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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辽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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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非常原始的烟丝,只是把烟叶阴干后,用铡刀铡成小条,颜色深浅不一,口感极为辛辣粗糙。
就这样的烟丝,还是从扬州贩运过来的,价值也算比较高,一斤烟丝大约在三十个嘉靖大钱左右,折合成银子差不多要四分五螃蟹注:四分五0045两。
所以楚凡对制造香烟很有信心,他完全有把握让这些原始烟丝价格翻个一两倍,甚至四五倍
想到这儿,楚凡站起身来,在狭小的屋子里踱起步,搓着下嘴唇细细盘算。
一斤烟丝能卷500颗烟,也就是25包,如果自己定价十个大钱一包,那么一斤烟丝就能卖出250个大钱,刨去人工、柴火钱以及损耗,至少还有180个大钱的利润,那要挣出三万两银子,需要加工12万斤烟叶。
楚凡不禁皱起了眉,这相当于一个小型复烤厂一个月的产量了,在没有各种机械的明代,规模绝对相当庞大
自己还得建造烤炉,培训烤烟工人和卷烟工人,这都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工作
最要命的是,即便自己把烤烟弄出来了,还需要推广任何商品无论多好,新面世时都有一个推广过程,在明末天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少时间
要是一年期满,自己造了一大堆卷烟却没变成银子怎么办难不成把卷烟送个王廷试抵债楚凡还不想拿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时间自己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要是有什么东西能让烟草在短时间内迅速推广开就好了。
“十一哥”
就在楚凡冥思苦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楚蒙的喊声,楚凡推门一看,只见楚蒙晃着肩膀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个青皮。
看到楚凡出来,楚蒙几步走上前,面带神秘微笑凑到他耳边道,“十一哥,孙家那小子我带回来了,现在正绑在俺家磨坊里呢。”
楚凡大惊,这孙振武虽说倒了架,可好歹也是当过游击将军的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绑他儿子,搞不好就要惹麻烦,他皱眉问道,“你绑票”
楚蒙脑袋一仰,斜睨着楚凡道,“哥诶,俺能是那种没首尾的人”
说完从怀中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得意地往楚凡面前一递,“哥你看看,这是什么。”
楚凡好奇地接过来一看,乐了,只见上面写着“欠条:今有孙游击振武将军之三公子孙某某,因故求贷湾子口楚蒙白银壹仟贰佰两,约定三日归还。此据,天启七年九月初八。”上面盖着鲜红的拇指印。
楚凡掐指一算,今儿正是九月十二,刚巧过了约定还款的日子,看来这孙公子没还钱,是以楚蒙把他给绑回来了。
能阴一把孙家人,楚凡心中也极是痛快,嘴角微翘问楚蒙道,“怎么弄的”
“嗐怎么弄十一哥你就别问啦,总之这小子既然落在俺手里,俺不把他弄得死去活来俺就不姓楚这王八羔子可是孙振武的嫡子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楚蒙洋洋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楚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啦,老十三走,看看去。”
“十一哥你这话说得,一笔写不出两个楚字谢什么呀走着。”楚蒙说完,跟在楚凡身后,三人朝楚蒙家磨坊走去。
一进磨坊门,楚凡就看到地上瘫坐着一个十**岁、披头散发的年轻人,身上的缎子长衫搓揉的皱皱巴巴。
走近一看,楚凡更乐了,这不活脱脱小一号的孙振武吗
“孙公子,当初你可是求爷告奶找俺借银子,俺想着你孙家家底厚,你又再三保证,一定按时归还,这才把银子借给你的,”楚蒙上前就拎起了孙公子的衣领,恶狠狠地咆哮道,“可倒好,时间到了抠抠索索才拿出二百两不到”
“啪”
楚蒙抡圆了给了他一个嘴巴子,怒吼道,“打发叫花子呢你”
“楚爷,你让俺缓缓,让俺缓缓,”孙公子捂着脸哀求道,哪还有半点将军公子的模样,“俺爹这些天都被押着府衙呢,没他发话,账房死活不给您就通融通融,缓俺几天。”
“缓你几天”楚蒙把他往地上一扔,一脚踏在胸口上,瞪眼道,“谁他妈缓我呢告你姓孙的,今天你要么把银子拿出来,要么老子银子也不要啦,给老子留条腿”
他这一脚踩得忒重,孙公子剧烈咳嗽起来,边咳边哀声求饶。
楚凡翘着嘴角看楚蒙整治他,就像大夏天吃了冰激凌般痛快。
看着看着,楚凡觉得不对了,那孙公子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抽抽了起来,嘴里不停嘟哝着,“药药给俺药”
楚蒙也发觉了,松开了脚站到旁边,惊疑不定追债是一回事儿,可要是弄出人命的话,这可就闹大发了。
楚凡越看他这模样越觉着熟悉,跟后世某些需要特殊强制措施的人士发作时的模样实在太像了
凑到孙公子面前,楚凡狐疑地问道,“你要什么药”
“阿扁给俺阿扁”
。。。
………………………………
第二十四章 阿扁和烟丝的奇妙缘分
仿佛一道闪电划过楚凡的脑海,他终于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味叫阿扁的药了原来是在广东某纪念馆里面
要说挣钱快,这个时代还有什么玩意儿比这个更快呢
就是它了
自己多日来苦思未果的难题迎刃而解,看着那张眼歪嘴斜的脸,楚凡也觉得没那么可恶了,所以当楚蒙凑上来问他,是要钱还是要腿时,楚凡让他要钱算了。
叮嘱了楚蒙几句,楚凡急匆匆回到了屋里,开始围绕阿扁设计脱困大计。
阿扁在这个时代只不过是一味治疗感冒发烧头疼脑热的特效药而已,它的其他功能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被彻底挖掘出来,而且楚凡也不想在自己的祖国挖掘它的功能他可不想自己的子孙后代个个都是病怏怏的
不过倭国就不同了,楚凡上一世时,绝大多数中国人对于这个狂妄凶恶的岛国都是深恶痛绝的。“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这就是一头恶狼,时时刻刻窥视这富饶广阔的中华大地。
即便是在明朝这个时代,倭国就已经开始亮出了它那锋利的爪牙,先是为祸上百年的倭寇之乱,继而更是明目张胆向朝鲜下手,于是便有了“万历三大征”的朝鲜之役。
虽然朝鲜之役中,丰臣秀吉这个猴子被打回了原形,但历史告诉我们,倭国永远是挨了打也不长记性的,朝鲜之役只让东洋矮子们消停了两百多年,十九世纪,他们再次蠢蠢欲动,沿着丰臣秀吉当年的足迹,踏上了朝鲜的土地。这一次他们在大陆上停留的时间更长,走的更远,给中华民族带来的创伤也更巨大。
当然,这一次他们同样输的更惨
但是,谁又能保证,没有下一次呢
所以,当有这么一个好机会摆在面前,既能为倭国矮子们的身体健康做贡献,又能大把赚取白花花的银子,楚凡绝不会犹豫
而且,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心理负担能为中华彻底拔除这个最大的威胁,身为中国人的楚凡,义不容辞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山东都有了阿扁,日本当然也有,没有流行开的原因当然和中国一样。
那么,怎么把阿扁这味药变成日常消费品呢
搓着下嘴唇,楚凡的目光望向了桌上的烟丝。
对包装一下
让阿扁变身为卷烟
这样的话,既能免掉制造卷烟那庞杂的流程,大大缩短加工时间,又能巧妙地避开王廷试,让他以为自己只是贩卖包装好了的烟丝而已。
真是想瞌睡就送枕头呀,楚凡再也坐不住了,骑上大走骡来到登州城里,花二两银子买了一斤阿扁,五钱银子买了十多斤烟丝。
一回来他就把找来小炭炉和小铁锅,关起门来做实验。
要让阿扁变身很容易,简单的说就是把阿扁沾附在烟丝上,所以楚凡先在锅里放上水,然后切了一两阿扁融入水中,再把一斤烟丝放入水中,小火慢慢熬着,一直熬到水全部蒸发掉。
细细观察,楚凡发现效果不佳,大约只有一半多的烟丝裹上了黑褐色的阿扁。
反复实验了几次,楚凡得到了最佳比例:一斤烟丝配上17两阿扁,正好可以做到每根烟丝上都能看到黑褐色的膏状物。
做完实验,楚凡美美地算起了账:17两阿扁,值价三钱四分银子,烟丝值价可以忽略不计,一斤烟丝可以卷500支烟,也就是25包,每包2钱银子,至于小鬼子们会不会买,这个还用问吗阿扁的威力早就经过历史,啊不,未来证明过了
这样的话,一斤烟丝就能卖出5两银子,刨掉其他成本,至少可以赚45两;一万斤烟丝就能赚回4万5千两白银
利润率百分之九百
楚凡搓着手,直想放声高歌,这玩意儿利润就是高呀。
按照这个利润率计算,单凭自己手上这五千两银子,要赚回三万银子,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这么机缘巧合的解决了
压抑着兴奋的心情,楚凡来到正房找到了感冒已经差不多好了的张氏,向她提了几个要求,第一是要一口大锅,顺便在院子里砌一口灶;第二就是要张氏找十个人,三个灶工,七个卷烟的,灶工可以找男人,卷烟的全部要女人。
“娘,这十个人一定要可靠的,嘴巴越紧越好。”楚凡强调道,人能干不能干先不说,关键是要保密。
“凡儿,找这么多人干嘛”要锅要灶也就罢了,张氏对雇佣工人很是不解。
“这个娘你就别管了,日后你就知道了咱家能不能要回宅子,就在此一举了。”楚凡不好跟张氏明说,只得敷衍过去。
“一人一天就算8文,十个人就是80文,一个月下来就得三四两银子,这还不算饭钱凡儿,你那点本钱连买生丝都不够,干嘛还花这冤枉钱”张氏算完了账皱眉问道。
“嘿三四两算什么,”楚凡笑着凑到张氏耳边低声道,“这次咱们至少能赚五万”
“啊真的”张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好半天,她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凡儿你到底准备做什么呀”
“娘你放心,我一不偷二不抢,保证干干净净的挣钱再者说了,现在本钱也就这样了,要老老实实赚三万银子回来根本不可能,不出点奇招怎么行娘你相信我,上次泼天大祸我还不是一样挽回来啦”楚凡耐心地跟张氏解释着。
随着他的解释,张氏眼神慢慢坚定起来,是呀,上次若不是自己这个性情大变的儿子机灵果断,自己全家现在估计都在大牢里蹲着呢。
现在看他言之凿凿的样子,张氏的信心也被鼓动了起来,儿子变化太大,这一次又会给自己什么惊喜呢
“行,俺这就去找人砌灶,顺便到俺家以前的佃户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下定决心后,张氏点头道。
“那就辛苦娘了,咱们争取明天就开工。”终于说服了老娘,楚凡心情大好。
跟在张氏身后,楚凡也出门了,他准备去登州买阿扁和烟丝,把这十个人训练出来。
可他没有直接上路,而是来到村里葛骠的家只从上次遭遇劫道后,楚凡还是有些担心有什么闪失,所以准备叫上葛骠一起去。
葛骠一个人住,听完楚凡的打算后,虽说有些疑惑,可什么也没说自打看过楚凡翻云覆雨智斗王廷试的手段后,他对这位少爷已经充满了信任。
两人把大走骡套上了车,直奔登州而来。
进了城,楚凡来到了“济世堂”,进门正遇上上次抓药的那个伙计,楚凡掏出一叠百两银票,轻轻放在柜台上。
“你们有多少阿扁我全要了”
。。。
………………………………
第二十五章 葛叔你不能吸
这是一个万里无云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清晨,楚凡一如既往地绕着村子跑了一圈,带着浑身的淋漓大汗回到院子,赤膊从井里提上一桶水兜头淋下,冷冽的井水让他打了个激灵,却越发觉得精神抖擞。
自从那天遭遇柳成仁后,楚凡对于打熬筋骨更加热切了,崇祯朝可不是弱不禁风的文人的天堂,没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动荡生活
细细擦干身子,楚凡回到屋里,早已起来的闲茶帮他梳好了头,这才穿好衣裳出来准备吃早饭他没穿襴衫,而是穿了布袄长裤,这方便拉近他和今天正式上工的十个工人的距离。
院子里那口灶已经砌好,虽是昨天一天赶出来的,却也像模像样。灶上架着一口崭新的大铁锅,锅里放着把半人高的巨大锅铲。
辰时初刻,张氏头天找好的十个人陆陆续续来了。
人到齐后,院里摆好了长条桌,张氏借着吃早饭的机会把这十个人一一介绍给楚凡。
三个灶工都是男的,其中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分别姓张和姓马,是楚家的老佃户,忠诚自不待言;另一个三十来岁的,是楚家远支,按辈分,楚凡还得叫一声十九叔,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老实人。
七个卷烟工全是大婶,有六个是楚家老佃户的媳妇儿,最后这个让楚凡大跌眼镜,居然是他三叔楚宁唯一的小妾,楚凡该叫一声小三婶。
“家里待着闷得慌,他二婶说要找人帮工,俺就来了大侄子,俺也不要工钱,有个活计混混时间就成。”小三婶一手大饼一口白粥吃得香甜,粗豪之处比那葛骠也不遑多让。
“小三婶这话说的,哪能让您白干该怎么着怎么着。”楚凡笑着回应道。
吃完早饭,正式开工。楚凡带着三个灶工先把铁锅注了半锅水,点燃了灶。
水烧到冒起了热汽,楚凡伸手试了试,有点烫手了,楚凡对三个灶工说道,“任何时候,火都不能大,就保持这个温度就成,你们都来试试。”
反复叮嘱了几遍后,楚凡回屋关好了门,把张氏、楚芹、闲茶三人叫到了跟前,打开装着阿扁的布袋道,“这就是咱家翻本最大的秘密了,只能咱们屋里四个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他。”
张氏三人见他说得郑重,纷纷点头称是。
楚凡见闲茶好奇,拈起一块阿扁凑到鼻子前嗅,赶紧一把夺了下来道,“这东西千万碰不得除了该往烟草里添加的时候外,平时最好看都别看它切记切记”
三人越发疑惑,七嘴八舌地刨根问底,楚凡又不便明说,只得以这是一味奇药,最适合倭国人用为由搪塞过去。
然后他把烟草和阿扁的比例跟三人细细分说了一遍,并且一再强调,称量阿扁这事儿只能自家人做,不能假手任何外人,包括小三婶。
说完楚凡当面称了八斤半阿扁出来,把阿扁放到锅里,慢慢地化开,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儿立刻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满院子疑惑的目光里,楚凡又称了五十斤烟丝,同样放入锅中。
“大侄子,俺只知道这旱烟是拿来吸的,怎么还能煮着吃”一旁越看越奇怪的小三婶笑道。
楚凡站在灶旁的凳子上,用力搅合着锅里的烟丝,笑着回应道,“小三婶,这烟丝不干净,得过过水洗洗。”他不想解释,就只能胡编乱造了。
“嘿你就逗我吧洗衣服听说过,洗烟丝哈哈”三婶忍俊不禁,满院子的人都跟着笑了。
笑闹中,一个时辰过去了,锅里的水渐渐蒸发完,楚凡指挥着三个灶工熄了火,用锅铲不停地翻炒着锅里的烟丝,直到再看不见水汽冒起,楚凡这才带着大伙儿把烟丝起锅,摊在簸箕里继续暴晒,让烟丝彻底干透。
等烟丝干的过程中,楚凡把之前准备好的三把铡刀抬了出来,又拿出了一张淡黄色的桑皮纸,铡出一张一指长半指宽的小纸条,对三婶和另外六人说道,“就照着这个尺寸,全铡成小纸条。”
众人依言铡纸,楚凡却进了厨房,把头天晚上熬好的鱼鳔胶端了出来上次粘完宣德炉,楚凡就认准这古代液体胶水了。
纸条铡好,烟丝也干透了,楚凡开始教她们卷烟:先用鱼鳔胶把纸条沾成一个小纸筒,然后一头顿在桌子上,从另一头往里塞烟丝,用木棍捅结实,一支卷烟就大功告成了。
小三婶外表粗豪,可着实心灵手巧,楚凡演示了两遍,她就弄明白了。卷了几支烟后,她向楚凡提了个建议,可以做点儿木模子,照着卷烟的粗细打上眼儿,纸筒放在眼里,往里面塞烟丝就方便多了。
楚凡欣然采纳,叫来了村里木匠,把尺寸样式说了一遍后,当场定做了一批木模。
正忙活着呢,葛骠来了,老头儿进来也不吭声,好奇地四处转悠看大家忙活,最后在一个卷烟工身边站住了,伸手拿起一支烟卷左右端详。
看了好一会儿他走到了楚凡身边问道,“少爷,这是拿来吸的吧跟吸旱烟一样”
楚凡点点头。
“那俺尝尝。”葛骠说完伸手入怀,取出了火折子。
“等等”楚凡吓了一跳,赶紧阻止他道,“葛叔,你不能吸”
“为啥”葛骠愣住了。
楚凡把他拉到院子一角,低声道,“葛叔,这些卷烟是要卖到倭国的,只能倭国人吸。”
葛骠皱眉看了看手中烟卷,又看了看楚凡,眼中全是问号。
“葛叔,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记住一件事,咱大明人,千万不能吸这个”楚凡没法解释,只得反复强调。
安抚好葛骠,楚凡继续指导众人,他这次从登州买来了二十多斤阿扁,两百多斤烟丝,足够把这十个人训练成熟手了。
中午吃过饭,灶工也好,卷烟的大妈们也好,都渐渐有点模样了。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马车的声音,陈尚仁来了。
“什么味儿”一进院子,陈尚仁就皱眉掩鼻问道。
“进屋说进屋说。”楚凡陪着他快步穿过院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坐定之后,陈尚仁见楚凡自信满满、眉开眼笑,完全看不到前些日子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好奇地问道,“贤侄何以如此兴高采烈”
“陈老伯,凡已想到一计,依计行事,三万白银等闲事耳。”楚凡抚掌道。
“哦计将安出”陈尚仁好奇地问道。
楚凡却没回答,出外拿了支烟卷回来,放在陈尚仁面前道,“便是它了。”
陈尚仁拿起烟卷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道,“这不就是旱烟丝吗”
“此烟丝非彼烟丝,”楚凡得意地一笑,“此物一到东瀛,必将风靡一时,每支便能售出1分银子,且还供不应求”
他对面的陈尚仁,已经听得呆若木鸡。
“一分银子你疯了吧”
。。。
………………………………
第二十六章 我要撑起这个家
淡黄色的桑皮纸,裹着铡得细细的烟丝,一根烟卷还没自己食指长,陈尚仁看着这不起眼的新鲜玩意儿,实在不敢相信凭这个就能从倭国那些小矮子们手里挣来白花花的银子。
他今天本来是给楚凡带来个好消息的,他写给临清自己常年打交道那位绸缎庄掌柜的信已经有了回音,对方答应用成本价供应生丝,另外再赊给他所购生丝的一半,这么算起来,要挣够三万两银子,已经有了一半了。
可没想到,一到这里,楚凡倒先给了他一个“惊喜”,居然倒腾出这个所谓的“卷烟”,居然说这个玩意儿能买到一分银子一支的天价,居然说五千两银子的本钱已经绰绰有余
这让老头儿一时间回不过味儿来,拿着那支卷烟沉吟不语。
难不成这小子被王廷试压榨得失去了理智,准备用这种方式来个软抵抗反正宅子已经要不回去了,干脆破罐破摔弄点动静恶心王廷试。
可这和他心中楚凡精明强干的印象格格不入呀,若说是赌气,王廷试早晚还是不会放过他,难不成楚凡还不明白这个道理绝不可能
想到这里,陈尚仁耐心地把临清掌柜回复这件事说了一遍后,苦口婆心地劝导起楚凡来,“贤侄,老夫也理解你憋屈,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听老夫一句劝,咱们还是老老实实买生丝挣钱,这不都解决了一半的生丝了吗”
楚凡先谢过了陈尚仁的心意,继而冷笑着说道,“知府大人的用意再明白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我顺利跑完这趟海贸的说句不该说的,哪怕世叔你能把剩下的生丝都赊到手,我们还是一样出不了海反正这是我楚家赊购的生丝,他有的是办法从我手里抢过去”
这个道理陈尚仁其实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才劝阻楚凡四处告借,只是楚凡当面戳穿了王廷试的险恶用心却是让他哑口无言他毕竟是王廷试的代理人,楚凡骂王廷试,某种程度上也是在骂他。
“贤侄,此言差矣,”陈尚仁憋了半天才憋出他的真心话,“我等只要实心任事,府尊大人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彼时若真不如意,老夫必当在府尊大人面前极力转圜,必不致让贤侄遭那破家之祸”
“世伯,凡知晓你是为我好,”楚凡打断了陈尚仁,“可如此一来,知府大人便可使我楚凡如仆役,海贸之利尽入他囊中,我楚家何时方有自立之时”
陈尚仁嘿然不语,楚凡所说确是王廷试的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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