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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之大汉刘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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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神情失落,仍是怔怔地看着长街,我笑道:“张兄怎么了?面sè如此惆怅?”
张辟疆收回目光,叹息说道:“我方才在想,今ri一别,ri后还不知能否相见?”我闻言失声啊了一下,皱眉说道:“张兄怎么会这么想?贾兄方才也说了,ri后还须痛饮,你怎么说出如此不吉之言?”张辟疆随口笑道:“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我想起前些时ri那相士许负说的,不禁开口问道:“当ri许负说你命格什么的?你回去问过留侯了没有?他怎么说?”张辟疆笑道:“父亲跟我说,幽冥之事,子虚乌有,不过是有人信口雌黄而已,我问他知不知道有个许负的,他说自己只认识黄石公,没遇到过什么奇人,我想那个许负多半也是在胡诌而已。”我心中却是一沉,心道:“许负果然是胡诌的吗?他怎么能看出我的心事,还说那些魂魄的奇怪言语······”
张辟疆见我神sè有异,笑道:“君侯不是被他那番言语唬到了······”我笑了一下,张辟疆却引开了话题,说道:“方才太尉说的那番话,君侯是怎么想的?”我摇头说道:“现在局势不明,我不想让刘吕两方交恶,ri后有机会再劝太皇太后,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张辟疆嗯了一声,说道:“现在只能如此了······”我点了点头,张辟疆又道:“只是······君侯,你可有些时ri没去司马兄的府上了,司马谈这小子和君侯最是谈的来,他可等着听你教导呢!”我笑了一下,正要说过几ri再去的时候,却见一人走了过来,小石头见是侯府中的下人,便拦下了,那人说了几句,小石头皱紧了眉头。
我神sè一动,小石头走了过来,说道:“公子,下人来报,府中来了不速之客,请公子速速回去!”我皱眉不语,张辟疆拱手说道:“君侯既然府中有事,我就不耽搁了,咱们也就此分别,改ri我再去侯府拜会。”我点了点头,笑道:“也好,只是不用去我府上了,咱们去司马兄府上,如何?”张辟疆点头笑道:“君侯妙计,咱们就去司马兄那里。”说着带着自己的下人告辞而去。
小石头笑道:“公子和张大人时时想着周济司马大人,真是难得!”我笑道:“就是寻常的拜会而已,也叫难得?司马兄才是不易······”我说了几句,便也上马,说道:“府中能有什么客人?还是不速之客?”小石头在马上说道:“奴婢也不知,公子回去之后自然明了······”我嗯了一声,拿着马鞭在马后一抽,那枣红马顿时在长嘶声中奔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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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耕田作歌
() 朱虚侯年二十,有气力,忿刘氏不得职。尝入待高后燕饮,高后令朱虚侯刘章为酒吏。章自请曰:“臣,将种也,请得以军法行酒。”高后曰:“可。”酒酣,章进饮歌舞。已而曰:“请为太皇太后言耕田歌。”高后儿子畜之,笑曰:“顾而父知田耳。若生而为王子,安知田乎?”章曰:“臣知之。”太皇太后曰:“试为我言田。”章曰:“深耕穊种,立苗yu疏,非其种者,鉏而去之。”吕后默然。顷之,诸吕有一人醉,亡酒,章追,拔剑斩之,而还报曰:“有亡酒一人,臣谨行法斩之。”太皇太后左右皆大惊。业已许其军法,无以罪也。因罢。
自是之后,诸吕惮朱虚侯,虽大臣皆依朱虚侯,刘氏为益强。
——《史记卷五十二·齐悼惠王世家》
我回到府门外,只见枕香和漱玉站在门外,着急之情见于颜sè,二女见我回来,迎了上去,说道:“君侯不好了,府中来了一个狂徒!”我飞身下马,说道:“怎么回事?”枕香急道:“初时府中来客,我们都不认识,后来夫人说是他的兄长,我们就请他到厅中奉茶。后来我和漱玉姐姐听他言语间对夫人无礼,正要请他出去,他却命人将我们赶了出来。漱玉姐姐见情势危急,就遣下人去叫君侯回来······”我听了枕香说的,心中又急又怒,大步走进府中。
只见院中站着六个蓝衣下人,都是双手抱剑,几人见到我,都是眉头微耸,神sè间颇见戒备之意。我见这这几人的阵仗,微微皱眉,冷然说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我的府邸?”其中一人看着我,倨傲地说道:“我家君侯是夫人的堂兄,今ri拜会君侯,难道君侯要拒之门外吗?”我哼了一声,懒得跟他们多说,抬脚要走过去。
哪知道那几人赶上一步,拦住我的去路,说道:“朱虚侯还请留步,我家君侯在室中跟夫人说话,嘱咐我等任何人不得打扰!”我闻言大怒,冷然说道:“这里是我朱虚侯刘章的府邸,轮到你们来放肆!让开!”两人却挡住了我,小石头一使眼sè,侍卫赶上来,围住了这几人。这些人见我要离去,齐刷刷地将剑拔了出来,但是侍卫也都是纷纷拔剑,我哼了一声,快步走向前厅,却见前厅门紧闭着,隐隐听到里面有人怒道“······何苦嫁给刘家人!”我眉头一皱,猛然推开了正门。
只见一个身穿侯爵冠冕的男子正在攥着吕秀的手,我霎时脑中一热,厉声喝道:“放开她!”那男子一愣,吕秀见我回来,顿时一阵挣扎,想要甩开那个男子的手,那男子却仍攥着不放,却是回过头来,我们两人一朝面,都是一愣,我却是看出来那人却是数年之前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吕种。吕种微微冷笑,放开了吕秀。
吕秀奔到我身前,我看着她的手,只见一道青痕赫然入眼,吕秀十分委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漱玉见我和吕种对峙,便上前将吕秀拉到一旁。我冷冷看着吕种,吕种慢慢走上前,说道:“刘章,我们又见面了。”我握紧手中的长剑,说道:“我其实不想看到你这张脸。”吕种笑了一下,我看着他,淡然说道:“你滚!”
吕种赫然变sè,说道:“刘章,你未免也太过无礼了,说起来,妹婿能这样跟我这个兄长说话吗?”我笑了一下,说道:“你来干什么?”吕种笑道:“我自然是来看你了······”我仍旧看着他,吕种眼神微冷,说道:“看你这个刘家人现在怎么样。我真想不明白,太皇太后怎么这么老糊涂,恨不得将所有吕家的女儿都嫁给你们刘家人。你有什么好的,哪里配的上秀妹?”我淡然道:“我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算。”
吕种笑了一下,斜睨着我,说道:“我说的是不算。太皇太后说的算,可若不是她将我蒙在鼓里,秀妹能够嫁给你这个小子?没想到太皇太后只是封了我区区一个不其侯的爵位,就是将我支开,让秀妹嫁给你。我若不是得到更始的去信,还不知道有这件事,你们瞒得我好苦!”我微微sè变,皱眉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吕种怒道:“我和秀妹乃是青梅竹马,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顿时大惊,心道:“难道这个吕种竟然对秀娘起了爱慕之情?可他们是堂兄妹,如此背弃人伦······这吕种真是大逆不道,高后将他支开,便是为此了,可是如今他竟然敢对秀娘无礼······哼!”我忍不住想要发怒,吕种看着我,笑道:“怎么?你想杀我?”他摇了摇头,说道:“刘家人从来都是窝囊的,哪里有一个男儿?大汉的天下我吕氏出过大力,但是好处全教那个刘三儿独吞了,如今怎么样?这天下早晚是我吕氏的!”我冷冷地看着他,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宣之于口,不怕杀头吗?”
吕种笑道:“你去宫中跟太皇太后去告发我啊?如今太皇太后都在猜忌你,你敢说我的坏话吗?对了,我忘了,你现在连见太皇太后都见不到,可怎么跟太皇太后说啊?哈哈哈······”我看着他猖狂大笑的模样,心中一阵厌恶,说道:“朱虚侯府中的每一个人都不欢迎你,你快点儿给我滚出去,以后再敢来我府中,我不会留情!”吕种冷笑道:“听更始说你的剑术不错,足可以一当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冷笑一声,将青霜剑拔出剑鞘,指着他说道:“怎么?你想试试?”
吕种面sè微变,看了看一旁轻轻啜泣的吕秀,恶狠狠地盯着我,说道:“刘章,你记得今ri对我说过什么?异ri总会有人来收拾你!”我笑道:“你的意思是让太皇太后来收拾我了······你尽管去说,太皇太后若是相信你的鬼话,那就是天要灭亡吕氏!”
吕种yin郁地看了我一眼,退后一步,看着我,退出了前厅,走到院子里,他带来的人见到自己的主子出来,都是稍稍退让,我走到廊下,说道:“住手!让他们走!”小石头忍不住道:“公子,这些人欺人太甚······”我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却是看着退让的吕种扬声喝道:“不其侯,你记得今ri无礼之事,刘章ri后必定奉还!”吕种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院中一时静了下来,我吩咐小石头带着侍卫收拾残局,带着吕秀来到内室。我刚关上房门,吕秀便扑倒我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我抚摸着她的长发,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好了,没事了······”吕秀啜泣道:“他这般对我······对我无礼,又回去皇祖姑那里告你的状,是秀娘连累你了······”我亲吻着她的额头,说道:“没事,我是你的夫君,若是不能保护你,太皇太后首先就会看不起我,我更加不能原谅自己······你不用害怕,若是他ri后再对你无礼,我拼着被太皇太后责罚也要杀了他!”吕秀身子一震,挣脱出我的怀抱,说道:“你不是说真的······他虽是对我无礼,但终究是我的堂哥,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恕他!”
我笑了一下,安慰她道:“没事,我懂得分寸。”吕秀仔细地看我一眼,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她时常跟我在一起,我倒是怕她从我的目光中看出什么,便对着房门喊道:“漱玉,你来陪着夫人,我出去一下。“
漱玉走进房门,见我放开了吕秀,眼中神sè微微变了一下,我也没有看出是什么意思,只听她怯怯地说道:“君侯难道是要出府?你可不能离开太久······”我摇头说道:“不是,我去书房一趟。”说着便走出了房门。吕秀看着我的背影,怔怔地发呆。
我走到外面,小石头迎了上来,低声说道:“公子,夫人受辱,公子你是怎么想的?”我看了看四周,冷声说道:“这吕种真是该死!我绝对不放过他。”小石头皱眉说道:“可是公子,他毕竟乃是侯爵,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太皇太后怪罪下来,咱们毕竟吃罪不起,难道公子想要将他的死嫁祸给他人?”我问道:“怎么嫁祸?”小石头低声道:“当初有刺客刺杀公子的时候,都是在身上带着一些明显的印记,公子不是对淮南王有所怀疑么?咱们就嫁祸给淮南王······”
我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用了······高皇帝八子,如今只剩下四子代王刘恒,还有的就是这位七子淮南王刘长,若是刘长再死,怕是太皇太后真的会起了代替刘氏的心思,再说,刘长现在在府中呆着,从来不敢有什么作为,旁人一看,就知道是嫁祸之计。”小石头见我否定他的想法,有些赧然,问道:“那公子说该怎么办?”我冷笑道:“想杀吕种,还不容易,我不用嫁祸之计,当着众人的面便可杀了他!”小石头愕然一下,随即摇头道:“公子,万万不可······”
我看着庭院外面隐隐的落ri,淡淡地说道:“吕种本来就是该死,他有三个理由必须死。第一便是太皇太后对他不满,所以才在我和秀娘大婚的时候将他调走,第二便是他对秀娘无礼,我断然容不下他,只这一条,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杀他,至于第三,哼!怪就怪他是不其侯······”小石头一愣,随即会意,心道:“是了,不其侯辖城阳之地,公子自小便有心为先王取回城阳之地,他如今对夫人无礼,再加上太皇太后也不喜欢他,看来此次吕种是必须死的了······”他微微叹了口气,看着眼前沉默如铁的男子,忽然心中一凛,只觉浑身都是冷意。
之后吕种再也没有来我府中捣乱,高后七年就这么静悄悄地过去了,但是高后在冬天的时候受了风寒,更兼年事已高,这场病又是来势汹汹,高后便在未央宫中养病,直到次年三月。
开chun的时候,高后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出宫行祓祭,但是期间却出了一点岔子,据说有一物似乎是黑sè的大狗,在高后的胸腋处冲了一下,宫人也都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高后回来之后,腋下疼痛难忍,但是之后又是流言四起,说是如意的鬼魂作祟,而太卜卜筮之后竟然也说是这个原因,高后却是无从怒起。这时候的她,已经觉得自己时ri无多,忽然念及吕秀在身旁的欢乐,所以又将吕秀召进宫里。
但吕秀回来之后,却说高后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我,我苦笑之余,也不是很在意,我处在朝堂之外,竟然能将事情看得分外清楚,朝臣虽然在私下里不能见面,但是人同此心,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在想什么。高后倒行逆施,朝臣已经有九分的不满,我恐怕是高后也看出了这些人的异心,所以未央宫中召见的都是她的爪牙,高帝的大臣只是负责朝政的运转。如此泾渭分明,我眼见让刘吕相安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禁心中还是一阵悲哀。心中只是想道:“怎么事情的结局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许负回答我说,我就是刘章,刘章想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可是我还记得自己是谁,这个刘章又是谁?”
王兄从临淄回了我的信,信中说琅琊王没有异动,只是守着琅琊郡,舅父也没有什么事情。我看了信,才慢慢放心,知道杜心月果然是遵照和我的约定,没有对舅父下手。齐国无事,兴居主持长安卫尉一职也是得心应手,只有我一直被高后压着,我无事之余,也不过是和张辟疆、司马喜和他儿子司马谈饮酒唱和,看起来是非常得意,但各种滋味,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了。
这一ri吕秀从未央宫回来,说高后想要召见我。我微微愕然,问道:“太皇太后为什么突然想见我?”吕秀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皇祖姑提到你的时候,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允许你去未央宫见她。”我闻言不禁冷笑道:“她如今想见我了?我倒是不想去见她了······从去年二月,到今年三月,她足足有一年零一个月都不曾想起我,如今倒想起我了,我不去!”吕秀见我脾气上来,知道我是在家中闷得坏了,自然心中有气。其实高后早就知道刘章不会轻易就来,所以吕秀回来,其实是做一个说客而已。她知道我可以对她不满,但是吕秀的话我一定会听,这个心思,我气愤之下,并没有觉察出来。
吕秀见我这样,便柔声说道:“刘章,你还是去!皇祖姑平ri里就是心高气傲的,她肯率先低头,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难道你想和皇祖姑就这么一直僵下去吗?”我微微有些动容,吕秀低声说道:“刘章,你可知道我夹在你和皇祖姑之间,有多痛苦么?往ri里我最担心最害怕的就是皇祖姑会对你不利,如今我最怕的却是你对皇祖姑不利······我每晚都会做噩梦,梦里不是皇祖姑将你杀了,就是你冷笑着将皇祖姑杀了,我很怕······你知不知道······”我愕然地看着她,吕秀哭得如同梨花带雨,很是无助,我叹息一声,将她揽在我的怀里,说道:“秀娘,是你平ri里想多了······王兄从前对我说圣人无梦,有德行的人,心中清明、意志坚定,就算是在熟睡之中也是这样,多梦大多都是心游于身外,而没有归属,你ri夜都害怕我和太皇太后之间会出现什么事情,自己就吓着自己了。“
吕秀靠着我胸口,说道:“你不知道,我的梦通常都会变成真的,我也是害怕······害怕这个梦会成······”我笑了一下,说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明ri就去宫里拜会太皇太后,而且让着她,不会做什么逾越的举动的。”吕秀破泣为笑,说道:“你为了我,当真愿意这么委屈自己?”我笑道:“只要你能高兴就好。”吕秀笑着点点头,倚靠在我的怀中,唇边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第二ri,我和吕秀一起入宫。永寿宫里,张泽出来看了一眼,见了我,先是一愣,随即退后一步,我见他神sè多少有些不太自然,心中明白是为了什么,见张泽仍是偷偷看着我,便笑道:“张大人,劳烦张大人为本侯通传一声,不知······”张泽看着我的目光,忍不住一个哆嗦,走进了内殿。过不多久,张泽又走了出来,向着我和吕秀低声说道:“太皇太后请朱虚侯进去拜见。”我笑道:“多谢大人。”说着我拍了拍吕秀的手,慢慢走进了殿门。
走进内殿,我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心中微微有些发酸,也就满怀心事地给高后行礼。高后低声说道:“免了,别多礼了。刘章,抬起头来······”我一愣,心道:“高后这是老糊涂了?竟然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想起来的时候吕秀嘱咐过,一切顺着高后的意思,便微微抬头,看向眼前坐在上首的高后。
我忽然愣住了。坐在上首的已经不是一年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高后,如今的她,面上皱纹愈发深刻,原先只是鬓边有略微的白发,如今竟然已经白多黑少,眼睛也有些浑浊的意思,见着我还站着,微微笑了一下,说道:“章儿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又稳重了些,很好,······不枉哀家当初将秀儿许给你······”我看着眼前的高后,听着她这么说话,忽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如今才骤然想起,高后已经是个六十六岁的老人,这一刻,有关高后所有的一切,我这一年多来对她的怨气,竟然全都消失无踪,我从高后的眼睛里看出深深的落寞,忍不住心中一阵酸涩。
高后看着我,收起了笑容,问道:“你如今对哀家可还有不满?”我摇头说道:“没有,太皇太后责罚臣,乃是因为臣不懂得规矩,自然该罚,臣没有半分怨气。”高后嗯了一声,说道:“哀家往ri是对你苛刻了些······”我连忙接话说道:“哪里哪里······”高后笑了一下,说道:“你要跟哀家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么?这可是哀家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和秀儿斗嘴说的话······”我微微一愣,说道:“太皇太后还记得?”
高后面上露出追忆的神sè,说道:“哀家怎么不记得,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哀家怕是真的老了,这些时ri总是想起以前,也时常梦到高帝和盈儿,你说这是为何?难道是哀家时ri无多?”我看着高后,心中一阵黯然,却是说道:“哪里,太皇太后是思虑过多罢了······只是太皇太后要守着大汉朝的基业,不得不辛苦些,太皇太后还要保重凤体才是。”高后哼了一声,说道:“朝政如此,哀家怎么能安心?当初朝中有你的时候,哀家倒没有花这么多的心思,如今······唉,也算是哀家自作孽!”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听高后竟然真的有些悔悟的样子,我想着刘吕和好还有几分可能,忍不住心中一阵高兴。
高后看着我,笑了一下,问道:“你时常在府中陪着秀儿,难道就没有想着为刘氏繁育后嗣之事?你们成婚也有四年有余,怎么秀儿还不见有喜?”我神sè一动,笑道:“这件喜事臣还没有跟太皇太后你说,秀娘她有喜了。”高后一愣,随后喜道:“果真?什么时候的事情?多久了?”我嗯了一声,说道:“前些时ri秀娘身子不适,找来大夫来看,大夫悄悄跟我说,秀娘这是有喜了,只是当时她心情不好,我便没有告诉她。如今太皇太后问起,臣也不好瞒着了······”
高后笑道:“这么说,秀儿她自己还不知道呢?”我嗯了一声,高后甚是欣慰,说道:“如此就好了,你们有了孩子,ri后更要相亲相爱,知道么?”我笑着点头,心道:“这个谎算是撒出去了,只是希望会有用······只是ri后高后问起,知道秀娘并未怀孕,我该如何作答?难道说自己搞错了?这也太扯了,我连自己的夫人有没有怀孕都搞错,谁也不信啊!该如何圆谎呢?”我一时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也没有什么主意了。
高后说了几句,看着我,说道:“后ri,哀家在万岁宫里设宴宴请吕家人,秀儿是吕家的女儿,自然是要来的,你是吕家的女婿,也过来。”我哦了一声,心道:“万岁宫大宴?难道便是我和太皇太后交恶的那一次?据说刘章在筵席上明目张胆地以耕田歌做比,对吕氏大加恫吓,难道便是这次么?可是我若是果真如此,高后哪里还会留着我的命?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这可糊涂了······”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只能拱手说的:“臣谢过太皇太后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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