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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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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年前老隐放他走出了村子,去磨砺风雨。而我,在看到他以后,也照葫芦画瓢,松开了你的约束,让你随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虽说,两者行径同样为琢玉,但却有着天壤之别,是老隐胜我一筹。因为,他够狠。他狠得下心来,敢把自己唯一的孙子从北茫甩手扔到岳阳,让他独自承受生死。而为师心软,则只敢让你从问天走到襄阳,去看看那热闹繁华。

    这,便是你和他,我和老隐的差距。

    他的路比你远,比你崎岖,见识自然也就比你多得多了。经历过生死的交替,便晓得关键的取舍。在未知的凶险面前,他知道三思而后行,在行知而不得的情况下,方才修书一封回来讨教,却自始至终不言进退。这便意味着,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谨慎的同时是绝对的自信,而非着急与恐惧。而你则相反…临险,首先想着如何出险,是心急。临险而不得出,便想着如何以外力强行破之,是害怕。两者相合便是心虚,此乃智者大忌。”

    “先生此言差矣…”

    老人家话到这儿,芍药忍不住反驳。

    小嘴微微嘟起,幽幽回道:“明知道前方有险潜伏,为何不能趋吉避凶?徒儿先前一策确实鲁莽,但先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之策,徒儿亦难认可。”

    老人深邃笑起:反问:“为何不可行?”

    芍药看着老人,不做半分退让,更肯定道:“君子不立危墙,可是先生教徒儿的理。”

    “呵…”

    “是的。”

    深邃依旧,笑意更甚,老人没有否认:“但为师也曾教导你,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呀?现危墙之前为你所见,而墙后你却不曾得见,又如何分辨得出墙倒以后到底是福是祸呢?”

    话说得深,深含哲理。

    但漂亮的眼眸子仍是坚定,芍药依旧是不同意老人给出的说法:“先生如此说道,莫非是相信那道人的话?相信谷中会有所谓的化劫之物?”

    “我信。”老人家没多解释,直接应下。

    “信是为何?”

    “为何不信?”

    “无凭无据,有何可信?”

    老人平笑起:“那夏寻为何就信了?”

    “这…”

    对呀,夏寻为何信了呀?

    老人这个问题,是彻底把芍药给问蒙了。

    先前她只考虑着如何让夏寻入谷无险,而全然忘记夏寻为何入谷,又为何会相信那神棍的话了。

    “呵,傻徒儿。”

    见芍药无话可说,老人玩笑着继续追问道:“你倒说说,那傻小子又是为何信的呐?难不成他是真傻呀?”

    “额…”晃神中细思良久,芍药不肯定地回问道:“因为三藏法师信?”

    老人家笑着摇头,不答。

    芍药想了想,再道:“因为渊叔的银票?”

    老人家依旧摇头,依旧不话。

    这下子芍药可就没头绪了,思来想去良久仍没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最终她也放弃了挣扎,眨着无辜的水灵眼眸,诚恳地问道:“还请先生指教。”

    “是,墨闲。”

    “……”

    老人家没有迟疑,直接道出关键之所在。

    芍药听得,先是不解地恍惚一刹,而一刹那之后她便释然。

    是的,墨闲…

    或许是当局者迷,一个显而易见的细节却被芍药遗漏了,以至于从一开始,她就误判了整个事情的本质。而,老人家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话尾便缓声说道:“风水定乾坤,八卦篡天机。自夏寻入世以来,疑他是复命之人的,从来都不是少数。而墨闲则不同,他被老隐藏于万丈深渊里,又被奉仙置于光天化日下。即便是为师,也只是在他被帝江重伤之后,方才真正看出端倪。而帝江出手当日,瀛水上下数百里冰封,岳阳内外数千里再无第三位圣人。故墨闲乃无心之人的秘密,绝对不可能为外人所知,那道人也不可知…”

    “可是,他却算到了墨闲乃无命之人。”

    有老人的提点,话未完,但芍药已然茅塞顿开,一窍通窍窍皆通:“由此可断,此人必与夏师伯有所干系?”

    “必然有干系…”

    老人家缓缓眨去一下眼皮,表示应同。接着缓说道:“而且,还是大有干系。否则,此人纵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勘破亿万天象,直接推算到老隐与奉仙在二十年前所伏下的一枚重子。所以为师有理由怀疑,此人也出自蓬莱门下。因为,唯有如此,方能解释那副旗蟠的含义,及其所作所为的意义所在。”

    “会是纯阳的袁师伯么?”芍药问。

    老人家肯定摇头:“必然不会,此人虽精通奇门八卦之术,算得三藏师徒之隐晦和夏寻等人之密辛,其算术之高明,确可堪比你二师伯。但为师并不认为,他就与你二师伯有所干系了。”

    “为何?”芍药不解问。

    老人家没立刻搭话,深邃老眼静看着食完地上干果又抬起头来索要食物的大雄鸡,随手从盘子起抓起几片果瓣,放置它的跟前。才逐字说道:“人间道祖,纯阳至尊。帝力不可奈何,天下谁敢辱之?他怎可能朝夏侯那小痞子,低头哈腰?”

    芍药顿时眀悟。

    老人显露出些许疲态,似乎是不想再往下细聊。

    抬起手来,从纸沓表面拈过一张崭新的小纸,轻放在石阶沿边上。枯手执笔,顺缕饱涵油墨的狼豪,细细捻干,再稳稳写落。

    “剩下的事情,你好生斟酌。别的就不多说了,那小子生来不凡,坎坷必然,此番际遇虽惊险皆有,但不至京都他生死便暂且无忧,你大可安心便是。”

    “喳…”

    话罢,狼豪即止。

    槁手提起毛笔轻放回笔架子中,没再多话,老人家挽袖侧身迈步,便朝着大堂的门口缓缓离去。

    和风吹拂,轻易便拂干湿润的油墨,又撩起小纸的边角,微微起伏…

    小纸之上,老人家仅仅只写了一个字。

    “侍”。

    笔画沉稳,饱满圆润,似有沧桑内敛于笔画之中,不显锋芒。

    看着这一个几乎占满整张小纸的“侍”字,芍药似乎明白老人家的意思。在稍微安下心来的同时,有些话她还不吐不快。

    “先生…”

    “恩?”

    “夏侯哥,也是夏师伯伏下的重子吧?”

    步子未停,佝偻的身躯继续蹒跚前行。老人家背对着芍药,反问道:“何出此言?”

    “夏侯哥没理由不同行。而且,他的命格太贵。”

    “呵呵…”
………………………………

第三百二十二章 纯阳仙宫

    大唐,北。

    北国之西南,西土之东北,苍雪绵延之地。

    风卷残云拟长空一色,落水成霜肃人间一态。

    山势起伏成沧海波澜,银装素裹着原驰蜡象。

    苍雪延连不知多少里不见尽头,唯嶙峋山石与高耸古松彼此错落。峰峦如剑屹立天地,罡风作刀呼啸八方。晴空清朗,有孤鹤飞。栈道危悬,无路人行。古往今来即有言常道,仙路难行,行仙路难,行仙行路万难。而此处,便就是那被世人堪比登仙之难的十万里仙行山脉。

    随孤鹤高飞,抹去掩雪,沿着悬崖边上的狭窄栈道一路直上不知多少万里…

    视觉,赫然变幻。

    群山突分四侧,居中独剩一座白雪皑皑的浩瀚雪山接壤着长空。冰霜依旧孤寂,只是在不经意间却已酝酿出了温度。

    抬头仰望,云烟渺渺。

    九霄之上仍有仙鹤三五,绕着山巅飞舞徘徊。山体间,覆雪虚掩琼楼碧阙万千,瓦檐倒挂着冰晶银锥无数。

    往下看…

    一尊白玉雕砌的偌大石门,矗立山口。

    石门之前,挺立着两尊数十丈高的青玉石碑。天青色,大理石,左碑刻字“一剑万里冰雕苍茫”,右碑刻字“一卦千年道祖纯阳”,宫门正中,红木牌匾刻三字“纯阳宫”。笔画如剑,意如雷电,两碑一匾共计十九字,威武传神之余,就恰似两头真正的龙虎镇守山口。

    让前来拜山之人观之肃然敬畏。

    话至此,无须再多言。天下道场无数,各有千秋。但是光凭两块石头便能有此慑人气势者,唯独一家…

    道祖,纯阳宫。

    过宫门,登山道石阶一路上行…

    随地势渐高,空气中的氧分逐渐稀薄。

    只是山道两旁古松反倒长得高大异常,参天的枝冠覆盖着层层厚雪,只要稍有风儿吹呼,就能晃落一堆冰锥。而九霄之上的阳光虽能穿透云层映落地面,但依旧化不尽冰霜中的寒冷。零零碎碎的冰渣子,覆盖着周围所有物体的表面,就像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细小宝石,耀眼闪亮。

    沿道上行一路十数里方至尽头。

    在最后一级石阶上,放眼前眺…

    视野,豁然开朗!

    雄伟,威严,气派,再华丽的词组,一时间也难以形容眼前所见,思来想去,或许唯有“鬼斧神工”四字可以解释…

    随眼望,浩瀚百里的大雪山延伸至此,山势突然平坦!恰似无上天神曾以鬼斧伟力横竖各斩下一刀,整整齐齐地削去了小半座山体。下横面削成平台,上竖面削成石壁,上下皆数十里,结厚冰数尺。横面前端,匠人以寒冰为基,精雕一面数里直径的巨大太极图,内设阴阳鱼,外设九宫十八卦,成一方道修广场。

    广场东西两侧,建有雄伟道殿各两座,分别对应四方天帝之数。道殿门之前皆摆有一尊九龙回日高鼎,焚高香红烛,余烟淼淼,缭绕云霄,皆有道人祭拜,真似那天人之仙境。

    上行,广场正北,两座由黑岩巨石镂空雕砌而成的石门,分割着广场的另一端。石门高数十丈,宽十余丈,长百余丈,石壁上雕刻着无数玄武龟纹,似远古时期所遗留下来的某种道文,细看很玄乎。两门相连为一体,顶头刻古体的“两仪”二字。

    世人传说“登山过门,可拜太上仙”。

    说的即是此两仪之门…

    越过此门,顺眼可见着一道宽百丈,长千丈的青岩石阶。蹬阶而上,不多不少刚好踏出一千九百九十九步即登顶。登顶,又可见得一面更宽广的道场。广场的最里头,则是纯阳百里道场的尽头,那里屹立着一座恢宏无比的参天宫阙!

    宫阙恢宏,拔地而起!

    数千丈高,没入云端!

    白玉石砖砌墙,银片枝条当梁,珠玉宝石点缀楼身,犄角有龙凤,凭栏著玄武,极显奢华且气派,隐约间还透露着超然物外的道息,恍如仙宫,绝非凡间楼阁可比。

    宫阙正门有一金漆牌匾,刻“太上”二字。

    这,便是所谓的太上仙。

    此宫阙,全称“太上纯阳无极宫”,为四千八百年前纯阳始祖羽化登仙后清修之居所,因受仙气润泽无数时光,故被世人奉为仅次于南海蓬莱、西方极乐的人间第三仙土。据大唐风云录记载,太上宫本身就是一件至尊无上的大仙器,在纯阳始祖飞升天外之时,故意遗留凡间,庇佑门徒。其内藏有仙家瑰宝、经纶、道法无数,孕天地六道之精华无尽。相传在殿中静修一日足可堪比人间苦修多年。故此,纯阳门下方才能历来皆有天骄出,即便是在无仙人庇护的年代,其香火传承亦从未衰落。更有甚者,诸如一代杀神吕奉仙、神算袁天罡,阵师厉小花,当代纯阳宫主吕忘生、半仙谢云流等通天达地之辈。他们色彩斑斓的传奇事迹,更是把这座原本就无比神秘的宫阙,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流金光彩…

    而如今,咱们唠叨了这么半天,从仙行山脉说道纯阳宫末,其实只是想说清楚一件事情儿…

    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它牵连着无数脉络…

    是这座深锁无尽神秘的宫阙,此时敞开了门。

    这是一件看似寻常,却非同寻常的事情。因为在过去二十年里,太上宫的宫门只被人打开过二次。第一次,是在二十年前,吕奉仙从此破门而出,开启了他杀伐人间之路。第二次,是在半年前,余悠然从此走出仙行,以谋为剑,一剑斩开了封停二十载的天地杀局。

    而今日,则是第三次…

    昏暗的宫阙里,走出来了一位女子…

    六尺身段,二十上下,略显瘦弱。着紧身云纹白衣道袍,背一把三尺银龙剑。长发及腰,乌黑亮泽,与道袍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俏瓜子脸,豌豆儿唇,柳刀眉,寒霜眼,英姿飒爽且有几分姿色。只是由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宛如周围凝结千年的冰霜,冷得让人打心底里发抖,不敢与之靠近。

    此人,墨言。

    纯阳宫首席大弟子。

    数年前,曾有执剑脉长老点评,此子虽为女儿身,但其道修天赋及资质之高,不亚于当年的吕奉仙。

    为千年剑修奇才。

    ……
………………………………

第三百二十三章 山野尸狼

    “呼呼…”

    响午,艳阳照。

    北域东南,寿春西北,山林深处。

    层层雨雾,遮蔽天日,更胜之前。

    烈日穿不破灰茫,也就蒸不去山中水气,以至于雾下山林之间尽是粘稠的潮湿,让人倍感不适。只是山野间的风,倒比先前大上许多,顺着东南西北四座山岭被打通的风口,源源不断地呼啸着涌向外界。

    “瞬!”

    云霄之上,一缕青芒携疾风而下,一闪而过,消失不见。紧接着,在青芒消失的位置下方,峡谷外围丛林的上方,一只三指大小的青鸟儿,凭空出现。

    “啪啪…”

    翅膀轻拍,没有停留。

    直径穿过茂密的槐树树冠飞入到丛林到中,轻巧的身姿,穿梭在密集的枝叶间,宛如飞鱼穿梭于溪水,灵敏轻盈。潮湿的空气以及冰冷的温度,似乎对它那弱小的身躯造不成丁点影响。即便是隐伏在丛林阴暗处的危险,似乎也钩不起它戒备的情绪,它就一个劲埋头拍打着翅膀…

    飞呀…飞…

    一路飞出几百丈远,直至一处稍微空旷的矮草坪间,小青鸟儿方才停止拍翅。顺着去势,缓缓滑落到草坪之中,那袭青衫的肩膀之上。

    “辛苦了。”

    “吱…”

    夏寻淡笑道,同时抬起手来,给青鸟儿喂去一片备好的果仁,亲昵地抚着它脑门上的绒毛。再熟练地从它的爪子上,解下信笺。

    “莎莎…”

    信笺很小,两指轻拽着纸芯便可摊开,平放于手心,一目即可了然。

    而就在这时…

    “嗷!!”

    “喳喳!!”

    信笺才摊开,目光还未有落下,夏寻身后七八丈外的荒草丛中,突然炸起一声兽吼!几乎在兽吼传出的同一时间,三道巨大的黑影,携腥风突然由草丛深处,一跃而出!

    突如其来,是毫无征兆!

    三道黑影明显伺机已久,等的就是夏寻这拆信晃神的瞬间,趁机施展雷霆突袭,直接扑杀夏寻背脊盲区!情况突发,可谓危急万分。前后两者上下不足数丈,夏寻在前根本来不及反应,三道黑影在后,眼看着偷袭就要得逞,黑影即将吞噬青衫,血渐当场!

    但…

    “噌!”

    “嗷呜…”

    “哒哒哒。”

    但,说时迟,那时快!

    三道黑影,距目标剩两丈…

    突然!

    一道清澈的剑吟声,宛如云霄霹雳,突然破空响起!

    随剑吟声同起的,还有一缕并不耀眼的银光。由下而上,由三道黑影的前端,一闪而过!

    紧接着,就再也没有紧接着了。

    晴天霹雳只有一刹,当破风声消散去,战斗便已结束。

    三道扑势汹汹的黑影,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就被闪过的银光,当空斩落。在凄惨的低鸣声中,它们渐起三道长长的血注。随性地喷洒着,重重地垂直摔落到地上,摔成两截残躯,彻底消去了生息。

    “噌…”

    剑,很快。

    剑鸣刚起,剑气即至,收剑声也同步传来。

    一剑三式,行云流水,拔剑、出剑、归鞘,似乎只有一个动作。剑速之快,此间或许只有一人能有…

    “又跑了。”

    “还是没交上手?”

    三尺青锋背负身后,墨闲从侧旁的灌木丛后走出。冷漠的剑眸,不带起太多的情绪,仿佛刚斩出的一剑,与他毫无关系。只有,此间老林因为他的出现而再次回归到平静。隐藏在周遭草丛深处的凶险,也随之下潜到沉寂里。

    “没有。”墨闲道。

    “哦,那是情理之中。”夏寻道。

    “他们境界比我高一个层次。”

    “嗯。”

    “接下来怎办?”

    “……”

    看着倒在不远处的三匹老狼,夏寻或许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结果对错,暂先不论。但由过去数日的探查所得到的蛛丝马迹来看,他至少可以肯定,在眼前十数里后的那片峡谷里,绝对隐藏着一个让世人恐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已经足以动摇道大唐的国运根基。其中缘由,从那三匹毙命的老狼身上便可见一斑。

    三匹老狼,皆八尺体长,体上毛发皆无光泽可言,泥巴把它们蜷曲成一戳一戳,邋遢得很是恶心。而更恶心的,还是它们毛发下的皮肉。软瘪瘪,皱巴巴,宛如一戳即破的泥巴。惨白色的表皮层,布满了紫红色的斑点,像是尸斑,又像是起了一层麻疹子。更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腐烂的迹象,外漏出森森白骨,就连内脏都难以包裹。溃烂的脂油不止渗漏着,散发出一股难闻恶臭。与其说,这是三匹凶狼,那倒不如说,这只是三具快烂成肉泥的狼尸!

    很难想象,如此三具烂肉尸首,居然还能乍起伤人,而且还如此凶猛。

    所以,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三具能暴起伤人的尸首,足以说明许多事情。更何况,类似于这样的动物尸首,还远不止三具。自墨闲、夏寻踏入峡谷外围探索的那一天始,他们就陆续斩杀不下百具之多。大致烂肉长蛆的野猪、猛虎,山豹子,小到满嘴獠牙的兔子、松鼠、小麻雀,只要是山里跑的野兽,他们几乎全都见识过一遍。只要你在这片林子里行走,那些诡异的玩意就会像幽灵一般,时刻隐伏在草丛阴影中,待你一不留神便趁机暴起伤人。性情凶残,极具攻击性,只要乍起那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极其危险。

    “这片峡谷上下七十里已尽数染煞。外围十里,阵势较弱,所以染煞的动物并未完成尸化,仍有原始意识残存。而那些完全尸化的动物,我猜测应该是追寻阴潮之气,深入到谷内了。”

    沉思片刻,夏寻再说道:“随着我们深入峡谷,期间危险必然倍争。而且,集聚在核心层内的尸兽数量恐怕还远超我的估算。所以,师兄你可得小心了。”

    “无妨。”墨闲言简意赅地答。

    夏寻点点头:“我想应该也无妨。”

    说着,他抬起手掌,把夹在掌中的信纸展示于墨闲。顺眼看,但见小巧的信笺纸上,只写着一个字,“侍”。

    看过信上内容后,墨闲冷问:“纯阳剑侍?”

    “对。”

    “那他们为何逃跑?”

    夏寻不置可否玩味一笑:“应该是不想暴露身份吧,毕竟他们已经隐世有二十载了。”

    “可是,他们却跟来了。”

    “这也无可厚非,咱就安心吧。”

    夏寻刮着鼻梁骨,不肯定地说道:“否则,几日前他们便没必要烧起浓烟示意,多此一举。虽然不与我们产生交集,但无论如何,他们既然是剑侍,便不可能看着你遇险,有他们在我们也就安全许多咯,如此总是好的。”

    看一眼迷雾层层的丛林深处,墨闲不置可否道:“你很信任他们。”

    “暂且信着无妨。”

    夏寻再次掀起玩味笑色:“年前七星院遭劫他们不出手,现在倒忍住不露出尾巴,也是够小肚鸡肠的。罢,既然他们想布阵就让他们布吧,反正我也想看看他们的能耐。我们继续做我们的,不理会便是。”

    “哦。”

    “……”

    清冷应一声,墨闲没再接话,背着青锋三尺,便朝着峡谷的方向迈起开了步子,夏寻随后…

    对于墨闲这副冷冰冰的态度,夏寻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同一屋檐下相处半年,怎么都能理解些许。墨闲就是这么个人,行事风格与他的剑术如出一辙,最讲究“快、准”二字。与人交锋,要么青锋不出鞘,一旦青锋出鞘必然就是一剑制敌,绝不拖泥带水,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夏寻了解墨闲此时心中的想法…

    让他把自己性命安危,寄托在几个素未谋面的人儿身上,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莎莎…”

    天外风轻云淡,山中潮湿雾重。

    林深不见鸟兽虫鸣,阳高不知今夕何时。

    就只知道在夏寻、墨闲两人离开后不久,约莫过了有一刻时长。草坪南侧的和草丛后忽然传来了些声响,由远而近…

    离开的“人”,又回来了。

    “这小娃子真倔呀,明知追不上,还死缠烂打着不放。咳咳…你说,他不是没事找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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