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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之大汉刘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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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人代笔了?”窦氏摇头说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我见她们二人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好生无聊,看着窦氏一身的宛转姿态,心道:“这个宫女竟然也和秀儿成为姐妹,可真是不容易,窦姐姐,哈哈······叫的倒是亲热。”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疑惑,心道:“这个窦氏是个无名的宫女,还是谁······历史上面刘恒的皇后不也是姓窦么?难道这个女子竟然会是那个鼎鼎大名的窦皇后?”这时候窦氏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在看着他,连忙回过头去,又和吕秀说起话来。我走上前去,说道:“窦姐姐,你叫什么名字?”窦氏看着我,说道:“第一次见面就问一个女子的闺阁芳名,是不是不符合礼制?奴婢见朱虚侯今ri在朝堂上言语行动彬彬有礼,怎么下朝之后却又如此?”我被她的话呛了一下,心道:“这女子词锋好厉害!”当即看着她,微笑说道:“窦姐姐当时就在朝堂上?只是宫人不能轻议朝政,窦姐姐在朝堂上举止有度,怎么下朝之后和我这个朝臣说起了朝堂之事?”
窦氏微微一愕,我笑道:“不过怎么说来,都是刘章失礼在前,请窦姐姐勿要见怪!”窦氏嫣然一笑,行了一礼,说道:“朱虚侯乃是朝堂新贵,这般称呼奴婢,奴婢却是担当不得······”我看着吕秀,说道:“秀儿都让我叫了,我可不敢不叫······”窦氏掩嘴笑了一下,低声对着吕秀说道:“妹妹,你和自己的情郎说话,我就不打扰你了。”吕秀脸嫩,登时面sè羞红,说道:“窦姐姐,你也取笑我······你等我一会儿,我让他回去。”窦氏点了点头,走到一旁,不看我们。
吕秀挪到我身前,说道:“你先回去······这里是宫里,人多嘴杂的······”我挽着她手,说道:“太皇太皇太后都同意了我们,你难道还怕别人说什么闲话?”吕秀嗔了我一眼,说道:“你是男子,自然不用管了,可人家······”我见她这么说,忙道:“好了,我逗你的,我这就回诸王馆。”吕秀嗯了一声,看着我,有些不舍。我瞟了一眼窦氏,问道:“秀儿,窦姊姊到底叫什么名字?”吕秀看着我,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一愕,心道:“就是啊,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的名字?”吕秀见我愕然的样子,小嘴一撇,说道:“我偏偏不告诉你······”说着在我手上狠狠掐了一下,说道:“你那个小师妹和两个侍女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今ri就先放过你,来ri······哼!”说着走到窦氏身旁,两个女子低低笑了几声,慢慢去了。
我不禁愕然,想着这些事情多半早就过去了,没想到一封信并没有什么作用,来ri也只好对她再说一遍了。这些倒是小事情,窦氏的身份却让我想不明白,若这个窦氏果然是历史上有名的窦皇后,那这些事情未免也就太过凑巧了。
我一路上想着这其中的关系,却怎么都想不明白,走到宫门之前,只见一辆马车停在远处,一个人负手立在马车之侧,如同泥塑一般,我只是觉得好笑,心道:“离朱还是脱不了之前的草莽游侠气息,如今在这京城之中,多半觉得不自在。”走到马车前,离朱看到我来,微微点头,叫道:“君侯。”我一愣,笑道:“这消息传得好快,连你都知道了?”他嘴角一牵,淡然道:“诸王馆里已经闹翻了,在下若是还不知道,那就是聋了瞎了。”我哦了一声,本想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但看他样子,只是伸手示意我上车,笑了一下,踏上了马车。
长安市肆之中并没有多少人,古人ri中为市,现在也只不过是零星的几个人而已,我心中有事,也就没有怎么细心去看。忽听一阵马蹄声奔踏而来,我连忙掀开车帘,只见是一个剑眉英目的少年,我一愕之下,那人已经呼啸而过了。只听离朱赞道:“这少年好俊的马术!”我微微一笑,没有理会,
马车停在诸王馆门前,我跳下马车,只见秦卬如同门神一样站在门前,见我下车,连忙迎了上来,我有些疑惑,问道:“秦兄,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秦卬笑道:“君侯之事,早已经在长安传遍了,末将恭喜君侯!”我笑了一下,说道:“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好了。”秦卬点了点头,我们走进了诸王馆。
只听小石头在屋内说道:“营陵侯刘泽的拜帖一封、河内守周亚夫拜帖一封······”我心中一动,走进房中,说道:“小石头,你在做什么?”小石头见我进来,忙放下手中的红sè帖子,对着正在执笔书写的枕香漱玉二人说道:“你们先把这些记下,万万不可出了差错。”二女都是点头,小石头对我说的:“公子,是这样,方才好多朝臣都暗中遣人送来拜帖,而且还有不少厚礼,我正和她们二人一起记录下来,等着君侯处置。”我皱了皱眉,笑道:“小石头,怎么你也叫我君侯,听着好生别扭。”小石头恭声说道:“朝廷礼节,上下尊卑之分,奴婢不敢僭越,只是奴婢叫公子叫顺口了,若是有叫错了的地方,还请君侯包含。”我知道他说的也是实情,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送来的厚礼?你们都接了么?”小石头见我神sè,忙说道:“朝臣送来的礼物,奴婢们一分都没有动,都好好封存在隔壁,这些拜帖奴婢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就替君侯整理了一下,稍等片刻就会做好。”
我看着正在记录的枕香和漱玉,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你还记了两份?”小石头点了点头,我走近一看,枕香的字写得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便笑着打趣说道:“漱玉的字写得娟秀,可以拿出去示人,枕香的字我就不敢恭维了,还是封存起来,免得拿了出去贻笑方家。”漱玉轻笑一声,枕香鼓着腮说道:“君侯也不给奴婢留些颜面,只知道一味宠着姐姐。”我笑道:“这小丫头,······”漱玉记完了所有拜帖,站起身子,将竹简递给我,说道:“请君侯过目。”
我接过来,只见最左边赫然写着“左丞相陈平拜帖一封”,不由皱了皱眉,接着看下去,朝中重臣如灌绛之辈,竟然一一列在其中,我心中大是不解,看了看秦卬和离朱,我开口问道:“你们来说说看,我虽然被封为朱虚侯,但朝中人人尽知高后掌权,这般明目张胆地向我示好,难道不怕高后猜忌我?这些人到底是何用意?”秦卬想了想,说道:“朝臣的意思,末将也不清楚,以君侯的话来说,难道朝臣想要借太皇太皇太后之手,除去君侯?”离朱却说道:“我却不这么想,也许事情并没有这么复杂,只是朝臣想要拉拢君侯而已,是不是君侯多虑了?”
我点头说道:“离朱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陈平虽说往往做事出人意表,但是多半含有深意,我却是还没有想到······对了,不是有他的拜帖么,拿来我看看。”漱玉连忙去将放在最上面的帖子拿了过来,呈给我。我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秀丽的汉隶写着:“大汉左丞相致书朱虚侯:前者朱虚侯来京,匆匆而还,平未及来见,惭愧惭愧,今ri戌时特在府中略备薄酒,尚请朱虚侯万毋推辞,平顿首再拜。”我见他言辞甚卑,心中更是拿不定主意,心道:“陈平这是什么意思?果真只是为了见我而已?”秦卬见我不说话,问道:“君侯,拜帖中写了些什么?”我笑道:“丞相让我去他府中饮宴。”我顿了顿,问道:“你们说,我该不该去?”
小石头开口说道:“君侯刚刚来到长安,虽说是受恩封侯,但是太皇太皇太后仍然猜忌君侯,陈平虽然是贵为丞相,君侯应该顾忌太皇太皇太后的意思,奴婢以为还是不去的好。”我哦了一声,双眉皱起,离朱说道:“只是君侯对于百官的宴请,若是不敢去的话,未免让人瞧不起了。”秦卬笑了笑,说道:“如今咱们并不知晓朝臣的意思,若是贸然而动的话,不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知道君侯的意思是?”我也是心中忐忑,想着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时也不敢做决定,回头却见漱玉微蹙眉看着我,见我眼睛看到她,她又连忙低下头去,我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道:“漱玉,你想说什么?”漱玉抬头说道:“君侯,奴婢方才在想,这会不会是有人在试探你?”
我哦了一声,笑道:“这个······你说说看!”漱玉见我神sè高兴,面sè多了一分坦然,说道:“君侯初来乍到,更兼是皇室贵胄,朝臣自然是站在皇室这边,只是如今外戚掌权,而且君侯刚来便封侯,未免让朝臣猜测君侯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可能这次筵席便是朝臣对君侯的试探也说不准······”她说着,见我神sè凝重,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忙道:“君侯,这只是奴婢的一些浅见,君侯不必当真。”我笑了笑,向小石头他们说道:“你们觉得如何?”小石头看着漱玉,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奴婢倒是没有想到漱玉姑娘竟然有这番见解,说的有些道理。”秦卬和离朱也是点头,漱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笑道:“咱们几人都是当局者迷,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漱玉虽是一个姑娘家,难得竟然看得这么透彻。”漱玉连忙谦逊不已,枕香笑道:“姐姐这是聪明,我也是身在局外,就没有看出来!”众人闻言都是笑了起来,我哂笑道:“你这丫头,连字都写不好,还想着能够有这般锦绣心机?”枕香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我看着众人,说道:“如此,那我们晚间就去陈府,会一会朝臣!”几人都是同声说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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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旧爱新欢
() 吕嬃常以前陈平为高帝谋执樊哙,数谗曰:“陈平为相非治事,ri饮醇酒,戏妇女。”陈平闻,ri益甚。吕太皇太后闻之,私独喜。面质吕嬃于陈平曰:“鄙语曰‘儿妇人口不可用’,顾君与我何如耳。无畏吕嬃之谗也。”
——《史记·陈丞相世家》
等着天sè已经有些落黑了,我向整装待发的几人说道:“走!”秦卬骑马走在前头,离朱断后,我让枕香和漱玉待在了诸王馆,没有让她们来,小石头为我驾车。夜间的长安城倒是有些灯火通明的意思,长街之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但街上虽是人多,都是走在两侧,于行车却是没有丝毫的阻碍,大概小半个时辰之后,秦卬开口说道:“公子,陈府到了。”
我深吸了口气,走下马车,抬眼一看,只见陈平立在府门前,后面跟着十来个朝臣,我来不及一一辨认清楚,走上前去,拱手说道:“有劳丞相久候,刘章迟了,还请丞相恕罪!”陈平捋了捋略显灰白的胡须,走下台阶,扶住我双臂,说道:“君侯言重了,今ri只论私谊,非关朝政,所以没有丞相之说。”我见他总是微微眯着眼睛,眼中也显出几分晦涩,但他仍握着我的手,显得十分热心,这时候听他这么说,便调侃说道:“这么说,也就没有朱虚侯了······”陈平一愕,随即朗声笑了起来。
这时候小石头呈上了拜帖,陈平微微颔首,说道:“君侯今ri大驾光临,老夫略备薄酒,还望君侯莫要见笑。咱们这便入府!”我笑道:“客随主便,章一切听从丞相的意思。”陈平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回身入府。小石头和秦卬跟在我的身后,离朱也是紧紧跟着,其余朝臣都是跟在后面,毕恭毕敬的样子,想来都是一些小角sè,所以我也没有多做留意。陈平笑道:“今ri老夫遍邀朝臣,如今也来了七七八八了,只是绛灌和营陵侯没有到,想来也马上就该到了。”我笑道:“原来章不是最后到的,还有人来得更晚······”陈平苦笑了一下,没有接话,走进正堂,他笑着说道:“今ri众位大臣在朝堂之上已经见识了君侯的风采,如今私下拜会,正应该多亲近才是。”那些大臣听陈平这么说,忙上前见礼,我微笑着一一还礼。
陈平在人群中见我神sè不变,应对自如,微微颔首,忽然他目光一凝,正看到我腰间挂着的青霜剑,不禁神情一震,皱眉不语。这时走进来一个青衣中年人,躬身说道:“禀老爷,灌将军和绛侯的车马到了府门了,老爷是否亲自出府迎接?”陈平挥袖说道:“快请他二人进府便是,我这里有贵客,就不出去了。”那管家微微惊愕,随即转身而去。我见陈平竟然如此给我面子,倒是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了。
没过多久,只听一个粗重的声音说道:“什么贵客,我倒是要亲自看看了。”另一个人笑道:“莫不是他?”陈平捻须笑道:“贵客在此,你们两个还敢在我的府中放肆······”果然,从门外走进来两个气势凝重的中年人。其中一人,我在四年前已经见过了,大将军灌婴,那时候惠帝亲迎我于灞上,就是他带的一队骑兵保护,如今四年之后,他也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看起来更稳重了些,另一个四十六七岁的敦实汉子,面上留着胡茬,两道浓眉,鼻直口方,面sè冷硬,难以看到几丝笑意,当是绛侯周勃了,这时候朝臣也都是走上前去向两人道好,我没有上前,仔细看着众人。
我看着绛灌在人群中的谈笑,忽然留意到一个年轻人,看面目倒是和绛侯周勃有着七分相似,不禁心道:“这个年轻人就是细柳营的周亚夫么?这时候看起来好生稚嫩,恐怕也算不上什么人物······”正在这般想着,灌婴上前拱手说道:“二公子······不,君侯别来无恙,如今风采更胜往ri了。”我还礼说道:“大将军虎威,倒是有增无减,刘章不过是临淄城中一个浪荡子弟,又哪里来的什么风采······”周勃拉着那个年轻人走上前来,说道:“君侯倒是谦逊,只是,能让丞相相陪,并不出府迎接我们二人的人,如果只是一个浪荡子弟,那丞相岂不是老糊涂了?”陈平失笑,却没有说什么,我也只是淡然一笑,周勃扯着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君侯,这是犬子胜之,平ri不多在长安走动,难得能够见到君侯这般的人物,一直嚷着要拜会,如今可找到机会了。”
周胜之二十四五岁年纪,本来很是憨实,听周勃这么说,这时候有老爹在一旁看着,他心中有底,眼睛一抬,便行礼说道:“周胜之拜见君侯!”我笑道:“绛侯这番却是费心了······听说绛侯还有一子,名唤亚夫的······”周勃微微一愕,周胜之同样惊愕,说道:“那是舍弟······如今却不在长安。”我哦了一声,眼见周勃神sè有些惊异,我只得笑道:“虎父无犬子,令郎乃是大才,虽是如今际遇坎坷,但他心有大志,ri后也必然会一展胸中抱负,这点绛侯倒是不用担心。”周勃摇头说道:“他哪里是什么大才······”我本来说的便是那位历史中赫赫有名的细柳营的周亚夫,但他误会成了周胜之,我也只好将错就错了,当下只是微笑,并不言语。
正说着,管家又走了进来,说道:“禀老爷,营陵侯的车驾已经到了府门前,是否出去迎接?”陈平捻须踌躇,似乎有些难以决定,我见他看了我一眼,便笑道:“丞相是主,刘章是客,客随主便。”陈平笑着说道:“如此,老夫出去迎接营陵侯。”说着迈步走出正堂,我见有些朝臣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心道:“这营陵侯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看朝臣的意思,似乎此人在朝堂也颇有影响力······”
我正在胡思乱想,却听有人在我身旁说道:“营陵侯刘泽乃是刘氏的远支从属,若是排起辈分,似乎要比君侯你高上一辈。”我回过头,见是张辟疆,不由笑道:“张兄原来也来了······”张辟疆仰天说道:“唉,看来张某乃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角sè了,君侯你将心思放在那些重臣的身上,也就看不到张某了,唉,可怜、可悲!”我见他一副欠揍的酸秀才模样,气得笑了起来,说道:“浓云重雾,倒是遮住了ri月的光辉,你就不要再感叹了,快说说这个营陵侯的来历,司马兄肯定都告诉你了。”
张辟疆看着我,说道:“你倒是挺知道他的意思,不错,是他告诉我很多重臣的往事,用意自然是经我之口告诉你。”我听了,心中一阵感动,张辟疆笑了笑,随即敛容说道:“不过营陵侯刘泽却没有多少事情,高帝还是汉王的时候,他是个郎中,官位很低,只是在高帝十一年,陈豨在赵地叛乱的时候,他拿下了陈豨的叛将王黄,高帝论功行赏,本来是够不到封侯的资格,但是他姓刘,虽是支属,毕竟是刘家人,所以就封了个营陵侯。”我皱眉问道:“我早些年怎么没有听说过他?而且,他是刘家人,为何太皇太后······”
张辟疆看着外面正在慢慢走进来的众人,低声说道:“营陵侯在朝中还有一个大将军的职务,平ri里都在军中,而且他深居简出,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至于太皇太后为何放过他,那是因为他娶了吕嬃的女儿吕湄,托着这层关系,所以在朝中也很有权势。”我皱了皱眉,低声问道:“当真?”张辟疆点了点头,见陈平等人已经踏进正堂,便不再说话,退到一旁去了。
我抬头见那营陵侯刘泽五十余岁的样子,长相也不过是个中人之姿,只是他神sè凝重,双眉总是皱着,看起来有些yin郁,我看着他身旁,却突然神情一霎,刘泽身旁跟着一个白衣人,看她身形步法,分明就是个女人,只是头戴面纱,遮住了大部分面容,露出来的一分额头上,也有一道斜斜的伤痕,伤口虽浅,但终究是影响观瞻,那女子眉目低敛,似乎是对周围情形漠不关心。我只是稍微有些失神,只听刘泽开口说道:“你便是太皇太后新封的朱虚侯刘章?”
我听他连说话声音都很是低沉,略微有些压抑,便回答说道:“正是,刘章年幼识浅,ri后还望君侯多多赐教。”刘泽看了我一眼,微微颔首,忽听一人问道:“营陵侯,这位难道是侯夫人么?”刘泽看了说话的周勃一眼,说道:“若是绛侯以为她在此处有所不便的话,那本侯让她回去便是。”陈平见两人话不投机,忙说道:“毋须如此,老夫这就派人带侯夫人去内堂,由拙荆陪着,可好?”刘泽有些迟疑,倒是那女子款款迈步跟着管家走进了内堂。
我闻着堂中渐渐散去的脂粉香味,一时有些痴迷,却听陈平说道:“今ri难得一会,诸位便请入席!”我回过神来,见刘泽已经迈步入席,看他的走向,赫然就是最尊贵的位置,小石头面sè一变,就要上前,我轻轻拉着他衣袖,微微摇了摇头,走向下首的位置,绛侯周勃和灌婴也在对面坐了,余人也是按照自己的品秩依次入席,我看到周胜之在远处坐下,几乎已经快靠到了门边,不禁觉得好笑。陈平坐在主位上,环顾众人,轻声对管家说道:“可以开筵了。”管家匆匆走出门去。
不多时,一众侍女端着酒具菜肴分到各人面前的小几上,我见盘中都是些肉脯之类的东西,倒不觉得菜肴如何,反而是樽中的美酒飘出一阵棉柔的香气,小石头一直服侍我饮食,这时候见我意动,便斟满了一酒爵,我正要端起酒爵,忽听陈平笑道:“老夫今ri有幸请到营陵侯、朱虚侯这般的朝中重臣,自是老夫的荣幸,所以今ri特意邀请了女乐,以助酒兴!”说着一拍手,顿时从内堂走出五六个女子,手中持着丝竹乐器,有两个家仆搬着一排编钟,顿时乐声大起,一片祥和模样。
我听着这两千年前的乐声,一时心中惬意,编钟的声音一直是我最喜欢的,这时候听编钟的声音凝重而不失雅致,心道:“难怪当初吴国的延陵季子能够以乐声辨别国之兴亡,靡靡之音,固然容易让人丧失心智,但是编钟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jing醒君臣不能只顾沉溺于旖旎风光,而忘了国事,果然是古乐,如此敦厚自然。”我听了一会儿,便觉美妙,正要饮酒,忽然从侧面鱼贯出来一队红衣女子,在筵席之中翩翩起舞。
那五个女子如同穿花蝴蝶一般,上下翻飞,长袖飘动,煞是美丽,我端着酒爵刚碰到嘴唇,突然身子一震,手臂也猛然一抖,酒爵中大半的酒都泼洒在自己身上,小石头一惊,不明白我为何如此失仪,忙替我擦拭酒渍,低声问道:“公子,怎么了?”这时候我临席的张辟疆也是神sè大变,转头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我没有什么异动,只是皱眉看着我。我强自压抑这自己心中的狂cháo,轻声说道:“程弋······咳咳······她······”小石头一抬头,果然在五个女子中看到了程弋的面容,也是不禁sè变。
跟在后面的秦卬和离朱本来就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秦卬隐约知道一些,离朱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见我神sè有变,还以为筵席之中出现刺客之类的变故,冷冷地环顾周遭,想要发现什么。我喘息一声,慢慢抬眼,见到程弋的舞姿依旧,似乎并没有发觉到我的存在,我看着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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