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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容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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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胜利把车开到广胜身边,瞄着马路对过小声说:“广胜,你看那是不是玲子?”
广胜打了一个激灵,抬眼往路边看去,果然是她!玲子站在一堆被砸烂了的鸡蛋中间,双眼无神地看着广胜。
广胜疾步赶过去:“玲子,这个摊子是你的吗?”
玲子哇地一声扑到广胜的怀里,眼泪也随着声音滚下来了:“胜哥,杀人了啊!”
广胜搂着她走到墙根下面:“玲子,别哭……那个老太太是谁?”
“是我婆婆,”玲子突然挣开广胜,用一只花花搭搭的线手套擦了擦眼泪,“……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等等,”广胜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喂,林哥吗?我是广胜,你们中队刚才是不是拉回去一个老太太?”
那边说是啊,老家伙暴力抗法,我们要报请有关部门拘留她,反不了这些刁民的!广胜说,林哥,她是我家楼下的一个邻居,小时侯看过我呢,让她走吧,改天我请你吃饭。那边嘟囔了几句,好象在说,这种情况不管能行吗?全上街摆摊去,市容怎么办?就你他妈事儿多,就这一次啊……广胜连连点头,以后决不麻烦。回头看着玲子说:“妹妹,老太太一会儿就回家了,以后别干这个了,城管的也不容易,都听上边的呢……我上次跟你说的卖报纸,马上给你办,你听我的消息好了。”
玲子收拾起散落得七零八落的菜板、面粉袋和几个没碎的鸡蛋,冲广胜用力地点头,眼泪又溢出了眼眶。
“上车,我送你回家。”广胜心乱如麻,搂着玲子的肩膀往车上走去。
“广胜,我看你跟玲子挺般配的!”朱胜利老远挥手,“他妈的有夫妻相!把孙明休了,赶紧结婚!”
玲子偷眼扫了一下广胜,正撞在广胜迷乱的眼上。
一阵风刮起地上被踩得发灰的面粉,漫过晴朗的天空,如同扬散一撮骨灰。
在车上,广胜问他大春怎么样了?玲子只是啜泣着摇头,一言不发。
朱胜利把车开得飞快,风吹得广胜的腮帮子直哆嗦,像中了吸星大法。
玲子偎在广胜的肩头,流了一路的眼泪,到她家楼下的时候,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根面条。
朱胜利扶她下车的时候,广胜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犹如老僧入定。
第十七章 苦涩人生 第二节
顺路买了一块猪头肉和几根黄瓜,广胜和朱胜利坐在了朱胜利家。
刚坐下,朱胜利的手机就响了。
“喂,我是老胡,哪位?”朱胜利一搭拉脸,捂住了手机,“广胜,又是健平。”
“听听他说什么?”广胜皱起了眉头。
前几天广胜就听朱胜利说,健平老是跟朱胜利借钱,fsktxt。còm书)网}起初朱胜利还给他个三十五十的,后来朱胜利听别人说,健平现在不大像个正常人了,像个鬼!逮谁跟谁借钱,借了也不还,甚至别人催他还钱他还耍横,谁他妈借你钱了?别他妈叨叨,再叨叨杀了你!广胜很奇怪,健平不是那样的人呀?一天晚上就去了健平家,正碰上健平跟几个不认识的人在家里喝酒。广胜把健平叫到一边问他,是不是这阵子缺钱?健平不承认,没有的事儿胜哥,婉莹养着我呢,再说千叶那边还每月给我发工资,一个月两千多。广胜说,那就好,我怀疑你吸毒呢。健平笑了,操,那不是闲着没事儿干偶尔来一把嘛。广胜就坐在旁边看他们喝酒,结果,不到一个小时这帮人就现出了原形,一个个涕泪满面,哈欠连天……广胜忿忿地回家了,我兄弟完了。
“健平,我这阵子真的太困难了,”朱胜利在电话里跟健平解释,“我知道你在做生意,如果我有的话还能不借给你?不信你问广胜,广胜就在我旁边呢……真的,我们的公司也快要倒闭了,要不你来我家,让广胜跟你解释?”
广胜接过了电话:“健平,你来一下,我给你钱。”
那边吧嗒一声关了电话,广胜看着手机怅然若失……好兄弟,你为什么要走这条道?
朱胜利摇着头去厨房把猪头肉拌了拌,从冰箱里拿出一盆散啤酒来:“广胜,我喝不起成瓶的了,这些天一直喝散的呢。”
广胜把头凑到盆边嗅了嗅:“老胡,你可真够大胆的,这不能喝坏了肚子吗?”
朱胜利上手就舀啤酒:“操,你以为你的肚子金贵吗?喝吧,穷人的肚子抗‘造’着呐!我整天喝也没事儿。”
刚喝了两口,广胜的手机又响了,广胜看了看号码,眼睛一亮,连忙按了接听键:“四哥!是我!广胜!”
胡四在那边笑呵呵地说:“广胜啊,这些天没想哥哥吗?”
“想,怎么不想?四哥你在哪儿呢?”广胜似乎很紧张,摆摆手示意朱胜利别出声,“快过来,我请你吃饭!”
“哈哈,我在深圳呢,来了两个多月啦,”胡四的声音开始低沉下来,“多留意留意街上的事儿……好,就这样吧。”
“操他妈的!”广胜把手机啪地拍在桌子上,冲朱胜利哈哈大笑,“四哥真他妈猛!来来来,干杯!”
朱胜利看着广胜,不解地问:“哪个四哥?你他妈兴奋什么?做大买卖了?”
广胜一把搂过朱胜利的脖子,照脑袋上亲了一口:“大买卖!”
喝完了这盆啤酒,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广胜把钱包塞到朱胜利手里:“再去打点儿!完了把钱包扔了,以后不用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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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胜利打开钱包,眯眼往里瞅了瞅:“操,不够打三斤的……我去赊点儿吧。”
广胜嘟囔了一句,瞧这日子过的,拿着手机开着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俩大款呢……朱胜利站起来,提了提裤子,他娘那个逼的,明天我去把手机卖了,咱们还喝!广胜说,连我的也一块卖了吧,等赵玉明回来一看,俩穷死鬼!兴许一可怜咱,把车给咱们了呢。朱胜利走到门口,回头笑了笑,还是吧?你还是惦记着人家赵玉明的这辆车呢。话音未落,楼下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广胜趴到窗上往下一看,倒头对朱胜利说:“老胡,咱的车给人家挡着路了,顺便去挪一挪。”
朱胜利关门出去,广胜阴着脸想了一阵,突然嘿嘿笑了,抓起手机给老七打电话:“呵呵,七哥吗?又在哪儿吹牛逼呢?”
老七很不满意:“胜哥说什么呐,我什么时候吹过牛逼?我在帮黄三料理后事呢……”
“什么?!”广胜一下子楞住了,四哥你也太猛了,怎么把黄三干死了?不是说好一条胳膊的嘛,“你说料理什么?老七。”
“胜哥你不知道?”老七蔫蔫地说,“黄三都死了两天了……嘿嘿,别逗了,你能不知道?”
“老七,我真的不知道,”广胜很紧张,压低嗓子问,“怎么死的?出车祸了?”
“这逼该死!前天他喝多了,拿刀子威胁一个在他家楼下吆喝卖蛤蜊的,说人家影响他睡觉,让人家拿一千块钱给他,谁知道那个卖蛤蜊的不是个善茬子,掏出一根扛包用的铁钩子就钩他肚子上了,当场他妈挂了!一条胳膊扔在垃圾箱里让野狗给咬得像条烂鲅鱼,真他妈惨!尸体躺大院里晒了老长时间没人管,有几个老人还在旁边放鞭炮庆祝呢……这傻逼混的。”
“杀人的抓住了吗?”
“抓个逼抓!东北的!人家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无头案一个!四哥,你也算报仇了。”
“去你妈的,人都死了你还这么说……好了,改天我找你玩儿去,请你好喝一顿。”
“那我得谢谢胜哥,”老七很受感动,压低声音说,“胜哥,你对我这么好,我也得表现表现啊,跟你汇报个情况。”
“别说什么汇报,应该叫‘透露’!”广胜笑笑,“没他妈学问……说吧,我听着。”
“胜哥认识一个南方人叫阿德的不?”
“阿德?认识啊……你见过他?”广胜有点吃惊,很想跟阿德见上一面,问问阿菊的情况。
“没见过,我听一个跟我玩儿的小伙计说的,他说那个叫阿德的膘子想杀了你。”
“操!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广胜皱了皱眉头,心里很不舒坦,阿菊说过的话也不失时机地钻入耳膜,难道这是真的?
“胜哥,反正你得注意点儿,咬人的狗不露齿啊……”
“我知道了!”广胜啪地关了电话,妈的!我不信这小子有那么大的魄力!
正在瞅着墙角发愣,朱胜利扛着一箱易拉罐啤酒上来了:“哈哈!广胜,我发财啦!”
广胜很疑惑:“喝这么好的酒,像个发财的样子,哪来的钱?”
朱胜利把酒砰地敦在地下:“刚才按喇叭的那个傻逼,倒车的时候压了我的脚一下,我赖上他啦!妈的,三百块!”
朱胜利的表情很兴奋,仿佛一条狗拣了一根极粗的肉骨头。
广胜想笑,这他妈叫什么表情?估计只有倒退几年,我才能用印象派的技法把他准确的画下来。
第十七章 苦涩人生 第三节
广胜在朱胜利家喝到了天将擦黑,朱胜利还要出去买酒,广胜拉住了他:“别喝了,我得回家看看去,又两天没见着孙明了,再不联络联络感情就真他妈完蛋了……你也早点歇着吧,明天咱两人再去趟胶州,看看那边的企业有没有咱的景儿。”
朱胜利拉着广胜,死活不让走:“你这一走我怎么办?喝得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别走!再喝!”
广胜好歹挣脱开:“老胡,我真的要走了,要不你让老歪来陪你喝,我再不回家实在说不过去了。”
朱胜利嘟嘟囔囔地说,小逼孙明早晚要跟你拉倒,还跟她缠拉什么缠拉?广胜临出门的时候笑道,你他妈知道个屁!如果让你上她一把,你一辈子不想再找别人了,我就是死了也舍不得跟她拉倒。开车上路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街上行人如织,两旁的店铺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广胜觉得这番景象很怡人,人们都生活在温馨的夜幕下,悠哉优哉,十分惬意。
打那天从仰口回来,广胜就觉得自己跟孙明已经产生了极深的裂痕,说不清楚具体是哪里出了毛病。单纯是因为自己的家伙不听话了?好象也不尽然。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难道她知道了我的一些劣迹?还是看了我手机上的那些暧昧信息?或是知道了我跟石小娇在山洞里的所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种种复杂的感觉一齐涌上了广胜的心头,让他头痛欲裂。把车停在路边用脑袋砸了一阵方向盘,广胜的头脑才开始清醒起来……我要摈除一切不切实际的想法,好好跟孙明谈谈,谈好了就好好过日子!明年或者后年就结婚!眼看快三十岁的人了,应该有一个正常的家了。想到这里,广胜摸出手机,拨通了孙明的电话:“明明,今晚回家吗?我给你做好吃的。”
孙明在那面懒洋洋地回答:“不回去了,我在家里陪我妈说话呢。”
广胜心下一懔,她可能是想回她妈家住了:“明明,你回来吧,我很想你。”
孙明好象在躺着说话,声音听起来很模糊:“是吗?我也很想你……可是我更想我妈。明天吧,明天我回去。”
广胜还想再罗嗦两句,孙明挂了电话。一种巨大的失落感蓦然袭上了广胜心头,广胜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呆呆地望着窗外如水的车流,轻轻地喘息。下一步我该怎么办?继续将公司支撑下去?我看不到光明……变卖资产另起炉灶?没有方向……我到底能干点儿什么?开饭馆?上街卖菜?出门打工?或者重操旧业混迹街头?广胜陷入了沉思。
赵玉明给广胜发来了一条短信息:一个村妇报案说:丢人呐!俺昨晚被人强奸了。警察问:那人长啥样?村妇说:俺可没看清,不过肯定是个新手,因为他半天找不着地方,最后还是俺给他扶进去的。
广胜笑了笑,给他发回去:那是王彩蛾。
赵玉明又来了:一美女尿急,在路边草地小解后便用树叶擦阴部,树叶有刺,阴部甚疼,美女怒斥阴部道:整天吃肉,今天吃一回青菜就受不了啦!这个是谁?
广胜又发回去:还是王彩蛾,她这几天没捞着吃你的那根臭肉。
赵玉明又来了:深夜,一窃贼潜入某银行,摸索许久并无钞票,忽见几只抽屉,拉开一看:内有果冻!急食之而逃。次日,报纸大字标题上写着:疯狂呆徒夜袭精子库!这个人又是谁呢?
广胜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老赵,这个人是你!”啪地关了手机,趴在方向盘上嘿嘿笑了。
“哟,这不是陈大才子吗?”一个尖尖的手指从车窗里伸进来,戳了戳广胜的脑袋。
“呦!婉莹,”广胜抬起头来傻笑了两声,“嘿嘿,晚上出来打个野食儿?”
“打你妈个逼呀?”婉莹绕过车头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了广胜的旁边,“膘子你还是那个脾气,很流氓哟。”
广胜四下看了看,打开婉莹放在他裤裆上的手:“别调戏我,让人看见还以为你是个花痴呢。”
婉莹急急火火地拉开了广胜的裤子拉链:“去你妈的,让我看看,长大了没有!”
广胜有点不乐意了,一把推开她凑到下身的脑袋:“滚!健平是我兄弟,我不能再跟你干这事儿啦!”
“你是说那个逼孩子是不是?”婉莹停下了手,哀怨地看着广胜,“你别提他,我跟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儿。”
“把人家童男子玩够了就甩了?”广胜伸手拉上了拉链。
“谁玩谁呀?他花我的钱还少吗?”婉莹把脑袋倚到了靠背上,“到现在我还摆脱不了他呢,磕粉没钱,老‘滚’我!”
“是不是你教他玩那玩意儿的?”广胜把她从座位上拽到身边,拿眼瞪着她,“你知道他以前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吗?”
“别说这个了行吗?”婉莹顺势把脑袋靠在了广胜的胸脯上,“胜哥,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你知道我曾经站在你们家的楼下整夜的哭吗?你知道我曾经为了去找你,让关凯给我剃了几次光头吗?胜哥,我爱你。”
婉莹的头发和胸口散发出很浓郁的香味,广胜有些把持不住,喃喃地说:“我知道,我知道……都过去了,没办法。”
一辆车忽地从对面掠过,刺眼的车灯把广胜耀得一阵眩晕。
婉莹好象很有力气,搂住广胜的手像一条蟒蛇,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广胜的裤裆顶得高高的,脑子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往日与婉莹在床上的癫狂镜头,像碎片一般一幕一幕地在脑海里重新浮现……嗡!广胜发动了汽车。
广胜家的床上。如水的月色均匀地洒在婉莹赤裸的胸脯上,让她看起来如同一尊洁白的雕塑。广胜躲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婴儿一样甜睡的婉莹,心如止水,往日的一切波澜不惊。一阵凉爽的风吹进来,半掩的窗帘微微颤动了以下,广胜打了一个冷颤,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觉得自己的血管都竖了起来。远处传来洒水车刷刷的声音,在广胜听来是那么的安详……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对这面临的一切。
第十八章 昏头胀脑 第一节
“胜哥,我要走了,”张屐局促地站在广胜面前,“银泰枪会让我去他们那里上班……”
“不行!”广胜一把抓住了张屐的胳膊,“为什么说走就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
“胜哥,不是我不愿意跟你干了,”张屐咽了一口唾沫,不敢正眼看广胜,“我是不想赖在你这里干吃饭……”
“小拖,再坚持一阵!”广胜的手愈加用力,“我一直在联系各大商场,老总们说,圣诞节商场门口的玻璃钢圣诞老人全让咱们公司做!你走了谁会做这个?留下来,算你帮我!我会让你找到感觉的,相信我。”
张屐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盯着广胜:“胜哥,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我真的看不到前途。”
广胜扳过了他的脖子:“兄弟,困难是暂时的!你想想,我刚接手这个公司,起步的时候能那么顺利吗?”
朱胜利在一旁插话道:“就是,小拖你不知道,你胜哥这个人很有魄力的,跟他干没错!再说,枪会那边你能去干点什么?你想把你学的专业扔掉吗?我估计你去了也就是干一般的工作人员,跟艺术不搭边儿。”
张屐叹了一口气:“说是让我去干业务员……就是给他们拉客……唉,好在人家给底薪。”
“还是吧?”广胜出了一口气,拉他坐下,“底薪算个屁!我就是穷死了也会给你生活费的,你放心小拖,”转头对呆立在门口的王彩蛾说,“小王,看看帐面上还有多少钱?先给张屐发五百!咱们几个过两天再说。”
“陈总,帐面上还有六千,那是赵总留给老吕半年的工钱,不让动呢。”
“哪个老吕?我不认识他!等赵玉明回来再说,先给张屐拿五百!”
张屐的眼泪哗地就流了出来:“胜哥,我知道你现在吃饭都成了问题……算了吧,我不要。我还是呆在这里,跟你干!”
王彩蛾还在磨磨蹭蹭,广胜大吼一声:“怎么我说话不算数吗?去拿!”回身一把搂住了张屐,“好兄弟!”
张屐把本来已经收拾好的东西重新放回抽屉,默默地点上一根烟,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广胜,不行的话,咱俩去趟胶州?”朱胜利搓着双手问广胜。
“这样吧,”广胜摸出了手机,“我先跟胶州小徐联系一下,你和张屐两个人去,我跟王彩蛾去办一下公证。”
好不容易拨通了小徐的电话,小徐在那边说,别的广告活儿这阵子怕是够戗,有几个路段新建了几个候车厅,那里面倒是想张贴几张广告画,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几个厂家,你来一下也可以,我领你去跟厂家谈谈。广胜皱着眉头想了想,笑着说他没有时间去,让公司里的业务员去谈行不?小徐笑了,操,是不是嫌活儿小?还是怕请客送礼?没事儿的,这事儿我基本可以拍板,先来吧,我请你。广胜笑得很尴尬,老同学真能逗,我真的没时间,谈好了我请你去“十字坡”吃“人肉”。小徐哈哈大笑,别闹啦,上次鸡巴上长的嘎渣到现在还没退干净呢,先来人吧。
中午跟王彩蛾在公司吃了点盒饭,广胜领着王彩蛾下了楼。
午后的阳光很毒,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刺得广胜几乎睁不开眼睛。
手续办得很快,出门的时候,阳光还是那么毒辣,追着广胜不依不饶。王彩蛾用一沓材料挡着脑袋直呼俺害怕,广胜横了她一眼,你害怕就先滚回去!王彩蛾把嘴巴撅得能栓住一头驴,你瞧不起女性!广胜笑了,操,那得分什么样的女性,就他妈你这样的我还真的瞧不起呢。王彩蛾横横地说,等着吧,赵总回来我就走,不跟你这个流氓干啦。广胜从后背推了她一把,我巴不得你赶紧滚蛋呢,耳根子还清净。王彩蛾踩高跷似的撅达撅达走了,老陈你不得好死!广胜看着她的背影一阵好笑,你说赵玉明这个傻逼是不是来不及了?这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整个一花痴加膘子。
顶着秋后炎炎的日头走到公司楼下的时候,马路对过有人尖声叫唤:“陈广胜!陈总!”
广胜回头一看,咧嘴笑了:“哈哈!贾静!又喝大了?”
贾静风风火火地穿过马路,冲广胜傻笑:“胜哥,当了老总就不理人了?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当心我回去告诉孙明!”
广胜笑道:“告吧,我不怕!那是我刚挂的马子,玩够了,咱把她甩了。贾静,又搞三陪了?当心积劳成鸡啊。”
“胜哥,你还别说,我现在跟一个三陪女也差不多了!”贾静粘上来想抱广胜,广胜往旁边闪了闪:“别动手,惹得我受不了,小心我摸你的肉肉。我可是好长时间没沾女人身了,当街我就可以办现的。”
“去你的吧,谁稀罕你?”贾静后退了两步,不小心碰在一辆自行车上,哗啦一声连人带车倒在了路边。
广胜连忙把她扶起来,趁机拍打着她圆鼓鼓的屁股:“看看,看看?我的魅力实在是好吧?激动得你都把持不住自己了。”
贾静一把打开广胜的手:“又沾我的光!”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她,拉着广胜走到拐角处,“胜哥,最近没看见孙明吧?”
“唉!”广胜叹了一口气,“将近一个礼拜了……她是不是回她妈家住去了?我问她她也不搭理我,老扣我的电话。”
“这不是理由,”贾静剜了广胜一眼,“你就应该去商场找她谈谈……算了,不说这个了。胜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孙明在我面前哭了好几回呢……做了就跟我说说,我再劝劝她,她会原谅你的。”
广胜沉默了一阵,脑子很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贾静把手在眼前摆了一下;“咳!我问这个干什么?胜哥,孙明不在她妈家睡,在我家呢……胜哥,我觉得你算不上一个好男人,你如果心里还想着孙明,就应该多去找找她,你知道她的心里有多苦吗?整夜的叹气,一个小姑娘这样做为了什么?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呀,多少人都替她难过……”
“好了!”广胜突然发火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劳改犯!我是穷光蛋!你回去告诉她,陈广胜死了!”
“胜哥,你怎么这样?”贾静瞪着疑惑的眼睛看着广胜,“谁也没说你什么呀?你变了。”
广胜一甩手,转身往楼上走去:“我陈广胜从来没欠过谁的!无所谓!”
三楼的楼梯口,两个姑娘抬着一面很大的镜子正要拐弯,广胜冲过来险些撞在镜子上。姑娘嗔怪地横了广胜一眼,看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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