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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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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低点。故此,他根本不打算和夏寻再赌这一巴掌。

    “不自量力。”阴鸷的眼眸,充满了对白绣的唾弃:“杂种东西,凭你也配跟我斗么?即便是那狗娘也没这资格。”

    “你…”

    龙公子辱骂来,白绣正要反嘴,夏寻却先一步提手拦下了她嘴里的话。

    夏寻淡淡看着龙公子:“看来,你是对身后那三位白衣祭祀已经失去信心了。要不这局你认输如何?我只要外头的人和你今日得到的所有。其余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再计较。”

    龙公子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夏寻:“你当我白痴?”

    食指摸上鼻梁骨,轻轻刮着。

    夏寻忍不住笑道:“不,我当你弱智而已。”

    “放肆!”

    “大胆狂徒,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哌!”

    夏寻一话,坐在龙公子身后的高官子弟顿时猛地一下纷纷站起身起!而龙公子则并不以为然,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人都坐下,尔后对夏寻道:“激将法对我没用,你省省吧。纵然我对自己有绝对信心,但我依旧不想与你赌这一把。毕竟待我赢下这局,就有你好受的,我无需再跟你啰嗦。”

    “既然由此把握,为何不敢和我赌多一注?”夏寻淡淡问道。

    “不是不敢,而是你资格不够。”

    缓了缓,龙公子再补充道:“以蝼蚁之命换金龙之尊,你想得可真够美。”

    “资格不够?”

    夏寻沉思着念叨几句。

    尔后目光如炬,升腾起一缕焰火,沉沉说道:“但我真的很想打你呀。”

    “……”

    龙公子脸色一沉。

    夏寻的这句话就宛如一把剑,搁在了他的眉心。是实在太自信了,自信得连龙公子都差点以为自己必然会输掉这一局。思至此,他的手心便不由得渗起丝丝冷汗,心中杀机顿时升腾!他不想再跟夏寻废话,转眼看去赌桌中央的老庄家,直接喝道:“给我开盅验数!”

    “慢。”

    前者喝,夏寻随口就跟上。

    老庄家定在原地动也不动,颤抖着身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夏寻紧接着说道:“别急,你若能赢,迟早都能赢,骰子就在里头跑不掉的。我忽然想些东西,应该可以入你法眼。”

    龙公子冷冷沉下阴鸷的眼眸,心里徒然升起了一股要立马结束这场赌局的压迫感。

    他如咬字问道:“何物?”

    夏寻不答,当即转身抬头,望向大堂顶层那间精致厢房的窗户。朝着窗户后的少妇与老妪高声喝道:“南域来的前辈,请帮我这个忙。待日后,我还你们一策无忧!”

    “居然还有倚仗?”

    “那人是谁呀?”

    “这女人…”

    随话喝起,大堂上下纷纷随着夏寻的目光望向顶层厢房。或许是被当众点名强扯入局,也或许是夏寻给出的隐晦条件着实使人动心,厢房里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哒哒哒哒…”

    而没过多久,厢房里头便碎步小跑出来一位头戴银饰,身着紫衣白裘袍,身段婀娜的妖娆少妇。在众人瞩目之下,少妇一手提着一边裙摆,沿着楼梯一路急步跑下。

    下至大堂,越过人群。

    远远地急步朝着正进行的赌局小跑过去,气喘吁吁,她却仍娇滴滴像花儿长脸蛋上般欢笑道:“哎呦…哎呦,这不是寻小哥儿么。哟哟,您不喊我还差点没认出您来了,您看您,摆这么大的排场子,咋也不和奴家说一声哟…”

    “额,您停一下。”

    夏寻这是第一次与眼前少妇见面,她那黄鹂般的嘴皮子着实把夏寻弄得一愣,不由得联想起醉今朝里的某位风尘女子。没多想,夏寻急忙抬手止下她后头的台词,请求道:“眼下有正事,您能否先帮我个忙?”

    “……”

    碎步来到夏寻身旁,少妇媚眼稍沉,调侃般问道:“那寻小哥刚先的话,可得当真哟?”

    夏寻抱拳垫了垫:“必然当真。”

    少妇声低三分:“小哥可知奴家来京所求何事?”

    夏寻简约道:“来京下注,赌生死。”

    “哦?”

    少妇闻言一愣,即眉开眼笑:“哎哟,寻小哥您这啥话哟。小买小卖而已,什么赌生死的,哪有您说这严重呀。而且,您要使唤说一声便是了嘛,奴家身子弱,可经不起您刚那惊吓哟。”

    少妇显然知道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草草几句便纤手捏莲花,轻轻划过夏寻的脸庞,她也没问夏寻到底需需要她帮什么忙,直径走前两步来到赌桌旁,从袖子拿出一枚银亮亮的令牌放在赌桌之上,尔后便朝着对桌的龙公子欠了欠身,娇滴滴地笑说道:“奴家见过龙公子。奴家乃渔阳醉今朝掌柜,南域银家第六代玄孙…银月儿。龙公子之英明神武,宛如九天皓月,奴家早已心慕多年。今日得以一见实乃奴家三生之幸,故特地送来一枚银家族令,凭此令牌龙公子随时可以收取南域银家六世基业,还请笑纳。”

    “南域银家的人居然也来了!?”

    “是那个专门做窑子生意的银家?”

    “……”

    人妖媚,化更妩媚,意思却惊艳非常。

    妖娆妇人的话,说得十分好听,若不细听还以为她真是来送钱的了。但话说完后,她便没理会四周打量来的奇异目光。朝着夏寻再抛去一个娇滴滴的媚眼,随之像逃避瘟疫似的,重新提起裙摆,踏起小碎步,急急忙忙又走回到了楼上去。

    来的快,跑得也…

    “……”

    少妇离去,龙公子收回目光,看向被少妇放置在桌上的银牌。心中的危险感愈发浓烈,同时贪婪的欲望也在这份危险之中野蛮生长,他动心了。

    龙公子沉声道:“你真让我惊讶。”

    “天下富甲三家,居然都敢把筹码压在你的身上。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何魅力能使人如此不惧生死。又或者说,你身后的人到底还有多少能耐。”

    “过誉了…”

    夏寻淡淡摇头:“商人逐利,我只是能为他们创造足以心动的利益罢,还远远谈不上魅力。”

    阴鸷生疑,蕴含杀机。

    恰似猛虎踌躇,看着挂在嘴边的肥肉,迟迟不敢张口:“我是真没看懂,眼下赌局,你已必输无疑,他们又有何利益可图?”

    青衫摊两手,夏寻道:“赢便就有利益可图。”

    “若输呢?”

    “那就都完蛋,所以我只能赢。”

    “但你有可能赢吗?”

    “你别说,可能性还真不小。”

    收回摊开的两手,夏寻扫视两旁;“至少他们都认为我能赢,所以我想我可能赢。”接着夏寻目光又扩大范围,扫视去大堂上下所有人儿,再道:“而现在,想必已经有许多人认为我能赢,所以我应该能赢。而且,非赢不可。”

    “……”

    口气狂妄,极度自信心简直让人无法质疑。

    自最后一场赌局开始至今,已经将近半时辰。赌桌上三个骰盅始终静静安在那儿,一直都没有揭晓答案,以至于所有人都快开始逐渐忘记去夏寻曾经的惨败,以及夏寻曾经的狼狈不堪。而半个时辰之间,夏寻连续把赌局进行加码,再加码。随着越来越多的筹码加入赌局,夏寻的神色已经完全从颓然转成了胜券在握的从容,反之对桌的龙公子则由从容渐渐变得紧迫。两种截然相反的变化,人们看在眼里,却一直疑在心里…

    他到底有何倚仗?!

    他那里来的信心?!

    猛虎在危机压迫之下最容易急着,龙公子便是如此。肉就在嘴边,张开嘴巴便能吞到肚子里,却途生波折众多已使他极度不耐烦。他如今是真不想再和夏寻浪费时间了。回头再确认去一次三位白衣祭祀的情况,见三人皆无异样,龙公子狠狠一咬牙齿,便决然地做下选择:“我同意和你赌此局。”

    “哦?”

    夏寻神色不见喜忧,平静地确认问道:“你确定吗?以银家基业加百数人性命,赌你一点一巴掌。”

    龙公子冷答:“确定。”

    “谢谢你。”夏寻认真道谢去一句。

    龙公子有些莫名其妙,但决然已成于心,便没再多问。他更冷一分道:“那现在可以开盅验数了么?”

    “呵呵…”

    夏寻淡淡笑起,笑得非常柔和,就像那焚寂废墟里长出的花儿,在阳光下万般艰辛地结出了果实。夏寻缓道:“可以,肯定可以。但在这之前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龙公子冷问。

    夏寻淡淡转眼看向醉仙楼大门外,看着那七具冷冰冰躺在地上的尸首,漠然道:“做人的道理。”

    “……”

    没等龙公子鄙夷声起,看着门外,夏寻紧接着就感触至深般继续说道:“做人要讲道理。你们的世界很安逸,最冷的地方只是北邙关。但在北邙关外的世界,哪都比北邙关更冷,那叫苍茫极地。那是我们的世界。在那里,人很难生存,很难,很难…但那里的每一个人都很珍惜生命,珍惜自己的,同样也珍惜别人的。正因为珍惜,我们懂得忍耐,忍耐寒冷,忍耐饥饿,忍耐痛苦,忍耐愤怒,甚至忍耐仇恨!因为忍耐是我们的生存法则,若不忍着大家都会被残酷的现实所湮灭。正因为忍耐,所以我们更懂得珍惜。珍惜每一个生灵的生命!珍惜每一寸活着的岁月!但今日,你却告诉我们…”

    话到这里,赫然而止。

    夏寻缓缓转脸,重新看向龙公子。

    眼神之中也随之流出了一缕淡淡的杀意。寒意忽起,肃风微微,杀意渐浓去,几乎凝结成了一把实化的刀!

    而就在这时…

    夏寻突然两眼一瞪,一声暴喝!

    “你却告诉我们,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嘭!”

    “呀!”

    “杀!”
………………………………

第三百八十二章 惊世豪赌(剧终)

    “冲!”

    “缝!”

    “噌!”

    “啊…”

    “不好!”

    “护驾!”

    “大胆匪徒!”

    龙吟虎啸,八方震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话,只有一息。

    一息之间,人们仿佛就只听到夏寻说了三个“忍”字。

    而每一个“忍”字,都恍如千军冲杀之号角,藏滔天杀怒于一瞬!

    “忍”字初起,寒光乍现,三尺青锋徒然出鞘,墨闲首先消失于原地!

    “忍”字再起,狂狮暴怒吼。屹立在夏寻身旁的数十北人猛士,同时脚跟奋力踏地,霎时化作天外陨石携漫天杀气,轰然疾出!

    而与此同时,大堂上下,赌桌左右,人群前后!

    百数道魁梧人影,突然由四面八方暴起!

    身如铁塔,崩拳如石,力拔山河气盖世,龙吟虎啸霸天狼!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愤然离去的夏侯、罗诀及百数北地猛人!或高层上轰然跳落,或人群内猛然冲出,又或龙公子身后那些高官子弟更后,破墙而进!狠绝狂霸,一往无前!

    而他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

    就是隐藏在人群里的那三位白衣祭司!

    “喳喳喳…”

    一瞬之间,斗转星移,九天暴怒!

    百数号猛人突然发难,就宛如一只强而有力的巨手,朝着龙公子身后狠狠拍了下去。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一个瞬间给惊呆了,即便没被惊呆的人也仅仅抬起了拳脚,愤怒地暴喝下两字,而无更多的动作。

    因为…

    话,只有一息。

    当夏寻的第三个“忍”字落下时,还未交锋便已经结束。

    黑衣凌然,矗立大堂中央,三尺青锋抵在龙公子身前赌桌之上。虽剑指赌桌,但只要上挑七分便能见血。一颗刚劲的拳头距离墨闲的头颅还有一尺,却生生停止于半空。拳头的主人,是那名元霸的龙家二少爷。胖和尚正死死地抱着他那强壮的身躯,使他生生止于原地,而寸进不得。数百名威武北人,参差错落在百名官家子弟之间,稳稳地挡在每一名官家子弟面前,隔绝了他们任何出手的可能。

    而光洁的青钢地砖上,则已然染血…

    猩红猩红的,逐渐染成一汪水泊。

    “噌!”

    “给我滚开!”

    “放肆!”

    “醉仙楼不得动武。”

    “里面已经动武!”

    “我没看见。”

    “黄崎,你是要谋反么?”

    “我只是说实话,里面安静如斯哪来的人动武?”

    大堂之外,肃杀声起。

    万千兵甲武士亮刀成攻势,欲强闯醉仙楼。数千黄衣刀卫同样亮刀连起人肉城墙;挡在大门之外!而离去的黄崎则神出鬼没般忽然出现在醉仙楼前门!他两手挽在后腰间,昂首挺胸,不留半分情面,强硬对持着数位作势强闯如楼的领兵将军!

    烈火熊熊,肃杀凌冽。

    战息被瞬间的僵持抬至极点,随时皆有爆发厮杀的可能!而此时醉仙楼大堂之内则鸦雀无声。人人面如白纸,手心夹背,汗凝成珠。龙公子身后的三位白衣祭司已无影无踪,只剩下流淌一地的鲜血,还有混在鲜血当中的碎衣、残肢、烂肉、内脏,以及三颗滚动在众人脚下的头颅。

    这无不说明着他们已经死了…

    就死在夏寻第三个“忍”字落下一刻。瞬间暴起的数十号彪悍被人,宛如揉纸片一般分别掐住三位白衣祭司的手脚,然后毫不留情地大力一撤!三位白衣祭司当即就被五马分尸,撕成碎片,连丁点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生猛粗暴,肆无忌惮,是狂妄无边!

    “……”

    霎时巨变,天地翻转。

    龙公子阴鸷的眼神已成惊恐,更有万般惊愕。

    他是怎也想不到,夏寻居然敢在赌局最后一刻突然发难,并在众目睽睽之下,生杀掉三位白衣祭司。这简直就是疯子一般的行为,恐怕连纯阳那位疯婆娘也没现在的夏寻这般疯狂,冷酷。眼看着落在眼下的三尺青锋,龙公子惊而不怕,更多的是愤怒。因为,他生来便在万人之上,贵如九天皓月,从未有人敢对他拔剑!

    “你别怕…”

    夏寻似看出来龙公子的想法,手指墨闲淡淡道:“剑指桌,没指人,你不动,便无恙。”

    龙扇合拢,眼眸轻抬。

    龙公子压抑着怒火,随声看去夏寻:“你可知,这是在自寻死路?”

    夏寻摇摇头:“我从来不会自寻死路。”

    “可是,你已经踏在黄泉路上。”

    龙公子撇眼流淌在地的滚滚鲜血,声更狠道:“通天塔,大唐之天坛,万世之神圣。白衣祭祀乃圣祖赐封之祭官,历代为天子祷上苍,祈国运昌盛,功德无量。你竟敢取其性命?”

    话到这里,龙公子话风突然一转!

    “啪”的一声,一手大力拍落赌桌,决然喝道:“御林、虎贲、锦衣何在?!”

    “在!”

    堂内一声喝,楼外数万铁甲,同时刀击鞘!

    万人齐应只有一声,方圆数里生生颤抖。隐藏在周遭楼宇、巷道、密林等隐秘处的许多势力,皆把兵刃提于手中,作出蓄势举动。杀机漫天携狂风肆虐人间,寒光万丈藏生死于鼓掌,他们准备杀人了…

    “莎…”

    堂内,龙公子缓缓抬手,缓缓指向夏寻,再喝道:“把此间所有人犯统统拿下。如有抗命者,格杀勿论!”

    “是!”

    “全军入楼!”

    数万铁甲,杀气腾腾。

    在为首将领的喝令声下,执刀挺枪,逐步逼向醉仙楼。拦在门外的数千黄衣刀卫虽怡然不动,但黄崎见状却先慌起来。急忙转头,喝向夏寻:“你有后手就赶紧使,不然可没机会了!”

    “呵…”

    生死大战,一触即发。

    而这个时候,夏寻却无缘无故地又笑了。

    笑得很清淡,淡淡地带着些失望,淡淡地看着龙公子摇了摇头。

    “你真让我失望。”

    说话的同时夏寻缓缓站起身来:“今日这番布局,我本以为出自于你手,如今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话,不知从何说起。

    龙公子似乎也没明白夏寻话中之意:“你什么意思?”

    夏寻悠悠看眼醉仙楼外一步一步逼近大门的铁甲军士,接着便走过几步,走至赌桌中央,缓声道:“如果今日之设局是出自你手,那你便该知道,你已经输了。”缓了缓,再道:“通天塔,大唐之天坛。白衣祭祀,圣祖之祭官。在很小的时候,我便读过许多由他们撰写的卷册,诸如《天玄气国运论策》《帝临渊曲》《臣民谱闻》等等经典著作,我至今还能全文默背。所以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会不知?只是你不知而已。你漏说了他们另一个身份。”

    龙公子深深皱起眉头:“什么身份?”

    夏寻淡淡道:“你我之赌注。”

    “!!”

    此话一落,龙公子顿如五雷轰顶!

    两眼一撑,几欲撑裂,万分惊恐之容顷刻涌现于他的眉宇。看到了!在这一个瞬间,龙公子终于看到了!看到了那一缕隐伏于他眼皮底下的危险!

    可是,他现在才看到已经太迟。

    “莎…”

    青衫挥袖,带起一阵微微的风儿轻轻拂赌桌之上。

    夏寻的手停留在那三个许久都不曾揭晓答案,如今几乎都快被人遗忘的骰盅之上。

    轻轻地捏着…

    缓缓地拿起…

    一点点地为众人揭开真相…

    “什麽?!”

    “怎么可能!”

    “我眼花了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

    “居然,居然…”

    “……”

    惊呼声,惊疑声,随盅盖翻开一时迭起。

    一个局外之人完全不敢相信的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三颗鲜艳的小红豆,几乎成为此间唯一焦点,牢牢地把锁住人儿的眼珠子。

    盅盖之下…

    三颗骰子,赫然全都是一点!

    这是今日赌局,从未出现过的点数!

    奇迹之所谓奇迹,是在下注之前,开局之前,甚至于在数个呼吸之前,都没人敢相信,骰盅之内会呈现“六”以外的任何点数!因为,“六”就是这张赌桌上,唯一的数字。当频繁形成惯性便是必然,必然中的任何一丝异样,就叫做奇迹!

    因为,这些人不知道赌局与那三名白衣祭司的关系!

    “三个一小。”

    奇迹是不知情,方为奇迹没。

    而在创造奇迹的人眼里,奇迹也仅仅只是必然。在万众惊恐的目光之中,夏寻淡淡地报出点数,再放下盅盖:“三位天坛白衣祭祀既然是你我之赌注,如今我赢,那他们的命便属于我的。我要取他们性命,合情合理,合国法纲伦,你可有疑议?”

    “好!”

    “哈哈,说得好!”

    “寻哥儿好样的!”

    “厉害了,这……”

    一转生机现,阴阳翻覆颠。

    光明万丈辉尽黑暗无边。

    夏寻这一段话,就宛如崩缺于千里河堤的裂缝,此间所有人混乱、迷茫、疑惑的思绪,都因这一句段话的提醒而喷涌千里!

    片刻前龙公子所看到的一丝真相,许多人现在也终于看到了…

    破局了!

    夏寻,破局了!

    “啪…”

    龙扇生硬地掉落地上,众官家子弟面色死灰,楼外逼近的数万铁甲军士放缓了脚步,大堂上下尽惊惧愕然。而与此相反的,北人放肆欢呼,夏侯豪声高吼,楼上雅间中年男子露赞色,老妪少妇双会笑,大门后黄崎更被惊喜而口吃不以。

    是的。

    夏寻,赢了。

    此时无需再多言语。

    因为奇迹已经出现,它依旧还会出现。

    即便剩下两个骰盅还未揭晓,虽然不知道夏寻是怎么做到的,虽夏寻惨败一下午至今也只赢了一局,但对于此间明眼人和某些已经看破真相的慧者来说,只要有赢一局,后面两局已经毫无意义。

    因为,龙公子已经输了!

    但他并非输在这一局上,而是输在他根本不应该以三位白衣祭祀的命和夏寻去赌这一局!

    赌,则前功尽弃。

    赌,则必输无疑。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步步设伏,算尽人心,精密无比的圈套!

    深思去,恐怖之感油然而生。

    再思去,钦佩之感如江河奔腾…

    唯知情者方深晓要害。白衣祭祀是今日赌局胜负关键所在,他们念力惊人,只要有他们在,赌局的结果便牢牢掌控在龙公子的手里,夏寻绝无胜算可能。如果想赢,夏寻必须要虎口拔牙,首先把三位白衣祭祀从龙公子嘴里拔出!而如何能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把拔牙的绳索套在虎口牙缝间,便成了这个伏局的重中之重。这也是夏寻此时此刻,最让那些知情者膜拜钦佩之处…

    轻一分无用,重一丝惊虎。

    快一息怪异,慢一刻太迟。

    长一厘露馅,短一寸利薄。

    轻重快慢,长短松紧,深浅高低,进退取舍,失算任何一点夏寻都会陷入万劫不复。其中万难,可堪比登天摘月。而夏寻入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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