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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辽东-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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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期的罪名,可也够他喝一壶的。

    看着兵备道沉吟不决,这侯志邦不厌其烦的给他举例说袁督师酷烈狠辣的一面,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是,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军粮运不到,谁也没好果子吃;继而又预估了登州各营修复船只的情况,最少一个月才能修复出足堪使用的船只,哪里还来得及最后则把附近能征调的民船一一细数出来。

    费了半天劲,总算让兵备道明白了,除了楚凡这四艘大船,再没什么能帮他们解除运粮失期的危机了。

    银子虽然重要,可头上的乌纱帽分量就更重了,兵备道权衡了许久,终于点点头道。

    “既别无良法,本道便去楚亦仙那里走一遭罢。”未完待续。。

    。。。
………………………………

第二百二十六章 混不吝的楚蒙

    济南府,按察使司大牢。

    大牢最深处的亥字第贰拾壹号房里,楚蒙背靠厚实的青石墙壁,两脚微曲踞坐在墙角,双眼无神地盯着对面那巴掌大的一小扇窗子外墙太厚,只能看到一线蓝天。

    牢房中充满了混杂着稻草腐烂味道和浓厚尿骚味儿以及不知什么东西**后残留的气味,中呕。

    对此楚蒙倒不是很在乎蓬莱县衙的牢房乃至登州府衙的牢房他都进去过,和那些牢房比起来,这儿还不算太糟糕。

    他是个混不吝的性子,除了被从湾子口村带走那天稍微有些惊惧外,到了济南牢里他反而彻底放开了不就是通匪嘛,小爷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怕个毛

    大不了砍头而已,自打踏入江湖那一天他就做好这个准备了在他看来,那些背上插着号标,嘴里嚷嚷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江湖豪客,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所以他早早的便下定了决心,砍了小爷可以,想要从小爷口中挖那些江湖好汉的下落啊呸

    他楚蒙混江湖靠得就是俩字儿:义气,什么时候也不能把兄弟们给卖啦尤其是十一哥,为了帮自己揩屁股,愣是带人把蹲山虎都给剿了,这份情他这辈子都记着;他已经想好了,其他人也还罢了,若是问起十一哥的事来,他绝不会吐一个字儿出来

    不就是夹手指插竹签吗只管来,看看是你们的夹棍硬还是小爷的骨头硬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从他被扔进这大牢算起,已经七天过去了,楞是没过过一次堂

    不仅如此,四天前狱卒对自己一下客气了起来。脸上也见得着笑了,伙食也能见着油腥了;那天晚上有人开探监他才知道,原来这些是十一哥派人来帮自己打点的缘故

    来的人还告诉他。让他放放心心待着,楚凡正想办法把他弄出去。

    唉又欠了十一哥好大一个人情

    每每想到这些。楚蒙心中都会哀叹一遍,至于能不能弄出去他反倒不在乎了。

    “哐啷”

    亥字号的大门处传来了开铁锁的声音,楚蒙慢吞吞爬到了牢房房门处,脑袋挤在门上粗大的木桩间隙里向外张望,心里估摸着,这都下午了,是不是送饭的来了。

    谁知一看之下,来的人却不是今日当值的那位狱卒。而是个从未见过的黑大个,身后还跟了好些人。

    那黑大个走到楚蒙狱门前,停下脚结结实实看了他两眼,冷哼了一声后这才迈步向前,楚蒙毫不示弱地吊着眼角和他对视,一直目送这家伙进了斜对面的号子后才注意到他身后那些人肩上扛着的,似乎是土袋。

    “二癞子别怪哥哥心狠上面交待的”斜对面的号子隔得比较远,只言片语传入了楚蒙耳朵里,他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大牢常见的戏码压土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逼仄的牢房走道里。那号子里传出了尖利的叫声,“俺知道的都说了呀楚家兄弟做的事和俺没干系”

    听到楚家兄弟字眼,楚蒙心中咯噔一下。更加上心了,支着耳朵听得更仔细了,可那叫声很快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闷的“噗噗”声和人的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那黑大个又出现了,拍了拍手后缓步朝楚蒙号子而来,站到睁大了眼看着他的楚蒙面前看着他一动不动。

    “看啥看,要玩小爷陪你们玩”楚蒙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抱着手斜睨着黑大个道。

    不曾想那黑大个冷冷看了他一眼后。冷哼一声带着那帮子人出去了,只留个楚蒙在号子里发愣。

    这是个什么意思等到晚上再来了结俺

    湾子口村私港外。“金凤”号打头,三艘二号福船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浪不停起伏着。

    “金凤”号甲板上,甲字哨甲字队在猴子的带领下站成了一个整整齐齐的方队,而他们的哨长柱子,则倚在船舷上,探身向外张望着。

    甲字哨三个小队一百五十五人是直接在小竹岛上的船,分乘三艘船。

    给柱子的手令上,只写明跟随楚凡出发,负责楚凡乃至船队的安全,至于去哪儿,去做什么,一个字都没提。

    柱子却是什么都没问,一点儿没耽误,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把所有武器装备准备好,集合后陆续登船一切行动听指挥,已经深深镌刻进柱子的骨子里了,尤其领受了“复辽军甲字哨”的哨旗后。

    柱子还记得,当他把那面哨旗在小竹岛上立起来后,全哨一下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咆哮声,继而渐渐转变成了哽咽声,几乎所有人都在问他这位哨官,啥时候杀回辽东

    柱子只得压抑着同样激动的心情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答道,“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杀回去现在,是该俺们修炼内功的时候”

    怎么修炼内功当然是加强训练

    自那天开始,甲字哨的训练一下加了将近一倍的量,却再没有人像往常一样哼哼唧唧嫌累怕苦,说什么“看家护院的何必这样”之类的混账话了。

    不过现在,那面哨旗却被折起来揣进了柱子的怀里公子说了,在外面还不能打出这面旗帜。

    倚在船舷上,柱子看着葫芦口上那黑压压的一群人,那里面有张氏、闲茶;还有楚凡的三叔以及楚氏宗族的人;更有登州烟厂的,以陆都打头,约莫有二十来个,似乎都是管事之类的人。

    所有的人都围着楚凡,嘁嘁喳喳的说着什么。

    楚凡连带微笑,一一安抚好众人,交待清楚烟厂的该做什么后,这才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中转身和刘仲文上了一艘小船,朝“金凤”号划来。

    登上船后,柱子还来不及凑到楚凡跟前说话,便被刘仲文一把拉到了一边,郑重其事的交待起来,“柱子兄弟,公子俺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听这话这趟刘仲文不会跟着去。

    柱子赶紧用力点头道,“二公子你放心,俺省的轻重拼着命不要,也要保得公子的平安。”

    刘仲文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记好喽,别管是谁,只要敢对公子不利,只管开火记住,别管是谁”

    柱子有些懵了。

    别管是谁

    这到底是要去哪儿呀未完待续。

    。。。
………………………………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甘的王廷试

    楚蒙被巡抚衙门的人带上马车时,王廷试就在不远处臬司衙门二楼的窗前看着。,

    某种意义上说,和楚凡的这番交手,他又输了

    楚蒙对他来说,是一个砝码,一个同楚凡谈判乃至交易的砝码。

    经过几次三番的碰壁,王廷试终于意识到,楚凡已不是当年那个自己予取予求、想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的小秀才;现在的他,已经成为自己必须正视的敌手;不仅在银钱上势大财雄,而且还,巡按那里只怕就更不好过关蹲山虎这事四面漏风、八方敞气,确实很难办得滴水不漏;而那位巡按又是属狗,鼻子灵得要死,若是被他发现了牢里的二癞子和楚蒙

    王廷试心里不由得一激灵,很快便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交人。把楚蒙交给巡抚处置

    当然交人也不是白交,为自身安全计,王廷试要求巡抚把楚蒙打发出山东省他已经想好了,回去就弄死二癞子,再让楚蒙消失,这案子便没了人证,即便巡按来查,也不过一场笔墨官司罢了。

    对此。巡抚当即欣然应允,这一点上。他和王廷试倒是一样的心思。

    回想起巡抚衙门的那一幕,王廷试心里便堵得慌:楚凡一次次落他面子,他却始终奈何不了对方,让他这位三品大员情何以堪

    看着那朝德州方向疾驰而去的马车,王廷试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嘀咕道,“且待来日。且待来日吧”

    马车里的楚蒙却不知道自家居然被堂堂山东按察使盯了那么久,他只知道自己终于重获自由了。

    那两位巡抚衙门来的快手对他非常客气,有问必答;只是楚蒙问他们要去往何处时,他们却笑而不语,只情埋头赶路。当夜便赶到了德州城。

    在德州留宿一夜后,三人上了船,又用了两天赶了五百里路后,来到了天津大沽口。

    到了这里,见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两位楚凡手下后,楚蒙终于弄清楚自己怎么脱难的了。

    登州兵备道要借用楚凡的船,而楚凡趁便提出营救楚蒙为条件;有了前者的穿针引线,加上楚凡大把的银子撒出去,便有了前头山东巡抚威压山东按察使的一幕。

    经此一事,楚蒙好像一下长大了许多;以往他虽在登州胡混,也进过几次班房,可都比不上这次这次可真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自家的胡闹不仅让十一哥虚耗了许多的银钱,更让十一哥多了一桩大麻烦往宁远送粮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那边听说正乱着呢楚蒙虽说混不吝,可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所以两天后,当楚凡的船队抵达时,楚蒙见着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十一哥,日后俺就跟着你混了,俺楚蒙这条命归你了”

    “自家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楚凡先是嗔怪了一句,然后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遍,确认他没丢失什么零件后,喟叹道,“老十三,只怕你不想跟着我也不成了你这次篓子捅得太大,山东这地面已经待不住了也好,我在朝鲜那边正缺靠得住的人呢,你就到牛岛帮我盯着吧。”

    “朝鲜”楚蒙一下瞪大了眼这十一哥也太厉害了吧不仅在登州折腾,手都伸到藩国去了

    “对”楚凡点点头道,“我已经安排了很久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把你二婶也送过去来之前我已经跟你爹商量过了,他就你一个儿子,实在舍不得你一个人在异乡,所以也打算举家迁过去,现在正变卖家产呢。”

    说到这里,楚蒙便有些不自在,讪讪地说道,“十一哥,俺知道错啦以前是俺年纪小,不懂事儿,老犯浑日后到了那边,俺保证不再瞎胡闹再不会给你、给俺爹添堵了”

    看到楚蒙终于懂事儿了,楚凡心中也是极为欣慰,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兄弟,咱们这次要干一桩大事,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跟着哥哥好好干,总有一天,你也会青史留名的”

    青史留名

    楚蒙一下懵了,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再想问问时,楚凡已经转身下船,去和兵部那位管粮仓的大使交接,开始往船上装粮食了。

    楚蒙想半天都没想明白,十一哥要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呢

    就在兄弟俩谈论未来的时候,天津卫北面二百多里外的蓟州,一支浩浩荡荡、声威赫赫的车驾仪仗正离城而东。

    打头的官衔牌上写着“兵部尚书、右副都御史、钦命总督蓟辽、兼督登莱、天津等地军务袁”,科名牌上则是“万历四十七年乙未科殿试三甲赐同进士出身袁”,表明了这支队伍的主人便是当今圣上极为爱重的蓟辽总督袁崇焕。

    车驾正中央的八抬绿呢大轿中,袁崇焕正蹙眉看着手中的卷宗,他长着典型两广人士的脸型:高颧骨、厚嘴唇、眼窝深陷;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嘴巴上方那两道深深的法令纹,让他看上去不怒自威,和他蓟辽总督的官位倒是极为相符。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赶路,是因为宁远城出大事了两天前,崇祯元年七月二十五日,宁远兵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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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叛逃

    宁远城中,此刻已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十字大街上,家家紧闭门户,户户锁牢院门;从街口的辽东巡抚衙门门口望去,四条街上百余家店铺都落锁下闸,连飘招都收得干干净净。

    巡抚衙门门前,停着一辆独轮小车,车上一左一右放着两个不大的银箱,银箱上早已是血迹斑斑。

    小车周遭横七竖八已经躺倒了十来个人,有的已然断气,还有的被砍断了手脚,捧着断臂断腿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呻吟,眼见着再不救治也是死路一条了。

    “嗖嗖嗖”

    正东边来自湖北的楚营中,有人按捺不住,从藏身的小巷里蹿了出来,嚎叫着朝银车冲去,人还没到,西、南、北三个方向便有七八支箭矢朝他而去,饶是他灵活如猿猴,在这绵密的箭网中也是难逃厄运一支羽箭不偏不倚正插在他两重厚甲的间隙中,正中脖子上,一股血箭便飙射而出,在惊天动地的惨呼声中,他颓然倒地。

    南边小巷里,全身着甲的孙振武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之后便把贪婪的目光投向了那辆银车。

    由于楚凡这只小小的蝴蝶扇动了翅膀,这次的宁远兵变和真实历史上大相径庭刘泽清没有升官到山东去,所以这次兵变中上蹿下跳、煽风点火地最厉害的,便不是左良玉的车右营、也就是俗称楚营中那几个人了,而变成了刘泽清手下的孙振武

    自打上次在楚凡手里又吃了一次亏后,孙振武的本就没剩下多少的家底再受重创,才算保住了他这把总的位子;可接踵而来的四五个月的欠饷,让这位前登州游击打个牙祭吃顿肉都得精打细算。

    他本就善于观风察色,更有一张能言善语的嘴巴,很快便和那些同样牢骚满腹的底层兵丁乃至下级军官们打成了一片,终于和真实历史上一样,在七月二十五日这天把闹饷的这把火烧了起来。

    宁远十三营的不少下级军官纷纷带着怨气冲天的手下,跟在刘泽清的兵备道中军、也就是俗称的鲁营后面。攻入了辽东巡抚衙门,把巡抚毕自肃和总兵朱梅等人给捆了起来,囚禁在谯楼上,逼要欠饷。

    然而库府中空得到处跑老鼠。就是把毕自肃打死他也变不出银子,幸而此时宁前兵备副使郭广因为刚刚到任,和士卒们尚未结怨,所以得到了乱兵们的许可,得以自由活动。四处筹措饷银。

    他的能力还不错,从其他地方紧急调运了2万两,又向当地商户借贷了3万两,凑足了5万两白银后,运到了巡抚衙门门前交付乱兵,以换取毕自肃等人的自由。

    银车一到,便如一锅滚油里滴入了一滴水,顿时沸腾了起来原本还铁板一块的乱兵们顿时四分五裂,纷纷倒向了各自的营头;而各营原本躲得远远的游击、都司、守备们也纷纷露面,指挥着手下朝着那三十来辆银车开始了抢夺。

    几番混战。死伤了数百人后,绝大多数银车都有了归属,唯独还剩下巡抚衙门门口这最后一辆,成了令人垂涎的带刺玫瑰人人都想抢,个个都盯着

    围绕着这辆银车,十三营已经僵持了个把时辰了,可谁也奈何不了谁,正在孙振武蹙眉苦思怎么才能把最后一辆银车吃到嘴里的时候,就听东面传来了左良玉的咆哮声,“妈巴羔子的。三十多辆银车俺们车右营才捞着两辆这最后一辆怎么说也该是俺们的谁他娘的也不是小妾养的,兄弟们,冲啊”

    孙振武一听,便知道车右营沉不住气了。一场混战在所难免,他回头冲鲁营的乱兵狞笑道,“兄弟们,俺们倒是抢来了五辆银车,可够不够分呀”

    “不够”、“抢他娘的”、“俺们鲁营也不是小妾养的”

    乱兵们被孙振武这话激得脸红脖子粗,嗷嗷叫着涌出了藏身的小巷。一场街头混战再次拉开了大幕。

    这次兵变,鲁营的乱兵人数最多,准备也最充分,所以很快便在各营混战中占了上风,最终抢到了最后那辆银车,在其他各营的追击中,缓缓退回了自家营寨中。

    自此,银车引发了乱战终于结束,后面就该是大明军中常见的解决程序了:上官弹压各营头,恢复秩序,然后再砍几个底层倒霉蛋的脑袋,一场闹饷风波到此就该结束了。

    可让孙振武、刘泽清乃至所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闹饷闹出大事儿了辽东巡抚毕自肃不堪受辱,被郭广解救出来后,当晚便在府衙后堂悬梁自尽

    普普通通的闹饷闹到逼死二品大员的地步,这让孙刘二人一下子慌了神

    刘泽清已经是高品武官,孙振武也曾当过游击将军,他们当然有着丰富的营伍经验:向上官逼要欠饷,顶天是个治军不严的罪过;可要是逼死了上官,性质可就变了那就是兵变

    兵变等同于谋反,不摘几个高级武官的脑袋绝对平息不了文官们的怒火

    而这次闹饷,闹腾地最厉害的便是刘泽清的鲁营,得到好处最多的也是鲁营,再加上顶头上司是袁崇焕,刘泽清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自己的脑袋肯定保不住了这位新任蓟辽总督可是老熟人,当年还是区区兵备道的时候,便敢不经请示一刀砍了副总兵的脑袋和副总兵比起来,他刘泽清算个什么玩意儿

    鲁营大堂上,刘泽清、孙振武二人相对枯坐,眉头拧的都快绞在一起了从早上消息传来到现在三个时辰过去了,二人商量来商量去,竟是找不到一个能脱罪的办法。

    “干戚兄,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俺们只能乖乖洗干净脖子,等那袁蛮子来砍”刘泽清那么硕大个身板,此刻说起话来却是战战兢兢,再没半点儿往日的威风煞气兵变一事,让孙振武在士卒里树立了极高的声望,刘泽清已经不敢在他面前摆上官的架子了。

    “哼岂有这等便宜之事”孙振武低头沉吟良久,这才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道,“为今之计,唯有投鞑子方可逃此一刀之厄”

    看着孙振武细长的眼睛中闪烁的冷厉光芒,刘泽清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马上躲开了对方的逼视,低头沉吟了许久,这才长叹一声道。

    “也只能如此啦”未完待续。

    。。。
………………………………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双城战记(一)

    宁远城不是一座正南齐北的城池,而是略微偏向西北方;锦州通往山海关的大道,沿着海岸从东北方而来,在宁远城南的一条小河北岸折而向西;走出约莫10里地后到达宁远城南门,然后再折向西南方,直抵山海关。

    宁远城的码头,便建在小河河口边天启七年前,宁远的物资都是囤积在南面距大陆十多里远的觉华岛上,宁远之战中,觉华岛被鞑子踏冰而破,夷为平地;从此,外来的物资便改到了小河河口下船,再转运入宁远城中。

    此刻,“金凤”号打头、身后三条福船沿着河北岸一字排开,正用网兜兜着粮包往码头上放楚凡这几艘船太高大,码头的木栈道太矮,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往下运粮。

    码头上,楚凡正拿着那份登州兵备道衙门出具的文书,与宁前兵备道的一位管仓小吏在核对数字。

    豆豆带着贴身卫队看似不经意的站成一个半圈,警惕地看着那些喊着号子扛粮包的夫役们,虽然没着甲,但他们都穿着一水儿的鸳鸯战袄,背上背着长长的鲁密铳,腰间挂着腰刀和手榴弹,每人还有一支手弩;更远一点的地方,柱子正在指挥同样穿着鸳鸯战袄的甲字哨三个小队陆续下船。

    核对完数字,楚凡朝那小吏笑了笑问道,“不敢动问这位小哥,可知道袁大帅身边的孙大人”说话间袖子一抖,一块二钱重的银角子便落到了那小吏的掌心。

    那小吏掂了掂银角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回到,“孙大人莫不是孙初阳孙大人”

    楚凡连忙点头道,“正是不知他可在城中”

    那小吏摇头道,“这个俺是真不知道了,只怕得问问俺们仓大使。”

    楚凡“哦”了一声,继续追问道,“请问仓大使却在何处”

    那小吏指了指西北方向大道对面一大片由木板围起、上面加了个草盖子的临时仓库道,“俺们大使平日都在仓库那头的书办房。想必今日也在吧。”

    楚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那书办房远在仓库另一头,离这里越有一里多地,乃是个砖砌的院子。正位于大道边上;沿着大道再往西南方向,约莫一里半的地方,乃是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山丘,越过小山丘,恰巧能望见宁远城城楼的一抹飞檐。

    楚凡朝小吏拱拱手道了一声叨扰后。转身便朝书办房走去他要去寻那仓大使问他师兄的行踪。

    带着豆豆他们,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楚凡终于来到了那仓大使所在的院子,他让豆豆他们在院外等候,自己则迈步进了院门。

    仓大使恰好在,楚凡与他才刚寒暄了两句,便听院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豆豆一头闯了进来,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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