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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之大汉刘章-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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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闻言,也不动气,说道:“原来太尉大人已经有计策了,老夫洗耳恭听!”周勃也看着灌婴。灌婴心道:“这个贾谊从前分明和君侯是好友,但如今不知怎么,竟然一心为陛下办事······陛下这皇位本来就是从君侯手中夺取的,不知道这贾谊有没有像郦寄那样做出卖友求荣之事,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哼,贾谊,我就从你身上为君侯找一个公道!”
他冷笑一声,说道:“贾谊虽然才学出众,但却有一件不可说之事,若是让陛下知道,陛下大怒之下,杀了他也说不定!”陈平哦了一声,看着灌婴,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朱虚侯刘章,想到此处,他嘴角边不由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
我在昏迷之中,忽然梦到很多很久之前的画面,我来到大汉朝以来,最初是怀疑王兄的用心,后来慢慢融入到刘章的身份之中,虽是在临淄待了四年,但跟王兄的说话却很少。我那时候一心读书,也没有住在齐王宫,每月也不过见他两三次而已,如今一梦,却也只是梦到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说过的话,“你我兄弟,何必多言”,我不知道王兄是因何而死,但除了因为我,我已经想不到其他任何理由。
我悠悠醒转,只觉自己面上一片濡湿,睁开眼来,只见秀娘忧心地看着我,一旁小石头,秦卬等也是面带忧sè。我只觉浑身无力,勉强坐起身子,只见自己身处在内室,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几个时辰?”小石头迟疑道:“三天两夜······”我哦了一声,茫然地坐在床边,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抬头问道:“蝶儿呢?我有话问她。”
良久却无人应声,我抬头看了看众人,皱眉说道:“怎么了?”小石头握紧双拳,说道:“公子,你不能······你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妥吗?”我见他神sè不对,皱眉说道:“我身体怎么了?”小石头沉默一下,看了看一旁的秀娘,低声道:“大夫说公子忧思过度,心脉受损,只怕······”我不禁笑了一下,随即一阵咳嗽。
我听小石头这么说,已经大概知道了后世刘章的死因,如今我自己也感觉得到,我这连ri来心中绞痛,夜半不能入眠,总是辗转反侧直到天亮,由此更是神思不属。心痛之余,眼前所见皆是悲伤。长此以往,只怕真的会这样忧郁而死,而所有的成因皆是长安的那场变乱。如今不过四月有余,我身子已经沉疴至此,想来ri后只会更加痛苦而已。我苦笑一声,摇头道:“无妨······王兄死了,我总要知道他的死因,难道你想让我冥思苦想,再牵动思虑?”小石头无奈,只得道:“好,奴婢已经从祝小姐口中得知,这就说给公子听······”
我淡然问道:“她呢?为何不让她亲口告诉我?”小石头迟疑一下,说道:“公子,你昏迷后第二ri,三公子从临淄赶来,吵闹了一番······祝小姐将他带到客栈去住了······”我苦笑一声,说道:“城阳距临淄五百余里,他不远千里赶来,应该是知道王兄的事情,所以向我问罪来了,是不是?”
小石头一阵沉默。当年兴居恼怒王兄,我假死之后劝说,以至于后来兄弟和洽,同心同德,不料遭逢异变,王兄薨丧,兴居更是因为王兄的缘故与我反目为仇,念及此处,我心中有是一痛,不敢再往下想,只是开口问道:“王兄是怎么死的?”
小石头皱眉说道:“当初王上为两位公子罢兵归国,常常心中抑郁。当ri罢兵之时,吴王和楚王等都不同意,责让王上。王上以两位公子的缘故,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后来薄夫人致书王上,其中提及大汉社稷,说‘王上有谋上之心,天下皆知,王上振臂一呼,诸侯景从,然后来宗室,以王上为楷模,伺机逼迫朝廷。由是观之,危亡大汉基业者,其为王上乎’,又言,‘今王上两幼弟在长安,存亡皆在王上一念。且齐国地大物博,王上诸子年幼,无所仰仗。有谋逆之罪,而存覆巢完卵之念,终古以来未尝有也。然哀家知王上谨孝,怜王上之志,故答应后事。王上诸子及朱虚侯、东牟侯者,当享国封王,世世毋绝!若违此言,人神共愤,唯王上察之’,王上看了这封信,踌躇良久,终于自刭······”
我眼泪不觉落下,失声说道:“王兄,你真是傻······我兄弟倚仗的乃是齐国,如今你身死,我和兴居,还有几个侄儿都是俎上鱼肉,唯有任人宰割而已······只可怜你枉死,却于事无益······”众人都是默然心伤。忽然房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兴居一脸怒气地走了过来,祝蝶气喘吁吁地跑进内室,拉着兴居衣袖,说道:“你别······”兴居冷哼一声,奋力将祝蝶的双手甩脱,口中怒喝道:“刘章,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秦卬早就看出不妥,拦在床前,挡住了愤怒的刘兴居。
我听兴居竟然如此恨我,突然觉得生无可恋,心中顿时萌生死志,但秀娘的手伸了过来,我抬头看着她,心中悲痛至极。兴居一把推开秦卬,叫道:“刘章,大哥死了,都是你害的!是你逼死他的!什么惊天计谋,什么翻云覆雨手!我们齐国······父王留下的偌大的基业,全都被你毁了!全毁了······我恨不得杀······杀了你!”秦卬阻拦了几下,却被他连连推开,小石头要上前拉住他,也被他在胸口打了一下,直痛得脸上一片冷汗。眼见兴居就要冲到床头,秀娘突然起身,站在床前。
兴居吃了一惊,硬生生地止住身子,看着神sè沉静的秀娘,他怒容满面,攥紧了拳头,却站住身子不再向前,口中怒道:“嫂子,你让开!”秀娘神sè不变,沉静的双眸看着兴居。身后祝蝶也拉着他,说道:“兴居,不要!错不在师兄······”兴居咬了咬牙,一把甩开她,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冷声说道:“好······好······此事我不再追究!但是刘章,你我兄弟之情今ri断绝!我刘兴居今ri立誓,从此跟你刘章再无半分瓜葛,若违此誓,我刘兴居不得好死!哼!”他说完这句话,冷声甩袖而去。
走到门口处,他忽然站住身子,转头看着呆呆站立的祝蝶,说道:“你是跟着他,还是跟我!”我听到这话,忍不住一阵恚怒,但见他神sè愤激,只怕我一开口,他与祝蝶便自此成了路人,便强忍着没有说话。祝蝶茫然地抬头看着他,随即转头看着我,我看到她眼中的关切和歉疚之意,眉头一皱,微微摇头。祝蝶收回目光,轻声但是却坚定地说道:“我跟你!”兴居蓦然防脱了紧紧攥着的双手,说了一个“好”,大踏步过来,拉着她,两人并肩走出了房间。
内室中一阵寂然。秀娘转过身子,看着木然的我,眼中有淡淡的怜惜之意。我突然咳了一声,口中溢出一缕鲜血,秀娘一阵吃惊,回头看向小石头,小石头连忙去叫大夫。我笑了一下,安慰道:“没事,死不了······王兄不是留给我一封书信吗?拿来我看······”
秀娘摇了摇头,我看向秦卬,说道:“秦卬,你去拿来!”秦卬也是摇头,见我面上一阵怒气,忙道:“君侯,书简已经烧了······”我心中一惊,忍不住又要呕血,沉声怒道:“是谁······”但我话一出口,已经看向一旁的秀娘,苦笑说道:“秀娘,你何必如此?······那书信是王兄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你怎么可以······”秀娘只是看着我,缓缓摇头,秦卬忍不住道:“君侯,夫人这也是为你好······”
我苦笑一声,想着如今王兄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也已经不在,似乎王兄真的死了一样,什么东西也没有留给我,只留给我无尽的痛苦和愧疚。如今兴居已经明言我们兄弟反目,我的有生之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他发誓说,若是违背自己的誓言,他就会不得好死。果然如此吗?我想到兴居的结局,心中只是叹道:“上天,你对我们兄弟何其薄也!”
过了一会儿,小石头带了一个大夫和一个僮子疾步走了进来。那大夫见我口中溢出血,心中已经一沉。秀娘见大夫过来,忙让到一旁。那大夫坐在床沿,仔细地看着我,随即开口说道:“王上请伸手。”我听他声音清亮,不过三十六七岁的模样,面貌虽不出众,但面皮润洁,不禁一愕,却也伸出手来。
那大夫在我腕间诊了诊脉,开口道:“王上不听医家之嘱托,又遇到伤情之事,是以呕血······再加上往年伤病,内外皆伤,要医治只怕很难啊!”我听他这么说,不禁咳了一下,心知这大夫故意将我的病情说重,不过是想多要些诊金罢了,当即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知有人力有限,岂可逆天。先生既然无法治愈,那便请!”
那大夫一愣,斟酌着说道:“王上当真如此?所谓富贵惜命······”我看着他,笑道:“我虽是王侯,却没有什么富贵可言······”那僮子脑袋一转,看着大夫,突然偷偷笑了一下,我看着那僮子,却是微微一愣,只见她头上梳着双髻,双眉纤细,琼鼻小口,却是个女孩。此时见她对着那大夫做鬼脸,忍不住笑了一下。那先生见我发笑,沉吟不决。小石头只是担心我的病情,却没有留意这些,对着那先生说得:“淳于大夫,你是我们齐国最好的大夫,一定能够医好公子的······”那先生捋着浓墨似的胡须,点了点头。
我却是心中一愣,皱眉问道:“淳于大夫?!······敢问先生名讳?”那先生微微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拱手说道:“不敢,在下临淄淳于意,任齐国太仓长。”我哦了一声,说道:“你就是淳于意······”我忽然转头,看着那个僮子,笑了笑,问道:“那这个僮子,叫什么名字?”
淳于意啊了一声,看着我,皱眉说道:“她不过是我的僮子,王上问她······是什么意思?”我看着那个十岁左右的女童,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她的名字。她是你的女儿,名叫淳于缇萦,是也不是?”我这话一出口,非但淳于意吃了一惊,连小石头等也是愕然。那女孩歪着头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笑了一下,心道:“原来她果然是缇萦······刘恒之所以废去肉刑,便是因为她不顾自己的危险,求见刘恒,愿替自己的父亲代罪。刘恒念她一片孝心,所以就免了淳于意的刑罚······说到底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但现在不过是个素事不萦于心的女孩罢了······”当下笑道:“你就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缇萦看着我,突然眯着眼睛说道:“我也知道你的名字,你叫刘章!”我微微一愣,淳于意听她竟然说出我的名讳,怒道:“大胆······”我却摇了摇头,挥袖不让他说话,对着缇萦笑道:“好了,你也知道我的名字,这就算是扯平了······”缇萦笑了一下。我见她娇俏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淳于意见自己女儿这一番捣乱,倒让自己面上无光,不禁说道:“王上的病在心中,便是要控制自己的七情六yu,须知喜伤心、怒伤肝、悲伤肺,七情皆损身。王上须得持心若水,不可有大的波动······”我笑道:“便如古井不波?”淳于意一愕,赧然点头。
我笑道:“我ri常以老庄无为为本,以清净自然为要,以达观为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淳于意又是一阵愕然,随机点头说道:“原来一切皆在王上心中,那在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我见他有退意,忙笑道:“先生误会了,我虽知道这些,但ri常用药、养生却知之甚少,望先生能在府上盘桓几ri,教我养生之法。”
淳于意想了想,却也点了点头。我看着小石头,说道:“小石头,你去给淳于先生安排一个房间。”小石头诺了一声,淳于意踌躇一下,跟着小石头出去了,缇萦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我,笑了一下,提着药箱转身跑出了房门。秦卬见我神sè有些倦怠,便也告辞出去。秀娘扶着我肩头,让我躺下。方才她见我和缇萦说话的时候很是开怀,但如今人都散去,面上顿时一片忧愁。我见她神sè有些担忧,微微笑了一下,示意她放心,但一时经历这么多事,心中已然累了,刚刚躺下,便已经合着眼睡熟了。
秀娘看着我沉睡的面容,伸手握住我的手,悄然叹了口气,面上也笼上一层淡淡的哀愁。
这ri之后,ri子便过得很是平淡。淳于意在城阳王府中住下,每ri为我开药煮药,缇萦却是随意在府中走动,什么都没有避讳。漱玉对刘喜很是喜爱,每ri带着他,秀娘反倒不常看着刘喜。我知道漱玉是什么心意,感叹之余,也没有多说什么。小石头本来是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没有同意,让县吏交接了文书之后,便让他主掌城阳一郡的事务,我诸事不管,因为是冬ri,人便懒散一些,每ri只是读书而已,有时陪着秀娘出去走走。城阳城比之长安自然是小了许多,但难得的是清净,而我和秀娘如今最喜安静,所以经常到城外十里的石亭里坐着,听着风声,有时候静静地看着ri落。ri子就这么淡淡地过去了。
但朝中的事情我还是有所耳闻,周勃做了两个月的右丞相,于年尾时候辞去了右丞相之职,陈平便专一成了大汉丞相。刘恒帝位稳固,朝臣上奏请立太子,之后未央宫便出了一些变故,其中内情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此事的结果就是窦氏的儿子刘启最为年长,所以被立为太子,而窦氏自然也就成了皇后之尊。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想到的却是后世史书上记载的一些事情,刘恒之前的代王妃为他接连生了四个儿子,后来代王妃病故,之后窦氏去了代地。而未央宫内的变故就是这四个孩子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此事自然大有内情,我也不知是不是窦氏亲自所为,若果真是她,宫中还有一个薄太后,她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而此事没有被宣扬出去,只能说明薄太后也同意窦氏掌管**之权。如此说来,窦氏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或许刘恒也不能限制她的权力了。
我对窦氏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抵触的意思,毕竟她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大汉朝文景之治的功绩,窦氏居功至伟。而且我也知道了许负话语中的意思,我是刘章,这一切都是真正的历史,没有必要阻拦,或者改变什么。
转眼见已经是开chun三月间,附近的山丘也披上了青衣,处处溪水潺缓,桃红柳绿。这ri我带着秀娘,提了些美酒小菜来到石亭,缇萦非要凑数,硬是跟了过来,我无奈,只得让她跟着。来到石亭,看着眼前的风景,一时心魂俱醉,将酒菜摆好,便和秀娘小酌一番。缇萦在旁看到我们夫妻同心,却不言语,便有些无趣。我看到她的样子,笑了一下,便开口问道:“缇萦,你父亲是齐国名医,你本该是个千金小姐,怎么跟着父亲四处流浪?这可不像是个女孩子了······”缇萦看了看我,说道:“我不想呆在那个小阁子里······”我笑道:“看来你是天生的不安分了······”
缇萦蹙眉说道:“谁说不安分就不是女孩子了?当个千金小姐有什么好,我和姊姊们不也是经常被父亲责骂?”我哦了一声,说道:“就是因为你们都是女孩子?”缇萦大声嗯了一声,道:“是啊!父亲一直想要个男孩儿,传承他的医术,可惜连生了五个都是女儿······”她忽然转头看着我,皱眉说道:“该不会······王上你也是一样重男轻女?”我连忙摆手,笑道:“不是,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女子并非低于男子一等,而且我所知道的一些女子,都是智谋权变胜过男子百倍,反而男子就往往一事无成······”我说到这里,想起自己的遭遇,如今也算得上是一事无成了。
缇萦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这话说得不错,我有时候也有些看不惯父亲的作为······ri后也要做英伟女子!”我一愕,说到:“令尊悬壶济世,做得乃是救死扶伤的大事,你怎么看不惯了?”缇萦摇头说道:“王上不知道,父亲医术自然有过人之处,但他只为王侯富家治病,一般穷苦人他是不屑去看的。医家既然说是‘悬壶济世’,难道还分什么尊卑贵贱?”
我笑了一下,她自顾自地说道:“ri后我若是当了大夫,就只给穷苦人看病!”我摇头笑道:“幸亏你现在还不是大夫,不然你就不会为我看病了!”缇萦转头仔细地看着我,随即笑道:“你不同的······我听人说过你的事情,我以后也要学你,做个英伟女子!”我不禁一笑,心道:“看来缇萦自小就有大志,她有ri后的勇气,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缇萦见我笑着不说话,忍不住道:“你不信吗?”我笑道:“信!我自然信的······只不过,你学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加上一个‘英伟女子’?我可是堂堂男子汉!”她呃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我随即淡然地笑了笑,说道:“再说了,你要做一个英伟女子,ri后只怕也无人能配得上你!”她面上一红,低头不语。
我想到自己从前的意气风发的ri子,心道:“从前我也向缇萦一样,以为自己可以做不平凡的事情,所以浪荡浮华,如今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像今ri这样,有秀娘相伴,有良辰美景赏心悦目,有美酒佳肴可以果腹,这才是人生乐事。人说‘淡极始得真’,我如今才算知道什么是‘真’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低声笑了一下,拿着酒爵,起身看着眼前的青山,朗声唱道:“流水槛外,凝轻红数点,chun来才半。杨柳丝垂曳风,草青河畔。误识双燕,剪出锦绣好河山。人孰见,花红叶绿,一枝可化千万。造物几多不凡!看燕山雪销,chun满寒关。览到赏心乐时,呼啸群山。群山不言,笑我玉樽酒清浅。君休住,饮到醺然,残酒更洒青天。”唱到最后的时候,忍不住心中畅快,将手中酒水泼向青天,朗声长笑。笑声传出好远,似乎能够听到隐隐的回声。
秀娘见我开怀,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缇萦见我落拓不羁的样子,扁了扁嘴,说道:“你唱的这些是什么?似《诗》非《诗》的,一点儿也不合音律······”
正说着,突然只见一骑飞奔而来,我看着是秦卬的样子,心中微微惊了一下,心道:“难道城中出了什么变故?小石头主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莫非是朝廷有什么事情······”秦卬转眼来到石亭,下马说道:“君侯,守城的士兵这几ri细心留意,有一批不速之客来到城阳,小石头不知该如何处置,请君侯回去定夺!”我微微皱眉,问道:“是谁?”秦卬眉头紧皱,说道:“这些人是吴国的打扮,应该是······”我眼神一凝,冷笑说道:“吴王刘濞的人?!”秦卬没有说话。
………………………………
第五十五章 不相为谋
() 我笑了一下,说道:“吴王盘踞江南已经十年,江南有山林鱼米之饶,蓄养甲兵数十万。如此国势,只怕吴王也起了异心当初王兄起事,他自以为慢了一步,常常心中抑损,如今他的人来我城阳,是什么意思?”秦卬斟酌说道:“只怕他不怀好意······君侯见还是不见?”我笑道:“秦兄怎么能够这么说,吴人远来是客,怎么说也是一片友善之心,怎能不见?不过他们多半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到府中求见。吴王行事谨慎,岂能落人口实?”秦卬隐隐知道吴王的意图,却是迟疑道:“君侯,纵然是私下会见吴人,朝廷若是知道,只怕······”我看着远处的青山,冷笑道:“我只需自己行事光明磊落,管他人怎么看!”
我在石亭外站了一会儿,秀娘慢慢走过来,我看着她的眼睛,笑道:“秀娘,不用急着回去······如此大好时光,怎么能为那些俗事分心?”说着我携着她手,指着远处脚下的田地,说道:“城阳乃是齐国百战之地,楚汉相争时,城阳受创,如今才算是远离战火,如今惊蛰已过,这几ri就该耕田种地······后院的菜地也该种些菜了。”秀娘点了点头。缇萦忍不住说道:“王上,你这就叫做不务正业,堂堂诸侯王,竟然去弄这些稼穑之事!”我笑骂道:“你懂什么?农为天下之本,我做农事,怎么就是不务正业了?”秀娘莞尔一笑,转眼看着我,目光中满是倾慕眷恋。缇萦见我们夫妇并肩而立眺望远山的风采,不禁愣住,良久才道:“你们······”我听她言语有异,转头问道:“怎么了?”
缇萦有些垂头丧气地道:“没什么······只是方才夫人看你的眼神好美······”我一愣,看了看秀娘,秀娘咬着唇不说话。秦卬笑道:“不错,末将方才也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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