啊?”
念及往昔一切再难自复,小小的心灵不由得一阵黯然。
此时王潮见温婉默不作声,又见马殷刘谦目露好奇之色,便道∶
“你们既然不猜,我也不想再将此事隐瞒,残杀老李一家的凶手是━━”他语音稍顿,环顾众人表情,只见三人全在屏息静气,遂一字一字的道∶
“我的义兄━━狂虎!”
此六字甫一出口,温婉苍白的脸恍如无血,刘谦的肥脸所泛起的惊讶更不比其兄逊色,但他们三人俱非最震惊的人,最震惊的人是杨行密!
不,绝不是他!只有杨行密的心头最清楚明白,这个冷血凶手是他的老父杨天霸!王潮所说的全是谎话!他为何要如此诬陷自己义兄?
温婉那双明亮的眸子顿呈灰蒙起来,她呆了半晌,终于凄惶的摇头道∶
“不,不会是……他!我……等了他十三年,他绝不是那样的人!潮,是……你看错了,是你看错了……”她反反复复说的都是这些话,显见已六神无主,芳心紊乱!
王潮道∶
“婉,我也不想这是真的,可是事实却铁一般摆在眼前!他既杀光老李一家,难保他朝不会屠杀全村,届时只会殃及无辜,故这次我甘愿背负出卖义兄之罪名助杨大侠二人上山,也是为了村民设想,希望借杨大侠二人之力将其擒下,必要时我会亲手把他铲除!”
好一句“亲手把他铲除”纵是小小年纪的杨行密对王潮也鄙夷已极,这个不忠不义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还在假装大义凛然,仗义除奸,简直厚颜无耻!三人听罢王潮所唱的这声独脚戏,马殷立时一拍刘谦的肩膊,笑道∶
“二弟,你如今总算明白底蕴了吧?其实单看王兄弟一脸正气凛然,便知其绝非如你所想般卖兄求荣!我俩此行虽仅为探知仇人墓穴而来,但若见人残害弱小,我们身为持剑卫道之士,亦好应挺身而出,为民除害!”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刘谦心忖自己大哥为何愈活愈糊涂了?他虽觉王潮那番义正辞严的说话有点不妥,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辩驳。
王潮见温婉芳心大乱,也不介意风氏双雄在旁乘虚道∶
“婉,话说回来,正如杨大侠所说,狂虎可能已于八年前回此雪岭匿居,此处与山下村庄仅是高低之隔,他无论如何也应回来见你一面,可是他没有!显见你在他心中早已不复重要,枉费你白等了他十三年……”
十三年?杨行密不禁暗中赞叹,这个温婉姑娘能苦候狂虎十三年,足见情之所钟,倘若自己娘亲也能对爹如此,就不会把杨人五害至“人不像人”的田地!
温婉一听王潮之言,郁郁不乐的她倍呈悲戚,道∶
“狂虎这样做……必定有他的原因!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王潮道∶
“他当然有他的原因,因为他早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温婉不给他把话说完,先自否定∶
“不!不会的!”
王潮却锲而不舍∶
“不会?他既把你忘掉,你又何须再死心塌地的等其回来?更何况,他已变得丑陋异常,今日我携你一起上山,就是要你瞧清他的真面目,好叫你对他死心!”王潮为何要温婉对狂虎死心?一旁的马殷刘谦也属过来之人,这种男女情结,倒算略懂一二,暗处的杨行密因曾目睹双亲情亲,亦明个中缘由。当然,最清楚明白的还是当事者温婉,她那双令人迷醉的眼睛怔怔的看着王潮,王潮的心意,她是最明白不过的!
可是纵然她明白又如何?由始至今,她对王潮那张俊美不可方物的脸孔从未有半分动心!紧紧系于心头的,仅是相貌平庸,甚至可以说得其貌不扬的狂虎!
她坚定的道∶
“无论他变得怎样丑陋,我仍会等他回来,我一定会等他回来!”
王潮道∶
“那你未免太低估他那张丑脸了!你知道吗?他的脸简直无一完肤,不堪入目!试想想,他脸上的肉会随时掉到你身上,宛如厉鬼一般,只怕你未走近已被吓昏,又如何再续前缘?”
王潮危言耸听,温婉却并未为其所唬,她犹自摇首∶
“不!我绝不相信这是真的!”
王潮眼珠一转,道∶
“好!既然你不信我,我如今就设法引他出来,让你仔细看个清楚,你可别怪我对他心狠!”
温婉一愕,马殷猝闻王潮信心十足,不期然道∶
“王兄弟,你看来胸有成竹,不知有何妙法可把狂虎引出?”
王潮指着那些虎头后的四根木条,道:
“杨大侠,你瞧!这些木条上的血字仍未凝结,显见新书不久,我看狂虎还未去远,也许一会仍会折返,又或许,他根本一直躲在附近窥看……”
王潮说到这里,马殷与刘谦不由得游目四顾,在茫茫风雪之中,像有一双阴森鬼眼暗暗监视众人,且早已看透了此番人情险恶,怨恨难平……“
。。。
………………………………
爪下留情
王潮看了看依旧愕然的温婉,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接着道∶
“倘若他真的在此附近的话,那么,这个方法可能奏效!”
说话同时,王潮蓦地挥舞手中刀向其中巨虎之头劈去!
“刷刷刷”之声不绝于耳,王潮当场把那个巨虎头颅劈个稀烂,瞬间血肉模糊!
马殷及刘谦双眉一皱,倒未想过这厮会如此落刀。杨行密则心知王潮所料非虚,他早以冰心诀听出狂虎仍在附近。
王潮正欲从地上拾起另一虎头,温婉连忙上前拉着他,劝阻道∶
“潮,别这样!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狂虎?”
王潮用强甩开她的手,道∶
“婉,我今日所作全为村民安危,出师有名,别再噜嗦不完!”
温婉还想拉扯王潮,忽觉腰际被人一点,顿时浑身发麻,动弹不得,瘫倒地上,原来是马殷怕她纠缠不休,遂出手制其麻穴。
马殷道∶
“温婉姑娘,此刻务以大局为重,此番出手实是逼不得已。”
接着转脸对王潮道∶
“王兄弟,请快动手!”
王潮也不迟疑,向风雪中吆喝∶
“大哥,我知你变在附近,我如今高呼三声,若你不想看着你其余虎友的头颅被劈成肉酱的话,就乖乖的出来见见大家,否则,莫怪我━━刀下无情!”
一边喝一边已提起另一小虎之头,继而高呼∶
“一”周遭未有任何动静,马殷刘谦互望一眼,各人紧握剑柄。
“二”王潮眼看四方,其实他自己的掌心也在冒着冷汗。
杨行密却在琢磨,到底狂虎会否为救虎头而现身?他忽然感到自己父亲杀掉狂虎的虎友,他很应该代其父为狂虎他点补偿,可是马殷刘谦显非庸手,他若出手相助,恐怕一被发现后势难全身而退。
就在此时,王潮终于吐出第三个字∶
“三”跟着手起刀落,狠狠向小虎头颅砍去!
杨行密暗嚷不妙,情急之下,也不再顾虑自身安危,抓起一因雪便猛掷向王潮的刀锋!
其时杨行密的内力虽然尚浅,但适才见王潮劈虎头的手法仅是一般猎户的皮毛功夫,窝囊得很,和其义兄狂虎的身法简直差以千里,这一掷定可将其刀势遏止!
“当”的一声,
不出杨行密所料,王潮手中刀顿被震脱!
可是同一时间,马殷与刘谦已辨知方向,闪电拔剑向杨行密所在杀去!
金色剑柄!
金色剑鞘!
就连剑锋也是金色!
他兄弟俩可有两颗金色的心?
顷刻之间,白茫茫的雪地仿佛被两根金箭划过,箭速快若奔雷!
杨行密心知行藏败露,身形急退,正要回走,孰料人算不如天算,他纵有不错之轻功底子,却并不惯于踏雪,一个踉跄滑倒地上,甫抬首已见马殷刘谦破空而至!二人在扑眼风雪中依稀见有一团人影,刘谦因始终未能瞧清人影是谁,本想收剑,岂料雪地实在太滑,剑势在仓卒间根本无法可止!
马殷则心想出手之人非狂虎莫属,不由分说,刺中再说,剑势益超狠烈!
两柄金剑分别朝杨行密左右双臂刺去,剑速之快,显见二人是一等一的高手,杨行密根本未及站起,如何能避?
眼看他的两条臂膀必遭二剑废掉当场,蓦地,一声刺耳尖啸响起!
这声尖啸有如夜鬼啼哭,听得人好生心寒!
与此同时,一条人影突如流星般扑至,双手一抓,紧硬如铁的双爪立把杨行密一把抽后,马殷刘谦之双剑顿时刺进雪中。
那人更把双足向前一蹬,刚好踏着马殷刘谦之金色剑锋,接着借剑身柔韧之反震力,双腿一弹,一个“鲤鱼翻身”,抱着杨行密落到丈外。
这一下连串动作,功夫干净利落,可见来者身法诡奇快绝!马殷刘谦定神一看,只见来人奇丑无比,天下间除了一个“鬼”字以外,相信已没有别个字可以形容他的丑陋,当下明白眼前是谁,齐声高呼:
“狂虎?”
王潮已在旁紧张大叫:
“不错!是他,他就是我义兄狂虎!”
躺在地上的温婉听知自己痴候十三年的男人终于出现,一颗心霎时怦怦乱跳不停,他是否变得真如王潮所说般丑陋?他是否消瘦了?他可还记得自己?林林种种的问题一时之间在她的脑海不住盘旋,可是她浑身酸软乏力,众人又跃出其视野之外,只得干睁着眼瞪着漆黑的夜空,空自为狂虎焦急如焚!
狂虎并没有理会马殷刘谦和王潮,他放下杨行密,在其小肩上轻拍一下,再向前方一指,示意他逃走之路,跟着即掉头向地上其余两个小虎头窜去!
马殷刘谦怎会不明狂虎此举是要夺回虎头?岂会让他如此轻易得手?当下刻不容缓,兵分两路,向其左右包抄!
然而狂虎轻功快如鬼魅,明显在二人之上,倏忽间掠至虎头之前,飞快把两个虎头挟在胁下,正想再掠到王潮那边抢回仍在其手中的虎头,谁料马殷刘谦的双剑已然从后杀至!
二人所使的正是狂马门独传子孙之“风月剑法”;此套剑法本由”风花“和”雪月“两套剑法融合而成。当年狂马门始祖擅使双剑,右使风花,左舞雪月,曾在武林享誉一时,直至马殷一代,为求把风月剑法推上巅峰,遂将其一拆为二,由马殷习练风花,刘谦则练雪月。二人早已各自把这两套剑法练得滚瓜烂熟,且合使时亦配合无间,较之一个独使,威力高出一倍!
因此,二人此际二剑齐攻,来势异常急劲狠辣,狂虎岂容怠慢,猛地回身把两个虎头向前方半空一抛!
这一着大出马殷刘谦意料之外,心想狂虎本欲救回虎头,如今却为何得而复弃?心神稍分,狂虎已一个箭步向二人剑锋冲上,此举无异送死,二人虽觉有异,但剑势一发难收,也由得剑锋向狂虎继续刺去。
不虞就在剑尖距狂虎不及三寸时,狂虎陡地足下一扭,身形立绕着刘谦身边急转至二人身后,双爪暴伸,顿时分搭二人双肩,马殷刘谦旋即怆惶急退,但刘谦身法稍慢,“啪”的一声膊上厚衣顿遭狂虎撕破,肩胛上留下五道鲜红血痕!
此时狂虎才飘然掠至前方把适才所抛的两个虎头接回,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所使的急转步法诡异得令马殷刘谦咋舌!
刘谦察看自己膊上之爪痕,想到狂虎其实只须爪上吐劲,这条臂膀定当废掉,但他显然对自己爪下留情,仅是略施小戒。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会如此冷血,把寻常村民的一家七口屠杀?
马殷所想的则和其弟截然不同!他料不到狂虎果真人如其名。身法诡谲如鬼,双爪猛如虎爪,今日若要擒他,非要出尽人力不可,当即向其弟呼道:
“二弟,我俩再上!”
刘谦本在犹豫,在乍闻其兄战意高昂,心忖无论如何也是先擒下狂虎再说,于是和其兄又再运剑如盾向狂虎盖去,霎时间两轮金色剑圈在雪地上飞舞,一时蔚为奇观。
可是二人虽属高手,狂虎亦非弱者,当下又把手上虎头抛来抛去,以诡异步法在二人之间穿来插去,单凭一人之力,竟与马殷刘谦二人斗个旗鼓相当!
在旁的王潮却因自知武艺低微,一直没有上前加入战圈,但见三人斗了十余招,仍未分出胜负,心道以马殷刘谦之力,根本无法可以擒下狂虎,推详之下心生一计,迅即捡回给杨行密震脱地上的单刀,并高举虎头喊道: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挥刀作势欲劈虎头。
此计果然生效,狂虎遥见此情此景,心下一急,霎时阵脚骤乱,马殷刘谦双剑刺来,他为顾虑在王潮手上的那个虎头,身形闪避略迟,两柄金剑顿时误中他胁下两个虎头,强横剑劲当场把两虎头咂个稀烂!
狂虎的丑脸骤然涌出一阵悲恸之色,丑脸更丑,但来不及定神,马殷刘谦双剑又到,惟有勉力再战下去!
王潮见狡计得逞,心头窃喜,遂又是把虎头高举,狡狯地笑道∶
“大哥,我这次是真的要把这个虎头毁掉,你快来见你朋友的最后一面啊!”王潮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多么的惬意!他太高兴了,因为狂虎如今正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将要输给他吧!
果然,狂虎在心神大乱之下,迭遇险招,腿上先后被划了两道剑痕!
王潮正欲重施故伎,蓦地,一条身影闪电扑至,一腿踢在他的手腕上,王潮虎口一麻,手中虎头即时脱手,那条身影未待虎头堕地,已然抢前把其接着。
是杨行密!他虽然仍负伤在身,却并未因眼前凶险而就此离去!他早已不是那种躲在娘亲怀中啼哭撒娇的孩子!
王潮惊见来人是适才狂虎打救的那名长发小孩,不禁怒喝∶
“小子,你好斗胆,竟敢阻本少爷的好事?”
怒喝声中,利刀顺势便向杨行密一劈,惟他身怀的仅是寻常猎户的粗浅功夫,又怎可与杨行密偷学自杨天霸的身法相比?连劈两刀,尽皆落空!
这边厢,狂虎于激战中瞥见杨行密并未离去,且还出手相助,脸上立时流露感激之色。
网清鹰亦见杨行密抢回虎头,心中琢磨纵合兄弟之力也仅与狂虎打个平手,如此下去实非致胜之道,不若一不做,二不休,也学王潮般攻心为上,倘若能把杨行密手上硕果仅存的最后一个虎头一并毁掉,那狂虎必会方寸尽失,到时要擒他只怕手到拿来!
一念及此,马殷身随念动,迅即后跃退出战圈,余下其弟刘谦与狂虎继续周旋,自己则突然回剑向杨行密那边刺去!
这一剑出人意表,马殷的目标众人皆见,乃是杨行密手中的虎头。
引招势道之急就连刘谦也没料到其兄会对一个虎头下此重手,真是大材小用,这一剑是非要得手不可了。
谁知剑至半途,杨行密身影骤移,轻轻避过来袭,马殷这一剑竟然刺空!
马殷勃然变色,想到自负必中的一剑赫然刺空,不禁恼羞成怒,心道∶
“啊,此子年纪小小已有这等身法,天资何其异禀?必须以快打快!”
马殷心念一转,手中金剑划个半弧,蓦地幻化无数剑花,宛如满天金色花雨,向杨行密迎面罩下。
刘谦一面与狂虎周旋,一面朝杨行密那边斜瞥,但愈看愈是惊愕,此式乃是风花剑法最快的一式━━“花雨惊风”,看来其兄是有意和这小孩一较快慢了。
杨行密只觉万点剑花迎面袭来,好不眼花缭乱,纵然负伤亦强鼓真气,身形急展,仅堪避过万点剑花,但这引起原来仅是扰乱前奏,在那袭来之剑花深处,忽然一柄金剑如惊风般直向他手中的虎头捣去。
这一剑,才是真正的━━
惊风!
这一道惊风来势之急,就是有不错轻功底子的杨行密亦再难闪避,马殷只一意欲毁虎头打击狂虎,本无要伤这手无寸铁的小孩之意。因此杨行密只要任他捣毁虎头,自身必定无恙。
然而在此毫发之间,杨行密念到狂虎若失虎冻定倍添神伤,心中不忍,偏不信自己救不了这个虎头,于是不敢怠慢,小脚急动,身形向后飞快倒退,满以为退出丈外待他剑势一老,便可借身避过!
谁料这一道惊风既是风花剑法最快一招,全因为其剑势可以愈使愈快,眨眼间二人一追一退,已至丈外一块平滑如镜之冰地。杨行密此时因身上之伤渐呈不支,但“花雨惊风”在平滑地上更趋急快,突然已逼近咫尺!
马殷心中暗喜,没料到“花雨惊风”在此地上简直如虎添翼。眼看尚有尺许便可刺中虎头,就在此时,由于地面过于平滑,他脚下一个踉跄,剑势一偏,竟误向杨行密的胸膛刺去。
马殷一惊,他堂堂门主如非必要,怎可伤此小孩?只是剑势太急,就连他自己亦抽手不及,这一剑,势必刺穿杨行密的胸膛!
就在生死存亡之间,白地一条快绝的身影撞向杨行密,把杨行密撞出丈外,剑势直刺在那人身上,当场血花四溅!
来救杨行密的人正是狂虎!只见马殷那柄金剑已深深戳进其胸膛内,看来痛楚已极,他却不哼一声,好一条硬汉!
马殷不虞此剑会刺中狂虎,心中一怔,狂虎乘其一怔之间,虎爪暴然伸出抓着他握剑之手,运劲一扭,当场把他的手扭断,马殷痛得呱的一声惨叫,狂虎顺势再添一掌,他的人和剑迅即如断鸢般倒飞至丈外雪地,翻滚呻吟,可知他并不如狂虎般可以忍受痛楚。
狂虎亦不好过,血不断从其创口淌下,他的胸膛急速起伏,显见受伤之深,翻滚中的马殷对站于另一边的刘谦道∶
“二弟,要擒下他如今正是千载良机,快!”
但刘谦居然没有丝毫反应,呆立原地!
就在刘谦发呆刹那,一条人影忽从旁杀至,刀光一闪,向狂虎背部偷袭!
狂虎未及回复,这一刀顿时劈进他的背门,狂虎转脸一看,偷袭他的人竟是王潮,双目霎时闪过一丝悲怆之色。
若论武功,王潮根本毫无资格动手,但他却乘人之铖,而且还毫无悔意,恃势道∶
“大哥,你下了黄泉别要怪我,只怕你所做的事天地不容!”
谁个天地不容?狂虎没有出言辩驳,仅是凄然苦笑,王潮正欲举刀再劈,此时杨行密已然抱着虎头再上,也不理会狂虎还有能力反抗与否,情急之下催动全身功力直贯右腿,狠狠往王潮胸膛一蹬,立把他踢飞老远,当场昏厥!
杨行密连忙察看狂虎的伤势,只见他在严寒下大汗淋漓,背门的刀伤源源淌出紫血,心知王潮刀上淬有剧毒,他此行是誓取狂虎的命而来,忙在狂虎背门数个大穴一点,阻毒性蔓延,接着对狂虎道∶
“叔叔,你可还走得动?”
狂虎并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跟着仰天大叫一声,宛如一头向天地控诉的厉鬼,似在狂催全身真气,倏地虎爪搭着杨行密,拉着他闪电消失于风雪之中。
刘谦一直呆然站立,在地上的马殷问∶
“二弟,你在干什么?难道你忘了杀父之仇?”
刘谦依旧缄默,口角却渗出一道血丝。原来他适才与狂虎周旋时腹中早吃一爪,虽然狂虎爪下留情,没有取其性命,他此际亦受创难追!
偌大的雪地中,除了余下受创的马殷刘谦和昏去的王潮外,还有软卧不远处的温婉。
泪,正从她那双明眸中涔涔而出,可是……
当年曾为她抹泪的人,又再次离她远去了…
。。。
………………………………
狂上加狂!
在哭
风雪缠绵。
缠绵得像是一个痴情女子的眼泪……
女子的眼泪滴入刘谦的眼中,他复活了却有消失了,有人说他去了岭南,有人说他去了南洋。
在茫茫风雪之中。
人和鬼,
可还知道自己该魂归何处?
狂虎拉着手抱虎头的杨行密跑了足有半个时辰之遥,终于跑至雪岭深处一山洞前。这山洞位处一雪丘之后,隐蔽非常。狂虎跑至洞前已呈不支,拉着杨行密一起翻滚进洞中。
洞内,是一片无底的幽黑,黑如游魂野鬼所处的漆黑幽冥。
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