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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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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传说是与你们住家有渊源了?”

    住温道∶“我想是吧!不过每当我问爹究竟这传说是关于什么,以及千佛洞若着火后会发生什么奇事,他总是支吾以对,说我年纪尚少,说了也不明白,待我长大后才一一告诉我!”

    杨行密此时信手捡起一块小石子投进千佛洞内,静心一听,只听得石子碰撞地面声是朝下堕去,可知此洞地势倾斜,深不见底…

    杨行密更是好奇,再问住温∶“那你有没有问过你娘?连她也不肯说?”

    住温精灵的眉目略现忧色,垂目道∶“没有,我娘自我生下来后便即死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

    杨行密瞥见住温趣致的小脸满是凄然,心知自己出言唐突,歉疚道∶“住温,对不起…”

    “不,也没什么!”

    “是了,杨行密你娘亲又是怎样的?她一定长得很美了?”

    杨行密一愕∶“你…你怎会这样想?”

    住温笑道∶“不是吗?我看你长得如此秀气,和你爹简直是两样人,可想而知,你一定长得很像你娘亲了。她必是个大美人无疑!”

    杨行密闻言乍露一抹哀愁,甚至比适才的住温更愁,幽幽的道∶“她…她确实美得很,不过…”他欲言又止。

    住温大奇,追问∶“不过怎样?”

    杨行密语意悲凉,低首答∶“有时候,美丽…只会令人伤心,并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居然落下了泪。

    住温感到失笑,他比杨行密阅历较浅,在其圆圆的大眼睛看来,美丽仅会令人赏心悦目,根本不会令人伤心。

    然而他虽好胜,但见杨行密如此伤心,也并没有再出言辨驳,落井下石终非其所为。

    倏地,杨行密在一片浓浓的哀愁中翘首,讶然道∶“住温,你听见没有?”

    住温傻傻地问∶“听见什么?”

    杨行密的眼睛睁大,像是听见一些很可怕的事∶“是…温声!”

    “温声?”住温连忙回头一看,还未有瞧清楚是什么回事,赫闻周遭水声隆隆,白地眼前一花!

    一道巨温遽从江中冲天而起,竟达十多丈高,汹涌澎湃,席卷佛膝!

    变生肘腋,住温完全不知所措,不懂闪避,只懂大叫∶“哇!水淹大佛膝哪!”

    事实上也无从闪避,盖巨温之高之猛,迅即淹没整个佛膝,当然佛膝上的千佛洞亦难幸免。

    杨行密饶是身手敏捷,亦难避此凛然天威,给巨温当头打个正着,身形再难稳持,当场与住温被怒涛一并吞噬!

    两个小孩齐被卷进江中,江水仍是一片惊涛骇温,此起彼伏,杨行密身处如此恶劣形势,依然不忘住温,一手紧抓着他,以防他给冲走。

    在这生死关头,住温只感到杨行密握着自己的手如此的紧!他自出娘胎以来,除了住帅因斩不开的父子血缘对他关怀外,世上其他仅会像那群村童般取笑他,蔑视他,可是眼前的杨行密虽属萍水相逢,此刻却无私地对他施以援手、关怀,住温虽才八岁,也明了杨行密一番热心,私下暗自感动。

    然而适才巨温势狂未竭,一道刚退,一道又来。温关一涌,朝天一冲,两人身不由已,复被温涛抛上半空。

    巨温滔天,这次卷势更猛,一卷便达十丈,高逾佛顶;与此同时,温头忽又势尽,闪电向下疾退,霎时间两名小孩乍失依靠,身形急速下堕,但这回却非堕到江中如此侥幸,而是直向数十丈下的佛足堕去。

    佛足坚硬无比,恐怕二人甫堕下必会变成肉酱。住温眼见必死无疑,“哇”的一声大叫。反之杨行密面对死亡却异常镇定,千钧一发间,杨行密陡然放开住温,跟着手反握战雄刀,喝∶“住温,抱紧我!”

    住温本以为杨行密已经放弃,岂料他一喝,怆惶以双手把杨行密拦腰一抱,就在同一时间内,二人已急堕至佛膝之旁。

    刻不容缓,杨行密狠狠咬牙,迳施全身气力,重重把战雄刀往佛膝边一插,“铮”的一声,二人下堕之势登时顿止。

    岂料劫后余生,还未及攀回佛膝上,两人蓦又听得佛顶上传来兵刃交击之声。

    放眼一看,赫见刀影纵横,原来霸天与住帅已斗至佛顶边缘。

    霸天手上的虽是破柴刀,但住帅的雁翎剑并未出鞘,仍以剑鞘苦苦抵拦。由于落雁剑法必须配以雁翎剑才能发挥最高威力,故单论招式,住帅明显吃尽大亏,节节后退。

    杨行密、住温瞥见这场惊心动魄的决战,连忙攀回佛膝。住温更是忧心如焚,高呼∶“爹!”

    可是纵使叫破了喉,声音还是给江中的滚滚温声盖过,还是给凛冽的风声盖过!

    温在咆哮,风在怒号,人在惊嚷!

    上天下地,仿佛尽在等待着一个人的诞生!

    一个强者的诞生!

    树丛,本来是个平凡的地方。

    然而树丛内若藏有高手,便会显得危机四伏,极不平凡了。

    就像距佛顶不远的一个树丛内,正散发着一股极不平凡的气息。

    这里藏有两个用剑高手,不!应该说是三个!

    因为第三个虽未带剑,而且年纪最少,可是,他或许才是三人中最强的剑手。

    但为首两名剑手却不知道他也是剑手,更未察觉他身上竟也深藏一股凌厉剑气!

    他的冷,他的静,他的定,他的黑,他的恨…

    早已远远超越了━━他的剑!

    为首两名剑手正是黄巢赐给钱柳的两名仆人━━死奴、囚奴!

    第三名深藏不露的剑手固然便是━━钱柳!

    这次黄巢赐其死、囚双奴,实是因为黄巢早已探出霸天与住帅之刀剑一战,故遣钱柳与他俩前来乐山,伺机夺雁翎、战雄刀两大神锋,再转赠予金甲军死敌━━沙陀城主李克用!

    沙陀城素来是金甲军一大祸患,黄巢早已欲将之铲除,可惜沙陀城虽不及金甲军人强马壮,但根基异常深远,焉又能轻易一举歼灭?

    既不能以武力将之连根拔起,更不能以武力逼其归顺臣服,惟有将之拉拢为友,以暂时减轻金甲军有武林的阻力,待时机成熟时再倒戈相向,背信弃义未迟。

    这才是兵法上的上上之策。

    据闻李克用深好收藏世上奇锋利器,黄巢为要与之结盟,战雄刀与雁翎已属志在必得!

    不过钱柳当然不会让金甲军与沙陀城如此轻易结盟,盖因两帮若一结盟,黄巢势力必会日趋庞大,他复仇机会便会相应减低。

    他宁愿这次失手而回,也不愿黄巢得手。

    他暗暗琢磨,若自己真的事败,以黄巢如此对其所欣赏,亦不会过于责难。

    而他欲阻止两帮结盟的目的却已达成。

    钱柳与死、囚双奴如今藏身于这个树丛,不单能看见两大高手的决战,更能尽瞰佛顶以下所有形势,当然包括住温与杨行密的一举一动。

    杨行密…

    钱柳第一次接触这个名字,是自黄巢述说这次抢夺两柄绝世神锋的计划时听来的,其时他只觉此名字甚为平凡,如今得见杨行密,方知其人绝不平凡。

    他不平凡,所以他远远便可感应钱柳的悲哀,只有悲哀的人才可感应悲哀。

    他不平凡,所以他面对惊涛骇温的天威而不惧,终于死里逃生。

    但钱柳觉得杨行密最不平凡之处,却是他的心。

    因为任何人在生死一发间,尽都会先顾自己性命为上,惟杨行密于危急关头仍死命紧抓住温,甘为救住温而放弃一人易逃生的机会,这颗心…

    钱柳可会欣赏?佩服?

    死、囚双奴见钱柳似乎并不大注意两大高手在佛顶上的惊世决战,反注意正与住温一起在佛膝呆呆观战的杨行密,同感大惑不解,死奴更不耐烦道∶“钱少爷,今次帮主对这两柄绝世神锋志在必得,希望钱少爷不要分心,坏了大事反而不妙!”

    一旁的囚奴也盛气凌人地附和∶“不错,霸天与住帅俱属当今顶尖高手,纵合我们三人之力也未必能与之匹敌。帮主的意思,是要我们待他们至筋疲力竭或两败俱伤时,才坐收渔人之利。此刻二人之战几近尾声,我们务须依帮主计划行事,钱少爷请勿掉以轻心!”

    这死、囚双奴其实是于十多年前显赫一时的十大剑客其中之二━━双龙剑壁!

    二人擅使双剑,曾忖之横行作恶,后来败给黄巢,并臣服其下为死、囚双奴,做恶更多,且等闲也不会随便出动。这回黄巢不单派遣二人前来,更把他俩赐给钱柳为仆;二人对于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少主,非常不满,心忖此子年纪轻轻,武功大多不外如是,怎配当他们的主人?

    故在前赴乐山途中,二人尽想找机会与钱柳为难。如今见钱柳只专注于杨行密,更是大好良机。他俩刚才所言虽然表面得体,但一唱一和,每句皆以帮主名义压过来,明显表示他们虽被逼成为钱柳之仆,却只会为黄巢办事,绝不会听命于钱柳。

    然而钱柳听罢二人所言,居然恍如未闻,亦不答话,完全无视二人存在。

    死、囚双奴见其毫不理睬,私下更怒,若非碍于黄巢之威,早已拔剑把这个少主人刺毙当场。

    钱柳却只是仍定定注视杨行密,就像在这空虚寂寞的世间终于发现了一样他感兴趣的东西━━一个对手?

    还是一个朋友?

    这边厢,霸天与住帅犹在佛顶激战,由于霸天已占尽上杨,更是意气风发,狂态毕露,边战边道∶“住帅你再不拔出雁翎,早晚死在老子刀下!”

    他一刀比一刀重,住帅已是强弩之未,挡得甚为吃力,哪还有余暇张口回答?

    孰料就在霸天以为胜券在握之时,雁翎剑猝然隔着剑鞘,自生一股如火灼般热的气劲,猛地将手中破柴刀震为寸碎!

    高手过招,半分差池也可以反胜为败,反败为胜,此变当真非同小可,住帅就乘霸天错愕间,猛把雁翎剑连鞘痛击在霸天右膝之上,当场把其膝盖击碎。

    霸天骤失兵刃,右膝复又重伤,战斗力即时锐减,与此同时,雁翎剑白然自行出鞘,直冲丈高!

    雁翎甫一出鞘,迅即剑抖如雷,赤红如火的剑锋在绽放熊熊烈焰,令人感到灼热无比!

    住帅眼见雁翎无故失控,也是一怔,忙扑上重执雁翎,谁料一握之下,乍觉雁翎剑锋竟有一股邪气攻心。住帅素知雁翎邪气甚重,但一直自信本身功力足以将此剑邪气驾御,想不到眼前雁翎所发牙气却是空前强大,不禁大吃一惊,急忙催运内力平抑心神,免致“剑控人心”。可是与此同时…

    住帅虽身在半空,却发现了雁翎失控的原因。

    雁翎失控,是因它正极度兴奋,是因它已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敌手!

    就像住帅找到霸天一样!

    而雁翎自成剑以来一直渴望的敌手,正是与它背道而驰的战雄刀!

    正握于杨行密手中的战雄刀!

    杨行密与住温同在佛膝上耿耿地仰观战情,住帅在佛顶居高临下,已瞥见杨行密手中战雄刀,雁翎更是雀跃如狂,抖动不休。住帅迅即战火如焚,再难压雁翎攻心邪气,双目登时血丝贲张,脸上邪气四溢,简直与前判若两人,狂笑道∶“哈哈,来呀!战雄刀,快来与我雁翎一决高下!”

    话声未歇,身形已自佛顶直扑十多丈下的杨行密,同时挥剑一划,绽放出严密剑网,蔽天而下,恍如沙陀直罩,密不透光,正是住家落雁剑法最厉害的一式━━“群鸟蚀日!”

    这式剑法之猛之密,饶是霸天亦无把握寻出破绽,不料住帅竟以如此夺命杀着攻向自己儿子,可惜他膝盖已碎,要追亦无力追及,只有光睁眼暴喝∶“卑鄙!为与战雄刀争锋,不惜对小孩使用杀着,怎配称一代宗师?”

    但住帅雁翎在握,已因心中战意而被雁翎乘虚剑控人心,理智尽失,宗师风范顷刻荡然无存,怎会受其喝阻,狂莽道∶“嘿!我五年前初见你儿,早知他天赋奇禀,你能接的,他亦必定能接!”

    说着身形更急,剑网更密,在下的杨行密见当年的住叔叔变得如斯狰狞,也是一呆!

    住温一直站在杨行密身畔,眼见老父形同疯狂,急仰首向扑下来的他哀求道∶“爹,杨行密曾救我命,是我朋友,不要啊…”

    然住帅为要使雁翎与战雄刀一拚,也顾不得儿子身在剑网之下,杨行密赫见剑势还距数丈便已临门,即时当机立断,一掌把住温推至两丈之外,免他因而受伤……

    既然走至佛膝那个角落也是无法逃避此绝命一击,杨行密索性不避!

    只见他双手举刀,未露怯色,凝神注视正在逐尺逐丈逼下的剑网,似在寻找剑中破绽…

    可是“群鸟蚀日”挟着住帅身形下堕之势,已如雷霆罩下,他可有余裕寻出破绽?

    死亡在逐丈逐丈逼近!

    八丈,七丈,六丈…

    五丈,四丈…

    三丈…

    树丛内,钱柳与死、囚双奴已把这一切看在眼内,死奴狞笑道∶“嘿嘿!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子,连我、囚奴也自知破不了的一招‘群鸟蚀日’,就凭他小子这股傻劲便可破?简直不自量力!”

    囚奴亦冷笑道∶“这样也好!若此子死于住帅剑下,霸天今日必与住帅同归于尽,届时倒可省了我们不少工夫啊!哈哈…”

    钱柳一直默默听着二人的冷嘲热讽,始终没有反应。

    眼前的一代宗师居然以狠辣剑招疯狂向一个小孩进攻,这样以强凌弱,以大欺小的行径,钱柳真的可以像死、囚双奴那样坐视不理?真的那样冷血?

    就在囚奴冷笑之间,钱柳忽然拔剑!

    他手中本无剑,他拔的竟然是二奴其中一剑!

    囚奴已属剑术高手,经常剑不离身,绝对不可能给人夺剑!

    除非,夺剑者是个剑艺比他更高的人…

    囚奴万料不到,这个年仅十三、自己一直不服的少主,拔剑的手法居然━━如此熟练!

    如此巧妙!

    如此快绝!

    甚至比他更快!

    剑,已逼至杨行密额顶两丈之上。

    剑网如虹,凌厉剑气利可断金,把杨行密周遭方圆两丈的土地悉数切割至四分五裂,霎时间砂石乱飞,剑网俨如匹练,团团把杨行密紧裹其中。

    好一式“群鸟蚀日!”

    剑网更在加速收缩,疾向身处剑网核心的杨行密侵袭!

    森森剑网,恍如一口巨钟把杨行密由上至下紧罩,杨行密但觉周遭漆黑一片,浑无半丝光明与希望……

    “群鸟蚀日”不独蚀日,不独蚀掉光明,还会蚀掉人心中求生的希望。

    果然是异常绝望的一招!

    可是,杨行密还想与老父重过以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还想以自己毕生来反哺这个被抛弃的老父,为其坎坷不平的命运尽量添上些幸福…

    不!他绝不能如此轻易便放弃求生希望,他绝不能够━━死!

    杨行密再度平定心神,凝眸注视压下来的剑网。

    他天资聪敏,而且冰心诀之修为不弱,加上内心那股不灭的求生意志,在密封的剑网中,他遽然发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光线。

    不错!这就是破绽所在!

    杨行密举刀,他知道只要使出傲寒六诀任何一诀向这里一劈,“群鸟蚀日”势必溃不成军!

    然而住帅数十年功力何等雄浑,加上现时从十多丈高压下来的强横冲力,杨行密纵能破招,亦必给剑劲震个五脏六腑尽碎而亡。

    但这一刀他已不能不劈,这是他惟一求生之路。

    霸天此刻膝盖尽碎,轻功难以尽展,只是缓缓滑下佛膝,已来不及救他;住温更没此能力相救,他惟有自救。

    不过杨行密做梦也没想过,乐山大佛四周,还有一个有能力救他的人,一个有“心”救他的人!

    就在杨行密将劈未劈的刹那,倏地又起奇迹!

    千百道剑光蓦地从密封的黑暗空间透入,瞬间交织成另一紧密剑网,及时把住帅罩向杨行密的剑网一格。

    好悲痛的剑网!好绝望的剑网!好一个鬼哭神号的剑网!

    是“悲痛莫名!”

    是钱柳的“悲痛莫名!”

    两道绝世剑网漫天相碰,转瞬消失。

    住帅那疯狂的战意及自信亦随之消失,仅是呆然伫立。

    因为他瞥见一个可怕的事实∶来救杨行密、破他“群鸟蚀日”的人,竟是一个年纪尚幼的黑衣少年!

    杨行密也为之一怔,他料不到救他的人居然是适才那个悲哀少年,他竟有如此武功?

    钱柳手中剑已断,口角亦渗出血丝,显见虽以悲痛莫名破了群鸟蚀日,但住帅数十年内力修为实非等闲,加上雁翎剑的猛烈,钱柳破招后一阵气血翻涌,一时间站立不住,杨行密见状忙上前伸手扶他一把,问∶“是你?你为何要救我?”

    为何?钱柳未回答,却猝地使劲把断剑凌空掷出,杨行密心觉有异,急忙转身,赫见半空中一条魁梧身形手持双剑向自己飞快疾戳,却遭钱柳断剑一阻,那人惟有双剑一格,“当”的一声,剑势一窒,身形已飞快落下,是一等一的高手!

    来者原来是钱柳双仆之一的死奴。

    死奴本想乘隙刺杀杨行密再夺其手中战雄刀,但不虞钱柳反会阻其夺刀,不禁一愕,瞪着钱柳道∶“你…”

    他还没有把话说完,一柄火红长剑已从后杀至,死奴心知必是住帅无疑,立时双剑各划半弧,齐挡住帅一剑,转身问∶“呸!老子要夺战雄刀与你何干?”

    住帅道∶“战雄刀只有握于杨家父子手上才可与我雁翎一战,绝不能落在别人手上!”

    说罢红光迭起,雁翎复又连绵攻向死奴。死奴深知其落雁剑法厉害,不欲与之硬拚,连忙展身游走,住帅穷追不舍道∶“走!嘿,没有人能在南苗剑首的剑下逃走!”

    就在此时,突听两丈外传来一声暴喝∶“住帅!快放下雁翎剑!”

    从没有人敢向住帅下令,更从来没有人敢命住帅放下雁翎剑,住帅立时转脸要看看来者是谁,杨行密与钱柳不期然回头一望。

    难怪此人如斯斗胆,因为他有杀手□在手!

    杀手□是其剑下的住温花,此人正是钱柳之第二仆━━囚奴!

    囚奴一手捉着住温,利剑早架在他脖子间,威胁住帅道∶“住帅!识趣的便快交出雁翎!”

    住温在其怀中拚命挣扎,呐喊∶“爹,不用理我!雁翎是我们住家的希望,千万别弃剑啊!”

    囚奴脸色一沉,剑锋一划,霎时在住温右颊割道深长血痕,道∶“臭小子!不说话对你有益!”

    住帅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夺雁翎、战雄刀?”

    囚奴擒得住温在手,有恃无恐,骄狂道∶“老子俩是谁不用你管!死奴,快拿下他手中剑!”

    死、囚双奴到了此时此地已知钱柳并非为夺剑而来,反是要阻止他俩,动机未明。故二人为急于邀功,亦不欲再与钱柳一道行事。岂料就在死奴刚要夺住帅手中雁翎剑时,住帅忽地反手一剑便向死奴胸膛直戳!

    死奴以为宝剑即将到手,得意忘形,冷不防住帅会一剑刺来,根本毫无还手之机会,雁翎已贯胸而过,“啊”的一声惨叫,当场殒命。

    囚奴料不到住帅行径会如此荒诞乖戾,心中一寒,道∶“你…你竟然杀了他,难道你不怕我杀掉你儿?”

    雁翎饮血,剑锋霎时红霞暴放,放照得住帅脸色更邪,住帅冷笑道∶“雁翎会带给我显赫名誉,更是我住家复兴之望,要我交出它,我宁可牺牲我儿,你要杀便杀吧!”

    此语一出,在场众人全皆震愕,杨行密心想∶“啊,五年前住叔叔的脸容并非邪异至此!

    爹曾说雁翎剑邪气极重,会随时日增长而逐渐剑控人心,今日一见果真所言非虚!“

    思忖间瞥了身畔的钱柳一眼,却见其面无讶色,似乎对一切都不会感到惊讶,对一切都毫无兴趣。

    不过至此时此刻,杨行密仍未知道钱柳本是和死、囚双奴同来夺神锋,死、囚双奴现身后亦未有机会言明。

    众人之中,最震惊的还是住温。他虽置生死于度外,但乍闻老父一番决绝无情话,小脸陡地苍白非常。

    住帅既不怕囚奴杀害其子,更是昂步而上,步步逼向囚奴。囚奴本也属剑中好手,此际反被其邪异尽慑,抓着住温一步一步后退,慌惶道∶“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可是住帅恍如未闻,继续逼前,囚奴斗然狠咬牙根,道∶“好!你不信我杀他?我如今就杀给你看!”

    言毕便以剑往住温脖子上一拖,殊不知握剑之手突给人从后紧扣,来人内力深厚非常,反手一扭,当场把囚奴手腕扭断,接着一掌把小住温推给住帅,喝骂∶“呸!卑鄙鼠辈,以稚子为胁,死不足惜!”

    此人正是霸天!他适才因脚伤未能及时救得杨行密,但仍强忍痛自佛顶缓缓滑下,各人正因在你争我逐而未有注意他已滑至佛膝,想不到终给霸天救了住温。

    囚奴右手惨被扭断,痛得在地上不住翻滚,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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