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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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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鬼子锁甲,红缨铁盔,一把归鞘钢刀挂腰。骑马挥鞭,铁蹄奔踏,碾尘土飞扬数十里长街上下。三条由无数三河悍马组成的军旅队伍,正由岳阳城东西南三门驶入。浩浩荡荡,绵绵无际,一眼看不到尽头。唯马上军士的铁血英姿,在警示着所有看得到他的人儿,军威无上!
遥眼望,另一头。
城东的七星院不知何时唤来了数百工匠,忙忙碌碌地在观星台上搭起了高台。台高数十丈,以西楼为中心,八面用竹木筑平台。台上准备有元宝蜡烛,香火斋果,旗幡符纸等日常做法事用的物件。
这,建的应该是一个祭台了…
其实,这并不难以理解。
七星院当代的主家弟子数千人,大多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子。他们的先辈,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忌日。只是忌日有忌,往些年,院里的道长没敢有如此大张旗鼓,也不能做得堂皇罢了。
因为,那日是“正月十五”。
一个让人忌讳了十二年的日子…
祭高台,悼思亲。
十二载家仇报无望,
当年黄骨今朝何在?
瀛水河上,望尽南域内外。
红布掩日,群雄聚首。
铁骑入城,肃杀八方。
滚滚惊涛,静待元宵!
或许就如某些谋者所言…
这就天崩前,最后的预兆了。
“他日局终,无论鹿死谁手…”
“都没人能逃得出,被清缴的下场。即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也一样。”
“……”
问天大山,经楼二层。
一盘棋局,黑白两色,落子密布盘中上下,凌乱非常。一冷一淡,两杯清茶相连并放。一长一少,两位棋者相对端坐。而,此间观棋者,则有八人之多…
八位老儒。
在两人拿出棋盘,执起棋子之后。他们就都屁颠屁颠地,搬着竹凳子围坐到了一旁。看到现在,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他们却看得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似有话难言,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样子…
因为,眼前对局两人的棋路…实在太烂咯!
烂得连略懂棋道的黄毛小儿,都比他两强上百十倍不止。这哪是下棋啊?东一戳,西一子,根本就是在瞎糊弄嘛。以至于好端端的一场对弈,被这两人整整下了六盘,至今都还没下出个胜负来。
如果不是执棋一方有是问天的阁主。如果不是有观棋不语这道理。这几位老儒必然早就得破口大骂咯!
“哗哗…”
满满地棋盘,无处再可落子,这又到了清盘时候。曹阁主随意地挥一挥手,盘中的黑子便随之被一阵微风,推下了棋盘。尔后,他又长袖一摆,把棋盘中剩余的白子,也全数拨到了自己身前的竹桌上。
“这话你得对先生讲。”曹阁主首先执一白子,再落盘中央,道。
黑子起,落白子旁:“智爷爷说,现在大山是您背着的,所以要我找您说。”
白子落,黑子旁,成三角。
“那你说不服我…
即便你赢了这盘也没用。”
“……”
黑子落,白子上,成…
好吧…这第四步棋开始,盘上的棋路,就又开始乱来了。人无话,唯一手起一手落,毫无断续。似乎,这两人真是在瞎胡弄的咯…
“……”
茶香淼淼,老眼花花。
旁边的八位老儒,实在是看不懂这两人在唱哪一出戏。对话歇去短短十余个呼吸,棋盘上就已经落下了数十手。
“哒…”
在随意又落下一子后,夏寻再次淡淡开口说到:“我只是给你讲述一个事实,至于能不能说服你。我想,你自个很清楚。”
不知是夏寻说的这话,没有任何意义,还是别的什么。曹阁主只是默默落子,没有再次接话。
黑子再落,夏寻也没理会曹阁主的态度,继续说道:“二十年前,仙人临世,立天道契约,平天下杀伐。当时,之所以无人敢有所违命,那是因为羽翼未丰,且天威无上…”
缓一缓话语,夏寻稍稍抬头,再道:“而,二十年后的现在,纯阳宫出了变故,蓬莱岛上久无仙人居,当年的天罚也已经被斩去一半。两位太师伯,一位在通天塔,掌大唐命脉。一位于纯阳宫,执天下道修牛耳。我爷爷在北茫,教化二十载蛮荒地。就连剩下的太师叔,目前至少有三位都已经形成了合力,助安王在大唐各处埋下伏子。
这是大势所催…
如果京都胜,问天山乃至天下读书人,就被变成第二个江谷,化作千里冤魂。这个结果比不可免,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安王胜,他既然借十二年前的契机入局,那问天必然也会因为明皇子的事情,被他找到斩草除根的借口。待问天无圣之日,必然就是砧上鱼肉时。这些,我想您应该明白。
所以…您现在能选择的余地,就只剩下一个了。”
“……”
夏寻长长一话,说得很是缓慢,却纹理清晰,毫不装作。当他把话说完,棋盘上的落子,就已经在两手双方交错间,几乎落满了半张棋盘。由此可见,此间对弈两人的落子速度,到底是有多快了。
“呵呵…”
不置可否一笑,似有鄙意。落一子后,曹阁主冷声说道:“你说的,我懂。但…”
顿一顿,反道:“你还没有资格对我讲这话,这你可懂?”
“哒…”夏寻落一子,接着两手一摊,装作无辜地说道:“资格不重要咯…”
“这话要我爷爷来说,您还不够资格咯,而且他也不可能给您说。若让渊叔来说,我怕说着说着他就要揍残您啰。所以呀,迫于无奈,我只好自己来给您说咯。
只要,您能懂这意思就成了。”
“……”
无礼…
非常无礼!
虽然夏寻话说得平淡,但措辞行文中,很容易便能看出,他是在对这位阁主先前所说话语的藐视。不重礼数的同时,完全不留半分情面。
“哼!”
“后生仔,说话注意点辈份,别那么嚣张好哦。”
“对呀,没大没小,你小心我们先把你给揍了!”
“……”
这不,曹阁主尚能忍,但旁边观棋的几位老儒就忍不住了,板起脸来,就拿出一副往日说教的口吻,朝夏寻喝去。
“额…”
而夏寻也不生气,瘪下嘴巴,显得很是无辜的样子,扫眼几位老儒,谦逊道:“诸位老先生,我也是有那句,就说那句而已呀。若非如此,大家都藏着掖着,那这话就没法说了…”
说着,夏寻又看回曹阁主,落下一子。
道:“阁主,您说是不是这道理?”
白子落,黑子起,杂乱无章的棋局,根本没有所谓的套路可言。曹阁主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稍稍绕着圈子说道:“在你第一次来问天的时候,我就和冠川猜测过,你就是隐师的棋子。现在看来,这个猜测已经是毋庸置疑了。”
“额…几日前智爷爷也是这么说的…”
瘪下的嘴巴,没有翘起。夏寻依旧无辜的样子,执棋落下一子。继续道:“但,这个问题真的已经不重要咯。如果,您一定要这么认为,那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我现在确实也在做着,一枚棋子该做的事情。”
曹阁主再掀起一抹无声冷笑:“那你又何须理会我的想法?在先生决定入局救你的那天起,问天就已经站在你们这边了。”
“不不不…”
夏寻执着棋子,摆摆手:“这不一样的咯…”
“智爷爷也说了,现在问天是您背着。所以万事都得让您心服口服,那才能保个万无一失。否则,这事情就不是那味了咯。”
落下白子,厚实的嘴角微微翘起。曹阁主带着一抹冰冷的寒意,平静地看着夏寻。有嘲笑,有轻蔑,还有些许愤怒。看了好一会后,他才缓缓说道:“你没可能说服我的。”
“这就不一定了…”
再落下一子,夏寻就没再往棋简里头取棋了。双目平视着曹阁主,不卑不亢,很是平淡。
“虽然,我还小…”
“但若只论谋略,我想,我能比您会高出那么一些。如果,我真要说服您,其实只需要再说一段话就成了。只是,这手段太辣了…”
“我不想说而已…”
“……”
嚣张!
嚣张至极的张狂!
夏寻这话说得真是半分不留情面可言,但这也是他的性格了。该沉稳时沉稳,该出手时也可以语出惊人,镇压唇舌,不留敌人一分退路。
“呵…”
曹阁主,冷色成峻。
很显然,他是看不得夏寻这副如藏锋利剑,即将出鞘的内敛。峻色干笑,两人四目相对,没再落子,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唯锋芒在无形地交错与僵持…
“再辣我也受得了…”
“额…”
………………………………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话穿心
“……”
夏寻习惯性地手指曲起食指,无奈地挂着鼻梁骨…
有些话他不能说得太直接,不然会伤人不利己。而有些话,必须经过掂量才能出口,否则它缺少一个深度。所以,夏寻不得不寻思一阵,缕一缕脑海中的思路。
茶已冷,意也冷。
子落不动,观棋不语。
好一会儿后,夏寻淡淡开口,继续说道…
“曹远征…”
“大唐两朝元老,北域八大文豪之一。从政四十余载,曾官拜从一品礼部尚书郎,兼任国子监大学士,掌大唐北域文政。十二年前,因谋大逆、谋反、谋叛,三罪加身,被当今圣上在金銮殿上判以六族连诛之重刑。一夜间,长安南城,曹家尚书府,上下一千四百四十二人,人头落地。曹远征连同其直系亲属三十四人,于当日午时,在西城百安街头斩首示众,曝尸七日…”
话说到这里,其实只是刚开头。
但,夏寻却就此闭上了嘴巴。因为,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把场间的气氛缓一缓了…
缘,在他说这话的同时,眼前的曹阁主,双目已经泛起了,厚厚一层血丝。从他绷成了拳头的两手便不难看出,此时此刻,他必然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心中怒火的。如果夏寻再这么说下去,这位阁主是不是真能抵得住这辣味,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而,端坐在两旁的八位老儒,也都随话眉宇深陷了几分。当夏寻把开头的三个字说出一刻,他们其实就已经猜测到了,夏寻将会把话题引向何方…
那是问天山的禁忌!
“噶…”
夏寻止话许久,曹阁主才绷着拳头,紧要牙关,逐字泄道:“跳过这段,继续说…”
“哦。”
夏寻微微点头一应。
继续淡淡述说道:“抄家灭门,曹家上下一千四百四十二口人,死于非命。独剩一人苟命…那是曹远征的长子,智圣人的衣钵传人,问天阁当代阁主,也就是您了…”
夏寻顿了顿,偷偷瞧了瞧曹阁主的神色。见他怒火并没继续蔓延,方才安心接着说道:“我想,这些年来,您一定是恨透我爷爷了。”
“……”
曹阁主不答。
“和您一样…小时候的我,也很恨他…”
“十二年前,他明知我爹娘南下江谷,必然是有去无回的下场,他却没有强行出手把他们给留下。以至于…”
说着,夏寻似释怀地一笑,缓下了不少严峻的语气。话风稍稍转变,跳过话题,道:“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咯…随着我慢慢懂事,渐渐地,也就不恨他了…”
“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夏寻淡然的笑容,转成轻微的正肃。
“那就是,世界上有很多不该做的肮脏事情,也总得要有人去承担的。无论生死,无论兴衰,无论应不应该,只看值得不值得。
这叫,大局观…
若非如此,当事情发展到最坏一步。这脏活,就得所有人一块去承担了。舍大取小,丢西瓜捡芝麻,这就是不值得咯。”
说话同时夏寻无所谓地两手一摊。
“这个道理,我想很多人都懂得。如安王爷,如舞王妃,如当今的圣上,还有更多人。这些人当中,或者还包括现在的…您!”
最后一字,夏寻特意加重了许多肯定的语气。给人感觉,他所说的“或者”并非“或者”,而是一个必然!
话至此,周遭观棋的八位老儒,显得有了些疑惑了。而他们所疑惑的事情,估计就是夏寻最后点出来的几个人名了吧。毕竟夏寻这段话铺垫得含糊,不知道根底的人,必然就不清楚,这其中数者间的利害关系。也就搞不懂,夏寻最终想表达什么了。这与学识无关,这是一个层次与远见的问题…
见没人有人说话,夏寻继续自语:“所以,我该恨的人,不是我爷爷。而是,泼出这盆脏水,取走我爹娘性命的那些人。这叫冤有头,债有主。您应该得想明白这个问题。”
“那又如何?”
面容僵硬,双手依旧紧绷。
夏寻说了这么多,曹阁主终于是有回应了。眼白染血,心中的仇恨与愤怒,不言而喻。只是比之先前,好像少了些什么…
“曹家的债主,是你爷爷。而你的恨在何处,又与我何干?”
“这话您问心了么?”夏寻不答反问。
“……”
曹阁主再次不答,或许说是答不上来了。
对于这个问题,就如前些日子山顶那位老人家所言。曹阁主的道心,已经乱了。在恩怨情仇的问题上,孰轻孰重,他心里其实自个都没有一个底儿,也量不过来。那又让他如何回答呢?
“如果有一天,我爷爷把债还您了。难道,您的心债就能清空么?”夏寻淡淡说道,一手由棋简里,缓缓执起一颗黑子…
“您清不空…”
“因为,您自始至终都清楚,问题的根本,不在我爷爷身上。如果有一天,我爷爷不在局中了。我想,您反而会感到绝望吧…”
“哒!”
“毕竟,您太弱了!”
辣!
黑子落,四字罢,狠辣!
夏寻声不大,是话中突然所泄出的气势,如惊涛拍岸!再配上黑子落下的声响,就宛如一座大山,突然坠落平湖!直把几位早有准备的老儒,都惊得一下颤起了身子。
话罢…
夏寻一下绽起的气势也随之泄尽。却给八位老儒,留下了一个别扭的印象…
是心思实在紧密。
一个出窍小儿,凭着一路铺垫伏句,最后所引出的定语,居然能刹那间破人心神。这,很了不起。对于这份时间上的把握,以及语言上的计算,语气上的拿捏,若没个登峰造极的掌控,是没可能使得如此精妙的。夏寻的底子,再次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
两眼阴深,面色僵硬。
但不难感受到,此时此刻,曹阁主身上的气息比之先前,已经沉下许多。很显然,夏寻是把他的死穴,拿捏得恰到好处。正如夏寻所言,在大局面前,一个小小的王者,根本算不上什么。要想凭一己之力,报杀父灭族之仇,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比登天还难!
这应该就是他一直以来的纠结所在了吧…
他,确实太弱了。
“所以,您得祈祷我爷爷活着的。”
子落收手,夏寻的脸色,展露出极其认真的情绪:“而且,还要活得好好的,没病没痛,健健康康,早日南下逐鹿,重收大唐千百州。否则,您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生无可恋,死无脸见九泉父老,窝窝囊囊,昧着良心过下半辈子。又或哪天疯起来咯,飞蛾扑火闯入京都去自寻短见…”
“呐…”说着,夏寻再次两手一摊,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话,我已经给你说得很明白了。我时间很宝贵,完事了我还得回七星院交差。至于服不服,你自个赶紧掂量吧。”
“……”
张狂,无礼。
最后一话,夏寻对曹阁主的称呼,已经由“您”改成了“你”。无论从辈份和年纪上来说,夏寻这样的做法,都显得极其无礼。但,此时此刻,包括观棋的八位老儒在内,都没觉得这个称呼,有何不对…
因为,夏寻这句话,说得足够的高度。
就好比一把突然出鞘的利剑,抵在了曹阁主的咽喉处。破皮肉丝毫,正在滚滚流血,只要握着利剑的手,往前再推进一寸,那曹阁主必然就得身死人亡!
这是一道威迫…
服则安生,不服则,葬送下半生!
除此以外,绝无其他选择的余地…
“呵…”
“……”
清风拂,茶香去。
青幽幽的茶色,已经沉下一半。而曹阁主的神色,就和竹桌上的两杯清茶一般,也沉下了一半。有冷而不静,无忧却多虑,平缓的眉宇间,传递着一股悲凉意。
是不甘…
一股缘于十二年来,一直压抑在心中最底层的怨恨,不甘就此被放下。这与斟酌无关,而是他迈不过自己的心坎。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想把这个真相给承认咯。因为,这么多年来的恩怨,仇怨,积怨,他都衡量不过来,也拿捏不了那个度。现在别人逼着他去抉择,还是被一个出窍小儿逼着抉择,这又算什么事呢?
或许,他真的太弱了吧…
莎…
宽厚的手掌,缓缓地从棋简中,执起一枚白子。随意地方落在了棋盘的右上角。此处四周没有其他棋子,所以这一枚白子,显得很是孤零零的。虽不合棋道,却非常符合曹阁主此时此刻的心境…
“你,又赢了。”
“……”
棋落,收手,就一话罢。
不等有人接话,挥一挥衣袖,曹阁主站起身来,便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离去了。
高大的背影,略显悲凉…
棋如心,心如镜。
萧萧瑟瑟,悲悲凄切。
众生皆寻梦,梦里不分东西何处。片刻春风得意,末知世事朦胧,辗转吉凶。
曹家上下一千四百余人,现在死剩一人。而仇人在上,都位居九天。要报这家仇,却只能借另一位仇人的手。
这是一种悲哀。
“额…”
没有回头,没有止步,萧瑟的身影顺楼梯的落势,消失在了众人眼帘的边缘。当曹阁主走后许久,八位大眼瞪小眼的老儒,方才稍稍回过神来。
“这就完啦?”
“这啥玩意哦?”
“……”
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虽然,夏寻是一话封喉,直取黄龙。逼得人家退无可退,始终死路一条。但曹阁主的选择与转变,未免也太快些了。给人感觉,就好象曹阁主早就做到了投降的打算一般,只是在等夏寻开口而已…
而,这其中的缘由…
此时此间,估计也就只有夏寻一人能清楚了。
无它,是曹阁主的心房,其实在夏寻硬闯问天的那个晚上,已经被山顶那位老人家,彻彻底底地破开过一次了。而夏寻今日的话,其实只是压垮他道心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是完了咯。”
夏寻无辜地瘪了瘪嘴。
“灾星啊!”场间最年长的老儒,看着主桌上,曹阁主留下来的墨玉竹简。顿时心痛难耐地拍打着胸口,朝着夏寻骂过去。
“灾星啊!你个混蛋啊!你居然把仁轩的道心给破了!造孽啊…”
“额…”
夏寻相当为难地刮了刮鼻子,尴尬道:“这其实不关我事咯。是智爷爷让我来干的。他老人家可说了,这是好事。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可以让曹阁主以后的路,走得更远些。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咯…”
“哎!”
“你…你还有理了?”
“你真是灾星啊!”
“为什么你总是克着咱们山子呢?”
“你做人不厚道啊!”
“……”
闹闹叨叨。
见夏寻这一脸无辜的样子,几位老儒就更加气不打一块出。若非碍着山顶那位老人家的面子,指不定这几位老儒,还得把夏寻继续骂个狗血淋头为止。
但,事到如今,骂也没用了。
叨叨过几句之后,一位坐得靠近的老儒,便没好气地指着主桌上的棋盘,问出了一个,他们憋了老半天的问题。
“你们今天下的的啥乱七八糟玩意啊?”
“哦…这个呀…”
夏寻依旧是一副无辜的样子。一手从棋简中,执起一颗白子,随手落到盘中。落子之处,刚好就把上下各两枚白子连成一线。
“五子连一线者,为胜。”
缓了缓,夏寻掀起淡淡的调皮之色。
“棋名:五子。”
“我去你娘的!”
“……”
………………………………
第二百一十六章 方信来降
“岁月催人老呀…”
“想当年,你师兄三岁便拜入我门下,至今正好有四十四个年头了吧…”
黄昏前…
问天山顶,小竹屋后门外。
懒洋洋的大雄鸡趴在竹门边上,打着瞌睡。两把摇椅,一老两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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