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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辽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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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蔫儿,”刘仲文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胳膊肘拐了拐发呆中的楚凡,“你那丫鬟还真是多情,那么多人都敢喊出来昨晚折腾得不少吧。”

    楚凡抬眼看了看他那浓重的黑眼圈,恍然大悟道,“你昨晚估计没怎么睡吧”刘仲文房里丫头不少,通房的都有两个了,看他那满是血丝的眼睛便知道这家伙和自己一样,被老娘逼着留种了。

    说话间“曙光”号已经出了私港,底舱的伙计们鱼贯而出,呼呼喝喝地开始升帆,刘仲文见人越来越多,附到楚凡耳边低声道,“不止昨晚没睡好,这三天晚上都这样老娘逼得太厉害了。”

    楚凡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呢俺就不信婶儿没逼你。”刘仲文好奇地低声问道。

    “我才没你那么禽兽呢。”楚凡翻了翻白眼道刘仲文那俩通房丫头比闲茶年龄还小些。

    “啊”刘仲文惊讶地瞪大了眼,“你不会还没碰过那丫鬟吧”

    “人家有名字的,叫闲茶,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楚凡愠怒道他很不习惯这个时代的男人,尤其是有钱人那种把买来的丫鬟不当人看的态度。

    “好,好,闲茶,”刘仲文举手敷衍道,“你真没碰过她”

    “没有”楚凡没好气地回答道。

    “嘿看不出俺们小蔫儿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呀”刘仲文这下是真意外了,“你那丫鬟,啊不,闲茶长得那么水灵,你就真能忍得住”

    “谁呀谁长得水灵”楚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一个脑袋冒了出来,不是柱子却是谁。

    刘仲文对他打断自己很是不满,抬腿虚踢,“爬开,爬开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就学着打听起女人来了。”

    十多天的共同生活,楚凡也好,刘仲文也好,早和这些辽民们打成一片了,相互之间已经熟络到可以任意笑骂的程度了。

    被刘仲文这么一排揎,柱子摸了摸头,讪笑着不知如何应答,这时旁边已经升好了主帆的张小乙淫笑着凑了上来道,“柱子兄弟你别急,等到了长崎,女人多得是。”

    柱子红了脸,忸怩地说道,“小乙哥说的是妓楼的女人吧俺腰里没钱,逛不起妓楼。”

    张小乙脸上露出了神秘地笑容,神在在地说道,“别怕,那些女人都不要钱的像你这般高大的年轻男子,只要你愿意睡她们,搞不好还有银钱给你呢。”

    他这么一说,连刘仲文都好奇起来了,“哦还有这等好事儿”

    楚凡的注意力却被柱子那句话给吸引了,扯着柱子到了角落里问道,“前两天才发了饷银,怎么你就没钱了”

    柱子红着脸期期艾艾半天,才交待了自己把饷银送给徐婉云这事,看着他一副怀春模样,楚凡不禁笑骂道,“可以呀,不吭不哈就给自己寻摸了个媳妇儿那丫头不错,臭小子挺有眼光。”

    柱子大囧,臊眉耷眼地嘟哝道,“公子,可不敢瞎说,俺是看着她可怜哪儿就扯上媳妇儿了。”

    楚凡哈哈大笑,笑声中,“曙光”号张满了帆,朝着东方斩浪而行。

    满天的彤云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吹散了许多,阳光从云缝中洒向大海,海面上万点金光,熠熠生辉。

    。。。
………………………………

第七十三章 豆豆眼中的公子

    出海以来这几天天气都好得不要不要的。

    天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云,一轮暖阳高挂天穹,晒得躺在甲板上的人们懒洋洋的;风也不大不小,风向多是正北或西北风,顺风顺水,若不是“曙光”号不时要停靠无名小岛,只怕现在已经到成山卫了。

    天气好,人的心情就好,甲板上无所事事的伙计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磨牙,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开心的笑声。

    并非每个人的心情都好,豆豆现在心情就非常糟糕。

    他盘腿坐在甲板下的船舱里,瘪着小嘴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透过舷窗而入的阳光,正正照在他那张留着两道泪痕的脸上,同时也照在他身前小桌上的白纸上,那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天”、“地”、“人”、“丁”等几个最简单的汉字这是豆豆被罚抄的字,每个字五十遍。

    出海的第二天,楚凡就制定了护卫队在船上的训练大纲,体能训练以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为主,每种每天至少十组,每组不少于100个。

    经过了近一个月突击训练的护卫队,这点运动量不在话下,可楚凡新增的两个训练内容却让他们大喊吃不消。

    一个是鸟铳的训练。出海之前,楚凡通过刘之洋从登州监军太监手里买来了十支鸟铳和大量的银子给得足事儿就办得漂亮,这十支鸟铳是从登州武库里千挑万选出来的,质量还算有保证。

    火绳枪的操作极为繁琐,楚凡对整个操作进行了分解,点火绳、挂钩、装药、上弹丸林林总总分解出来二十多个动作。

    每个动作,楚凡和刘仲文两人都亲自带头,一遍遍重复,还不断寻找节省时间的方法。

    枯燥单调的动作训练让护卫队员吃足了苦头,练到后面都麻木了,仿佛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练不好可不行,每个动作练下来,用时最长的三个人要被罚做俯卧撑;训练态度不端正的,还要被打军棍。

    高强度的训练效果非常明显,“曙光”号第一次停靠无人小岛进行实弹操练时,护卫队打枪还是零零落落,错漏百出;到了第三次实弹操练时,护卫队已经能在三十息里完成一次比较整齐的齐射了。螃蟹注:本书中1息1秒,查了很多资料,找不到熟练装填击发鸟铳的具体时间,现设定为一分钟2发。

    “三十息一次齐射是什么意思呢”

    豆豆现在都还记得那天公子背着手给大家讲话的模样现在不管是护卫队还是船上的伙计,都管楚凡叫“公子”,而刘仲文则变成了“二公子”,这让年纪更大的刘仲文无比郁闷。

    “就是说如果敌人挥舞着大刀长矛从百步之外向我们发起冲击的话,我们估计只有一次齐射的机会”

    豆豆记得当时楚公子撇了撇嘴,“所以我们下一步的训练,首先要继续加快装填击发的速度,另外还必须开始练习三段击了;所谓三段击,就是分成三组,三人一组,第一组击发后迅速后撤装填,第二组击发后同样后撤装填,然后是第三组如果在第三组击发之后,第一组能完成装填的话,我们就将拥有连绵不绝的火力”

    豆豆听不懂“火力”是什么意思公子嘴里总是会冒出一些听不懂的词儿不过他却很清楚公子的意思,这么不断循环射击的话,天底下还有人能近得了护卫队的身吗

    公子总是能想出些让人眼前一亮的主意,这是豆豆最羡慕也最敬佩的,所以在鸟铳训练中他很积极很努力,好多动作他的速度都是最快的。

    但在公子增加的另一项训练中,豆豆就完全歇菜了。

    那就是练字

    当公子把毛笔和松墨发到护卫队每个人的手里时,其他人也许有欣喜若狂的,比如柱子,但豆豆却是无比郁闷。

    豆豆姓花,本名叫花泽桐,因为个子小才有了豆豆这个外号。他家是广宁当地的大地主,他又是家族中长房唯一的男丁,是以家里长辈对他极是溺爱。他从小就特别讨厌念书,他爹给他请过三个先生都被他生生气跑了,从那以后,花大少就再没碰过书本。

    天启二年广宁之战中,熊经略下达撤退命令后,他家因为家大业大,难离故土,是以家中准备转投鞑子在家族利益面前,所谓的民族大义就是个笑话可没想到的是,鞑子不仅要他家的财,更要他家的命

    豆豆被忠心耿耿的老仆抱着冲出已经变成一片火海的花家时,他才十岁。

    三年前,老仆带着豆豆流落到了登州,在路上老仆染了风寒,刚到登州便死了,幸而遇到了柱子,沿街乞讨的豆豆才算捡回了一条命。

    身份变了,境遇变了,可曾经的花大少仍然对念书写字提不起半点兴趣,所以在这项训练中,豆豆便成了受罚最多的人。

    豆豆眼望着舷窗外的碧海蓝天,心中不禁哀叹,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个逼着人念书写字真是要了亲命

    “豆豆你还在发呆”柱子气急败坏的吼声吓了豆豆一激灵,扭头一看,柱子横眉怒眼地瞪着自己,“还不赶紧写公子可说了,写不完的话晚饭就别吃了”

    豆豆脸一僵,鸡爪般抓着笔杆蘸了蘸墨,继续歪歪扭扭地写下一个“丁”字。

    就在豆豆咬牙对付笔杆的时候,望亭里的葛骠也在深思。

    这帮新招的辽民通过楚凡的训练后,服从性非常好,短短几天的时间便已经彻底熟悉了自己的岗位和职责,让葛骠喜出望外要知道,若是照着以前的法子的话,没有半个月时间,船上根本不可能理得顺。

    而出海以来的顺风顺水更让老船长欣喜万分,照现在这个速度,今天天黑之前就能抵达成山卫了那里是这段航程的第一个歇脚点。

    这个时代山东往倭国的航海,不是一鼓作气直冲长崎,而是在沿途有几个歇脚点,成山卫是第一个,济物浦是第二个,最后是济州郡的牛岛。歇脚点是补充淡水、食材以及修理船只的地方,同时还要观察洋流风向,若是预计有大风大浪,船只就只能在歇脚点停留下来,直到天气转好再启航判断天气情况便是葛骠这样的老船长的经验了。

    作为歇脚点,成山卫是有不少船厂的,虽然不能造船,但修修补补不成问题。

    正因有这些船厂,所以楚凡才会想到一个法子,听得葛骠既喜且疑。

    法子好是好,可能能成吗

    。。。
………………………………

第七十四章 给“曙光”号插上翅膀

    明爷今年五十五了,在成山卫瓦房庄这一带的船匠里,就数他年纪最大。

    坐在半山腰自家小院儿里,明爷一边吧嗒吧嗒吸着旱烟,一边眯眼瞅着山脚海湾里那小小的船台。

    船台已经很长时间没用过了这些年鱼价太贱,好些渔民都转行干其他的去了。

    明爷仰头想了想,嘀咕道,“上次造渔船,还是去年年初喽唉”

    明爷姓罗,本名罗建明。罗家三代都是船匠,家传的手艺,和瓦房庄其他船匠一样,为周围十乡八里的乡亲们打造修理渔船。到了明爷这一辈儿,他更是成了这附近船匠的头儿,一来他年纪大,二来他可是见过大世面、学了不少造船手艺的人。

    这片儿的船匠们都知道,明爷窝在瓦房庄这儿造渔船实在是屈才了,要知道,早年的时候明爷为了学造船的手艺可没少在外面跑,最远的地方都到了广东海面的澳门了。

    就在前几年,登州建水营,五军都督府和登莱布政使司衙门联署下文抽调山东各卫所的船匠,明爷排名榜首,光是这份荣耀,让瓦房庄的船匠们在其他卫所的人面前,腰板儿挺得直直的。

    本来嘛,明爷这样的人才就该去打造战船,窝在这小小的瓦房庄算什么事儿

    船匠们这么想,登州的大老爷们可不这么想,明爷忙活了一年多,登州各水营的船只齐备后,就被打发回了瓦房庄,连路费都是自个儿掏得腰包。

    银钱上吃点亏明爷也都算了,可这趟登州之行,愣是让他赔了个儿子进去。

    想着想着一口气没顺,明爷被烟呛得咳了起来,伸出干瘪黑瘦的左手不停地擦拭着唇边花白的胡须,另一只手在地上使劲敲着那大大的铜烟锅。

    那趟登州之行,他那大儿子罗永平不知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死活要留在登州,加入了那游击水营这罗永平可是跟他学了十多年的造船手艺,他还指着他把这家传手艺接过去呢。

    这下把老人的心彻底伤透了,他拢共俩儿子俩闺女,小儿子老早就送到了成山卫的布料铺子当学徒,闺女们别说嫁得远,就是嫁得不远,也没有让她们来承继家传手艺的道理。

    再加上今年以来鱼价大跌,渔民们不少都转行做了麦客,即便没转行的,也甚少出海了,他们这些船匠别说造新船了,就是老船修得都不多,让明爷越发担心自己的手艺撂了荒。

    叹了口气,明爷又装了一锅烟末子,起身回厨房点着了,等他再次来到院里时,他的目光一下被海面上的一点白帆吸引住了。

    白帆越来越近,明爷很快认出来了,那是登州楚家的船,去年年末还来自己这儿修过楚家也就罢了,不过这船队里可有刘之洋的份儿,为了他大儿子也得伺候好了,嗯,怎么只有一条船

    磕掉烟锅里早已熄灭的烟末子,把旱烟袋往腰带上一别,明爷背着手沿着蜿蜒的山道下到了船台边,堪堪遇到那艘400料的沙船落完锚锭。

    “来啦”看着下了小船朝自己缓步走来的葛骠,明爷那张满是细碎皱纹的黝黑脸庞上划过一丝笑意。

    “来了。”葛骠点点头,伸手从腰间取下烟袋递到明爷面前打了好些年的交道,两人早就成了莫逆之交了。

    装好烟丝,二人开始吧嗒吧嗒吞云吐雾,好半晌明爷才低声问道,“楚东家呢怎么只剩一条船了”

    葛骠皱眉道,“没了沉了两条船。”

    “唉”明爷叹了口气,目光停在了“曙光”号,陷入了沉默身为老船匠,他已经看过太多船沉人亡的惨剧。

    “明爷,俺们这次来,是准备给船上加点儿东西,”葛骠抽完一袋烟,悉悉索索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到老船匠的面前,“这是个示意图,您老看看成不成。”

    明爷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毛出于职业习惯,他一直在仔细观察这条沙船,看得出来,沙船最近刚修补过,也没看出有遭遇风浪损坏的痕迹。

    他正奇怪这么好的天气,船况也不错,葛骠干嘛还要停靠,这可不符合跑海的规矩原来是要加东西呀。

    展开大大的桑皮纸,老船匠眼睛又眯了起来,只见纸上用炭笔画着个沙船船尾,和普通沙船不同的是,两侧船舷上向上支了两根高高的桅杆出去,更让他惊奇的是,同一个点上,向着两侧也支出去略短一些的桅杆,桅杆与桅杆之间画了条线,空白的地方写了个字。

    老船匠不识字,不过他隐约猜到了,“这是两面帆”

    葛骠点点头,忐忑地问道,“对,是两面帆,您老觉着可能成”

    两面三角形的帆加到沙船上,就仿佛给船加了一对儿翅膀,看起来美极了。

    明爷看看图,又扭头看看十丈之外的“曙光”号,眼睛渐渐睁大了,他已经明白了葛骠这是要在船侧加两张帆,以便利用更多风力,加快船速。

    一直以来,明爷这样的老船匠学的都是传统的船型该是什么样,龙骨多长帆多大都有一定之规,从来没人想过给沙船加点什么或是给福船加点儿什么。

    今天突然有人异想天开要给传统的沙船加一对儿“翅膀”,对老船匠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冲击

    琢磨了半天,老船匠疑惑地问道,“这加两面帆倒是没问题,可落帆的时候该怎么办”

    葛骠赶紧给他解释,横向的桅杆是可以转动的,落帆的时候旋转到甲板上,升帆以后用绳索控制帆的角度。

    说完他还掏出另一张示意图,图上画着两个呈九十度相连的铁套子,一个套在直立桅杆上,另一个套在横向桅杆上,以利于转动。

    老船匠被这精巧的设计震撼住了,随着葛骠的描述,他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整个升帆落帆的过程,以及通过系在横桅杆上的绳索让三角帆迎合不同的风向的场景。

    “最后还有个问题,这帆怪模怪样的,怎么布置竹肋条”其他所有问题老船匠都想通了,只剩这最后这个了。

    “这个好办,不用硬帆用软帆”一个清朗的声音在明爷身后响了起来。

    明爷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俊俏的锦衣公子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
………………………………

第七十五章《泰西诸家通典》

    “曙光”号望亭里,葛骠探头出去看了看天空,又吐了口唾沫在食指上试了试风向,探身出去大声喊道,“起锚,升主帆”

    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吼道,“升左右翼帆”

    他看到,新矗立起来的两丈桅杆顶端的棘轮缓缓转动起来,随着拇指粗细的绳索慢慢拉动,系在上面的由三层棉布缝合的三角翼帆一点点展开;伙计们卖力地拽动着绳索,三角翼帆吱吱嘎嘎地向舷外伸展开去,立刻在猎猎海风中鼓了起来。

    三角翼帆高两丈,长一丈五尺,和主帆比起来算不得什么,公子说了,这只是个“试验品”,还说什么船体“强度”不够,公子叮嘱葛骠,要琢磨不同风向不同航向下翼帆如何使用公子的新词儿真多,不过稍稍解释之后,葛骠都能懂是啥意思。

    不用琢磨,跑老了海的葛骠已经能感受到翼帆带来的动力了,沙船明显快了一截。

    现在葛骠对公子很是五体投地原本他还以自己是驾船好手自傲,虽然也尊崇公子,但更多的是因为公子是秀才,人品也好;至于说到海上航行,还得看他葛骠的本事。

    谁曾想公子对航海竟也想出这么鬼精鬼精的点子,先前公子跟自己说这个想法时,葛骠还怀疑他有些异想天开了,等到公子带着明爷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真把翼帆竖立起来后,葛骠真是心服口服了天底下就有这样的神人,明明对航海对船只不甚了了,可随便想个点子就能让明爷这样的老船匠都啧啧称奇,真是不服不行呀

    眼见“曙光”号渐行渐快,葛骠这才想起向身后沙滩上挥手致意,明爷带着七八船匠,都已经变成一小群黑点了。

    他的心情激荡,却不知此刻岸边的明爷心中更加激荡,充满了期待。

    为了给“曙光”号加装翼帆,老船匠这两天着实忙坏了备料、加工、测试、安装,所有事情他都得亲力亲为。

    和葛骠一样,老船匠也经历一番从将信将疑到心服口服的思想转变。

    三角翼帆能让船只加快多少速度,老船匠比葛骠可清楚得多,所以这第一面翼帆能从自己手里制造出来,那种巨大的成就感让老船匠心里沉甸甸的。

    更让老船匠惊奇地是,楚家公子虽说对造船修船一窍不通,可他却知道在不改变船体结构的情况下,这翼帆不能造太大,否则会撕裂船帮,这就让老船匠刮目相看他造了几十年船知道这个很正常,楚家公子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秀才也明白这道理就很逆天了。

    明爷现在很期待楚家公子的返航,公子可说了,回来以后有足够的时间,要彻底改造这艘“曙光”号,通过加固横梁的法子,使翼帆的纵桅和龙骨连起来,这样就能加装高三丈长五丈的更大的翼帆了,那个时候的“曙光”号,速度起码比原来能提高一大半

    更让明爷期待的是,公子还准备为“曙光”号装什么流线型船艏,以及在两侧水线以下装水翼,公子说了,装了这两样东西,船速会更快,而且更加抗沉。虽然这两样东西明爷听都没听说过,不过看到翼帆成功安装使用以后,明爷对这两样东西就无比期待了,巴不得公子再多留这么十来天,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船艏和水翼。

    两天的相处,他已经彻底相信那个年纪轻轻的小秀才,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就在明爷心驰神往的时候,“曙光”号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而那位让他充满期待的小秀才,此刻正毫无形象地倨坐在船尾,悠闲地把一根长长的鱼竿甩了出去。

    他的旁边,一左一右坐着陈尚仁和刘仲文,也是毫无形象地半躺半靠在锚锭舱的舱顶上。

    “小蔫儿,俺就奇了怪了,操练士卒你懂,改良鸟铳你懂,到了海上如何使风驾船你还懂,这世上还有什么啥事你不懂的没”刘仲文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蓝蓝的天空幽幽地问道。

    “当然有,比如怎么內练一口气我就不懂,那是你的强项。”楚凡笑了笑,散漫的回应道。

    “俺不是说这个,”刘仲文撑起身子,盯着楚凡问道,“俺奇怪的是你从哪儿知道这么些东西”

    “亦仙,我也很好奇,”还没等楚凡回答,旁边的陈尚仁也开口了,“据老夫所知,那徐侍郎眼界颇高,等闲士子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何以他就独独青睐于你”

    楚凡揉了揉鼻子,嘟哝道,“世伯,这不是家师青睐我,是我大师兄代他收的徒弟好不好。”

    陈尚仁摇了摇头,根本不理会楚凡耍得花枪,“都一样,孙元化孙大人乃是徐侍郎的得意高徒,你若没有出奇之处,人家哪儿会拿正眼看你”

    楚凡见腾挪不过,只得端出自己早就想好了的说辞,“其实我懂这些,都是在书上看的。”

    “哦”刘仲文好奇地问道,“什么书”

    “泰西诸家通典”楚凡胡诌了个书名。

    他身边的两人抠脑袋想了半天,却是根本想不出有这么本书,刨根问底非要楚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楚凡手上一沉,赶紧用力一挑,一条硕大的海鱼便飞到了头上的望亭里,不一会儿,豆豆伸出脑袋报告道,“公子,是条大黄鱼。”

    楚凡笑着让他重新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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