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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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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一人,又不是三头六臂,怕他作甚。”

    “滕将军说了,取凌寒首级者,赏黄金百两,封千夫长。”

    “凌寒有伤。”

    有人鼓动,便有人上钩。巷子不过四丈宽,勉强容得下六人并排,楚军挥刀提剑,握矛执戈杀向杨柳桥。

    凌寒占据地利优势,一人守桥,楚军虽有万人,真正能近身的只有十余人,一时间那凌寒毫无办法。

    江城,城门。

    巴闯冲出楚军军阵,抵达城门,身边乡勇义军不足千人,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

    巴闯不再犹豫,领军直奔江侯府邸。沿途有许多闲散楚军,身后又有莒臣人马夹击。

    巴闯无暇顾及身后追兵,一路冲阵,等冲到杨柳巷时,身侧只有百人。

    乌衣巷长半里,宽四丈,人头攒动,尽是楚军。

    “我是巴闯,可有人在?”巴闯高喝。没有枳军回应,只引来楚军。

    前有万余,后有数千,巴闯百人深陷敌阵。

    “弟兄们,随我闯阵。”巴闯一手执刀,一手执戈,朝杨柳巷冲锋。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江城,杨柳桥。

    凌寒与巴闯隔着一里长的杨柳巷,如何能听见巴闯呼声?他的双手占满了血迹,握不住手里凌寒枪;他的汗水打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粘在额头遮挡了视线;他的脊柱被滕云剜去一节,只能用手苦苦撑着才不至于倒下。

    凌寒已不记得杀退了多少波敌军,楚军尸体铺满了杨柳桥。他数不清眼前还有多少楚军,他们杀不尽,一波接一波。

    他们又来了,凌寒抖擞精神,单手持枪,傲然独立。

    凌寒独自开。

    江侯赐名,他喜欢。天寒地冻又如何?纵有那么一株傲梅,向雪凌寒,独自盛开。

    楚人说他是冷面将军,他们错了。凌寒性子冷,身体里流淌的却是滚烫热血。只可惜,暖的不是楚人。

    凌寒尽量挺直腰杆,傲然独立。

    时值季夏,没有雪花。没有雪花又如何,在这尸山血海里,凌寒枪出如龙,冷冽逼人,绽开一朵朵血花。

    江城,杨柳巷。

    巴闯领百人闯阵,不过片刻,身边袍泽一一倒下。

    数十楚军执长戈、长矛,齐齐朝巴闯刺去。

    生而名闯,死亦闯阵。

    江城,杨柳桥。

    凌寒再退一波楚军,他的身上千疮百孔,和满目疮痍的国土一般,都是拜楚人所赐。

    凌寒再也无力支撑,左手扶腰,右手拄枪,勉强支撑住身形。

    楚军再上,凌寒已无力出枪,终于倒下,坠入杨柳河。

    江城,城门。

    莒臣虽说不谙杀伐之道,但杨羡、赵牧二将又如何能入他法眼?他抵挡之余,苗刃刀锋一转,正中赵牧胸膛。

    赵牧剑未落下,倒地身亡。

    枳军本就有人数优势,加之莒臣分兵去追巴闯,江城下楚军节节败退。

    杨羡见到赵牧身死,自知不敌莒臣,不再逞能,与大军一道破城。

    江城,江侯府邸。

    樊荼苦力抵挡楚军,八百袍泽再减半数,不足四百。

    楚军大部已破杨柳桥,剑指江侯府邸。

    “兰戈,巴蛮、巴莽听令。”樊荼声音嘶哑,牙缝里蹦不出一句完整军令。

    “务必保护枳王,”樊荼见三人持疑,一脚提在巴蛮身上,怒斥道,“走啊。”

    “众将士听令,死战。”

    枳国柱臣,樊荼文不及三公,武不及江侯,年轻一辈里文有兰戈、秦孟亭,武有凌寒,他一向不算出色。

    祁子举荐樊荼为太保,不无私心,这又如何,枳王相奚允,樊荼文过巴闯,武胜兰戈,文武具备,只输江侯。

    枳国唯有他有才有德可任太保。

    在其位,谋其职。樊荼自认失败,他能做的,只有死战。

    “死战,死战,死战。”

    这是四百枳军最后的声音,悲怆,凄凉,且豪迈。

    江侯府邸坐落在江城正中,外表庄严。滕云亲自扣门,心里思绪万千。

    听闻江侯独步梁州,人称惊鸿,美誉人间惊鸿客。可惜,再惊才绝艳的人物也抵不过天雷。可惜,这江侯府邸也无力庇佑枳国国君。

    滕云扣门,门应声而开,两名蜀黎行宫年轻剑士向滕云刺来。

    滕云挥剑,剑起剑落,两人倒地。

    滕云一马当先进门,数十剑士持剑杀来,滕云哈哈一笑,十步杀一人,尽情享受胜利之果。

    滕云闲庭信步,四十一剑士尽数倒下。

    滕云想步入堂中,二十女子剑侍娇喝杀来,滕云笑道:“枳国无人?多娇美的女子,可惜。”

    滕云一剑,挑落一名剑侍衣裳,春光泄露。那女子剑侍满面羞愤,持剑刺来。奈何花剑终究是花剑,中看不中用,滕云震落她手里花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女子越是挣扎,滕云越是兴奋。左手揽佳人,右手杀剑侍,好不风流。

    滕云不急,此番楚枳博弈,胜出的终究是他,他要好生品尝胜利之果。

    滕云搂着怀中佳人,想要一亲芳泽,那女子剑侍动弹不得,张口咬在滕云手上。

    滕云气急,一剑了解了她,想不到除了凌寒,枳国还有能伤他之人。

    胜利之果索然无味,滕云快步进屋,想要拿下枳王。

    枳王相奚端坐堂中,低头作假寐状,对滕云熟视无睹,置若罔闻。

    滕云在酝酿措辞,是狠狠地羞辱,还是钝刀子割肉?

    滕云细看之下,相奚脚下有血珠如丝如线,过去一看,他竟然已自刎。

    “滕将军,你满意否?”滕云追到后院,只有太师卿伯端坐在树下。

    “大人,后院外有人闯出去了,我军正在缉拿。”有士兵来报。

    滕云执剑对着卿伯,问:“你不怕?”

    卿伯不言不语,依旧望着远方。目之所及,尽是回忆。这一辈子,他活够了,只是国之将亡,如何舍得?放不下的,太多,太多。

    滕云勃然大怒,一剑刺死卿伯,如今,就只剩翻墙出去那几个余孽了。他一脚踩在水缸上,飞身而起,跃上砖墙,果然望见巴蛮背负相凛,巴莽背负相凉,荆琦君持剑跟随,三人正夺路而逃。

    三人逃窜,身后有楚军穷追不舍,滕云跟上,不留一条漏网之鱼。

    荆琦君止住步伐,转身面对追兵,英气掩盖了秀气,细看之下,称得上是国色。

    “你们走,”荆琦君见巴蛮、巴莽二人回头,喊道,“快走啊。”

    两人也不是任性之人,他们背负着枳王血脉,也不意气用事,夺路逃窜。

    荆琦君娇喝一声,执双剑杀入追兵,只伤一人,便被滕云制服。

    “小美人,何必舞刀弄剑,多可惜。”滕云摇头,啧啧称奇。

    荆琦君面若寒霜,想要挣扎,不过是徒劳。

    “好生看好我的小美人。”滕云交代,继续追逐逃窜的兄弟俩。

    兄弟俩好不容易甩掉追兵,来不及喘息,又见滕云追逐而来,两人兄弟连心,心有灵犀,交换眼神后分开逃窜。

    滕云气得咬牙切齿,权衡之下,朝巴蛮追去。

    两人的距离越拉越紧,从百步到五十步,再到十步。

    巴蛮知晓逃不掉,索性放下相凛,持刀迎上滕云。

    相凛不哭不闹,卿伯的教导让他早早懂事,他朝巴蛮微微拱手,转身继续逃窜。

    巴蛮,我若日后还活着,再替你上香磕头。

    江城,城门。

    莒臣分兵追逐巴闯而去,城门失守,他只得往杨柳巷退军。

    杨羡领军杀到杨柳巷,正好遇见楚军大部,两军再次杀到一起,鏖战两个时辰。

    杨柳巷长一里,宽四丈,铺满了尸体,有枳军的,也有楚军的。这一战,枳军险胜,经此一役,五万乡勇义军幸存下来的不足万人。

    此时的江侯府邸已被楚军占领,再无枳国一兵一卒。

    杨羡再也止不住眼泪,枳军万人悲哭。

    滕云脸色阴翳,虽然斩杀了巴蛮,生擒相凛,却让巴莽逃走了。枳军隔河悲哭,更是扰得他心烦。滕云提剑,莒臣跟随,两军以杨柳河为界,隔河对峙。

    “滕云,你该死。”杨羡眼眶通红,一字一顿说道。

    “想要我死的人多了,无名小卒,你还不配。”滕云提剑杀向杨柳桥,两军再次交战。

    滕云一剑逼退数名枳国兵士,楚军乘机占据桥头,将枳军逼回杨柳巷。

    杨柳巷早已没有落脚之地,大战过后,再添一层尸体。

    杨羡兵败,领着五千败军退出江城,后方滕云领万人追逐。

    “将军,前方有人。”

    杨羡悲愤不已,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天要亡枳!

    江城外,宋将韩泽领兵而来。

    “龙将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说这么浅显的道理,连我这个武夫都懂,滕云为何就不懂?”韩泽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区区七城,如何满足得了他的胃口。
………………………………

前传:寡人有疾 第四十九章、人间惊鸿客

    巴阳以西,枳西以东,枳江之南,巴山北麓,有一间草舍。

    江望舒从草舍出来,先是去挂着累累青果的桃树旁祭拜了新垒的土坟。

    土坟是日覃伯贤的,没有尸骨,没有衣冠,只埋着玉圭。

    “姨夫,你的剑。”桃花农取了江望舒的追星,亦步亦趋。

    江望舒抖落白袍尘屑,取过剑,毅然下山。

    “姨夫,我也去。”桃花农央求道。

    “姨夫一人去足矣。”江望舒头也不回,阔步前行。

    半个时辰,江望舒下山,身后跟着数十乡勇。

    正午,江望舒抵达巴阳,数百乡勇追随。

    又一个时辰,江望舒抵达浮图关,身后有数千乡勇。

    再半个时辰,江望舒抵达江城,近万乡勇紧随其后。

    “诸位,承蒙厚爱。”江望舒朝近万乡勇深深作揖。

    江城。

    杨羡领五千败军刚出城门,前有强敌,后有追兵,以为再无活路,却见宋军军阵中走出来一将,朗声说道:“滕云,现在能否好好谈谈?”

    滕云追逐杨羡而来,不想遇见韩泽领军而来,暗骂一声卑鄙,表面和和气气回答:“韩兄,先铲除枳国余孽再谈如何?”

    韩泽命宋军让道,哈哈笑道:“好啊,那我作壁上观,请君随意。”

    宋军有万余,休整了数日。楚军也有万余,个个负伤,人人疲倦。韩泽之意,无非是不插手楚枳两军战事,等双方两败俱伤后再趁火打劫,坐收渔利。

    滕云如何不知,知道又能如何?眼下他是骑虎难下。

    滕云按兵不动,若是追杀枳军,正中韩泽下怀,眼下能做的,只有命大军就地休整。

    韩泽不急不躁,这局对弈,他来迟了,迟了又如何?时机恰好,谁规定了对弈只能有两方?

    杨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夹在宋楚两军之间,也只能休整,思索着退路。

    三方人各怀鬼胎,偃旗息鼓。

    有兵士来报,说又有枳地乡勇从浮图关而来,韩泽大惊,问清人数,不过万而已,这才稍微松懈。

    韩泽破綦国,一路势如破竹。这几日作壁上观,不得不称赞枳人的骨气,乡勇义军自发集兵驰援江城,这一大变数让滕云大为头疼。

    枳地乡勇义军是变数,最大的变数,还是他滕云。滕云不急,一万乡勇义军,杂兵而已,来了又何妨?

    江望舒领近万乡勇义军而来,局势一变再变,从三方势力变四方。

    近万乡勇义军列阵,江望舒一人一剑走向宋军。

    宋军大多听过江侯威名却不识江侯,没收到韩泽命令只好严阵以待。谁知这人居然不识好歹,对一万宋军熟视无睹,虽说面色温润如玉,和煦如暖风,但这一人闯阵的架势未免太过嚣张。

    “站住。”宋将尤里策马持剑而出。

    江望舒迎面而去,步伐不紧不慢,惹得尤里怒火中烧,双腿一夹,马儿朝江望舒奔驰而去。

    追星一闪,一点星芒闪烁,尤里倒地。

    宋军见尤里被杀,不再犹豫,一拥而上。

    江望舒步子依旧不紧不慢,追星长剑星芒点点,连缀成线,五道星芒凝实,触之者死。

    韩泽收到后军异样,勃然大怒,不知是江望舒,传令后军转前军,先灭了枳地乡勇义军。

    枳地乡勇义军见到江侯深陷敌阵,向宋军阵地发起冲锋。

    杨羡不知变故,只见到宋军莫名其妙往后方厮杀而去,大喜,猜测到有援军来了,下令冲阵。

    五千败军紧随杨羡冲击宋军阵地,韩泽叫苦不迭,本来是坐收渔利的,不想却被前后夹击。

    他不经意回头,望见滕云依旧按兵不动,恼羞成怒,又无力顾及其他,只好奋力冲杀。

    “哈哈哈,天助我也。韩泽小儿还想当黄雀,可惜了。”滕云好奇是谁进攻宋军,他现在不光有闲心休憩,甚至还想载歌载舞。

    可惜,没有歌姬舞女,只得作罢。他暗暗惋惜不该对那二十剑侍痛下杀手,多美的人儿,可惜。

    到底是乡勇义军,加之杨羡无五千人又负伤且疲惫不堪,宋军很快稳住阵脚。

    韩泽且战且退,大军收拢,推到綦水畔。

    江望舒无心恋战,也领军退到枳江畔,与杨羡会师。两军会师,共计一万三千。

    “江侯。”杨羡心好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千夫长,却是最后一个枳将,他的肩膀扛不动枳国国祚,又不能放下。一声江侯,他终于累垮了,“哇”地一声哭出来。

    江望舒扫视周遭,眉头紧蹙,问:“他们呢?”

    “都没了,君上没了,太保没了,执圭没了,都没了。”杨羡好不容易神情低落,枳国几乎都没了,江城沦陷,王族几乎死伤殆尽,枳军近乎覆没。

    江望舒转过身拭泪,还是来晚了。

    宋军军阵,缪斯两眼直勾勾盯着江望舒。龙蠡问:“那就是江侯?”

    缪斯点头。

    楚军军阵,滕云命人将荆琦君带上来,问:“那是江侯江望舒?”

    荆琦君抬眼望去,奈何相隔两百步 看不太清。她又侧头打量着滕云,讥讽道:“你怕了?”

    滕云脸色凝重,江侯有多强他没见识过,但他不是夫错十招之敌。

    那又如何,他就不信江望舒能以一敌万,故作轻笑,说道:“怕?我滕云纵横荆、扬两州,岂会怕区区一个梁州草莽?”

    正好宋军派来使者求见,滕云也不与荆琦君计较,去见了使者。

    “滕将军,韩将军请你一见。”使者恭敬说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滕云冷哼道。先前韩泽想趁火打劫,眼下江侯归来又想着和解,这种两面三刀的人,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滕兄,先前我收到斥候来报江侯归来,特地来助你一臂之力,开个玩笑,不要当真,”韩泽替滕云斟满了酒,又自罚一杯,继续说道,“我先陪个不是。”

    “哪里的事,韩兄有心,待战事落下,我定与吾王禀报韩兄相助之恩。”滕云借台阶而下,饮了酒,两人心怀鬼胎,表面又前嫌尽释。

    “这江侯当真如此了得?”虽说江侯与夫错乌江赌战一事传遍天下,但滕云心里还是不愿相信。夫错是谁,那是武圣,他不信梁州僻地还会出一尊武圣。

    “缪斯,你来说。”韩泽不回答,只拉出缪斯。

    滕云自然知晓剑陵传人缪斯,他爹缪苦,号称天下第二,可惜。宋骁掩饰缪苦身死一事,后来被胡塞卫秀揭露,又说缪苦老死。滕云早从付错之口得知缪苦被伏白一剑取了首级。

    天下第二终究只是第二,就像他滕云号称楚地第二,比之夫错,岂止差了一等?

    缪斯一向沉默寡言,出山首战败在江望舒之手是耻辱,本不愿提起,又迫于形式,只好说道:“江侯一剑败我。”

    滕云大惊,缪斯虽说年纪尚轻,但他咋楚地早有耳闻缪斯乃是宋国前三战将,不输韩泽、龙蠡。滕云自知与韩泽不相上下,江侯能一招败缪斯,岂不是能一招败他?

    众人都头疼不已,江侯与武圣夫错那一战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了。

    “哈哈哈。”笑声不合时宜,是那楚将莒臣。

    “莒臣,你笑作甚?”滕云恼怒问道。

    “且不论楚与宋有大军两万,枳国不过万余伤兵残卒,诸位都是威名赫赫的大将,不会真以为武圣当真天下无敌了吧?”莒臣轻笑。

    在场几人,韩泽、龙蠡都是宋国顶尖战将,缪斯乃是剑陵传人,滕云武力楚地顶尖,莒臣两战巴闯立于不败之地,都不是庸人。

    江侯能力战夫错,是武圣无疑。武圣啊,那是武圣,是多少武夫穷极一生追逐的目标。

    武圣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虚无,缥缈,有真切。

    天下可堪为武圣之人,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

    潜龙伏白,独步天下,出世仅仅一年,一人斩数十大将,更是斩杀武圣卫灵,覆灭萧国国祚。

    剑陵缪哭,天下第二,宋骁仰仗缪苦之勇,十年尽得中原百城。

    胡塞卫灵、卫秀,铁骑所至,寸草不生。

    楚国夫错,南征百越,攻无不克 战无不胜。

    武圣当真就超脱凡俗,脱离了肉体凡胎?武圣也会死,胡塞卫灵死在伏白剑下,剑陵缪苦死在伏白剑下。夫错与江侯乌江赌战,两败俱伤,夫错现在还不知所踪,遑论死活。

    天子得天道认可,所以天子便是天道代言人,天子敕封,可以为圣。如今黎室式微,礼崩乐坏,天子名存实亡,大国占据一州,甚至两州之地,好歹也分到一缕天道意志。诸侯敕封,也可以为圣。

    武圣有别于二品武夫的,不过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武圣之势。

    “武圣之势,不过是恐惧。诸位的畏惧之心有多强烈,武圣之势就有多强烈。”莒臣见到众人满面疑惑,笑道。

    几人都不是庸人,都是独步一国,扬名一州的二品武将。道理都懂,可是真要面对一尊武圣,内心恐惧犹如野草疯长。

    人心如沃壤,爱、恨、惧起先都只是一粒种子。越是想,便越是滋养心头种子疯长。

    “你们若是怕了,我先去战江侯。”莒臣见众人神情肃穆,如临大敌的样子,讥笑道。

    “那你去,看看是你的龟壳硬,还是江侯的剑锋利。”滕云冷哼一声,接下话茬。

    莒臣不以为意,提着苗刃上马,慢悠悠走到阵前,喊道:“吾乃楚国镇西将军莒臣,请江侯赐教。”

    楚有四征四镇,滕云是征西将军,莒臣是镇西将军。

    江望舒提剑迎上去,面色平静,语气温和,说道:“侵我枳土,杀我枳民,犯我枳邦,你该死。”

    平静如木叶缓缓落在湖面,不掀起一丝波澜。

    江侯不拔剑,莒臣不抽刀。莒臣说道:“请江侯出剑。”

    江望舒怜爱地摩挲着追星长剑,如果不是不得已,怎么舍得让她沾染血迹。

    江望舒眼前浮现出杜若的面容,不倾国,不倾城,只倾倒我一人足矣。

    “如你所愿。”

    江望舒连连递出五剑,星芒五点连缀成线,可惜,离星河还差得太远。

    莒臣善守,强如巴闯两次与莒臣交手不能胜他。江侯出剑力道并不重,二品武夫,除了如巴闯这类蛮力惊人者,几乎都是以技取人。莒臣精通防御之技,滕云称为龟壳。江望舒有星河剑法,五剑过后,再出剑也只有五道剑芒。

    乌江赌战时,江望舒五道剑芒与夫错不分上下,如今却不能奈何莒臣,可见莒臣防守之道不是浪得虚名。

    滕云等人见莒臣接下江侯五剑,欣喜之余心里也有了底气,或许江侯并未达到武圣境界。

    外人看似轻松,只有莒臣知晓江侯有多强,交手之间,江侯递出百十剑,虽说只有星芒五点,但莒臣抵挡已是不易,比他与巴闯打一个时辰还难。

    “星河。”江望舒小声念叨,声音微不可闻,莒臣也没在意。

    第六道剑芒显现出来,剑芒连缀成线,莒臣受创,吐血不止。

    莒臣自知力竭,不敢逞强,策马回阵,高喊:“诸位救我。”

    眼下不是计较私人恩怨之时,滕云驭马而出,拦住江望舒,身后韩泽咬牙也策马上阵。

    以为是楚国征西将军,一位在宋国百将里排行第二,两人合力战江望舒。

    这一战,势必将他斩杀,否则定然成为心腹大患。

    江望舒以一敌二,任有余力,一共六点星芒,五点闪烁,一点微弱。

    江望舒每出一剑,星芒消散一道,又再起一道。韩泽、滕云二将竭尽所能,却始终伤不了江望舒分毫。

    杨羡见宋楚以二对一,心中不忿,出阵而去。他只能算三品偏上,虽然习剑,却未小成。韩泽、滕云都是成名大将,江侯有危,他不能不上。

    龙蠡虽然不齿以多欺少的行径,但江侯疑是武圣,当的起这般待遇。龙蠡见杨羡出阵,也策马出阵,拦住杨羡。

    龙蠡在宋国百将里排十一,如今宋国百将除了韩泽,前十悉数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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