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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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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悍也在这一瞬被得以淋漓展现。钢铁铸造般的血肉,让他们几乎可以忽略身法的作用,无视闪避,横冲直撞于沙场。一般御林军士的绣春刀即便正中劈,他们根本不会招架,因为一刀之力最多也只能砍破他们的皮肉而难以伤入筋骨。反倒是他们的拳头,却拥有媲美巨斧的伤害,含怒一拳之下便足以把任何落刀的官军生生打废!但拳头却仍不是北人最可怕的武器,他们最可怕的是一种极其血腥野蛮的技能…“生撕”。近身缠斗,凶险万分,只要御林军士稍有不慎又或贪刀,便很容易被北人控制住身子,只要身子被控制,北人凭借他们的一身蛮力,左手钳腰右手制脖,便能隔着甲护把人生生撕成两半!

    “啊!”

    “杀!”

    “嘟嘟嘟!”

    “快跑!这群疯子…”

    触目惊心,猝不及防,是惶恐纷乱。

    猛虎搏兔,破血狂攻,是残暴至极。

    围观的考生恐慌急退,生怕一有不慎会横祸加身。如果说墨言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快剑,那这三百余号北人便是一柄横扫千军的重锤。两军激战,仅是一个照面,官府一方就像一颗撞上巨锤的西瓜,“啪”的一下便被击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实力差距悬殊非常,近半官军当下就被打得吐血倒地,数人当场被生撕成碎片,最后仅仅剩下两名执青龙大刀的悍将领着十数官军还负隅顽抗。守备外围的军士见势不好,赶紧吹响号角,传唤驻守真武山的监考的军旅。

    “兄弟们!咱们冲!”

    “他们不讲规矩,咱们就和他拼命!”

    “杀杀杀!”

    对持在数十座演武台上的北人见远处有军马奔腾,生怕西北侧的兄弟吃亏,便没再迟疑,立马从演武台冲下支援向战圈。人群急忙一散再散散出百丈,胖和尚左右为难,罗诀拔剑守在夏寻身旁,真武山的道人们则蹲守到了一侧,事不关己是高高挂起。

    战局瞬间成乱局。

    “噌,噌噌…”

    “死!”

    “荡荡!”

    而另一边…

    战况截然相反。

    墨言可遇到对手了。

    银芒挥渐如蝶穿刺,青龙斩劈似山崩刚劲。

    作为京都皇家禁卫军的御林神武大将,魏严的实力绝对无容置疑,即便放眼天下他也能排得上名号。千斤重的青龙大刀在他手中宛如无物,横劈纵扫成残影无形,是虎虎生风。墨言的剑虽快,但天启与王者间的差距可不是一个“快”字能够弥补的。银龙攻势迅猛,青龙战技更为霸道,每每墨言出剑,魏严连战魂虚影都不曾附体,都能在剑锋行出之前形成牢固的招架守势。进不可攻,退不可守,相互来回十数回合,墨言的弱势很快就显现出来了。三尺银龙被八尺青龙死死压制在六尺以外始终不得寸进,反观狂猛的青龙大刀一击之力重如泰山,每劈一下都蕴含沧海倾覆之力,墨言闪避则以,若以银剑招架则即刻被震退数步不止,落入险境。魏严神力之猛,可堪当世少有,是生生逼得墨言不得不转攻为守,方才勉强保持住不败。

    不过总的说,墨言是真强。仅凭天启境修为已隐隐可以与王境争锋,这便不是一般人能有。若换作一般的天启颠覆强者,面对魏严这等猛人,莫说勉强招架,估计用不了两三回合就得败下阵来。

    “你还站着做什么?”

    “……”

    眼看墨言攻势受挫,陷入困境越战越危险。

    余悠然忽然死沉沉开口说道。她这话是说向墨闲的,自双方开战以来墨闲便不曾再出手。但不是他不想出手,而他不知道该如何出手。若说夏寻是君子谋心,那墨闲便是君子剑心,君子之剑不趁人之危,更不滥杀无辜。所以先前余悠然喝杀令,他决然就拒绝。现墨言与魏严相持虽显弱势,可他若插手其中便是以二敌一趁人之危,这也是他所犹豫不决的。

    “……”

    话说来,墨闲侧目投向夏寻一个询问的目光。

    夏寻此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开战至今不过数十息,场间却已开血流成河碎尸遍地,逝者无辜,他是于心不忍啊。但看渐落下风的墨言,再扫眼远处策马奔腾而来的茫茫铁甲军士,他心知此间局面已经被余悠然随手拨弄到必须兵戎相见的地步,他无法坐视不管。

    想至此,夏寻郁闷道:“速战速决,擒人就好,千万别把他杀了。”

    “擒人就好?”

    “这么狂?”

    “噌!”

    话出口,附近考生不知所以,顿显诧异。天启战王境大成,这可是整整跨越一个境界的差距,哪是多一个人就能弥补的?他们搞不懂余悠然和夏寻这两人到底哪里来的倚仗,居然能如此张狂,有恃无恐。

    而墨闲似乎等这一句话已经很久,又或许他只是欠缺一个说服自己剑心的理由。

    夏寻话罢,三尺青锋毫不犹豫,腾烈焰银芒,化银龙一道飞泄而出!

    “喳…”

    “哼!”

    剑出惊鸿,游龙贯日。

    墨闲的剑很快,甚至比墨言还要快出一线,而且始于突然,当全身心投入在斩杀狂攻中的魏严注意到墨闲的身影时,他已无法形成有效的招架,只能前脚踏地猛然暴退躲开要害,但三尺青锋还是在他右肩留下了一道伤口。既然已经入局,墨闲便没打算留手,魏严急退,青锋急追,连挑数剑剑势更猛,硬生生逼得魏严再退数步。有了这一个空档,墨言缓下一口气,但她并没有歇气,绣花帆鞋凌空借力不退反攻,以迅疾剑势继续强攻青龙长刀!

    “噌噌噌!”

    “呔!呀!”

    一人退,两人追,步步紧逼。

    墨闲的参战瞬间倾覆了局面。

    就好比一块巨石突然砸落在稍稍偏移的天秤之上…

    按常理,以魏严王者大成的威能,莫说要应付两位天启境的小辈,就是两位初入王境的大能者也是绰绰有余。但墨闲和墨言的联手,却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两人皆善快剑,皆修纯阳执剑术,平生虽不曾联手对敌,才相识不久,但十数年的梦境相连却让他们对于彼此的剑术近乎于了如指掌。无需言语,一刺一敛间他们便能了解对方的剑势意图从而酝酿后手,相辅相成,默契之恐怖就宛如一个人分出来了两个身体在同时用剑!

    剑招剑式的衔接如何紧密,可想而知。

    墨言上攻,阻击大刀青龙。墨闲左右,负责伺机会心袭杀。银龙舞,青锋掠,两人联手宛如双龙戏珠,魏严纵身怀王者修为,但在两把快剑的袭杀下很快就没有了还手之力。往往挺刀招架住一剑,而另一剑就像幽灵一样忽然出现在他不防之位,迅速攻来,刁钻至极。如若运气不好又或稍有失神,便会当即被斩下一道伤口。而当他回防再招架时候,后剑已悄然退去,前剑却又不知从何处再次破防攻袭。如此轮回,两道剑龙化剑影万千宛如倾盆大雨,让人应接不暇。短短十数息不到,魏严一身神武军甲便被两条狂猛无匹的银龙撕咬得七零八落,而同时魏严的身上也被留下了近十道伤口,被逼得连连暴退不止。

    “呀!”

    双剑合璧,阴阳太极割昏晓。

    两人联手是越战越勇,魏严则越战越心惊,恼怒至极大吼一声。

    身在战局之中,他比任何人都更能清晰地感受到,眼下这两把联手攻袭的三尺道剑到底是蕴含了何等威能。这种威能并非单纯意义上的战力,而是道藏里所说的一生二二生三的法则叠加。短短十数息,他们交手十数回合,每一个回合的交锋接触,他都宛如经受着浪涛拍打,重重叠加,愈发沉重与紧迫。而墨闲与墨言的配合与剑招则愈发纯熟与紧凑。就好象两头眨眼便能成长一分蛟龙,正在蜕变迅速成真龙!

    如此可怕的剑修他从未见过,亦未听闻。

    魏严已然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选择…

    可如今他已骑虎难下。

    “这两人的剑术好可怕。”

    “可怕是可怕,但这怎么可能…”

    “魏严乃御林军第四神将,居然被打得始终没有还手之力?两天启境联手,怎么可能衍生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对啊,这怎么可能。纵使毕生修连理术的玄虚夫妇,他们合击也不过能提升一个小境界,哪至于如斯夸张。”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战圈外围,袖手旁观的真武山道人诧声四起。

    毕竟墨闲、墨言联合施展的手段已经远远超出他们可以理解的范畴了。而几位年纪较长的白发老道人则始终保持沉默,因为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丝被历史淹没的痕迹,那是一把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剑”。

    “哒哒哒…”

    “噌!”

    “杀!”

    “噌噌噌…”

    “呀!混帐!”

    “兄弟们,地截阵!”

    “吼…”

    战数十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最先参战的数百御林军士已被夏侯、雷猛所带领的北人全数打趴在地,又或撕成碎片,仅剩两名大刀猛将仍在苦苦支撑。眼看着他们也要沦落到被群狼生撕的下场,幸好在最危急的时刻,数千号御林铁骑闻讯赶至,并及时加入战圈,这才堪堪保下了两人的小命。而数千御林铁军的参战,也顷刻反转了战局的天枰。数百北人战百数御林轻而易举,因为数倍于敌。数百北人战数千御林则危急存亡,因为敌十数倍于己。毕竟在强悍的血肉之躯也不经百十把绣春刀一轮猛砍不是?面对御林军的人海围剿,凶悍的北人眨眼就被砍伤数人,无奈之下只能收缩战线,不再各自为战。在雷猛的号令下,数百北人急退龟缩,人靠人,背靠背,抱团围圆站在一起形成铁桶战阵,负隅顽抗。

    而另一头的战局,却也截然相反…

    “噌噌!”

    “哼!”

    “噌…”

    挑剑刺剑,山涧流水。

    会心破防,皮开肉绽。

    自墨闲参战的第一剑始,两条银龙便腾云起舞,遂越战越快,越战越猛,终成只攻不守的强攻战势。一剑出一剑收,剑出剑收天衣无缝,如江河奔腾绵绵不断,仅仅数十息时间,他们便把一代神将斩成了路边乞丐。将甲破碎,衣物成条,百道伤口流血不止,两道贯穿伤生生刺穿大腿和小腹,每个动作都会挤压出血线飞溅,若非青龙大刀还在腾芒挥舞,谁都认不出这个血人是魏严了。

    魏严是暴怒难当啊,墨闲两人攻势毫无缝隙,他根本没有机会停手聚气将战魂附体。如果他胆敢松懈,毫无疑问两把利剑就能直接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激战始终,他都只能招架防守一路急退,以至于自己的败势是一发不可收拾。

    “哼!”

    “嚓…”

    银龙上挑剑,青龙抬头招架,三尺青锋趁势下挑贯穿魏严左腿。魏严吃痛冷哼,青龙摆尾狠狠拍飞入肉青锋,空门大开,三尺银龙趁势出云,一剑刺落魏严右肩,又是一声吃疼冷哼…

    可以说,现在的魏大将军就是一头垂死挣扎的猛虎,百数剑伤加身让他每一个动作都宛如割肉生疼,而锥心之痛更是让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战至最后,他连青龙大刀都几乎无法抬得起来,就更别说还能有招架之力了。墨闲、墨言只要出剑,轻易就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抽离一道鲜血喷泄。此间激战,结果已毫无疑问。因为这已然成为了单方面的肆虐,如老猫戏硕鼠,神鹰啄麋鹿。

    很显然,魏严已经败了…

    “噹…當噹!”

    “噌…”

    战,终止于第四十三息。

    千斤青龙被吃力抬起,但刀未落下,墨言挽袖手腕一抖三尺银龙先一步强攻上撩,“噹”的一声,剑刃狠狠击在了青龙刀背之上,强大的反震把魏严已然脱力的两手生生震得一麻,大刀随即脱手被击出数丈,倒插在地上。而这个时候,墨闲的三尺青锋也顺势刺入了魏严的肩胛骨,没有迟疑,青锋刺入迅速再收势下劈!

    “嘶啦…”

    “啪…”

    一道血龙水随剑势喷渐,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内袍再也承受不了剑气的摧残,迸绽纷飞,魏严也随着一剑的冲力重重跌倒在地。

    “你输了。”

    他输了。

    气血反冲,涨红了魏严的赤脸,虎目生火充满不甘。

    作为统领二十万御林禁军的神将,他虽然败过,但从没有败得像今天这么干脆与耻辱,居然败在了两名天启境的少年手里。他根本不敢想眼前这个事实,可是,鲜血淋漓的魁梧身躯,以及那一道由肩胛骨一路延伸至肚脐的恐怖剑伤,却真真实实地告诉他,他真的败了。

    “魏严居然输了。”

    “…”
………………………………

第四百章 斩杀魏严

    “魏严败了…”

    “他居然真的输了。”

    “王境大成居然败给了天启境。”

    “这…这主考官居然被给了考生…”

    “这简直是千古奇闻呀。”

    “噗!”

    惊讶碎语,掀起一阵阵揪心的羞辱。

    羞怒攻心之下,魏严当即没忍住,一口鲜血化红雾喷出。

    血花纷飞,凄厉之中也为此间观众诠释了一个不可思议却真真实实的战果。数十丈外激战的御林军逐渐停下了攻势,把眼看向这一头。接着数百北人停了,慌躁退走的考生们也停了,都把目光转移到了那倒塌在地的威武身躯。远处考生、考官惊语逐渐平息,远远看着。无数的身着纯阳道袍的考生,不着痕迹地往前靠去几步。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几乎屏蔽了呼吸。

    因为墨言的三尺银龙已经抵在了魏严的咽喉…

    “你服不服?”

    耻辱,奇耻大辱!

    万众瞩目下,墨言冷漠地问出了一个极具羞辱性的问题。

    作为一位考生,她用了五十息不到的时间便战败了主考官,剑抵着主考官问他服不服。作为一位天启境的小道姑,她跨越整整一个鸿沟大境界,用剑抵着大唐御林王境神将问他服不服。无论前者还是后者,皆看似荒唐滑稽至极,却都足以将魏严变成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笑哭,却让人哭笑不得。

    “我服你老母!”

    “……”

    虎目紧绷,血丝如须。

    不敢想象,更从来不曾想象。

    堂堂御林神将何曾受过此等折辱?

    那就宛如雄狮跪折在羔羊面前,这让魏严近乎于疯狂。若非身受重伤已无力反抗,他必然以死相拼!而现在他却只是砧上的死鱼,只有无尽的愤怒!

    “喳…”

    魏严怒骂一句以泄愤。

    三尺银龙,往前推进一丝,锋利的剑尖顷刻刺破了魏严脖根的皮肉,鲜红的血丝沿着剑刃凝聚在边沿,然后顺着他充血通红的锁骨缓缓滑落。所有人的拳头都不由得握了起来,毕竟眼下的情景实在叫人难以言表,而且谁都晓不得这一剑会不会再往前数分。

    毕竟纯阳宫的女人,可不能以常人量度。

    墨言冷声再问:“你服不服?”

    “我说我服你老母!你听不到啊!有种你就杀了我啊!”

    “莎…”

    嘶吼力竭,怒血上涌,魏严每吼一句猩红的血雾都从他的嘴里随话喷出。看得出大败大辱之下,魏严已然没有了理智,也没有了一位主考官一位当朝大将该有的风度,撒泼貌似已经是他唯一的宣泄手段。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站在十数丈外宝蓝轻车旁的余悠然悄然重新戴起了白纱斗笠。没有说话,她转身就走上马车。而就在她坐入车内之后,所有人都正狐疑着她这举动的深意时,无情冰冷的嗓音隔着细软的窗纱冰冷冷地传出…

    “杀了他。”

    “别!”

    “……”

    三个字,很短很短。

    但这三个字所蕴含的恐怖温度,就好比一场能冰封万里的暴风雪,轰然吹过此间所有人的心头,冻结了方圆万里。

    三个字,真的很短,因为它只代表着一道绝对命令。以至于夏寻为了能抢在这道命令之前救下一条人命,只能临时喝出一个“别”字。然而,他却依然慢了,因为这道命令其实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第一个字…

    …杀。

    当下“杀”字成音传递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三尺银龙便已染带着冷冽的寒光深深插入到了魏严的脖子里。“喳”的一声破风,余悠然的话说完了,而墨言手中的三尺银龙也随之收回到了她身后的剑鞘,这个时候夏寻的“别”字才堪堪响起。

    太慢太慢了…

    “你…你…竟…然…”

    “洒…”

    “啪!”

    惊愕万分的眼神,是全然不敢相信这一剑的真实。

    黑红色的剑口与惊愕茫然的瞳孔逐渐放大,一注血蛇随之从剑口窜出,浇灌在地上砖石,渐花了前刻踩下的脚印。喉管断裂,致使魏严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得出来,他就宛如一头被割喉放血的水牛,重重瘫倒在地上。死不瞑目,是致死都不敢相信,墨言真的会对他出剑…

    而且还出得如此简单。

    如此没有情调与道理,说杀就杀。

    阳光冰冷,冷冻万里,冷去此间所有人儿的心扉。

    一代御林军神武大将…魏严,就在这完全不合乎情理的一剑之下,失去了残喘的生机。时间似乎随着魏严的呼吸停止在了这无理且疯狂的一刻。没有氧分的空气几乎使人窒息,窒息使人脑袋恍惚,全然不知道思绪该哪里起哪里消。眼前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给人感觉就像是是梦境一般,充满了虚幻泡影。

    她,居然杀了魏严?

    她真的杀了魏严呀…

    因为,在墨言出这一剑之前根本就没人会相信堂堂朝廷大将,国试主考,王境大能真会死呀!而且死得这么唐突,毫无价值,说死就死。数千御林军士不信,旁观考生、考官、道人不信,连夏寻也不信。可,魏严是真死了。就因为那女人的三个字,就这么随随便便、干干脆脆地死在了另一个女人的剑下,没有留下丁点悬念。仿佛他只是一粒挡在那女人脚下的蝼蚁,想捏死也就捏死了。

    “还有谁不服?”

    “……”

    冷漠如寒霜,问话再次飘荡在压抑的空气中。

    剑眉凝寒芒,冷眼扫过东侧数千御林军士,军士挺刀,战战兢兢。冷眼扫过南侧的考官们,考官纷纷移目不敢与之对视。冷眼环扫场间四周,眼眸所视稍微胆小的考生纷纷退步,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就会身首异处。

    恐惧在此刻已经不需要理由,因为这女人要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只要眨眼的一息时间,她便能疯起杀人!

    “噌…”

    四周沉寂,无人应话。

    最终寒芒收敛于秀眸停落在墨闲的身上。四眼对视,墨闲大概明意点点头。墨言再无话,转身便走向宝蓝轻车的方向,然后走入马车。

    “驾!”

    “哒哒哒…”

    倩影入车,纱帘掩门。

    车夫挥鞭,烈马轻驰。

    宝蓝色的丝带连接着车檐随风扬起浪般波纹,沉闷的马蹄步子声伴随着轻盈的车辙声在逐渐惊悚的气氛中徐徐远去。

    她们这就走了?

    冷阳拂洒,人冷剑冷心更冷。

    看着马车遥遥远去,御林军士们左顾右盼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出手阻拦,但由于魏严死后军中再无大将,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动静。

    “噌…”墨闲把三尺青锋缓缓收归剑鞘,他很清楚墨言那一道目光的意思。因为,若是夏寻行剑令如此,他也会毫不犹豫使出绝杀的一剑,将魏严打入黄泉。

    “哒哒哒…”

    轻车远去…

    她们真的走了。

    一剑出,一剑消,踪影即遁。

    两位女子言行之决绝,就像绝顶杀手在执行杀令,甚至比杀手还要更加果决。宝蓝轻车逐渐消失在北官道的尽头,而遗留在场间的鲜红魁梧尸首,以及淡淡的车辙印子,却无不醒目地告诉着此间人儿,这并非一场梦。

    “疯…疯子!”

    “这…这两女人都是疯子!”

    “她们居然…居然真敢把魏严杀了!”

    “哦,我的天啊,这怎么可能…疯子,疯子啊!”

    “好可怕的女人…”

    疯子,这是当无尽惊恐退去之后,人们记忆里被烙印得最深刻的词语。而许多有识之士,也才从冥冥之中意识到一个极其可怕的问题。余悠然从马车走落到再坐回马车只有百息不到时间,期间她其实只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话,她斩破了擂台。

    第二句话,她斩杀了数十人。

    第三句话,她斩杀了魏严。

    这三句话就宛如三道杀伐无双的谋剑,层序分明,环环相扣,终以野蛮残暴斩破了整个被大唐官府所禁锢的格局。一剑破擂,只是诱因,它迫使魏严以天地为擂继续比武,牵引出第二剑的顺理成章。二剑杀人,也是诱因,它迫使魏严不得不强行出手制止局势崩塌,从而掘开了第三剑的水到渠成。三剑斩魏严,这才是余悠然的最终目的!

    魏严死了,作为主考官他死在自己埋伏的里,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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