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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之大汉刘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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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笑道:“你想让她出来?那还不简单······”我见他神sè羞赧,故意吊他胃口。他看了看书房的方向,说道:“怎么简单?二哥你快说!······”我负手走着,兴居便巴巴地跟着,我笑了笑,说道:“反正是闲来无事,我来教你怎么追女孩子。”兴居啊了一声,我问道:“会唱歌?”
兴居皱眉说道:“二哥,咱们是堂堂公侯王子,怎么能学习伶人的讴歌乐舞?我不会······”我冷笑道:“那又有什么,当年孔夫子听了杞梁妻的歌声,不也是说什么绕梁三ri不绝,还三月不知肉味?当年延陵季子聆听各国的音乐,竟然能够听出国运盛衰,音乐乃是很重要的东西,咱们学了《礼》,就该学《乐》了。”兴居皱眉听我说完,才缓缓说道:“二哥,我不过就说了一句话,你却来了长篇大论,我不会唱,那二哥你来唱!”
我见他笑嘻嘻的样子,有些无语,心道:“你追女孩子还要我来帮你,真是!”想了一下,慢慢走到那株梅树旁,唱道:“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诵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从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
声音在小院里面散开,芸嫂本来在洗衣,听我唱歌,不自觉地听了下来,兴居也听得出神,忽然转头看着书房,果然见到祝蝶走了出来,不禁大喜。祝蝶慢慢走过来,说道:“这是什么歌?倒也稀奇?”我笑道:“这个叫做化蝶,是个很美的神话故事。”兴居笑道:“二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快讲给我们听啊。”祝蝶也连连点头,我扶着梅树,说道:“从前有个女孩叫祝英台······”祝蝶拍手笑道:“啊,她也姓祝······”
我笑道:“这祝英台女扮男装去学堂读书,在学堂里喜欢上了一个穷书生叫梁山伯的,但是梁山伯因为穷困,所以不敢奢望,只能对她的情意装作不知。后来他二人分别之时,祝英台在长亭送别十八里,梁山伯便许下诺言,若是他ri学有所成,必然回来娶她。”我叹了口气,说道:“哪知道事与愿违,梁山伯一介书生,又哪里有什么成就?祝英台回家之后,便被父母逼婚,梁山伯闻听此事,一病不起。祝英台也是痴情女子,当ri迎亲途中,非要经过梁山伯的坟茔,拜祭一番。”祝蝶睁大眼睛,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我讲了这些,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低声道:“祝英台在梁山伯坟茔前自尽而死,百姓说当晚二人化作一对蝴蝶,翩翩飞舞而去,就是这样。”祝蝶哦了一声,说道:“故事不怎么样,不过歌还是很好听的。”兴居笑道:“是啊,我也觉得这故事不好,不过你能出来,这倒是不错。”祝蝶啊了一声,叫道:“我怎么出来了?”说着就要往回走。我笑道:“既出来之,则安之。外面也可以学习啊!”祝蝶停住脚步,问道:“学什么?”
我抓抓脑袋,说道:“《诗》里面不是有首写梅花的么?叫什么来着,我忘了,你看这梅花开得这么好,莫要辜负了才是。”兴居笑道:“是《摽有梅》!二哥你怎么忘了?”祝蝶轻声说道:“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她自己念完,忽然面上浮出一阵红晕,只得藏在梅影之后,轻轻攀折着梅枝。
我见她这样,忽然低声吟道:“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只是不知道长安里她会不会嗅着青梅,想念着我呢?”一时更加意兴阑珊,眼见ri已近午,便道:“先生若是回来,就说我已经回去了。”祝蝶哦了一声,兴居忽然说道:“二哥,我跟你回去。”我愕然道:“你不是整ri都缠着蝶儿姑娘么,一直说先生家的饭菜可口,怎么今ri倒缠着我了?”兴居有些赧然,我笑了笑,也不好再说他了。
刚回到院中,兴居就拉着我小声说道:“二哥,你把方才唱的歌先教了我!”我笑问道:“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不是看不起伶人么?怎么想学唱歌了?你准备唱给谁听?”兴居愕然一下,突然满脸通红,我不由心中偷笑:“这小子看来真的是情窦初开了。”我挪揄着问道:“唱给祝蝶?那个女孩也是一只蝴蝶,是?”刘兴居低声道:“二哥,你只说教不教就是,哪里这么多废话!”我笑道:“好好好,你别生气,我教你便是了。”兴居这才笑了。
结果第二天这小子就趁着先生出去的时候轻轻哼着这首曲调,祝蝶蹙眉说道:“小师弟,你怎么也不好好读书?”我不由扑哧一笑,随即敛容,装作认真读书的样子,祝蝶满腹狐疑地看着我们兄弟,但是也看不出什么,只好作罢。兴居见她竟然不问自己,一时想着昨ri的功夫全都白费了,只能捧书叹息了。
书房读书有时候无趣,我和小石头偶尔玩一下博弈,有一次掷彩的时候呼声太大,被先生发现,先生大怒,罚我抄了一遍荀况的《劝学篇》,算是一个教训。忽忽间已经chun回大地,万物欣欣向荣,我在书房里面更是坐不住了,便托人缠住先生,拉着兴居、祝蝶和小石头一起出去放风筝。祝蝶这女子本来端庄淑静,这般被我一带,竟然也变得活泼起来。
先生一ri背着众人对我说道:“二公子,老夫就这一个独生爱女,她xing子沉静,老夫本来很是放心,但是如今······你就放过她!”我失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学生可没有逼迫令千金,先生应该教导她才是,怎么反倒说学生的不是?”先生听我这么说,也只能无语长叹,此后更是对我稍加刁难,但是他能有什么招数,无非就是讲解古文典籍,偏偏却又难不住我,长此以往,他竟对我的捣乱习以为常,也算是一桩奇事。此中乐趣,不可尽说。
这ri先生被王兄叫去了宫中,我们三人自然懈怠了,祝蝶看着窗外,愣愣地发呆。兴居就凑了过去,问道:“蝶儿姑娘这是怎么了?”祝蝶也不回头,低声说道:“我也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个化蝶的故事,突然有些伤感罢了。”兴居看了看我,说道:“二哥那是瞎编乱造的故事,何必当真呢?你还是不要想了。”我听这小子过河拆桥,竟然这么诋毁我,一时无语,但还是说道:“自来女子伤chun,男子悲秋,如今chun天到了,万物复苏,你就该活动活动,这般心事若是郁结在心中,ri后对你身子不好。”
祝蝶问道:“那该做什么?”我笑道:“出去踏青!”祝蝶摇头道:“我懒得走动,不想去······”兴居马上接口说道:“二哥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还是我教你唱歌!”祝蝶想了想,笑道:“那好,你唱歌给我听。”兴居马上大献殷勤,唱起了梁祝。
我不由苦笑,回头一看,见小石头也在偷笑,便使了个眼sè,我们悄悄退了出去。刚走出门,却见秦卬走了过来,我站在廊下,秦卬拱手说道:“公子,长安来信。”我见小石头下台阶去拿锦囊,便问道:“你怎么知道长安来信的?”秦卬道:“方才王上派人来,送来了这封信。”我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信件是从宫中拿出的。”他没有答话,我接过锦囊,打开一看,见又是一幅绢帛,上面的字却变作小儿写的一样,东倒西歪的,我细看下去,见上面写道:“我从皇祖姑那里听说你身边的侍女容貌端丽,而且跟你一起读书的女子也是楚楚可人,你怎可如此轻浮?枉费我对你这么好,我把玉璧给你摔了!再不要给你写信了!”下面竟然也没有落款。
我一见便傻眼了,苦笑道:“这······这可从何说起啊!”小石头问道:“公子,怎么了?可是长安那里有什么变故?”我冷笑道:“吕大小姐说我艳福不浅呢!家里两个美貌侍女,这里还有一个娇俏的小师妹······这罪名从何说起啊!”秦卬站在下面忍笑不已,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好笑,听着后面兴居的歌声和蝶儿的笑声,更加觉得自己冤枉,小石头道:“吕小姐这番可冤枉公子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给先生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而且还给兴居出了那么多坏点子让他出丑,这番也算是咎由自取!······”我随即又看了一眼绢帛,忽然眼神一凝,说道:“原来如此!”秦卬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我看着他,说道:“秦将军你先回去,等我回去议事。”秦卬躬身行了一礼,退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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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金殿射策
() 宣平侯女为孝惠皇后时,无子,详为有身,取美人子名之,杀其母,立所名子为太子。孝惠崩,太子立为帝。帝壮,或闻其母死,非真皇后子,乃出言曰:“后安能杀吾母而名我?我未壮,壮即为变。”太皇太后闻而患之,恐其为乱,乃幽之永卷中,言帝病甚,左右莫得见。太皇太后曰:“凡有天下治为万民命者,盖之如天,容之如地,上有欢心以安百姓,百姓欣然以事其上,欢欣交通而天下治。今皇帝病久不已,乃失惑惛乱,不能继嗣奉宗庙祭祀,不可属天下,其代之。”髃臣皆顿首言:“皇太皇太后为天下齐民计所以安宗庙社稷甚深,髃臣顿首奉诏。”帝废位,太皇太后幽杀之。五月丙辰,立常山王义为帝,更名曰弘。不称元年者,以太皇太后制天下事也。
——《史记·吕太后本纪》
我回到书房,从架上抽出一本《易》,跪坐下来,细心看着。兴居和祝蝶注意到我的反常,也不再唱歌嬉戏,也都是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安心读书写字。傍晚的时候,先生才从酒肆回来,手中提了一小坛酒,他见我们这次竟然没有捣乱,有些惊讶,但是看到时间有些晚了,便不再教书,我便告辞离去,兴居见先生提了酒坛,便又留下来蹭饭吃了,我因为心中有事,也没有理会。
我和小石头回到院子,见秦卬和离朱都在等着,便直接走进了演武房,我坐在主位,余人也都分别坐下,我见他们都是神sè平静,开口笑道:“众位,我们几人在这里呆了三四个月了,我今ri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出去走走。不知两位以为如何?”离朱皱眉不语,秦卬却是愕然道:“公子想在这个时候出去?”我点了点头,说道:“怎么,这个时机不对么?”秦卬低声道:“可是王上叮嘱过······”他突然住口,没有再向下说,我看着他,问道:“王兄说什么了?”秦卬忽然说不出话来。
我笑道:“原来这祝府附近已经布满了耳目,是不是?”秦卬愕然,却低下头,我突然自嘲地一笑,说道:“我原本以为自己回到临淄便会万事皆休,谁想到,一个奉旨读书,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风波。”顿了一顿,我冷然说道:“我也是今ri才突然发现,信中有意无意中说了太后拍人监视我的事实,王兄派人,就是为了保护我?”秦卬点了点头,小石头道:“公子,此时正应当明哲保身,免生事端,公子既然知道太后派人监视,为何······”我笑道:“我安心在临淄待了四个月了,也该出去走走了。他们要让我困在笼中,我偏要做些出格的事情。”小石头啊了一声,说道:“公子,你要出临淄?”
我点了点头,笑道:“正是,我想去城阳走一遭,你们可愿意陪我去?”秦卬有些迟疑,说道:“如今这个情况,脱身都不可得,怎么能去城阳?”离朱却说道:“在下愿意陪同公子。”我点了点头,对秦卬说道:“秦将军,你不用管如何去,你只要说愿不愿意去便是。”秦卬当即说道:“自然愿意,秦卬乃是奉旨归公子调用,自然是你去哪里,末将就跟到哪里。”我笑了笑,问道:“那城阳的方位你们可知道?”秦卬微一迟疑,离朱道:“临淄东南方向,六百里。”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可有什么计策,可以在这些耳目之下来去自如?”秦卬皱眉不语,离朱也是低头沉默,我笑道:“明ri我便回宫,告诉王兄我偶感风寒,需要在栖玉宫里静养几ri。”秦卬点头道:“此计大妙。”我笑道:“这便是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之计。”秦卬想了想,说道:“公子,末将以为公子的行踪需要让王上知道,太后的势力应该不会蔓延道王宫之中,而且还要王上若是加以配合,如此才容易掩人耳目。”我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错,秦将军想的周全。”小石头提醒道:“那小公子呢?”我笑道:“这件事就不让他知道了,咱们明ri一早回宫,准备去城阳就是了。”几人各自点头。
我回到房间里,看了看绢帛,心道:“这误会怎么跟秀儿说清楚呢?这大小姐脾气上来,竟然要摔了我的玉璧,当真大胆。”一时烦恼无比,小石头见我看着绢帛,面sè不是很好看,斟酌说道:“公子不准备回信了么?这一封看起来是吕小姐亲手书写的。”我看着绢帛上斑驳的墨迹,想着她这般气恼,还是给我来信,她偷偷识字,也是为了亲手给我写信,念及佳人的这番心意,终究心中怜惜,便说道:“准备笔墨。”小石头应了一声,忙去收拾。
我展开一幅绢帛,写道:“大小姐:刘章此心,昭如ri月,年前赠卿玉璧,足证心意,不可以他人之语妄自猜度。但卿书粗陋,了不可观,一笑。近richun来,可出门踏青游玩,以遣幽怀,有女怀chun,吉士不来,奈何奈何!言之伤情矣,刘章顿首。”看着自己写就的书信,觉得自己的书写章法倒是有了,一时很是满意,便装进了锦囊里,心道:“来ri便托王兄将这封信传送长安。”这般想着,洗漱之后,自去休息不提。
第二ri我们四人已经骑马飞驰在去城阳的路上了,齐地多山,道路甚是崎岖,我本来不知道城阳该怎么去,秦卬虽是去过,但也不是很清楚,反倒是离朱帮了大忙,他很是熟悉怎么去城阳,于是他策马奔驰在最前面,如此我和小石头便在中间,秦卬殿后。这时候是初chun时节,虽说ri头渐渐暖和,但是chun风料峭,骏马这一番奔跑起来,如同割面一般,但是这般飞驰的感觉很是不错,我四顾只见四野葱绿,天朗气清,一时心中畅快,便在马上长啸起来。秦卬受我感染,也是哈哈大笑,离朱在马上转头看了我们一眼,也是昂然长啸,原野里只见骏马龙奔,留下一阵大笑。
六七百里的路程,说远其实很远,这ri晚间我们到了一个小镇,在一处馆驿住了下来,王兄已经给我们四人合适的身份,所以驿丞倒是也没有怀疑,我们用过酒菜之后,自去安歇不提。第二ri早早出发,人马都是休息了一夜,赶了三个时辰的路,在巳时初刻,我们四人勒马站在了城阳城外五里处的小山坡上。
我手握着缰绳,望着脚下的城阳城,心中百感交集,心道:“这便是我年幼时安慰父王时候说到的城阳,原来就是这番模样,我终于过来看了这城池一眼,父王若是在天有灵,也必然能够欣慰了。”想到这里,我抬起右手,指着城阳城说道:“刘章在此立誓,他ri我必取此城!”众人都是心中一震,离朱忽然跳下马来,对着城阳城拜了九拜。秦卬等他站了起来,开口问道:“离朱兄怎么拜起了城池?莫不是这里有故居长辈?”离朱嘴角一牵,说道:“当ri将军在此处与项王大战,那一战惊心动魄,离朱至死难忘,今ri既然来到此处,当拜祭将军。”
我听他这么说,一时有些唏嘘,但看着脚下的城阳城,忽然问道:“城阳城现在归谁管辖?”秦卬低声说道:“不其侯吕种。”我想起离开长安城时候遇到的那个锦衣公子,点头说道:“哦,原来是他。”小石头问道:“公子,咱们要进城去看看么?”我笑道:“进城做什么?难道你还想着他会出城迎接?你可别忘了,咱们这是私自出来的,若是让有心人发现,此事便不容易了结了。”说着我又看了一眼城阳城,忽然拉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我朗声说道:“放心,他ri还有机会来到此处,今ri兴尽,咱们这便回转临淄!”说着,我一打马肚子,那马匹撒开四蹄飞奔而去。
离朱和小石头忙打马跟上,只有秦卬一愣,看了看城阳城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道:“就这般耗了几ri光yin,只是为了看城阳城一眼?真是无语······”但他这一愣神之间,前面三骑已经去的远了,他长笑一声,打马呼啸着追了上去。
这次城阳之行费了五ri的时间,我回到王宫之后,又在宫中住了两ri,随后才搬出了王宫,又住到了祝府隔壁,自此之后,我便安心读书,跟着先生学习礼仪、还有诸子百家之说,这些学问皆是庞大无比,我看得也是昏头昏脑的,不过自己却检校出一些经世致用的总结到一起,先生看过之后很是生气,说什么“驴唇不对马嘴”,我虽然也对自己这种东摘一句,西抄一句的文章有些无语,但终究觉得自己写的是有用的东西,所以任由先生怎么评说,我还是抄了满满的一卷。
先生虽说对此颇有微词,但是见我所书的隶书规整明丽,竟然找个托词要我帮他抄了一部《论语》,我便在大汉朝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只不过我如今这样的身份,焉能如此,所以后来先生还想让我帮他抄录《孟子》的时候,我便坚决推辞了。
吕秀的回信在夏季的时候终于到了,她在信中说自己写信如何不容易,每ri要避开父母的追问和一些轻浮公子的纠缠,很是烦恼,又连带着提了皇后和太后的一些情况,我见她原谅我了,便也回信多加安慰,如此一来一回,又已经是第二年的初chun了,这般算来,一年之中,才不过寄了三四次信而已,我们却又已经长大了两岁。
我听王兄提起长安的现况,王兄很是担心,现在情势已经很明显了,自从去年十一月,高后废去王陵的右丞相之位后,陈平虚与委蛇,白马之盟成了一纸空文,高后封辟阳侯审食其为左丞相,总领朝政,而且,高后为了稳妥起见,大封吕氏宗亲,先后将自己的侄子封王封侯,长安城和未央宫全都落入吕氏的掌握之中。吕氏宗亲得到重用,相反的,刘氏却总不免动辄得咎,所以人人噤若寒蝉。高后为了堵住旁人的嘴,相对的也封了刘氏为王,只不过是封了惠帝的五个小儿子而已,几个孩子才三四岁,就算封了王又能如何?但这情势谁都是无可奈何,朝臣在吕氏的控制之下也不敢有所作为,左丞相陈平riri在府中饮酒、调戏妇人,虽是掩人耳目,但是如此不堪,倒也足以证明长安的情势比之两年之前,只有更加险恶而已。
我知道这些情况,也只有心中气愤,小石头劝我说如今难得远离事外,可以免了太皇太后的猜忌,更何况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纵然气愤也没有什么用。我虽是知道这些道理,但是一旦事情轮到自己头上,自己就难以安定下来,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本来这些平淡的读书时ri中,长安的来信算是对我的一点儿安慰了,但是这一次我等了大半年却没有等到一封,想着是否出了什么事情。我所料果然不错,之后吕秀便又传来一封信,说是寄信之事被父亲撞破,父亲百般阻挠云云。我不禁大是头痛,心道:“如今刘吕交恶,我和秀儿这般亲密,也难怪他们如此,我也只能去信安慰,让她不要再来信。两人相思相望不相亲,这般苦涩滋味,确是柔肠寸结,百转千回。
郎中令祝午乃是祝文的堂兄,此间曾来过几回,攀谈了一下,他时常也来祝府盘桓一下,大概是他说了什么,魏勃这些人也来探望,自然是拉着神sè不自在的舅父驷钧。我既然和王兄都没有什么芥蒂,便没有将舅父的作为放在心上。我让秦卬、离朱和这些股肱之臣相谈,他们也都获益匪浅。我隐隐得知魏勃和丞相召平走得很近,他之后也很少来,更何况王兄也有嘱托,说我要安心读书,后来这些大臣就不再来了。
转眼间又是一年之后,算算时ri,四年之期已经临近,王兄将我召进宫中,对我详加考核,我自然也是对答如流,他很是满意,开口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长安?”我想了想,说道:“就是这两ri!”王兄皱眉说道:“要去得这么匆忙?!”我低声道:“臣弟想在二叔忌ri去安陵拜祭一下。”王兄闻言,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我和秦卬等人商量入京的细节,秦卬正说着要带上亲兵的时候,小石头等他说完,忽然开口说道:“公子,今ri枕香漱玉两个跟我说,要公子也带上她们到长安去。公子以为如何?”我皱眉说道:“此去也不知运数如何,带上她们两个姑娘,总有不便。”小石头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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