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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辽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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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法子,楚凡和葛骠只得寻摸到了这间废弃的客栈,一边盯着刘孙二人的动向,一边等着刘仲文来救援。

    看了看窗外渐渐变淡的金色阳光,楚凡心里直犯嘀咕,这都快两天两夜了,黑牛怎么也该返回了吧,再不回来,局面就没法控制了落到咬牙切齿的孙振武手里,楚凡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迎接自己的将是怎么凄惨的下场。

    “蓬”

    一团明亮的火光腾起,旋即被故意淋湿了的柴草盖住,大股大股的青烟冒了出来,顺着楼梯一下就充满了狭小的阁楼。

    大沽的码头上,一艘鹰船正在落锚。

    长长的船板刚刚搭好,一个白色身影便一跃而上,正是满脸焦急的刘仲文。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身形高大,面如重枣的武官,三绺长须让他和传说中的关二爷很像,金虎补服穿在身上越发显得威风凛凛。

    “刘公子莫急,光天化日之下,那刘泽清还不敢公然杀人。”武官一面指挥着手下的家丁们弃舟登岸,一面安慰着刘仲文。

    “左都司,俺是担心俺那兄弟落在孙振武手里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刘仲文皱眉看着装备精良的家丁们整队,担忧地回答道。

    家丁们一水儿的齐腰胸甲,锃亮的护心镜反射着金色的阳光,晃得人眼花。

    看到家丁们已经整好了队,那武官满意地摆摆手,让家丁们朝着大沽镇大步前进,自己则和刘仲文押在队尾。

    “刘公子,说起来你们运气着实不错。”他边走边开解这个十七岁的男孩。

    “左都司此话怎讲”刘仲文一脸的讶异。

    “一来,孙大人此番莅临关宁,乃是改造各镇火炮,各镇主官齐集关上,若非如此,想要找到道台大人,你还得再跑二百里路你那兄弟岂不是要多遭一两天的罪”左都司循循善诱的解说着。

    刘仲文听得连连点头左都司所说的道台大人,便是驻跸宁远的宁前道了,正是刘泽清的顶头上司。

    “二来,当初宁远一战,道台大人欠了孙大人好大一个人情,否则堂堂三品大员,哪会那么容易就驳自己中军守备的面子须知军中最是护短。”左都司感叹道。

    “哦道台大人欠了孙大人什么人情”刘仲文好奇地问道。

    “当初宁远之战前,道台大人身在觉华岛,若不是孙大人极力相劝他入城躲避,必已成齑粉矣说起来,孙大人于道台大人,实有救命之恩。”左都司细细解说道。

    刘仲文嘿然不语宁远之战他是反复琢磨过的,战前人人均感觉觉华岛比宁远城安全得多,谁能想到最后貌似危险的宁远城安然无恙,而觉华岛与大陆间数十年没有冻结的海面偏偏在战事最烈时冻结了,让鞑子骑兵得以纵横往来,一夜之间屠尽了岛上军民。

    “总之,你这兄弟命真好。”左都司说到最后笑嘻嘻地拍了拍刘仲文的肩膀。

    说话间,这支小小的队伍已经到了巡检司门前,那巡检早已得到了消息,如临大敌般带着巡丁们守在门前。

    左都司上前出示了盖着宁前道关防的军令,那巡检这才放下心来,亲自带路,朝那间废弃的客栈而来;刘仲文听那巡检说楚凡尚未被刘泽清抓到,这才略略放心。

    到了废弃客栈附近,左都司一招手,手下那十来名家丁心照不宣的散了开去,猫腰蹑足潜伏前行,一看便知是老于战阵的精锐。

    刘泽清留在客栈外望风的三个家丁悄无声息便被左家家丁们打翻在地,团团围住废弃客栈后,左都司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宁远车右营都司左良玉在此,奉道台大人之命处置刘泽清胆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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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爷不是你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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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雾越来越浓,熏得楚凡和葛骠眼睛都睁不开,幸而楚凡上辈子是消防战士,熟知火场求生的各种技能,想办法打湿布条蒙住口鼻后,二人紧紧趴在阁楼地板上方才勉强撑住,饶是如此,二人也早已被呛得面红筋涨。

    剧烈的咳嗽声中,楚凡依稀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暴喝,具体内容没注意,只“左良玉”三个字清清楚楚钻入了耳中。

    左良玉的大名楚凡当然是听说过的,这是明末有数的猛人之一,能把八大王张献忠撵得川楚之间到处乱跑,不可谓不猛。

    和农民军作战的主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凡觉得自己肯定是被烟熏昏了,出现了幻听。

    但很快他就知道不是自己幻听,救兵真的到了:楼下脚步声纷沓,夹杂着水火交融时的滋滋声,烟雾一瞬间便小了许多,楚凡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伸头一看,若干穿着半身甲的家丁们正拎着装满水的木桶灭火。

    白色身影一闪,刘仲文那张交织着焦虑和忐忑的面孔出现在了视野中,两大桶水狠狠浇在柴草堆上以后,他抬起了头,正好与楚凡四目相对。

    “小蔫儿你还好吧”刘仲文欣喜地大叫道,“快快下来”

    楚凡扔掉手里的布条,先让已经呛得半死不活的葛骠下了楼梯,这才从阁楼上一跃而下。

    “黑牛,你可算来了,再晚一点,我们就被熏成腊肉了。”楚凡一张俊脸早已被熏得漆黑,两只眼睛通红,仿佛兔子一般。

    搓着手,刘仲文有些尴尬地笑道,“小蔫儿,俺也想再快点儿可这事儿又不是俺想快就能快的。”

    看到他眼中也是密布血丝,楚凡就知道这两天两夜,他几乎没时间合眼。

    感动之下,楚凡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熊抱,喃喃道,“你这头傻牛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自家兄弟,就不说谢谢了,我真要谢你,你也当不起不是”

    两人相拥哈哈一笑,这些天的提心吊胆顿时烟消云散。

    在楚凡的追问下,刘仲文把整个求援的过程概述了一遍,听到最后,楚凡不禁睁圆了眼睛,“还真是左良玉”

    “是啊,左大人是宁远车右营的都司,怎么,你认识他”刘仲文疑惑地问道。

    楚凡摇摇头,嘟哝了一句,“不认识。”他心里却在感慨,先是刘泽清,后是左良玉,这关宁军还真是出了不少人才。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扫视一下二楼,那些半身甲家丁没了踪影,墙边一溜跪着的,都是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刘家家丁,孙振武也在其中,脸色灰败低着头。

    刘泽清却不见了踪影,楚凡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左良玉的用意自己被折腾了这些天,左良玉这是留个机会让自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过刘泽清可就不行了,好歹人家也是堂堂四品守备官,不能任由自己折辱。

    想到这里,楚凡转身朝孙振武走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三番五次找自己的麻烦,今天终于有机会好好修理这厮了。

    刘仲文见状跟了上来,附到楚凡耳边轻声说道,“左都司说,别出人命。”

    楚凡看着垂头丧气跪在那里的孙振武,心中不禁有些泄气,若不是左良玉有言在先,他倒很想伪造一个孙振武抗命不遵被格杀的现场。

    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孙振武禁不住瑟瑟发抖,让他感觉彻骨般寒冷的,不是这冷冽的空气,而是头顶上那几道仿佛要生吃了他的目光

    他现在无比后悔。

    刚才左良玉还没攻进来之前,气急败坏的刘泽清厉声叱问他,到底这个楚凡是何路神仙,居然能搬出宁前道这尊大佛,一向口齿灵便的他居然讷讷不能言。

    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书生,到底是哪路神仙

    他不就是个登州的小生员吗他爹不就是个这些年才摆脱了渔民身份的暴发户吗他们楚家不就是几十年前才刚刚在登州有点儿财货,可直到今天都还进不了登州士绅们的法眼吗

    先前这个要跟脚没跟脚,要势力没势力的小秀才,把自己从游击将军的高位上拉下马也就罢了,那是自己不够谨慎,惹了不该惹的王廷试,楚凡不过顺势而为;可这一次他眼看就要落入自己手里,怎么就来了个大逆转

    本来是自己这只老猫在戏鼠的,谁曾想戏的不是老鼠,是特么一只老虎呀区区一个蓬莱生员居然能让宁前道大动干戈,不仅签发了军令,更是派了宁远城的实力派左良玉来给他解围

    早知如此,自己根本就不该起报复之心,以后没事千万别再惹这小书生了他这摆明了就是自己命中的天魔星

    “孙大人,咱们又见面了。”耳边响起楚凡那冷冰冰的讥诮声,孙振武打了个激灵,胆战心惊地抬起了头,正对上楚凡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楚公子,俺对不住你,俺不该三番两次诬陷你求求你,放俺一条生路吧”心中深深的恐惧一下击垮了孙振武,他涕泗横流地哀求着,那里还有半分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啧啧,刚才你不是叫得最凶,要活剥了我的皮吗”楚凡顺手捡起地上一把解腕尖刀把玩着。

    “楚公子,不不,楚大爷,俺不是人,俺该死”孙振武目不转睛盯着楚凡手中那上下翻飞的雪亮尖刀,口不择言的哀求着,“俺给钱你要多少俺给多少啊”

    楚凡懒得再听他的废话,手起刀落唰唰两刀便割下他的耳朵,看着那两只还在跳腾的耳朵冷声道,“看在左都司的面子上,爷再饶你一次。”

    抬起眼来,楚凡也不理会他的长声惨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记住喽,爷不是你惹得起的”

    孙振武的惨叫声传到了楼外,让已经和左良玉交涉完毕的刘泽清不禁打了个冷战。

    “左大人,这楚凡到底是什么人”刘泽清低声问身边的左良玉道。

    “他”左良玉的目光盯着还在冒烟的二楼,淡淡地回答道,“徐光启徐侍郎的关门弟子兵部主事孙大人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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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灰头土脸的刘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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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沽码头上,刘泽清失落地朝自己那艘沙船走去,目光却一霎不霎地望向了正在扬帆出海的那艘鹰船。

    他的身后已是哀鸿一片,几个肩上胳膊上挨了枪的家丁草草包扎了事,捂着伤口唉声叹气地木然前行,其他人即便没受伤,也仿佛霜打过的茄子般灰头土脸。

    最惨的是孙振武,脑袋上缠了几道脏兮兮地麻布,耳朵的位置上一片血污,整张脸只剩一双惊惶的眼睛还在滴溜溜乱转。

    刘泽清总算把目光从鹰船上收了回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支丢盔卸甲的队伍,脸色越发难看了。

    左良玉除了带来一张军令之外,还给他带来了宁前道的一封私信,信里把刘泽清好一通臭骂,说他不好好在宁远待着,却擅离讯地跑到天津卫,胡乱插手地方事务,结论触目惊心:“胆大妄为一至于斯”,要他“即刻回营听勘”。

    所谓听勘,就是等候处理的意思,这让刘泽清心里好歹松了口气,看来道台大人还没想对自己赶尽杀绝,但是这如何处理却是让人头疼的事儿。

    又得大把大把撒银子啦

    想想真是倒霉,自己中军守备官当得好好的,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听信了孙振武的话,贪图他那五百两银子的孝敬,搞得现在多的钱都要撒出去。

    他不禁狠狠瞪了孙振武一眼,后者怯怯地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

    这混蛋,什么都没打听清楚,就敢怂恿自己动手,现在可好,把自己害苦了,道台会怎么处理他虽然不知道,但花了大笔银子、动用了无数关系才跑来的山东边春班都司佥书一职铁定泡汤了。

    不行自己遭的殃都是孙振武这混蛋造成的,他必须帮自己摆平宁前道,不管花多少银子谁犯了错谁就该一力承当,俺又不是他孙振武的老爹,没义务替他省银子

    想到这里,孙振武再次瞪了孙振武一眼,不管后者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决然转身加快了步伐。

    视野中那艘载着楚凡的鹰船已经驶出了码头,张满了帆正朝渐渐黯淡下来的东方疾驰而去。

    刘泽清心里不禁抽了一下,除了银钱之外,自己实力上的损失更惨痛麾下最能打的小铁已经残了,其他受伤的家丁还得赔付汤药费,最可气的是,经此一役,他的家丁们对他这位将主的忠诚和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可不是区区银钱就能换来的。

    让自己受到重创的,正是那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秀才

    刘泽清眯着眼看着远去的鹰船,咬牙迸出两个字。

    “楚凡”

    此刻鹰船甲板上,已经洗刷干净的楚凡手里攥着一封信正在细读,突然他大大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嘟哝道,“谁他娘又在念叨我”

    紧了紧身上棉袍,他把信凑近了些天色已经晦暗,看不太清了。

    这是师兄孙元化写给他的信,“贤弟见信如晤:自天津驿一别,已十余日矣刘公子仲文拂晓来投,告余以巨变,余五内如焚,恨不能插翅飞至大沽,救贤弟于狼吻然余皇命在身,须臾不可擅离,可堪嗟叹遂以此事直陈于宁前道前,彼勃然而怒,奋笔而书军令于前,遗信斥责刘某于后,实乃忠直丈夫也左都司良玉者,余之故友也,彼于宁远之战时,奋勇而前,击杀鞑虏数以十计,此诚智勇兼备之猛士也良玉一至,刘某必束手也,贤弟脱此水火之困可期也,为兄于雄关之上,为贤弟预贺又:前次贤弟所言之燧发装置,余教以关内诸匠制之,已粗得形制,今付与良玉随信带到,贤弟详察之,但有所臧否,惟愿贤弟遗书以告余,余趣改之,至要至要”

    默然无声收好孙元化的信,楚凡心里感觉满满的,自己这位师兄对自己真是没话说了,从刘仲文那里他就已经知道了孙元化听到消息后急得跳脚,扔下一屋子等着他的关宁大员们,直接就把宁前道拖了出来,立等他下军令写信,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可看到最后一段,楚凡又有些忍俊不禁,师兄对于火器实在是太痴迷了,竟等不到回京,在山海关就急吼吼地找来匠户试制燧发枪

    楚凡刚准备转身回舱向左良玉讨要燧发装置,就听靴声橐橐,高大威猛的左良玉正朝自己走来。

    “昆山兄,凡此番能脱大难,实赖昆山兄鼎力相救,凡断不敢忘”之前一直忙着搬运货物这些杂事,还没正儿八经地向左良玉道谢,现在正是楚凡郑重道谢的时候了。

    左良玉呵呵一笑,伸手托起了长揖的楚凡,客套道,“亦仙折杀左某了,亦仙乃是孙大人的师弟,左某承孙大人之恩,这举手微劳,不足挂齿。”

    孙元化还对左良玉有恩楚凡不禁有些好奇了,委婉地问起缘由来。

    “孙大人何止对左某有恩,对俺们所有宁远人来说,都有大恩,”左良玉扶着船舷,感叹道,“想当初孙大人主持铸炮,领着一帮子佛郎机人教俺们如何,起初大伙儿还不以为意,等到宁远大战时,那神威大将军一炮便糜烂数里,打得鞑子抱头鼠窜若非如此,宁远城哪里守得住哪里来的宁远大捷更不会有击杀虏酋的大功了在俺们宁远,一个袁大人,一个孙大人,都是万家生佛。”

    说道这里,他转身朝楚凡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道,“听孙大人说,亦仙对这火炮、鸟铳极有见地,尤其对鸟铳提出的改造之法赞不绝口俺是粗人,谁能给俺们造出杀敌利器俺就服谁,还请亦仙相助孙大人,尽快改进鸟铳,让俺们能早日杀尽鞑虏”

    楚凡心头一热,能被前线杀敌的战士们肯定,自己的主意就没白出。

    只是孙元化试制的燧发装置,真能管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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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燧发装置和大明军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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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尺许长的木块上,一头嵌着块光亮的铁片,正对着铁片的,是一根弯曲的青铜杆,杆头夹着块燧石,青铜杆的另一头穿过木块,与稍短一些的另一根青铜杆相连,短青铜杆则连接着扳机。

    这便是左良玉带来的燧发装置了,楚凡试着抠动了扳机,立刻牵动了燧石杆头,猛地砸到了铁片上,一串闪亮的火花纷纷落到了铁片下的木头上。

    楚凡注意到扳机很快复位了,翻过来再一细看,原来长短青铜杆连接的地方,绑着根牛筋。再看铁片下的木头,都已经烧得黢黑了,想来孙元化已经不知试过多少次了。

    取下牛筋,楚凡下意识的绕在手指上把玩着,心里却在琢磨是应该用簧片还是弹簧来替代。

    狭窄的船舱里原本只挂了一盏气死风灯,看到楚凡在仔细研究燧发装置,左良玉知情识趣地让人又拿了两盏灯过来,一时间船舱里亮度大增。

    “孙大人真乃神人,鸟铳经此一改,装填击发大大简化亦仙觉得尚有何处不妥”左良玉打破了沉默,关切地问道事关他手下兵丁的战力,由不得他不上心。

    楚凡笑道,“不妥倒是没有,我在想能不能用更好的方法改进。”

    说完他做出了决定,掏出炭条在纸上画出了弹簧的示意图,并注明了制造方法用熟铁拉丝。

    翻来覆去又看了一遍燧发装置后,楚凡问起左良玉鸟铳在实际使用中还有哪些大问题。

    左良玉一一作答,除了吐槽鸟铳品质外,他还提到鸟铳最大的问题,“风雨天鸟铳一无所用,大风吹散锅中药粉,火绳遇水则难以点燃。”

    听他说完,楚凡挠了挠头,这个问题确实是个大麻烦,金属定装子弹出现之前,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如果能将药锅封闭起来,这个问题应该就可以解决了,仰头想了半天,楚凡想到了抗战时小日本用的三八大盖,那简简单单一个盖子,解决了多少麻烦。

    对加盖子

    在药锅上加一个盖子密闭起来,定装子弹使用前咬破底部,装填时用力挤压发射药就会从定装弹中落入药锅;击发时扳机不仅牵动燧石杆头打火,同时也通过齿轮牵动药锅盖板翻开;击发后利用弹簧使燧石杆头与药锅盖板复位,等候第二次击发。

    这么设计的话,只需在孙元化的燧发装置上增加齿轮和药锅盖板就够了齿轮早就有了,被称作“棘轮”,只是运用很少而已。

    想到这里,楚凡在纸上将棘轮、药锅盖板画了出来,旁边加上详细的描述。

    他手里在画图,嘴上却没闲着,把自己的设计详细地向左良玉讲解着,后者则像个小学生般老老实实听着,不时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将楚凡的话给孙元化带到。

    等到楚凡全部画完讲解完,左良玉脸上已满是敬畏了在他看来,孙元化能够打制出燧发装置已经够厉害了,他这师弟还能在这基础上进一步改进,而且据说这么改以后鸟铳就能在风雨天使用了,简直让他惊为天人。

    画完图纸,楚凡又给孙元化写起了回信,边写边和左良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看似无心之举,其实楚凡在聊天的过程中从左良玉口中了解了现在大明军营的很多讯息。

    大明的卫所兵制早已名存实亡,现在主要战力便是募兵的团营制。以左良玉的车右营为例,战兵月饷为折色银一两四钱,编制为二千人,按理每月应该拿到饷银2800两,可因为饷银从户部拨发开始,经过层层盘剥,各种名目的“损耗”、“飘没”,左良玉能领到七八成就不错了,这就是所谓的“陋规”,也就是潜规则。

    所以明末武将吃空饷不完全是因为武将贪婪文官们都把钱贪墨了,武将不吃空饷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自己掏腰包

    领到的饷银也不是按人头发放,这就是明末军中另一个“陋规”养家丁。

    在关宁军中,一个将领的实力大小不在于他手下有多少战兵,甚至是什么职衔都不重要,关键是看他手里有多少家丁当然,职衔不能说不重要,因为职衔关乎将领们能从文官手里拿到多少饷银,拿的越多,养的家丁就越多。

    家丁是将领的心腹,他们的饷银远高于战兵,一般月饷在二两到二两五钱之间,而且在装备和伙食也比战兵好得多,地位当然也更高。

    饷银是有定数的,家丁的饷银高,必然就会导致将领进一步吃空饷还是那句话,他们总不可能自掏腰包。

    所以车右营虽然编制是两千人,但实际的战兵连一千都不到,而他豢养的家丁多达50余人,在关宁军中算是中等水平。

    一遇战时,将领们真正能依靠的,就是这区区数十人的家丁队伍了,而战兵大多数是摆设。

    楚凡真是被这奇葩军制给弄糊涂了中国人一向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同样是上阵杀敌,同样是拿命去拼,家丁拿的钱差不多是战兵的两倍,战兵有心作战才怪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鼓励将领们把饷银全用来养家丁呢,像车右营这么多饷银至少能养四五百家丁,岂不更好

    “若不养战兵,上官点检之时如何能糊弄过去”左良玉解答了楚凡的疑惑,却让后者更加愤懑了。

    一个月花一两四钱银子养的战兵,唯一的用处就是在点检时糊弄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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