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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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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这老头子,对他另外两位同门历年所作所为,是有多么的愤慨。委屈,那是真的委屈。以至于,当他话刚说罢,被人一句问来是否委屈时,他张口想都没想就答上了。然,当他把这“委屈”两字顺口说出时候,他就后悔了…

    脸色霎时巨变!

    愤怒的猪肝红顷刻退却成绿油油一大片!

    因为,他蓦然回想,先前那句话似乎并非由两旁说出的。而且也不是此间另外两位老头的声音。那是一道平淡的女声,是由他走进这片林子的那条小径上,传过来的!

    “……”

    颤颤转脸,顺声遥看。

    但见,幽幽小径深远处,稀疏的禾杆草丛后,一位老妇领着位驼背老头牵着一辆马车,马车载着被堆积成小山似的无数油纸包裹,正从远处缓缓行近。他们走得很慢,一是因为马车上的货物太重,车轴子都能把结实的石地碾出一路沟壑来。二是拉车的老马又太老,拉得气喘吁吁,每走两步就得歇一歇蹄子。还有就是走在马车前的驼背老头也太老,佝偻的腰杆都快驼倒膝盖去咯,这身子骨能走就不错了,难还能走得快呀?

    “六儿,既然你这么委屈,为啥不当面和我说呀?这些年头,我也是难为你了哈…”

    远远地,牵马的老妇人便朝着大树下的三人吆喝了过来。

    “啪啪啪…”

    被唤作六儿的正是先前还一腔怒火中烧的老头,只是见着这老妇人后,他可不敢再烧啥子火了。连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甩开袖子就往小径里跑去。边跑就边嗷嗷喊道:“哎哟,大师姐…大师姐…你可来咯喂,六儿可等你好久啦…”

    六老头前脚撒腿跑,靠着树根坐着的另外两老头也相继起身,拾起丢在一旁的包裹便也跟了上去。由此看来,这位正牵马行来的老妇人,应该是此间数位老头子中辈分最高之人,也就是他们昨夜说得神神秘秘的“大师姐”了。

    因为,此间没人敢轻慢与她。

    行来的老妇人带着戏谑的语气质问道:“呵…你别喊得那么好听,我可受不起哦。你刚先还说啥子来着?是说我家的肉,卖不出去才让你来买回去喂狗的对吧?”

    “不不…不…大师姐,你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随着几老人相互走近,老妇人和驼背老头的相貌也有所能看清了。老妇人看起来并不老,眼角鱼尾纹下依旧透着嫩红的生机。而,驼背老头就真是老了,虚张的嘴巴黑兮兮的,连老牙都看不到几颗,邹巴脸皮和林子里的老树没啥区别,一沓一沓的。

    “大…大师姐,你这马车装得是啥啊?”

    六老头屁颠屁颠地跑出小径,跑到老妇人面前。看着马车上小山似的无数油纸包裹,他打心眼里就是一愣,好像猜到了什么,但他还是故作不知地绕开了话题问道。

    “哼,拿着。”

    老妇人冷哼一声,把牵马的缰绳塞到眼前老头的手里,道:“还能有啥,都是上路的盘缠,够你们活着到京都的了。”

    “额…”

    不多久,跟在后头的另外两位老头子,也走了过来。和前面那位老头不一样,他们很显然是没当即猜到这马车上载着的是啥玩意。

    两人随意点点头,算是和老妇人与驼背老头打过招呼。接着,两人就直径越过老妇人,来到车身后头,一人一手就好奇地从马车上各自取下一个油纸包裹。油腻腻的封纸入手即粘,还未拆开封包便能闻到从里头透出的肉香味儿…

    得咯,这下子是两老头猜都不用猜,也知道封纸里头包着啥玩意咯。两人四眼,顿时就绽起惊讶,还略带着一丝丝复杂的无奈。无奈无声,随手拆封,是果不其然。包裹在油纸之下,是焦红的皮,白花的肉,真是好一大块红烧的猪肉啊!

    “咳咳…”
………………………………

第二百九十三章 北上的盘缠

    “咳咳…这…咳咳…”

    身子骨虚弱的老头连咳数声,也没顺通那一股随气血上涌的复杂情绪。咳了老半天,他才腾起手来指着马车,回头颤声问道:“大师姐,难…难不成这整车都是你家的肉货呀?”

    “不然你以为呢?”

    老妇人轻笑起,挽着麻布衣袖伸出一手虚指着牵马的六老,指桑骂槐般说道:“你大师姐我嫁得不好,好嫁不嫁嫁给了个杀猪佬。所以呢,家徒四壁银子没有,就只有这些猪肉。来之前呢我已经给你们盘算好了,这车子肉足够让你们吃上个把两月没问题。两月时间,足够我们走到京都了。”

    “姐,姐我刚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呀。”

    牵马的六老头急忙弯腰哈笑求饶。只是车后那两位手拿“红烧肉”的老头子,可就眼睛都快要楞掉出来咯。先且不说这车子肉能不能吃上个把两个月,光这车子肉连最基本的腌制都没处理过,放不了四五日蛆都能给你长出来,这哪里还能吃两个月啊?!

    若吃两个月,那命都能给你吃没咯。

    道理虽然这么说,但在这位大师姐面前,可没人敢把话这么讲。被唤作二哥的老头轻手轻脚地把油纸重新包裹好,放回到肉堆里头。而后,走前两步来到老妇人身侧,微微弯腰,尽量保持和老妇人一个高度,小心说道:“师姐,这事情恐怕不好整。”

    老妇人皱起眉头,瞄眼话者:“咋个不好整?”

    “诶。”

    牵马的老头插过话来:“大师姐,你不当家是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哦。咱们这趟上京,不在岳阳租鸟儿,非要跑襄阳去才租,不就为了省点盘缠好上路么?”说着,他瞟眼马车上的一车子油纸包裹,再为难道:“你瞧啊,你这一车子肉儿若带着上路,保准马儿跑死我们都还没跑出南域去。若不能带马,吧便只能骑鸟,可一般的鸟儿肯定也载不动呀。要是租大点的鸟儿吧,我们可没那么多银子呀。师姐,这事情真不好整呀。”

    老妇人狐疑地眯起眼睛,深深地打量着牵马的老头:“你是不打算给我这车肉买账吧?”

    “额…”

    牵马的六老头闻言一愣,他是万万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老妇人居然还打算要自己给她这车子肉货买账,这简直是让人无语以对。

    心中憋屈不能明言,六老头急忙摆起一手解释:“不不不,大师姐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啊,你一片好意,我做小的怎也得谢你不是?这车肉该多少,我打回头就算你多少。只是,只是,咱手上银子真不够整只好鸟呀…”

    “啧,真啰嗦。”

    老妇人有些不耐烦,摆起手坚决说道:“那就别整鸟了,多备几匹快马吧。实在不行,我看你们身子骨也还硬朗着,即便跑到京都应该也没啥大问题吧?想当年,咱们从纯阳跑来岳阳,也不过用了半月时长。反正,离国考还有几个月时间,量那几个小子也没那么快到京都,咱们就一路陪他们游山玩水过去也挺好的。”

    “咳咳咳…”

    身子虚弱的老头,顿时被老妇人这大胆设想给吓得咳嗽不止。

    他连忙摆手,婉言说道:“咳咳…使不得,大师姐使不得呀,你就饶了我这条老命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呐…”说着,老头眼中居然由精光一闪而过,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又补充道:“对咯,不整鸟儿我们可追不上那群小毛头哇。我才想起来,今日三藏带着白马进了北城,我和二哥都在猜,准是去接他们北上来着的。那化生寺的白马可是能飞天的呐,若不赶紧追上他们,凭那夏寻那惹祸能耐,一路几千万里遥肯定能整出麻烦来呀。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呀,师姐您就行行好,饶了我这副老骨头吧。”

    “……”

    老妇人稍稍回头,细眯着眼睛,又是狐疑地打量了一番说话的老头。很显然,这老头子临时补充的言辞,没能让这位大师姐信服。至少,她是没完全信服。狐疑着,老妇人,一手伸入怀里摸索半响,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面残破不堪的八卦罗盘。当见着老妇掏出了罗盘时,周遭四老头子都不由得走近了两步,探起脑门,将目光投落到老妇人的手上…

    “向北,果然出城了。”

    “那小子好像受伤了,气息孱弱了许多…”

    但见,这面八卦罗盘不只是破烂,而且很是奇怪。

    它不像正常的八卦罗盘那般有八卦八宫,而是足足有十八个卦象十八个宫格,每个宫格的外边缘都雕刻上了道纹。只是这十八个宫格里,却有十四个宫格像似曾经被火焚烧过一般,焦黑破烂,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而剩下的四个宫格则相对完好,分别围绕圆心排列四周,各成卦象。其中三个宫格散发着缕缕银光,像是宫格内镶嵌有宝石,很是漂亮。还有一个宫格虽然也泛着银光,却是暗淡非常,像似随时都能熄灭一般,微弱不定。而罗盘的中间,则是一面常见的阴阳太极图,在太极图的中央凌空半寸悬浮着一把精致非常的银色小剑。银龙柄,云纹身,像是纯阳道剑的缩小版。此时,小剑的剑尖整正稳稳朝向北方,散发着微微红光,微微抖动着。

    “你瞧…咳咳,师姐我没骗你吧。剑指北淡红光,就是北去五千里外,一万里内。这准是在天上飞着才有这速度哇,而且墨闲受伤,气息孱弱,恐怕是遇到麻烦事咯。”看着小银剑的模样,虚弱的老头兴起大呼。

    “莎莎…”

    老妇人没有理会他,把罗盘重新放回怀里。接着,又念念不舍地回头,看着自己一路辛苦牵来的整车肉货,斟酌许久,为难道“哎,这可怎办好呀…”

    “大师姐,别想了…”

    眼看老妇人软下心来,被唤二哥的老头抓着势头就赶紧往上爬:“大师姐,你听我一言劝。今时不同往日,五文钱可以难倒英雄汉。这些年咱们和仙行绝了联系,隐姓埋名,月俸也就没人去取过。咱们不是生意人,没存下啥银子。这趟上京的盘缠,还是六儿把馆子抵了才换来的四百两银。四百两银呐,看起来多,但也就勉强够咱们几人熬上一段日子,能不能到京都还是不知数,若再顺上这一马车,咱们可就真得饿死在半路的呀。所以,依我看该舍的就舍了吧。”

    “哈哈…”

    话未完,一声怪笑忽起。

    自始至终都没吱声的驼背老头,不知何故忽然就笑出了声,而且笑得阴沉很是奇怪。

    二老头狠狠瞪去驼背老头,恼火斥喝道:“你抽那根筋啊?”

    “哈哈,给。”

    “唰。”

    驼背老头依旧怪笑,只是笑着笑着,他拢在袖子里的枯手像是便戏法似的,突然猛地一甩!一个西瓜大小的灰色包裹,“唰”的一声就被他甩飞出来,冷不丁地砸向靠着马车的九老头!

    “呵,小儿把戏。”

    “喳!”

    这九老头也是厉害,虽看起来病怏怏的,但反应与身手那是好生了得。

    驼背老头与他距离不过七八尺,甩手丢包也就是眨眼间的事情,眼看着包裹就要当头砸在他脑袋上。但见他依旧脸不改色,甚至还有空闲笑出一话。在说话的同时,他下挽在腰间的老手,突然猛地往上一提!电光火石,一刹之间!当话说完,砸来的包裹已经被他稳稳地抓在了手上。

    “恩?”

    只是当他抓住包裹的下一刻,便感觉到奇怪了。是包裹太沉,沉甸甸的。而且包裹里头的东西太硬,硬得像石头一般。他心想,难不成那驼背老头真是的脑抽筋了,带着这么一大包石头从岳阳走到这里,就是专门为了来砸自己的?

    狐疑之下,九老头当即拿下包裹,打开活结,定眼看去…

    “咳咳…”

    “七…七儿…你上山当土匪啦?!咳咳…”

    这不看好看,一看之下可又把身子骨虚得不行的老头子给整咳嗽了。

    但见包裹之内,金灿灿,一颗颗,映着烈日反射是金光闪闪。这哪里是什么石头呀?分明就是整整一包裹的黄金嘛!这也难怪他第一反应便以为驼背老头上山去当土匪了。不说他,就连侧旁的几位老人,也是被这一袋子黄金给惊愣住了。

    驼背老头神秘地摇摇头:“这年头上山当土匪拿能弄来这么多金子呀?”

    牵马的老头不可自信地抓起一枚金元宝,放在嘴里咬了咬,两子牙印当即就印到了金边上。毋庸置疑,这是真金都没那么真的黄金。可是,问题便又来了,他三指夹着金元宝,瞪眼质问道:“不是抢来的,那是哪里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有那做买卖的脑袋瓜,是自己赚来的。这样的鬼话,可没人会信。”

    “嘿嘿。”

    驼背老头笑嘻嘻地再摇摇头:“我确实没那脑袋瓜能赚来金子,但我能捡呀。”

    “你放屁!”

    这样的回答,确实是有些屁话的感觉了。

    一两黄金等于百两白银,这沉甸甸的一袋子少说也有两三百两。两三百两黄金对于普通人而言,那可是一笔惊天的财富。要说捡来几枚金子,兴许还会有人信,但说这一大袋金子都是捡来的,是傻子才会信啊。

    “七儿,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咯。”

    二老头子显然没把驼背老头的话当真,他端起一脸肃色,大义凌然地斥喝道:“咱纯阳门下,以仁义道德为立身之本。宁可饿死,也不能做偷鸡摸狗有违良心之事!你要是顺来的,就立马给我还回去,我们在这里等你。待你把金子还给人家,我和大师姐也不会再追究此事!”

    “哎…”

    说实话没人信,那也是件憋屈的事情。

    没办法,驼背老头只好收起嘻哈的笑容,同样凝起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竖起三根手指朝天举起,正声说道:“天地为鉴,三清在上呐。二哥、大师姐,这真是我数日前捡的,我真没讹你们呐。”

    “你还嘴硬是吧?”

    牵马的老头皱起眉头,还以为驼背老头是冥顽不灵的嘴硬。执着缰绳,指向虚弱老头正捧着的那一袋子黄金,喝道:“这么一袋子黄金,你能到哪里捡啊?要真那么好捡,咋就你能捡着,咱哥儿几咋就连见都见不着啊?”

    “嘿…”

    才刚歇一会,驼背老头又笑起来了,这回的笑是比之前几回都要更得意许多:“这可不能怪我咯。你们住城北,肯定见不着天降金雨的壮观吶,见不着又怎么捡嘛。我住城西,近水楼台先得月,要不是那日我身上的袍子破了几个窟窿,凭我身手哪能才捡这么点呐?”

    “额…”

    听得这解释,众人呆然一下。

    大家似乎都从中闻出些味道来了,虽然不知道驼背老头说些啥,但至少还有那么些理据,看起不太像是在说谎。

    老妇人犹疑问道:“说清楚些,为啥城北见不着,就你城西能见着?”

    “嘿嘿。”

    驼背老头再笑,佝偻的背脊都快要被快他笑挺直了。

    笑了好一会,他说道:“因为,初十那日,夏家小娃子去问天迎亲,金不换的金子也就只洒在问天脚下,我闲着没事去瞅瞅热闹,谁晓得福缘挡也挡不住…哈哈。你们在城北,活该饿死呐…”

    “……”

    众人无语。
………………………………

第二百九十四章 王府兵戎

    夕阳西下,百鸟归巢。

    霞光红云,再染人间一色。

    江河百川,逐流东南西北。

    “嘿~新鲜出炉的红烧肉,岳阳正宗,要买赶紧了…”

    “嘿~十文钱三两,一贯钱半斤,趁热乎了喂…”

    “……”

    傍晚时分,岳阳城北去襄阳的路段上,出现了一道引人侧目的奇特景观。

    在拖家带口逃离岳阳城的人潮中,一匹干瘦的老马,吃力地拖拽着一辆老旧的马车,车上载满了用油纸包裹的红烧猪肉,车沿边坐着一位老妇,四位老头子。五老人就这样慢悠悠地顺着人流而下,边高举着油腻腻的猪肉条儿,边当道高声吆喝叫卖着。老马老车老人合一块,那是老一股凄惨劲了,让同行的路人看之心酸,听之心切,有些闲钱的也就帮衬着买上一两块肉条儿带走。

    或者,这便是世事无常。

    那些掏钱买肉的人又能会料到,比起卖他们肉的五位可怜老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可怜人呢?天下之大,有谁能晓得,二十年前从仙行纯阳奉命出山的修道高人,二十年后的今日其中几人居然会沦落至街头卖肉呢?而且,还卖得那么凄惨。不过幸好,幸好是没人料到与晓得他们的真实身份。

    否则呀,明日的江湖,又不知道会传出怎么样的奇闻了。

    霞光软软,御风轻扬。

    北去人往,南来人归。

    该走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不该走的,便也就留下来。

    热腾腾的一日过去,至晚霞落尽,滚滚人潮带走了将近三成的岳阳原居民,加之战前气息如浓烟般弥漫着三千里城土,虽无宵禁却胜似宵禁,让得今夜繁华岳阳显得不再繁华。

    故此,仍开档营业的酒楼茶社、青楼客栈,今夜所能招呼的官人也就不多了。相较于昨日之前,无论是租住的客房、还是消遣的歌姬,又或者享乐的瘦马等等,都跳水般掉去了近七成价码,却仍少有人光顾。而奇怪的是,岳阳城中所有物价都在下调,却唯独酒楼里的饭菜依旧一文未少,甚至还略有涨价。这就很奇怪呐,按道理人走楼空,刚需不再,供过于求,衣食住行四大类第一个降价的便是这吃的,哪还能有不跌反升的道理?只是,这奇怪也就奇怪了,反正价涨的不高,吃的也不多,该吃喝的人儿还得照样买单。其中缘由没几个人会去深究它,能晓得的,也就只有那些经营的掌柜们才会晓得。

    城东,王府道。

    “来来来,该吃吃,该喝喝,都别饿着了。”

    “吃完喝完,该休息的休息,待会可能还有得打。”

    “来,喝!喝完才力气干死他们!”

    “……”

    如果问今夜萧条之岳阳哪里最闹腾,此处毋庸置疑。

    遗留着瀛水夜宴的尾巴儿,往日冷清的岳阳王府门前,此时上下十里长街以街心为界,兵布两阵!一阵狼刀铁骑,披钢甲,挺长枪,由王府门墙一路列处十数丈开外,一字排开十里路,黑压压一大片,全是备战将士!他们站如劲松,目如虎狼,直视前方,相互间一言不发,宛如雕像。战力如何暂时看不出来,但凭一眼看去的森森气势便能感觉到这绝不会是一般的劲旅。至少,也是与昨夜在瀛水河上死战的数千盾甲禁卫是一个层次。

    而另一头,十里长街的另一边,情景则截然相反…

    数千狼狈的纯阳道人为首,执银剑,怒目相视,处街头。数千装束不一的江湖人,或站或趟或睡,或拿酒缸,或啃肉食,烂七八糟,处结尾。两波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人马合一块,那画风别提有多别扭。熙熙攘攘,吵吵杂杂,而更让人无言以对的,是这里两波人马之后的草坪上,此时居然还有炊烟升起!锅碗瓢盆的摩擦声,觥筹交错的嚷嚷声,火炉油炸的炒菜声,由远而近,人来人往,活像是到了某处繁华的夜市,毫无规矩可言,也让人汗颜。

    如果说,守在岳阳王府门前的将士,是历经军旅打磨的铁血雄姿。那么,处在他们对立面的江湖儿郎,便是实打实经过江湖沉淀,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地痞!当下情景,就好比一场盛大无比的江湖摆茶,在那位无法无天的痞子带领下,今夜岳阳仿佛又回到了数十年前,那个被混混所统治的年代。管你后台是天王老子,还是当朝王爷,只要渊爷说一声干!咱们千万弟兄就能拿起菜刀,跟你来上一场!

    “道长,别楞那吶,来和洒家喝上一轮!”

    “滚!”

    “干你娘,给脸不要脸。”

    “你再说一句,就莫怪贫道剑下无情了。”

    “呵呵,牛鼻子,牛啥牛?”

    “滚!”

    纯阳乃当世名门正派,向来冷傲。

    纵然已与仙行主脉割裂,纵然今日被人打落瀛水至今仍狼狈不堪,但骨子里的那份傲气,是怎也变不了的。即便现在,他们被迫与曾经被他们视作下三流的江湖强人混在一块,联合撑起场面,但他们此时眼里除了无奈,便依旧是满满的不削。以至于,自午后来到王府门前压阵起,数千纯阳道人皆是有意无意地,与那些江湖人划清界限,站道也是楚河分明,各不沾边。

    另一头。

    相比起长街上的吵杂,此时的岳阳王府,特显宁静。

    往日习惯了荒寂的知鸟,躲到了后院深处的大榕树上,颤颤吱鸣。萤虫飘零,荷塘泛月,几只刚从蝌蚪蜕变的蛙儿,泡在水里探出脑门,呆呆地看着由远处主殿透出的烛光。两条鲤鱼沉在水底石缝间,或者是已经被喂食,又或者只是在等待着最好的捕猎时机,一动不动地盯着头上的小蛙。

    看得见的,在水面。看不见的,在水里。还有看得到却又看不到的,在岸上。

    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野猫,正匍匐在荷塘边的假石山的影子下。它把自己伪装得很好,漆黑的绒毛几乎反映不了丁点月光,圆滚滚的眼睛被它眯成了一条细线,锋利的尖爪缩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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