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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之大汉刘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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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命数使然?”贾谊心中一动,想着在无形之中,自己的才华抱负又是付诸东流,不禁又是一阵浩叹。刘恒犹自说道:“当ri吕后得留侯计策,招来商山四皓为刘盈的羽翼,高皇帝见到之后,自知自己再也难动刘盈的太子之位,赋诗说道:‘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以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朕如今总算明白了高皇帝当时的心境。朕想着平衡前后朝的势力,以正纲纪,这番苦心算是付之东流了······”
贾谊默然,刘恒转身看着沉默的贾谊,笑了笑,道:“朕只怕从今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了,既然无力改变什么,朕也只有因势导之,学着贾卿你,只求适意罢了,哈哈哈哈······”贾谊虽然听着他大笑,却知道他心中只怕是伤痛多过于欢欣。刘恒笑了一会儿,只觉胸中气闷,叹了口气,道:“贾卿,如今朕的怀王身死,朕该如何安排你这个怀王太傅?”贾谊有心想要辞官,但想着自己若是说出口,只怕刘恒更加颓丧,便道:“臣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刘恒口中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想了想,道:“你一心主张削藩,那吴楚必然会反,梁地为天下要冲,朕派刘武做梁王,你仍做太傅,你可明白朕的意思?”贾谊点头道:“臣知晓了。”
刘恒嗯了一声,抬起手臂,看着青玲玉璧,目光中露出茫然之sè,心中道:“刘章,朕如今还不明白,这场变乱,你是赢了还是输了。但今ri无论你是输是赢,朕都不想理会了,你也不必再对朕耿耿于怀。”他转眼看着神sè紧张的贾谊,斟酌说道:“这块玉璧在朕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你既是刘章的至交,这块玉璧就交给你保管!”贾谊闻言,面上涌出一阵激动之sè,俯首说道:“谢陛下!”刘恒见他行礼,却是缓缓摇头,苦笑道:“只怕今ri唯有此时你才是真心对朕······罢了!”贾谊闻言也是苦笑不已。
刘恒慢慢走下御阶,走到贾谊身前,将玉璧递了过去,贾谊连忙伸手接过。那一霎之间,刘恒忽然觉得心中一阵说不出的轻松畅快,眼看着贾谊将玉璧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刘恒忽然明白了一些道理。往ri他一心执着于对刘章的仇恨,所以诸事不顺,如今霍然放开执念,心中竟然轻松了不少。想到许负口中说,刘章便是因为执念过盛,所以魂魄不散,如今他又如何呢?但这些事情已经并非是他所能够知道的了,他看了一眼青玲玉璧,淡然笑了笑,道:“如今长安事了,你走!”贾谊微微有些惊愕,但随即行了一礼,走出了宣室。
贾谊走到宣室之前,拿出玉璧看了看,随即转身看着宣室内,但刘恒有些孤独佝偻的身影已经看得不真切了。他忽然心中也有些感慨,眼前一切的浮华也都没有什么意义。想起刘章往年所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之语,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他洒然一笑,挥袖抬脚走了。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海内天涯也都是在尘世间,但如今两人yin阳两隔,如何知心?不过贾生也是一代人杰,宇宙无垠,漫漫时空之中,贾生即便是对着茫茫太虚,亦能和刘章心心相通,更何况如今他身上有青玲玉璧,似乎便知道刘章就在身边一样。
自此之后,贾谊回到梁地,一心教导刘武。只不过天夺其志,贾谊辅佐刘武不过一年,便因为疾病而死。一代国士,终归黄土。但是贾谊高瞻远瞩,已经最早为大汉朝的制度定下范本,而且对大汉诸侯王的问题建立了庙算。以至于后来晁错的削藩、主父偃的推恩令,皆是以贾谊《治安策》为范本。而贾谊写就的过秦三论更是以恢弘的行文气势为大汉的辞赋开出一代风气。后世之人仅仅知道贾生的文学之名,但贾生为后世追慕,实在是因为汉初之时,定官制礼仪,并规定朝廷制度,为大汉建立一个长治久安的体制。由此可见,贾生不愧是一代无双国士。
储秀宫中。
窦氏斜坐在暖榻上,一旁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和一个十岁孩童坐在她旁边,两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下面站着的一个宫人。这小姑娘和小小孩童便是窦氏的长女刘piáo和幼子刘武,他们自然知道窦氏宫中的规矩,所以只是听着,偶尔有些无聊,便相视一笑,刘piáo不时地瞪着刘武,不让他捣乱。窦氏听了这宫人的说话,缓缓开口说道:“邓通,你来跟本宫提起这些鬼神之事,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许多过往之事,难道是前来羞辱本宫?”邓通咽了口唾沫,道:“娘娘误会了,奴婢不敢作此想法······只是如今陛下已经放下有关城阳王之事,娘娘是否能够原谅陛下,与陛下重归于好?”
窦氏虽然眼睛瞎了,但是聆音察理的本事却愈加jing湛,闻言淡然说道:“那么你此次来,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充当说客了?”邓通摇头道:“娘娘不用猜测了,陛下和贾大人商议之时,不许任何人在场,奴婢也不得近前······这些话,乃是奴婢偷听而来!”窦氏笑了一下,淡然道:“如此,本宫知道了。”邓通啊了一声,微微有些捉摸不透窦氏的意思了。窦氏微微思量一下,却是将一旁的刘武拉到怀里,说道:“武儿,你要封为梁王了,高不高兴?”刘piáo啊了一声,道:“那小弟不是要离开长安?”刘武闻言,拉着窦氏的手臂问道:“封了梁王,是不是要离开母后?”窦氏嗯了一声,心中酸苦。但是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尽,如今却是再也难以落下一滴眼泪了。
刘武听窦氏这么说,摇头道:“不要,孩儿要伴着母后,当母后的拐杖!”窦氏伸手摸着刘武的头发,笑道:“真是傻孩子······你是男儿,怎么可以一生只呆在母后的身边?ri后启儿做了皇帝,你是他的亲兄弟,是要辅佐他平定天下的,若是一生都呆在母后这里,那启儿可要埋怨母后了。”刘武似懂非懂,抓着脑袋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一旁的邓通却是心中一动。
他在宣室中偷听到刘恒的感叹之后,便敏锐地感觉到ri后的天子之位非太子莫属,而且他对窦氏更加忌惮。往ri刘恒虽然刚愎自用,但是不动声sè,想要布局削弱窦氏的权力,但窦氏却更加高明,暗中早已经断了刘恒所有的退路。如今刘恒已经认输,他自然也要重新考虑自己的ri后。
当初他一心讨好刘恒,无意中却是削弱了太子刘启在刘恒心目中的地位,刘启对此也暗恨在心。如今既然知道刘启ri后地位已定,他来向窦氏示好,间接地也是讨好太子。只是这一番心思却不好明说而已。他如今听着窦氏对自己的少子说的这番话,更加笃定了窦氏地位。窦氏虽然在储秀宫中每ri只是读《道德经》,但是却将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教成了孝子,而大汉朝以孝治天下,ri后窦氏的地位只怕直追十余年前的吕雉了。他虽然心中感叹,但是也为自己今ri明智的举动而暗暗欣喜不已。
突然只听外殿一阵狂乱的开门声音,邓通心中一动,如今敢这样在窦氏的宫中放肆的只怕唯有太子刘启一人。只不过刘启往ri对窦氏尊敬,今ri却不知为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刚一转念,太子刘启已经风风火火地走进内殿,口中叫道:“母后,这小子真是狂妄······”他忽然看到站着的邓通,面sè一变,口中的话生生咽下,眼中露出狐疑之sè。邓通却是不敢放肆,如今见到刘启,更是满脸堆笑,点头示意。刘启却丝毫不给面子,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他。邓通不禁大是尴尬。
窦氏却是面sè一沉,说道:“启儿,你忘了规矩了!”刘启啊了一声,垂下头不说话。窦氏听到怀中刘武轻轻笑了一下,伸手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口中道:“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刘启抬头道:“回母后,是······”他忽然转头看着邓通,邓通也很是识趣,忙拱手向窦氏道:“娘娘,奴婢先告退了!”窦氏嗯了一声,邓通躬身退出了内殿。刘启等门关上,这才皱眉说道:“母后怎么让邓通这等小人来宫中,不怕污了母后的储秀宫吗?”
窦氏笑了笑,道:“你这孩子,见了自己心中厌恶的人,连往ri学的喜怒不形于sè都忘了······邓通来是告诉母后,你弟弟要封为梁王。”刘启哼了一声,道:“到了时候,父皇自然会颁下圣旨,何须他一个奴婢来说?他这一来,不是要母后你承他的情?”窦氏笑道:“ri后等你做了皇帝,母后自然不用这样。只是如今他还是你父皇身边的红人,你若是对他不假以辞sè,只怕落得一个不孝的罪名,你身为太子,却与一个奴婢怄气,这样对吗?”刘启虽然心中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口中仍道:“母后,这些道理孩儿知道,不过这等佞臣实在可气,他一心讨好父皇,却置孩儿于何地?”
窦氏点头说道:“哦,原来你还在意那件舐痈之事······”刘启口中哼哼不断,怒道:“孩儿如何不气?这奴婢在父皇面前献谗言,却逼得孩儿一个太子要为父皇吮毒,当真该死!”窦氏叹息道:“你既然心中恨他,心中记得便是,ri后未尝没有机会,但如今你行此无益之事,只能坏事,知道吗?”刘启点头道:“孩儿知道了。”刘piáo见他虽然口中说着知错,但面上却是委屈的神sè,不禁扑哧一笑。窦氏却没有留意,只是问道:“你方才说有人惹了你,是谁这么大胆?”刘启站在殿中一会儿,早就累了,闻言上前坐在榻上,道:“母后难道还猜不出是谁吗?”窦氏笑了一下,但面sè却略略有些yin沉。刘启虽然聪慧,但不过十二三岁而已,哪里知道什么,也没有留意。
窦氏没有说话,但她怀中的刘武却忽然笑道:“皇兄,我知道,我知道!”刘启看着窦氏怀中的刘武,有些挑衅地道:“你知道?”刘武挣脱窦氏的怀抱,昂头说道:“我就是知道,是吴国的太子。”刘启笑了笑在他头上拍了一下,道:“你果然聪明!”刘piáo也叫道:“我也猜到是他,这长安城中,谁敢惹你这个太子?除非就是那个外来人不识相!”
刘启没有理会她的话,抬头对窦氏道:“母后,吴太子也太过嚣张跋扈了,孩儿来未央宫的路上遇到他,他的车驾竟然横冲直撞,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窦氏笑了笑,道:“若是他以为你这个太子太过骄横,故意挑衅呢?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过错?”刘启皱眉道:“母后,孩儿没有说谎。吴太子自从来到长安之后,比之当年的淮南王刘长更加骄横,孩儿今ri亲眼见过一回,这才相信了传言。”窦氏没有说话。
刘启眼睛一转,又道:“前些阵子,朝中纷纷猜测吴王将太子派来长安是什么用意,孩儿知道,秦以前的战国时候,各国之间为了迷惑对手,所以派遣质子,吴太子多半也是质子的身份。如此可知道朝中大臣猜测的吴王要反的事情······多半是真的。”他这般说着,眼睛偷偷看着窦氏的神sè。窦氏却是面sè不变,淡淡说道:“朝中那些腐儒唯恐天下不乱,信口开河而已,你又何必当真,难道你想吴王反不成?”刘启强辩道:“他若是不反,那自然是好。但这些说法虽然都是捕风捉影,不过却并非空穴来风,只怕民间已经有传说他密谋起兵的事情了。”窦氏冷笑一声,刘启身子一凛,偷偷看着窦氏的神sè,只见她面上全然是冰冷之意,不由微微垂下双目。他这一低头,刚好看到刘武,刘武耸了耸肩,伸了伸舌头,似乎在说“哥哥,你闯了大祸了!”刘启瞪了他一眼,等着窦氏说话。
窦氏虽然一直沉默,但是心中却在琢磨其中的利益关系。刘启的言语虽然是猜测,但却是不无可能,若是这样,那朝廷在明,吴王在暗,要猜测他的动向只怕不容易。而且吴王乃是老臣,历经高皇帝、惠帝、高后和如今的文帝四朝,轻易又不能动。如此,自己该如何解开这种被动之局?
刘启心中正惴惴不安之际,却听窦氏轻声说道:“启儿,那吴太子是否真的如此可恶?”刘启不知道母后为何有此一问,点了点头,随即嗯了一声。窦氏听到他答应,笑了一下,随即道:“那好,古人有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吴太子如此可恶,你就为天下人除去此人!”刘启啊了一声,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才期期艾艾地道:“母后,您······您是要孩儿杀了吴太子?”刘piáo和刘武突然听到这句话,都是有些惊愕,刘piáo皱着眉头看着窦氏。窦氏淡然说道:“你不是说他可恶吗?既然如此,你杀了他,也算是为长安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刘启虽然只是十二三岁的孩童,但平ri里被太傅少傅讲这些朝廷局势熏染,自然也知道一些,闻言皱眉说道:“可就算是吴太子有罪,也应该交给廷尉法办,母后让孩儿杀了他,那吴王,吴王那里怎么交代?”窦氏仍是微笑地说话,但是言语中有说不出的冷意:“吴太子在长安横行无忌,无非就是仗着他老子吴王的权势。朝中大臣不可能不知道吴太子的行径,但朝中没有一人提及此事,便是如此。所以,纵然是朝廷,也要顾虑吴王的面子,谁也不敢动他分毫。但是你却不同,你是太子,是大汉的储君,而且现在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吴王就算知道吴太子是死于你的手中,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只能吃一个哑巴亏。据说吴太子是吴王最心疼的孩子,若是他死了,吴王的后路也就断了······”
刘启咽了口唾沫,道:“母后,你让孩儿这么做,不是,不是要逼反吴王?”窦氏叹了口气,道:“既然吴王如今动向不明,那我们就打草惊蛇,看他怎么走这一步棋。从前是朝廷在明吴王在暗,你若是杀了吴太子,吴王的动向就天下瞩目,这乱臣贼子的罪名,他逃脱不了了!”刘启惶然道:“可吴王若是马上提兵造反,那天下岂不是乱了?母后既然是为孩儿谋略天下,这······局势一乱,那天下的走向也不明了。母后,你是不是再思量一下?”
窦氏笑了笑,道:“傻孩子,你多虑了。造反岂是一时半会儿所能准备充足的?吴王为人老谋深算,他也不会打无准备的仗。他将吴太子放在长安,以为无人对他起疑心,但这却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那就是他一心造反,不过一切没有准备就绪而已。母后与你打赌,你纵然杀了吴太子,吴王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他纵然明白朝廷的意思,也是无可奈何。”刘启虽然听窦氏这么说,但心中总是惴惴不安,忽然抬头说道:“母后,此事如此重大,是不是要跟父皇商议?”
窦氏摇头道:“不用。”刘启见到窦氏冰冷的神sè,忽然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猝然说道:“母后,你一心笃定吴王会反,便是因为那个人吗?”窦氏身子一震,坐直了身子,看着刘启的方向,冷然说道:“你说什么?!”刘启见母亲大怒,忙起身跪伏在地,刘piáo和刘武也连忙爬起身子,跪在刘启身旁。
窦氏胸口喘息不已,却是端坐在榻上,冷冷道:“启儿,你身旁的太傅平ri里都教了你些什么混账东西,你今ri在此胡言乱语!”刘启跪伏在地,道:“母后,孩儿知错了!”窦氏只觉胸中一阵沉闷。刘启知道母后的脾气,只得道:“母后,孩儿是听闻当年朱虚侯向吕后进言,已经算定我大汉后五十年的走向,孩儿身旁有一人名叫晁错,曾经向孩儿提过削藩之策,顺带提了一些往事,孩儿万万不敢猜度母后的心意,母后莫要生气!”
窦氏听了这些,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冷然道:“你们三个好生记得,母后一心为你们打算,但你们要记得身为人子的本分,母后和你父皇的事情,你们用不着如此热心!”刘启道:“孩儿记住了!”刘piáo和刘武也连忙保证。窦氏说了这些,突然觉得有些累,便道:“你们都出去,母后想一个人静一静!”刘启向二人使了个眼sè,三个孩童便走出了内殿。
窦氏忽然觉得这储秀宫静的可怕,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她更加明了自己的内心。如今刘章的事情从自己的孩子口中问起,她忽然知道自己沉寂多年的心竟然还会跳得如此厉害。也是在一片沉寂中,她忽然觉得自己面上一阵濡湿,她忽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竟然还会流泪,往年她以为自己的眼泪全都流尽,原来,只因自己久违了刘章的事情,再度听人提起,心中也唯有“伤心”二字而已。
走出储秀宫的三个孩子都没有说话,刘piáo看着刘启,问道:“太子殿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刘启瞪了她一眼,道:“母后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ri后谁也不准在母后面前提起刘章,连朱虚侯、城阳王这些和刘章有关的东西通通都不准提,记得了吗?”刘piáo嗯了一声,刘武歪着脑袋,正在想着什么,刘启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问道:“记得了吗?”刘武抱头呼痛,叫道:“记得了,记得了!”但随即他又眉眼俱笑地看着刘启,道:“太子殿下,你今ri有空,陪我和大姊去玩啊!”
刘启回头看了看储秀宫,哼了一声,道:“你也学着大姊嘲弄我!不过我还有事,哪里像你们这样,整ri四处游荡······”刘武笑道:“怎么,你羡慕了?”刘启骄傲地道:“哼,我是大汉朝ri后的天子,怎么会羡慕你?恐怕是ri后你羡慕我!”刘武嘟着嘴,没有说什么。倒是刘piáo犹自轻声笑道:“咱们的太子殿下还有什么正事去干,连我们都不搭理了?”刘启眉峰一扬,笑道:“杀吴太子啊,你们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我?”刘piáo和刘武啊了一声,煞是惊讶,刘启却没有再理会二人,摆摆手已经走远了。
刘武看着刘启离去的方向,口中傻傻地道:“大姊,他是说笑的?哈哈······”刘piáo努嘴说道:“他还不过是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杀人?想自己去玩就直说嘛,还用这么烂的借口······”她犹自说着,心中却掠过一阵狐疑。
两个孩童都不敢相信刘启真的会杀了吴国太子,但是七ri之后,吴太子果然身死,而且事情牵连到太子刘启。此事说来也很简单,不过就是两个太子相见,说是要比试下棋,下着下着就争执起来,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吴太子言语行动不逊,刘启大怒,cāo起玉石做的棋盘砸在吴太子的头上,吴太子当场毙命。
吴太子之死,无疑是震动整个朝廷的大事,朝臣纷纷猜测吴王得此消息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刘恒也是大为震惊,训斥了刘启一顿,但他也隐隐猜到了太子此举多半是窦氏教唆,所以所谓的训斥也不过就是过场而已。刘恒虽然知道窦氏这是一招险棋,但听宫人讲起窦氏只是稳居储秀宫,也不禁佩服她的处变不惊。薄太后从此时也知道窦氏渐渐掌握前后朝大权,也开始主动关注朝政,如此总算是放心下来。吴太子死后第二ri,刘恒下令,将吴太子尸身送回吴国。
吴王见到自己爱子的尸首,心中悲愤难平,当即就想起兵,但想起自己苦心孤诣地准备这些年,难道就因为一个孺子而功亏一篑?他最终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但却将吴太子的尸身又送回了长安,而且还不忘了放出一句狠话,说:“这万里天下都是我们刘氏同宗的天下,死在长安就葬在长安,何必千里迢迢地送回吴地!”刘恒看着送来的吴太子有些变味的尸首,苦笑连连,只得命人将吴太子好生安葬。但自此之后,天下都知道吴王对朝廷怨恨,而且不像从前那样对长安毕恭毕敬,例行定期朝觐的祖制也再不遵守,只是称疾不朝。刘恒顾着吴王的面子,所以开始并不追究,后来查明刘濞没有疾病,刘恒却也不便将刘濞逼得过紧,于是赐给吴王几杖,说他已经年老,可以不用朝见。
文帝十三年,太仓令淳于意被人诬告,依法应该施以肉刑。肉刑已经是高的刑罚,地方无权,所以官吏将淳于意押往长安。缇萦一心救父,不管自己是女儿之身,上书刘恒,词意感人,刘恒感念她一片孝心,不但免除淳于意的罪名,更加废除了三种肉刑。后来他听闻当初淳于意在齐地曾为刘章治心伤之疾,也不禁唏嘘感叹。淳于意脱罪之后,往来于天下诸侯王,赚取诊金。而缇萦救父之事也被后世传诵,这个当年还是小姑娘的缇萦如今已经是个落落大方的大姑娘了,她跟随父亲行医,也算是遂了当初她对刘章说过的话,她终成一代奇女子。
文帝十七年(后元年)chun三月,孝惠皇后张氏薨。张嫣薨丧之ri,北苑的花圃繁花竟放,如有神使。张嫣一身素衣,斜卧在花圃之中,虽然死去,但容颜一如生时。往来的宫女见到这种异象,心中惊叹之下,全都跪在小院外,以为张嫣不是凡人,宫女见她卧在繁花丛中,便谣传这位皇后是花神转世。后来宫女为她净身沐浴之时竟然发现她仍旧是处子之身,此事一传出,天下臣民更是笃信她便是花神,于是纷纷为她立庙祭祀。
只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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