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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之大汉刘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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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淮南王最后说的话,公子是怎么想的?”
我看着梅枝背后湛蓝的天空,淡淡地问道:“小石头,你怕死吗?”小石头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可能会怕,也可能不怕。”我笑了一下,又问道:“你呢,漱玉?”漱玉没有看我,眉头却蹙了一下,说道:“不怕。”我嗯了一声,心道:“我自己呢?会不会怕死?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不怕死了······”
小石头见我没有了下文,皱眉说道:“公子的意思是,不会劝王上退兵?”我仍是看着远方天空,声音中已经有了一丝冷意,说道:“我不但不会劝王兄退兵,还要怂恿他率领大军进逼长安!我不管是薄夫人cāo纵的这一切,还是刘恒、刘泽、刘长的意图,他们如此祸乱天下,都是该死!”小石头微微变sè,说道:“可是,大军一起,最后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我摇头道:“小石头,你不知道,yin谋之说甚于战乱之苦。薄夫人和刘恒这等谋夺天下的举动,若是后世之人群起效之,天下不免又是大乱,如此乱复为定,定复又乱,天下依旧是生灵涂炭。若王兄能够进兵,一举扫清祸乱,yin谋之说可以暂时消弭,这是造福后世之举······”我想着历史中的每一次改朝换代,忽然想到自己这般做仍旧是逆天之举,不由呆了一下,随即一阵苦笑,心道:“我原本想着自己能够猜到结局,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如今竟然还妄想引导后世,真是可笑!”
漱玉见小石头没有说话,自己斟酌说道:“君侯你想得太远,只怕没人能懂得君侯的这番心思······”我苦笑摇头,说道:“算了,我只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至于结果如何,一切看天意!小石头,你扶我去书房!”小石头一愕,道:“公子,王上若是出兵,那不止你,连同夫人,三公子都难逃一死了······公子,你真的忍心?”我仰头看天,叹道:“是啊,我怎么忍心?可是我同样不甘心······那些死去的人,我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漱玉看了看小石头,两人异口同声地道:“那活着的人呢?”我收回目光,苦笑道:“你们怎么知道王兄一定会出兵?”小石头不禁沉默。
我叹息道:“我方才说了,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事情,至于结果如何,一切看天意。”小石头仍是一阵迟疑,漱玉咬了咬下唇,突然说道:“君侯,我扶你去书房。”我笑了一下,迈步便走。小石头愕然,随即也跟上前,两个人搀扶着我来到书房。漱玉见自己力量有限,便去准备笔墨竹简。小石头扶着我坐了下来,我喘息一声,盘腿坐在书案前,心中想着应该怎么跟王兄说。
过了一会儿,漱玉低声道:“公子,墨研好了。”我微微颔首,提笔拿着竹简写道:“王兄如见:长安局势急转而下,弟如今为人所制,大势已去。唯望王兄不以我与兴居为意,挥兵西进,平定长安之乱。王兄得偿夙愿,弟与兴居纵一死何如!刘章亲书。”
小石头看着我写的,问道:“公子,你如今可以从容就死,可三公子······你都没有问他······”我摇头道:“兴居知道我的心思,他不会怪我。”我虽然口中这么说,但是心中却道:“历史中,齐王得知刘恒继位,黯然退兵,看来我这封书信哪里有什么作用?问不问兴居倒也不那么重要了······只是王兄,你也对局势失望,所以才退兵吗?”漱玉见我已经写完,便道:“君侯,奴婢替你把竹简穿起来?”我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道:“竹简穿好之后,你交给一个可靠的侍卫,让他带出长安快马赶去荥阳,将信件送到齐王手中。刘恒既然是让我送信,想来不会半路阻拦。”漱玉嗯了一声。
我转头看着小石头,神sè转为黯然,低声道:“小石头,你随我出府办一件事情······”小石头皱眉道:“公子,你旧伤复发,如果不尽快让大夫救治,只怕ri后落下顽疾······今ri陛下派淮南王来,恐怕就是为了用言语动摇你的心志。淮南王所说之事,件件都令公子伤心······公子还是不要出去,就在府中安心静养!”我笑了一下,慨然叹息道:“既然已经伤了心脉,又何妨再伤一次?”顿了顿,我黯然道:“你随我去留侯府走一趟,我想去······见张兄。”小石头知道我的心意,只是诺了一声,却暗自叹了口气。
留侯府。
小石头在留侯府门百步远的地方停下了马车,他掀开车帘,我一望之下,见到侯府门楣上挂着的白布,心中不禁一痛。小石头扶我下车,我慢慢向府门前走去。守门的家仆认得我,见我过来,早有一人进去禀报。等我走到门前时,张不疑已经赶了出来,走下台阶,拱手说道:“朱虚侯抱恙前来,不疑在此谢过!只是家父心情沉痛,不喜被人打扰,朱虚侯还是回。”
我抬头看着他,见他眼中都是血丝,想来他对张辟疆之死也很是伤痛,但听他如此将我拒之门外,不禁皱眉,语气冷淡地道:“我今ri前来,只为张兄,非是为了留侯,你还是不要阻拦我。”张不疑胸口一窒,愣在当地。小石头见状,扶我上了台阶,走进了府中。我抬眼看着中堂,见正堂里摆放着一副棺材,脚下不禁一软,小石头连忙扶住了我。我微笑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慢慢向正堂走去。
来到堂中,只见棺材只合上一半,张良跪坐在左侧,慢慢化着纸钱。他原先修道有成,虽然年纪五十余岁,但头发仍半黑半白,但如今却是斑白如雪。古人所谓棰心泣血,一夜白头,想来也不过如此。我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棺材中张辟疆苍白的面sè,忍不住心中一痛,泪水又涌了出来,颓然跪下。小石头扶我跪在火盆旁,我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却慢慢伸手取了几把纸钱,一片一片地丢在火盆中。室中静悄悄地没有人说一句话,纸钱烧出的青烟虚虚渺渺地消散在空中。
我想起过往和张辟疆相识到相知的一幕一幕,忍不住轻声叹息。张良突然说道:“君侯不必如此,我儿是君侯知己,老夫多谢君侯前来吊唁。”我转头看着张良,见他神sè枯槁,只是低垂这眼眉,没有看我,我知他丧子心痛,便低声说道:“张兄是本侯至交,本侯怎么都要来看他······本侯方才还想说,让留侯节哀,如今却想,张兄之事实在可哀,也值得本侯为之哀痛!”
张良抬眼看着眼前的棺材,口中淡淡地说道:“老夫纵然是平ri不喜君侯为人,但也觉得君侯方才所说正是老夫心声。”我微微皱眉,心中自然知道张良对我的印象不好,正因为知道,我才与张良只以官爵相称,此时听他好不避讳地提出,便问道:“留侯为什么看不惯本侯为人?”
张良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火盆,说道:“老夫甫见君侯,便觉得君侯像极了一个故人。那人也同君侯一般傲然,而且崖岸自高,目空一切。虽然是经国之才,但却绝难与人交心。老夫知道君侯定然会与那人一样,最后都难逃失败,但却没有早让辟疆离开你,以致酿成今ri后果······也是老夫命该如此······”我皱眉问道:“留侯说,本侯像谁?”张良突然转头看着我,眼中一阵厉光,口中说道:“淮yin侯韩信!”
我摇头说道:“留侯,你说错了······本侯是刘章,刘章就只是刘章,不是旁人。你说本侯是因为崖岸自高,所以不能与人交心,最后难逃失败,可本侯与张兄乃至交好友,若本侯得张兄相助,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倒是留侯你却幽禁张兄······留侯多年参习道书,其中因果,难道还想不出来吗?”张良默然。
我看着他,低声道:“本侯曾听许负说过,留侯你在为张兄修改命格······不知道······”我说道此处,心中也是一阵紧张,右手攥着纸钱,续道,“不知道留侯知不知道许负如今在哪里?本侯想······想问他一些事情。”张良静静地看着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良久才缓缓摇头,说道:“老夫不知。”我不禁黯然。
张良仍是看着我,突兀地说道:“许负曾对老夫说起······老夫在辟疆死之ri曾经想离开长安,但是被许负劝阻。他说君侯经历长安之变,或许会明白天道之事。老夫青年时蒙黄石公传道,如今三十余年,尚且不知道为何物,不知君侯是否知道?”我微微惊讶,说道:“留侯在等我?”张良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我。我同样看着他,见他神情带着说不出的肃然,不禁低头沉思。
我起我来到大汉朝做了刘章之后所经历的一切,苦笑说道:“天道······老子所著《道德经》五千言,只说了一些生存于世的道理,哪里说了天道?本侯猜想,所谓天道,不过就是认清世间一切生老病死,所谓道法自然,随其本xing就好,不管生逢遭遇如何,都顺从本心。如留侯这般,张兄若非被留侯幽禁,如今结局自然不同,其实是非因果皆在一念之间。只是如今再说也是无济于事,张兄既然已经离世,留侯应当为之伤感念怀,但生者所以生,死者所以死,留侯难道还不明白么?”
张良默然,只是看着张辟疆的棺材,缓缓点了点头。我却是心中黯然,说道:“留侯既然不知道许负的下落,本侯······不便多待,就此告辞了。”张良没有说话。我转身走出灵堂,外间站着的张不疑见我出来,微微一愕,皱眉说道:“辟疆乃是为君侯而死,君侯难道就只看他一眼便离去?世人说君侯重情,只怕是浪得虚名!”
我已经听小石头说了张辟疆兄弟之间的事情,此时见他如此不忿,冷笑说道:“本侯以为,祭祀当有心。本侯心中有张兄,又何须那些繁缛的礼节?倘若本侯只是在张兄灵前大哭一场,自后便将张兄抛之脑后,那本侯才真的是浪得虚名呢!”张不疑眉头一皱,我看着他,冷然说道:“张兄之死固然在于本侯,但你扪心自问,自己难道心中无愧?本侯等着看你ri后袭了留侯的爵位,想起前事,是否会真心痛悔!”张不疑身子一震,愣愣地看着我,我却已经迈步走开,慢慢走出了留侯府。张不疑看着我和小石头消失在府门处,心中没来由地一阵黯然。
荥阳,齐王营帐。
齐王刘襄掀开营帐的幕布,看着眼前绵延数十里的营帐,微微叹了口气。如今荥阳相持已经半月有余,齐军还好,其余楚军和吴王暗中派来的人马都是有些懈怠。此时正是入夜时分,军士埋锅造饭之后,各自都回了营帐,只有巡营的将士走来走去。偌大的战场,却没有多少声息。
刘襄抬头看着天际,月亮躲进一片乌云中,只露出昏暗的一片白。营帐之中,一众坐着的国舅驷钧、将军魏勃、郎中令祝午和秦卬都是低头沉默。刘襄转过身来,缓缓走到上首自己的位置跪坐下来,环视众人,开口问道:“二弟书信中所说的事情,你们以为如何?”帐中一时有些沉寂。过了一会儿,魏勃忍不住开口说道:“既然是二公子说让王上出兵,那此时正应该挥师西进。齐国的将士早就等着建功立业,只要王上一声令下,天下都在王上掌握之中!”刘襄闻言,面上却丝毫没有欢欣之sè,反而皱了皱眉,看着驷钧问道:“舅父以为如何?”
驷钧轻轻捻着颌下的胡须,轻轻说道:“臣没有想章儿信中所说之事,反而觉得长安之事大有蹊跷。当ri形势对章儿有利,但为何一夜之间皇位便落在了代王手中?莫非其中会有什么隐情?”刘襄愕然道:“舅父的意思是?”驷钧斟酌说道:“章儿离开临淄也有四年,四年之中他会有什么变化,只怕王上你也并不知情······天子之位何等尊贵,哪有人不心怀觊觎?臣只怕章儿······”刘襄摆手说道:“舅父毋须再说······”驷钧还要说话,刘襄说道:“二弟信中所说,都是实情。本王虽然不知道长安变乱的过程,但是内情却也能够猜出一二。”众人一听,都是一愣。
刘襄注意到众人面上的神sè,仍旧是眉头皱着,说道:“本王之所以知道长安的事情,乃是因为有人给本王送了一封信。只不过,这封信来得太过凑巧,只是比二弟的书信晚了半个时辰,其中大有文章。”几人都是看着刘襄,见他从书案上拿出一幅绫绢,递给了一旁的驷钧。
驷钧接过绫绢,看着上面清秀的字迹,朗声念道:“齐王如见:殿下以高祖嫡孙,发难东海之滨,传召诸侯,以图吕氏,诸侯甘心俯首。然当今之势,朝臣尊代王为帝,殿下虽有匡扶之功,然势有不及。朱虚轻狂,未堪一败,必致书殿下以求玉石俱焚,殿下当念刘氏天下,勿使天下再起刀兵,此乃大义,殿下若挥兵攻打三关,关中空缺,代兵南下护卫,是使匈奴铁蹄纵横中原矣······”驷钧手一颤,愕然抬头看着刘襄。
其余众人也都是面面相觑,祝午拱手问道:“王上,不知此信是何人传来?如此言语,当真······”刘襄皱眉说道:“信中没有署名······不过本王也猜到是何人写就。此信虽是绫绢,但是手工粗劣,正是来自代地。代王如今应该是在长安,书信上笔迹又清秀婉转,应当是女子手笔。如今代地是代王之母薄夫人主政,看来必是她无疑!”
祝午哦了一声,说道:“这封书信的确如王上所说,来得太过凑巧。臣听了信上所说,仿佛是处处针对二公子的书信,这······”刘襄看着几人,驷钧皱眉苦死,但却缓缓摇头,祝午也同样如此,魏勃是个粗鲁的武人,这时看着众人,却也是没有什么主意,不由苦笑,心道:“这些大臣平ri里高谈阔论,但是遇上事情却没有一点儿主意,也算是我用人不明······”当下看着末座的秦卬,问道:“秦将军,你意下如何?”
秦卬方才听到书信的时候已经在思索其中的关节,之前听驷钧等人议论刘章,他是刘章的人,如今又是在齐王军中,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更何况前些时ri他一场大战赢了灌婴,虽是有功劳,却也暗中削了魏勃的面子。魏勃和驷钧、祝午等人同朝多年,如何能让一个青年将领得势,所以不时在暗中牵掣。刘襄虽然知晓,但因为朝政还要倚重三人,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时候秦卬听刘襄问他,便跽坐起来,说道:“回王上,臣也以为祝大人说的是。”刘襄听他耍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问道:“那······本王应该出兵,还是该退兵?”
驷钧身子一震,急声问道:“王上想退兵?!这如何使得!齐军一路势如破竹,正是兵锋正盛之时,如何能够半途而废?”刘襄看着驷钧,沉声说道:“薄夫人书信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是再不退兵,天下必然陷入苦战。大汉兴国不过二十年,天下好不容易得以喘息之机,若是刀兵再起,黎民百姓必然受到波及。我刘氏同宗cāo戈,却要伤及百姓,非本王所愿······”秦卬听刘襄的意思,显然齐王仍旧举棋不定,想起我在信中说的,忍不住道:“王上,吕氏之争本来是平定朝廷内斗,但代王如此行径,便是yin谋夺权,王上怎能不为天下讨逆?!”
刘襄苦笑一声,道:“本王是刘氏宗亲,怎能不为天下表率?只是形势在人而不在本王,本王纵然有心,却是难以抗衡代地之兵,奈何!”魏勃闻言昂然说道:“王上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齐国兵将如云,代地不过弹丸之地,我军不费吹灰之力,也能将这帮散兵游勇一举歼灭!”刘襄皱眉,说道:“单是代人,如何能让本王如此顾忌?”秦卬面sè大变,失声道:“难道······王上担心薄夫人竟然弃守代地,引匈奴人叩关?!”刘襄面sè铁青,沉默不语。
帐中众人听秦卬的说法,也都惊愕至极,想起匈奴人纵横中原的场面,不由心中战栗。刘襄叹了口气,说道:“本王也不敢做此想,她是高皇帝的妃子,如何敢颠覆高皇帝的江山?但形势确实如此,关中如今虽有南北二军,但军心未稳,本王若是发兵,代王没有什么可以倚仗,若他真的调回代地之兵,只怕······”帐中不禁一阵死寂。
秦卬皱眉想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说道:“王上,若是王上决意奇兵,末将有一计可以让齐军不受代人和匈奴的掣肘!”众人闻言,都是jing神一震,刘襄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问道:“是什么计策?”秦卬见刘襄没有多少欣喜之sè,心中微沉,但仍是奋然说道:“请王上拨给末将三千jing兵,末将即刻赶往赵地长城之南,漳滏以北,背水为战。末将自问半年之内可以阻挡代人和匈奴人南下!”刘襄缓缓摇头,说道:“秦将军之能,本王心中明白。只是你这样做,可是要成全二弟?”秦卬直视着刘襄,没有说话。
刘襄叹息一声,说道:“本王虽然不知道长安中有什么变故,但是二弟信中的言语太过消沉,他从小长于王侯之家,从没有遇到过大的挫折。如今一场大败,只怕他就此会消沉下去。但他这番言语,分明是心中不忿,要与代王等人共死······刘氏宗亲剩下的寥寥无几,若是再争斗,只怕高皇帝的子孙会消失殆尽。本王若是这么做,那么二弟、三弟、代王、淮南王等人都会没命······本王纵然ri后做了皇帝,你叫本王如何能够心安?!”
秦卬不禁沉默,良久才道:“末将只是相信君侯所做的决定。”刘襄淡然笑道:“你是臣子,自然要一心效忠。可本王乃是大汉齐王,刘氏宗亲,岂能以私yu弄得天下大乱?更何况,本王两位兄弟如今都在长安,若是以兄弟之命才能换得天下,那这天下······本王宁可不要!”
秦卬身子一阵颤抖,看着刘襄眼中的坚决之sè,咬着牙道:“王上此言,足以让末将羞愧······既然如此,末将即刻赶往长安!”刘襄看着他,沉声说道:“长安如今已经是龙潭虎穴,你还要去吗?”秦卬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刘襄黯然道:“如此也好。本王明ri一早召集各路诸侯王,宣布此事。本王若是退兵,代王应该不会将二弟和三弟怎么样。你去长安照应,本王也放心一些······”秦卬低头道:“王上,长安形势不容乐观,末将这就收拾行装赶赴长安!”刘襄点了点头,秦卬又行了一礼,大踏步走出营帐。刘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矗立不动,良久之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正北方乃是灌婴的驻地,此刻的灌婴也是在中军帐中,看着手中的谍报皱眉不语。一旁灌阿见父亲面sè凝重,忍不住问道:“父亲,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灌婴缓缓摇头,苦笑道:“为父的确是遇到为难之事······前两ri处决军中吕氏旧部,虽然凶险,但为父丝毫不惧,可朝堂之事,为父想来也忍不住心惊肉跳。”灌阿一愣,不明所以,但此时帐中只有他父子两人,他倒也不用顾忌,开口问道:“朝堂?父亲说的是?”
灌婴摇头说道:“长安来的信中说,代王登基为帝,朝廷让为父守住荥阳,若是齐王有所异动,便可直接出兵平叛。”灌阿一愣,随即惊道:“怎么会如此?长安局势怎么会变成这样?”灌婴皱眉说道:“为父也是不解······为父离开长安之时,明明跟陈丞相和太尉约好,事成之后尊奉齐王或者朱虚侯为帝,怎么帝位会落在代王手中?”灌阿想了想,却是说道:“父亲,如今代王已经是大汉天子,您毕竟是臣子,就算······也不能随意忖度帝王的心思······”
灌婴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道理,为父自然知道。可惜朱虚侯的大计······”灌阿呃了一声,说道:“父亲,孩儿知道您与君侯交好,可如今局势对君侯不利,父亲自然该趋利避害,若不然,只怕陛下猜忌。”灌婴冷笑一声,说道:“猜忌?往ri之事,那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为父光明正大,又何惧什么猜忌?!”灌阿只是想着父亲果然是老而弥坚,自己若是多说,只怕他脾气上来,事情只能更糟,便不再多说什么。
灌婴想着往ri出征匈奴之事,忍不住心cháo澎湃,但想起谍报中说的刘章之事,又忍不住黯然,低声说道:“为父一生戎马倥偬,纵横中原未尝一败,唯有平城之围,乃是为父平生之耻,本想着有朝一ri君侯执掌权柄,便可以一尝夙愿······哪曾想过会有如此变故?想来出征匈奴之事,为父是再也等不到了······”
灌阿忙道:“父亲怎么说这样丧气的话?朝中大将本来不多,父亲只要耐心等待,总会有机会报仇的。”灌婴看着面前案上忽明忽暗的油灯,叹息道:“那样又如何?为父想着不能和朱虚侯一起纵横疆场,纵然是自己提兵,又有什么意思?”他这么说完,摆手说道:“你先出去,为父想独自待一会儿。”灌阿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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