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帝王的将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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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满心欢喜的在他生辰那天送给他，他也是不咸不淡的收了，不见一点动容，她当时就跟泼了盆凉水一样，后来因为怀疑她营私结党的事，被他给摔了。

　　　　今世她没了这份心思，也就不会费力去为他找这块与身份相配的玉佩了，去年段黎生辰时，她也就是随便送了个东西应付过去，却不想会在潜龙殿里再次看到它。

　　　　她将玉佩拿在手上，用拇指轻轻的摩挲，这块玉佩里承载的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这玉佩她当时得来的并不容易，这位隐士禀性古怪，而且软硬不吃，文人的风骨，不惧权贵，她足足求了半年才求到，相信段黎得来也不会容易。

　　　　他为什么还要费力再次得到这块玉佩，明明是他弃如敝履的东西，她还真的是有些想不懂了。

　　　　或许在她的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说，其实你知道的。只是她选择忽视它，压着这个声音不让它出来乱了她心里的平静。

　　　　现在这个声音有冒出来了，不过是一块小小的玉佩，又能证明的了什么？你忘了前世的惨死了吗？就算那怪你自己傻，可是今世呢？你愿意放弃一切远走天涯时，他逼你回来，将你囚进这寸方的宫殿不得自由，这些也就算了，他还不顾你的意愿强要了你，这是将你的尊严踩在脚下，你忘了吗？

　　　　是了，她怎么会忘？又怎么敢忘呢！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段黎他人都没了，她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月影看她对着这块玉佩发呆有一会了，便轻轻推了推她，道：“这块玉是挺美的，可宫里比这好的东西比比皆是，娘娘也不必看它看的回不过神来啊！”

　　　　“啊？”墨焉回过神来，笑着点头，“瞧你说的，什么样的好东西我没见过，至于这么眼浅看它看的移不了眼，我刚刚只是想到了些事情，想入神了。”说着将玉佩放回锦盒里，送回格子里，却因手势过急，锦盒没有放稳就收手了，锦盒哗啦一声掉到地上。

　　　　“啊！小心。”月影急呼，却也是迟了，锦盒摔到地上，她急忙上前蹲下身捡起锦盒翻看，里面的玉佩已经被摔碎成三裂，月影拾起连着罗缨的稍大块碎玉，道：“这么好看的玉佩，真是可惜了。”

　　　　墨焉从锦盒摔下就站着没有动作，此时看着月影手上的碎玉，她才面色沉静的接到手里，捏紧又松开，扯了个笑容道：“或许这块玉佩命中注定就是要被摔碎。”

　　　　“哪有玉注定要碎的，不就是大意了点嘛，娘娘你也别心疼玉佩了。”月影劝道，这么好的玉，摔碎了她也觉得可惜呢。

　　　　“没什么好心疼的，把这些碎玉扔了吧！”说着转身就走。

　　　　虽然她这样说，但是鬼使神差的，她没有把手上的那块也给月影一起扔了，而是揣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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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众学子期盼的恩科会考，几场会试下来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三日后会试结果出来，更是有夸张者看着皇榜哈哈大笑或是嚎啕大哭。

　　　　凡榜上有名者，唱报其名，赐贡生文书，上面落着学政司的钢印，所有持有贡生文书者于三日后参加由陛下亲自主考的殿试。

　　　　潜龙殿里，墨焉为段匀穿戴整齐，抚了抚他肩上的褶皱，叮嘱道：“不用紧张，就跟你平时上早朝一样，就当你今天早上换了批听话的朝臣，你不说话，他们谁也不敢出声。”

　　　　“儿臣知道了，是要考他们戍边、治民和官策对吗？”段匀又将考题确定了一遍。

　　　　墨焉笑着双手扶住他的脸颊道，“是的，好了，你去吧！”说完放手让他离开，她跟到门口看着段匀在众人的拥护下越走越远，心里感慨，万里征程，终于踏出实质性的一步。

　　　　“进去吧！”墨焉转头回屋里坐下，月影跟在她后面，见她坐下了便问：“娘娘早晨未进什么膳食，现在要吃点吗？我让御膳房做点吃的送过来。”

　　　　“不要了，我现在根本吃不下，也不知道前殿的考生里有没有脱颖而出的人才。这次这批人里要是没有几个像样的人才堵住朝臣们的嘴，后面他们在这上面还有得诟病。”墨焉说道，这是一次恩科，也是一次试点，要是成功，后面的科举制度实行起来阻力就要小很多，要是办砸了，科举制度就要难走多了。

　　　　“娘娘你这是关心则乱，这些贡生之前写的文章你不也看过了，有好几个你不是都夸有大才吗？特别是那个叫何什么舟的，你直夸他文章景秀，识治之良才。”月影很是乐观道。

　　　　“是何轻舟，我看他上遍文章确实不错，可是谁知道他会是江郎才尽，还是真的胸有丘壑。”墨焉不无担心道，她这也属于瞎操心。

　　　　月影也知道自己怎么劝她都不放心，便提议道：“要不然我叫个人去崇文殿打听一下前面的消息？”崇文殿就是此次会试的地方。

　　　　“也好，你快去安排人。”墨焉催促她，又突然叫住她，“唉！记得叫个机灵点的去。”

　　　　“诺～你就放心吧！”月影转身作礼应声道，嘻笑着出去吩咐了。

　　　　过了会儿笑着回来道：“已经安排好人去崇文殿打探了，一会儿就有消息传来了，你就安心等着吧。”

　　　　墨焉微不可查的轻点下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果然，过了一刻钟后，一个小太监小步跑进来禀告。

　　　　墨焉连忙追问：“不用管这些虚礼了，你就直接说前面怎么样了？”

　　　　“诺！陛下先是问了几个简单问题考校一下众学子的学问，学子们都能对答如流，然后陛下出了这次的考题，让学子们在一柱香内写于纸上，现在学子们正在写题，学政司的抚司蒋大人巡堂察看时频频点头，想来结果应该不错的。”来人将在前殿看到的情况禀告道。

　　　　墨焉高声说了声“好”，然后放轻松道：“这样哀家也就放心了，你继续到前殿去看着，一有新消息就来告诉哀家。”

　　　　“诺！奴才这就去办，奴才告退。”说着躬身退出屋子才转身，小跑的离开。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月影看到她的茶水浅了，执起茶壶要替她再续点茶，墨焉伸手拦住道：“别倒了，一直喝到现在没停，现在我是一肚子的水，怕是走路都得晃荡响了。”

　　　　月影闻言放下手上的茶壶，站到她的身后，也频频看向门外，这时就见小太监急急忙忙走进屋里，匆忙行礼：“奴才张富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安。”

　　　　“别说这些了，就说结果如何了？”墨焉催促道。

　　　　小太监张富喜气的回禀道：“娘娘大喜啊！殿试的结果出来了，夺得头筹的是峤郡学子何轻舟，几位大人看了他的文章都是赞不绝口，抚司蒋大人更是向陛下进言，要把他的文章和花名册一起张贴出去，让天下人共勉。”

　　　　墨焉听了喜上眉梢，能让蒋凛说出让天下人共勉这样的话，何轻舟作的这篇文章肯定有过人之处，看来这个何轻舟确实是个有才的。

　　　　“做的不错，去内务司领赏去吧！”墨焉笑着挥退张富。

　　　　“娘娘这回就把心彻底放回肚子里吧！都张贴出去任人观看了，这文章写的肯定是精妙无比，不然蒋大人也没这个胆子请求陛下贴出去。”月影笑道。

　　　　贴出去任人观看，这既是与人共勉学习，也是任天下人督察，科举考试没有任何不公之处，不以出身论英雄，只要你有真才实料，朝廷就会任用。

　　　　墨焉当然也想到了这点，蒋凛任学政司抚司这段时间是受得最多的就是冷嘲热讽和白眼，他心里也是憋了口气，想做出点成绩来，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打他们脸的机会，即出了心里的恶气，也为朝廷寻得了有用的人才。

　　　　“传哀家的懿旨，把此次殿试前三甲的文章都张贴出去，以供人观看，让天下人都看看科举的益处，也让那些世家旧贵知道，科举是时势所趋。”不只是蒋凛憋着气，她也憋着股气呢！

　　　　这些天为了科举的事，她是操碎了心，本来这是第一次办，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事情就多如一摊乱麻堆在一起，朝堂里每天还为这事吵个不停，幸好赵修谨被扳倒了，这些人成不了气候，要不然还要难办。

　　　　“诺！我这就去拟旨。”月影高兴的行了个礼下去了。

　　　　太监带着墨焉的旨意进入崇文殿宣旨时，众学子还没有离开，众人一起跪下聆听懿旨，宣完旨，太监将懿旨递交到蒋凛的手里，然后转身走出大殿，对下面伏跪着的众学子道：“宣太后娘娘口谕，本次恩科花名册上有名者，三日后将于太极殿赐宴。”

　　　　“谢太后娘娘隆恩。”众人齐声道，其实此时这些人的考卷将凛和几位监考的官员也都只是大致的过了一遍，并没有细看，只因何轻舟的才华实在出众，才会被单独挑出来，几人反复传看，连声叫好，赞不绝口，要点为头名，这事也就是在他们内部说定，还没有公布出去。

　　　　这些学子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名册上，但是听说可以参加皇宴，就已经面露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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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得中进士的名单一经公布，自然又是哭一批人，笑一批人，夺得头名的正是峤郡的何轻舟，寒门子弟，第二名的是简牧，泸郡简家的嫡系子弟，简家在泸郡算是高门大户了，底蕴深厚，传承几百年的大家族，第三名是溱州程叙，程家也是大家族。

　　　　勤政殿里，桌上放着一叠题纸，墨焉将所有恩科进士的答题文章都翻看了一遍，把手上的题纸放回桌上，端起桌角的茶杯浅饮一口，轻叹口气，世家在培养人才方面还是有自己的优势的，这次恩科得中进士的人员中有五分之四的人都是出自世家，寒门中人只占五分之一，要不是头名何轻舟也是寒门出身，这结果就太难看了。

　　　　那是以前，寒门子弟因为读了书也没有门路作官为国效力，所有很多人都不愿多读些诗书，或是根本就不读书。

　　　　可是现在朝廷设了进士科，可以通过科举出仕，从此飞黄腾达，相信以后愿意读诗书的人回越来越多，寒门子弟在名册上占的比例也会越来越大。

　　　　这些寒门子弟背后没有交错的势力盘横，不用担心牵扯到谁的利益，他们的权力是皇上给的，只能依附于皇上，真正的听命于皇上，办事更尽心，用起来更放心。

　　　　月影拿着一封书信进来，看到墨焉已经停下看题纸，便上前将书信递上：“娘娘，这儿有你的一封书信。”

　　　　墨焉接过书信看外面的题字，写着：友司墨焉亲启。也看不出是谁寄来的，墨焉抬头询问：“知道是谁寄来的吗？”

　　　　“说是从封国寄来的，别的就没了。”月影回答道。

　　　　封国寄来的？难道是白澜寄的书信！她认识的封国人也只有白澜，想到这里她面上一喜，手上打开信封的封蜡，想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

　　　　她笑着抽出里面纸张，翻开观看，开始还嘴角含笑的看着，渐渐的就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看完后，月影笑着追问道：“是白公子寄来的书信吗？”

　　　　“恩！”墨焉轻声的答应，僵硬的扯出一个笑，“是他寄来的。”

　　　　“那他有说什么吗？”月影继续问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点生活的琐事，还说他在封国很好，让我们不必挂怀。”墨焉说着将纸张折好又放回信封里。

　　　　“白公子是封国的王爷，想来过的也不会差。”月影附和的笑道。

　　　　“我有些饿了，月影你去御膳司去取些糕点来。”墨焉岔开话题，吩咐她道。

　　　　支走了月影后，她又抽出书信看了一遍，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了。

　　　　白澜书信里提的确实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小事，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但是他在信尾提到，他之前没有给她寄过信，也没有寄过解药，他回国后确实派人去为她寻找灼血蛊的解药，但是很可惜他没有找到，得知她已经解毒了，他也就放心了。

　　　　怎么会呢？要是他从来没有寄过书信，那她的解药是怎么来的？

　　　　对！书信，上次那封书信她还收着，就在金凤宫里，她要去看看，想到这里，一下站起身，急步离开向金凤宫走去。

　　　　月影端着糕点进殿，“娘娘，糕点拿来了。”没看到墨焉，四处看看，自语道：“奇怪了，怎么不见人了？”看到旁边的小宫女就问：“知道娘娘去哪里了吗？”

　　　　小宫女作了个辑，道：“回姑娘的话，娘娘刚刚急匆匆的就走了，奴婢也不知娘娘去了哪里？”

　　　　墨焉进了金凤宫里就到书桌后的书架上翻找，拿到那封信后急切的打开放到桌上，再把现在收到的这封信打开一起放在桌上对比，两封信的字迹果然不一样。

　　　　现在这封信是白澜寄来的，那之前这封又是谁寄的呢？她把那封书信拿在手上察看，想看看能不能看出破绽。

　　　　她记得当时是李福把信送到她手上的，也是李福说，是白澜寄来的书信，他正好要来金凤宫，就顺手带来了。

　　　　是真的是外面寄来的，他正好带来，还是说他骗了自己？她先去宫里管理书信来往的函信署看看有没有这封信的备案，凡是从那里经手的书信都会载录在案，只要去翻翻记录就知道李福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想到这里，她将书信折好带在身上，又向函信署去了。

　　　　函信署少有人造访，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录案的文书，然后就是满屋书架，上面堆满了文档。

　　　　一个文书撇了眼门口的墨焉，不在意的继续翻手上的书卷，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般，惊惶的跪到地上请安，“奴才游三千，刘文拜见太后，太后娘娘万安。”另一个人也慌忙的紧跟其后叠声问安，惊慌失措间把桌上的书卷还打落到了地上。

　　　　“都免礼吧！”墨焉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走进屋里站在他们身前四周看看后，问：“人呢？什么只有你二人？”

　　　　先看到墨焉的那位文书游三千回道：“禀告太后娘娘，函信署里的人都去各署的总管那里送书信了，只留我二人在署里整理卷宗。”

　　　　墨焉走到正位上坐下，“哀家问你，去年冬月有一封书信从封国寄到宫里给哀家，哀家想看看你们这里有没有记录。”

　　　　“去年冬月从封国寄来的书信？奴才并没有看到过。”他看墨焉因为他的话脸色一凝，立刻补充道：“也可能是奴才记岔了，凡是函信署里经手的都有备案，奴才这就使人看看记录。”说着对旁边的刘文使了使眼色。

　　　　刘文立刻去书架上翻找，很快就取出了记录去年冬月的卷宗，拿在手中翻看，他翻完后面露疑虑，又从头翻了一遍，还是没有关于墨焉所说的那封书信的记录，他看着游三千轻轻的得摇头。

　　　　得了确切的答案后，游三千回禀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函信署里确实没有经手过您说的那封书信。”想了想，他大着胆子问道：“不知是何人送的书信？这函信署的人奴才都是认识的，可以找他对质问清楚来龙去脉。”

　　　　“不用了，既然没有记录，哀家就告辞了。”墨焉说着起身离开，游三千和刘文跪送，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时，互相对看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游三千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要问，刘文就把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两人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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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自从离开函信署后，墨焉就一直心神不宁的，经常对着某一个物件发愣，就连和朝臣商讨国事时都会频频走神。

　　　　送走前来朝见的大臣，月影看到墨焉又在走神，便喊了声：“娘娘！”

　　　　“恩？”墨焉一怔回过神抬头看她，“有什么事吗？”

　　　　“娘娘还问我什么事？我还想问你呢，这两天到底时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月影走近她，替她收拾桌案上乱了的奏章。

　　　　“我？我很好啊！现在朝廷里也无甚大事，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我能遇到什么难事，我很好，你不要瞎操心。”墨焉目光闪烁的否认，掩饰般的说：“可能是前段时间累着了，休息几日就好了。”

　　　　月影想到这些日子为了科举的事忙的不可开交，也就相信了她的说词，“既然累着了，趁这几天闲下来，你就好好休息。”又想到什么继续道：“对，我待会就去御膳司让人炖些燕窝来，给你补补，这才两天，怎么看着你像是憔悴了不少呢！”

　　　　“是吗？”墨焉举起右手摸摸那半边的脸，“我怎么没感觉啊！看来真的得补补了，那你待会儿弄吧！”

　　　　“诺！”月影应声道。

　　　　墨焉看着月影忙乎的身影，犹豫了一下问她：“月影，你说如果有一个人，他对你很坏很坏差点弄死你，你也特别恨他，就给了他一些惩罚，但是有一天，你发现有一件事，这件事可能证明他也不是很坏，甚至他可能还救过你，如果是你，这件事你会不会查清楚？”墨焉问完后看着她，心咚咚的跳动着。

　　　　“当然要查清楚了，如果事情是真的，他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吗？得好好报答才是。”月影不假思索的说，“娘娘这是什么问题啊？怎么尽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墨焉干巴巴的笑着打马虎眼，然后继续问：“刚刚我也说了，因为你很恨他，所以给了他点小惩罚，如果这个惩罚不小心要了他的命，这事你还会查下去吗？”问完后，她的心跳的更厉害了，手心都微微出了汗，可是脸上还是风轻云淡的笑着，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假设，随口问问。

　　　　这次月影沉默的思考了一番才回答道：“我还是会查明白真相。”

　　　　“为什么？如果事情是真的，他真的救了你一命，你不就等于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墨焉追问。

　　　　“就算事情是真的，而我又错杀了他，我还是会查清楚。不是最好，我杀死他也不冤，要是真的他救了我一命，我错杀了他，我会懊恼，会自责，会追悔莫及，一辈子良心上过意不去，但是我至少活的清楚明白，所以我会查下去。”月影说完眼睛一转，“你不会是想出题考我吧！什么他救了你，你不知道，还以为是仇人所以杀了他，跟戏文里唱得似的。”

　　　　“这都被你发现了。”墨焉笑着承认，“你不觉得人生要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会很难抉择吗？所以就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择。”

　　　　“这有何难？和自欺欺人相比，我一定会选择活个明白。”月影不在意道。

　　　　“说的不错，你是个明白的人。”墨焉感叹道。

　　　　“那是，我就当你是夸我了！”月影有些自得道，说完还故意俏皮的朝她挤了挤眼睛。

　　　　“真是经不住夸，才说了两句就自满了！”墨焉打趣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要去炖燕窝吗？快去弄吧！”

　　　　月影笑嘻嘻的道了声：“诺！我这就去御膳司，娘娘你别太累了，这两天你都累的不正常了。”说完蹲腰行了个礼出去。

　　　　墨焉看她走了，脸上的笑容又淡了下去，她又如何不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呢？有些事她只是不敢去深思，却又忍不住不去多想，这样反复无常的模样，也是自己折腾自己，可还是犹豫不决。

　　　　那封书信都快被她翻来覆去的捏烂了，现在这都成她的一块心病了，想着她又拿出这封有些皱的书信摆在桌案上看。

　　　　这封书信不是白澜寄的，函信署里也没有记载，书信是李福送来的，李福是段黎的心腹，他做什么事背后都会有段黎的授意。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是灼血蛊的解药是段黎找来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给她，改善他们当时就已经僵硬的关系，反而假借白澜的名意送来解药，之后不久还做出让她憎恨的事，导致关系彻底破裂，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她不知道，她心里隐约有个怀疑，可是她不敢想如果这个怀疑是真的她要怎么办，她又想到赵修谨在地牢里说的那些话，之前她就当他是别有用心的挑拨离间，现在她也不禁怀疑他话里有几分的真实，如果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她之前为了报仇做的一切就像是场闹剧。

　　　　所以她忍住不去想，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思想，只要她稍微松懈，这个问题就又在她脑子里冒出来策问她了。

　　　　她心里是恐惧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是的，她在恐惧，她在害怕，所以她抗拒去寻找答案，所以从函信署出来后，她就没有了进一步的行动，明明只要把李福叫来问问就清楚了，她却一直拖着不去。

　　　　“自欺欺人吗？”想到月影刚刚说的话，她不禁轻声的问自己，如何嘲讽的一笑，可不就是自欺欺人，因为胆怯，因为害怕面对真相，所以她要一直这样自欺欺人，对摆在眼前的疑点视而不见吗？

　　　　可是这样的自欺欺人又能骗自己多久呢？总有一天她会骗自己骗不下去了，必须面对事实。

　　　　就像月影说的，不管真相如何，人总要活个明白，就算这个真相对她来说很残忍，会让她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