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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雄-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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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恨得咬牙切齿这恶魔。

    可是恶魔已沉吼了一声:

    “开始行动!”

    。。。
………………………………

用剑高手

    于是一场酷战的战幕由此而开。

    一个人头!

    一声号令!

    一场攻杀!

    一触即发!

    小屋的正门由残纸祭起“乾坤剑纸”凌空攻入。

    而且来势奇急,破头直刺。

    尚让也始料不及,立时伤在左肩,血溅当场,但幸亏反应得快,连忙扔出人头。只听“喀嘲、喀咯”一阵爆响。

    剑纸竟利可断金,立将不客气头颅揭个稀烂。同时间,妇花、夫残、菊舞、花盗四人,分为两组,从左、右两翼狂入而上。

    尚让立时双拳齐施,堵在门口,宁死也不让强敌攻进半步,危及屋内的战友。

    但就在这时,后面“膨”的一声匐响,砖石飞溅。

    尚让不由的默叹了一声。

    他知道强敌己破墙攻入,让他死守的这条防线失去了意义。

    他唯有弃守为攻。

    而且,抢攻更急!

    破墙攻入的人壮硬无比,活象一个大肉弹。

    无疑就是菊为仙。

    菊为仙攻进,不找别人,只找李从珂。

    因为李从珂是他今日的唯一任务,其他人无论死活伤残,他皆不管。

    一个杀手,除了收钱以外,剩下的只有杀人。

    一心一意只杀一个人!

    但菊为仙杀人的方法很奇特。

    ――不用手,不用腿,只蜡曲着身体,如石球般雷霆滚至。

    李从珂亲眼见他撞破一堵墙,就如捅破一层纸一般轻而易举,立时不敢怠慢,以八成掌力的如来神掌之“迎禅西天”迎面轰击。

    但突然间,浩然掌劲如泥牛入海,手臂更被菊为仙厚厚的肥肉吸吮,正脱身不得时,李存孝降龙神腿中最悍辣的一式――

    战龙在野。

    突袭而至!

    一脚踢中菊为仙面门。

    菊为仙怪叫一声,内劲暴发,立将二人反震出老远,便“战天化气”的无匹真气一经宣泄,身体随即变加骨瘦形状。而战天化气所发出的力量,实际上比“迎禅西天”更劲厉逾倍,李从珂硬捱一击,立时五赃欲裂。

    正自心神未定,忽觉眼前人影一幌,菊为仙又骤然杀至。

    这次他居然用的是――

    嘴!

    巨口一张,突向李从珂的肩膊狠狠咬下。

    同时内力一振,立将身后的左臂硬生生撕断。

    可见菊为仙武功之高,远在李从珂之上。

    李从珂惨叫一声。李存孝正欲施救,却突感腰腹一紧。

    一把剑帚己从后面突然越过他的头顶,将他拦腰勒提了起来。

    李存孝一身武功,主要都在这双腿上,现在脚不沾地,无从发力,胆气便先萎了半截,只惊怒道:

    “是谁?是谁?”

    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笑起来道:

    “小子、你是老子招呼的,走不了!”

    自然就是剑帚仙。

    他乘乱早无声无息的潜进屋里,如今一袭得手,也懒得多说,身形猛地向后一仰。

    剑帚顺势将李存孝摔飞出三丈开外,直跌得李存孝七荤八素,幸亏还算机警,一爬起来即双腿乱踢,勉强将剑帚仙扫在身外,得缓一口气。

    此时,战局几乎全面发动。

    尚让以一敌四,却豁出性命般的着看抢攻。一时间倒是旗鼓相当。

    李从珂己废一臂,在菊为仙的狂攻猛打下勉力支撑,但绝捱不过二十招。

    李存孝与剑帚仙对战,由于开战失利,胆气已丧,腿法中己是守多攻少,处处受制。

    全场雷打不动的只有两个人。

    ――钱柳!

    一一杨行密!

    一个受伤,一个中毒,还能不能挽回颓势?

    钱柳目光扫视,心中暗道:

    “这群杀手,武功奇高,就是当日在天下第一楼所见的……定要小心应付……”

    忽然间,他身上竟冒散出霉蔼霞气。

    这霞气就是挽回颓势的先兆。

    原来正在运功疗伤的钱柳,是由花影对付,他施展土遁术,粹然从下攻上,但烟霞浓浓汹至,花影只觉眼前朦胧一片……

    冷不防钱柳忽地闪电般掠至他身后,狠劈一掌。花影强忍巨痛,挥掌反击,钱柳也躲避不过,顿时两人互中一招,各自震退。

    但面对着钱柳,花影实无胜算,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而杨行密身中剧毒,虽能运气暂保心脉,但己陷入半昏述状态。

    这时候,轰然一声,剑媒破瓦飘落,矛头直指杨行密。

    “好小子,喝了老娘的暗三浊,还能支持至今,这袋东西就给你补身吧!”

    半空中一扬手,布袋里的五色毒蛇激射而出。

    危急关头,杨行密突然做了一件怪事。

    一一他伸手入慧,取出一柄扇子。

    剑媒一愕,正不明所以时,只见纸扇闪电般左右挥舞,将飞袭之毒蛇尽数斩杀!

    此时剑媒脚己沾地,心中不禁暗惊道:

    “闻说剑道巅峰达‘天剑’之境,练就者在昏迷或熟睡中仍有保护自己的意识,但纵是当年的剑圣平贞盛亦未可及,这小子怎会练成?”

    其实杨行密并非己达至天剑境界,只是流于体仙的“遗传疯血”生出一种原始自卫本能,纵使在丧失知觉时仍会竭力护体。

    这,就是疯血的优点及潜力所在!

    但剑媒毕竟是久经战阵的一级杀手,具有异常敏锐的观察力,她将杨行密上下看了几遍,都誓难相信。

    “杨行密仅善腿法,并非用剑高手,怎会练成天剑?定是碰巧而已!”

    当即衣袖一抖,再放出数条毒蛇,更以葵扇拨动气劲。

    毒蛇立被带引,宛如飞龙般以不同角度向杨行密扑杀。

    就在这时,杨行密双目碎然一睁。

    剑媒大吃一惊,暗道:

    “啊!眼不见浊,呼吸亦不见浊,怎么会这样的?”

    只见杨行密突然向后接连翻了几个跟斗。

    那数条毒蛇就在他手一沾地间,尽数杀绝。而且经过这数周天的翻腾,杨行密一扬首,喷出了体内的毒血,脸色亦瞬即恢复如常。

    剑媒用扇一挡,暗道:

    “好家伙!竟可将‘暗三浊’逼了出来!”这时,媒波的大葵扇为毒血所染,竟即时着火。可见其毒性之烈。

    但就在剑媒错愕问,骤然腿影幌动,脸门己然中腿,身形立时暴退三尺,再也不敢上前。

    她向来对暗三浊自视过高,这回可说换来了惨痛教训。

    杨行密却乘这一击得手之便,草脚一扫,转攻向剑帚仙。

    剑帚仙正一味的穷攻猛打李存孝,没想到杨行密忽然能抽身掉头来对付他,而且来势如此之急猛,心料自己决非其敌,忙将剑帚往地上一扫,扬起一片灰尘,以为掩护而退出屋外。

    李存孝之困始解。但他一想到自己竟被仇人所救,心内立汹起一股难受滋味……

    只见杨行密身形再展,在一旁身处险境的李从珂亦霎时得以保命,接着杨行密又不断的凌空翻滚,且越翻越快,将攻向尚让的杀手亦一一挡截。

    菊花残剑杀手这一击未能得手,遂全面撤退,不再缠斗。

    屋内的一干人等立时缓了一口气。

    李存孝扶着李从珂急道:

    “眼下高手环伺,且李从珂重伤重危,必须先行找一安全之地替他疗伤不可!”

    此事由尚让一手筹划,所以李存孝征询的是尚让的意见。

    尚让优柔寡断,一时踌躇未决,钱柳却突然锐声道:

    “此地不宜久留,趁他们尚未折返,快走!”

    最后两个字说完,人己急掠出门。

    这一来,李存孝立以他马首是瞻,扶着李从珂,跟在后面,冲出小屋。

    尚让微然一愕:

    “钱师弟素来勇往直前,从不临阵退缩,这次却为何……”

    他不明白,也没有选择。

    众人皆去,他不可能独守小屋。况且,杨行密已化作旋密随护在侧。尚让只有飞出门外。

    但这所有的一切行动都瞒不守黄巢。

    黄巢冷笑一声:

    “嘿!想跑?”

    身形一掠,几个起落,便己越过众人之前,再一翻身,人己落在山坡之上。

    此值居高临下,黄巢立以‘满城尽带黄金甲’七成功力,猛然拍向山坡巨石之上。

    只听一一“轰!”

    巨石应声而下,犹夹杂着无数泥泞沙石,直向村内民居压去。

    凤溪村里立时作开了窝,村民奔相急走,躲避不迭。

    但如果走得脱,避得过,也不会有以后这场更趋惨烈的战斗。

    其实,黄巢早熟悉三位徒儿性格,更明了杨行密最为仁爱,不愿殃及无辜,放此知道此着定能阻截他们逸走之势。

    果然,杨行密见死不能不救,挺身而上,迎向巨石。

    尚让急声大喊道:

    “密!这只是黄巢为消耗你内力及阻止我们离去之策,不要中计!”

    但纵然是计,杨行密亦是非上不可了。

    他赫然运起十成功思,奋勇使出黑云密布腿法之一雷厉密行!

    巨石立时当场被轰击片碎。

    黄巢一直不明杨行密潜力何以深不见底,现在总算明白。

    ――这只因杨行密力量泉源,正来自他一颗仁爱之心。

    盖由仁爱所生力量是无法估计的!

    杨行密以无比内力透于碎石,将之完全粉碎。尽量的减低了它们对居民的摧毁力。

    黄巢观之心惊道:

    “他进境如此惊人,今日若不杀他,后患无穷!”

    这时,由于暗三浊的余毒未消,再加上“雷厉密行”耗力奇大,杨行密行招后即颓然堕进一间小屋内。

    黄巢立时破屋而入,咄咄追杀。

    但杨行密回气甚快,双脚凌空飞踢,己霍地攻近黄巢眼前飓尺。

    用的是黑云密布腿法之“密中劲草”。

    黄巢亦喝了一声采:

    “好一式密中劲草,果然尽得老夫所传神髓!”

    同时间,身形一闪两幌,避过了这招凌厉腿势。

    声音又忽然变冷道:

    “不过,老夭早已在这招内留下一处致命破绽,就是留待今日收拾你!”

    三分神指疾戳向杨行密中门弱点。

    这处弱点就是死门!

    黄巢早算准了杨行密无论是进招。撤招、变招都无法避过这一指。

    但没料到,杨行密这个时候竟拿出一柄扇子。

    扇子刷地展开,竟完全封锁了破绽。

    黄巢一愣,这杀着本是万无一失,却仍被对手洞悉化解,不由得错愕莫名。

    原来杨行密自被黄巢乔装击败后,日夕苦修,以纸扇短打弥补了黑云密布腿法的不足。

    但黄巢的错愕是短暂的,他一招不遂,随即化诣为掌,掌势如潮轰出。如此黄厚力道,纸扇自是承受不住,立时片片粉碎。杨行密亦被震退丈远,胸腹间的伤日立时火辣辣的的痛起来。但他内心的苦痛却比这更苦百倍。

    ――那把扇子并无特别之处。

    一一特别的是送扇子的人

    ――是小雪!

    ――有的人宁教自己死一百次,也不愿心爱的人受一点点伤。

    杨行密无疑就是这种人。

    但他没死,他被震得破墙而出,尚让立即上前接着,此时只有四个人:

    一一尚让,杨行密,李存孝,李从珂。

    伤残的竟占了一半,实不宜交战。

    唯一的办法就是――突围!

    但在疾跑中,李存孝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叫起来道:“咦,怎么不见了钱柳?”

    李从珂愤恨道:

    “这厮脾性难测,说不定他就是内奸!?”

    尚让反对:

    “不!钱师弟喜怒形于脸色,看他对黄巢的憎恨,绝不是假装出来的!”

    李存孝忽然道:“对了!依我看,住温今次失约,他的嫌疑最大!”

    李从珂痛苦的摇着光头道:

    。。。
………………………………

变幻莫测

    “住兄弟曾和咱们出生入死,他又怎么加害我俩?少城主,你莫要错怪好人。”

    李存孝瞪了他一眼,冷冷道:

    “住温这家伙素来诡计多端,只怕尊者你也一直被他蒙蔽了。”

    李存孝向来是有勇无谋,但这一次他猜的倒没错。

    住温就在不远之处,冷笑着,看着这一切:

    “嘿嘿……李从珂你这笨秃奴,还对本少爷如此信任,难怪沙陀城在你扶掖下,多年不振……”

    原来暗中告密之人,正是住温!

    他早有权吞天下的野心,故一直对时局虎视眈眈,预备随时崛起。

    这次尚让约他密谋,他遂将计就计,通密报信,令他们师徒对决,坐收渔人之利。

    心计之深之毒,己远超其年纪之上。

    但随后战局的发展,他亦始料不及。

    正如尚让料不到,黄巢早率大队人马在村口凤溪桥等着他一样。

    环绕凤溪村的凤溪河宽达七、八丈,用轻功亦难飞渡。所以出村的路口只有一个一一凤溪桥。

    黄巢在凤溪桥摆下的阵容是:

    四百名以上,全是黄巢嫡系的精锐帮众,堵住了正面。

    侧面两翼的是九名高深莫测的无池杀手。

    正中间一人,一身红衣如血,使脸上更比以前增添了一份慑人邪气的――

    正是黄巢!!

    李存孝老早就想冲出凤溪村,但一看到这等战阵,不禁倒抽一日凉气。

    他忍不住看看李从珂,李从珂却望定了尚让,尚让也没主意,他目光瞟向杨行密。

    杨行密的表情却很奇怪。

    他死叮着黄巢,一瞬不瞬。

    一一他知道,黄巢尚有顾虑。

    ――一凭藉如此兵力,要打退他们并不难,难的是要将他们一网成擒,一个不留。

    ――只要有一个人突围而出,日后必使黄巢永无宁日。

    黄巢正是没有把握做得如此干净彻底。

    所以他才只有等。

    ――等杨行密这四人冲过去。

    杨行密当然不会主动出击。

    但片刻之后,黄巢冷笑一声,单手一扬。

    ――战局忽变。

    十几名金甲军待众马上从后面拖出了几个鼻青脸肿的囚犯。当头的正是神密堂副堂主杨真。

    杨真一见尚让,杨行密,立时哀怜的叫道:

    “尚堂主。杨堂主,属下办事不力,请恕罪!”

    尚让,杨行密各自微微一颤,只听黄巢冷笑道:

    “嘿嘿!你们的计划果然周密,可惜仍是功亏一篑,所以你们最好记住我一句话!”

    尚让淡淡道:

    “你说!”

    黄巢道:

    “任何人背叛老夫,都是和他们一样下场!”

    话一说完,劲透三分神指,蓦然横里一划。

    指劲过处,头颅仿被斩爪切菜一般,形成一道铺天血幕!

    手段之残忍可怖,就是门下帮众亦觉心胆俱裂。

    尚让却脸上木然无情。

    他亦明白,当前的一战乃事关存亡,无论心里如何哀伤难过,都必须拼命强忍。

    杨行密胸中亦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但他同样没有动。

    这时,人群中又被推出一人,正是――

    卿嫂!

    “小马,对不起,我被他们威胁,才被迫拿汤给你的!”

    杨行密的目光向场中扫视过去。

    只见卿嫂的慧孕媳妇及其孙儿早被黄巢等人胁持,遂轻叹一声,道:

    “卿嫂,不用介慧,其实一切皆是我连累你们,对不起!”

    转脸又对黄巢道:

    “黄巢,我在此地隐居多时,己厌倦了一切江湖纷争,只要你即时撤走,不再加害村民,我保证永不会和他们联手对付你!”

    此语一出,尚让三人立时一齐变色。如果此时少了杨行密的臂助,结局倒真可能会,全军尽没!他们怕见黄巢会点一点头,但黄巢却缓缓的摇头,缓缓道:

    “已经太迟了!今晚你们全都必须――死!”

    掌影暴出,即嫂立时惨死当场。

    这一下使杨行密再也忍不住,泼然怒道:

    “黄巢,你灭绝人性,太残忍了!”

    说话间,身形一旋,人就如旋密般掠了过去,飞踢黄巢胸膛。

    黄巢竟象是不敌一般,边退边道:

    “杨行密,你口中尽说老夫残忍,可不要忘记你神密堂主的地位,是如何得来的?”

    退到此时,己近即嫂媳妇身旁,突然左掌疾出,抵住杨行密腿势,一口气接道:

    “还不是用你的黑云密布腿法,为我杀取无数生命,搏取老夫信任后才挣回来的!”

    说完,己将杨行密的腿劲由左掌卸至右掌。再横挥击向卿嫂媳妇的肚腹上,那妇人即时毙命。杨行密大惊夫色,想不到这一腿不返毫无功效,反倒害得一尸两命,心料决难与黄巢单独匹敌,遂一翻身,倒掠而回。

    黄巢追击,裁指大声道:

    “就像当年,老大也没派你去斩击败李克用,是你私自去手刃了他,来取悦于我,你不是和我一般残忍吗?”

    此语一出,李存孝顿如一头戳中伤处的野兽,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杨行密不移。

    李从珂连忙用仅存的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低声道:

    “少城主,黄巢明显的存心挑拨,不要上当。目前须暂弃私仇,方能冲出重围!”

    李存孝闻言,心犹似不甘一般,瞪了杨行密一眼,才别过头去。

    杨行密却只低着头,内心发冷,一颗心就如大石般向下沉去……

    脑海中更不期然的浮现出童年时,在雪地上怎样阻止父亲残杀雪山猛虎的一幕:

    杨行密忍不住饥寒的煎熬,大口大口的嚼吃虎肉。

    霸天大笑道:

    “哈哈,你终于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了!”

    当时杨行密缓缓道:

    “爹,你错了,我只知道我不能死,因为,我要击败你,阻止你再疯狂的杀戳!”

    他自小便如此厌恶杀生。岂料加入金甲军后浑浑噩噩,为黄巢南征北战,确实害了不少人命。一念至此,不禁心中有傀,脸上露出沮丧之色。

    尚让怕如此下去折损了锐气,遂轻声劝道:

    “密,何须内咎?当年你年纪尚小,只是受黄巢一时蒙蔽而已。且他对你有收留及传授之恩,才会甘于为他卖命!”

    “更何况,当中不乏该死之徒。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要再为过去而拘泥难过!”

    说到此处,暮然加重了语气道:

    “眼前急务,就是我们先联手将黄巢铲除,方可救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

    黄巢冷笑道:

    “好大的志气!只不过凭你们现时实力,我想就连这小孩也救不来吧!”

    话刚落音,在场手下顿然心神领会,举刀便朝卿嫂孙儿劈下。

    这时,突发了两个巨变。

    菊花残剑杀手中突然疾射出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疾扑向持刀欲劈的大汉。

    前面的,人在半途,突然一抬手臂,手臂上赫然有根铁拐。

    “挣!”铁拐上赫然弹出一把尖刀。

    尖刀己乘势刺进那大汉的手心。

    大汉大叫一声,单刀脱手而飞时,后面的人影恰好上前;抱出了卿嫂的孙儿。

    这俩人动作迅疾俐落,配合恰到好处,正是一夫残、妇花。

    黄巢已气得脸色煞臼,大怒道:

    “夫残妇花,你们这是作反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变化同时发生。

    夫残妇花一旦变乱,黄巢不免为之稍微分神。

    就在他分神之际,一条身影在其背后突然破土而出。

    这一变故太过于仓淬,黄巢还来不提防。一柄锋利的剑刃己贯胸而过!

    贯胸而过的剑,赫然是一一

    沙陀剑!

    黄巢顿时明白了背后的人是谁。

    他猛然回身反击,石爪狠狠直插对方心房。

    正欲吐劲,倏地一腿从上攻下,迅速的将爪劲消退。

    能有此迅捷身手,自然就是杨行密,其腿势连消带打,逼退黄巢。

    黄巢百忙中忽然一扬手,道:

    “杀!”

    手下立时如梦惊觉,一拥而上,围攻钱柳。

    钱柳手持天下神兵沙陀剑,当真是如虎添翼,再加上其冷酷无比,所过之处立时鲜血横飞,挡者莫不丢头断臂,惨不忍睹。

    但黄巢这次领出的人马全是效忠黄巢,悍不畏死之精锐,竟越战越狂,反将钱柳逼进一间石屋,攻势方止。

    同时间,杨行密向受伤的黄巢咄咄进击,但一轮狂攻无效后,随即撤招,心里亦佩服黄巢在重伤之下,仍能坚守自若,武功真是深不可见底。

    而菊花残剑杀手的残狗及戏剑等,本奉命助黄巢杀敌,但却在这轮回合一直未出手,究竟他们的目的是只为要观看这场师徒决斗的灿烂?

    还是静候良机,一击便要得手?

    夫残讪讪的走上前,手掌上托着一件物事,递给黄巢道:

    “黄帮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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