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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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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崎没问夏寻、墨闲何故不进厢房与夏侯他们一块,夏寻也没问黄崎为何出来,仿佛彼此都心中都有数。
凉风吹呼,明灯弱兮。
汜水边,乘夜收网的船家带着鱼获,涉水上岸。酒肆打烊,食府送客,青龙桥下的小面馆关上了门窗。独剩花坊青楼仍客似云来,莺莺声啼,姑娘们挥漾着丝帕,一笑一羞一惆怅,恰似冰雪清洁美玉,恍如桃花沐春风里,直叫人朝朝暮暮。
倚高楼,静看京都夜色,尽揽人间风光。
许久以后,夏寻才重新带起话:“今日你装得挺像。倒让我想起了你小时候,黄老爷子把你丢来咱村子读书时的凄惨模样,就差了些眼泪和鼻涕而已。若能带上,或许我们今日还能赢得更轻松许多,呵呵。”
“哈哈。”
黄崎稍有窘迫地尴尬一笑:“那么小的事情,你还记得呀?”
“已经不小了,那时你六岁我三岁夏侯七岁,为这事情夏侯还痛揍了你一顿,结果你哭着鼻子去找来渊叔,反倒把他狠狠吊打去半日。那悲剧的场景,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夏寻回忆地说着,平平淡淡,却充满了小时玩伴间的童趣。
“呵…”黄崎笑道:“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没事老爱欺负人啊?还真把我当软柿子捏啦?”
夏寻也微微笑起:“没辙呀,他性子承渊叔的德行,一天不惹事生非都浑身难受,连爷爷都管他不得。只是不曾想呀,他惹祸的本事比他的身板子长得还快。”话到收尾,显得无奈。
“管不得也得管呀。”
黄崎的笑意也流露出无奈:“今日他闯下弥天大祸,万幸我们还能补锅,倘若哪天你不在他身边,他再这么胡来可就得死翘翘咯。我们救他一两回也罢,总不能天天跟他屁股后头帮他拿茅纸吧?”
“恩。”
夏寻沉沉点头:“确实得该管管。”
言语间两人一直都在仰望着星辰,不曾互相看过一眼,好像一切只是朋友间的闲聊,轻轻淡淡的。
想了想,夏寻再道:“可是我也管不了他,况且接下的路可都不好走了。”
“谁的路?”黄崎问。
“我们也包括你们。”夏寻回道。
酌酒一杯,壶倒一杯。
浓烈的黄酒,迂回在唇舌,黄崎思量许久,方才沉沉咽下:“是的,都不好走。”
凉风拂青丝,飘飘渺渺。
此间对话,忽然变得尤其沉重…
“树欲静而风不止,落花无意随水流,流水无情落花碎。”
夏寻感触至深般念叨去两句,尔后回归正题:“来京半月,我不曾前往黄府拜会老爷子,实属无礼,但也是想着能和你们站得远一些,该避嫌的就避嫌嘛。怎料想,倒头来咱们还是站在一路上去了。”
“预料之中,只是来得快了些。”
黄崎猛地在饮下一杯老黄酒:“自古皇权无上,视商者为圈中猪狗,瘦养肥烹。他要割我们黄家的肉,从来都只需一个举起屠刀的借口罢。即便现在他们不宰,以后总有一天会宰。”
“说是时机或许更确切。”
“不,只是借口。”
“好吧,借口。”
夏寻没打算做无谓的辩解,淡淡应下了黄崎的说法:“银家是来找你们买庄额的吧?”
“哦?”黄崎颇为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夏寻淡淡一笑:“狼狈为奸,金银为商。南域商道归附于李常安,李常安大势已成却仍处于弱势。金家既用一叶金山在我这下注,那银家必然也会随后在你们这下一注,双管齐下方可保万无一失。”
黄崎大概明白夏寻推算的根据,商者谋也,谋者亦商也,便是这个道理。倒一杯黄酒喝起,道:“她们婆孙想以南域的窑子换咱们北疆的青楼,给出的价码也挺有吸引力,可是我爹最终还是拒绝了。”
“为何?”夏寻问。
“太胖了。”
黄崎感慨道:“黄家兴旺数百年,鲸吞天下九州商道,同时也把自己撑成了一个大胖子,想移动身子亦是寸步难行了。南北相隔数千万里,若强行上路,即便到了南域,恐怕咱家这大胖子也得被人削剩骨头咯。这口饭,可不好吃呀。”
“可坐以待毙,也非长远之策呀。”
夏寻缓了缓,接着说道:“今日之事,可见帝心已起杀意。若不当机立断,日后恐怕想跑也跑不动了。”
“呵…”
黄崎自嘲般一笑:“跑?咋跑?北有刀宗开山立派,东有黄氏族亲千万,京都又乃黄家命脉所在,咋跑?我们若跑了,他们就得承受天子怒火,你该不会想我们像隐老爷子那般吧?拍拍屁股,留下一身孽债吧?”
“……”
言语梗塞于喉,夏寻唯有沉默。
是的,跑不掉。如今的黄家,就好比当年的夏氏一族,他爷爷北遁苍茫,直接导致了东洲江谷的倾覆,更甚至整个大唐夏氏脉络都为此受到灭顶之灾。商者虽逐利,但比起谋者却更珍惜羽翼,也更看重血肉亲情。所以,以黄家那位圣人的脾性,断然不会做出那等无情无义的事情。
“上京途中,我路过许多地方,见得各地粮食、棉麻、姜蒜、止血草等物资都均已出现供不应求的行情,是你们在后头吃货吧?”夏寻问。
“恩,不错。”
“……”
………………………………
第三百八十五章 授人以渔
“嗯。”
黄崎没隐瞒,直接应下:“自你到岳阳后,南域的物价便普遍出现浮动了。开始我们并未在意,直到上年冬尾你在荒村开局,南域就有人把手伸到了北边。衡量利弊,咱们也只好囤积商货以防万一。毕竟大局将近,为商者总是贪生,得有些把持在手里才能安心,否则到时候我们黄家可就真成别人的砧上鱼肉了。”
“果然如此…”
夏寻稍稍显出困苦之色:“为富不仁,行商大忌,亦国之大忌呀。”
黄崎耸耸肩:“忌也没辙,投鼠忌器,这是商者手里唯一的器。生则逐利,亡则俱焚,囤积居奇也是无奈的抉择。现南北局势摇摇欲坠,战火稍纵即燃,这已经不是该仁慈的时候了。”
想片刻夏寻道:“兵甲禽马你们可不能动。”
“底线我还是知道的。”
“对此黄老爷子,可有说法?”
“没啥说法…”
黄崎无奈瘪下嘴皮,两手张开迎风感受着寂凉,纠结说道:“他跟我爹爹说,金银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也就活着的时候能显摆三两,对他这老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是走是留,是生是死,全凭后生决断。结果我爹爹顺势便把绣球丢到了我这,说我是黄家长子嫡孙,迟早是要继承家业的,所以黄家命脉还得我来决断。可是,如今外头到处都是狂风骤雨,我又哪敢轻易掌这个舵呀?你说是这道理不?”
“所以你就想出囤积居奇这老法子?”
“对呀,不然还能咋滴?”
“额…”
食指刮上鼻梁,夏寻习惯性地思考了片刻:“我觉得,你是不是把问题想错方向了?”
黄崎瘪着嘴皮,拧着酒壶摆摆手:“自古以来,行商者不都这样么?”
刮着鼻梁骨,夏寻摇摇头:“我以为不全然。”
“投鼠忌器固然可取,但对方是虎而非鼠,生死关头,鼠器可不见得能伤虎呀。你如此行谋未免太过于拘谨,而且很容易就会受其束缚。行商者看似重利,但很多时候需要脱离出买卖这个行当,才能将路走得更远。你若换个思路,不拘一格天马行空,或许就能有个破局法子。”
“破局?”
黄崎苦苦一笑:“如此大局,想破谈何容易?”
夏寻微微一笑,似有深意:“看似难,实则或许并没想象的难。”
“哦?”
黄崎闻言顿时眼睛一亮:“难道你有对策?”
可能是今日黄崎的恩情在前,夏寻并不打算遮掩掩饰什么,直言道:“有是有,但并不成熟。更确切说这是你的想法,我只是偷梁换柱罢了,但或许就能破局。”
“我的想法?”
“恩。”
黄崎狐疑:“我哪有什么想法?”
“你有,可能忘了而已。”
黄崎思而不解:“你先说来听听。”
看着星空,夏寻玩味笑问道:“可记得,小时候你每年来村子读书都要携上许多糖果?”
夏寻的一句话,仿佛让黄崎又回到了童年的记忆中,他同样玩笑起:“这哪能不记得呀,你们村子要啥没啥,苦得都快要吃石头咯。我若不自个准备些好吃的,哪能在那熬上一整年呀?那时候夏侯可是像狼一样,天天盯着我的糖果宝贝了。”
“那可还记得你是如何防的夏侯?”夏寻再笑问道。
“哦?”
黄崎霎时诧异,眼中似有灵光闪烁,好像到了什么。
他转脸地看着夏寻,答道:“分而食之,群起攻之。”
“对,便是如此。”
淡淡道,夏寻同样放下目光,缓缓转眼对视去黄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你把带来的所有糖果分成两份,一份自己留着,一份细分成量,按每日一枚的份额分发给我们这些玩伴。如此一来,夏侯来抢,大伙都帮着你把他给狠狠打发走。你说,这又是为啥?”
话已明意,黄崎也知道夏寻想说什么了。
“因为他们知道,糖果若被夏侯抢走,日后谁都没得吃,他们必须要帮我护着。只要护着我,大家都有得吃。可是…”话说一半黄崎即显露出纠结的情绪:“可是,那也只是少儿把戏,黄家如今可谓庞然大物,若还分而食之,够不够分,要分给谁,这都是大问题。而且人心险恶,现在这世道你即便给人好处,他也能随时反过来捅你一刀。”黄崎连连摇头:“如此策略,恐怕帮不了我黄家不单只,还会使我黄家惹来群狼,终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呀。”
“谁说的?”
和黄崎的表情相反,夏寻显出玩意更浓。
但未等夏寻开口,黄崎放下酒杯,便摆起手来:“哎,罢了罢了,少儿把戏上不得台面。老弟,你就别拿哥哥我来笑话咯,你若有心帮我便帮我好好想想应对之策吧。若能有一道安身之策,我可得感激你一辈子。”
青衫挑,摆长袖。
夏寻伸起一手压下黄崎摇摆的手掌:“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讲完,你再作论断不迟。”
说着,夏寻从黄崎手里接过酒壶,接着又拿过墨闲手里的茶杯,尔后把三人的茶杯都放在方正的凭栏上,小心倒满酒水。
细语轻微,缓缓道来…
“行谋,重在格局。格局一定要大,必要的时不拘一格又何妨?分食群攻之策,胜在其神,绝非儿戏,只是如今时间地点人物都变得不一样罢。故,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以神韵为骨,在你的基础上再生一策。策名…家天下!”
最后三字,夏寻说得苍劲有力,恍惚一把无双利剑突然出鞘,绽寒光放锋芒!黄崎听得一愣,墨闲则听得一笑。因为,墨闲熟悉夏寻,他知道每当夏寻如此用词时候,夏寻心中必定已然有谋成。
两人无话,夏寻再道:“当年夏侯可对如今金銮,糖果对黄家,玩伴对万民,夏村对天下,如上四点便为此策之神韵。皇权再高,只是人间帝力,大唐虽是大唐天下,但天下却是天下人之天下。只要笼络住天下人心,把天下万民绑上黄家的大船,黄家便可立足于不败之地,此为此策之核心。”
“……”
黄崎听得此话,不止皱眉摇头,反驳道:“话虽这么说,但意不对。寻少,你谋比老哥谋高,更该知道人性贪婪的道理,人心不足蛇吞象,可不是你想笼络就能笼络的。更何况,还是笼络天下人心?咱黄家虽家大业大,可天下更大,纵使散尽家财还归万民,终能分到每个人手里的也不过数两白银,如此薄利之恩情,他们能记得就已经不错了,还何谈让他们站在我们这边对抗皇天?”
“那你又想胡同里去了。”
“……”
夏寻摇头,蕴有深意的笑更加笃定:“我若有你这般家业,数两白银随手亦可变作百两黄金。我说了,谋此策,格局一定要大。此策留神而移形,可你这形就移得便太生硬了。万民对少儿却非少儿,你若还用分而食之之法应付,即便再有数个黄家亦使不动他们的撼天。”
“留神移形?”
黄崎狐疑再起,喃喃自语间,他把目光投注在斟满黄酒的瓷杯上。淡黄色的水面,倒影着月光三枚,黄酒似黄玉,洁月如白玉,宛如两块精致的玉石镶嵌在杯中。
黄崎喃喃着:“万民归心,自古唯乃皇权可为。商道想为,除非有无尽钱财,否则便如登天了。可无尽钱财,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有呀?”
“格局再大些试试?”
黄崎百思不得其解,夏寻却也不着急立马给答案,就像先生指点弟子般提醒道:“你不妨再想想皇权为何可使万民归心?”
黄崎狐疑眯眼:“皇权无上,规矩人间,君王一念可横尸万里,故万民不敢有异心,便不得不归心。”
“现在可以笼统些了。”夏寻道。
黄崎犹豫着答:“有异心者,死。”
“恩,对了。”
这下子,夏寻方才满意点了点头:“重点就在这个死字上。皇权再高,若无主宰苍生之能,它也只是一片浮云。同理,商道再贱,若能把握万民生死,那也能让天下归心。这就是此策这重点核心。”
“可是…”
“别急,听我说完。”
黄崎刚想插话,夏寻抬手止下了他的言语,又接着说道:“皇权商道,两者之间,同神同意,而不同形,故还是有所区别。皇权主杀伐,掌控天下,其形为死形。商者唯财,财可通神,故其形为生形。此生,为生养,笼统说来就是生财之道。换而言之,黄家若能掌控天下人的生财之道,那无异于掌握住万民之生机。一生一死皆乃天下命脉,无分贵贱,便足以抗衡无上皇权之根基。”
“可是天下苍生亿万不止,又如何能握住呀?”黄崎最终还是没忍住问断了夏寻的话。
夏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腕,意更深,咬字道:“我现在如何握住你的心神,你便如何握住他们的财道。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有谋略授你计策,你有黄金为何不能散财天下?当然此散非彼散。天下苍生亿万不止,你与其伸手去把握他们的财路,又何不为他们掘一条通财养生之道?只要财道滚滚,如涛涛江河源源不绝,人人得以丰衣足食,再无穷困潦倒,届时天下人自然就会不惜千里之路遥,主动依附于你,在江河两岸筑巢建穴,立千世万世家业。如以一来,财道便是万民生道,黄家便可以天下为家!再无牵挂!”
“……”
话依旧很含糊,黄崎一时间也不能完全揣测得明白夏寻的用意所在,但此话的重点他还是听懂了,那便是天下为家这四字。冥冥之中他也能看到了一丝出路的光明,只是光明是何物,他此时实在无法揣摩。
黄崎拱手垫了垫,虚心地请教道:“弟弟大智,行谋格局堪比浩瀚星海,已远非常人可以仰望,哥哥实在自愧不如。只是,这条供养万民的生财之道要如何施行,哥哥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呀。还请你不要顾惜言语才好,否则哥哥可得一夜白发了。”
“呵呵…”
夏寻笑着,不谦虚也不着急。
拿起放置在凭栏上的酒杯,豪爽道:“来,先喝一杯再说。”
“干。”
“哆~”
………………………………
第三百八十六章 圈养天下
“干。”
“哗…”
墨闲、黄崎分别拿起酒杯,互相行敬,而后一口喝罢,夏寻也遂喝罢。
黄酒浓烈,如烈火下喉,顿时就让酒量差劲的夏寻血气上涌,红通通一片脸庞,也激荡起了他心中那份豪放的不羁。放下酒杯,夏寻深呼吸数口凉气,压下些许酒劲,接着继续详细说道:“神韵为基,雏形于外,已成轮廓,仅剩内在之脉络。这也是此策成败关键之所在。”
“洒…”
话说着,夏寻转身移步至走廊的茶桌端坐下来。
随手再抓起一把青花瓷盘里的大红瓜子,洒在桌上:“京都黄家,天下富甲,你们垄断了大唐境内绝大部分的买卖行当,历经数百年经营,累积之财富早已经让帝心生婪。”
“打个比方,我就以脚下这座醉仙楼为例,假设醉仙楼抛去开支每日盈利为十万金,如今这些钱全都是落入你黄崎一个人的口袋,待以时日,亿万黄金加身你便会被拖累得走都走不动,屠刀落下必死无疑。想必这点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也无需絮叨。所以,当务之急,你要竭尽所能地在金銮殿动手之前,化繁为简,化整为散,把全身羔肉隐于无形。而我的施策,就旨在一字,散!散尽家财,散布天下!”
顿了顿,夏寻随意地把散落在桌上的瓜子,稍稍整理:“该如何散,这就要好好讲究了。”
“假设我把醉仙楼分为两份,一份取微末自留,一份取九成散为亿万数,一数为一股,共亿万股。亿万股中,我再对半分两份,一份取两成用于等价交换京都城内所有酒楼、食肆、钱行、武馆、青楼、镖局、布庄等行当份额。一份取七成拓印成票,等价售卖于天下人。天下人人可以购之,亦可易之,更甚至可以卖之。待每月中旬,醉仙楼公布一份当月支出用度,消耗报损,及盈利收益的明细账目。只要手持醉仙楼股票者,皆可凭票在大唐境内任意一处黄氏钱庄领取当月红利。一票虽数两银子,钱不多但小数怕长计。票多者利厚,票丰者利巨,这便足使人动心。加之每年年关,黄家再以掌柜身份,按全年利润计算份额,发放七成钱财。凭黄家产业的回报利率,无需数年持股者即可连本带利收回本金,再持之以盈利。持之数年再翻数倍,如此巨额回报之下,足以使任何人为之疯狂。散出去的股票亦会水涨船高,成为比黄金更值钱的财产。而同样的方式,我们还可以利用天下人的股钱再开枝散叶,在天地间建立起一座座参天大楼,化整为散再散为股份,使之成为天下人皆无法割舍的财道命脉!财源滚滚,万世不竭,取之于民,还之于民,民心必然所向,黄家便可以天下为家!皇权再高,可还能比天高么?!届时,黄家了然一身,却以化身为天地,谁还能撼动得了?!”
“嗙噹!”
玉瓷惊,落地碎成渣。
夏寻长长一段话,声情并茂,宛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一字一句都狠狠撞击着黄崎的心房。作为一名商人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巨大的格局,那是想都不敢想。故待夏寻最后一话迸出,黄崎更恍如五雷轰顶,顿时被轰得一阵头晕目眩。墨闲或许听不懂其中厉害,但黄崎听得懂。从小沉浮于商道,他深知夏寻此谋所蕴含的能量是多么恐怖,且多么让人疯狂!
自古以来,从未有人敢像他如此放肆。
如此天马行空而且狂妄霸道…
竟敢试图以商道之术,圈养天下!
“你好可怕…”
脸显惊容不褪,唯沉吟五字归纳心中波澜。
此时此刻,夏寻就宛如一尊无上魔神,屹立在黄崎的身前,他那雄伟的身姿,使黄崎即便仰望穷目也无法及其靴履!
“呵…”
夏寻淡淡笑起,食指摸上鼻梁:“你这是褒是贬呀?”
“我不知道。”
黄崎骇色不退,有感而发:“我只知道,此策若施行,天河必将泛滥吞没人间,人间必将因你而翻覆,天下商道原有的格局必将轰然倒塌!”
夏寻摇头摆手:“呵呵,你也太夸张咯。”
“不不不不不…”
黄崎一连摇头说去五个不字:“一点都不夸张。纵观古今,此策绝无仅有,堪称天人创世之作。我简直无法想象,此策施行,百年以后,世人会对你作出何等评价。醉仙楼虽只有一座,但黄家家业却有万千,若皆按此策布局,化整为散洒落民间,不出数月,黄家之富不单只丝毫无损必将还膨胀十倍百倍不止!届时百倍于黄家的财富,则足以鲸吞天下商道,掌握天下民生,帝力也不过如此耳!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
黄崎激动得不可抑制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墨闲则稍显疑惑似不知所云。此间气氛随着夏寻策出而悄然改变。作为策谋者,夏寻则显得当然淡然,他意味深长地告诫道:“可怕也罢,可爱也罢。风始于青萍之末,算不得创世之举。至于后人如何评价那是后人的事情,我们只活在当下。此策只是雏形,里头还有许多细节需要你自行考究的。但,无论如何,取之于民用于民,万民依附于黄家,黄家也因此倚仗万民,此策若能顺利施行,你可是任重而道远。凡事当切记谨慎二字,切记。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千万不能行差踏错,做损害百姓利益之事。帐目分明,不得有误,家业不论大小皆要好生经营,切忌不务正业,更忌失信于民。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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