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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之大汉刘章-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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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纵然是自己提兵,又有什么意思?”他这么说完,摆手说道:“你先出去,为父想独自待一会儿。”灌阿愕然,看着灌婴如同刀刻的冰冷容颜后显露出来的黯然神sè,不禁也叹了口气,走出营帐。

    他掀开营门,走了出去。走了十几步,忍不住回过头来,只见帐中的油灯将灌婴的身影照在营帐上,看起来甚是凄凉。他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沉沉的夜空,站了一会儿,慢慢去了。
………………………………

第五十章 幕后之人

    ()  长安,未央宫。

    如今距长安的变乱已经过去半月有余,刘恒已经吩咐让代地驻守的薄夫人、窦氏以及一些重要的官吏前来长安。如今薄夫人和窦氏的车辇正走到宫门处,刘恒已经带了朝中重臣在未央宫宫门处等候。丞相陈平想着十二年前离宫而去的薄姬,微微皱眉,想着之前的薄夫人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子。右丞相审食其站在陈平身侧,神sè漠然。自从高后驾崩之后,他从来都不假人脸sè,如今破例等候迎接薄夫人,着实让群臣都有些惊讶。只有审食其自己知道,他只是想看看能与吕雉做对手的薄夫人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跟吕雉同样的眼神、同样的气质。

    刘恒神sè微动,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车辇,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随即面sè一缓,走上前去。车辇停下,刘恒躬身行礼,说道:“儿臣恭迎母后!”陈平等众大臣随即行礼说道:“臣等恭迎太后!”群臣之中,唯有审食其没有行礼,只是看着车辇上的人。

    薄夫人在车辇中温声说道:“平身!”群臣尽皆谢恩。审食其不禁黯然,只觉得薄夫人的声音与吕雉全然不同,吕雉是尖利而且咄咄逼人,强大的气势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薄夫人的声音却温软淡然,让人有种如沐chun风的感觉。他心中不禁觉得失望,微微低下头。

    薄夫人从车辇中起身,一旁的魏文心扶着她走下来。薄夫人看着刘恒和他身后的一众大臣,微微颔首,随即抬头看着眼前未央宫的一角,面上露出追忆的神sè,开口说道:“哀家离开长安已经十四年,风物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哀家老了许多・・・・・・”刘恒淡然道:“母后总算是在有生之年再次回到未央宫,也不枉了这些年在代地的辛苦。”

    薄夫人微微叹息,想起这些年自己以女子之身,守卫北疆十四年,如今想来,也不禁唏嘘。陈平上前说道:“太后虽是离开长安多年,但是凤体康健,容貌还和从前一样・・・・・・”薄夫人笑道:“哀家是老了・・・・・・丞相这么些年养尊处优,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顿了一顿,说道,“此次皇儿能够继承大统,丞相出力良多,哀家这里谢过丞相!”说着抬手行礼,陈平连忙行礼,口称“不敢”。

    刘恒看到这般情状,面sè微微不豫,转头看到后面的车辇上窦氏和侍女慢慢走下来,紧绷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迎上前去,握住窦氏的左手,说道:“你这一路赶来,身子没有什么大碍?”窦氏摇摇头,看了刘恒一眼,说道:“多谢陛下挂怀,臣妾没事。”刘恒上下看了看她,见她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甚是高兴,问道:“朕的两个小淘气呢?路上有没有哭闹?你有没有不耐烦?”窦氏伸手指了指后面,不着痕迹地将左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说道:“ru母一路照顾着他们,倒没有怎么烦着臣妾。”刘恒转头见ru母抱了女儿儿子过来,面上堆满笑意,走了过去。

    刘启如今已经一岁有余,一路颠簸而来,他倒是睡得正香。刘恒见状,笑了一下,转而去看自己的长女刘piáo。刘piáo此时已经有两岁多,看着面前的男子,似乎觉得认识,便伸手抓他的头发。窦氏见刘恒的发髻被拉出了几根,便轻声斥道:“piáo儿,别胡闹!”刘piáo转头看着母亲,嘻嘻一笑,又转头拨弄着刘恒的头发。刘恒笑道:“小孩子自然胡闹些,况且她跟朕胡闹,朕高兴都来不及呢!你就别再说什么了。”窦氏看着刘恒面上的笑容,微微叹了口气。

    群臣将薄夫人和窦氏迎到未央宫之后,刘恒便让邓通传旨,让众人都散了。刘恒搀着薄夫人,和窦氏、魏文心等人来到永寿宫。只见一个年老的宦者躬身站在宫门前,对着众人行礼。薄夫人微微一怔,问道:“你是何人?哀家看着倒有些面善・・・・・・”刘恒道:“母后,他是昔ri吕后身旁的宦者令张泽,如今还在照看着永寿宫。”薄夫人看了看张泽的神sè,微觉厌恶,随口说道:“哀家不习惯生人伺候,皇儿你还是让他去别处!”刘恒答应了,张泽听薄夫人这么说,不禁傻愣在当地。

    后面几个人鱼贯地走过他,张泽忽然发觉一人注目着她,顺着目光看去,只觉眼前的宫装丽人很是眼熟,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走了。他看着那女子走路的姿态,忽然身子一震,失声说道:“窦・・・・・・原来是她!”一时看着窦氏的背影有些发呆。薄夫人看着眼前的宫殿,在宫门处站了一会儿,窦氏转过头来,对着张泽笑了一下,这才跟着薄夫人迈步走进了宫门。

    来到前殿,薄夫人环视一周,却是淡然说道:“没想到此处还和从前一样,连器具都没有怎么变。哀家在代地虽然清苦了些,但想来她过得也不怎么好・・・・・・”刘恒淡淡哼了一声,说道:“母后,你忘了当年她将你逼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如今倒说起她的好话?”薄夫人转头看着他,淡然道:“你还因为当年的事情记恨她?”刘恒冷冷说道:“母后你忘记了,儿臣却没忘。当初她趾高气昂地坐在上面,对着母后你指手画脚的一幕,儿臣时常想起,怎么都忘不了。”薄夫人看着他神sè,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刘恒扶着她坐在上首,薄夫人开口说道:“你们也都坐!”她看着刘恒,问道:“皇儿,朝政现下如何了?”刘恒微微一愣,道:“母后远从代地而来,车马劳顿,这个时候正应该好好休息,和儿媳孙女共享天伦之乐,朝政都是小事,儿臣自己会斟酌着处理的。”薄夫人看着他,说道:“此时乃是非常时期,哀家不能有一丝懈怠,此时若不小心处理,多年心血只怕会毁于一旦。如今哀家等已经是在长安,天伦之乐来ri方长。”刘恒微微颔首,说道:“朝廷中倒是风平浪静,儿臣继位乃是顺理成章・・・・・・”说到此处,他忽然一顿,一旁窦氏也猛然抬头,随即低下头。

    薄夫人见他停了下来,笑道:“怎么不说了?”刘恒抬头看着上首的薄夫人,拱手成礼,说道:“儿臣愚钝,请母后指点。”薄夫人点头说道:“来长安的路上,哀家已经想过此事。齐军和各路诸侯王的军队已经慢慢退却,关中之危算是解决了。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朝臣。”刘恒暗暗思索薄夫人说的话,细心听着。

    薄夫人续道:“哀家方才粗略看了看朝臣,大都须发发白,想来也都是高皇帝时候的旧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儿如今刚即位,正应该多多提拔后起之秀,拉拢朝臣的子侄之辈,这些早晚都是会效忠你的人,此时拉拢,正显出皇儿你的诚心。”刘恒点了点头,说道:“母后说的是,儿臣之后就颁布求贤令,同时让各郡县举荐人才,儿臣亲自审核之后,酌情任用。”薄夫人点头,又道:“至于此次起兵的诸侯王,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刘恒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忽然想起薄夫人不会无故这样问自己,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儿臣会传旨给各诸侯王,并厚加赏赐,用来安抚他们・・・・・・”薄夫人看着他,有些欣慰地点头说道:“皇儿你能够如此说,哀家总算是可以放一些心・・・・・・只是你虽然这么说,但做起来要知道轻重缓急。齐王此次退兵,其余诸侯王一定与他心有芥蒂。所以,要想削弱诸侯王的势力,齐王便是一个契机,尔后再将其余诸侯王各个击破,可保大汉三十年太平・・・・・・”

    刘恒静静地听着,只是点头。薄夫人斟酌说道:“如今朝廷事务,也不过如此・・・・・・”她说到此处,似乎想到什么,转头看着一旁静默的窦氏,说道:“刘章此子・・・・・・皇儿你准备如何处置他?”

    刘恒面sè微沉,说道:“儿臣已经将刘章的事情告诉了母后,母后为何还这么问・・・・・・若不是母后说刘章不能杀,只怕・・・・・・哼!”他鼻中冷哼一声,眼神也变得凌厉。薄夫人看着他恼怒的神sè,问道:“你可是心中怨恨母后这么说?”刘恒神sè缓了缓,说道:“儿臣不敢!”薄夫人淡然说道:“他做了什么,竟然让皇儿你这般气愤,连容他之心都没有?”

    刘恒神sè微冷,道:“未央宫变乱的时候,他身受重伤,儿臣登基之事也办得匆忙,当时他昏迷不醒,此事也不用再提。只是,他醒转之后,这十余ri来,他没有上过一次早朝,陈平、周勃等去他府上,他也闭门不见,更有甚者,儿臣传旨让他朝觐,他竟然置若罔闻,若是朝臣都如同他一般,儿臣ri后怎么在朝堂立足?母后让儿臣不要杀他,无非是因为他昔ri在朝堂的威势,但如今时过境迁,岂能留他?!”

    薄夫人想了想,说道:“哀家要留下他,主要是顾及齐王,齐王与刘章、刘兴居兄弟情重,若贸然杀了刘章,只怕会惹怒齐王。不过哀家也有几分私心,一来往ri听闻她对刘章颇多赏识,她看得上的人物本来就少,哀家倒也想看看刘章是否真的如传言说的那样,二来此次未央宫之变,说到底是哀家和他的对阵,虽然他败了,但哀家还是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

    刘恒闻言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只是,他生xing高傲,未免会愿意见母后你・・・・・・”薄夫人微微摇头,说道:“这却说不定・・・・・・”她转头看着一旁侍立的魏文心,微笑道:“文心,你明ri去传哀家的旨意,就说让刘章进永寿宫,陪哀家说会儿话!”魏文心诺了一声。

    窦氏微微抬眼看着说话的薄夫人母子,心中只觉得甚是陌生。从前她在代王宫,从没有见过薄夫人教导刘恒的场面,如今亲眼见了,却仿佛看到昔ri高后训斥刘盈一般。她神sè一黯,想起刘章,不禁眉头微蹙。刘恒又和薄夫人说了一些朝廷之事,倒没有发觉窦氏有何不妥,只是跪坐在薄夫人身旁的魏文心看着低头不语的窦氏,想起薄夫人初次见窦氏的时候说的话,不禁面上露出深思的神sè。

    魏文心来到朱虚侯府的时候,正是次ri的卯时过半。深秋早晨的阳光不是很刺眼,我正在梅树下坐着,数着树上的叶子还有几片。我本来是不想见任何一个外人,但听侍卫禀报说是太后派来的时候,我也不禁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让侍卫请她进来。

    魏文心看着梅树下懒散消沉的我,眼中露出一阵讥讽的笑意,心道:“表哥竟然如此顾忌这个废人,看来真的是被传言骗了。”当下昂然站着,我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神sè淡然地问道:“本侯不过是太皇太后时候封的小小侯爵,如何能够劳动太后大驾?”魏文心细声细气地说道:“君侯何必妄自菲薄?奴婢时常在太后身旁服侍,从来知道太后自视甚高。平生钦服之人寥寥无几,而且都已经不在世上,放眼当今大汉朝,也不过君侯一人而已!”我听着她给我戴着的高帽子,微微冷笑,说道:“太后要见本侯,不知是要杀了本侯,还是羞辱本侯?”

    魏文心听我说话言辞激烈,眉头蹙得更深,说道:“太后会怎样对待君侯,君侯去了永寿宫不是知道了!只在此处无端猜测,未免有失英雄气概・・・・・・”我看着眼前这位高傲的女子,淡然说道:“本侯并非是什么英雄,你要好生记住,免得下次说错了。”魏文心一愕,我随即说道:“本侯就随你走一趟。”魏文心又是一愕,但薄夫人交代自己的事情总算是完成了,她也不禁松了口气。

    我走在未央宫中,看着昔ri熟悉的一草一木,忍不住轻声叹息,想起自己自从蒙高后召进宫中,在高帝庙中说了一番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未央宫,算来也有三四个月的时间,然而不过数月光景,未央宫已经是换了主人,昔ri的一切似乎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我不禁苦笑,心道:“西汉一朝历经二百余年,未央宫见证了这么多的帝王后妃,但是能被历史记住的能有几人?而比之宇宙沧桑,帝王将相又算得了什么?我这些时ri如此执着,还是放不下的缘故,可这情之一物・・・・・・当真磨尽我这等凡夫俗子。”

    魏文心只是在前面一直走着,没有说话,小石头却是知道我的心意,想起这八年中的事情,到如今想来,也唯有“物是人非”四个字才能形容。他这些ri子见惯了我将朝中大臣拒之门外的场面,本来就心中担心,今ri却是薄太后邀请。想来薄太后来到长安不过就是昨ri之事,今ri便相邀,足见看重。他还想着我是否会再次拒绝,所以,当他听到我说会去未央宫的时候,也是情不自禁地送了口气。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想着从前都是窦氏在前面领路带我去的永寿宫,想着历史上窦氏的遭遇,忍不住出言问道:“姑娘,四年前有一批宫女被送往代王宫,其中有一位窦姓的宫女,姑娘知不知道她的下落?”魏文心猛地站住,回头看着我,问道:“不知这位窦姓宫女和君侯是什么关系,能让君侯挂怀的,应该不是常人。”我淡然道:“她是本侯故交。”魏文心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奴婢整ri在太后身边,哪里知道这些小事?君侯请见谅。”我见她神sè有异,已经知道自己所料不差,不禁黯然叹了口气。

    魏文心听到我的叹息,心道:“他说的窦姓宫女,不就是窦妃?难道二人从前有什么事情?”她在低头深思,我却没有发觉什么异常,看着廊道。当初高后之时,走在廊道中隔不多会儿就会看到太监宫女匆忙行礼而过的身影,但我走了许久,竟然没有发现一人,不禁诧异。随即想到未央宫换了主人,自然是要换一批奴婢,想必此时还没有那么多人手。而且根据历史记载,薄夫人和刘恒都崇尚简约,刘恒“孝文帝”名字的由来,便是中兴之主的意思。

    绕过廊道,又走过几重宫殿,永寿宫赫然在眼。魏文心也不停步,直接就走进了宫门,宫门立着的小太监也是目不斜视。我踏步走进永寿宫,见这里还是如同高后时一般的摆置,微微心酸。走过前殿,魏文心立在朱漆屏风前低声说道:“太后,朱虚侯已经到了永寿宫。”里面一个声音淡淡地道:“请他进来。”

    我听到薄夫人的声音,一时有些愕然。薄夫人的事情,我都是从他人口中断断续续的知道一些。老实说,这次我败在她的手中,也曾猜想她是否也是如高后那般杀伐决断的英明妇人,但这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我恍然觉得她本就是遗世du li的世外之人,哪里敢相信长安变乱竟会是这个妇人一手cāo纵?

    但此时已经不容我多想,我转过屏风,抬眼只见一个白衣妇人安静地坐在昔ri高后坐的地方,那妇人打量着我,我站在殿中直视着她,我见她眼神中似乎看透世情的淡然之sè,心头莫名一震。薄夫人如今也是四十许人,但因为常年守在北疆,ri晒风吹,面上已经有细微的皱纹。

    薄夫人见我只是站着,眼中却没有什么敬畏之sè,反而带着玩味的目光,不禁失笑,说道:“刘章,哀家终于见到你了。”我笑了笑,说道:“本侯也是第一次见到薄夫人你・・・・・・”魏文心斥道:“刘章大胆!・・・・・・”薄夫人摆手说道:“无妨・・・・・・文心,你出去候着。”魏文心一愣,我转头对小石头示意了一下,小石头点头退下。魏文心看了看我,也退出了永寿宫。

    薄夫人看着我,伸手说道:“朱虚侯,你难道就这样站着和哀家说话?哀家听闻你旧伤未愈,不如坐下和哀家说说话。”我淡然道:“本侯坐在下面,薄夫人坐在上面,这样说话,本侯不是太累了?”薄夫人笑了一下,起身走了下来。她站在我对面,伸手说道:“如今你可以跟哀家说话了?”我微微颔首,坐在右侧,薄夫人在左侧跪坐下来。我平视着她,问道:“薄夫人这番召本侯过来,不知所为何事?”薄夫人看着我,温声道:“哀家是想和你说说话。”我冷笑道:“仅此而已?”薄夫人看着我眼中的神sè,正sè说道:“仅此而已。”

    我点了点头。薄夫人道:“哀家第一次听到刘章这个名字,还是程弋告知。那时候刘章不过是临淄市井的纨绔子弟,算是籍籍无名。”我从她口中听到程弋这个名字,忍不住一阵激荡,薄夫人仍是淡然说道:“齐王进京朝贺,乃是诸侯王的惯例,哀家本意是让程弋跟随齐王,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不料你临时起意,代替了自己的兄长。哀家本来恼你坏了大事,但后来长安的一切,让哀家有些后怕。哀家后来想想,是不是你当初有意藏拙,代替齐王到长安的举动乃是深谋远虑,就是为了牵出程弋背后之人?”我笑道:“是你行事太过明显,怎能让我不疑心?我怜她一片心意,本来是想让她置身事外。这争夺天下之事,本来就与女子无关,不料她终究是难逃此劫・・・・・・”

    薄夫人看着我,眼中露出一丝异彩,说道:“刘章果然是刘章・・・・・・江山美人,美人江山,说到底还不是看你更看重哪个?当年项王穷途末路之时,为虞姬流泪。高祖皇帝可以漠视父母妻子被人劫持・・・・・・呵,在他心中,只怕江山的分量还是重些。”她抬眼看着我,续道,“你对程弋好,哀家也知道。哀家在代地,听闻你向吕后进言,设立平准司,发展商贾的事情,哀家便在猜想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猜到后来,不过是觉得你为了一个女子而已。程弋身世孤苦,你能如此待她,她已经知足了。”我直视着薄夫人,淡然道:“薄夫人这样说,也是将刘章看得太过儿女情长。匈奴之于大汉的危害,你难道看不出来?”

    薄夫人点头说道:“匈奴确是我大汉的威胁,不过若是按你的计谋・・・・・・”我断然说道:“此时再说,未免太过讽刺・・・・・・如今天下是你们母子的,那就该你们母子自己处理。如今的刘章,跟朝政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薄夫人蹙眉说道:“这天下还是刘氏的天下,你如何能够远离?”我冷笑道:“这也与本侯无关。”薄夫人冷笑说道:“你自称‘本侯’,这又何解?”

    我看着她,淡然道:“朱虚侯的封号,乃是高后所赐,如今高后不在人世,但本侯只是高后一朝的朱虚侯,不是刘恒一朝的臣子!”薄夫人看着我,淡然问道:“那哀家呢?”

    我忽然大笑起来,看着薄夫人,却伸手指着上首的位置,冷然道:“在本侯看来,唯有高后一人配坐在此处・・・・・・”薄夫人笑了笑,问道:“吕后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如今还这般死忠于她?”我耸了耸肩,薄夫人见我这样,皱眉说道:“莫非你也受嫡长制度蛊惑?”我冷笑道:“嫡子长子本就是宗法人伦,本侯信它难道有错?你莫要说二叔不是长子,所以就暗中莫逆,夺取二叔的天下,但他是嫡子,这天下本来就该是二叔的!”

    薄夫人摇头说道:“从前恒儿对哀家提起,说刘盈什么才能都没有,只是靠着他的母后才得到皇帝之位,所以他心中不服。哀家本来不赞同,但他说这话能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做?我只不过区区一个妇人,大可以借着儿子安享晚年,代地虽然辛苦些,但是哀家若想这样,也并非什么难事,这些你信吗?”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薄夫人淡然笑道:“但是我跟吕后没有什么恩怨,她虽然行事咄咄逼人,但却是对那些受宠的妃嫔,高皇帝临幸哀家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哀家。哀家本来以为高皇帝乃是薄情寡义之人,也曾经暗自垂泪,但是后来见到好友管夫人和赵子儿的惨状之后,哀家才明白了高皇帝的心意。”我冷笑道:“薄夫人,你若是想一心跟本侯说自己如何无辜的话,那本侯就没有什么心思听你继续说下去了。”

    薄夫人看着我,笑了一下,道:“哀家说这些并不是说哀家无辜,哀家只是想告诉你,凡事皆有因果,如今你知道哀家起事多了你们兄弟的天下这个结果,可知道哀家为何决意谋划此次宫变?”我淡然说道:“你虽然刻意假装,但是本侯看得出,你也有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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