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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之大汉刘章-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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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多少惨事,如何称得上是‘长乐’?!惠帝一生都在逃离这个樊笼,而你却苦心孤诣地想要进来,如今刘氏同宗cāo戈,难道冥冥之中果然有报应?”
她摇了摇头,转头看着窦氏,说道:“皇后,章儿和秀儿就烦劳你了。从今往后,未央宫跟我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宁可老死在北苑,也再不会踏进未央宫半步!”说着,她转身走向石柱,慢慢隐在黑暗之中。
刘恒听着张嫣的说话,神sè不禁也有些迷茫,低声说道:“刘章死了?他果然死了么?!”他看着刘章的尸身,面sè一阵古怪,随即他转眼看着地上的青玲玉璧,赫然只见玉璧断裂处汩汩地流出一大股的鲜血。他“啊”的一声叫道:“有鬼・・・・・・玉璧在流血!”窦氏和张嫣看向玉璧,然而玉璧只是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唯有沾在上面的血红而已,哪里有什么鬼?但刘恒却冷然而戒备地看着刘章的尸身,随即又蓦然转头看着身后,又紧紧盯着对面棕红的布幔,眉头紧皱。
窦氏见刘恒这种情状,微微冷笑,却是慢慢上前,看着刘章苍白得毫无血sè的面容,低声说道:“夜如何其?夜未央。宫室浮华,灯烛炜煌。于今筵席,锦衣佳酿。美人君子,飞羽流觞。夜如何长?夜未央。匪我先王,何赐仙乡?我思君王,启汉华章。仙乡可期,其寿无疆。夜何漫漫?夜未央。熠熠晨星,启明微茫。我舞昭阳,独唱未央。何如长乐,念之断肠。夜何凄凄?夜何长?历历晨星,北望天狼。彼洵美兮,彼倾城兮,彼华裳兮,求之渺茫・・・・・・”
窦氏唱完了这些,始终没有抬头,但是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来:“陛下,如今一切都已经遂了你的心意,臣妾也知道了自己的心意,ri后我不愿再看你一眼。我也再不管什么六宫之权,你想要你的天下,尽管去要!我再也不会管了・・・・・・”她口中说着,但是眼泪早已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刘章的衣服上。
淡淡凄婉的声音在偌大的高帝庙中慢慢扩散,张嫣隐在暗处,看着正中悬挂的高帝画像,忽然想起了高后,想起她从前在未央宫中,在无数个不眠之夜里,一直这样轻声叹息“夜未央,夜未央・・・・・・”高后或许是在为自己感叹,如今自己这样感叹的时候,心中却浮现出一张清瘦俊朗的面容,面上带着微笑看着自己。那是刘盈,不是大汉的孝惠帝,只是她的夫君而已。
这些无辜的男女,在未央宫上演了这些生离死别的悲欢离合,到头来剩下的能有什么?刘恒听窦氏说了这些,抬眼看着这空旷的高帝庙,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如今刘章死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但是自己又得到了什么?母子分离,夫妻反目,爱着自己的魏文心已经死了,而自己爱着的窦氏也对自己死心。这偌大的未央宫,竟然没有一个知心人可以说话。他发现自己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这才明白什么是孤家寡人。
但是他纵然聪明,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这或许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意思。他所有的得到都是因为他是未央宫的主人,自然不明白夺去他所有情感的竟然也是未央宫,是这份凌驾于万民之上的天子权力。只是,为了要坐上天下第一人的位置,却失去这么多。有舍有得,但是得到的这一切都无人与他分享,舍弃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刘恒木然地站在高帝庙,久久没有说话。随后,他迈步上前,将断裂的青玲玉璧从地上捡起。他茫然地看着玉璧上面的血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沉闷的笑声在高帝庙中响起,他冷然哼了一声,甩袖走向殿门。侍卫听到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慌忙使力推开了殿门。
一线光亮慢慢扩散,刘恒在高帝庙的黑暗中待得太久,一时间竟然有种炫目的感觉。过了许久,他仍旧站在殿门处,光亮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一直延伸到殿内。窦氏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当初在代地的时候,她也曾想自己就这样老死在代王宫,代王做自己的丈夫没有什么不妥,如此也就死了对刘章的心,试着去爱刘恒。但是刘恒做了天子,却又将她的命运和刘章牵在一起,一直到今天,这所有的对错,谁又能够说得清楚?
她忽然记起刘章从前对她说过的,她会变成像高后那样的人,大权在握,领袖群伦,但是刘章说错了,他不知道自己不仅地位和高后相同,就连心境都一样沧桑。
历史从来都是轮回的,每一天都有同样的故事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发生,每一天也有同样的故事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落幕,一个故事的结束正是另外一个故事的开始。未央宫,这个大汉朝的权力中心,还有后世许多的刘氏子孙在其中演绎不同的故事,或悲情,或温馨,或诡异,或浪漫。而每一个被未央宫所囚禁的人,悟或不悟,也都想着能够长乐,但既然都是未央宫的傀儡,哪里又有真的长乐呢?所谓的“长乐未央宫中”,也不过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在一片炫目的光亮之中,那一道身影缓缓消失,沉重的殿门随即又“咣”的一声关上,里面重新又变作昏暗。
年幼的刘启和刘馆陶看着自己父皇的身影蹒跚着离开了高帝庙,这才慢慢探出了头。刘启问道:“父皇为什么和母后吵架?”刘馆陶摇头,两人毕竟还只是小儿,哪里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只是,还是孩童的刘启和刘馆陶却将这一幕记在了心底,虽然他还是不明白自己的父母之间有什么纠葛,但是却记住了“刘章”这个名字。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第二ri,窦氏命人将刘章和吕秀的尸身合葬,此事也就慢慢被人淡忘。未央宫还是和从前一样富丽堂皇,每天有伶俐的宫人进进出出,一切都恢复常态,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但是,在一片平静之下,有些人却蠢蠢yu动,暗中布置着自己的野心;而有些人则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顾一切地竖起了反叛的大旗。
这便是当初刘襄三兄弟中唯一剩下的刘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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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各安天命
() 济北王兴居闻帝之代,yu往击胡,乃反,发兵yu袭荥阳。于是诏罢丞相兵,遣棘蒲侯陈武为大将军,将十万往击之。祁侯贺为将军,军荥阳。七月辛亥,帝自太原至长安。乃诏有司曰:“济北王背德反上,诖误吏民,为大逆。济北吏民兵未至先自定,及以军地邑降者,皆赦之,复官爵。与王兴居去来,亦赦之。”八月,破济北军,虏其王。赦济北诸吏民与王反者。
——《史记·孝文本纪》
王早失母,常附吕后,孝惠、吕后时以故得幸无患,然常心怨辟阳侯,不敢发。及孝文初即位,自以为最亲,骄蹇,数不奉法。上宽赦之。三年,入朝,甚横。从上入苑猎,与上同辇,常谓上“大兄”。厉王有材力,力扛鼎,乃往请辟阳侯。辟阳侯出见之,即自袖金椎椎之,命从者刑之。驰诣阙下,肉袒而谢曰:“臣母不当坐赵时事,辟阳侯力能得之吕后,不争,罪一也。赵王如意子母无罪,吕后杀之,辟阳侯不争,罪二也。吕后王诸吕,yu以危刘氏,辟阳侯不争,罪三也。臣谨为天下诛贼,报母之仇,伏阙下请罪。”文帝伤其志,为亲故不治,赦之。当是时,自薄太后及太子诸大臣皆惮厉王,厉王以此归国益恣,不用汉法,出入jing跸,称制,自作法令,数上书不逊顺。文帝重自切责之。
六年,令男子但等七十人与棘蒲侯柴武太子奇谋,以辇车四十乘反谷口,令人使闽越、匈奴。事觉,治之,乃使使召淮南王。
——《汉书·淮南衡山济北王传》
孝文帝二年是朝政的一个转折,这一年,陈平死去,周勃被擢为丞相。但是周勃乃是一介武夫,哪里知道朝堂政治的深浅?而自吕氏败亡之后,臣权大于君权的平衡被打破,文帝刘恒终于抑制住了朝臣可以废立天子的大权。经过一年有余的坐镇,朝政也恢复常态。各地诸侯王见朝廷仍旧是和高后时期一样无为而治,便也默许了刘恒的皇位,危机就这样潜伏起来。
前朝如此,后朝更加风平浪静。窦氏自从刘章死后,一心抚养自己的三个孩儿,也不再过问朝堂之事。薄太后知晓缘由之后,反而将朝中发生的一应大事亲自告知于她,但窦氏也只是听着,从来都不说话。窦长君和少君这两人在朝堂上也从不多言,并没有揽权的意思,似乎窦氏就此与朝政无关。那ri窦氏在高帝庙中说,刘恒若是想要虎符,只需一句话,但是刘恒到底没有说出这句话,可能是因为自尊心作祟,所以,虎符仍旧在窦氏手中。
六宫之权却出现一点儿波折。新入宫的慎夫人和尹姬自以为窦氏不再受宠,私心觊觎皇后之位,riri在文帝耳边吹枕头风,但是刘恒却只是冷笑着听着,从来不说什么,两人倒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后来二人更是联合起来,想要扳倒窦氏,结果却被刘恒一阵大骂,自此之后,两人便收敛了许多,见到窦氏也不那么自然了。
远在东海之滨的齐国,刘兴居已经三个月没有城阳王府的消息,他看着眼前的祝蝶,皱眉说道:“夫人,你说二哥那里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什么消息?莫非二哥也出了什么事情?”祝蝶如今已经是兴居的夫人,听他这么说,上前拉住他的手,说:“你多想了,他安居在城阳,不会有什么事情。”兴居仍旧摇头,说道:“这两ri我总是做噩梦······”
祝蝶看着他微微有些憔悴的面容,心中怜惜,说道:“你还有心担心二哥,你在封地征兵演军,这并不符合朝廷的制度。若是让朝廷知道,便是谋反的大罪······”她缓缓摇头,看着刘兴居低声道:“夫君,你收手!”刘兴居听她说起此事,面上一阵戾气,甩脱了她的手,冷然道:“你让我收手?!你可知大哥死得有多惨?”祝蝶眼眶一红,道:“大哥情愿一死,为的是什么?!他还不是想让二哥和你能够好好活下去?二哥如此大才,也甘心屈服在天子之下,那是因为他知道大哥的苦心,你如今蓄意起兵,便是求死之道,大哥在天有灵,你如何对得起他?”
兴居哼了一声,冷笑道:“难道你让我像二哥一样,过着平淡的生活,去顺从刘恒,忘记大哥的死?他可以做一个懦夫,但是我刘兴居不是!”祝蝶皱眉说道:“你怎么能说二哥是懦夫?”刘兴居反唇相讥道:“他不是么?他自己说过,好男儿应该如何如何,现在呢?还不是忘记了大哥的死因,忘记我们兄弟和刘恒之间的大仇?”祝蝶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了。
刘兴居一时只觉心中烦闷,却听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只见一个下人匆忙来到堂下,行礼道:“王上,城阳有消息了!”刘兴居冷笑道:“他三个月没有音信,如今可算有动作了!······有什么消息?”那下人道:“城阳来人,说是叫小石头。”刘兴居闻言,皱眉道:“让他进来!”那下人慌忙去了。
刘兴居皱眉道:“小石头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二哥不是任由我怨恨,他这次来,是什么意思?”祝蝶摇头道:“你就不用再猜了,等他过来,你问清楚便知道了。”刘兴居点头,过了一会儿,小石头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看了看堂中的刘兴居,拱手行礼,说道:“小石头拜见三公子!”刘兴居冷笑一声,道:“二哥让你来做什么?”
小石头面sè不变,冷静地道:“三公子,奴婢前来,有两件事要说,明ri世子袭城阳王的王位,奴婢想着这世上三公子乃是世子最亲近之人,所以想让三公子前去城阳!”刘兴居闻言,看着小石头,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但却看不出什么端倪,他随即冷笑道:“我侄儿袭王爵?二哥这次是当真撒手不干了,竟然想着当什么太上王吗?他担了一年的名分,如今连这名分都不要了,去当他的农夫去了!”小石头听着他的嘲弄,神sè不变,却冷静地说道:“公子和夫人三个月前去了长安,昨ri奴婢等奏请世子封爵的奏折回来,陛下同意世子袭爵!”刘兴居看着他,神sè一震,冷笑慢慢僵在脸上。
祝蝶忽然伸手捂住了嘴,但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刘兴居却如同石化一般,想要开口,但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小石头却看着他,静静地问道:“三公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刘兴居喃喃地道:“你是说······二哥和嫂子都去了?”小石头默然。
刘兴居只是站在原地,连祝蝶伸手过来握着他的手都没有发觉。祝蝶看着他面上的神情,震惊、后悔,痛苦、怨恨······他面目忽然扭曲了起来,爆发似的喝道:“刘恒,你欺人太甚!······我,我要杀了你!”祝蝶听他这么说,面sè一变,急声道:“你要做什么?夫君,你不可胡来······”
刘兴居看着祝蝶,忽然笑了,随即冷然甩脱了她的手,笑道:“我胡来?!刘恒都做了什么?大哥的天下被他夺取,大哥的xing命是他害的,如今二哥······他是一心做一个于人无害的人,可是刘恒还不是杀了他?你难道想我也做待宰的羔羊,riri想着他手中的刀什么时候落到我的头上?我们三兄弟乃是一体,他担心我会复仇,迟早会对我下手,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起兵奋力一搏······我要亲手杀了刘恒,为大哥二哥报仇!······”他看着眼前的祝蝶和小石头,冷然道:“你们休息拦我!”
祝蝶看了他的神sè,不禁垂下头。小石头却皱眉道:“公子生前知晓三公子在暗中cāo练jing兵,意图起事,但公子知道你们兄弟误会已深,轻易劝动不得,所以放任三公子。但公子临行前曾嘱托奴婢,若是他有什么坏消息,三公子不可轻举妄动,刘恒并非三公子你的对手,而且大汉也再禁不起太多的动荡,所以请三公子为了黎民社稷,放弃复仇,忘记从前的所有,安心做一个无为的济北王······这便是奴婢要说的第二件事情,请三公子定夺!”
刘兴居冷声笑道:“为了黎民社稷?!二哥未免将我想得太过大义!······我忘不了他们是怎么死的,忘不了!我意已决,你们毋须再说,两位兄长的仇,我定要刘恒血债血偿!”小石头看着一旁的祝蝶,皱眉道:“三公子,你既已和夫人结为百年只好,难道就不能为夫人想想?逝者已矣,来者犹可追,三公子切莫自误!”刘兴居转头看着一旁泪落如雨的祝蝶,忍不住长叹一声,痛苦地道:“我知道······可是我忘不了!父王这一脉的血仇,我放不下······”
祝蝶看着刘兴居痛苦的神sè,伸袖将眼泪擦干,说道:“我知道,你若起兵,我便陪着你,不会离开你分毫,若是能报仇,那是上天眷顾,若是报不了仇,我们夫妇一起死便是!”刘兴居看着祝蝶,点了点头,随即看着小石头,道:“侄儿的袭爵大典,我这个王叔就不去了,有你和秦卬辅佐侄儿,我也不用担心,你去!”小石头看着刘兴居,随即看了看祝蝶,终是长叹一声,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反身离去。
良久,两人站在堂中,默然无语。刘兴居忽然笑了笑,伸手将祝蝶揽在怀中,祝蝶轻轻靠着他胸口,微微笑了起来,但片刻之后,刘兴居便觉得胸口一阵凉意,不禁将祝蝶抱得更紧,低声道:“蝶儿,谢谢你!”但祝蝶已经是泣不成声。
半个月后,边疆忽然戒备起来。国中纷纷谣传匈奴将要攻入边塞,大汉朝自天子至黎庶都紧张起来。刘恒为了抗击匈奴,不得已启用太尉灌婴。周勃本以为这次自己会领兵出击,但是却被刘恒以“丞相国之所重,不得轻动”为由拒绝,实际上却是顾忌他已经丢失将权,若是再掌兵,ri后兵权回归又是难事,而朝中能领兵之人少之又少,灌婴功劳很大,但从来都没有执掌朝政的野心,所以将兵权交给他,让他带并十万前往代国。刘恒毕竟难以放心,所以亲自随军,去了代王宫。
刘兴居看到这等好机会,也没有细想,不顾一切地悍然兴兵,西进荥阳,走的正是当初刘襄起兵靖难的路线。他满以为一路守军将会溃不成军,但是却没有料想这不过就是刘恒以退为进的计策而已。刘恒随军去往北疆,然刘兴居误以为长安空虚,而且沿途没有防备,刘兴居麻痹大意之下,果然中计。而且,随军去往代地,同样是为了牵制灌婴,毕竟灌婴从前和刘章的关系密切,他到底不放心,如此一箭双雕,果然让刘兴居忍耐不住,起兵造反了。
刘兴居想以一郡之兵对抗整个大汉朝,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刘恒命令解除灌婴兵权,命棘蒲侯柴武领兵肃清叛乱,不过数ri,刘兴居便大败被围,更兼刘恒宣召除了刘兴居和亲近几人之外,余人全都可以赦免,既往不咎,所以他辛苦一年cāo练的军队一哄而散,除了祝蝶和几个亲近侍卫之外,他再也没有什么倚仗。柴武轻而易举地将他俘获。
柴武看着眼前昂然直立的刘兴居和一旁的祝蝶,沉默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了刘章,而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弟弟,但是如今却是叛乱者,便是天子也难以饶恕的人。他看着刘兴居,道:“济北王,末将认识你的兄长,城阳景王,你和他有三分相像。”刘兴居冷笑道:“我是乱臣贼子,你犯不上和我扯上什么关系!”柴武点头,起身走到他面前,道:“也是,如今再说什么也都已经晚了······陛下让末将带你去长安,我们即刻启程!”刘兴居冷笑道:“所谓的匈奴叩关根本没有,不过是他故意而为······像刘恒这等yin险小人,我何必去见他!”柴武默然。
刘兴居看着柴武的神sè,说道:“柴将军,你若是果然念着和我二哥的一点交情,就允许我和我夫人从容赴死,不用再受刘恒的羞辱,若是将军不答允,我也无话可说,但我是刘氏子孙,死也要死得有尊严!”柴武看着他,良久之后,终于道:“罢了······你二人乃是殁于战中,末将救援不及······”说着,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大帐。
刘兴居看着身旁的祝蝶,苦涩一笑,道:“蝶儿,我害了你······”祝蝶摇头,刘兴居苦笑道:“我如今有些明白二哥的想法了,我若是早知道有今ri,宁可与你携手白头,也不会做这等无益之事。如今我失去所有,也只有你在我身边,我却让你riri担心,如今想来,这一年都是白过了······”祝蝶拉着他的手,道:“没有,能和你在一起,受什么苦都无所谓。”她看着刘兴居,问道:“你还记得从前二哥教你的那首歌吗,梁山伯和祝英台?”
刘兴居点了点头,祝蝶轻声道:“在学堂的时候,是我一生最美好、最快乐的光yin,可是后来我们都忘了······你能再唱给我听吗?”刘兴居点头,低声唱道:“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诵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从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唱到最后,他已然泣不成声。
祝蝶看着他,低声道:“天长地久不分开啊······夫君,你说,我们死后能不能也像祝英台和梁山伯一样变成蝴蝶,翩翩飞舞?”刘兴居抽泣一声,道:“会的,一定会的,我们变成蝴蝶,翩翩飞舞在花丛中,无忧无虑······”祝蝶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幅唯美的画面,青草花香蝴蝶飞舞,她犹如梦呓一般道:“好美······”
夫妇二人的轻言细语在帐中慢慢传出,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帐中再没有了声响,变得一片沉寂······
汉孝文帝三年,淮南王刘长来朝,朝野为之侧目。只因如今淮南王亲宠甚于其他诸侯王,高皇帝八子之中,唯有刘长跟刘恒是同父兄弟,而且长安动乱之中刘长总算出过大力。诸侯王中,齐王一脉遭受重创,其他诸侯王也没有多大变动,唯有淮南王受封赏最多,而且淮南之地富庶,刘长大起宫室,规模僭于天子。朝廷多次听闻淮南王的恶行,但是刘恒念着两人的兄弟之情,所以姑且论之,也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但是刘长此次来长安之后的所作所为,却让他也不禁皱眉。刘长来到长安之后,车驾随从有百人之多,而且riri招摇过市,路人躲避不及,冲撞了车驾,便被随从一阵暴打,还要送去廷尉处法办。刘长来长安半月,廷尉所处理的案件竟然比之寻常半年还多,但是事情牵涉到淮南王,廷尉哪里敢说什么,少不了上报刘恒,刘恒看过之后,却是一笑了之。更有甚者,刘长朝会之时剑履上殿,入朝不趋,朝中大臣虽然指责其僭越之举,但刘恒却在朝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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