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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雄-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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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时候,钱柳缓缓的张开眼,只见正处身一石屋内,满室弥漫着一片药香。

    这迷漫药香,令钱柳脑袋昏昏沉沉。昏沉中左臂赤痛。但觉此臂软弱无力。

    左腕己血肉模糊,左臂更支离破碎,他尝试运劲,却始终无法提起。整条臂膀己被黄巢所废。

    但这次在恶战中竟然能死里逃生,钱柳顿感意外。

    但更令他意外的是,这石屋四周的布置。

    除了四个斗大的,在烈火中冒着腾腾热气的古鼎外,还有一些水晶器皿。

    钱柳好奇的凑近一看,竟是以药水浸存大小不同的手臂,不觉心头一寒……

    朝外望去,只见正站着打水的一老一少。

    那中年汉子左臂纹有饕餮标记,正是――

    铁甲钢拳于岳。

    此时己值寒冬,于岳兜头一桶冷水泼下后,反手忧怨的轻抚臂上的饕餮。

    钱柳看着这头饕餮,蓦然间勾起了少年恶梦,身躯不由得微微发抖,只是仍一声不吭。

    旁边的打水少女,正是其女――

    袅袅!

    袅袅拿起一块干毛巾,轻声道:

    “爹,让我替你抹干吧!”

    于岳淡淡道:

    “不用了。”

    说话间,内劲一运,在臂顿时转为火红,饕餮标志更显张牙舞抓,令人望而生畏。

    而且,散发出一道奇特热劲。身上的水份迅速被烘干,地面之水也化作蒸气消失。

    更可畏可怖的是,方圆数十步内,树叶亦被热劲所的,尽皆枯萎脱落。

    钱柳倒吸一口气,暗惊道:

    “好骇人的功力!”

    就在这时,鼎内之药也被热劲带动,煎势更急;药鼎受热劲影响,亦加速沸腾起来……

    突然,一人手持双斧,凌空翻身而至。

    正是救钱柳的怪人。

    他突然向于岳左臂疾劈而下。

    因来势太过于猛急,于岳避无可避,立时血溅当场。

    左臂更惨被齐肩劈断。

    这一剧变陡生,钱柳大吃一惊,手臂无意中一拂,“啪”一个药罐倾倒堕地,摔得粉碎。

    那怪人立时惊觉,霍然转身。

    钱柳顿只见一道寒锐无比的眼与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同时逼了过来,不觉惊叫一声。

    这一叫便叫醒了过来。

    原来是南柯一梦。

    但不醒来尤好,一醒来,钱柳更呆住了。

    但发觉身处的房间,赫然是和梦境一模一样。

    一一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左臂传来阵阵隐痛,钱柳右手一抚,才发觉手臂已被包扎妥当。

    但他的在臂明明寸断,又怎会完整无缺?

    心下狐疑,钱柳遂站起来游目四顾。只见卧榻之侧,正放着一夺目刺绣。刺绣上的图案异常独特。

    ――个身形高大威猛的汉子正挥拳痛击一头饕餮。

    甫见饕餮,钱柳内心蓦然涌起一份奇怪的感觉……

    身后一个温柔清脆声音传到:

    “啊,你醒过来了!”

    钱柳转身一看,正是那打水少女――

    于袅袅。

    于袅袅端着一盆水,热切道:

    “你的伤势未愈,要好好休息。来!用温水抹个脸,精神会好点的!”

    钱柳并不想抹脸,他只想出去看看室外是否和梦境一样,但没有办法,袅袅非等着他抹完脸不可,直等他抹完脸,她才肯走出去。

    她走出去的时候,钱柳亦跟着缓步而出。

    果然,屋外情景尽与梦中一模一样。

    那个容貌奇丑的怪人坐在椅子上,抽着旱烟,瞥了钱柳一眼,好整以暇的笑道:

    “哈!于老头,钱柳终于醒过来了。我早说过老夫的功夫是一流的!”

    目光一闪,又狡黠的笑了笑道:

    “如今我己功德完满,你答应给我的条件究竟……在哪儿,快些拿出来呀,”

    于岳左边的袖子软荡荡的,浑不着力,竟似废了一般,声音却仍是硬朗道:

    “神医,放心吧!我早已给你办妥了。”

    钱柳闻言一一惊:

    “神医,难道这容貌奇丑之人,正是武林三神中的神医?传闻他己不间世事,怎会在此遇见他?”

    不觉得慢慢地走了出来。

    神医望望他,再望望于岳,还算比较识趣道:

    “你俩还有许多话要说,老夫就不阻你们了!”

    说完,身形己掠了出去。

    他掠出去时,带飞出儿片落叶。

    可是落叶还没落地,他的人己消失无踪。

    钱柳和于岳却什么话也没说,只静听着落叶飘落的声音。

    但落叶落地,他们又能听什么?

    沉默良久,钱柳终于开口问道:

    “你,为何要救我?”

    于岳仰天叹了口气,道:

    “因为在恶战中,我第一眼看见你,便强烈感到我俩有缘!”

    钱柳不明白,吃惊道:

    “有缘?”

    于岳不答,这时一阵寒密吹过,吹起他披在肩头的衣襟。

    钱柳一看,脸色顿时变了,他发现于岳左臂竟真的被齐齐削断,不觉失口道:

    “啊!你手臂己断,莫非梦境是真实的?”

    于岳淡淡道:

    “那一切都不是梦,你所见的尽皆属实,而我的左臂亦己移植在你身上。”

    钱柳惊得一跳。他并不是容易吃惊的人,可这次他却连眼珠子都似凸了出来。

    他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他摸自己的手臂,再看着于岳的空袖,才感到这条臂异常陌生。

    于岳又慢慢地,平静的道: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等……今天,我终于等到了!”

    钱柳叫道:

    “你……究竟为了什么,”

    于岳道:

    “若想知道,就随我来。”

    说完,缓缓的走了出去,钱柳跟着他,脚下亦走得很慢。

    袅袅望着他们的背影,正想问你们到底去哪里,胸脯却忽然被人轻轻的摸了一把。

    袅袅立即就如猫一般弹开叱道:

    “啊!你想怎样?”

    正是那容貌奇丑的神医,诞着脸笑道:

    “你爹答应给我的人呢。”

    袅袅脸上一红,羞怒道:

    “呸!谁知道?”

    话刚落音,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接口道:

    “大爷,我己恭候多时了!”

    姗姗而来的,正是十大名妓之――

    醉红。

    神医立即一脚跳到八丈高,大笑道:

    “哈哈……于老儿果真守信,来的当真是绝色美人……”

    身形一闪,己抱起了醉红。

    “来来来!美人,快跟我入屋吧!”

    神医天生奇丑,极难获女子青睐,故自订规条,但凡术医者必须献上美女作为交换条件。

    于岳二人直朝山上走去,也不知走了多少时辰。

    于岳忽然道:“很热,是不是?”

    钱柳并不答话,他汗流泱背,但感到――

    热,并非来自四周。

    而发自左臂。

    于岳用仅有的一只右臂,往前面的一个山洞一指,道:

    “那里才是这带最热的地方,热得象是地狱。我现在就带你往这地狱去!”

    他们走进去的果真是地狱,周遭越来越热寸草不生,焦燥一片。

    于岳却象丝毫感觉不到,一直脚步不停的向里走去。

    “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钱柳只好跟着走进去。

    直走到尽头,于岳才一伸手,道:

    “看!就是这副壁画!”

    钱柳一眼望去,立时目瞪曰呆。

    只见洞壁上竞刻着一幅和袅袅所绣图案一样的壁画。

    “又是这头火腆磷!”

    于岳微惊道:

    “哦?你见过饕餮?”

    钱柳惊惊道:

    “我少年时曾遇上它!”

    说话间,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次恶梦,不禁全身冷汗直冒。

    于岳低叹道:

    “难怪!你和我同是遇上饕餮而大难不死,原来真是有缘……”

    钱柳一听,跳起来叫道:

    “什么?你亦见过它?”

    “不错。”于岳微仰着脸,缓缓的说出了那段往事。

    “三十年前,我只是这带村落的一名平凡青年,本以铸石为生。”

    上有双亲,下有一妹,生活也算安定。但一夜,村里忽刮起了一阵不寻常的密沙。

    其时,炉中火焰竟猛然转烈上升,火舌更离奇地被卷往窗外。

    我立时奔出看个究竟,屋外的情景,顿令我心神震骇。

    ――那是一片连绵不断的火海!

    村民竟无暇救火,所有男丁手持武器,纷纷向一头猛兽围攻。

    那头猛兽在火海中张牙舞爪,正是一头全身冒着烈火的――饕餮!

    饕餮挟着无数火舌,男丁们甫一触及,顿时一触即亡。

    我见状冲回屋内,拿取一把石剑,便加入战围。

    由于我本以铸剑为生,对火焰的耐力较强,故能更为侵近饕餮,但它刀枪不入,缠斗之际,手中剑顿被震断。

    我既不能,其余男丁更陆续被焚身而死!

    ――这头异兽如此可怕,凡人如何可以抵挡?

    就在这时,我突然瞥见它身上有一脱甲之处…

    此值情势危急,不容细想,我举起剑便向其直扑!

    只听饕餮“叭”然一声厉叫,断剑竟可插进它脱甲之处。

    想不到那处正是要害所在!

    顷刻,鲜血自其体内飞溅而出,洒在我左臂之上。

    饕餮之血有如千斤沸油,象要将我的手臂炸熟一般。我忍不住痛极而倒,倒在地上翻滚呻吟。

    饕餮亦因负伤,火速逸去了。

    最后,我终于昏了过去。醒来后左臂早已的伤个堪,心想:

    “这条臂膀是废定了!”

    谁知一个月后,的伤的硬皮全部脱落,赫然露出了一条全新的手臂。

    而且,这条手臂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有异于常人的强大力量。

    于是我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不平密的人!

    ――没想到这手臂的潜力仍未发挥,它还有更惊人的力罩。

    后来,我往外地寻找寒石铸剑,两个月后方才回家。

    甫进家门,却见父母俱倒在血泊之中,妹妹己无影无踪。

    原来本地知县早已垂涎我妹子,遂乘我离家,突然强抢,我父母顽抗不从,竟被活活打死。我妹子亦于被抢当晚,不甘受辱,自尽而终。

    惊闻这等惨变,我怒不可遏,疯狂的奔向官府,誓要找其情算。

    便就在盛怒之下,我的左臂不知不觉间变得通红如火……

    直闯官府,官差上前阻拦,我一举这条左臂,立时挡我者死!

    到了后来,我杀得性起,便不断的杀,不断的杀……

    于岳眼中己满溢着说不出的痛惜与悔意。

    钱柳大声插口道:

    “如此恃强横行的狗官,杀得好!”

    “错!我彻底做错了!”

    于岳厉烈的反对。

    “当我杀掉那狗官时,亦杀光了官府的一百零三人,只剩下一个小女孩怯怯的躲在树后。”

    她就是狗官的小女,只得六岁!

    但此刻我已完全疯狂,仿似一头野兽,举臂便要臂下……

    但就在这一刻,我忽然接触到她那绝望和哀求的眼神……

    于岳深吸一口气,接道:

    “那眼神,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它使我如遭雷电,终于恍然在悟:

    每个人都有权生存下去,我根本无权扼杀他们的生命!

    可是我却因一己私仇,害了无数人命。

    结果,我虽放过了她,但已铸成大错。

    无可挽回的在错……

    官府迅速的把我通缉,我仓惶的落荒而逃,从此,漂泊江湖!

    我很后悔因一时冲动而滥杀无辜,故在流浪期间。隐姓埋名,以铁甲钢拳助人解困,以期抵偿所曾犯的杀戮。

    而且,为了纪念铁甲钢拳改变了我一生,我便在左臂纹上饕餮。

    经过许多年的逃亡,血案逐渐平淡,终于鸟倦知返,回到这条村子,亦在无意中找到这个山洞,才发现洞内刻有这样一幅壁画。

    画中饕餮便我心生好奇,且有一种奇妙的亲切感。

    于是,我便在这带定居下来,并不断询问附近年长一辈,试图查探这壁画到底有何渊源和喻意。

    可惜一直茫无头绪,而自己亦娶妻生女,过着平淡的生活。

    不幸妻子早逝,便与袅袅相依为命。

    多年以来,我尽力行善,帮助他人,但始终磨灭不了心中那伤罪恶感觉……

    “这份深入骨髓的遗憾,令我每天寝食难安,闷闷不乐,这就是杀人应付的代价!”

    “如今袅袅已经长大,我决定去干一件事来弥补罪过,但却不想这铁甲钢拳伴我而去……”

    钱柳豁然明白,接道:

    “因此,你便将这条左臂传给我!”

    于岳望着他道:

    “不错!我曾有恩于神医,故他答应相助。这些年来我亦遍寻体质合适的入选,想不到无意中遇上了你,接驳竟然顺利完成,看来我俩缘份不浅!”

    又单手按着钱柳的肩膀,似重托般的道:

    “铁甲钢拳有着不可思议的无穷力量,希望你日后能好好用之正途!”

    钱柳却盯着他,冷冷道:

    “我与黄巢有不共戴天之仇,得此左臂亦只会用它继续杀戳!”

    于岳顿时脸色一沉,道:

    “你真的要杀,”

    钱柳目无愧色,斩钉截石道:

    “非杀不可!”

    于岳跺脚急道:

    “但你这样做又何苦?”

    钱柳冷笑道:

    “何苦,倘若我不杀黄巢,黄巢必会杀我…我们双方,必须其中一个死亡,这场仇杀方可结束,谁都没法逃避!”

    “这就是――我的命!”

    他的话无疑就是射出去的箭,说出来了就绝不会更改。

    “既是无人可改变的命运,那若硬要改变,结果只会带来更大的不幸!”

    钱柳又深沉道:

    “我年纪较你为小,但经历却比你多!命运给我的挫折与挑战,我会一一面对!”

    于岳默然的看着钱柳,发觉他所说的话,全是由他生命中无数惨痛回忆和遭遇而发。

    他再往钱柳瞳孔深遂之外望去,更深深感受到他眼内藏有不可言喻的哀伤。

    这伤哀伤竟令于岳正义之心狠狠凉了一截,他只有叹道:

    “我明白……只希望可能的话,你能尽量珍惜别人的生命。”

    钱柳一愣,大声道:

    “无论如何,救命之恩定当铭记于心,他日必定报答。我亦不欲久留,告辞!”

    说完,己转身跨出了一步。

    于岳道:

    “你伤势未愈,极需神医看顾,何不留下继续休养?”

    钱柳脚步未停,道:

    “金甲军势力庞大,留下只会连累你们!”

    于岳突然大声道:

    “步兄弟,我俩既然有缘,何不留下交个朋友?”

    钱柳脚步遁止,却没有回头。他一字一字他说了一句话:

    “世上有一种人,他不会有朋友,更不会有爱,这种人只有寂寞。”

    “而我――正是这种人!”

    黑暗里,骤然有人低声接口道:

    “错!钱柳,象你这种人,只有一一死亡!”

    最后两个字说完,洞内忽传出一声沉雷般的闷吼。

    “呼!一一一”

    钱柳一听之下,错愕回顾,失声道:

    “这吼声好象是……”

    于岳道:

    “是!我绝不会忘记这吼声!”

    两人心下一惊,不由得同时往洞中深处望去,但见火花乍现,直教人毛骨悚然!

    。。。
………………………………

杀手奸诈

    夫残妇花悄然迫近。

    杨行密藏身的洞回本有两名小童把守,但现在一个睡得鼻涕满面,一个睡得满头大汗,哪会知觉?

    夫残妇花亦没有下重手格毙,只怔怔的望了半晌。

    妇花微笑道:

    “这孩子好可爱呀!”

    夫残却沉着脸,冷冷道:

    “别忘记我们本是为杀杨行密而来的。”

    妇花脸上顿时一寒,木然应了一声:“哦。”

    两人随即掠了进去。

    夫残妇花轻功己属炉火纯青,此际溜进洞内,更是悄无声息。

    杨行密正睡在这漆黑的洞内一角,容貌残歇。

    夫残妇花望着他,遂忆及他曾竭力阻止屠村,在恶战中亦全力支撑到底,最后更为钱柳牺牲一目,其所为正是不折不扣的――

    仁者之风!

    夫妇俩四目交投,眼神里充满了敬服之意。

    妇花转眼又望着这些孩童,道:

    “这班小鬼能够冒生命之险相救杨行密,可知他们对他何等崇拜!”

    夫残又道:

    “只可惜……杨行密始终仍是难逃一死!”

    单拐往前一递,刀尖弹出,立时泛出阵阵寒气。

    忽然,妇花按住了石拐,低声叱道:

    “慢着!”

    这时一个孩童眼皮一翻,坐了起来。

    夫残妇花行行动何等之快,立如一股烟似的飘到洞外。

    这小童揉着惺松的睡眼往洞口走了几步,便褪下裤子、大大方方的解起小便。

    夫残妇花从后面望着他白如萝卜的小光腚,更是越发觉得可爱。

    只是这个童仍不知杀机迫在眉睫,解完小便,提起裤子,舒舒服服的打了哈欠,又走回去呼呼大睡。

    妇花现身出来,低声叹道:

    “这群孩子真是可爱,倘若杨行密死了,他们定必伤心欲绝。我……我实在不想看见他们悲痛流泪……”

    夫残并没答话,但其眼神杀意已消饵无形。

    妇花忽然又用一种极其艰涩的声调道:

    “我随你多年,无论说话办事都一直依你,从不拂逆,故被人称为‘夫残妇花’,但今天……我却想依自己的意思办一次。你,明白吗?”

    夫残长叹道:

    “唉……我俩心意相通,我怎会不明白?其实这亦正是我想做的,这次就一切依你吧!”

    妇花吐了口气,道:

    “很好,这么多年来我总算没看错人!”

    夫残却又叹了一句:

    “看错人倒没关系,就是千万别做错了事。”

    地上留有不少杨行密的血迹,夫残妇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施展轻功,劲运全身,将血迹一一情除。

    ――这件事自然是万万做错不得的。

    那么不二件呢?不二件事是什么?

    夫残望着妇花,低沉的问了一句:

    “准备好了吗?”

    妇花咬着牙点点头。

    夫残一手握着她的左腕,一手骈指如剑,在上面轻轻一划。

    左腕上有条大血脉,夫残虽然划得很轻,却无异于利刃割过,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妇花脸上却连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与夫残牵着手,飞掠而去。

    一路上,虽鲜血满地,妇花却还是忍不住大笑道:

    “哈!想不到咱们一生杀人无数,今天竟会作出救人的事……”

    熟睡的杨行密等人,自然不知道有人为他们牺牲。

    但夫残妇花却认为一切都是值得的。

    夫残妇花之后,第一个追至杀手是残纸。他追到洞口附近就不见了这两夫妇的记号,却发现了这一路血迹。

    循着血迹追蹑至一个偏僻的滩头时,残纸便看见夫残己木然的坐在一艘破旧的渡船上。

    妇花却倒在他慧里。

    “怎会是你们?杨行密呢,”

    残纸自然很吃惊。

    夫残却很平静:

    “我俩不忍下手杀他……”

    残纸急得跺脚道:

    “你们可知道这样做,定会受童菊严惩,到时生不如死?”

    夫残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俩才出此下策。”

    他手一摊,慧中的妇花立时就如死鱼一样翻流了下来,一动不动,手腕处的鲜血仍泅泅流出……

    纸控花失口惊道:

    “嫂子他……”

    夫残的声音己渐渐硬咽:

    “她……她……不中用,先……先行……一步了……”

    残纸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

    夫残摇头道:

    “其实,咱们己……己活到……一把年纪了,何……若还要……卷入黄巢的……疯狂……杀戮里……”

    残纸闻言,终于明白了,但明白了又怎么样,他只有深深的一声叹息。

    夫残反倒又恢复了平静道:

    “咱们相交多年,可否送我俩一程?”

    残纸低声道:

    “好!”

    他解开缰绳,夫残道:

    “杨行密本是好人,可能的话,便放过他吧!”

    残纸沉忖了片刻,摇首道:

    “我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去接受死亡。”

    以他的浑厚功力,本来只要稍一运腿便可将艇送出,但为了相交多年的情谊,他推着船,走下水,亲自送了夫残妇花一程。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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