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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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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大师兄…”

    只不过,旁边那先前还想着怎么跑路的胖和尚,此时就不乐意了。他跨出一步,抓着小和尚的一角就两忙问道:“大师兄,俺可是拼了老命才走过来的哟,师傅这又是抽了哪根筋哟?”

    小和尚微微侧目,吐出一字。

    “等。”

    “……”
………………………………

第二百七十七章 剑斩瀛水

    徐风渺渺,由西向北。

    天地神伟,万物蝼蚁。

    三根不经意间被斩落的绒毛,更是这亿万蝼蚁中的尘埃之末,几乎被整个世界所遗忘。纵使有人无聊到想刻意寻在它们的存在,纵使看得细致再仔细,若无天大的气运加身,那也如同大海捞针。

    因为,它们真的太渺小。

    渺小到一阵轻飘飘的风儿,便能载着它们细嫩的身躯,越过雄伟的城关,经过血渐百里的巷道,飘过被洪水肆虐的残垣断壁。像一粒无助的花粉由城北的东头,一路沉沉浮浮,艰险万分,九死一生,最终飘到城北的北头,那片狂风暴雨之中。

    它们,仍在飘着…

    而此时…

    “天罡三六,地煞七二,变阵!”

    “贪狼回首,追星逐月!总攻!”

    “攻!”

    “……”

    天雷滚滚,惊涛骇浪。

    瀛水河上,两军对垒,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

    眼看着敌军盾甲坚硬无匹,己方详攻久久也仅是斩破些许边角。随着时间推移,此消彼长之下,攻袭了整整一夜的纯阳道众已然汗流如瀑,力消数成。后方的几位统率的道长,经过三言两语粗略商议后,毅然决然地推翻了先前与七星院详攻作战的约定,拔剑一挥,发动总攻!

    随数声号令连下,纯阳后方,剑阵剧变。

    后军转前军,守备化攻坚,近千掠阵于后方的纯阳道人,齐齐一顿手中银剑,将护于体外的盾芒,集聚剑刃之上,暴喝一字“杀”,便踏浪飞掠而出!而前方正在强攻的道人们,则亦然领命。前阵立转冲锋,攻坚化死博,同样齐齐暴喝一字“杀”!手中利刃,顿时光芒暴涨,身后剑影,顷刻气势剧烈!顺收剑蓄势,接着便又是一剑刺出!

    顷刻间,万剑齐发,纯阳道众三千余人,几乎都集全身威力于眼前一剑。数千强者,瞬间所把发出来的能量,顷刻便把当下方圆数百丈的河水蒸发一干!远远看去,那无尽剑芒、剑气、剑影就宛如一把横扫的天神巨刃,力拔山河气盖世,直斩河心数里盾墙!

    “全军听令!”

    “前军坚守,后军撤盾!左右南北变阵,将台为眼,八门金锁!”

    “令!”

    “喝!”

    “嘚嘚嘚…”

    岳阳禁卫军中此时应该是有高人坐镇,而且是一位有精通兵法与阵道之高人。

    就在前面数千纯阳道人,势死破阵,发动全力一击的同时。数里铜墙的后头突然有人暴喝一声,一连喝起数道军令,撤去盾墙!

    军令如山,令到如山倒。

    几乎就在一令喝罢的同一刻,数里盾墙,由上而下,徒然“崩塌”!数之不尽的军士,执钢盾由盾墙跃下,急速且有序地退至后方,仅只留下最底三层的军士仍挺盾坚守不动!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

    “杀!!”

    “都给我杀!!”

    “……”

    纯阳出剑,只是一瞬,而盾墙崩塌也亦此一瞬。由盾墙之上飞跃下来的军士,还没有退出多远,在这一瞬之后,由无尽剑芒、剑影汇聚而成的“杀伐巨刃”已然杀至!

    生生砍在了数里盾墙,正中央!

    “咚!!”

    “曾喳喳喳喳…”

    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滔滔瀛水,顷刻断流!

    千人之力,其实并不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千人之力聚于一剑,汇于一点,所形成的合击威能。这样的威能,倘若顺利施展开来,那最终所产生的杀伤力,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毁灭性的打击。纵使是夏渊这种级别的存在,亦只能远远盾逃,躲避其锋芒,绝不敢正面硬碰接招。

    而现在,数千人合击一剑,已然斩在崩塌的数里盾墙上!那所产生的威力更是让人如临末日,天崩地塌!摧枯拉朽,不足以形容此间场面,因为,已然崩塌只剩三层的盾墙,根本没有给“巨刃”造成一丝阻力。当巨刃落下,两者相触,那是真正的狂风荡落叶!弹指间,万物灰飞烟灭!

    遁甲成枯枝飘零,人躯成碎肉崩离。

    三层盾墙,十尺余高,纵横半里,近千军士,瞬间便被恐怖的剑气消成斋粉。“巨刃”所过,大河上下,滔滔河水瞬间被蒸发一空!狂风呼啸,剑锋肆虐,十方海潮顺着“巨刃”去势涌起百丈高浪,犹如末日海啸,由河心袭卷八面!

    “快跑!”

    “跑!”

    “别跑!赶紧下水…”

    “快!”

    “吼!”

    “……”

    无妄之灾,莫过如此。

    海啸来得突然,浪势之浩大,超乎想象。

    岳阳瀛水乃大河,不同于渔阳、三水等地的支流。河宽上下足有二十里,深百丈,河水湍急且势猛,非大船不可远行。平常天启级别宗师,若在河中过招,能激起一道浪潮推至两岸,那已经是极其了不起的事情了。而现在,数千纯阳高人全力一剑,那是生生地从河心一刀砍断瀛水,凭借着恐怖的冲击气浪直把数十里河水推至两岸!这两道百丈高浪的冲势已经够可怕了,再加上浪潮中所充斥着的剑气,那已然就是两把杀人不咋眼,视万物刍狗的死神大刀!

    远处,原本在瀛水上踏浪交战的双方人马,眼见这等情形,纷纷停下手来。没有犹豫,脚尖一沾水面,就是朝着大河两岸遁逃而去!有些熟悉水性的江湖人和军将军士则聪明些,知道在这水面上自己怎也跑不过来势匆匆巨浪,干脆一屏气,盛起三寸气芒就往河水下钻去。剩下大概十余位技高人胆大者,则佁然不动,暴喝一声,身上气芒徒然暴涨!原地静待那大浪吞噬!

    “全军听令,就地启阵!”

    河心盾墙已然崩溃,先前没来得及退远的军士也被剑气顺势削成了碎片。而坐镇盾墙之后的那位兵法高人,似乎发现自己低估了纯阳道众全力一剑所带来的严重后果,连忙再次喝声,临阵改令。

    “休、生、伤、杜距东南西北,景、死、惊、开,为前军挺盾!再有退者,死!”

    “当当当!”

    一支军旅强与弱否,在生死关头最能体现。

    前线崩溃,剩余近两千军士仓忙急退,在为将者一声令下,急退即止!数千军士竟然没一人再敢往前退走一步,反之一声应令调转面向,按照军令所指急速就地列阵,形成八面大小人数几乎完全相等的基阵,重新面朝扑杀而来的纯阳道人们,盛起气芒,挺抢立盾!

    “嗡!”

    “吼!”

    “混账,他们想连我也一起斩咯!”

    “喝!!”

    “…”

    瀛水中央,交手正烈的夏渊和追魂楼的十三名杀手,几乎同时停下了拳脚。

    从夏渊那谨慎的目光中,不难看出,纯阳道众的这一剑,确实已经足以对他这一层次的大能者,造成相当威胁。如果他们继续缠斗下去,不能提前空出手来抵御,那“巨刃”一旦破开前面军士的阵势,他们必然也在劫难逃。

    没有多话,夏渊及周遭十三名杀手都极其默契地内敛了外放的气芒,各自召回天上恶斗中的凶兽虚影,备守于身前。在谨慎应对剑浪扑杀的同时,余光也提防这对方的动静。

    东南方。

    虽三千纯阳强势总攻于约定不符,但此时七星院众院长似乎对此突然变卦并不感到惊讶,反而更像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他们早早就把悬于空中的七星剑影破开地上甲板,插入河中,挡在跟前。剑阵入水,方圆数十丈的河面顷刻结成了冰块,冒起腾腾白雾。在七彩流光的映衬之下,宛如一面七彩斑斓的宝镜。

    而另一头,七星院的正对面…

    剑锋未至,剑气以携狂风先到,扬起明黄色的龙袍猎猎作响。

    如果问,瀛水百里,何处最能感受纯阳誓死一剑之气势与威能的,那毋容置疑,绝对就是此处!三千白衣所向,三千银剑所指,无需剑锋所触,仅凭那铺天盖地袭来的杀意,便足以把人慑破肝胆!

    只是,岳阳王却非一般常人。

    纵使盾墙坚阵被破,前阵近千盾卫被一剑斩尽,此时纯阳剑锋正劲,万剑齐发誓要取他性命。但他自始至终,都不曾移动一分!如果,非要说他动了什么,那便只有目光了。他的目光在盾墙被破的一刻,微微地从夏渊几人身上移到了纯阳道众的方向。可是目光中所蕴藏的深邃,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实在让人心惊。

    “呼…”

    狂风呼啸,吹打着他的衣裳。

    河水飞溅,扑湿了他的须发。

    在眼前这片末日般的剑浪倾覆中,岳阳王那不动如山的身姿,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给人感觉他是在等死,同时也给人感觉他不会死,所以无惧…

    “夏渊、清风得罪了!给我杀!!”

    “杀!!”

    “杀!”

    杀声滔天,惊雷滚滚。

    一剑倾覆,荡平沧海。

    在一剑得势以后,纯阳道众士气大涨,杀机更甚。没有迟疑,道众之中领队的老道人暴喝一声,随之再下令,继续冲杀!三千银剑,“杀”之一字以应令,顺着先前一剑的冲势,刺破长河,携漫天杀机,百丈天浪,直驱河心岳阳王!

    狂龙出海,雷霆万钧!

    此时岳阳王与数千银剑不足三里。三里之间,只有先前后撤下来仓促列阵的两千军士,挺盾挡在前头。东南侧,百丈以外,是夏渊、七星诸院长、以及追魂楼的十二死肖等人。虽说,数千银剑一旦袭至,这些人都会和他一样承受纯阳这无差别的攻击。在这样危急的关头皆以自保为重,没谁还能顾得上他。即便那十三死肖有心相救,但一旁的夏渊断断不会放任他们而去。所以,无论如何看,岳阳王的处境,都是相当的危险!

    眼看银剑由宽缩窄,化一道银色狂龙直奔而来,攻守双方距离,迅速拉近!也眼看着数钱银剑白衣就要进行再一次摧枯拉朽的冲杀!

    也就在这时,重新布起的遁甲军阵之中,突然有人暴喝一声!

    “休、生、伤、杜,景、死锁六合!惊为眼、开天道!”

    “背水一战,全力死守,退者无生!”

    “令!”

    “咚咚咚!!!”

    暴喝之下,依旧是排兵阵令。相较于之前的喝令,是更加气势逼人。

    但见,一令之下,八面军阵所有军士,齐齐大力往前一挺手中坚盾!周遭气焰再次随声暴涨,全数汇聚于盾牌之前,盾与盾间几欲盾盾相连!紧接着,八方遁甲坚阵无数虎狼刀以各自圆阵为心,由盾后刺出,架在钢盾上,瞬间把守阵形成八面刺刀阵!远远看去,八面军阵,数千军士,气芒一时同盛,直冲云霄,就宛如八根泛着无限华光的鼎天神柱,挺立在出海狂龙的前方!尤其壮观!

    而说时迟,那时是快。

    几乎就在八阵齐开的同时,势不可挡的出海狂龙已然袭至!

    “吼!”

    “杀!!”

    “都给我挺住!”

    “给我杀过去!!”

    “杀!”
………………………………

第二百七十八章 金锁困龙

    “吼!”

    “杀!!”

    “都给我挺住!”

    “给我杀过去!!”

    “杀!”

    滔天巨响,两军相接,狂龙与八阵相撞!

    一撞之下,整片天地仿佛都为之颤抖。而结果却与想象稍有出入…

    仓促列起的八门金锁阵并没有像先前的盾墙一般,应声而溃。而更确切说,是没有全线崩溃。三千银剑长驱直入,东侧第一阵,也就这八门金锁阵中的休阵位,首当其冲,几乎承受了狂龙龙头的全数冲击。

    败,是毫无意外的。

    就连千人盾墙都能轻易被斩破的一剑,这区区数百人所列小阵,纵使有拼死坚守的意志,那没可能承受得起这威能。狂龙俯冲,千剑暴刺,剑气如暴雨挥洒!甲板崩碎,河水蒸发,一剑之间,休阵之内数百军士应声崩溃!八道冲天光柱,随之顷刻消散一根,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在这个时候,随之发生了…

    出剑伤人,必先收剑蓄势,这是定律。

    纯阳出剑,虽不费吹灰之力灭去一阵,但这一阵数百军士的性命,同样也换取了纯阳道众出剑一瞬的时间。就在龙首千余道人挥出一剑,后尾千余道人正要顺势上位的一瞬间!

    “惊开生道,伤杜景死锁四方!”

    “令!”

    “杀!!”

    一声喝令再下,七阵盾甲悍士应声暴动,徒然变阵!

    挺坚盾,架长刀,数十人一为团,前出后退,首尾相靠,形成纵列。数百人成一阵,刀刀相连,盾盾相互。霎时之间化作数十道钢盾人流,义无反顾地就由四面八方冲入“狂龙”体内,与纯阳道众死死缠斗再一块!龙承云,虎随风,高空俯视,七门大阵所分化出来的人流,就宛如数十条锁链从龙头到龙身一路贯穿左右东西,使其首尾断连。生生是把这条势头正劲的出海狂龙,捆在了原地!

    “快跑啊!”

    “快,别看了跑!”

    “往哪跑啊,跑不掉的…”

    “……”

    虽然,一往无前的银剑冲杀是止下来了,但先前纯阳一剑所带起的百丈天浪,却无人能挡,去势汹汹直奔两岸。

    这下子,那些围观在河堤的那些宴客可就遭殃咯。

    退,后头无路,且已然来不及。不退,这巨浪的冲力那是翻江倒海的。纵使不把人给拍死,待会浪潮拍下后的回力,也足以把他们拖到河里。这拖到河里是不要紧,最多湿个身子,而要紧的是,河心的水已然被纯阳道众的剑势蒸发一空,到时潮退必然就会将落水的宴客,强行拖到那里去。届时,刀剑无眼,生死可就难料了。

    “轰隆隆!!”

    “哗啦啦…”

    徐徐巨响,天地俱震。

    其实,既然跑不掉忧虑也是多余。因为,瀛水河的巨浪,可不会跟你讲什么人情。

    百丈高浪,席卷拍下,那就宛如野火焚野草,你想跑也跑不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巨浪沿途经过数十里水路的缓冲,已经消去绝大部分的冲击力和剑气能量,加之沿河观战的宴客自身也多少有些修为,所以这一浪之下应该出不了人命。只是沿河十里之内的民宅,恐怕就无一能存了…

    大浪奔涌,数十里人间翻覆。

    北去十余里,岳阳楼下,大榕树后。

    这里离瀛水激战核心区域尚远,且地势较高,所以并未受到巨浪的正面波及,但被冲击堤坝的余浪渐湿身子却也在所难免。

    “我靠!”

    “不说好这里安全不会遭罪的么,俺现在都成落汤鸡呐!”

    夏侯双手拧着湿漉漉的破烂衣裳,由河边往地把高位走着。夏寻、芍药、墨闲三人在站前方,但相比起夏侯的湿身,这三人可是奇怪的滴水未沾。

    芍药没好气地看着夏侯,不满道:“明明是你自己较真,让你站上来你非不站,结果湿了身子,这还能怪别人的不是呀?”

    “呵呵…”夏侯没好气地咧嘴一笑,调侃道:“俺说弟妹呀,你这还没嫁过来咱夏家了。现在就处处护着他了。倘若日后真嫁过来俺们夏家,俺这做哥哥的还有站的地方么?”

    夏侯这话说的不知轻重,立马就惹得芍药一阵脸蛋儿滚烫。否认不是,不否认也不是,直气得小手紧握,像只即将发难的小母鸡。夏寻见状,轻笑着拍了拍芍药的手腕,安慰道:“别理他,他就这德性改不掉的,当做耳边风就好。”

    “哎哟,厉害了我的哥。”

    夏侯见夏寻这般说他,顿时就不乐意了:“合伙了是吧?我看你两才改不了那没羞没臊,打情骂俏。光天化日下,你瞧你的手放哪了?”

    “啧…”

    这下子别说芍药气不打一处出了,就是夏寻也被他这泼皮起来啥都能吐出来的堂兄,说得是一阵眼红而绿的。虽说他善谋多智,聪明绝顶,但遇到夏侯撒泼,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和往常一样,他连忙摆手,败下阵来:“我说候哥,是我算漏害你湿身了,这行不?你别说话了,行不?”

    “哈哈…”

    夏侯得逞,得意一笑。

    “这就对了嘛,愿赌就要服输,别老以为自已算无遗策。”

    话说着,夏侯稍稍收痞色,转身侧眼看向瀛水河心。

    此时,河心拍出的两拍巨浪已经泄尽。预料之中,无数沿岸观战的宾客都被退潮卷到了大河中央,正正死命地往回游。这死命,是真拼了老命啊。因为数千银剑就在他们百十丈开外的地方与岳阳禁卫缠斗着。剑气肆虐,中央地带的河水仍在不断蒸发,滚滚流水不止由外填充泄入,倘若落水之人游得稍不用力些,随时都能被倒吸回去。

    看了一阵,夏侯说道:“其实吧,你算漏也正常咯。毕竟谁也料不到他们居然有这等能耐,竟能把瀛水一刀两段,着实是厉害得很哇。”、

    “……”

    夏寻随话看向河心,略有所思:“或许,真是我算漏了。”

    芍药似乎闻到夏寻话中另有所指的味道,看了夏寻一眼,顺着夏寻的目光也一同看向了河心激战处。心有灵犀或许就是如此,芍药还没开口说话,就只是一个眼神的动作,夏寻似乎便感受到了芍药内心所想。

    “你看出来漏什么了么?”

    “应该看出来了。”芍药微微点头。

    “啧,你两又来了,有话好好说别装神弄鬼行不?”

    见夏寻两人说话糊里糊涂的,夏侯很不耐烦。但,夏寻这回没再理会夏侯,而是转头对着芍药玩笑说道:“你给他说说吧,免得他嚷嚷没完。”

    芍药没推脱,幽幽一笑,转眼看着夏侯,道:“算有二漏。”

    “一漏是错算纯阳的战力,为小漏。二漏是错算禁卫的战力,为大漏。”

    夏侯听得模糊:“能不能再说明白些哇?”

    低眉信手,芍药继续幽幽说道:“此次偷袭,纯阳派出两千道人,皆为冲天境以上精锐。先前,船上囚徒约数百,皆是各分观高层,即便修为有损,保守估计也有冲天巅峰上下能耐。两者相合,便是约莫三千冲天境大成的实力。而反观岳阳禁卫,虽兵甲精良,人数众多,但从气息上看,他们却多为御神境大成者。

    御神敌冲天,是越境挑战。两人对垒尚有胜算,但两军博弈,便十败无胜。

    所以,按我们昨日的推算推算,此战为首战,纵使纯阳的道长们有所藏戳,那也理应在天亮之前分出胜负。”

    “啧,对哦!”

    芍药话才过半,夏侯忽然一乍,如梦初醒:“听你这一说,俺也觉得不对劲了。讲道理,凭这群老神棍的能耐早该破阵了,哪还要等现在呀?难道…这里头有诈?”

    芍药果断摇头:“并无诈。”

    夏侯更不明白了:“既然无诈,为何打了一夜都破不了阵?”

    “这便是先前说的小漏之处,战法有误。”

    没给夏侯接话的机会,芍药挽起袖子稍稍迈前一步,细致道来:“单打独斗,比战技。两军对垒,论战法。他们就胜在战法之上。在昨夜之前,我们不知道,岳阳禁卫中会有一支类似于北茫黑蟒军的盾甲兵种。所以,我和夏寻皆定策为循序详攻,投石问路,消耗为主,以便逼出安王爷更多后手。

    若如无意外,此策本属上乘。但,风云不测,无法知己知彼,便不能决胜千里。当以消耗为目的的战法,遇上了几乎不惧消耗的盾甲地截阵法,长时间攻而不得、耗而不损的情况下,此策便完全落于下乘了。

    只是,落于下乘,并不就意味着无法攻克。双方实力差距悬殊,如同尖刀伐木。岳阳禁卫纵然盾甲守兵列阵地截,在纯阳道长们的循序详攻之下,必然无法及时获得兵源补充,最多也不过把溃败时间延长三两时辰罢了。可是…”话到中途,芍药突然话风一转,眸子泛起一抹惊奇看着极远处那片被缠住不得寸近的数千银剑。

    “可事实上,他们却生生把纯阳逼到了已死相拼的地步。”

    说完,芍药转头看向夏寻,幽幽一笑:“这便是你的大漏,轻敌了。”

    “哈哈…”

    夏寻听完,忽然仰头笑起。

    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是比先前看瀛水发呆时好去许多了。至少,笑声自然,不再低沉。这也让得芍药也放下了不少担忧,悄然随笑。笑过以后,夏寻却打趣般抱起拳头垫了垫:“知我者,莫若君。君之才远胜于我,在下佩服、佩服。”

    芍药何等聪明呀,一听就知道夏寻是变着法子取笑自个,薄薄的脸蛋上顿时就泛起一抹羞怒微红。握起小拳头就在夏寻眼前晃了晃,装着凶腔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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