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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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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战两人同心协力击退卫秀让韩泽颇为兴奋,原来武圣也并非天下无敌,缪斯那小小的术法便破了武圣之势,单论技巧,二品武夫里无论是缪斯的涅槃剑技还是韩泽的祖传剑技都是上上之选,并不若卫秀多少。与武圣差的不过是武圣之势。

    韩泽在这一战后收获不小,缪斯也裨益良多,三次与卫秀交手,每一次都有进步,迟早有一日可以战平,可以胜他。

    无论是卫秀还是江望舒都是横亘在缪斯眼前的大山,就当前而言高不可攀。武道一途本就是攀山之路,缪斯只是上山之人,江望舒独步梁州,胡塞纵横天下,伏白无敌当世。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若无高山可以踏在脚下,这天下风景岂不是太过于乏味了。

    只是可惜昨夜与卫秀交手尚未尽兴卫秀便仓惶撤军,这一战领悟比起洛邑弈剑与阳关对战都要少许多,不过还是有所裨益,至少涅槃剑技的厚重之感更为凝实。

    缪斯的涅槃剑技有卫秀厚重之感两分,有江望舒飘逸之感两分,余下六分三分给伏白,三分给自己。

    外人只知缪斯沉默寡言不是好相处之人,不知缪斯心高气傲更甚胡塞卫秀,天下武道高山何其多,胡塞有贪狼卫秀,梁州有惊鸿江望舒,荆楚有霸王夫错,冀州北境极寒之地有可搏杀野兽者,东海缥缈神山有可搏杀海兽的海民……他只认江望舒与卫秀二人各自占去两分风采,伏白一览众山小可以占去三分,自己不集百家之长便可以与伏白齐平。
………………………………

前传:寡人有疾 第六十一章、塞上莽原

    塞上莽原是三州交汇之地,地广百里,牧户数百,牛羊骏马数万,宋国最多。

    除了民牧数百还有官牧,宋与胡塞接壤,胡塞生民不过百万却有将士三十万,三十万将士尽是铁骑。宋骁深感胡塞铁骑驰援之迅捷,战力之卓越,于是下令“马政即国政”,设官牧,官牧大夫为卿大夫,主管养马。设马籍,军马悉数登记在册。

    塞上莽原本是恶寒之地,宋骁设官牧后莽原竟然成为牛羊遍地,骏马奔驰的宝地。

    然儿宋地缺优良种(马),至今宋国在籍军马不过三万匹,不足胡塞十之一二。

    诸侯纷纷称王,天下局势逐渐明朗,步战与战车作战不再盛行,大国往往地广数百里甚至千里。高瞻远瞩的宋骁早就看见了骑兵的优越性,设官牧养殖军马,聘请胡塞人训练骑兵。伐綦一战,宋军骑兵万余绕道偷袭綦都生擒綦王思齐,否则伐綦之战定然是持久战。

    伐綦之战的首次尝试让宋骁尝到了甜头,更是看重官牧。此番绕道来塞上,便是要一睹万马奔腾的场面。

    官牧大夫名司颉,胡塞人,世代养马,训马之术更是不凡。宋骁许以重利,官拜卿大夫,赐百金,赐良田千顷。

    塞上莽原宋国屯兵数万,明意是镇守边境,不无监视之意。狡狐宋骁唯才是举不假,猜忌心重也不假。若非宋国并无训马人才恐怕也不会用胡塞人。

    司颉知晓宋骁来巡,十里相迎。宋骁温笑说道:“塞上极寒,先生辛苦。”

    司颉拱手回答:“比起胡塞水草鲜美,马儿更是健硕。”

    宋骁大喜,问:“如今有马几何?”

    “反在籍者两万六千匹。”司颉如数回答。

    整整两万六千匹,宋军骑兵再扩一倍,宋骁如何不喜。司颉命人赶马群而来,万马奔腾,横渡潦水。

    “潦水为何不结冰?”宋骁疑惑问道。

    “水有活源,终年不息,塞上独一无二。”邹固答道。

    “王德感天地,于是潦水不绝。”司颉说道。

    宋骁大悦,说道:“先生牧马有功,要何赏赐?”

    司颉沉思半晌,伏地说道:“王上隆恩浩荡,颉不无所求,只是与妻儿终年不见,甚是想念。”

    “准许往武邑探亲。”宋骁说道。

    司颉先是一怔,再叩谢。司颉起身,雪地上留下两个浅浅印痕,那是膝盖跪地所至;一个深深印记,那是叩首所至。

    万马奔腾,聚在潦水饮水。宋骁忽然问道:“寡人记得夏侯仲卿在塞上牧羊吧。”

    邹固点头答道:“夏侯仲卿正在塞上牧羊,王上要召见否?”

    “不必了,”宋骁摆手说道,“冥顽不化,就让他在塞上牧一辈子羊。”

    潦水旁有万马齐饮,有一人舞剑,有一人牧羊,有一人放歌,还有一人凫水。

    邹固眼尖,见宋骁望的不是万马饮水场景,于是拱手回答:“那赤膊舞剑之人便是夏侯仲卿。”

    “正月天寒,寡人好奇凫水那人是谁。”宋骁显然在意的不是冥顽不化的夏侯仲卿,倒是对那凫水之人颇有兴趣。

    不等宋骁授意,司颉亲自去将那四人都带了过来。四人无一跪拜,邹固质问:“为何不跪王上?”

    牧羊之人是云歌,放歌之人是云朵。云歌将云朵护在背后,拱手行礼道:“草民是中山人,只认得中山王。”

    司颉拔刀,宋骁摆手说道:“为何中山人牧羊过境?”

    云歌指了指脚下,不卑不亢说道:“草民头顶是大黎苍穹,脚踏是中山之地,何为逾境?”

    言外之意是宋骁逾境,宋骁也不与这个卑贱牧民计较,毕竟那潜龙伏白疑似中山人,中山又世代亲黎,不好得罪。

    “夏侯仲卿,你又为何不跪?”邹固再质问夏侯仲卿。

    夏侯仲卿赤膊而立,笔直如剑,丝毫不受寒意影响,不言不语,连正眼也不望宋骁一眼。

    “大胆夏侯仲卿,亡国灭种敢对吾王不敬。”司南喝道。语毕,提剑刺向夏侯仲卿,夏侯仲卿不躲,鲜血洒落在雪地上,如血红梅花数朵。

    “乔人不尽是欧尧之辈,可杀可剐可放逐,不可以背主求荣。”夏侯仲卿胳膊中剑,咬牙说道。

    宋骁一言不发,夏侯仲卿有德有才,宋骁惜才,舍不得杀,劝降不得只好放逐到塞上莽原牧羊,可惜整整三年塞上酷寒并没有让夏侯仲卿屈服,反而如千年坚冰,冥顽不化。

    夏侯仲卿越是不降宋骁越是欣赏,当年灭乔后乔国庙堂文武投降者悉数就地正法,唯有欧尧、夏侯仲卿两位贤人宁死不降。宋骁听从邹固意见后将二人放逐到这塞上莽原。

    “先生高风亮节,宋骁它日再来拜访,”宋骁罕见施礼说道,“美酒依旧每月送到。”

    夏侯仲卿鼻孔朝天,赫然回答:“天下无二主,乔国亦无二臣。”

    宋骁也不再理会这块千年坚冰,倒是那凫水之人,宋骁认得。巧玉误以为是乔公子音,将其掳回国。邹固又信他是子丑后人,于是又在祭酒位置上待了半年。邹固识破孟兰诡计后将其放逐到这塞上莽原牧羊。

    “珏,可有学君子之礼?”邹固问道。

    珏摇头。

    “莽原冷不冷?”邹固再问。

    珏点头。

    “纵横之术还学不学?”邹固三问。

    珏摇头。

    “不想见孟先生了?”邹固锲而不舍问道。

    珏点头。

    “君子之礼,遇见宋王要跪拜。”邹固诱导珏说道。

    珏抬头望了一眼宋骁,并无印象,想了想君子之礼,手上作揖,嘴里说道:“宋王安康。”

    宋骁笑呵呵点头。

    黄昏,夏侯仲卿煮酒烤肉,痴儿珏赤足练剑。有人骑马而来,有人踏歌而来。

    “珏,不要分心。”夏侯仲卿喝了一口温酒暖身,见到珏出招慢了,以他的眼里如何察觉不到?

    珏收心继续练剑,那骑马而来的是云歌,踏歌而来的是云朵。

    “夏侯老伯,我带了些草药,你敷敷,”云朵小跑过来,见到夏侯仲卿还在饮酒作乐,于是又佯怒道:“受伤了还喝酒,喝死你。”

    云朵将草药丢到地上,眼睛有意无意往旁边瞟。

    “男子好色,女子慕强,”夏侯仲卿拉云歌同饮,小酌一口口齿余香,赞叹道,“君子习文,大丈夫习武。”

    云朵跺跺脚,索性蹲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望着珏练剑。

    珏故作镇定持枝练剑,一招一式俱是夏侯仲卿传授。有人围观,招式略显花哨,脚下不稳险些一个趔趄。

    云朵咯咯笑,如珠落玉盘。

    “好了,今日便练到这里,”夏侯仲卿见珏无心练剑,也不强求,只是带着羡慕之意感叹道,“年轻真好。”

    珏肚儿空空,割了一大块羊肉,又贪念美酒滋味,抢过夏侯仲卿酒囊来不及启封,腰间疼痛如蜂蛰,他只好念念不舍放下酒囊,朝云朵讪笑。

    云朵拉着珏跑开,毡房外只留下夏侯仲卿与云歌二人。

    “老伯,天下无二主,乔国无二臣,那为何饮宋酒?”云歌一口温酒入肚,擦拭去嘴角酒渍,笑问夏侯仲卿。

    “与其便宜那些酒囊饭袋,不如给老夫解解乏。”夏侯仲卿左手酒囊,右手羊肉,吃得舒心,喝得尽兴。

    云朵拉着珏绕到毡房后的一处小丘,两人席地而坐。红日沉沉,暮云蔼蔼,白雪皑皑,长空苍苍,大地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你不冷?”云朵小脸红扑扑。虽然已经过了立春,但塞上莽原寒冬这才过了一半,潦水凫水,赤足练剑,岂有不冷之理?

    “大丈夫不冷。”珏认真回答。大丈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区区严寒酷冷又如何?

    “你在这里等我。”云朵起身说道。

    “好,我等你一辈子。”珏脱口而出,想要收回却晚了,低头不敢望云朵。

    云朵咯咯笑,只听见她说:“大丈夫一言九鼎。”

    不多时,云朵驭马而来,手里拎着一双靴子。

    “这是夏侯老伯请我娘做的狼皮靴。”云朵笑吟吟说道。

    珏把狼皮靴捂在胸口,神色哀伤说道:“我想娘亲了。”

    云朵一时慌了神,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陪他并肩坐着。

    “我记不清娘亲的模样,记不清家在哪里,邹先生也不给我说。”

    “那你怎么来塞上莽原的?”云朵知道珏住那毡房之前是个老羊倌,与夏侯老伯相识。

    “我不记得,我只记得来这里之前我在洛邑学宫随邹先生,邹先生骗我习纵横之术,我想学君子之道,所以我不学。”

    “孟先生是谁?”

    “孟先生是天底下最有才情的人,可惜他不收我。”珏想起孟先生,神色再黯然一分。

    珏愿意倾述,云朵便倾耳聆听。她不知晓如何安慰,只能靠得更近一些。

    “我忘性大,许多人许多事都不记得,”珏迟疑片刻,扭头望着云朵说道,“我怕有一天我忘记你。”

    两人眼神相交,云朵将珏推倒在地,俯身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一向温顺如羊羔的云朵如恶狼露出虎牙,皓齿染红,她得意笑道:“现在不会忘了。”

    天色渐晚,云朵牵着马儿,两人并肩回到毡房。

    “哟,新靴子,”夏侯仲卿眼尖,见到珏穿着新靴子,笑问云朵,“小云朵,我的呢?”

    “给珏做了一双,给我做了一双,我娘自然也要收工钱,于是自己做了一双。”云朵巧笑道。

    “没了?”夏侯仲卿故作惊讶问,神色实在夸张。

    “没了呀。”云朵咯吱笑着。

    “好了,朵朵,该回家了。”天色已晚,云歌辞别夏侯仲卿,唤云朵回家。

    “混小子,当真是个痴儿,还看,”夏侯仲卿拍了一下珏的脑袋,把酒囊递给他,见到珏持疑,他正色说道,“大丈夫当负剑饮酒。”

    “当真?”珏半信半疑问。

    “我何时骗过你。”夏侯仲卿再递,珏只好接过,一口下肚,辛辣,香醇,且醉人。

    “别喝光了,等会有客人来。”夏侯仲卿嘱咐一句。

    “谁信,你这破毡房还有客人?”珏不管不顾,喝酒吃肉不亦乐乎。

    “老夫……”

    “知道了,”珏耳朵都听起茧子了,不耐烦说道,“老夫是乔国柱国,文韬武略天下第一,官拜柱国,领军十万。”

    夏侯仲卿抢过酒囊美美喝一小口,满足地打了个酒嗝。

    不多时,有人提马灯而来,正是宋骁封的卿大夫牧马大夫胡塞人司颉。

    “大人,今日多有得罪。”司颉拱手赔礼。

    “无碍,”夏侯仲卿递给他酒囊,说道,“大事要紧。”

    司颉接过酒囊灌下一大口,身子暖和了些,望了望珏,欲言又止。

    “无妨。”夏侯仲卿说道。

    司颉这才说道:“狡狐宋骁猜忌太重,我已经按照大人教的说了。”

    “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了,眼下不要轻举妄动,”夏侯仲卿又问道,“宋军何时要马?”

    “按照往年惯例,要等三月。”司颉回答。

    “季春三月,”夏侯仲卿想了想说道,“现在雨水未至,不急。不过宋骁准许你去武邑探亲,到时候你去找欧尧。”

    司颉点头,提马灯离去。

    “珏,明日你照常去潦水凫水练剑,我出一趟门。”夏侯仲卿嘱咐道。

    “好。”珏分得清轻重,眼下不是嬉闹之时,虽然疑惑司颉去哪里,去见谁,去做什么,但他没问。

    问了又如何?以他的记性,恐怕睡一个囫囵觉便忘得一干二净。

    塞上莽原,宋军数百人正在安营过夜,邹固正在为宋骁煮茶。

    茶水叮咚,水汽氤氲,邹固不由得相去当年夫子煮茶。

    夫子自然是子丑,子丑最喜饮茶,邹固也喜欢,倒是孟兰更喜欢饮酒。

    自己明明才是子丑首徒,又喜欢茶道,凭什么玉珏传给孟兰?若是传给自己,邹固扪心自问会阻止宋骁破洛邑学宫。

    不管玉珏是不是有天大秘辛,能镇压九州,在邹固眼里,玉珏便是天下首圣的身份象征。所以邹固不主动将玉珏交还给宋骁,宋骁也不好过问,于是邹固身怀玉珏,喜也好,忧也罢,都拿出来把玩。

    茶水叮咚,邹固把玩着玉珏,宋骁问:“司徒以为司颉如何?”

    邹固答道:“此人不可以不防,今日王上驳回司颉请求,实在是高。”

    宋骁哈哈大笑:“阿谀奉承之辈,若不是有驭马之才,寡人岂会用他?”

    “王上无碍?”邹固奉茶,说道。

    宋骁接过热茶,欣喜回答:“无碍。”

    “臣早言王上这是心病,庸医蒲邈哪里看得出来。”邹固说道。

    宋骁有疾否?宋骁有疾。宋骁的疾病便是宋国的疾病。内忧外患,所以有疾。

    宋骁有疾,邹固有药。

    第一味药,便是借拜寿之事奉上温润暖玉。

    黎都。

    “母后还没就寝?”赫天子拱手站在帘外,问道。

    “安神暖玉丢了,困意全无。”王太后叹气道。

    王太后自然是蔻太后,是大黎王朝五百年来第一位理政的女子。

    赫天子神色悲哀,告退,请孟兰入宫。

    孟兰踏雪而来,来不及拂去肩头飞雪,赫天子便开口说道:“太师救我。”

    “天子何故惊慌失措?”孟兰问。

    赫天子不管什么君子之礼,如市井小民诉苦般说道:“如夫子所料,宋骁怕是知晓了玉珏秘辛。”

    孟兰问道:“所以王后与王太后都旁敲侧击了?”

    赫天子点头,满脸苦涩说道:“孤实在为难。”

    “玉珏何在?”孟兰问道。

    “并不在黎都,”赫天子答道,“先圣有远谋,那玉珏如今在梁州。”

    “随日覃夫人回去的?”孟兰心里有了答案,问道。

    赫天子点头,子丑恐怕宋骁窃玉,于是便让玉珏随日覃小翠的骨灰一同回故乡,由日覃伯贤保管,交给假死的公子闲。

    孟兰脸色惨败,他起先一直怀疑为何秦淮手里有玉珏。若非他在枳西得知珏母子二人早在十余年前在枳西落户,珏更是在枳西所生,恐怕他都会以为珏是先生后人,玉珏也是先生所留,否则先生为何会交代在梁州枳西有一处桃李学塾?

    孟兰失魂落魄,是自己愚钝了,没能理解先生意思,仅仅将目光局限于枳西,未曾想枳西往西走便有巴山,公子闲便隐居在此。

    珏如何会有玉珏,秦淮如何会有玉珏?那玉珏分明是秦淮从公子闲手里所得。

    黎室只余下子汤手里一枚玉珏,其余三枚,恐怕都落在了宋骁手里。

    再联系到岐山剑阁只认玉珏不认人,岐山剑阁仅仅少阳一脉便可以灭萧,若是岐山尽出辅佐宋骁,恐怕这天下真要改名换姓。

    孟兰说出忧虑,赫天子神色更为慌张,传令太保子汤火速来黎都觐见。

    最后一枚玉珏,不容有失。

    塞上莽原,宋骁饮茶。

    邹固第一味药,药到病除,只等黎都传来消息了。

    第二味药,便是缪斯与韩泽二将联手退卫秀。自从霸王夫错与惊鸿江望舒两败俱伤后,武圣无可匹敌的神话被动摇。缪斯、韩泽二将联手可退卫秀,宋有百将,卫秀又如何?

    第三味药是塞上莽原官牧大夫司颉再养了两万六千匹骏马,宋军战力再强一分,天下谁人可挡,霸业何愁不成?

    宋骁有疾,邹固有药。
………………………………

前传:寡人有疾 第六十二章、驱狼驭虎

    塞上春寒料峭,莽原雪深没膝,唯有潦水水流淙淙。

    夏侯仲卿如老羊匍匐,不知底细只觉得是亡羊不补牢反倒喝酒吃肉的老羊倌,只有潦水的浪花记得这个整日赤膊舞剑的亡国灭种。

    痴儿珏已经算得上是个少年郎,不再是稚子,只是痴儿身份依旧没拜托。好在塞上莽原他以夏侯仲卿为师习大丈夫之道,以云歌为朋喝酒吃肉,以云朵为友牧羊放歌,倒也没人在乎他的痴儿身份。

    塞上莽原这张棋楸太小,民牧百余家,官牧唯有宋国一处。于是在这种小小的棋楸上痴儿珏不用在乎出身来历,可以凫水,可以练剑,可以牧羊,可以纵马,可以与云朵依偎赏云。

    转眼便是仲春,春分到了。塞上莽原开始回春,鸿雁从正月便开始北归,一路走走停停,虽然流连途中风景,但总不肯驻足,于是沿着祖先的北归路一路北上,终于来到塞上莽原。

    潦水有鸿雁蹁跹。

    潦水有老羊舞剑。

    潦水有瘦鱼凫水。

    夏侯仲卿说大丈夫岂能整日牧羊,于是那叫扎兀的少年用一把短剑换了一牛一羊,独独留下那匹瘦马。

    潦水逐渐回暖,珏凫水一个时辰开始练剑。

    夏侯仲卿如老羊匍匐潦水练剑,珏瘦鱼凫水完毕持短剑练剑。

    鸿雁蹁跹体态优雅,老羊瘦鱼舞剑姿势笨拙。云歌弯弓想要射鸿雁打打牙祭被云朵拦下,于是只得瞄准盘旋在碧空睥睨大地想要掳一只鲜美的小羊羔的飞鹰。

    云朵抱着小羊如天上云朵悠闲自得,放歌四野偶有羊儿咩咩应和。

    扎兀赶牛羊而来,牛羊在潦水饮水,扎兀隔岸和歌。

    于是云朵不唱了,跑去看云歌弯弓射大鹰。

    “云歌,你要是能射一只大鹰我像这个痴儿一样跳到潦水里。”扎兀喊道。

    “朵朵,你要不要看他当个落水滚猪?”云歌歪头问道。

    云朵点头,云歌弯弓搭箭拉弦松弦一气呵成,鹰啼呜咽,从碧空坠落。

    扎兀吞咽口水有些后悔不该多话,云歌问道:“你跳不跳?”

    扎兀赶着牛羊便走,毕竟腿长在自己身上,哪里能由旁人说了算。他又不是痴儿,难道真要在这冰冷刺骨的潦水里凫个来回?

    潦水宽有四丈,云歌如鹰击长空一步越过四丈潦水,如拎小鸡将扎兀拎到潦水旁,说道:“自己跳。”

    扎兀挣脱不了只能求饶,云歌不依不饶,毕竟云朵要看滚猪落水。

    扎兀只能跳到潦水,冷得牙齿打架,冷得血液凝固,果然如滚猪落水,央求云歌提他上去。

    云歌又将他拎上岸,不无威胁意味说道:“再敢吹哨和歌,我把你当这死鹰。”

    那大鹰本来在碧空盘旋想要尝一口鲜嫩的羊羔,不想死不瞑目还被人当作鸡,杀鸡儆猴,便是如此。

    扎兀点头不止如打摆子,也不顾牛羊,一心只想喝一口热茶再裹着厚实的羊毛毯子。

    老羊舞剑,瘦鱼学得有板有眼,毕竟有人观摩,更是他在乎的。

    练剑完毕,夏侯仲卿躺在鲜嫩的草地上饮酒,有意无意感叹一句:“唯美酒与美人不可辜负。”

    云朵跺跺脚,去追赶跑远的羊儿去了。

    “珏,今日天儿挺好,随我去驱狼驭虎?”云歌扬了扬手里牛角重弓问,“大丈夫当驱狼驭虎。”

    珏望着夏侯仲卿,眼里满是央求,征询他的意见,夏侯仲卿点头。

    于是云歌手拎重弓背负箭筒,腰挎狼刀身骑白马先行,珏骑瘦马拿短刀跟随。

    塞上莽原有山名狼山,恶狼出没罕有人至。人与狼以狼山为界,狼出了狼山人人喊打,人进了狼山有去无回。

    总有人不信邪非要来狼山驱狼驭虎,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痴儿愿意同往,于是狼山最大的狼群倾巢出动。总计不下二十匹恶狼在经历寒冬的折磨后好不容易吃上几顿鲜嫩牛羊,此时毛发光泽闪亮,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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