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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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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药何等聪明呀,一听就知道夏寻是变着法子取笑自个,薄薄的脸蛋上顿时就泛起一抹羞怒微红。握起小拳头就在夏寻眼前晃了晃,装着凶腔威胁道:“你敢笑话我?!”

    “额…”

    夏寻见着这抡起的小拳头,即刻止笑为悲。看得出,他是真怕了芍药那小手一掐啊,连忙后退后数步,摆手求饶:“别…别,我不笑了成不,姑奶奶您可别掐呀。”

    “那你就是笑话了咯!”

    “没没…绝对没有。”夏寻急忙再退数步。

    芍药缓缓化拳为指,指着夏寻,突然一声娇喝:“你最好给我站回来!”

    “额…”夏寻浑身一抖,果断像拨浪鼓一样摆起脑袋:“我不要。”

    “那待会被我拿下了,你可以别后悔哦。”芍药气嘟嘟地撅起小嘴,继续威胁。小脚抬起,看样子是打算追过去了。

    “哎…”

    对于霎变的画风,旁边夏侯也着实看楞了。

    一楞是自己这堂弟的窝囊,居然会被个女人吓得这样。二楞是眼前这对男女真不是东西,正经时候比谁都正经,不正经起来那是瞬间变脸,哪里都可以打情骂俏。比如现在,夏侯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把那像木头一般竖着的墨闲一块拉走,把这里留给这对“目中无人”的男女是好了。

    “哎…”

    走,是断然不可能的。但让这对男女继续打情骂俏下去,夏侯估计眼睛都得瞎。无奈再叹一声,他就地拔起一根枯草刁在嘴巴上,学着夏寻先前抱拳的模样,没脾气地对两人说道:“我怎么突然发现,你两不要脸的程度,是远胜于我呀。在下佩服、佩服。”

    “额…”

    经这一说,有些忘乎所以的芍药、夏寻才贸然回过神来。夏寻尚好,只是难为芍药那脸皮子了,羞嗒嗒的羞红从耳根顷刻泛至了脸蛋,低眉信手,不敢再吭声。而夏侯却少有的正经了起来,没再这个话题上为难两人,他把话题重新扯回到大河的激战。

    道:“既然是大漏轻敌,那你的大计策,岂不是错漏百出?”

    “额…咳咳…”

    看来,夏侯并没有那么不懂人情世故,顺着话道就给两人找了个台阶下去了。

    尴尬之情一时难以退尽,夏寻是知道夏侯的意思的,便不好意思地刮了刮鼻梁骨,生咳几声,顺着台阶接过夏侯的话茬,道:“应该是不会再出大漏子的了。因为,之所算漏岳阳禁卫战力,除了不清楚他们拥有盾甲兵种以外,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有一位高人压阵领军。”

    “高人多高?”夏侯再问。

    夏寻重新盛起些许谨慎的态度,解释道:“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自纯阳出剑总攻以后,岳阳禁卫的反应与配合都堪称天衣无缝,运用的便是这道兵法。自知不敌的情况下,果断舍弃小半兵力,用于消除纯阳第一剑,此为“挫锋芒”。趁着一剑缝隙,退二十丈,就地兵分八路布八门金锁,待第二剑攻至再以首阵兵力骗取纯阳出第二剑,此为“抑锋芒”,也是他们目的所在。因为,第二剑威力已远不如第一剑,他们便可以趁着纯阳龙首收势,龙尾未至的一瞬间,七阵化锁,直驱龙腹,从而缠斗锁龙,此为“锁锋芒”。而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连布三道如此绝妙的诡道者,必然是位精通临、兵、阵三脉的高人。我最主要漏算的,也就是这位高人而已。”

    “哦…”

    夏侯明意点头,又问道:“那这人比起你和芍药如何?”

    夏寻一愣,他突然发现不泼皮时的夏侯,情商可比他高太多了。

    他惊讶地看向夏侯,夏侯并没有说话,只是叼着草儿得意使去一个眼色。这下子,夏寻算是明白了,夏侯如此借,就是话让他赶紧奉承芍药一番,免得待会受苦呀。夏寻会意点头,而后又偷偷瞟眼正在羞怒中的芍药,接着正起一脸肃色说道:“这人虽精通临、兵、阵三脉,但自始至终都只在负隅顽抗,战前又无疑兵后手埋伏,自然就比不得芍药的智略辨识。最多也只是与我不分伯仲罢了,不足为患,不足为患。”

    “呵呵…”

    其实,是个人都听得出,夏寻这话其实是谦虚了。

    他把芍药高高捧起,又把自己摔至于那位“高人”同一层次,无非就是为了博红颜一笑罢了。果不其然,芍药闻言是忍不住被逗笑了,但少女的矜持让她立马咬唇,装出还在生气的样子,片语不发。

    夏寻见状,可大大松了一口气。

    倒是夏侯被说糊涂了,他不确定地再问道夏寻:“真的不足为患?”

    “不足为患。”

    夏寻肯定笑着摇头说道:“芍药先前不说了么,双方实力悬殊。出海狂龙纵使气衰力竭,那也绝非鱼虾能缚的。既然不能以弱胜强,此人又何患之有?”

    “……”
………………………………

第二百七十九章 冰封天地

    “杀!”

    “全军死战,战至最后一息!”

    “给我杀光他们!!”

    蛟龙遨于四海,鱼虾潜于水洼。天壤之别的差距,导致瀛水河上的战果早已注定。绝对力量面前,任何谋略都显得微不足道,纵使有高人压阵那也不过是拖延些许时间罢。

    只是现在,是再难拖了…

    “杀!!”

    “杀!!”

    “噌噌…”

    “咚!”

    连船崩离,碎木飘零。

    血染长河,杀声依旧。

    十数里铺河甲板,此时只剩河心数里。

    就如先前岳阳楼边上那位聪慧少年所言。狂龙力竭,三千白衣银剑的杀伐气势已然随着时间推移,消耗大半。虽说肆虐的剑芒、剑影并未减弱多少,但明眼人都能感受到,纯阳的剑速已经开始变慢,说是强弩之末亦不为过。而对比之下,数千岳阳禁卫那才是真的凄惨。八门金锁大阵维持了近百十呼吸,八道通天光柱逐渐幻灭,至现已然丝毫不存。束缚纯阳狂龙的两千余盾甲军士,也剩余不足千人仍在死守,而其余千人则早已被发狂了的纯阳道人们,斩成了断肢残骸,相继随浪潮冲入河底。天壤之别的实力差距,导致他们落败成为必然的结果。纵使负隅顽抗,但连气芒都难以盛起,便只能挺盾纠缠。打法凌乱,再难有配合,好比一块待宰的鱼肉,放在纯阳的银剑之下,慢慢宰割。

    “喳!”

    “四象轮回!”

    “九转归一…”

    站至此已是尾声,纯阳三千道人临阵暴起,施以背水一战的绝杀,占据绝对优势。银剑出生死阴阳,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收割。金锁阵破,垂死挣扎的军士,在这些疯起杀人的纯阳道人们眼里,真就和砍大白菜没什么区别。

    八百…

    四百…

    百余…

    “诸位道友,莫再恋战!”

    “随我一同拿下李常安的狗头!”

    “杀!”

    “杀!”

    待被杀剩下百十号人时,困龙的金锁彻底荡然无存,岳阳禁卫再也无法对纯阳道众形成有效的阻碍。随着龙头为首的老道人一声号下,数千银剑,再起锋芒,杀之一字,撼天轰鸣!比之前先任何一次都更加洪亮,更具杀意!因为,现在纯阳道众距离那袭龙袍就只剩七百丈不到,前方再无阻碍,一马便可平川。千数人战之一夜,为的就是这斩首一刻!

    “纯阳听令。”

    “在!”

    “聚星辰!”

    没有意外,又是一声号令落下!

    三千白衣似乎早已达成默契,几乎同时应声,大步踏浪,疾跃而起!

    聚狂龙力竭前最后一丝锋芒,携无尽剑影,一跃冲天!势如万箭齐发,猛如流星瀑雨!三千银剑瞬间相继暴跃数十丈高,凌空汇聚于一点,齐结手印,同盛气芒,共聚剑影。霎时间爆发出万丈光芒,由千丈以外看去,那就宛如一颗悬挂低空的白日星辰!好生漂亮的同时剑气煞人!

    俗话说,杀鸡用牛刀。而此时三千银剑当空同祭一式,聚集起无尽杀气,却只为斩杀手无寸铁的岳阳王一人。那简直就是杀鸡不用刀,而是用千军万马奔踏!这无形之中,也无不说明了他们对仇人的必杀之心!

    “碎星辰!”

    “碎星辰!”

    “碎星辰…”

    “呼呼…”

    说时迟,那时快。

    结印,盛芒,聚影数息之内便以完成。还没等旁人震撼意尽,三千银剑再次齐声暴喝一式,当空星辰便随声轰然落下…

    狂风迅急大作,沧海急速颤动。

    星辰急坠,所掀起狂风中所蕴含的恐怖气息,顷刻便把周遭空间撕裂出一道道漆黑的裂纹。九天碧蓝,再无杂色,百里残云灰飞崩散。大河上下,数里河水被迫倒吸,水中鱼虾感受到危机,纷纷仓忙跃出水面。

    恐怖的情景,更甚先前纯阳第一剑!

    而岳阳王,此时却仍旧站在那里。

    一动不动…

    他距坠落星辰已不足五百丈,而且距离正在瞬息缩短!狂风不再是吹打他的衣裳,而是毫不留情的撕裂!星辰坠落所带来的恐怖气压,由上而下,迅速崩碎着河心偶剩数里的甲板,在他面前如尘埃般崩碎,也吹得他的面容近乎扭曲。

    三百丈…

    大河水泄,八方汹涌。

    两百丈…

    空间扭曲,天地变色!

    “轰隆隆!”

    岳阳王,危矣…

    原本八百丈以外的百十盾甲禁卫,已被下冲气压全数压到了水里,无影无踪。百数丈外的追魂楼十二死肖,眼看不对劲,正欲出手相救也被夏渊喝起红象,拦在了跟前。东南侧,七星院长,祭圣剑剑阵,画地为牢,冷眼旁观。可以说,眼下方圆数里之内,岳阳王已无险可守,亦无人能救得了他这位必死之君王。

    他的处境,可是说是空前的危急!

    而与此时危急相对应的,他却始终不曾改变一丝。

    如果说,半刻之前,他的冷静尚能让人理解,是因为当时还有两千盾甲死士在为他保命。而现在他的冷静,却让人由心而发地感觉得可怕,非常可怕!因为,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不怕死,一种是忘记了死亡,另一种则是有足够自信,认为自己不会死。而此时此刻,岳阳王的冷静,似乎就属于那自信不死的第二种…

    星辰急坠,天地崩塌。

    万丈华光,人间惊惧。

    三千剑落百丈,狂风几乎把整条瀛水河都要吹翻!

    “轰隆隆!”

    三千剑落五十丈,恐怖的气息充斥着空气,沧海都变的狂躁!

    “轰隆隆!”

    三十丈!

    生死一线,大河分裂,眼看星辰即将碰触地面!

    “轰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就在数千白衣银剑化形成坠落,只距岳阳王三十丈,眼看就能把他斩成灰烬,雪洗纯阳大耻的时候!

    “莎…”

    忽然间…

    微微的,渺渺的。

    冬天的气息忽然显露了一丝痕迹。

    一阵冷冷的风儿,不知由何处而始。似始于青萍之末,亦似始于虚无之中,缓缓的,慢慢的,给人以冰冷同时蕴含着一股让人畏惧的气息,由大河西岸轻轻刮向大河北岸再扩散四方。按理说,如此轻飘的一阵风儿,无论是风速,还是风力,都无法左右此间正在发生的一切,更挡不住数千银剑的当空星辰。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缓缓微风,极慢又极快,慢至声息不动,快一息千万里!矛盾之中完全违背时间应有的规律。而随风过,此间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呼…”

    风儿过…

    两岸激战,安静了。

    高空急速坠落的星辰,安静了。

    交手中的夏渊与十二死肖,也安静了。

    就连滔滔不绝的瀛水大河,仓促跃出水面的鱼儿,水中奋游着的人儿、极远处观战的少年儿,天空飘荡着的几根绒毛儿,全部的全部,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了!

    静,是悄然无声,沉寂如空。

    整个世界,仿佛都因为这阵风儿的出现,失去了原有的色彩。更确切说,是此间一切时间、空间的恒定规则都停止了运转!全部都定格在了风起的一刻!全部都随风化作了“画中人,石像雕”,一动不动!

    “莎…”

    静止,死寂。

    风起风过,天地骤然剧冷!

    悬于空中的浪花首先泛起白霜,迅速蔓延四方。

    人间顷刻化白,万物霎时冰霜!除了七星剑阵以外,无论是威猛的红象,阴狠的凶兽,还是倾覆天地的无尽剑影,都在随着温度的下降,急速消散。也就在这个时候,久久不动的岳阳王,终于是动了。他抬头看着三十丈外,那颗止于虚空华光逐渐暗淡的星辰,无声无息地翘了一丝嘴角。

    他笑了…

    笑得依旧是那么平静,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没人知道,他是庆幸这阵风儿的神妙,还是耻笑这群道人的无知,又或者,是在迎接那道正从远处走来的人影。因为,已经没人知道他在笑…

    远处,冰封死寂的世界尽头,一道人影。

    是一道比此间空气更加冰冷的人影。没人知道他如何出现,又从哪里来。在这冰冷无声,万物死寂的世界中,他正从大河的西岸跟着微风的脚步,朝着河心逐步走来。

    他走得很慢、很慢,每一步踏出似乎都要运量好长一段时间。只是,每当他踏出一步,脚跟落地时候,整片大地的物理空间都瞬间为之扭曲与变形!千里之外,咫尺之间,他落步与起步的跨度,便是数百丈之遥!

    数息之间,他便缓缓走过了崩塌的河堤,越过了河滩,行走在冰封的河面之上。

    人影走近,依稀看见他的模样…

    但,他并没有模样。漆黑的面孔,如烟雾笼罩,看不见五官,一件厚重的落地的黑袍便是此人唯一的特征。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夜里,出现在问天山顶,与老人坐而论道的那道影子!也就是人世间至高无上的十八圣人之一,追魂楼主…陆无魂!

    “拜见圣师。”

    影子距数百丈,岳阳王远远地便抱拳行去一礼。随礼的敬语,依旧蕴含着一位君王该有的威严,沉稳而声大,在死寂的空间中宛如龙咆虎啸,久久回响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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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章 真龙何在

    “拜见圣师。”

    岳阳王拜来,影子没有立马回话。

    他缓缓一步再迈过百丈来到岳阳王的前方,不知何意地深深看去他一眼,而后挽起厚重的黑麻锦衣长袖,朝着虚空轻轻一扇!

    “莎…”

    微风再起。

    始于袖中,刮向虚空…

    风很轻,而悬空定格在数十丈外的数千纯阳道人,却被这阵微乎其微、轻如鸿毛的风儿,生生,吹得七零八落,散去了阵势,并无声无息地吹向了高空百数丈外。

    “昨夜,我已上问天。”

    嗓音阴沉,没有生机,听不出情绪。

    岳阳王收起行礼的双手,轻放在腰间两侧,沉声问道:“可有答案了?”

    “有。”

    沉沉一字说罢,影子上扬衣袖挽在中腹,反问道:“但你信么?”

    没有等岳阳王回答信与不信,影子再迈出一步,转身背对着岳阳王,面向东南看去。

    东南直去,百丈之外,是凌空静止的夏渊与追魂楼十二名杀手。失去了气芒加身和兽影附体,此时这十三人被静止不动的作态尤其滑稽。特别是夏渊,瞠目突眼,铁拳下戳,活像是一头暴跳起来的大猩猩。

    “嗡!”

    “哒哒哒…”

    影子稍稍一抖挽在中腹的右手。

    一缕肉眼不见只能凭意念感受的气息波动,随之由他的袖中泄出,蔓延直去。

    气息孱弱依旧微乎其微,但它却仿佛像是这片冰天雪地中的一朵火苗,能消散冰霜,徐徐飘向夏渊几人。紧接着“嗡”的一声颤鸣,微弱的气息落在夏渊及十二名追魂楼杀手身上,化开。似落叶入水般,在虚无的空气中轻轻荡起一道细细的涟漪,冰封瞬间化尽!夏渊几人身上的禁锢,也几乎同时消散。所有人的身体都从空中重重摔倒在河面上。

    重重一摔,如梦初醒。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十三人,明显是愣了一下。但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一愣之后他们瞬间就明白眼前情景是什么情况了。追魂楼的十二名杀手首先站起身来,面朝影子方向,双手抱拳,单膝下跪,齐声号道:“拜见圣主!”

    “嗯。”

    影子沉沉点头以示回应,但他并没有让人起身的意思。他面朝着夏渊,动也不动。即便他的五官虽被黑雾笼罩,但也不难感受到他的目光正有一丝丝审视的味道。

    夏渊,非常尴尬…

    尴尬的是处境。

    自他禁锢被解开,从空中摔落下的那一刻,他便已然明了此间状况缘由。只是,现在百里冰封,天地死寂,能自由行动者,无论是前方的岳阳王,还是左右的十二死肖,都是他的对头。再加上一位天地圣人的压场,这便让他少去了许多平日里的嚣张底气。

    “居然来了这家伙…”

    似早有预料,夏渊自言自语地低估了一句没有没尾的话,紧接着便谨慎抱起拳头,朝着影子恭敬地垫了垫,行下一礼:“晚辈,见过师叔。”

    “我们多久没见了?”

    话语依旧阴沉死寂,但不难听出只言片语中多了一丝丝的人气。这也让得谨慎的夏渊,稍稍放松了些许,他抱拳答道:“上回相见,是元启二十一年秋,渊随族长与众位师叔伯游历于西川邙山,至今已四十二载有余。”

    “嗯,记性还不错。”

    影子不知可否地赞赏一句,接着又问道:“既然多年不见,那师侄今日为何要用如此大礼相迎老夫呀?”

    “额…”

    圣人之前,夏渊不敢造次。

    他偷偷看眼天上被吹得七零八落的纯阳道人们,又看了看单膝下跪在他两旁的十二死肖,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盛起些许痞色,抱拳说道:“师叔,您这可就错怪夏渊了。”说着,他竖起一根手指,指着悬挂高空的纯阳道众:“李常安杀了这群神棍的十数脉同门,他们要报仇,可与我无关。而周远山是我旧时好友,您的手下以多欺少几乎取了他性命,于情于理,我怎也得出手相救不是?我家村长常言道,这做人得讲道理,这大礼可不是我送的哦。”

    “呵…”

    夏渊说完,岳阳王在影子身后嘲笑两声,横眉肃眼,冷声道:“夏渊,此间再无外人,你还逞口舌之能又有何意义?”

    “扑街,收声啦。”夏渊同样还以一声唾弃,瞠目怒瞪看向岳阳王:“别以为有了些兵崽子便了不起。我与无魂师叔说话,与你这扑街何干?”

    “莎…”

    岳阳王稍有微怒,迈出一步,正要开口。影子缓缓伸出一手,挡在岳阳王身前,示意不要再说。尔后接过话来,阴沉道:“师侄,常安说得不错,此间再无外人你又何必遮掩?这可不是老隐的待客之道。”

    姜,确实还是老的辣。

    此话别有深意。明意是指责夏渊的虚言搪塞,暗意却是在说,夏渊的今日所为,是身居北茫那位大谋者授意,所以有话便直说吧。

    夏渊不傻,如此简浅的含义他一听即懂。既然对方开门见山,那他扭捏也多余。但,说实在的,夏渊其实并不惧怕眼前这位圣人。原因诸多,而最重要的一条是京都皇宫御书房里还压着一纸圣人誓约。只要,圣人天罚仍在,眼前这位圣人断然不敢对他动手,这便是他最大的倚仗。

    “师叔,言之有理。”

    “有话便说吧。”影子道。

    先礼后兵,礼过矣,便到兵了。夏渊咧嘴一笑,垫起拳头,壮起胆子说道:“既然师叔知理,那便应该知道渊若无今日之大礼,您根本不会现身与我一晤。不见师叔,师侄又怎知,有人早已偷窥我家村长棋局多时?所以,这怪不得渊矫情。”

    “恩。”

    黑雾笼罩,看不出情绪。影子同意地点了一下头颅,道:“你这倒是说得大实话,但偷窥算不上,仅只看上几眼罢了。三师兄有这等远谋,我并不意外。只是…”影子话风微转“他又怎知,今日来的一定会是我?”

    “没人知道您会来。”

    夏渊放开抱拳,两手一摊:“我家侄子说,今日一定会有人来。但,谁也想不到来的会是您。”

    “哦 ?”

    影子道。“这么说,我是自投罗网了。”

    夏渊不置可否一笑:“或许是机缘所致。”

    “机缘何来?”影子问。

    夏渊逐渐收起笑色,两眼直视着影子,颇显无礼。给人感觉,他似乎想看穿那黑雾笼罩之后的情绪与神色。毕竟和看不见五官,听不出语气的人说话,实在太累…

    看了许久,夏渊再次开口,清淡道:“渊南下前,村长曾交代,若有机会遇到无魂师叔,便给您稍段话,送去一份机缘。现在,恰逢其时,所以机缘便来了。”

    “说。”影子吐一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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