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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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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仍不相信,狐疑地深深打量去赵财:“哼,无奸不商,那黄家有这么好心?莫不是想骗了咱们银子就跑路吧?”
“哎…他们哪能呀?”赵财显得颇不耐烦,但介于自己媳妇的淫威也只好耐心把话说去“他们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偌大一座百花楼在那压着,他能跑哪去嘛。而且买他股额的人又不是咱一家,我去的时候,东城慕容家,东方家,甚至户部金部司的官员都在那抢着了,咱也不怕他们赖账,他们若敢赖,那可是杀头的罪呀!”
“……”
赵财说的认真。
悍妇听去,已然信去几分。
可能是赵财往日劣迹斑斑的缘故,她心中仍是不敢全信。
悍妇豆大眼珠眯成小沙,继续旬疑着细问去:“咱们买他一股,每月能分得多少银子?又有多长期限呀?”
见得有苗头现,赵财顿时一喜,想了想,速道:“能分多少银子现在还不好说,但我听那金部司查账的小吏讲,上个月百花楼的账目收入是七千金,若按这算来咱们买一股每月少说也能拿到一两六掉钱的银子,一年下来将近就是二十两,两年就能翻本。最重要这股额是没期限的,只是要那百花楼不关门,咱们每个月动能有红利分账。如此一来,利上滚利,若我们把分红的银子再往里买股,年年滚利,不用十年咱们都能住上大院子享福咯!如果我们把日后赚来的银子都放去里头,那十年后咱们就得飞黄腾达啦!”
赵财越说越激动,而听到这里,悍妇也终于忍不住动心了:“你确定能有这等好事?”
“哎哟。”
赵财不耐烦地抬手起誓:“我发誓,此事千真万确。媳妇你就别疑神疑鬼了。咱赶紧吧,迟了可就连汤都喝不上啦!现在那楼子里都是人,我怕没多久股额都被人抢光咯!”
“啪…”
“乒噹噹…”
心中已有盘算,悍妇没再多话,猛地一甩手就把赵财像包袱般丢在地上。尔后自个就像只发情的野猪般冲入房间。只见里头发出一声碎瓦声响,悍妇便从房间抱出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麻布包裹。二话不说,随手往地上一捞,把赵财扛在肩上,化作一颗轰隆隆的滚石,奔出了茅屋…
世事奇妙。
百花巷子里的趣事并非个例。
此时此刻,八千里京都城内几乎每门每户都发生着类似的情景。
知情者惊慌失措,跑马过市,不知情者迷迷惑惑,乍然惊醒。整一座京都城,几乎已经没人在做别的事情了,商者罢市,农民弃镰,渔夫上岸,娼妓谢帘,几乎所有人都在掏尽家底,争先恐后地赶往最近处的黄家产业。就连许多赴京赶考的年轻才俊,也都忍不住拿出大半盘缠,挤入人群,喝着嗓门买上些许票子。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一成利润;不足以为道。
五成利润,便有人会为其铤而走险。
若有一倍利润;则可使人践踏世间一切章法。
而万世不竭的财源,则足以让任何人都为其而疯狂!
或许,就连此时龟缩在大相国寺的始作俑者也不曾料到,自己一策商谋的施行,居然会在短短个把时辰之内便将八千里长安撼动如斯。谋者行商,实在可怕,可怕就在于谋者没有钱财的概念,而低估了暴利二字字对人性贪婪的魔力。以至于,一场几乎灭绝人性的灾难,自此揭开第一道序幕…
………………………………
第三百八十九章 金部奇才(1)
城东,户部,金部司。
人声鼎沸,沸如滚水。
算盘脆响连成噼里啪啦的一片,一本本计算入册的账本被收归上首。穿行人影,来来往往,急急忙忙,仓促之情形更胜昨日之忙碌。而今日之事则更胜昨日百十万千。昨日之惊世豪赌,被摆上台面的钱财,连金部司的算者亦穷极一生而不能见识。而今日黄家之策略,则更是商道千年从未有过。
那是一种几乎颠覆人们思维的格局转变…
天下富甲,散财天下。
万民蜂拥,抢购万世财源。
“黄家售南城富贵食街七成,散一百十四万股,股价三金,共计三百四十二万两黄金,入税收十六万七千三百两黄金。”
“黄家售东城精铁庄七成,散六万股,股价四十银,共计二百四十万两白银,入税十八万三千三百两白银。”
“黄家售南城淳颖酒庄七成…”
“黄家售西城金花绸缎庄七成…”
“……”
上首,五张案台,入座四人,空下一位。
若果,说如今世上谁最能体会天下富甲黄家之恐怖,那就非此间四人莫属。作为掌控大唐国库五把钥匙的五位金部司正其四,今日他们在短短两时辰内所过眼的账目,堪比大唐北疆近十年的税赋收入。虽比起昨日的惊世豪赌差距甚远,但赌局只是赌局,有输有赢,无尽财物归于一桌过眼云烟。而如今,黄家可是真的在一点点地割肉啊!
“居然把醉仙楼都平价抛售…”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呀?”
“也不算是都抛售,他们还留了一成分子,而且这些产业虽名义上易主,可真正的经营权依旧掌控黄家手里的。”
“即便如此,也差别不远矣呐。”
“一成自留,九成散卖,利润便摊薄九成。这无异于把财路生生让出,让自己做一个打理掌柜,净帮别人收钱而已。老朽为在朝官数十载,打理金部司也有二十年,见得商贾奸贩无数,可从未见过如此荒唐手段的。真太蹊跷,太蹊跷了。所谓无奸不商,这黄家怎会如此胡作非为呢?”
“难道他们真的怕了?”
“谁知道呀…”
一人问罢,坐右首的红袍老官员放下书册,扫眼其余三位同僚,深切道:“我想,恐怕真是如此。黄家老祖比我年长六十有余,早已到知天命的年纪。而且当年一战他曾受天雷加身,纵是圣人也恐留有隐疾,时日无多矣。加之昨日赌局,太子虽惨败,但却让黄家闻风丧胆,深知老祖归天,黄家再无圣人庇佑时必将承受朝廷清算之理。故此,早早散财买得人心,待日后遭灾时能有所把持,让朝廷忌惮三分,不敢对其斩草除根。这也确实算得上上之策。可是,我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了呢…啧…”
“莎莎…”
坐后侧的中年官员站起身,走过两步,帮着老官员把凌乱的书册整理起来,归于案台。然后又倒来杯温水,恭敬道:“老师万事有序,总逃脱不了方圆规矩。咱慢慢思索不急于一时,您先歇会儿吧。”
“哎…”
老官员忧心长叹,伸手接过茶水,细泯几口,无奈道:“世载呀,此事不得不急啊。天下攘攘,商人逐利,黄家如此作为必然深藏玄机。我们主持一国财脉,护百姓生养,倘若有所不慎被人利用或算计,其后果便不堪设想呀。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现今柳老病倒,我若不再费点脑筋,恐怕就真得受制于人了呀!”
“哈哈!咳咳…”
老官员刚说完,一声残喘之笑伴随着咳嗽忽然从殿外传来。
随声看去…
笑者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急火攻心,被气得吐血倒地的那名金部司老官员。
一日不见,他苍老了许多。两鬓生白发,驼背弯腰,尽显病态。连走路都踉踉跄跄,摇摇欲坠,感觉风儿稍大些便能把他给吹倒。一位着素色长衫扎青衣带的白净后生搀扶着他,由正殿外蹒跚走入大殿。
“哈哈,我就说没了老夫,你等必然劳神不是。哈哈…咳咳…”
“哎哟,柳老你怎么来了?”
上首四位红袍官员见状,赶紧起身前去搀扶把其迎至堂上安坐下来。
先前说话的中年官员无不担忧地说道:“柳老,您这是糊涂呀。傅太医千般叮嘱,您气血逆行,伤及心肺,必须要在家静养半月方能下榻,您这…这怎么就又过来了呢?”
“无碍,无碍。”
被几位官员簇拥着,柳老和笑着摆摆手:“我这身子我知道,都年少时劳累过度留下的旧疾,不碍事。即便风浪再大些,我也能再熬几年命,你等无须小题大作。”说着,柳老话风稍转,变得决然:“况且,老夫身为朝廷命官,食大唐俸禄半生,陛与黄家也斗上了半生。如今出了这等事情,我又怎能独善其身呢?”
“可是…”
“别可是,都把卷宗给我呈上来。”
柳老大手一挥止话,可真是一副铁骨铮铮啊。
虽病态严重,但语气坚决,大有一副死也要死在金部司的决然。旁人见状暗生敬佩,没敢再多劝,中年官员也只好顺着柳老的意思,走下几步从案台上把先前批越过的重要书卷呈到他手上。
“柳老您好生些,莫太劳气了。”
“我自有分寸。”
柳老接过书卷,脸色徒然正肃起来,遂细细翻阅。
在柳老阅卷的同时,中年官员也在一旁概括地解述着。
“今申时初,黄家于京都多处产业,同时张贴告示。大同小异皆是要拆分散卖其产业。大至醉仙楼,小至打铁铺面,共六千六百七十一处,全数拆散成细末股额,售卖于市面。凡持股者,每月中旬,皆可凭股票于黄家钱庄领取当月七成纯利份额。并且黄家许诺,于每年年关核算后,还会再拿出七成总利进行年度分红。如此类推,百年不变,永世不竭。”
“哼,无奸不商,天下间哪有如此好事?”
阅卷的柳老冷嗤之以鼻,哼一声,问道:“其股额售价如何?”
另一位官员走前一步,躬身道:“下官已核实过大部分,并未发现异常,所有股额皆在合理范围之内。而且,其中六百余处店面股额售价,甚至还略低于市价,非常蹊跷。”
柳老看着宗卷,稍稍皱起眉头:“持股者的赢利点算过了么?”
“都算了。”
官员回话同时转身从自己的案台上拿过一卷长册,小心摊开在柳老的案台上,接着细致道:“柳老您瞧,下官已经核算七百余处,以城北太祖庙的黄氏绸缎庄为例。黄家以每股十二两银子,共计四十万股出售此庄九成额度,总额约为四百八十万两银。经复查核算,太祖庙的黄氏绸缎庄,往上三个月的盈利为二十万银上下,若以此分红每股每月皆可分利四百余钱,持股者只需两年即可收回本金,若持续投入更可形成数倍盈利。如此盈利,堪称布施天下之壮举啊,可不是什么小买卖啊。”
官员说得颇为详细,柳老听得眉头更深数分。
作为金部司资历最老的司正,数十年来他阅商无数,何等诡诈的商谋都不曾逃得出他的法眼,但他却从未见过眼下黄家的如此无稽之手段。商人逐利,更甚于命,更何况天下富甲之黄家?若无那敢吞天的贪婪之心,黄家又怎可在百数年间,就成为了大唐商道的庞然大物?所以,无论如何,柳老是怎也不相信一介铜臭商人会因贪生而散财,更不会有所谓的怜悯天下之心。
如果有,那就是放屁!
“你确定没算错?”柳老狐疑问。
官员肯定答:“一定没错,下官已与中堂算师核算数回。”
柳老细致地想了想,抬头看去对话官员:“他们有没有可能从行当利润上动手脚?更甚至把账目做亏损?这样一来,下头持股的百姓也就只能蒙在鼓里了。”
官员见柳老抬头,急忙蹲下身子,回道:“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买卖明细皆有账目入册,盈利多少大致都能一目了然,不纯在掺假。况且,此番黄家除了公开售股以外,九成中的两成都是预先售卖给城内各豪门世家,这些人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倘若黄家敢掺猫腻,他们必然也不会客气。其中要害,黄家的掌柜必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啧。”
愁容不减,愈发深陷,柳老总感觉事情不对劲,但就是品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先说话的中年官员接着也蹲下了身子,他小心问道:“柳老,我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看去中年官员,柳老点点头:“你说吧。”
中年官员遂面呈正色,严肃低声道:“黄家这块肥肉,咱们金部司可是盯了二十年的。此次恰逢他们遭灾被迫散财之机。学生以为…”说话同时,中年官员起手成掌,狠狠做出一个劈刀的架势“咱大可以趁他病拿他命,把他给一口吃掉!他不是要拆家散财么?那好,只要核算无误有利可图,他们散多少我们就派人吃多少,以大唐倾国之财富,一鼓作气把他们全数吃到肚子里!如此一来,黄家所有财路,便牢牢掌控在朝廷手里,再无翻身次日!我们也能一劳永逸。”
“万万不可。”
“放肆!”
中年官员狠色话罢,一道稍显生涩的嗓音随之响起,紧接着训斥之声也响起了。
话者出人意料,并非此间官员,而是搀扶柳老前来那位白净后生。而训斥者,则正是柳老。他狠狠地盯着后生,斥道:“此间乃朝廷机密要地,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闭上你的嘴巴!”
“哦…”
白净后生似乎很怕自己这位长辈,被训斥一句便心不甘情不愿地怯怯埋下了脑门。
中年官员见状,赶紧摆手道:“柳老您这就严重了,此间都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学生,并无外人。而且小岩子也不是什么外人嘛,天天出入咱金部司,都快成咱们这的小吏官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个性,说几句话又有何妨嘛?”
见有人搭腔,被称位柳岩的后生即刻有了些胆气,愤愤不平地嘀咕着:“就是,我不提醒你们,你们都得进坑咯!你还兄我!”
“你还敢说!信不信我抽你!”
“诶,柳老别急。”
柳老训斥再起,正要抬手扇之,此间另一位较为年长的老官员则似乎闻到了些许味儿,连忙伸手拦下了柳老揍人的架势,同时狐疑地看着白净的柳岩,笑问道:“小岩子,你刚说啥?你说我们都得进坑?”
“对呀,进大坑。”
“莎…”
………………………………
第三百九十章 金部奇才(2)
“对呀,进大坑。”
“莎…”
柳老推开老官员拦来的手掌,缓下些许怒气:“宗达,你别管他。他就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儿,懂得啥阴谋诡计的?来,我们自己谈我们的。”
“不不不,此言差矣。”
老官员摆摆手,玩笑说起:“柳老,您不常跟下头的人说嘛,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怎么今儿到了小岩子头上,你就摆起官架子来咯?后生可畏呀,比我们这些老东西都有眼光。你看昨日醉仙楼的夏寻,也不过十七八岁和小岩子一般年纪,那一手踟躇算计可堪比天人呀。或许小岩子也能道出些能耐呢?”
柳老也摆摆手,叹息道:“比不得。夏寻承北方那位的大谋,我家这小子比不得比不得。”
老官员又再次拦下柳老的手,笑道:“比不比得,还得比过才知道。人家话都没说,你就说比不得,那算什么道理?你就让小岩子说道一番又何妨,即便说错了咱们关起门来一笑了之便是,无妨无妨。”
柳老见老官员说得苦口婆心,不悦之色随之缓下许多。
想了想,或许觉得旁人言之有理,柳老稍稍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肃声问道:“有想法?”
“嘻嘻…”
柳岩狡诈笑起,腼腆地把手饶上后脑勺,笑道:“那肯定有呀。”
“哼!”见自己孙子的得意样,柳老顿时又是不悦了,一巴掌拍去他的大腿根,斥喝道:“我天天教导你这小子喜怒不成于色,你咋就听不进去呢?有想法就赶紧说,若说得不好,你就给我自觉滚出去!”
“嘻嘻…”
狡笑更显欠揍,是得逞的味道。
但柳岩也算有些教养,知道此处不是他能随意放肆的地方。又或者说,现在还不是他能放肆的时候。柳岩走出两步,来到五位堂上官员的下首位,深深拜下一礼。一拜之后,白净顽皮的脸容突然正肃,酝酿片刻以后他方才伸起一手,涛涛说起:“季叔先前所言,小侄万万不敢苟同。京都黄家立业数百年,根基之深如同参天之大树,世人只见其枝繁叶茂遮掩我朝东西北三域,纵横六千余万里,却不见其深藏黄土之下的盘根早已根深蒂固于大唐川河。
而今日之事,外表看似黄家受昨日赌局所惊恐,而散尽家财,明哲保身。但小侄以为,实则不然。所谓烂船还有三根钉,何况黄家如此庞然大物又有圣人庇护,以他们数百年积攒的能量与人脉足可无忌于世间大多数规则。纵使万不得已,要鱼死网破,我朝也必将因其而伤筋劳骨。所以,他们此番作为必深藏玄机。而小侄认为,其目的应该有二,一轻一重。轻者,化整为散。把庞然家业隐于江湖市井乃至朝堂,使之有朝一日我朝清算之时,而无从下手。重者,鲸吞万里。黄家虽散卖家产,但行当的经营权仍掌控在他们手里,无人可以动摇。这看似自绝财路,实则却恰恰相反,因为只要商权在握,黄家便能寸土不失,倘若京都事成之后,他们再以同样的方式散卖去天下产业。那短短数月之内,黄家之财就能翻数倍之多。而数倍于黄家的财富,则足以让原本庞然的黄家成为真正的瀚海之物。
季叔想以国库之力,鲸吞黄家瀚海之躯。小侄先不论国库当下存储几何,能否吃得下这片瀚海。小侄且论如今外头那些已视黄家股额如全家性命的黎民百姓,你倘若敢断他们财路,他们就敢拿起柴刀杀入金部司和你们拼命。民心动摇,国体不安,如此大罪谁能承受?纵退一步,当今天子不降罪,金部司也万幸吃下黄家全数产业。倘若我是黄家家主,我就会即令天下黄氏掌房消极待客,涣散作业,甚至停工罢业,不买不卖。如此一来,不出半月这些散出的黄氏产业就会全数崩塌,沦为废墟!届时,金部司掏空国库所吞噬的一切财路,便都会化为乌有,成为发臭的尸首。而黄家则可以利用售股的钱财,重新建立起新的工坊、食府、酒肆、布行,黄家依旧还是那个黄家,丝毫无损,完好如初。此消彼长之下,国库亏空,官者不能食禄,兵者无俸可领,朝纲必乱,军心必溃,大唐山河危急存亡,诸位金部司的叔伯必将受满门抄斩!”
“好了,我讲完了。”
“……”
“哟,你们不会被吓傻了吧?”
“……”
气势如洪,飞流直下,赫然而止。
悄然无声之后,唯隔壁侧殿的算盘碎碎轻响。
柳岩奇才也,若夏寻在此间必然会如此感叹一番。
少年长语,脉络清晰,恍如春雨挥洒绵绵不绝。终话止,堂上五位官员皆像见鬼一般大瞪着眼睛,惶恐地看着还沉醉于得意之中的白净少年,不言不语。少年或是少不更事,全然没把眼下怪异的气氛当回事,依旧嬉皮笑脸。
“柳老。”
“啊?”
较为年长的老官员生硬地戳了戳柳老的肩膀,硬生生地问道:“这是您说的乳臭未干?”
“这…”
此时,柳老也已经看不透了。
他虽深知自己孙子才思敏捷,是有谋算之大才,可毕竟还年少不是?他生来富贵人家,锦衣玉食,自幼被家中长辈视为掌上明珠,故平日里柳老都以训导约束为主,不曾给予他抒发主见的空间,怕的就是他少年得志,不懂得进退。可谁晓得,今日无意间放纵一回,这小子却如展翅之大鹏,脱缰之野马,出鞘之宝剑,霎时锋芒毕露!别人想到的他想到了,别人想不到的他也想到了,而且还把要害关键、情理来由、深浅图谋,全都一一参透,如此之大才,是生生让在座几位官员也自愧不如呀。
一时间,柳老也不知道该惊还是该喜了。
柳老无话,最先说话的中年官员逐渐晃过神来,随之就被自己先前的鲁莽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伸手用衣袖擦过额头,他颤声问道:“那…那你以为眼下事情该如何处理方为妥当?”
“嘻嘻…”柳岩故作深沉,顽皮笑起,笑而不语。
见柳岩不话,中年官员倒有些着急了,催促道:“小岩子,你倒是说呀,这事如何处理哇。”
“嘻嘻…”
柳岩依旧是一副欠揍的嬉皮笑脸,两手环抱于怀,饶有顽色道:“说可以说,但我帮你们这个大忙,你们该如何谢我呀?”
“啪!”
“放肆!”
柳老顿时怒起,大力一拍桌子,斥喝骂道:“臭小子,蹬鼻子上脸了,你欠抽是吧?!”
柳老凶狠,柳岩闻言顿时被吓得缩着脖子远远地退到了一边角落,但他依旧不服输,颤抖着嗓子仍倔强道:“你想干嘛,老是打打打,要打死我,我看你们还有啥法子应付黄家!”
“混帐,还敢辩驳,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兔崽子!世载,把我的教鞭拿来!”
“柳老莫动气,莫动气…”
好笑,是真的又气又笑。
眼看着好端端的一番推演论算,眨眼间就要变成姥爷揍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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