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寻道天行-第10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时,夏渊才瞟去默不作声的夏寻一眼。
不着痕迹地掀起一道自嘲般的微笑,尔后带着些许怨气缓缓说道:“急的不是我,是村长急。我出来前他就要我立军令状了。若来年南下,他抱不着你两的娃娃,可是要拿我问责的。”
夏侯小心再问:“这才开年,离明年冬不还远着么?”
“那是最迟的时间…”
“难道这时间还能有变呀?”
“呵呵…谁知道呢?”
“……”
夏渊反问,无人再应。
墨闲默默地皱起来眉头,夏侯随着夏渊最后一语陷入了沉思。小手抓着大手,芍药眨着大眼睛,安慰地看着夏寻。而夏寻则看着大手上的小手,脸色异常忧伤…
话到这时,今日这小书舍里的茶话会,勉强算得上是画下句号了。此间沉寂不多久,日落黄昏时候,书社的大门,便被前来喊人吃饭的开阳院长推开了。见着此间众人皆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他也没有多嘴过问,笑呵呵地打几句和气话,便领着几人走回到观星台。
没头没尾,此事就此过去一段落。
话又说回来,说说江湖的水势…
俗话说得好,温水煮青蛙,除非那青蛙是傻子,不然肯定都会蹦跶。今日下午,忽然来访的那千余号各院府教习导师,则正是那些感受到温水正在煮烫的青蛙们。
而且,都是有脑子的青蛙。
所以,他们蹦跶的就真的很厉害了。
酒宴还没开席,这边开阳院长,领着今日夏渊几人刚坐下。那边就陆陆续续地,有人带着各种借口,变着花样儿前来敬酒了。
这人问问几时拜堂成亲,那人问问北边的老人家身体几何,别的人再叨叨夏渊当年的旧事。总而言之,说白一句就是“你们到底有啥倚仗,这么嚣张哦?”
这叨叨的话语,就好比一大群苍蝇围着观星台上的主桌,不停地转悠着,实在让人不胜其烦。以至于酒宴才过一轮,夏寻便忍无可忍地牵着芍药偷偷溜达出去了。就连一向不怕事大,就怕事儿不忙活的夏渊,也不得不一拍桌子,把人全给轰回原位。这才使得那“嗡嗡嗡”的叨叨声响,稍有平息。
只不过,这平息也平息不了多少。因为,在今夜里,像观星台上的叨叨心噪,其实并非独此一家。近在岳阳,远至大唐南域数千万里,大多势力都免不得,有类似的情景正在上演。毕竟,南域江湖的这片静水,在这几日的一纸请柬,夏渊南下,官榜重贴等等连番烈火的煎烤下,已经逐渐临近滚烫的沸点。而它沸腾的这一刻,很可能就是三日后的那个夜晚…
这也很可能是决定南域所有人命运走向的一个晚上…
……
………………………………
第二百零九章 追忆当年
晚深,人静。
唯大街上有犬吠不止,在帮忙着送客。与草丛里的蟋蟀,伴水流吟唱。还有玉衡院的小厢房中,水珠在细细流淌…
水珠子来自芍药那头及腰的乌黑长发,她刚从澡堂回来,风还没来得及帮她把头发吹干。两小人儿,便伴坐在床榻上,双手拖着下巴,静看着窗外的夜色。
静静的。
又是一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晚上…
按常理来说,定亲是定亲,成亲是成亲,虽然都是亲,但其实这是两码子事情。成亲拜堂,花烛夜,入洞房,那是理所当然。但定亲,就不一样了。定亲,定亲,说的只是定下一门亲事,男女两家摆上几围酒宴,告知父老乡亲,来日再择吉日拜堂成亲。还远没到那入洞房的时候…若先入洞房后成亲,这虽说只是乱了前后关系,但规矩就是规矩,乱了规矩,便是道德沦丧,日后总免不得被人说三道四些年头…
只不过,这规矩也只是规矩。
在那位不讲规矩的痞子面前,这样的规矩,就和空气没什么区别了。酒完话尽,宴席散去,他二话不说,借着酒劲就跑到了玉衡院里头,把正和西瓜玩耍着的夏寻和芍药赶回到了厢房。美其言曰“这是良辰美景,一刻便值千金,少年郎,莫要空度光阴…”
接下来,也便就有了这小厢房里头,四眼眺窗,静看月光的无聊情景了。
“你还记得他们的模样吗?”
嘀嗒…
风儿由窗台吹入,没撩起青丝飘飘。水珠儿沿着盘在膝上的发丝,滴落到青木地板上。安安静静地空气里,徘徊着淡淡的忧伤…
无它…
是夜深人静,最是哀思时候。
今儿下午,夏渊在书社里说的那句话,仍依附在夏寻的心头上。热闹与清冷,时间与柔情,都难以抚平它曾经的烙印。对于这一缕哀愁,即便温柔如水的芍药,也无法为夏寻和去多少…
唯有会心相伴,执手与倾述。
“我从小就记忆力很好…”
幽幽细语许久之后,夏寻方才点点头,回道:不论我想不想记住的事情,它都能留在我的脑袋里头,想忘也忘不掉…”
粉唇微翘,翘起一抹安慰的柔笑:“能有个想念,总是挺好的,不是么?”
窗台外,和草伴着月色摇摆。厢房内,温柔幽幽与相思哀愁。让人酥心的同时,更让人追忆深醉。
“可是这段想念太遥远了…”夏寻不知是喜是愁地,也掀起了一抹微笑。两眼神光,渐渐含糊,慢慢地沉入了回忆当中…
“我记得那是我三岁的时候”
“那天好像也是正月初十前后吧…”
“四舅从南边回村,同时也把金銮殿上的那位天子,颁旨南剿的消息给带了回来…”
“爹爹主战,要带人南下回去捞人。爷爷和几位老太爷主守,硬是把大伙都给压在了祠堂里,不得出村。结果,就形成双方对立的局面…”
“当然,大家都是一村子的人,不至于动刀子。但,那天晚上,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爷爷最生气的一次了…”
“事情闹到最后,其他叔伯都劝不住他们俩,气急之下爷爷打了爹爹一巴掌,爹爹当时就被爷爷给打哭了…”
静悄悄的空气,随淡淡言语逐渐弥漫起了湿润。话到此处,夏寻的声音也慢慢变得梗咽。虽说最后一句,说得有些好笑的味道。但此时无论是述说的人,还是聆听的人,都没有这一份笑意…
因为,一点都不好笑。
缓一缓,呛到喉咙里的语气后。夏寻才继续,淡淡述说…
“那天晚上,也是我这一生中唯一一次看见爹爹哭…”
“哭了好久以后,他突然夺下了七堂叔的刀子,往自己的手掌划了一刀。当着全村人的面,和爷爷断绝了父子关系…”
“接下来,他便领着我娘连夜离开了村子…”
“嘀嗒…”
声沙,泪落。
男儿有泪不轻流,那只是未到伤心时候。
芍药急忙从小腰包里头掏出丝帕,小心地位夏寻擦去泪雾。而夏寻,则没有动作,两手紧抓着腿上青衫,含泪看着窗外明月…
忧伤味浓,浓得让冷静的男儿也无法把控自己的情绪…
剩,倾述。
梗咽的嗓子继续开口…
“正月十六,南边传来长信…”
“四万里江谷,皆城破焚寂。十五夜,爹娘领着两千族亲突围失败,在烟波林遭遇七千四圣军伏杀。战末,爹娘联手另外四位叔伯,斩杀四圣军王者主力三十二人,引致天劫雷云…”
梗咽难成声…
“爹娘…遭劫身陨道消,两千族亲最终剩九人横渡北茫关…”
“……”
含糊一话,是生生掺和着泪水说出的。
忆是最伤心时候,青衫泪,眼啼哭如注。是隐藏在心底里的多年悲痛,被今夜的回忆撕开了伤疤。这一份伤痛的层度,一般人难以体会…
芍药无言,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言语。少女的丝帕,已沾满了男儿泪。泪成溪,仍不止。纤纤玉手,绕过夏寻的后脖,轻轻地把他揽入怀中。
柔柔的,暖暖地…
清风,青丝,青衫。
水珠,泪珠,哀述。
柔弱的烛火,跳动身姿,要摆着哀伤的影子。窗外的蟋蟀,似乎感受到了此间透出的悲凉,渐渐了少去了许多声响。
小手温柔地抚摸着,蜷缩在它主人怀中的长发。不急不缓,宛如冬日里的阳光,非常容易便让人感受到其中的呵护。
“其实,你挺幸福的了…”
寻思思绪,小手停下了轻抚,两颗小脑袋轻轻地靠在了一块。幽幽兰香,由芍药的小嘴,幽幽飘出…
“至少你还记得两老的样子,村子也有那么多的叔伯兄弟陪着你。虽然地方是小了点,要读很多书。但,至少也是自由自在,也无拘无束的。”
“真的很幸福了…”
“至少对我来说,真的很幸福…”
“在我还没记事起,我便被爹娘送到了问天。自打那天开始,他们便没再回来找过我。直到现在,我连他们的样子,也已经记不清楚…”
“每当我问起先生这事的时候。先生总会说我年纪太小,懂不得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待我长大以后,再告诉我吧。也就把我给搪塞过去了…”
“这对比起来…你说,你是不是比我幸福许多?”
淡淡的柔笑,幽幽的言语。安抚下许多无奈,许多悲伤。当芍药把话说完,夏寻的鼻息已经非常安静了。只是,这份安静,却显得好像有点过于平静了…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
问话,无人答。
莎…
玉指轻轻掀起挡在两颗小脑袋前的丝丝长发…
难怪,没人回话。
只见,躺在少女怀中的少年,不知何时起,已经合上了眼帘。平缓的呼吸,安静的面容,淡定从容…
他睡着了。
睡得正香甜…
情情绵绵,思忆当年。
梦回往时元宵节,追华年。
独囿寒洲,千古风流,一纸青纱盖相侯。铁画银钩。杨柳清修,将取丹心铸琼楼。那一年,元宵夜,四万里繁华化苍凉,万万缕亡魂家难归,血债何时偿?
何时偿?何人还?
夜,
深去。
蟋蟀渐息,路犬不吠。
长空寂夜蒙着一面淡淡的阴霾,平息多年的忐忑,重新徘徊在南域千万里的每一个角落。
有人眠,有人难眠,也有人切夜不眠,御马南奔。有南奔,就得有北奔的。南奔的,是那三十四座改名了的纯阳道观众弟子道长。北奔的,是那些没有改名的纯阳观子。
无它,是道不同,分道扬镳。
毕竟,七星院的倚仗远在北茫外,若有个三长两短,远水救不着这近火,这硬道理是谁都明白。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胆量,去把性命身家压在他们头上的。
以至于,南域数千万里土地上,纯阳分支一百三十余。在今夜里,除了今早上去过七星院的那三十八脉以外,剩下的近百脉纯阳道观,都舍下了脸面,收拾起了行装,选择北上仙行…
可是南域虎啸,风起已云涌。今夜正是月黑风高之际,这夜路又哪里是那么好走的?
“驾!”
“哒哒哒…”
南域偏北,离北域还有千万余里,有一片林子,名篙林。方圆数百里,高树林密,荒草丛生,往日少有行人往来。
而今夜,北上的数百支纯阳队伍里头,就有一队人马,经此路过。他们出自华阳城,城不大,观子也很小,所以他们这对人马的数量,也就不多了。多多少少,加上些道长教习,一共也就两千余人。
“哒哒哒!”
快马急奔,踏夜色前行,跑得谨慎。
队伍前后皆为年长的道人,在开路与垫后。中段为弟子御马车,载着些包裹木箱跟随。天上有四五只仙鹤,乘明月徘徊,戒备着。总的来说,这支队伍虽然人数不多,走得也相当急促,但该有的谨慎和行军的作态,他们还是做到位了的。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那是生死大事。
“啪啪…”
“师兄…”
行过半刻,正当这支急奔的队伍,即将驶出小树林子时候。夜空中,一头徘徊在北面的白鹤,疾掠而下,落至队伍前段,为首的银袍道人身前。
“林外两百里有铁骑行近,目测有千余众。”
鹤上之人,是一位中年道人。白鹤落地后,他没有太多礼数,站在鹤上,便朝着骑在马上的银袍道人,轻声禀报。
“御…”
“停!”
闻言,银袍道人脸色一凛,强绷缰绳,手掌上举,喝停身后人马。尔后,带着慌色,朝着仙鹤上的道人急问道:“都什么人?”
“三河马,铁狼刀,鬼子锁甲,应该是军中将士。”鹤背上的道人,急回道。
银袍道人的脸色,这下子是更加沉重了。稍稍犹豫片刻,他侧脸回头,朝着身后的喝道:“急速后撤!”
“等下!”
“啪啪…”
银袍道人喝话刚落,一声喝止天上来。戒备在天上的四只白鹤,先后疾掠而下。和先前那只白鹤一样,也落在了队伍前段。
先前喝止的那位道人,还没得及,让白鹤站稳地面,便在鹤背上朝着为首的老道人,着急说道:“师兄退不得!南面林外一百五十余里,突然出现三千骑兵奔袭…”
“西边也是,锁甲轻骑,执柳叶刀,应该是嗄阳的守军…”
“我这里一样,两千余人…”
一话罢,一话起。
落地的三位道人,先后禀报。无一例外,东南西北,林外四处皆有军士奔袭而来…
听完回禀后,骑马上的银袍道人,一时间脸色全数煞白。
“师兄,现在怎么办?”
大敌当前,见无话,最先落地禀报的道人,忍不住急声问去。
“轰隆隆!!”
问话才说出,四面八方边传来万马奔腾的轰鸣声响。
银袍道人,微微抬起全无生息的脸颊。无力地,扫看前方四人一眼…
“降…”
“……”
………………………………
第二百一十章 翻云覆雨
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昨夜风云之生息。
正月十二,阴。
名义上叛出仙行的三十余脉纯阳分支,于午后时分,便陆续抵达渔阳、襄阳、咸阳、洛阳四城城外。由于,此次迁途,事发之突然,而本城的纯阳道观,一下子也无法安顿的下如此多的人马。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把营地暂时安札在城郊之外了。待过上几日,各自观中负责日常事务的道长,把城里的地皮给买好咯,再行入住。
这,其实已经挺好得了。有瓦遮头,有暖暖的被窝可呆,除了一夜奔波有些路途劳累以外,这三十四路纯阳分支并没出啥子大的意外,这就算得上是件安稳事情儿了。
不像某些后知后觉的倒霉人儿,一夜过后连人都已经找不着了,就更别说要去找睡觉的地儿咯…
“让开,让开…”
“哒哒哒…”
“啪!”
午后,岳阳楼。
一位大腹便便的商贾,抓着张皱巴巴的信纸,匆忙从岳阳楼大门跑入,跑上二楼的大堂。没有停留,他直接就来到靠中央的一围酒桌前,把信纸往桌子上大力一拍。没来得及说话,先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巴里灌水。
看他那狼狈样子,估计是被啥事情给累得不轻了。
“啧啧啧…你赶着投胎呢?”
“咕噜…咕噜…”
而,原本坐在这酒桌上的七八位中年男女,很显然是认识这位大汗淋漓的商贾的。其中一位正夹着蒸饺,放入口中的贵妇人,见状停下了筷子,玩笑问道:“你这是偷鸡还摸狗去了呀?”
“啊…”
大腹便便的商贾,一口气喝光水壶里的所有茶水。方才大大嘘出一口乏气,放下水壶,执着袖子抹一把脸上的臭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又…又…出…大事了!”
“呵呵…”
玩笑更浓一丝,贵妇人把夹起的蒸饺,一口吃到嘴里,边咀嚼着,边玩笑道:“天都快塌咯,还能出啥子更大的糟糕事呀?”
“噫?不对…”
妇人的话,刚说完。坐在商贾身旁的黄脸男子,突然就有些不淡定。眼睛缓缓撑大…他正紧紧地盯着,先前被商贾拍到桌子上的信纸!
“这真的假的…”
似乎,真有大事发生了。
黄脸男子越看就越是苦涩。最终,他一手拿起信纸放置眼前,用不可自信的眼光,逐字逐字地细细看去。而在坐的其余人,见他这般惊弓之鸟的样子,顿时也都盛起了许多的疑惑…
“什么一个情况啊?”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喉咙,妇人平平问道。
“你们看吧…”
看完信纸内容的黄脸男子,神色显得阴沉非常。他没回答贵妇人的问题,直接把信纸递给旁边的另外一人。接着,便转脸看向一身大汗仍不消停的商贾,沉沉问道:“哪来的风?风这么大,该不会是市井里胡吹的吧?”
“这事哪能胡吹啊?”
商贾大摆手掌,像是怕黄脸男子不相信他话似的,硬提起嗓子,肯定道:“这风肯定错不了,不信你等会瞧,用不了多久,我保准全大唐都得知道这事咯…”
“……”
这时黄脸男子身旁的人,已经把书信看完了。他脸色上的变化,就和前者一模一样,也是一副全完不敢相信信中事实的样子,他默默地把信递给了旁边的人,没有说话。
而,这样的情景,落到其他还没看信的人儿眼里,就更让人好奇与疑惑了。按理说这几天的大事是接连不断,大伙也应该有所免疫一二才对啊?怎么还会摆出这幅惊容呢?
贵妇人把手中筷子放下,看着正在看信的人,正色道:“郭老头,这信写的是什么鬼啊?看他们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怪让人心烦的。你就读出来让大伙听听憋…”
被叫做郭老头的男子,其实并不老,只是他的皮肤稍显皱巴而已。此时,他的脸色已经随着信纸的内容,开始变得生硬起来了。但,他并没有拒绝贵妇人的请求,沉沉地点了点头,接着便逐字逐句地念道了…
“二更初,篙城北郊、德州苍原、独木州,等南域北向四十八地,同时起火。二更末,大火息,查无人迹,留货物残余,与少许撕斗痕迹。事发其中一方,结尾为纯阳四十八脉分支有关。事出何因,何人所为,正在调查。
三更初,汉阳梅花山庄、富阳百岁门、沪阳大海帮,等南域各地大小一百七十三院府,相继被破。事发时,无声响异况传出。事发后,现场查无人迹,留有血迹。各地谋者根据现场线索推断,攻袭一方皆有天启颠覆出手。何人所为,正在调查。
三更末,九十六脉纯阳分支,北上未果。其中半数遇伏,下落不明。半数连夜退守百万里,分别在塔罗洲头、毒蛇领、沌口、菊都门,等七地匆忙汇合。至今没有动静,行动趋势未明。
辰初,三十四脉纯阳分支顺利南聚,相继抵达渔阳、襄阳、咸阳、洛阳四城城外,路上皆无异常。”
不长的一段信语,写得明了。但,郭老头却像害怕会把信中内容看错又或念错一般,读得甚是缓慢。以至于当他把信全数读完的时候,桌子上的糕点则凉了许多。
不过,凉了也就凉了吧。
即使此刻它还热乎着,我相信,这桌子上的人,也没有心情,再去动那双筷子的了。
信,念罢好久。
先前开口催促的贵妇人,这才把目光艰难地移向了商贾,颤着嗓子道:“你…确定这风的准头?”
“你自己看…”
商贾懒得跟妇人解释了,直接手指窗外说道。桌上所有人,也都闻言顺手看去…
只见…
岳阳楼外,纵横十数里的大街上下,都有迅疾快马正在急奔。有向岳阳楼来的,有朝其他方向去的,来来往往之间频繁非常。直把宽阔的大街霸占去了大半,把行人生生逼到了两旁。
看到这里,其实事情真假已经无需争辩了。能让如此多人急奔传信的事情,绝对就不会假得了哪里去…
“确实…又出大事了。”
虽然难以自信,但在事实面前,贵妇人也只好收回了远望的目光,沉沉述道:“一夜间,埋伏了纯阳北上的四十八脉。同时还破去南域各城,一百七十三家江湖豪门…做事滴水不漏,连一个目击者都找不着。要完成这件事,得需要多大的能量才成啊?”
“最少百万军力…”
黄脸男子同样收回目光,僵硬的脸色中多出几分焦虑,心中慌张是不言而喻的。放下筷子,定眼看着贵妇人。或许是觉得自己说得过于简单了,他缓了缓,又补充着解释道:“纯阳四十八脉,每脉弟子约莫三千。那些江湖势力,实力上弱些,但人数上不会相去太远,两千余肯定得有。这两者相加起来,少不了五十万众,要无声无息拿下这些人马,最少得有两倍军力。”
“如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