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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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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字出口后,岳阳王宛如换了个人,双目精光如龙似虎。他拿起桌边的手巾擦去掌间鲜血,边沉声说道:“迅速转移各处有可能会暴露的圣尸,知情者皆杀。”

    “是。”胡师爷点头应道。

    缓了缓,岳阳王再道:“司天监内算出断龙之地者,不分敌我,不论代价,一律皆杀。”

    “是。”

    “撤除所有已暴露的断龙之地的禁界,唤醒其中尸煞,杀入临近城池。”

    “是。”

    “杀掉秦明。”

    “啊?”

    一字杀,杀千人杀万人,胡师爷眼睛都不眨一下都给应下来了,但当岳阳王要杀一人的时候他却是愣住了。

    秦明…

    此人不简单,境至王境大成,乃大唐南域守疆大将,为天策府三大神威将军之一,要杀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胡师爷的楞,却并非楞在这些名头上,而是…

    “王爷,此事是否还需斟酌?毕竟我们培养一位左将军,可是付出不少代价的呀。”胡师爷小心地说道。

    “无需斟酌。”

    岳阳王放下染血的手巾,抬眼看着胡师爷:“他连夜请命,调近百万天策封山,虽然能及时清场,但行事太过于鲁莽,事后必然授人以把柄。待暴露时被人连根拔起,倒不如现在一死百了,或许还能转移视线…”顿了顿,岳阳王再道:“况且,又不是真让他死。”

    “……”

    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岳阳王此番一席话幸好也只有该听的人能听到。否则呀,大唐朝野必然又是震惊一片呀。不说他那一字杀伐,能给未来数日的大唐疆域洒下多少腥风血雨,至少谁都不会料到,堂堂天策府神威将军,手掌大唐南域百万重兵的秦明,居然会是岳阳城里这头猛虎所潜伏的爪牙。

    这说起来看似简单,但想仔细了却是可怕得渗人。天策府号称镇南第一军,但编制在册的军士也不过千百万,而秦明便掌其中一成,这一成兵力倘若在两军交战正酣之时,突然叛变!无异于自捅一刀,其所发挥出来的作用足以胜过千万雄狮。况且,岳阳城里这头猛虎既然能在天策府埋下一枚官拜左将军的爪牙,那他完全就有可能在苍云堡、虎贲军,甚至是四圣军这样的大唐最高军权关节,埋下一枚甚至是多枚手握重兵的爪牙!

    这也难怪就在不久前,当夏寻把那片峡谷与岳阳王联系在一块推算时,会被隐藏在他身后的力量所惊骇去一番…

    岳阳城的这头猛虎。

    真很可怕…
………………………………

第三百四十六章 震惊天下(3)

    晴空万里,弥漫着看不见的雾霾。

    如果说,夏寻与墨闲闯寿山尸谷是点燃火苗的起点,那么今日这一天,便是火苗飘到禾杆堆上的起火点。在这一天之内,大唐兵部颁布了四道战备急讯。京都司天监确定了二十六处断龙之地。襄阳城府放飞了七十三只信鸽,岳阳王府连续下发三百二十道密令!看得到的狂风在呼啸,看不到的云潮在涌动。

    千万大唐疆域,一场血雨腥风很快就会倾盆落下…

    回望,北上四千万里。

    京都长安,翰林院府。

    风萧萧,水清寒,北山有人来…

    一袭白衣绣六龙回日,一梳黑发盘云腾道冠,两撇剑眉冷若冰霜,三尺银龙悬挂背脊。入院的灰岩石道上,有一位女子。身材高挑,容貌也算俊俏,只是由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意,却宛如冰冻万年的寒冰。无需言行,动静之间便拒人于千里,冻结空气。

    同行于道上的儒生纷纷移步,侧身让道…

    “这人是谁?”

    “应该又是纯阳来的吧…”

    “怎么感觉比后院那位还要冷?”

    “没后院那位冷,那是真的冷煞人呐。”

    “那位是心冷,这位是剑冷,都冷。”

    “该不会是她吧…”

    “谁啊?”

    “纯阳宫的另一头怪物。”

    “……”

    待女子行远,驻足于原地的儒生方才纷纷私语。但也不算于太于惊讶,毕竟随着国考临近,历年与翰林院有交情的院府豪门都会提前安排门下考生暂住在翰林。所以,这位女子的到来也就给人以惊艳,而不能给人以惊讶…

    走过石道,行至后院。

    白衣女子似乎对翰林院布局有所了解,拐去几个转角,直径来到后院东南侧的一座小楼,推开未曾上锁的木门便走入楼内。

    空荡荡的大厅摆着几张华木书柜,放着些书册,一截檀香正燃去半寸,散发着幽幽清香。草草扫过一眼,女子顺着楼梯就缓步走上二楼,眼前事物霎时亮堂。

    一片雪白,宛如严冬郊野…

    比来者白衣盛雪的道袍更苍白。

    白色的蜡烛,白色的光。雪白的帘幕,雪白的纱。雪白的屏风,雪白的床。以及屏风后,白羽床上盘腿坐着的女人。

    “来了。”

    “恩。”

    “坐。”

    挽起幕帘,来者行至床沿端坐下。

    两个冷冰冰的女人面对面坐在一块,无需言语,整间屋子的温度霎时间便下降了数分。但两人的冷还是有所区别的,一人是心冷,为无情之冷。一人是意冷,为冷漠之冷。前者无心,后者无神,本质上的区别便两个极端。

    “你很少需要我帮忙。”

    “是我帮你忙。”

    “你帮我何?”

    “我知道他是谁。”

    “谁?”

    “你会见到。”

    “何时?”

    “很快。”

    语无情,话冷漠。

    内容亦颇为苍白。

    很难理解,如此毫无情绪的对话,眼下两人到底是怎么协调去一个平衡,换若旁人估计早就尴尬得不行了,也难为她们还能如此静如平湖。

    白衣女子说道:“师尊命你回去。”

    余悠然,道“理由?”

    “贪狼北伐,朱雀遇水,文曲星衰,你此行当劫。”

    “若不回呢?”

    似乎早料到会有此一答,白衣女子非常干脆地就从腰间摸出一枚玉佩,放置在桌上。

    “随身带着。”

    “留的何话?”

    “天命难违。”

    “……”

    话止于此,白衣女子说完便悠悠起身走下楼去了。但她并没有走出小楼,而是直接来到楼下的卧室,解去罗裳,卸下背上银剑,盘腿坐下蒲团便闭上了眼睛。意冷,不代表她不喜对话之人,只是她要带的话已带到,一切自有天意多说无畏…

    贪狼北伐,朱雀遇水,文曲星衰。

    卦象虽简,却简短而不简单,是宫里那位无上天师所卜,内涵天机之秘,天人亦难违,可谓凶险万分。

    而类似的卦象,其实曾出现过一次…

    那一次,就出现在半月前的断崖沟。

    翌日。

    寿山案发第七日,笼罩着大唐疆域上空的雾霾逐渐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大有乱世将至,群魔乱舞之迹象。

    至傍晚时分,开始下雨了…

    四封万急战报,乘“雨”入京传入大唐兵部尚书府,兵部尚书急奏金銮,遂满朝唐文武震怒!

    缘,日前奉命清缴断龙之地的四路虎贲师分别于歙县、黟县、休宁、祁门四地遇“伏”。而此伏非彼伏,伏的是人尸!四处断龙之地不知何时被破除封印,待虎贲师奉命攻深山密林时,其中无尽伏尸已遭强行唤醒!因情报有误,四路虎贲师与尸潮激战半日,至晚间尸潮忽然发狂,歙县、黟县、休宁三处将士皆措手不及,遭受重创,最终被迫败退林外,烧起烽火狼烟请求邻城守备军支援。唯独祁门一处,因领军大将梅锋向来用兵谨慎,战前亲点五百名虎贲阵师在断龙之地外围布下天罗地网大阵,凭着大阵禁锢之能,迂回渐进,堪堪让自己手下的两万虎贲军士在无尽尸潮之中抗下了一个夜晚,并于翌日正午以三千军士性命为代价,尽数清缴祁门荒林百里伏尸。而更为重要的,是他做到了另外三处虎贲师都没做到的一点,在荒林之中他缴获了一具还没来得及完全苏醒的尸首…

    一具圣人尸!

    这也为他日后的仕途,添上了浓浓的一抹笔墨…

    第八日,歙县、黟县、休宁三处虎贲师虽损失惨重,但在邻城守备军的协助下亦勉强毁去各自断龙之地。遂枢密院紧急下发公函,以剿匪之名封锁一切相关信息。巳时,虎贲将梅锋奉刑部急命亲率七百精骑火速押运重尸赴京,沿途多处受伏,皆有惊无险,终于戌时抵达京都天牢。

    遂,朝野震惊!

    只因,尸首眉心的一缕鲜血…

    第九日,隐藏在暗处的刀子终于亮起第一道寒光。

    卯时,天刚亮。一辆过路的马车在司天监的衙府大门外,冷不丁地扔下了六颗血淋淋的人头。没人知道是凶手是谁,待马车在西郊汉阳坡被羽林禁军发现时,那早已空无一人。但凶手的作案目的很明显,因为那六颗头颅的主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他们直属于京都各军机要处,或谋者,或算师,最近数日都在司天监共事,都曾推演过一处甚至多处断龙地。很显然,这是一个对正在司天监里推演的算师、谋者的一个警告,更是暗中那只黑手对大唐朝堂的一个挑衅!

    案情上报尚书六部,遂百官惶恐,天子震怒!

    枢密院即连颁数令,由城外急调入六十万御林军,全城戒严!从五品以上官员,皆增派数倍侍卫,相随出入。封锁司天监,参与推演断龙之地的所有人员,未经批准不得擅离司天衙府。响午之后,兵部尚书上请天子印,凭印连发十二道战令,同时调动大唐北疆三十二城七十九郡守备军,分别集结于黑风山、碧落清渊、胡子洅、秦川、柴桑等十二处险要秘地数千里外,似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雷霆万钧之力,焚烬十二处断龙尸海。

    然而,如此大的动作,风声必然走漏…

    午后,正当是太阳最辣之时,碧落清渊、柴桑两处深山首先发难,出现雷鸣!胡子洅、秦川紧随其后风雨大作,剩余八处凶土也在半个时候后相继爆发起了……惊世尸灾!

    恐怖的魔爪,终于在世人面前掀开一角面纱…

    无尽的腐烂兽尸、白森尸人,毫无征兆地就形成了海啸之势,簇拥起百十里狂浪波涛,疯狂涌泄去四面八方!地势偏僻的村落、镇子首当其冲。突如其来,恰似晴天落雷,面对性情疯狂,意识里只剩杀戮的尸物,村落、镇子里的平民就宛如受惊的绵羊,连最基本的反击与防御都无法有效地组织起来。短短半日时间,十二潮巨浪,不费吹灰之力便在各自的地盘上,把方圆七八百里内的所有村落、镇子、山寨都淹没成了废墟!直至黄昏时分,奉命集结于十二处断龙之地数千里外的守备军,还未收到兵部发来的攻伐密令,却先一步分别收到由附近城镇送出的求援急报。形势险峻是十万火急,各地守军只好临时坚壁清野,分兵于紧邻的城郭重镇,以铁与血筑起刀枪城墙来抵御尸潮的疯狂。

    这一夜过得可谓艰辛…

    虽然三十二城七十九郡的守备军总和不下千万,即便均分十二地也近有百万,人数远胜于日前梅锋他们那四支虎贲师。但地形却与战势却完全不同,方圆数千里地阔,奔袭了那么远一段距离尸潮早就已经分散了。军阵之锋用于前线冲杀固然攻伐威猛,但面对七零八落不时由城外丛林突然掠出的尸人或尸兽而言,那便显得尤其尴尬了。常常顾得头来,顾不及尾,漏去几只越过防线。无奈之下,绝大多数的临战将领都选择了把军阵化整为散,进行分兵清缴。如此一来,虽抵御住了尸潮的突围,但当单兵之力遇上完全没有知觉,几乎没有弱点的尸人时,实力较弱者的往往都是一个非死机即伤的下场…

    这是一场惨烈的大战。

    翌日,第十日。

    天下再次震惊!

    当十二地信鸟不可阻止地把尸潮之事传散天下时,大唐朝的天下再一次颤抖了。枢密院紧急颁布公文,以多地爆发人瘟兽疫为由昭告天下,想以此来安抚民心。然而,如此一桩弥天祸事,目击者何止万万,凭一纸公文又怎敌那众口铄金?各种谣言宛如四月飞雪,即便各地官府衙役巡街肃清,也止不住举国上下的人心惶惶。

    民间既如此,朝堂就更不得安宁。

    辰时,司天监府又闹出了六条人命,只不过今日死的人却是死在了司天监内,是被毒死的。刑部当即授命督捕司入监立案严查,遂经初步审讯,带走包括三名神机军师在内等十六人。巳时,十二处爆发尸潮之地陆续传来战报,大同小异皆为胜报,局面都已得到控制,但经兵部统计,一夜下来十二地死伤军士竟多达近百万。

    一经上报,朝堂文武皆漠然无话…
………………………………

第三百四十七章 震惊天下(4)

    京都,皇宫,御花园。

    牡丹花开,满园如春。

    小桥青石,碧波荡漾。

    半勺鱼食引百鲤鱼跃,丰盛佳果却无人问津。一袭皇袍巍峨如山矗立在池边,捧着只金龙百花碗,不时洒下七彩斑斓。数十臣下似铺地鹅卵跪去一片,头颅伏青草大气不敢喘。

    江山风雨,飘零无序,以使大唐最高权力机构深感威胁。鬼谋北遁,二十年蛰伏,其锋芒必已大成,当年太傅必然更胜当年。没人会怀疑,待明年严冬至,他将会以无上神力覆灭苍生!

    大唐江山,已初显危机…

    “往日你们不都把话说得挺满的么?”

    “朕是信以为真的,可今日一看可真叫人大开眼界啊。三十二城,七十九郡,守军千万,弓未开弦便自伤一箭,这算是千古奇闻了吧?”

    “臣等有罪。”

    话,说得很轻。

    但,天子之怒虽深藏于心不露于色,真龙的威压却足以让百兽瑟瑟颤抖。能跪在这里的,无不是跟随当今天子数十载的老臣,立下汗马功劳无数,如今连他们都表现得如此惶恐,由此可见这位不露于色的天子,此时心中是何等愤怒。

    “仅仅只是有罪么?”

    “光天化日之下,司天监连死十二人。秦川、柴桑等地千军先发而后至,伤亡数十万。这是对朕的挑衅!朕真的很难想象,这些年来在朕的身边,朕的朝堂,朕的疆土,到底被安插了多少眼线,他才敢有如此胆量,肆无忌惮?而你作为刑部尚书,仅仅只是有罪?”

    “臣罪该万死!”

    “啵。”

    话者重重磕下脑袋,沉沉的一声闷响,刺得旁人耳朵“生疼”。话者紧接着惶恐回道:“于司天监一案,臣责令督捕司严查,已找到确凿证据证明包括三名神机军师在内等十六人与此案有关,并将疑犯押至刑部严加审讯,相信数日内便能揪出其余同党。请陛下放心。”

    “那兵部的事呢?”

    “额…”

    嗑破脑袋的官员犹豫着侧过一丝脸,看去身旁同样匍匐跪在地上的另一位老武官,老武官似乎明意,缓缓眨下眼眸。

    话者再道:“兵部一事臣将亲自领三司督办,只是其中牵涉甚广,御林、苍云、虎奔、天策等军中将领皆有涉及,许多事情还需一一确认方可定论…”

    “要多久?”

    话未过半当即便被打断,显然是废话太多。

    官员颤抖一下,想去片刻,忐忑道:“恳请陛下宽容三月,臣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朝廷以清肃。”

    “三月?”天子显微怒,隐含于神色间:“兵乃国之根本,朕若等你三月后查得水落石出才能清肃朝廷,那边域的烽火狼烟恐怕早已烧至长安城了。”

    “可是…”

    “没有可是!”

    话才出口,龙啸再次断喝!

    鱼鲤惊退,花鸟蝶尽失色。

    匍匐在地上的文武官员皆瑟瑟发抖。

    二十年了,他们从未见过天子如此震怒。即便,二十年前也几乎没有…

    天子怒道:“病入膏肓,当用重药。朝廷既已是千疮百孔之躯,那刮骨疗毒又何妨?该杀的便就杀了吧,这是朕的大唐,朕的话就是圣旨,谁都不能凌驾于朕的头上。”

    “……”

    龙啸过后,声息渐婉。

    而威严的龙息依旧镇压着此间,特别是最后一话,无形之中给人以一种唯我独尊的王者霸气,且含意极深,耐人寻味…

    结合上一句“兵乃国之根本”,其意便为:大唐乃天子之大唐,大唐之兵乃天子之兵,“兵体”有伤当以重药刮骨疗毒,毒瘤该除的便就除了吧。而这二十年来,大唐的军队虽然明面上是由兵部调配,但实际上兵权却一直掌控在北城那座高塔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如此看去,天子这一番话说是整顿军纪,却更像以整顿军纪为由,清理那座高塔的根基呀。

    “臣…明白。”

    沉沉应话,似有千斤压顶。

    一勺鱼食洒落清池,七彩斑斓的豆子散发浓浓鲜味,被惊吓散去的肥硕锦鲤,很快便闻着鲜味又陆续聚拢了过来。百鲤争食,鱼跃水渐,开青花朵朵,映艳阳绚烂。

    缓片刻,天子道:“听说陈文书回来了。”

    跪在后排的一位官员匍匐回道:“是回来了,不过伤得太重日前还不能下榻,正在府中养伤。南域详细已呈信于御书房,如实情并无出入。”

    “命可真大…”

    看着不止涌出水面争食的锦鲤,威严的目光随之呈现出淡淡的冷色:“等他伤的好了,便命他去接手天策府的寿山案吧。”

    “遵命。”

    “把祁门来的尸首送去通天塔。”

    “额…”

    脑袋嗑破的官员略有不解,疑问道:“请问陛下,尸首眉心之血是否需要留下。”

    “留来何用?那本是他的事情。”

    “下官明白。“

    “……”

    夜彷徨,人不安。

    腥风伴血雨渐成磅礴。

    在暗中的黑手逼迫下,大唐京都终于暴怒了。

    入夜后,京都长安的气氛变得格外严肃。兵马巡防,街道宵禁,锦衣夜行执刑部手谕在两个时辰之内连闯数百门府,拿下近千人,其中不乏身居要职者,手掌实权者。经一夜审讯,这些人全成了街下之囚,被打入天牢。

    翌日,六部尚书府、枢密院、大理寺、三公三师府等等,只要能在朝堂说上话的高官府第,几乎皆被前来求情行贿者踏破门槛。然,皇权屠刀已经举起,谁能拦得住?纵使冤屈将喉咙喊破,正午时分还是有近百号人犯被压至午门,以结党营私、谋逆叛乱之罪,砍去了脑袋…

    自这一日刻,京都长安正式封城七日,只可进不可出。十五万御林禁军把守四城门,二十万神射攻弩据高地禁空。无兵部手令者,任何人等皆不得擅自离城。强行出城者,御鸟腾空者,放飞信鸟者,皆与造反同罪,杀勿论!

    而在这七日期间,司天监有大小官员七十七人被打下天牢,钦天监正、户部侍郎、五虎中郎将等十二位朝廷命官相继被满门抄斩。五品以下官员、家仆、亲属,及连关联者被处死者不计其数,直到最后都没有人能统计出个具体数目。只知道自这一日午后起算,从各地押送入城的囚犯就没有间断过,在午门、西门、北门的吆喝声也几乎没有停止过。手起刀落,血渐长街,侩子手杀人如屠狗,每天都要换上那么个七八把钢刀。腥臭的血水从午门流经内城菜市口,再汇聚成小溪一起流向城东的汜水河,河水在数日间被染成了淡红色,不时还能看到黑乎乎的西瓜起伏不断…

    长安萧瑟,青楼歇业、酒肆关门、胭脂瘦马独守闺房,百姓豪绅忐忑度日,全城为之彷徨。这也让一些经曾历过风雨的长安城老居民,想起了十二年前那一个同样血腥的夜晚。那个晚上就像现在这样,也是血流成河染红了大江,但相比而今却更让人胆战心惊。

    长安城内肃清七日,长安城外就动荡七日。

    虽然枢密院以强硬手腕,把京都城内的一切讯息给生生压了七日,但世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所谓鼠有鼠道,蛇有蛇窟,只要稍有些能耐或人脉的势力,都能通过各自的途径闻到由长安城内散出的腥味。只是上头压得紧,没人敢把风声传开罢了,也就只有那最底层的黎明百姓还被蒙在鼓里,仍旧惶恐所谓的“尸瘟人疫”,想着各种法子购买来糯米、大蒜、驴蹄子、开光法器等辟邪之物以防不测。以至于各地物价被人一抬再抬,高出平时数倍有余。

    虽说防范于未然固然是没错,但错就错在那些辟邪的玩意根本没作用呀…

    七日期间,大唐北域,大大小小共计二十七处偏僻荒野相继爆发尸祸。无一例外,这二十七处皆位于大唐国运龙脉所在的断龙葬尸之地,皆为日前由京都司天监推算得出。尸祸爆发之迅猛,几乎一处紧接着一处出事,有些守备较弱的城池甚至还出现了被人尸破城的情况。

    国体有恙,当以重药。

    可重药哪能说病除就病除的?

    一副重药服下,看似盛世的大唐便好比敞开了一道通往血海的大门…

    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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