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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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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

    夏寻楞了一下:“你自己心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我只在梦里见过她。”

    “额…”

    一愣再是一愣,夏寻顿时傻眼。

    常言到梦中情人多相思,相思梦中人。这话原本是比喻男女之间的爱恋之情。哪曾想,这世上居然有人会喜欢上一个只在自己梦里见过的人?只是墨闲说得认真,不像玩笑,夏寻也不好对此做过多的评断,只好顺着话题往下好奇问去:“她一定很好看吧?”

    “是很好看。”

    槐叶擦拭着脖根,墨闲抬头看着由树冠缝隙漏下来的亮光,寻思着回忆一点点说道:“冷眉、杏眼、薄唇、六尺身段、纤细柳枝手、长发扎道冠、白袍银丝带、背三尺银龙,系…”

    “等等。”

    一愣一愣又一愣,傻眼盛汗颜。

    墨闲这梦中人可真够出人意料呀,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否真实存在,但只听墨闲的描述,夏寻几乎就可以断定…

    “那是位纯阳道姑?”

    “应该是。”

    “额…”

    抹一把肿肉渗出的虚汗,夏寻此刻心中的惊骇是完全不亚于树上挂着的那只大虫子:“师兄,该不会前段时间咱们没少跟纯阳打交道,你…你给累出的错觉吧?”

    “不。”

    墨闲很肯定,道:“梦很真实。”

    “梦始终是梦嘛。”

    “但我只会梦见她。”

    夏寻艰难地眨眨眼皮:“只会?难道你的梦不会有其他人?”

    “恩。”

    墨闲冷峻的嗓音里带起一股笃定:“自我踏入聚元境以来,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出现在我梦里。梦境很真实,所以我肯定那是真的。”

    “额,我咋听得那么玄乎呢?”

    嘀咕着,夏寻越听就越觉得奇怪,心中惊骇免不得就有些悬了,便细问去:“梦境里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很多…”

    林子底下,亮光一束一束,并不耀眼却能把潮雾中的微尘都照得清楚。它们在自由自在地飘扬,不知道何时选择落地,或将飘向何处。把抹完膏药的两片槐叶随手扔到一旁,看着飘荡在潮雾中的微尘,墨闲细细回忆着,淡淡说着:“有时候她会在山峰上打坐,有时候会在银楼里静思,大雪中舞剑、道场前悟道、看书、笔抄。每次梦境都不相同,但每次梦见她,她都非常漂亮,宛如雪山上的一枝寒梅,清冷孤傲…”

    “停。”

    “怎了?”

    “最近一次梦见她是什么时候?”

    “前日。”

    “额…”

    肥厚的嘴角不由自主抽动了两下,夏寻已经感觉到一丝足以让惊骇变成狂风暴雨的端倪了,陷在肿肉下的两颗眼珠子从不可自信逐渐转化成了震惊不已。潜意识中,他想起了一个很久很久以前,他爷爷曾讲过的一个纯阳秘闻…

    “梦境里她在做什么?”

    “她离开了银楼。”

    “之后呢?”

    “乘着仙鹤北去。”

    “那银楼高耸入云为白玉雕砌,正门有一面金漆牌匾刻着太上二字,对也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那是太上纯阳无极仙宫。”

    “哦。”

    “……”

    对话到这里,夏寻就没再继续往下问了。

    因为,他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爷爷说的那个纯阳秘闻应该是真的,墨闲梦里的那个道姑应该也是真的,而且夏寻还知道她是谁,墨闲为什么会一直梦见她。

    既然已经知道,再问也就多余。

    因为万事皆有因果,那是必然。

    由于夏寻的五官都深陷在肉里,墨闲看不到他的表情转变,所以也就没起疑心。现在夏寻无话,他自然也不会去唱独角戏。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坐在那儿,一人抹药一人磨药,一人全身抹完了膏药又换另一人继续磨药抹药,再少有交流。

    纯阳的道姑。

    七星的墨闲。

    相隔数千万里的魂牵梦绕…

    这不是缘分,而是命运的捉弄。

    他们终有一日会相逢。

    “……”
………………………………

第三百二十四章 驼背老头

    “……”

    时间在寂静中潺潺流淌,可怜的大蚊子害怕得颤抖着身子,却一直得不到理会。淡淡的药香味逐渐盖过了林子里的腐朽,寂静开始变得安宁。

    药很有效,墨闲与夏寻身上的脓肿消退得很快,没过多久,便已经可以看出原来的人形。只是劳累让他们不得不闭上眼睛,歇去一段时间。天上云彩看不见地上风景,滔滔巩江穿不过雄山峻岭。数十年无人涉足的峡谷,正悄然改写着未来数百年的历史。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因为,唯有如此,它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值得推敲的故事。

    随着时间流淌…

    大概过了有两三个时辰,黄昏即将落幕。

    一把沧桑淳朴的嗓音,忽从远处的潮雾中悠悠传来…

    “红霞映山河余影呦…夕阳寄孤风几许,百鸟遂归巢。何处人家蒸饭香呦…深山篝火有谁闻…”

    悠悠缓缓的诗谣,在安宁之中并不显得突兀,就像刚砍柴下山的老汉在归家的路上打发着时光。然而,情理中的它却异常突兀,因为诡异的峡谷本不应该存在这样的悠然。以至于,歇息中的夏寻和墨闲,都从睡梦中浑浑搅醒了过来。搅醒却无多少惊讶,随声看去,大槐树后方的潮雾中,正有一道人影朝着这边懒散走来,而悠然自在的诗谣便是由他所吟唱。

    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

    虾弓似的腰杆导致他走路的步子都迈得不大,一把三尺青锋剑被他当作了拐杖来使用,一步一怼着地面。一头几乎与他身材大小的梅花鹿被他扛在肩膀上,看似吃力非常却依然走得稳健。潮雾中的尸蚊对鲜血有着天性的贪婪,从渐大的“嗡”鸣声中可以听出它们已经再次疯狂,猩红的眼珠着死死地盯着路过眼前的猎物,但也只是盯着。禁脔内拿捏,自始至终,它们都不敢有所动静。

    “是他?”

    “归去归去来兮;我宿愿;余年还做垅亩民。清风明月入怀抱;猿鹤听我再抚琴…”

    来者是排么的驼背老头,夏寻和墨闲前几日就见过,只是当时他溜达得贼快,墨闲怎也没把他追上。而他如今不请自来,却让两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天道常变异;运数杳难寻。”

    “成败在人谋;一诺竭终悃。”

    “哒~”

    驼背老头从潮雾中缓步走出,直径走到夏寻和墨闲所在的大槐树底下,诗谣的曲调还未吟至收尾,他便自行打断了。

    一手将扛在肩上的梅花鹿扔在地上,弓着腰干子,笑脸盈盈地就朝着着夏寻阴阴说道:“小娃娃,前些日子你做的烤鹅可是飘香十里,把老朽的师兄师姐都给馋坏咯。今日咱顺手打了头小鹿,要不你给老朽也料理料理?”

    “额…”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登殿必有事所求,夏寻心知。

    但,他没料到这老头会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开口就讨要吃的,这就让人很纳闷呐。只是来者何人夏寻心里早已清楚,知道他不会有啥歪心思,所以与墨闲对视了一眼,想去片刻,也就当即给应下来了。

    “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红烧最好。”

    “哦,那我去收拾柴火。”

    “哈哈,劳烦呐。”

    “不劳烦。”

    情节转变稍显突兀,就好像此间几人都早已相识,互相之间都没有多少客气。一问一答恍如楼里的伙计与食客的对话。

    夏寻起身拍拍屁股,便往周边的枯枝堆走去。待夏寻起身后,驼背老头才笑盈盈地转脸看向墨闲,并把被他拿来当拐杖用的三尺青锋剑,稳稳倒插在墨闲的身前。

    “你的剑。”

    “谢。”

    “噌~”

    墨闲抬头看眼驼背老头,随手把青锋剑从地上拔出,插回到背上的剑鞘中,没再接话。

    驼背老头毫不客套,挽起麻布袖子扫去地上的石子,直接盘着脚就坐在了墨闲旁边。一手拍在墨闲盘坐的大腿上,眯着老眼看着夏寻拾柴的背影,感叹着笑道:“年轻就是有本钱呀,被叮了那么一身疙瘩,一觉睡醒就又生龙活虎的,真叫人羡慕呀。”

    “……”

    对于陌生人的客套,墨闲基本不会选择搭理。所以,此时此刻能搭驼背老头话的,就只有夏寻。他弓腰拾着干支,背对着两人,清淡回道:“大爷是说笑话吧?前几日我和师兄可是追了你半片林子都没追着,你那身子骨硬朗着,我们这些娃娃可比不得哟。而且,这山嘎嘎里没鹿儿,你特地跑到山外打头鹿儿来给我料理一道红烧,这老当益壮的本事可不小呀。”

    “呵呵,真会说话。”

    驼背老头笑着摇摇头:“你要追我这副老骨头,何其简单?现在不就追着了么?”

    老头的话,说得有些意思,夏寻是听出来了。

    此追非彼追,是顺追与倒追。就是夏寻和墨闲进了峡谷,逼着老头不得不倒过头来追着他们屁股走的意思,至于此为何故,那就话外有话,是下来的伏笔了。夏寻看得透彻,没有上道,默默含笑着摇头,没去搭理老头这话。

    见夏寻不上道,驼背老头似乎也不那么急着摆道说事。而是侧过脸去,用空出的手点了点墨闲背后的青锋剑,笑道:“小娃娃,剑是好剑,但青锋剑身太薄打磨得太粗糙容易折。我看,你过些日子还是重新再打一把吧。”

    话题莫名其妙地转道了自己身上,墨闲显得不太自在,冷冷应道:“哦。”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铺子?”

    “随意。”

    “呵呵,铸剑怎能随意呢?”

    墨闲的冷淡,根本没让驼背老头觉得尴尬,仍是一副热脸贴到墨闲的冷屁股上。笑呵呵地自说道:“不妨和你直说,我给你介绍的这个铺子里头啊,可都是一等一的铸剑名家,若无熟人介绍就是再多的银子也别想请动他们。若非老头我年轻时候那他们搭上些关系,也还使唤不得的。所以,你这随意我可不爱听哦。”

    “太远。”

    “哦?”

    驼背老头稍显轻疑:“你知道铺子在哪儿?”

    墨闲没好气地瞟去老头一眼,冷道“扬州湖畔,藏剑山庄。”

    “呵呵,那你就猜错了。”

    驼背老头伸起一根手指头,连连摆动着,笑道:“藏剑山庄固然藏剑无双,但铸剑之术却并非绝。讨要当世名剑找他们没错,但铸当世名剑就能去那咯…”

    “你说的是真武山对吧?”

    “啪~”

    驼背老头话未说完,拾柴的回来的夏寻直接就断了他卖的关子。柴扔地上,拍拍两手上的灰尘,没给老头说话的机会他便接着说道:“大爷的好意,小子代师兄心领了。只是真武山那么高,咱们上得去恐怕也就下不来呀。你有关系那也是你的关系,我们可没那么的面子哦。”

    话说着,夏寻蹲下身子,从地上的干柴中挑选出几根粗大的树杈,熟练地搭起一个三角架子。驼背老头也没闲着,两腿往前蹭了蹭,伸出手去帮着挑选些细小的干枝垫在三角架子下,形成一个篝火堆的模样。同时不经心地说道:“无碍无碍,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再好的料子,若没有名家指点,恐怕也免不了瑕疵。若待发现瑕疵再去设法补救,那就为时晚已咯。面子值几个银子呀,能请得动人家,那才是真材实料。”

    “你说的虽然没错,但…”

    有老头帮衬着搭把手,夏寻也懒得再管柴火的事情。从怀里掏出把小刀,拽过老头带来的梅花鹿,就利利落落地就朝着鹿肚腩给上几刀子,开膛剖腹。

    “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事得看机缘,强求不来。”

    “乱局在即。”

    “我们晓得。”

    “那你还想等什么时候?”

    刀开膛,轻巧划开内脏粘膜,拿出两个准备好的木头罐子,把鹿心流出的血液分别盛满,放置一旁,尔后才继续解剖去剩下的鹿尸。每下一刀夏寻都切割得恰到好处,不多不少落刀的位置就刚好都在鹿骨的关节位上,很是精准且不费力气。边落着刀子,夏寻边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要等什么,但可以肯定绝不会是现在,毕竟师兄和我的身份都很尴尬,这你是知道的。”

    “你想多了吧?”

    驼背老头是觉得好气又好笑啊。

    不着痕迹地看眼安坐在槐树下歇息的墨闲,只见他那冷漠的模样就像此间对话的内容与他毫无关系,这就更让驼背老头郁闷了。

    他接着劝说道:“你们是晚辈,真武山那女人是长辈,按辈份算你们该喊她一声姑奶奶,有这个情面在,即便她再记仇怎也扯不到你们这一辈的身上不是?况且巴掌不打笑脸人,你们拜山时候只要稍上些心意,再好言礼敬一番,我不信她还能动手打人不成…”

    夏寻仍摇头:“不是这个问题。”

    老头皱眉不解:“那是啥问题?”

    “是道理讲不通…”

    一具鹿尸,三两下子就被夏寻分解得七七八八,皮归皮、腿归腿、内脏归内脏,都放在用槐叶叠成的垫子上。待整头小鹿都处理完后,夏寻这才用收集来的露水稍微洗把手,拿过盛着鹿血的两个木头罐子站起身,走到被五花大绑在树上的大蚊子前。他先用手指弹了弹蚊后的背壳,观察了片刻它的反应,接着就把鹿血朝着蚊后大嘴巴里一点点地灌了下去。

    起初蚊后挣扎得厉害,只是后来似乎感觉到夏寻并没恶意,慌乱的迸乍随着鲜血下肚,也就一点点弱去了。

    看着蚊后大口地嗜血,夏寻方才接着回去驼背老头先前的问话:“当年我们家的两位长辈把人家给开罪得厉害,结果拍拍屁股就逃之夭夭,这是他们欠下的帐。数十年的旧账还未清,现在我们做晚辈的又要上山去找人家赊账,这脸皮未免也太厚了吧?再说了,即便人家肯赊给我们账,那这笔账我们又拿什么去还?新账加旧账,连本又带息,就是把我和师兄抓去挖十辈子灵矿也还不清啊。明知还不上却还找人家赊账,这叫骗人,道理可怎也讲不通咯。”

    话说着,缓了缓。

    溢出的鲜血滴落尘土,像泥地中开出的红花。狰狞的大嘴喝不到血液,却仍拼命的允吸着空气。夏寻把倒光的木罐扔去地上,又弹了弹蚊后的背壳。清淡说道:“至于你,你想杀我喝血,结果被我抓了,但我没杀你反而还养着你,这可是一份天大大恩情哦。不管做人还是做蚊子,知恩要图报,欠债要还钱,这就是讲道理,晓得不?”

    话,别有所指。

    ……
………………………………

第三百二十五章 峡谷内情

    喂完了蚊子,夏寻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拿起小刀把剩下的细小木枝逐根削尖,串上几片鹿肉放到架子上排好。驼背老头闲来无事,不知道从哪里也找来了把小刀,学着夏寻的模样也削起木枝。只是他的刀法可真不敢恭维,削来削去,一根木枝都快削见底咯,他还没把头儿给削尖来。最后,毛躁上来,索性拿起肉块就硬串了过去,弄得皱巴一团就丢上了架子。

    夏寻见状,便笑了:“大爷,您有事儿吧?”

    驼背老头重新拿起根枝儿,又给削了起来。

    “呵,我能有啥事儿?”

    “你来找我们的事。”

    “哟,看出来哇?”

    “不是看出来的,是情理之中。若无要事你们不会现身,现身则必然有事。”

    沉默地笑着,寻思片刻。

    驼背老头忽然发现,在夏寻面前自己的心思似乎一点都藏不住,啥关子稍微露出个苗头就立马被夏寻给看穿。思来想去,最后他还是放弃了狡辩,道入正题:“问你们个事。”

    “啥事?”

    削木的刀子停了,驼背老头也收起些许笑色:问道“领你们来这儿的道人是谁?”

    夏寻应该早料到老头会有此一问,想也没想就直接答上:“我们也想知道他是谁。”

    “你们不认识?”

    “不认识。”

    “怎么会…”

    驼背老头对夏寻的回答并不完全相信,自个嘀咕着没再接着往下说去。而老头此时的反应则让夏寻看出了好些问题,虽然并不能十足肯定,却也有五成把握。

    “你们已经进去过了吧?”

    “嗯。”驼背老头犹疑地看着夏寻,点点头。

    “问题很大?”夏寻问。

    “大有问题呀。”老头答。

    这时夏寻也停下了手中的刀子,与墨闲交换了一个眼色,再问道:“有多大的问题?”

    看向夏寻的眼珠定定的,老头逐字逐字地回道:“震惊天下。”

    “哦。”

    老头的四个字说得很重,而字本身的意思也无比沉重,只是夏寻的反应却很轻,轻得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清楚老头所说的话。以至于,老头子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把话意表达得清楚,所以他再说了一次:“里头藏着的问题,足以震惊天下。”

    “嗯。”

    为人不让人觉得是敷衍了事,夏寻这回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夏寻侧过脸奇怪地看去老头惊讶的目光:“因为,早猜到了呀。”

    “早猜到了?”

    “是呀。”

    “连里面的东西都猜到了?”

    “这倒没有。”

    看一看墨闲表情里的冷淡,又看一看夏寻反应里的奇怪,驼背老头忽然有一种把话都说到了风里去的无力感。

    “难道你不就想知道里头藏什么?”

    夏寻的奇怪就更奇怪了:“你不是正要告诉我么?”

    “你…”

    和越聪明的人交流越省事,这点无疑,因为聪明人往往都能把问题总结到一个正确的点上。只是和太聪明的人交流,若自身没有些儿底气,则往往会造成一种自己是个傻子的错觉。而这种错觉,现在的驼背老头儿是深有体会。原以为自己手上拽着的信息足以勾选夏寻和墨闲的好奇,乃至是惊骇,怎料到到头来自己却成了最惊骇的那个人。因为,夏寻压根就不是把问题总结到点子上,而是直接越过了问题的根本,聊都不聊,就跳到了答案最终极的层面,让人无话可说。

    简单粗暴至极。

    “和你说话真累。”

    “呵呵。”

    这是驼背老头对夏寻的结论。

    而夏寻则尴尬地刮了刮鼻梁骨,笑了笑,没再接话。因为,他晓得老头子的正题就在后头,所以也就不用再说些什么了。结果也如他所料,驼背老头拿起手上的木枝,就在身旁随意画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跳过许多本应叨叨的条条框框,直接道入正题。

    “里头的东西有多恐怖,你们应该也能嗅得到。所以我才问你们认不认识那道人,倘若那道人不是夏隐的布局,那你们再深入恐怕就得有危险了…”

    “晓得。”

    “既然晓得,那我也不多费唇舌,你看这里…”

    墨闲和夏寻看去圆圈,驼背老头指着圆圈,正色说道:“这是我们所在的这片峡谷,位于寿陵山脉的丹田位,南百里是大唐龙脉之一的巩江。山势成金,水势聚财,四象守主,原是一个绝佳的风水宝地,却不知何时被人以无上的阵法手段强行改去风水,扭阳为阴,化吉为凶,孕煞土以养尸。而如此大的动作,在过去数十年里却无人察觉,其中必有其玄机。”

    “晓得。”

    “啧…”夏寻连道两次晓得,好像啥都知道似的,这让驼背老头有些很不爽了。他停下话来,没好气地看着夏寻,噘嘴道:“这晓得,那晓得,你晓得个啥啊?”

    “额…”

    夏寻颇为尴尬地刮了刮鼻梁骨,淡笑道:“晓得布阵之人是两位不得了的大人物,一人知风水,一人善炼尸,而在他们身后还站着一群能左右大唐风向的朝廷命官。前者遮蔽天机,后者掩人耳目,故此数十年来都没人察觉此处藏着这么块极凶之地。”

    “可你却身在其中。”

    “所以那道人很有问题他。”

    “明知有问题,还往火里跳?”

    “所以我们进来了,所以你们也不得不跟着进来,所以今儿你出现在这里了呀。”

    “……”

    四个所以组成并列排比,听起来非常绕口,却绕口得来意味深长,就像四个完全吻合的因果关系被强行糅合在了一块,前者紧扣着后者,每一个都是必然。而随着夏寻说罢,驼背老头则听得一愣,当即便哑口无言。看得出,他的潜台词应该是又一次被夏寻给抹杀了。夏寻的智商,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遍自己和夏寻之间的差距,否则若再往下说,自己就可真成傻子了。

    “我真怀疑,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晓得的。”

    “挺多…”

    “比如呢?”

    “比如里头的东西…”

    淡淡说着,夏寻倒转手中的小刀,执着刀柄在老头所画的大圆圈中央画下一个小圆,再在小圆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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