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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之大汉刘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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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默然,高后突然看着天际,说道:“嫣儿,老人都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你说盈儿的那颗在哪里?”张嫣低声说道:“嫣儿不知道······”高后见她落泪,便笑道:“傻孩子,盈儿是皇帝,自然要看帝星了。”张嫣听着高后似乎无意的说话,小心问道:“母后,嫣儿前些ri子跟你说的······”高后看着她,声音已经冷了下来,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张嫣喘息一声,说道:“母后你只是召了吕产吕禄,却没有召见章儿,难道是不愿章儿做皇帝?”高后哼了一声,说道:“虽是盈儿为他说话,但哀家怕他年轻气盛,他做了皇帝,哼······”张嫣还要再说,高后已然说道:“此事哀家心中有数,你不必说了!”张嫣只能默然。
高后看着天际上的明月,一时有些痴了,低声说道:“刘章写的《未央》是怎么唱的?哀家倒想听听······”说着口中轻轻哼起调子,张嫣心中酸楚,高后咳了一下,张嫣说道:“母后,夜已经深了,您回去歇着!”高后缓缓摇头,说道:“嫣儿,你记得盈儿驾崩时候说过什么吗?他说来生不要做皇帝,只想做个普通人······若是有来生,哀家再也不感叹夜未央,就和自己的儿子儿媳······”说到此处,张嫣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高后在这个如水的良夜里站到晓露初起,才回转休息,但是她如此在外面受风寒,却使得自己病情加剧,宫中御医都是束手无策,七月辛巳,高后驾崩,遗诏赐诸侯王各千金,将相列侯郎吏皆以秩赐金。大赦天下。以吕王产为相国,左丞相审食其为帝太傅。高后和高皇帝同葬在长陵,吕产和吕禄依照高后的吩咐,果然没有送丧,据兵在长安严守。
我和吕秀得知高后驾崩的事情后,吕秀大为伤心,为此伤了胎气,我虽说知道高后近ri会驾崩,但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微微吃惊。随后就是高后的国丧,本来我体念秀娘,不想让她去守丧,但她沉默地拒绝了。我无奈之下,只得让张嫣好生看着她。我看着高后的棺椁,想着往ri她的霸道、乖戾、手段、威势,如今也一切化作云烟。我八年之前便见到惠帝驾崩,如今更是感觉世事无常,不免勾起前世今生的迷惘,一瞬之间,心境似乎已经苍老了两千年。
但是高后驾崩之后,最为悲伤的却不是张嫣,也不是吕秀,却是辟阳侯审食其。高帝庙中朝臣静默沉思,妃嫔嘤嘤哭泣,但是无论真假,也不过是对高后驾崩的悲切罢了。审食其却是不哭不泣、不悲不喜的的样子,但是我看到他那种沉静的面容,忽然想起了‘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知道他从前爱慕高后,但无论高后是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还是到最后的那位有心机谋略手段的狠毒妇人,他从来没有离开高后左右,如今却是yin阳永隔,如此心痛,容颜也似乎老了二十年,恍若死灰槁木一般。
高后驾崩的消息传出,天下震动,诸侯王反应各不相同。
淮南王一直在府中不出门,我只是在高后大丧的时候见过他两面,见他仍旧是心怀不轨的样子,便是厌恶,但是知道他虽然为人嚣张,但却是草包一个,便也不是很担心。王兄送来国书,顺便写了一封私信,说起齐国之事,总之一切安好,我略微放心。吴王刘濞和楚王刘交都是派来使臣。刘濞的大臣在长安四处宴请朝中达官显贵和诸吕中人,似乎有打探朝中动向的意思,代王和南越王也都是送来国书,只有长沙王亲自来到长安。
我自然是难以忖度各路诸侯王的用心,但是高后驾崩之事确实是件大事,稍有不慎就是天下大乱的局面,所以朝中大臣和诸侯王也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多做猜测。反而是吕产和吕禄慢慢安定朝中人心,朝臣一时也放心下来,不是人人自危的样子了,如此诸吕和朝臣相安无事。但是吕产和吕禄毕竟没有高后那般的手段,是以朝臣下朝之后便会私下偷偷会面,吕产和吕禄为了高后大丧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没有留意到这些。
北疆,代王宫。
刘恒走在王宫中的廊道里,谦和的面容上带着思索之sè,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路过的宫人见到他都是躬身行礼,刘恒也微微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来到一处略微偏僻的小院里,走到房门前,恭声说道:“母后。”里面一个妇人的声音淡然说道:“是恒儿来了?进来!”刘恒随即推开房门,只见这里不过就是一间如同普通民居一般,只有几张小几而已,正中主位跪坐着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正是代王刘恒的生母薄姬薄夫人,薄夫人身侧还跪坐着一个年届双十的女子,那女子低眉敛目,却是唤作魏文心。
薄夫人本来面貌很是美丽,虽是年纪已经过了四十,但一望之下,不免让人觉得这妇人不过才三十许人而已。这时候她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微微颔首。刘恒也跪坐下来,却是开口说道:“母后,您ri后不用住在这个小院里了,孩儿已经为你腾出了一处宫殿,您就搬到那里去住!”薄夫人摇头说道:“这屋子哀家住了十余年,也住的习惯了······”刘恒低头说道:“往常母后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住在这等简陋的屋舍,孩儿看着心疼,如今长安那边出了事,母后便不用对自己如此苛刻了。”
薄夫人一愣,说道:“长安出事了?难道是······”她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欣喜颜sè,刘恒也是忍不住低声笑道:“母后猜的不错,吕后驾崩了!”薄夫人轻轻啊了一声,忽然笑道:“她果真死了?这便是了······”刘恒看着薄夫人的神sè,淡然道:“母后,你往年被她逼迫,不得不委曲求全来保全自己和孩儿,以至于后来虽然我们离开长安,但仍然少不了她的猜忌。如今她死去,母后便不用ri夜担惊受怕,害怕她会对孩儿不利了······怎么,母后听到这个消息,难道不高兴么?”薄夫人笑了一下,却是叹息道:“我自然是松了口气,但是听到她过世,突然觉得有些伤感,她往年虽然对戚夫人之属很是苛刻,但是对哀家却没有多少恶意,哀家也承她的情。如今她过世,哀家须得摆设香案祭祀她一番······”
刘恒微微不解,但素来听自己母亲的话,也就不再提及高后的事情,只是说道:“母后还是搬到宫殿里去住,孩儿宁可自己受苦,也见不得母后为孩儿受苦。”薄夫人却是脸sè一沉,说道:“恒儿,你这是什么话?你今ri过来请我去宫殿里去住,便是因为太皇太后驾崩的缘故吗?若是如此,你便难成大器。要知道如今天下疲敝,你为王上,便要为自己的臣下做好榜样,若是奢侈之风一起,于国于身都是没有好处。而且成大事之人,从来都是心智坚定,你是高皇帝的儿子,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若说你勤俭只是为了让人看的,那哀家真的对你很失望!”
刘恒闻言,心中愧疚,说道:“母后教导,孩儿必定铭记在心,孩儿不会让母后失望的!”薄夫人嗯了一声,微笑点头不已。她看着自己的孩子,突然问道:“你宠幸的那个美人,现下如何了?”刘恒微微苦笑,说道:“母后怎么突然问起她了?”薄夫人盯着他,面上的笑容也渐渐消逝,说道:“你如此宠幸她,连王府中的奴婢都是侧目,私下都说代王对窦姬爱甚,有当年周幽王的遗风。”
刘恒神sè一变,薄夫人笑道:“当初周幽王的姬妾褒姒不爱笑,幽王为了博取佳人一笑,竟然点燃烽火戏弄诸侯。如今代地同样临近匈奴,哀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般无知的举动!”刘恒闻言,心中愧疚,便跪伏在地,说道:“母后,孩儿虽是宠幸窦姬,但决然不会做出如此昏庸之事。”薄夫人点头说道:“你自己记得就好,不用说给哀家听······窦姬对你还是不理不睬,冷漠如故?”刘恒叹了口气,说道:“孩儿什么事情都是依着她,但她总是闷闷不乐,如今虽然百般宠幸,她还是老样子,孩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她竟然对孩儿如此冷漠,虽是夫妻,但如同陌路一般。”
薄夫人看着刘恒,心中也是微微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恒儿你ri夜烦忧此事,于国事未免分心,你志在朝堂,就一心去做自己的事情,为哀家朝政之事上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是**之事,哀家也有几分责任,这件事情就交给哀家去做!”刘恒微微踌躇说道:“母后,您不会对她······怎么样?”薄夫人笑道:“恒儿你想到哪里去了,哀家又怎么会打她骂她?只是有几句话要跟她说罢了。”刘恒哦了一声,却是心中不太相信,问道:“母后只用几句话便可以让她回心转意么?”薄夫人点了点头。
刘恒将信将疑,但是看母亲没有说明的意思,也便不好再问,又坐了一会儿,便行礼告退。薄夫人也不起身,却是让自己身边的侍女文心将他送了出去。文心又走回室中,见薄夫人微微闭着双目,便安静地跪坐下来,说道:“姑母,吕后已死,您为什么还不高兴?”薄夫人睁开眼睛,看着她,问道:“她死了,不过是头上悬着的剑暂时移开了而已,但是等朝廷腾出手来,难保没有第二个她。哀家听闻张皇后在她身边多年,她的手段全都看在眼里,若是她掌权,便是另一个她而已,那时处境,不是和从前一般么?”
文心点了点头,说道:“张皇后真的会像吕后那般掌权么?”薄夫人叹息说道:“世事难料,谁又能知道最终的结果?天下之事,便如同棋局一般,可惜哀家不是掌局之人。哀家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文心笑道:“姑母你太过谦和了。您说自己是局外之人,文心却觉得局中人全都搅在一起,反倒看不出局势,姑母在局外,自然可以纵观全局,成竹在胸。”薄夫人笑骂道:“你这丫头,跟在我身边,竟也如此刁钻了······”文心笑了一下,说道:“咱们魏氏有姑母在,那便什么事情都没有。”
薄夫人笑道:“你还是个小丫头,如何能够知道世事难料,棋局之中一着不慎,也是满盘皆覆,更何况是角逐天下?吕后自以为稳居zhong yāng腹心便可胜出,我自断归路,居于边角之地,才保得一分实力,这也不过是盗用当年高皇帝的策略罢了,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吕后也是太过自负了······”文心笑道:“表兄有姑母这般苦心孤诣地辅佐,定然能够成就大事······”薄夫人摇头说道:“什么成就大事,不过是想做掌局之人罢了。你表兄虽然在代地多年,但是却积蓄不了什么······只有靠我们魏氏来帮他了。”文心笑了笑,说道:“魏氏是姑母本家,也算是一家人。”薄夫人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文心沉默了一下,说道:“姑母,你真的要去劝说窦姬?听说这女子对所有的宫人都很冷漠,若是劝说不来······”薄夫人笑了一下,淡淡地道:“她往年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心自然是高些,但是这般有着玲珑心思的人,如今却犯傻了,哀家对她说几句话,她若是聪明之人,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若是她冷漠依旧,那便是个蠢笨的妇人,你表兄就算是要她,对他的大业也没有任何益处,无益之人,留之何用?!”文心面sè一变,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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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大乱将起
() 代王宫的宫殿其实很简陋,代地居于中原与匈奴的交接处,自来便是阻挡匈奴的屏障。代地民风彪悍,也可以说是全民皆兵,颇有当初秦人崇尚武力的意思。代地军饷等开销极大,刘恒无奈,也只能是节制自己,所以,虽然和赵王、吴王、楚王一般都是王爵,代王却是最惨的一个了。
窦姬来到代王宫中,代王破天荒的为其重修了一座宫殿,专门留给窦姬居住。宫殿虽然没有长安未央宫的富丽堂皇,但在代地已经是最好的了。刘恒为这个宫殿起名叫做月华宫,可能便是婉言窦姬便是月华宫中住着的人间嫦娥。月华宫离开代王宫有些距离,所以文心扶着薄夫人走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宫殿前的太监宫人见到是从没来过的薄夫人,都是上前行礼。
薄夫人摇了摇头,吩咐宫人不要说话,便和文心上前推开了殿门,里面没有声响,两人走了进去,见偌大的宫殿里却没有宫女侍奉,也不见有人迎接的意思。薄夫人轻笑了一下,上前转进内殿。却见一个素衣女子立在妆台之前,如墨的长发披在背后,显得有些凄凉。薄夫人和文心的脚步本来就轻,地上又铺着地毯,窦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后站的有人。
过了许久,窦姬忽然有所感觉,忽然转过身子,看到了后面站的薄夫人和文心。窦姬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踌躇一下,跪下行礼说道:“臣妾窦氏拜见・・・・・・母・・・・・・母后!”薄夫人见她虽是素颜,但却自有一股动人的风韵,当下也对自己儿子的眼光很是满意,此时听她口音,虽是委屈,却也叫了自己为母后,便笑了一下,说道:“起来!”窦氏却不站起,口中道:“臣妾失仪,还请母后恕罪!”
薄夫人上前扶起她,笑道:“应该是哀家向你请罪才是。你来了代地有两三年了,可是哀家一直没有过来见你。若是在民间,婆媳那是整ri相对的・・・・・・”窦姬沉默,薄夫人挥手示意文心离开,听外殿关上了殿门,才拉着窦姬的手,说道:“哀家见你面带愁容,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若是有,你可以跟母后说说。”窦姬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薄夫人看着她,说道:“哀家听闻你故乡是在赵国的清河郡观津县,此处乃是代地。当初你孤身来代王宫,举目无亲,如何没有委屈?若说是恒儿对你宠幸有加,你已经没有了委屈,那为何你会面带愁容?”窦姬咬着嘴唇,只是沉默。
薄夫人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如此沉默,可是对恒儿有怨怼之意?”窦姬一惊,忙请罪说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薄夫人笑了一下,只是窦姬跪着,没有看到她笑容背后的沧桑之意。薄夫人问道:“你往常在吕后的身边,可听她提起过哀家的身世?”窦姬沉默一下,说道:“臣妾不曾听闻。”薄夫人看着她,笑了一下,却是说道:“哀家虽是高皇帝的妃子,但还是姑娘的时候,曾经在魏豹的魏王宫里为妃。后来许负相过哀家,说哀家面相贵不可言,应该会生出真龙天子。这等事情谁都说不得准,但是魏豹偏生信了,于是就背叛当时还是汉王的高皇帝。高皇帝大怒,打败了魏豹,将一应姬妾都送到了织室,后来得到高皇帝的宠幸,那时哀家的姐妹管夫人和赵子儿也受宠于高皇帝,我三人少时曾约定,富贵勿相忘,她们二人当做笑谈,所谓时过境迁,**争宠姐妹之间相互倾轧都还不够,谁还会在意当时年少无知时候说的话?但是高皇帝竟然对哀家受人嘲弄很是不以为然,于是就召幸了哀家。”
窦姬沉默,不知道薄夫人为何要跟自己说这番话,薄夫人却自顾自地说道:“哀家生了恒儿之后,高皇帝登基,恒儿也就成了代王,但是吕后对高皇帝的其他儿子都是看不过眼,哀家因为之后没有得到过高皇帝的宠幸,所以侥幸逃过吕后的暗害。代地乃是凶险之地,哀家自请和恒儿前来守卫,高皇帝也知道其中缘由,便将恒儿封在了代地,如今已经十七年了・・・・・・”窦姬说道:“母后含辛茹苦,臣妾望尘莫及。”
薄夫人笑道:“哀家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望尘莫及的,你可明白哀家的用意?”窦姬默然,却缓缓摇了摇头,薄夫人笑道:“你可知道,我们做女子的,什么最重要么?”窦姬看着薄夫人,看着她眼中的坚强,低声说道:“臣妾愚钝,请母后告知。”薄夫人笑道:“女子自来命苦,若是稍微有些姿sè,那便是祸患的根源,人说红颜薄命,从来都是如此。女子便如同浮萍,禁不得风吹雨打,女子所求也不多,无非就是嫁得一个好男儿,岁月静好,相伴终老而已。”窦姬心中一痛,薄夫人看着她的神sè,说道:“但天意岂能从人意,这世间女子能有几人嫁得如意郎君?哀家知道你的心结,你如此对待恒儿,多半是心中有了自己中意之人,可是如今你既然已经受了恒儿宠幸,那便再也没有回头之路,更何况这是在王侯之家,若是一步踏错,那便是遗笑万年的丑事。”窦姬心中一震,神sè茫然无比。
薄夫人看着她,叹息说道:“你往ri在吕后的身边,也该有些权谋,未央宫中,不也都是女子?你这番姿态,如今是恒儿宠幸,若是有一ri他厌倦你了,那你到头来都是一事无成,一生都白白断送了,你难道想这样?”窦姬默然。薄夫人见状,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她心中叹息道:“真是孺子不可教・・・・・・”当即转身而去,刚要走出内殿,她忽然想起什么,回身对着仍旧在跪着的窦姬说道:“哀家忘了告诉你,吕后前ri驾崩了。哀家平ri素来不喜吕后,但是也佩服她,她同样是女子,但是心机手段丝毫不逊于男儿,你是她的人,难道从来不想坐上她的位置么?”窦姬霍然抬头。薄夫人笑了一下,转身走出了内殿。
窦姬心旌震动,一时只是想道:“太皇太后驾崩了・・・・・・”想起高后往年的手段心机,她暗自斟酌:“薄夫人方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坐上太皇太后的位置・・・・・・她方才提及什么许负说当生天子的话,难道代王怀有异心?如今太皇太后驾崩,朝廷自然多事,他不知能否应付过来・・・・・・我不过一个弱小女子,唯有依附夫家才能自保・・・・・・张泽你这个小人,害我一生,我决然放不过他!”
代王宫。
代王正和自己的舅父轵侯薄昭议事,宫人忽然来报,说是窦姬有请代王去月华宫用膳。刘恒微微皱眉,对薄昭说道:“舅父,此事你自己来办就好・・・・・・”薄昭一愣,说道:“往ri听闻你如何宠幸这位窦姬,舅父还有些不信,今ri我亲自碰到这件事,算是信了・・・・・・”刘恒笑了一下,薄昭笑道:“只是女sè当前,你还是要记得大局为重。”刘恒起身说道:“此事甥儿明白,多谢舅父提醒。”薄昭笑了一下,说道:“你的品xing,我自然是知道的・・・・・・那好,我去办这件事情了。”刘恒点头,看着薄昭离去的身影,复又坐了下来,暗自皱眉。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向月华宫,到了之后,见到殿门是开着,便让随侍太监止步,自己走了进去,走到内殿,只见殿中摆着相对的两个小几,窦姬正跪坐在左边。窦姬抬头见刘恒站在那里,便漠然道:“王上既然来了,为何并不过来?”刘恒笑了一下,说道:“你今ri难得如此妆容,还是和当初一样明艳不可方物・・・・・・我看得眼睛都花了。”窦姬正要起身,刘恒却上前按住她肩膀,说道:“不必起身・・・・・・”窦姬看着他,说道:“妾身从前妆容,都是草草而就,对王上不敬,妾身自然是要请罪的。”
刘恒在对面跪坐下来,看着窦姬面上的神sè,问道:“母后说她会来看你,她老人家来过了?”窦姬点头说道:“两ri之前,是来看过妾身。妾身这两ri也到过母后那里问安・・・・・・”刘恒点了点头,却是说道:“那你可还生我的气?”窦姬面sè一痛,说道:“妾身不过是自怜身世而已,哪里敢怨怼王上?妾身从前在未央宫安身度命,然而一朝被贬谪出宫,只身来到代地。幸而王上对妾身极好。但是妾身感叹世事无常,连王上给予的一点爱意也不敢相信,不过以为王上只是在意妾身的容颜而已,所以往ri才对王上冷漠。王上宽仁,对妾身的任xing不加责罚,妾身已经知足,不敢再奢求许多。妾身在代地举目无亲,还请王上垂怜!”
刘恒叹了口气,说道:“你为何以为本王只是看重你的美sè?你还记得你跟本王第一次照面是什么时候?”窦姬看着刘恒,心中微动,问道:“难道是在八年之前,惠帝大行的时候?”刘恒摇头说道:“不是・・・・・・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之时,是在未央宫的廊道里,你和一群宫女走过,眼眸明亮,看着本王,然后低眉行礼,就是那一面,本王对你念念不忘。本王以为你不过是寻常宫女,第二次相见才知道你竟然是吕后身边的人。”
窦姬心中大惊,心道:“我原本以为我被送遣代地,不过是张泽的临时起意,哪里知道原来这冤孽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种下。张泽必然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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