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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辽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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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想两个点子就能让鸡肋般的鸟铳变成杀敌利器,这脑袋不知是怎么长得再看看他那年轻得不像话的脸庞,孙元化只能感叹,上天何其不公,怎么把钟灵毓秀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自己几十年的钻研竟赶不上他随随便便两个点子
“亦仙,此番前来天津卫,所为何来”孙元化看了好半天,突然问道。
楚凡于是把自己父亲如何覆船失货,自己如何被王廷试压榨一事说了一遍,听得孙元化唏嘘不已。
“亦仙,老夫却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孙元化沉吟许久,方才斟酌着说道。
楚凡一愣,旋即正色道,“初阳兄但讲无妨。”
“我辈读书人,无论是读圣贤书,抑或杂学,所求者,无非上报君父,下赈百姓以亦仙大才,却去做那将本逐利的商贾,实可谓美玉弃于泥涂若亦仙不弃,与某携手,改良我大明铳炮,方是利于当下,功在千秋的正途亦仙意下如何”孙元化看着楚凡说了一大堆,目光里满是建功立业的热切。
楚凡没想到孙元化居然是邀请他进兵部搞研究。
进兵部倒是能让自己乃至全家都彻底摆脱王廷试的控制,可是一来自家已是精穷,到了京师如何立足二来,最关键的是,他知道大明朝已经穷途末路,无法改变灭亡的命运,难道要自己给崇祯皇帝陪葬他才没那么傻
所以,楚凡只得搬出“父债子偿”的借口,委婉地谢绝了孙元化的好意,让后者更加唏嘘。
二人又谈论火铳火炮许久,直至四更天方才各自安歇。
第二天一早,两帮人各奔东西,驿站大门告别时,孙元化执着楚凡手道,“亦仙,此去张家湾,必当一切顺利,回返时若有闲暇,尚望来山海关一聚,某在山海关须盘桓月余。”
楚凡连连点头应允,二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出了城,楚凡三人来到运河旁,恰巧遇到一队漕船北上。找到其中一条付了船资,三人登船朝着百多里外的张家湾进发。
谁都没注意到,紧跟在他们后面的那条漕船上,有个人也鬼鬼祟祟地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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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丁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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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到了下午未时,漕船平安抵达了它的目的地通州张家湾。
靠岸停稳后,枯坐了大半天的三人第一时间冲出了舱门,一出门,楚凡便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只见长达数里的运河两岸,俱是高高的围墙,围墙内能看到无数个小山一般的粮仓矗立着,竟是一眼望不到头这便是太仓了。
饶是楚凡见惯了现代的各种高大建筑,也被太仓这宏伟的规模震惊了,这么庞大的规模,能储存多少粮食呀
心里嘀咕着,楚凡跟在刘仲文身后上了岸。
就是这个让人炫目的太仓,即将在两年以后灰飞烟灭1629年,黄台吉绕过关宁锦防线,从龙井关、洪山口、大安口入塞,第一次把鞑子的兽足印在了繁华了二百多年的中原大地上,这就是明末华北的劫难己巳之变。
鞑子围困北京城,咫尺之近的太仓自然也难逃池鱼之祸,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
想象着眼前这连绵数里的巨大粮仓烈火熊熊、浓烟障天的景象,楚凡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偌大的北中国、数以千万计的兵民,却任由数万鞑子来去纵横,大明的腐朽没落,一至于斯
心中喟叹着,楚凡脚下却没停,三人顺着太仓的围墙走了好久,才走到了张家湾的正街上,边走边问,很快找到了遵化丁家的铺面丰润祥。
跟热情迎上来的伙计一打听,掌柜的丁家三公子丁以默却有事外出了,听完楚凡的说明后,这伙计自告奋勇出去寻找,请他们在店里稍候。
没等多久,丁以默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笑道,“哎呀几年没见,凡弟都长这么高了。”
楚凡赶紧站起来躬身行礼,“三哥好。”随即将身后的刘仲文、葛骠介绍给了丁以默。
丁以默眉毛微微挑了一下,热络地和初识的两人寒暄起来,好一会儿寒暄已毕,丁以默这才领着他们到了阔大的后院,安顿好刘葛二人后,带着楚凡来到了花厅,从他手里接过了张氏的信。
趁着丁以默看信的当口,楚凡细细打量起他来。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汉子,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唇上留了细细的一字胡,透着一股商人特有的精明和干练。
翻检着记忆,楚凡很快把这位三哥的背景找了出来。丁家不同于暴发户般的楚家,乃是遵化传承了上百年的世家大族,族中既有朝堂显贵,也有专司经营的旁支;丁以默就是旁支里最被看好的一位后辈,要不然也不会被放在张家湾这么重要的门店来丁家的丰润祥主要做口外的生意,把江南的货物贩运到草原上,再从草原上贩回中原大地,是以他家的门店开遍了从扬州墅浒关到张家口整条线。
楚凡看着丁以默面如古井不波,却不知道丁以默心中此刻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张氏在信里先是说了楚安出事,现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接着说道家中田产浮财俱已赔补给了王廷试;最后点了一下宅子已经质押出去,一家人只得回到祖屋居住云云。
丁以默稍微捋了一下,便明白了其中关窍:楚安生死不明,是以楚凡还是常服,没有戴孝;楚家现今已是一贫如洗,甚至搞不好还负债累累。
楚家的生意丁以默是大概知道的,其实就是给王廷试孙振武跑腿儿,现今船货双失,楚家居然还能自立,这一点让丁以默简直难以置信他对于这些官吏的黑心程度那是相当了解的。
细细回想当初到登州定亲的情形,丁以默更加不解了张氏明显不是个能和官场这些老油条打交道的人,那么,到底是谁帮楚家脱了这场大祸呢
抬眼看了看正在低头喝茶的楚凡,丁以默脑海里浮现出三年前那个木讷迂腐的小秀才形象来,再和眼前这个沉稳内敛落落大方的年轻人一比较,丁以默感觉有点儿不认识对方了。
难不成,帮楚家脱出大难的竟是他
想到这儿,丁以默决定试探一下,“好端端的,世叔怎么就嗐上次见世叔他老人家,还是二年前的事了,谁能想到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看到他这么动情,楚凡不免也勾起了伤心,眼中含泪把楚安遇难的经过又细述了一遍。
末了,丁以默擦了擦眼道,“世叔母信里写到,那王廷试把你家的田地宅子全收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楚凡心里粗安之所以要用张氏的名义写信,而不是由他口述,就是要用这封信试探出丁家的态度。
自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丁以默看到自家落难,若是打算悔婚远避,那也就罢了;现在他追问详情,这就说明丁家还没打算悔婚。
于是楚凡把孙振武如何杀上门来,自己如何救人、活动,最终得脱大难的经过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这其中的曲折幽微让丁以默听得心旌动摇,他看向楚凡的目光里渐渐充满了赞许和欣赏那么危急的关头,那么短促的时间,能在一团乱麻里迅速找到解决问题的线头,并且第一时间找到关键人物,哪怕自己这个已在商海打拼了数年的老手,都未必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看来,这楚家气运未绝呀
丁以默很清楚,自家老爹当初为自己订下楚家大小姐,一方面是他和楚安确实相交莫逆,另一方面,未尝没有想要往山东乃至倭国拓展生意的打算,所以,楚家兴旺与否就决定了这桩婚事是否能成。
如今楚家遭了泼天大祸,若是没有人能立起楚家的门户,那这桩婚事必然就没有了存续的可能真要是褚芹流落在外的话,仅仅贞洁一条,就没法进丁家的门
可让丁以默欣慰的是,楚凡这个原来木讷的书呆子,这次居然大放异彩,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撑起门户的魄力和本事,这个情况可就使这桩铁定告吹的婚事重起波澜了。
丁家远在遵化,张家湾能做主的便是丁以默本人了,看着楚凡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丁以默沉吟了起来。
到底应该怎么处置眼前这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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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这才是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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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过太长时间的考虑,丁以默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敲击着桌面皱眉道,“凡弟别担心三年之期将至,我和你姐也该完婚了,不如你们都搬到遵化来你只管安心念书,科场上早日搏个功名回来即便不得意,开馆教书也罢,账房帮忙也罢,以凡弟的本事,哪里找不到一份营生这日子不就又过起来了”
听到这里,楚凡终于确定了,丁家不打算悔婚,丁以默不会袖手旁观,看向丁以默的目光里立刻多了几分亲切这世道,遇到个厚道人不容易。
“谢谢姐夫,安排的如此妥帖,”他顺势便改了口,“只是尚有一事,还需姐夫援手。”
楚凡这才把王廷试不依不饶,逼着自己一年内再赔补三万两银子,自己不得不继续跑海贸的事情说了出来。
“嘶”丁以默果然听得倒抽一口冷气,“这王知府心也忒黑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凡摇了摇头道,“不过还好,我已经想到法子应对了。”
“哦什么法子”丁以默好奇地睁大了眼。
“贩卖烟草到倭国,可获巨利。”楚凡笼统地说道。
“烟草”丁以默搓着下巴想了半天,疑惑地问道,“凡弟,虽说我不懂海贸,可我也听说过,倭国海贸,最赚钱的应该是生丝呀。”
“生丝固然利厚,然而”楚凡只得把为了防止王廷试再起黑心,故而不敢求借,本钱不足一事细细给丁以默捋了一遍。
丁以默苦笑着连连摇头,心里对自己这位准舅子更是高看了一眼他是久经商场的人,能看穿王廷试的用心不足为奇,可这位初涉商场的小秀才也能做到,就让他颇为意外了。
“如此说来,你现今竟是螺蛳壳里做道场,只能靠着五千两的本钱做买卖儿,”丁以默说着说着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还得一年赚回三万银子,这分明是难为人嘛且容我想想。”
说完他也不看楚凡,自顾自仰头思考起来,手指却下意识的在桌上轻点着,楚凡见状便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低头专心吃茶。
好半天丁以默才长吁一口气,再次看向楚凡时,眉头已是舒展开来了,“凡弟,你我乃是至亲,你家的事便是我的事,你只管去放手去做,到时若是事有不济,只管写信告诉我,我必不会袖手旁观的三万两银子而已,我丁家还是出得起的”
楚凡心中涌过一股暖流,丁以默这么说,确确实实是把自己当做自家人了。耸着鼻子,他郑重其事地站起身,朝丁以默长揖道,“有了姐夫这话,凡心中便有底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此恩此德楚家没齿难忘。”
丁以默也感动了,站起身来扶起楚凡道,“傻孩子,说什么恩不恩的,这么见外”
楚凡站直了身,双眼平静而坚定地望着丁以默道,“姐夫心意凡领了,不过此事凡心中已有经纬,五千本钱挣三万唾手可得”
说到这儿,楚凡笑道,“此次来张家湾,便是求购两宗货物,烟草和阿扁,还请姐夫帮忙牵线。”
丁以默见他言之凿凿,虽想着这不过是小孩子为了面子上好看夸的海口,但还是被他这种信心给感染了,笑着拍拍他的肩头道,“这两样东西好办,烟草我家仓库中便有,只是这阿扁却不多见凡弟你要多少”
“登州阿扁二两银子一斤,烟草五两银子一百斤,按这个价算,我打算采购两千斤阿扁,一万两千斤烟草。”楚凡账早就算好了。
“此间最大药商慈惠堂与我熟识,阿扁应该要不了这么贵凡弟稍坐,我去打探一下。”丁以默说完匆匆出门而去。
一炷香的时间,他就回来了,对楚凡说道,“说定了,按1两4钱1斤卖,不过他家张家湾这里只有四百来斤,你要两千斤的话,得从其他地方调。”
“如果是这个价格的话,那就肯定要多买一些了,”楚凡给丁以默交了底,“我这次来,拢共带了四千两银子,准备按100斤烟草17斤阿扁的比例全部买成货。”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姐夫,我时间紧,越快越好,价格贵点儿都没关系。”
丁以默皱眉想了想道,“那我再去其他几家药商那里看看。”
说完他看了看花厅里的时钟,却已是到了晚餐时间,“先吃饭,明天我就去帮你问。”
楚凡谢过了,跟着丁以默去往偏厅吃饭不提。
第二天一早,丁以默就匆匆出门,把张家湾各个药商问了个遍。
阿扁确实还是个稀罕物,整个张家湾全收净了,也不过一千来斤,要凑够楚凡要的数,只能等慈惠堂从其他地方调,是以楚凡三人只得在丁家暂住几天了。
货物有了着落,楚凡的心便落了地,当天下午在丁家呆着无聊,叫上刘仲文上街闲逛。
张家湾因为是北运河和通惠河的交汇处,加上又是太仓所在地,所以很是繁华,大街两侧所在皆是各地行商的铺面,街上也尽是浑身裹满绫罗绸缎的豪商巨富。
这有钱人一多,服务行业就格外发达,瓦舍ji楼比比皆是,一家挨着一家比赛似的建得富丽堂皇,只是这硬件上去了,软件却不怎么样楚凡没走几步,就已经被ji楼门前的ji子们拉扯了好几回了。
刘仲文也好不到哪儿去,高大威猛的他愣是被那些乱抛媚眼的ji子们弄了个满脸通红,狼狈不堪的扔下楚凡一个人跑了,气得楚凡追上他后狠狠踢了他一脚,“还说要保护我你就这么保护的”
“几个弱女子还能把你怎么样了”刘仲文讪笑道,“难不成还能把你吃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你还跑什么呢”楚凡没好气的瞪了刘仲文一眼道。
二人正笑闹着呢,就听旁边传来一阵呵斥声,一下让他俩没了笑闹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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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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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穷酸没钱你还住什么店什么还想要包袱你特么都欠了半拉月房钱了,这破包袱能抵得了你滚不滚再磨叽信不信爷大嘴巴子抽你丫”
街边一家小客栈门口,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书生,被客栈伙计好一顿排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这书生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一双黑漆也似的眸子中英气勃勃而发,只是眉头间隐约能看到个“川”字,按相书的说法,这是多思多忧、劳心费神之相。
此时他被那伙计骂得浑身都在哆嗦,颤抖的手指指着伙计道,“你们也忒黑了吧,前些日子我摆摊赚的大子儿赚少啦不就这两天没什么生意,居然就打起我那方端砚的主意来了还有没有良心”
那伙计被他揭穿,恼羞成怒跳起了脚,“你放屁什么狗屁端砚,一块破石头罢了你住店十七天,连住店带饭钱拢共七百六十五文,刨去前面交了的,还差三百四十个大子儿钱交来就还你包袱,爷们眼皮子没那么浅,还看不上你那破石头”
那书生满脸悲愤,环视着围观的人道,“没了笔墨,让我如何摆摊写信如何赚钱还你们你们这分明就是巧取豪夺”
站在一旁的楚凡被他这巧取豪夺打动了自己何尝不是被巧取豪夺
心有所感,客栈伙计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在楚凡眼中渐渐就与王廷试那张肥脸重叠了起来,他拨开人群,走到那家伙面前,掏出一块半两重的银子重重往地上一扔,喝道,“这位公子的账我替他会了,包袱拿来”
那伙计没想到有人会替书生出头,下意识弯腰捡起了银子验看成色,等到发现这是上好的雪花银后,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公子请稍候,包袱立马奉上。”说完一溜烟进了客栈。
那书生见有人相助,惊喜交加地掸了掸衣袖,躬身长揖道,“余姚黄太冲,多谢兄台援手。”
楚凡还礼道,“登州楚亦仙,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心中却在嘀咕,黄太冲,好熟悉的名字,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是谁。
刘仲文此刻也上前和黄太冲见了礼,那客栈伙计终于把包袱拿了出来,黄太冲检视了一遍,见端砚尚在,松了口气道,“这方端砚虽说值不了几个钱,却是先父遗物,若非兄台相助,必被宵小豪夺去了。”
楚凡见他悲戚,同情心更盛,瞄了那伙计一眼道,“世间宵小何其多也,此等人兄台理他作甚,权当犬吠罢了。”
说完也不顾那伙计吃人般的眼光,拉上黄太冲施施然朝不远处一处酒肆而去。
进了酒肆,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待得跑堂的把酒菜上上来后,三人寒暄已毕,楚凡斟酌着问道,“太冲兄,我看你也是名门子弟,何以流落到张家湾,受这等腌臜小厮的气”
黄太冲叹了口气,将自家身世说了一遍。
他本是御史黄尊素的长子,黄尊素乃是赫赫有名的“东林七君子”之一,身为言官,一直战斗在对抗阉党的第一线,深受魏忠贤嫉恨。去年东林干将汪文言被逮下狱,魏忠贤趁机罗织罪名,将已经罢职回乡的黄尊素逮入诏狱。
“阉竖妖炎张天,可怜先父竟瘐死狱中”黄太冲说着说着眼眶已经红了,闷了一口酒后恨恨地说道,“此仇不报,不当人子”他这次便是不顾家里人的再三劝阻,进京叩阍告御状,为老爹讨一个公道。
楚凡听得也是叹息连连,想到王廷试也是阉党,不免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不过他却是知道魏忠贤必死无疑的,所以鼓励黄太冲道,“阉党所为,天怒人怨,今上尚在潜邸之时,聪明睿智便已天下皆知;如今御极,哪还容得宵小肆意妄为太冲兄只管扣阍,必有所得”
黄太冲听他说得言之凿凿,不由得惊讶地看了楚凡一眼,心中顿生知己之感。
他此次叩阍,无论是在余姚还是在北京,不管是亲朋还是好友,虽说对他这番孝心啧啧称赞,可没有一个人认为他能做得成这件事九千岁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岂是一个小小秀才就能扳倒的
所以从余姚出发到现在,黄太冲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挨了多少白眼,别说不敢敲登闻鼓,就连递状纸都是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他老爹那位御史同事更是在收了他状纸后连夜把他送到张家湾,生怕他落入了东厂番子的手里。
但黄太冲咽不下这口气,千里奔波进京,就这么悄没声息的回去他实在是不甘心,所以滞留在了张家湾准备再找机会。
他是个没出过门的小书生,一时不察,竟被偷儿把装着银钱的顺袋给偷走了,这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得在街上摆摊帮人写信,哪知这几日门前冷落,短少了客栈的房饭钱,便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楚凡替他脱困解忧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动的,真正让他感动的是,楚凡居然这么肯定阉党要倒台居然认为他能做成替父伸冤这件大事这可是唯一一个认同自己的人教他怎能不死心塌地地引为知己
他眼睛本就已经湿润,此刻饱含着复杂的眼神一霎不霎盯着楚凡,看得后者直起鸡皮疙瘩,讪讪地问道,“太冲兄,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话”
他这么一问,黄太冲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攥住楚凡的手忘情地说道,“非也非也亦仙兄所言,正是愚兄日思夜想的愚兄也是一直认为自古邪不压正,阉竖倒行逆施,必遭天谴来咱们痛饮一杯,为涤荡阉竖贺”嫌酒杯太小,他干脆换了大碗。
楚凡趁机抽回被他攥住的手被个大男人拉着手深情告白,他感觉像是在搞基。
“痛快痛快”一口饮尽大碗中的酒液后,黄太冲有些放浪形骸了,手舞足蹈地高呼道,“亦仙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学那桃园故事,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楚凡心里一动,他早晚是要对付王廷试的,这黄太冲乃是东林党后人,将来必有助力之处,所以稍一思忖便连连点头道,“能与太冲兄结为兄弟,凡求之不得只是不知太冲兄年庚台甫”
谁知黄太冲把自己姓名一说,竟让楚凡惊得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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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大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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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宗羲这三个字进入楚凡耳朵的时候,他彻底震惊了。
黄宗羲,这可是和顾炎武、王夫之齐名的大思想家,仅凭他在明夷待访录里提出的“天下为主,君为客”、“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以及以“天下之法”代替皇帝的“一家之法”,就足以使他的名字光耀千古。
他把阳明心学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说他是中国的卢梭一点儿不为过。
身为心学门人,黄宗羲也真正做到了“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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