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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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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体有恙,当以重药。
可重药哪能说病除就病除的?
一副重药服下,看似盛世的大唐便好比敞开了一道通往血海的大门…
不尽的杀戮,永远看不见尽头。
唯目光饱含腥血…
那是别样的疼痛。
京都封城第三日,缴尸有功的虎奔军将梅锋授圣上赐封官拜虎贲中郎。
京都封城第四日,苍云堡督军韩裕、东江郡太守付凯、鹎州守将等四十二位掌有实权的朝廷命官,分别在大唐北域各处相继遇害。
京都封城第五日,再有二十四位朝廷命官遭受暗杀。同日,北域南疆边上的一座郡城,发生了件骇人的怪事。那座郡城名天华,离寿山山脉不过五千里。当日傍晚,天华郡第一门府纯阳观忽然遭遇敌袭。半个时辰内,天华纯阳观连续放出七道急援烟火,请来城中相熟势力数十,近三万精英修者,又血战近三个时辰,打得一个满城轰动,最后还惊动了天华郡守备军,这才勉强惊退了来敌。
俗话说,人家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江湖势力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再厉害的门府也免不了有被人踢上几脚的时候,这都很正常。但这件事情,怪就怪在突袭天华纯阳观的并非一个势力,而是一个老太婆。一个干瘪得像尸体一样的老太婆,她的嘴巴像猫妖一般长着一对獠牙,眉心有一道血疤。据与之交手的几位王境大能者描述,此人道行之高深绝非无名之辈,很可能是位王境巅峰大人物。然而,事后数日整个天华郡所有势力,都没人能说出她是谁…
京都封城第六日,这一日只发生了一件事。
在连日恐慌压迫下,北域各地要职官员皆增派了数倍于往常的护卫随行出入,可以说是乌龟的罩子刀枪不入。然,如此严防,依旧还是死了一位朝廷命官。虽然只死了一个人,但这一位朝廷命官所带来的影响,则完全超越了前六日北域境内所有遇害官员相加的总和。
秦明死了…
就死在骊山天策左将军府的卧室床榻上,是睡梦时被人以半尺短刀捅入心窝,当场毙命的。期间无任何征兆,无任何声响动静,直至响午时分扈从前来复命闻到腥血异味,方才被发现他冰凉的尸首。
如此一位官拜大唐南疆大将,境至王者大成,手掌百万精骑,天策府的神威将军,就这样不明不白,无声无息地死在骊山天策府老巢里。待消息传开,朝野震惊,军界震惊,江湖震惊,甚至连东洲、南域、西疆都震惊了!这是一个警告,也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只手掌,对大唐国威*裸的挑衅与威胁!
司天监推演龙脉如此,虎贲师缴伐断龙地如此,十二地会师突袭亦如此,现在朝廷肃清兵部流毒亦更是如此!自寿山案发起,大唐朝每一个举动的背后几乎都会引来一阵沉重的反噬。就好像无形之中,有人在说:
“你最好别动,我的刀就架在你的脖子上。”
“……”
………………………………
第三百四十八章 柏玬小镇
京都封城第七日。
或震惊已无法加复,亦或帝王之怒煞已化作城府,正酝酿着更为决烈的手段。以至于,本不该平静的一日,却反倒最为平静。
秦明之死让许多原先大刀阔斧的事情都变得谨慎且微妙,毕竟谁不怕死?连天策府的二把手都能被暗杀的,试问谁还能有绝对的安全可言?洪流急转暗潮,湍急地在水底涌动着。由外表看去,大唐千万里就恰似那夏季暴风在以最残暴的方式肆虐去一地狼藉之后,便又卷回了风眼,把宁静归还于人间。
这一日,京都以外再无大事发生,京都以内被斩首的人犯也陆续少去,敛尸的衙差早时便开始把死人安入棺材送归各处,至下午刽子手也把染血无数的钢刀用烈酒洗了干净,包裹上红布,回了衙门,交了差事。随着监斩台上的官员逐一离开法场,那一颗颗被悬吊在半空不知道何时会突然停止跳动的心儿,可终于是安放下来了。
毕竟,谁都怕死啊…
京都,南郊,七十里外有一小镇。
镇不大就数十里,因长满柏玬华青树故镇名柏玬。作为京都南边最主要的几个交通枢纽之一,柏玬镇历年来最不缺的便是往来客商,故此自大唐定都长安那年始,柏玬镇上的大部分居民都把自家的民宅改成了客栈、酒肆、食府等,以此经营生意,并代代相传。
相比起长安城内的高昂物价,柏玬镇离京不远且价格公道合理,衣食住行样样齐全,所以许多远道赴京做小买卖的客商都愿意在此镇落脚暂住,早时入京买卖,晚时归镇歇息,待买卖做完了,兴许还能凑伙租上辆马车,结伴回行,省下些盘缠。
只不过,那是往时,现在可不行…
由于这段时间京都封城的缘故,直接就导致了相当一部分不愿入京落脚的客商,滞留在了长安城附近的村镇,而柏玬镇便是其中的典型。小小一个镇子如今唯四字可言道:人满为患。
“冰糖葫芦,蜜糖葫芦…”
“大馒头,正宗的黑瞎子大馒头…”
“诶,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咱们做老百姓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呐。若再不开门,这趟买卖可就白折腾了。”
“让让让,过路了喂…”
“仡佬子滴,你小心点。”
“抱歉抱歉。”
“你白折腾也罢,我还有三车子老药压着了。最近湿气这么重,我看用不了几日我还得赔老本了。哎…”
“得了吧,都要打仗了,这样的买卖我看也做不了几回,你两就省省心吧。倒不如低价压给聚宝斋,换点银子好回家呀。”
“打仗?打哪里仗呀?这消息能信不?”
“走过路过别错过,老参贱卖…”
“……”
杂乱无章,吵闹嚷嚷。
偌大的街道尽是载满货物的马车与行人,路边只要是个能落脚的地儿,都被那些找不到投宿客栈的人儿给打上了地铺。两三打盹,四五吆喝,六七唠嗑,各色各样的说话声混合在一块,就宛如无数苍蝇凑在一堆腐肉粪坑里,噪得人心烦无比。有些银子的客商为了清静些,宁可在食府、酒肆、青楼里花大钱包下一间厢房来打发时日,大堂里的席桌就更不用说了,后来的人根本不可能从里头找到个能坐的位儿。以至于站在堂外侯了大半日的两少年郎,都开始考虑今晚到底是不是得在林子里过一宿了…
“找不到?”
“估计还没来。“
“哦。”
“额,这就不好整呐…”
“……”
两少年郎,是夏寻和墨闲。
今早巳时时分,他两人便已乘白马抵达京都南郊百里外。对于由寿山爆炸所引发的连环事件,在来时路上他们已经有所耳闻,虽事先便猜到尾巴儿不会小,但能造成如此巨大影响是他们所始料不及的。故此,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在进入柏玬镇前还特地把白马唤走,换作徒步而行。只是,待他们走近镇子见得那人山人海时候,可就头都大咯…
柏玬镇是夏寻、墨闲在断崖沟与夏侯几人分道时,所约定的汇合地点。而现离约定的时间已过去两日,所以来到柏玬镇后的第一时间,夏寻和墨闲便将镇子从头到尾走去一遍,夏寻的神识也跟着像大海捞针似的扫去一遍,结果茫茫人海之中硬就是没有发现夏侯和三藏法师师徒的踪迹。若无意外,这几人估计还在来的路上,这也就意味着,夏寻和墨闲需要在这个被人给挤满的镇子等上一些日子。换作平日那是等等无妨,可如今形势可叫人如何等呀?
君不见,此处十里哪里还有躺下的地儿?
“敢问两位少侠可自岳阳来?”
“额…”
就在夏寻默默掂量着去留问题时,一道低沉谨慎的声音忽由身后传来。回头看,但见话者是一位身着素锦绸袄,面目平凡的半老长者。他正两手搭着拳头,微低着腰,亲和地笑看着夏寻两人。
夏寻想了想,记忆中似乎并不认识此人,便询问去墨闲一眼,墨闲摇头同样表示不识。接着夏寻抱起拳头,谨慎朝半老长者施回一礼,简单道:“确实自岳阳来。”
“可是赴国考的?”
“确实。”
“可是在等人?”
“额…”
话者再问夏寻就没回答了,毕竟他和墨闲在此已站老半天,只要稍留心眼的人都晓得他两在是等人。而话者见状,则不着痕迹地靠前数分,把嗓音压得极低说道:“两位不必再等了。”
“为何?”夏寻狐疑问。
“因为夏侯与三藏法师师徒已入京。”
声音虽被压得很低,但此话一出,夏寻、墨闲皆大诧,心中不详顿时横生。
“你是谁?”夏寻更加谨慎问道。
“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话者意味深远地轻轻一笑,不答反问,同时示意夏寻两人走过几步。待三人移至一边角落,话者又谨慎地偷瞄去见四周,在察无人注意之后,他方才拱手小心续说道:“老奴乃岳阳公主府家仆福安。由于城外人杂,恐会横生事端,所以两位少侠的朋友已在日前被我家公主请入城内安顿,公主还生怕两位到来找不着人会生急,故令老奴在此守候,请两位少侠切勿多虑。”
“喳…”
说着老仆从袖子里摸出一根干瘪的枯草并递至夏寻手上。夏寻接过枯草,待看得草根半寸处的两排牙痕后,狐疑的心也就随之安下来。无它,是能在一根草儿咬下牙印且拿来作为信物的,普天之下估计只能是夏侯能有如此奇葩。而那位绣公主,就只能是她…
夏寻没再多想,随手扔掉枯草,捧手礼道:“既然如此,就有劳老先生引路吧。”
“不敢当,不敢当。”老仆客气着摆摆手“老先生这称呼老奴是万不敢当,您既然是公主的客人,日后唤我老福便可。两位请随我来…”说着,老仆便伸起手再做出请的手势,引着夏寻和墨闲行入人潮,兜兜转转几回再走出镇子,坐上了一辆停靠在路旁的马车,离开了…
“啪啪。”
骠骑牵车,踏尘远去。
飞鸟携信,扶摇九天。
就在夏寻和墨闲所乘坐的马车离开柏玬镇后不久,小镇中心某处隐秘的楼阁中,一只藏蓝色的信鸟首先从窗台被人放飞。紧挨着蓝鸟的尾巴儿,小镇上下各处又陆续地飞起了十数只鸟儿。无一例外,这些不约而同被放飞的信鸟,皆飞向了京都长安…
拍翅高飞,化疾箭入云霄,撕破风无痕影。
飞出的信鸟眨眼间就越过了地上跑着的骠骑马车,在数个眨眼之后,远远的便已可以看到雄伟长安南城墙。
由于封城缘故,此时行走在通关道上的人并不多,稀稀疏疏几十人马皆为入城的客商又或赶考的青年,无一出城者。城关严守,一步一甲,弓弩成排,百十盾甲精兵严防在城门关口下,核查着每一位入城者身份与其随身物件。城关两边,站着数十位行装各异的人儿,有家仆,有官兵,有江湖莽汉,甚至还有几位英姿飒爽的女子,他们皆握缰绳,牵着一匹筋肉发达的骏马,好像在候着什么。
“唲~”
“啪啪。”
“索索…”
半炷香,越百里,一声鸟鸣破长空。
九天之上蓝光一闪而过,城关边其中一位英俊女子随之悠悠伸起手来。眨眼之间,由九天落下的蓝光便稳稳降在了她的纤嫩手掌上,并幻化成了一只藏蓝色的鵻鸟。女子利索地从鵻鸟爪上取下信笺,摊开看去一眼。阅信之后,她二话不说,扯着缰绳便翻身上马调转马头!
十天朝着城关下的守卫,大喝一声!
“真武山办事,让开!”
“驾!”
一话出,强硬无比,女子根本不给城关守卫回话余地,后脚大力一踢马肚!直接御马就冲入了长安城!
“啪啪。”
“啪啪。”
“……”
紧随其后,由柏玬镇起飞的十数只信鸟,也相继降落在了长安南城门下。
而接下来…
“兵部急讯,让开!”
“刑部办案,让开!”
“翰林院传书…”
“醉仙楼急报…”
“御林军…”
“驾!”
一石激起千层浪;两指弹出万般音。
十数只信鸟的到来,在数息之间几乎清空了城关两边站着所有人马。一声报喝,各道出自家名号,让得奉命严守城关的卫兵拦都不敢拦。很显然,他们应该都早报备,等的就是这一封急报!数十骏马奔腾过巷,闹出动静宛如传送疆域来的烽火急令。旁人咂舌之余纷纷暗中猜测,而某些猜到或知道其中真相的人,则不着痕迹地把目光移到了南城关口。
“好像又出事了。”
城关下,人马走尽,负责巡查的副将才低着声与身旁主将说道。主将不知可否地点点头,道:“他终于是来了。”
“他是谁?”
“角儿。”
………………………………
第三百四十九章 青衫威名
一石激起千层浪;两指弹出万般音。
十数只信鸟即刻将某人的踪迹传散长安…
“咕辘辘…”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打白玉,清脆而不沉闷。两道浅浅车辙的尽头是由两匹健硕的黄骠铁骑牵着的青花玉缕雕车。车身有刻百花图纹,四犄角各精雕凤雀一只,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非常精致且贵气。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国都长安,如此一辆马车也是尤为显眼。只不过,此时此刻让人倾注于目光的,却并非这辆马车的精贵…
而是,车上的人。
虽然窗纱遮掩的得严实,外头看不见里头,但消息早在半时辰前就已经传开,无需眼见,也毫不妨碍有心人思绪的联想。毕竟,寿山案及其所牵引的一连串事件再结合这辆马车里的人,所能产生的联想实在太多。在今日之前,许多人都猜测“他应该不会来”。因为,以目前局势来看,京都对他而言无论如何都太危险。天子一怒可伏尸万里,谁都不能保证在龙威之下他是否会有活命的机会。
况且,他还那么的至关重要。遮天之下很可能就藏颠覆大唐国运的秘密…
“难道,他真不怕死吗?”
“没人会不怕死。”
“可是,他真的来了。”
“本是预料之中…”
京都南城,朱雀大街,道上食肆比往日都兴旺许多。即便是露天的茶水摊档,都有七成入座,其中不乏赴京赶考的青年儿郎,以及黑白两道的汉子。
铁扇轻挥,耀银光烁烁,摇摆着几分飘逸。铁盘轻算,快打着许多算计。还有几位眼熟的少年,围坐在靠近凭栏的席桌。
“只不过,他向来喜欢做出人意料的事情罢了。”
“这是真够出人意料。”
“寿山安牵涉甚大,前不久就死了这么多人,昨日连秦明也死了。京都城内想拿他泄愤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是不在少数…”
看着凭栏下朱雀大街上,由远而近一路奔驰掠来的青花玉缕雕车,以及另一头也是由远而近奔袭而来的数十匹铉花铁马。
盘算的少年停下来手间动作,平淡地笑着说道:“这不,才刚入京就有戏儿唱咯,有他的地方总免不得精彩。”
“哒哒哒…”
席间几人,随话远眺。
很快的,朱雀大街两旁的食客便也陆续察觉到了北面奔袭而来的人马,随之放下手中碗筷,而行走在路上的行人也陆续停下了步子。一时间,整条宽敞的朱雀大街就只剩下了北边马蹄声和南边车辙声。
“御…”
马蹄声响由北向南,如滚滚洪流。
车辙声轻由南向北,似雨落坚石。
两声相交,迅速靠拢,大概还有百余仗距离时,青花玉缕雕车上的马夫首先绷紧缰绳,强行抑制下了两匹黄骠壮马奔驰的蹄子。但北来的数十匹铉花铁马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烈数分!掠近数十丈,铉花铁马最前方的为首将领忽然抬手,往前一挥!顺着奔马的冲势就扔出了一颗黑乎乎的东西!
“哒。”
由于速度太快,扔出的东西是什么很难看清。但见那东西不偏不移地就越过了青花车上的马夫,穿过了淡蓝色的绉纱,直接砸进了车子里头,只留下一道猩红的绸…
“御…”
掷物出,数十匹铉花铁马奔袭至车前,方才强行停下脚步。青花车上的福安见状立马露出不悦的神色,正要开口理论但还未开口,铉花铁马的为首将领便居高临下地抢先速喝道:“本官刑部锦衣千户沈镰,奉命追查司天监凶案,现怀疑马车内匿藏有嫌疑凶犯,请车里的人下来吧。”
“……”
得,开场就来这么一出定调的话,傻子都知道这群锦衣卫想干嘛。先前丢去那带血的玩意别人或许没看清楚,但修道中的好手可不含糊,这栽赃嫁祸如此之明显,十有八九便是刑部的意思。或许就如那酒楼的算术少年说的,只要有那袭青年出没的地方,总免不得曲折离奇的精彩纷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光明正大栽赃嫁祸又何妨?
这是明坑…
福安不悦地抱起拳头垫了垫,冷声提醒道:“诸位大人,车上之人可是公主府的贵客,你们如此是否太无礼?”
“哼。”
为首的锦衣卫蔑声冷哼,相当不屑。
双手抱拳朝天高举,大声喝道:“锦衣卫直属于刑部,受命于天子,可全权督查京都之内,一切涉案嫌疑之人事。也包括公主府的贵客,我只是受理要案,何来无礼?你如此说辞,我倒觉得你是在有意包庇疑犯,阻碍我等公务!识趣的便闭上你的嘴巴,否则我定将你一同拿下。”
“……”
福安不再有话。
事发唐突,且来者态度如此决绝,那事情便已经不是他一介公主府侍从可以处理得了的。他稍稍侧头,透过淡蓝色的绉纱缝隙朝车内的人投去询问的目光。
“莎…”
“罢了,我来处理吧。”
过了好一会,绉纱被车里的人撩开了,但车里的人并没有走下车来,而是在传出一话的同时,将刚被扔进车里的东西,像垃圾一般丢出了车外…
咕噜噜…
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都落地,在地上滚呀滚。
一路滚出一道猩红的血线,从马车笔直地延伸到为首锦衣卫的坐骑脚下,这时人头方才停止了滚动。血腥、恐怖、诡异,见得如此一幕,此间大街上下的所有看客,以及来势汹汹的数十锦衣卫,都没看懂这车里的人到底想唱哪一出戏。
这是否太嚣张些了?
“走吧。”
人头被扔出,不咸不淡的个两字紧接着便由马车里再次传出。只是话说得模棱两可,不知道话者是让数十锦衣卫走呢,还是让赶车福安驾车离去。但无论哪一者,都透露着不屑一顾的张狂。
“放肆!”
为首锦衣顿时面子就放不住了,执马鞭指着马车之内,怒喝:“大胆狂徒!锦衣卫办案,哪容得你想走就走?!本官奉命追查杀人凶犯,现从车上发现人头一颗,即命你下车受审否则…”
“莎…”
话未说完,淡蓝色的绉纱便被人从边角撩起。遂,一青一黑两道身影前后由车内走出,站于前座。青衫冷淡地直视着话者,道:“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
“他就是夏寻啊?”
“如此年少…那黑衣便是墨闲了吧?”
“据说他毫无修为,但这份淡然之气可真有些火候啊。”
“……”
夏寻与墨闲的露面,顷刻将平静的朱雀大街渲染上了些惊艳的气息,也让得眼前这位为首的锦衣将领有些诧异。眼下此人和传说描述的一样,淡然之气息根本不存在丝毫畏惧。
瞟眼马蹄下的血淋头颅,夏寻淡淡续道:“我的意思是让你走。”
“我走?”
夏寻点点头:“没错。”
“哈哈…”
为首锦衣闻言大笑:“你可知道,你这笑话乃本官这辈子听得最好笑的笑话?”
“我没开玩笑。”
话平淡,夏寻说得很认真,认真得几乎让人都觉得他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而周遭楼宇间几位善算的谋者,则随言默默沉下了心思。话出必有因,夏寻刚入城变故便突起,毫无理由,锦衣卫明摆着是要强行拿人。而夏寻既然能把话说得如此平静且狂妄,那就必有其倚仗。
只是,他的倚仗又是什么呢?
为首锦衣将领显然没把夏寻的话当作一回事,收敛笑色:“我不管你有没有开玩笑,本官奉命追查杀人凶犯,现在车内搜到人头一颗,你衣衫又沾有血迹!为人赃并获,那你就跟我回一趟刑部吧!若你无辜,官府必当还你清白。”
“你有带刑部尚书御令吗?”夏寻问道。
“小小人犯,本官要拿你何须上请刑令?”
夏寻淡淡摇头:“那你拿不了我。”
“放肆!你以为这是岳阳还是北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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