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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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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楼的圣人为何要向他行杀令。他爷爷为何要把他摆在台面上,为何夏渊容他上京都,为何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那位皇族遗孤…

    神棍瞟眼过去,狡诈笑着问道:“是不是觉得很可怕?”

    “……”

    夏寻思而不答,似有难言之隐。

    而夏侯则就更看不明白这状况了:“为何我的命格,会不在天数之中呀?”

    “因为,有人刻意把你藏起来了。”

    “……”

    狡笑依旧,神棍转回眼来回答道。夏侯依旧是没明白这话的意思,正想再次发问,但神棍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抢先一步就说道:“天有定数,人无常情,但都无碍于你,你无需多虑。你命统六合,有六合尊相,可凌驾于诸天星辰,气运受帝星庇佑,命星有北斗九宫守护,故此命中注定招灾聚难,但劫至皆可逢凶化吉,却也无劫可言。你前半生戎马,后半生荣华,命格之贵人间罕有。至于此趟远行,你虽有坎坷劳碌,但只要跟好你弟,便可万劫无碍。”

    “……”

    “说完了?”

    “说完了。”

    这么深奥的一番话,以夏侯的文略是铁定听不懂。但,从字数上比较,神棍予夏侯的卦意可是比先前那三和尚,都要少去一大截。

    “你就不打算送我点什么?”

    “哼!”

    神棍鄙夷地翻起白眼,斥道:“贪得无厌,你注定荣华半生,又何须贫道相赠俗物帮衬?待卦象灵验时,你倒是别忘还贫道赠礼才好。”

    “切…”

    夏侯颇没好气:“小肚鸡肠的家伙,吝啬便直说嘛,扯那么多干嘛?”

    “……”

    神棍忽然发现,这夏侯脸皮之厚是全然不下于自己呀。刚才还仗势欺人,喊打喊杀来着,现在居然还有脸,倒过来要讨好处。这树无皮死,人无皮则无敌,果然是至理名言呀。

    “你真想要?”神棍苦笑问。

    夏侯看傻子一般看着神棍:“不要白不要,我干嘛不要?”

    “那好,贫道便赠你一言。”

    “成大事,不拘小节。谋大事,小节必拘。”

    “额,这啥意思啊?”

    “自己悟去吧。”

    “我靠!你耍老子是不?”

    “懒得理你…”

    “……”

    撇开夏侯,再懒得搭理。

    神棍迈过半步,站在夏寻身前,而后执拂尘点着数丈外的墨闲,勾了勾手指头:“你站过来。”

    “噌。”

    不说不错,不言不过。

    墨闲向来性冷少语,是深得此道之精髓。

    如果说夏侯的呱噪是先下手为强,那墨闲的冷漠便是以静制动,面对连夏寻都摸不清楚底细的老神棍,他此时便更沉默了。举手把青锋归鞘,冷冰冰地走过几步,来到夏寻身旁,冷冰冰地凝视着神棍,不言不语,直像一块冷漠木头。

    对于墨闲这番作态,神棍也见怪不怪,猥琐的小眼珠子转悠向夏寻,别有深意地问道:“很奇怪对吧?”

    “对。”夏寻没否认,直接点头应承。

    神棍再道:“奇怪无妨,若我换做是你,同样也会被夏隐那虚虚实实的手段,弄得晕头转向。只不过…”说着,神棍话锋稍转,忽显痛惜:“只不过,贫道曾有心助你化劫,你却视而不见,终引在元夜动乱世祸根。而今夜贫道不计前嫌,再来助你,你依旧把良心当狗肺,可着实让贫道心寒呀。”

    夏寻微微诧异…

    因为他从神棍最后一句话中,仿佛又听到了神棍准备讹钱的味道。毕竟,按老神棍先前的套路,铺尽肺腑煽情之后,那必有所图啊。

    “道长,咱们问卦的酬金,可是给足了哦。”

    “呵,开玩笑。”

    还没开腔,便被人点出要害,神棍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你以为贫道的一字千金是浪得虚名么?君不见为解那秃驴灾劫,我将太上至宝都能送出。你那区区几百两银子,就想买贫道之卦象?小友,你想多了吧?”

    “额…”

    果然如此,神棍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咯。

    只不过,夏寻此时的理解却有所不同。如果神棍在解卦之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是神棍为了讹更多银子的忽悠。那但当神棍连为四人解卦之后,夏寻可不敢有这种想法。神棍所说一字千金有没有,暂且不说。至少先前神棍眼睛都不眨一下,便送出去的金圈,绝对是无价之物。况且,他还随口道出如此多的密辛。由此可见,神棍现在说的这一番话,还真不是啥子忽悠,反倒是大大的实话了。

    因为…

    他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嘛。

    夏寻问道;“不知道长,想要小子身上何物?”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额…”
………………………………

第三百一十三章 篡改命数

    “呵,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神棍执着黑铁拂尘敲了敲夏寻的胸膛:“你身上的铜板,全加起来也不过十六两七钱。那一叶金山,最多也只能换来几座金山。而这件衣裳,更是贫道当年御寒所穿。你以为,就凭这些东西,便可换取你的命数一卦?”

    “额…”

    话有端倪,夏寻一时无语。

    一是神棍隔着衣服,居然便能精确算出了夏寻身上铜板的数量。二是看似贪财的神棍连那一叶金山亦可视如粪土。三是神棍说,夏寻身上的青衫曾经他穿过的…

    三点端倪,都值得深思。

    特别是第三点,就更值得琢磨了。

    因为,夏寻身上正穿着的这件锦缎青衫,是前些日子,由他爷爷授意夏渊从北茫带过来的。虽看似平凡普通,却是人间修者皆梦寐以求之重宝。

    而现在,神棍却说这件青衫曾经是他的。

    这无疑是神棍再一次告诉夏寻,他就是那位消失二十载的蓬莱仙人…天机菩提…

    “你别骗人了。”

    想至此,夏寻打心底里默默摇头:“我敢肯定你不是天机。”

    “你真不识字吗?”

    “仙人的字没那么丑。”

    “你见过仙人写的字?”

    “额,那倒没有…”

    神棍翻起白眼,那一个真叫无奈。

    自己明里暗里说了那么多回,这夏寻咋就是不信呢?得了,他估计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浪费时间。

    顿时败下阵来,摆了摆旗蟠。

    “罢,多说无畏,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而言之,你两的卦可不是这个价。”

    “道长,你这可不厚道哦。”

    “贫道向来厚道,你莫诋毁我。”

    夏寻不解:“既然候哥的天数之外都是此价,为何我两就不是呢?”

    “哼!”

    猥琐的小眼珠子扫去一遍夏寻和墨闲,嫌弃说道:“天数之外,虽非天数却仍是数,但贫道乃无上天人,只要是数贫道伤神亦能算得。而你两的命格,虽在天数之内,却一人复双命,一命藏玄机,一命早已绝,另一人更是连数都没有,你叫贫道如何还能原价收费?”

    “额…”

    话粗俗,藏玄机,不明可晓,

    惊诧之色,相继露显。惊的是墨闲,诧的是夏寻,两人的异色都含着一缕自明,像是被戳穿了心思。

    神棍虽然话粗,而且也没有明言这两道命格,谁是谁。但其实无需他明言,夏寻便已知谁是谁。无他,连命数都没有的人,只能是墨闲。而剩下那个有双重命数的人,便就是夏寻他自己。因为,在他身上有着一道封印了他十数年的遮天,而遮天之下则藏着他从来都不知道,从来都很想知道,谁都不知道,谁都想知道的秘密。

    到这个节骨眼上,神棍可谓真的一语道破天机。

    墨闲的事情,绝非一般人可晓。即便是芍药,夏寻也不曾告诉。而夏寻的软肋更尽在此语中,即便这次上京,他亦是为此。纵然仍有万般不信,要害被拿住,他也只好软下来了。

    “道长想要什么?”

    见夏寻服软,神棍瞟眼马车上的老和尚,直接道:“和那三藏小儿一般。苍生遭劫虽非你所为,但却因你而始,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待苍生覆灭时,你要为贫道做一件事。”

    “要我做何事?”夏寻小心问道。

    “天机不可泄漏,到时你便知。”

    “额…”

    或许是担心夏寻多虑而变卦,神棍故作神秘地缓了缓,再补充道:“放心,贫道乃无上天人,绝不会让你去做天害理之事,而且此事非你不能为,你也义不容辞。”

    “绝非伤天害理?”

    “绝对。”

    神棍答得肯定,夏寻细细掂量了一番。

    思来想去,终究没发现话中有啥子坑洼,至少在这字面上夏寻是看不出来猫腻了。他抱起拳头垫了垫:“若真如此,小子定当全力以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夏寻应罢,神棍侧过身去,并没有像先前那般当即开卜明卦,而是扬起旗蟠指着东北方的荒野深处,神神秘秘地说道:“那你两就随贫道走上一遭吧。”

    “啊?”

    没头没尾,没有铺垫。

    场间几人同时一愣,夏寻墨闲两人都是没搞懂神棍的状况。

    “道长,要带我们去哪里?”

    “去取你们化劫之物。”神棍回道。

    “化劫之物?”

    神棍的话依旧没头没尾。

    卦都没解,便着急带人去找化劫之物?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算师呀?

    夏寻疑问:“道长不解卦?”

    神棍摆摆手:“难解,不如不解。”

    “可否明言?”

    “啧!”

    “天都快亮了,你咋这么多话呢?”

    说话的同时,神棍不耐烦地抬头看一眼天色。

    只见被乌云所遮蔽的皎月,已隐隐从西边漏出来光影,漆黑的天地也有了些许颜色。昏昏暗暗的,此时应该已是寅时时分。

    看完天色,神棍回过头来,没再废话,直接明了说道:“你两一人复命,一人无命,命数之离奇,已非被隐藏那般简单,而是被篡改了天机之数!天数被逆行篡改,即便能卜出卦象,那也是伪卦,纵使神仙也解不了呀。况且贫道已经…已经…哎!”话说到一半,神棍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停下了片刻。待片刻之后再次话起时,他便已生硬地转去了话风:“总而言之,贪狼携帝星北移,破军缠七杀沉沦,你两此行必有大劫潜伏,若无贵人指点,必死无疑!贫道乃无上天人,又与你有诺在先,难道还能害你等不成?”

    “额…”

    神棍异色,夏寻是看出来了,只是不明白这异的到底是何色而已。但他至少可以肯定,神棍心中必然是有所隐秘的。因为,神棍先前的那番话,已经出现了极其严重的矛盾。既然命数离奇,不能解卦,那神棍又如何知道夏寻、墨闲必有大灾呢?既然没因,又哪能果呀?如此矛盾冲突的说法,精算一夜的神棍居然能够疏忽,还真是叫人奇怪。

    “我不跟你废话。”

    见夏寻久久不语,神棍似乎也发现自己前话的漏洞了。但不知何故,他却连挽救措辞的意思都没有,语气反而更是变得强硬了起来。

    “贫道姑且问你一句,你走还是不走?”

    食指摸上鼻梁,夏寻寻思片刻,试探道:“道长你好像很着急呀,莫非是有难言之隐?”

    “哼!”

    神棍确实很着急,这谁都看得出来。他一甩衣袖,更坚决道:“你别管我着急不着急,你就告诉我走还是不走?”

    “……”

    果绝坚决,不容迟疑。

    夏寻是没料到神棍居然连个解释都不给,将错就错,直接逼着他做出选择。夏寻本还打算,顺着神棍的疏漏再去探些口风来着。但神棍现在这般表态,可就让他有些难以取舍了。

    考虑数息,疑问道:“只带我与墨闲?”

    “对。”

    “候哥也不能带?”

    “此时与他无关,带着也只会徒生变故。”

    “我靠,你什么意思啊!”

    “没你事一边去。”

    “额…”

    不容迟疑,变成不容置疑。

    良久没有声响的夏侯,闻声皱眉,这里头傻子都知道,摆明了有问题呀。没等他再有话,夏寻便先一步对他做了个摆手的动作,示意让他稍安勿躁。和夏侯一般,夏寻同样变得谨慎起来,沉沉皱眉,凝视着神棍那猥琐的小眼睛。

    四目再次对持…

    “小子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神棍不耐烦道:“说。”

    “你到底是谁?”

    “……”

    皎月露出芒牙,一缕柔光轻洒。

    阴风渐软,乌云漂移,荒草挺腰,蟋蟀虫鸣,烛影柔晃。纠结了一整夜的问题,再一次被夏寻问出,问得正式,问得坚决,显得啰嗦,却并不多余。

    因为,至今都没人搞懂,他到底是谁…

    神棍甩手扬起旗蟠,手挽拂尘,转身迈步。

    “一字算天机,南海真菩提。”

    “天机…菩提。”

    “……”
………………………………

第三百一十四章 神棍会飞

    皎月西偏,乌云尽散。

    故弄玄虚,惊人以梦。

    就好比那南北的气候。

    北方无风不起浪,南方无风三尺浪。北方有云不一定有雨,南方有云必定收衫。

    断涯沟那朵黑不溜秋的云儿,便是如此。

    自遮蔽皎月至随风飘走,除了让天气变得格外阴沉以外,它连一点湿润都没有留下。沟子里的那阵风还是那阵风,月还是那颗月,百里荒草依旧凄切,唯有人儿与马儿变…

    百里荒原,荒草没蹄,细细莎莎。

    原本要横跨荒原的两匹白马儿,此时只剩孤零零的一匹,轻踩着草儿,继续慢悠悠地走着。而车上的人,此时也只剩下四位。小和尚依旧提着灯笼,心事重重地呆愣着坐在马车前头。老和尚还是老样子,合十盘坐,真像座木雕。胖和尚心眼儿大,凡事都能当作耳边风,此时他已经打着呼噜,沉沉睡去。车尾巴上,就独剩个忧忧虑虑的夏侯,叼着根随手摘起的草儿,看着西边的弯月,发着呆儿。

    和墨闲不同,墨闲性子静,凡事三思而后行。

    夏侯性子冲,跟他爹一样,凡事能动手便绝对不会去动嘴。但这并不就代表夏侯傻或鲁莽,反而在不能动手时,他脑袋瓜里的智商,往往能超出平常许多。就好比现在…

    夏寻与墨闲御白马随神棍离去,平日里的智囊都不在身旁,夏侯就仿佛缺了一颗脑袋似的,心中空荡荡的,许许多多的疑问就只能靠自个逐一琢磨。特别是,神棍对他说的那番话,他琢磨得就更深了。因为,那是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的,他爹没有,夏寻没有,村里那位村长也没有。虽然,至今夏侯也没明白神棍话中所以然,也不明白自己三岁时被纹下的图腾有何深意。但冥冥之中,他似乎可以感觉到,在那片以苍生为子,天地为盘的棋局中,夏寻不只是唯一的伏子,他夏侯很可能也是其中一枚…

    而且伏得很深,很深。

    “呸!”

    想不通,懒得再想。

    唾弃掉嘴里草儿,手枕后脑,直接倒头睡去。

    凡是都有轻重先后,对于夏侯现在而言,其实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把所有事情想通,毕竟日后夏寻归来,一切问题或许都能迎刃而解没。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日子他该怎么熬。因为,神棍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让他几乎崩溃的话:

    “你们继续上路吧,我等此去,少则二十日多则一月,月后你们在京都南郊七十里外的小镇汇合方可,误不了事。”

    这话很平常,但可怕之处就在于,这便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日子,夏侯可是要与车上这一呆一哑一傻三和尚,独自相处整整一月。这叫他那不羁的性子,怎受得了那叫“行善积德”的无聊时光嘛?想想这三和尚的日常行径都叫人可怕,真恨不得立马就把剩下的白马抢来,自个就飞去京都咯。当然咯,这里前提是,夏侯得先有放倒车上三和尚的本事…

    否则呀,哪里凉快,便到哪里睡去吧。

    北夜,天寒。

    风高,云清。

    九天星辰密布,西南贪狼隐有北靠势头,东南破军与西南七杀以紫薇左桓为界,相互持衡。以陈钩、参宿为首的左枢、上宰、下宰等无数辅星相隔天河遥遥相望,如神兵天将严密布防。

    浩瀚星海,波澜壮阔。

    一片玄机暗藏,三千大道多难窥尽其妙。唯独两道,尚可勉强循迹推演…

    一道改命之风水,一道卜天之八卦。

    风水者,善观天地大势,演气象万千,常借墓葬玄机助人以生死福禄。八卦者,善察诸天星辰,循众生轨迹,常借面相、星相、地相等为人驱灾避祸。两者同为算根,却不同算理,难有高低之分。但无论是八卦又或是风水,两者在算理之道上,却皆有一门至高深的学问…

    便是,算天机。

    此算,与其他算理截然不同。

    不管是算地势、算面相、算气象等等,其算皆为世间定数,皆有迹可循。只要在风水、八卦之道上潜修些年头,谁都能模模糊糊说出个大概来。而算天机则不然,天象繁琐,星相数亿万计,变幻无穷,常与风云雷动,星星相连,环环相扣,错综复杂。只要一扣错算,即刻全盘尽毁。天底间不知曾有多少苦修风水八卦的算师,倾尽一生心血也不过堪堪摸及天算门槛,看得懂九天星辰之初像,此名“观天象”。至于更深一层次的,化天数,演天理,循天机,那便是终其一生也难悟得其真理。

    以至于,往日打出算师旗号江湖行走者,无论自己有多少能耐,都不敢轻易以天机为算。因为,只要你敢这么一说,懂行的人十有八九就便能把给你戳穿,顺手再给上你一顿狠狠的胖揍。

    所以呀,这些行走江湖的算师,平日里打出的旗号上,最多也就写“一字千金”““驱灾避祸”“算姻缘福禄”等等,帮人看看面相、选几处福祉阴宅什么的也就罢了,绝不会告诉别人你天数星象如何,就更不会在旗号上写道“天机”二字了。

    那当然,凡事没绝对,凡事皆有例外。

    江湖之大,三教九流,啥人没有?

    为了活计,莫说是“天机”,即便写上“吾乃天帝”,也是大有人在的。而像这样的人,则常被人尊称为…神棍,为专讹人钱财者。因为,傻子都知道,若你真有那等天大本事,哪还会整天扛着根破旗蟠,到处劳碌奔波呀?

    就好比,前不久在南北域界,断崖沟上截道的那位神棍。他便是例外中的例外…

    贪狼携帝星北移,破军缠七杀沉沦。

    孤风不作云浪,孤月不映星辰。

    五百年生乱世,百十载孕烽火…

    短短几句话,百十个字儿,他便把天象星辰、气象阴晴、地象变迁,三者归纳成算理。根据算理,再辅之与当时各人的面相命格,最终推演成卦。其中卦象对错,暂且尚不能妄言,但神棍算道上的能耐却是可见一斑。纵使夏寻一口咬定,神棍并非那消失二十载的仙人,可是夏寻同样也不敢否认,神棍很可能就是一位世外高人。非常高的高人…

    而事实证明,他确是很高。

    “呼…”

    天色渐昏,月近西山。

    黑鸦早起寻觅,更夫鸣锣朝寒。

    乘风行,断崖沟西北直去,二万六千余里,有一城名寿春。

    城小繁华,上下七八百里,楼阁密布,不知多少人家。城南为肥沃原野,有良田无数。城西靠大江,泊船一路。城东、城北两面连山,为千里峻岭老林,有云雾笼罩。由于时辰尚早,天还未亮,城中仍一片乌灯黑火的,少有人影。只有不时的雄鸡啼鸣,不时地催促着城中居民,早起开市。

    在昏暗的夜色中,一匹长着翅膀的雪白骏马,正御风踏云,由南向北悄然飘过。

    白马之上载有两人,一袭青衫飘逸,一把青锋冷峻,皆露出一脸古怪神色。那古怪是真古怪呀,唯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便是“难以置信”。他们难以置信地直勾勾地看着白马之前,那一手拂尘,一手旗蟠,猥猥琐琐,正狼狈领路的神棍。

    是的,没有看错,神棍确实不在马上,而在马前…

    没有骑禽,没有器物。

    九天之上,他就一个人踏空而行,如履平地!

    虽跑得一个叫狼狈不堪,却能勉勉强强跟得上白马御风的速度。虽毫无仙风道骨可言,却根本看不出,他有半点吃力的迹象,连汗都没有!此时此景,该怎么说好呢?如若旁人看着了,定当呼喊一声“大家快看,仙人呐!”但此时夏寻和墨闲看着,却怎也喊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若按夏寻的话说,那就是“他绝对不是仙人!”

    天底下哪有仙人会长得这般猥琐?会有这般市侩?会有这般没文化哒?!

    可是…

    倘若他不是仙人,那又会是谁呢?

    踏空御风,乃超脱天地法则的能耐,即便是夏渊都不能有。就更别说与龙马并行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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