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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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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其战力之恐怖可想而知。所以龙公子根本也没多想,当即就同意了柏凌云的请求,即刻传令…

    只是,此时皇族大军已经深入鱼木寨内腹,现在想撤又谈何容易?

    山内有八千人马,出山的小径只有一道,最多只能同时容数人通行。东西山山路崎岖,骑兵根本不能走。撤军的擂鼓钟响,大军将士更是顿时慌张。毕竟战局倒转之突然,给人感觉这就像是鱼木寨早早埋伏的圈套。面对那三百头刀枪不入,疯狂嗜血,近乎完全不可战胜的怪物,有谁愿意去白白送死呀?

    鸣金声起,皇族大军随之就乱套了。

    生死之前,军纪淡薄,全军将士皆争先恐后,唯恐逃之不及。混乱的局面使得撤军的步伐变得更加缓慢。而此时的鱼木寨就宛如一只装满沙子的沙漏,人马为沙,小径为口,东西山崖为沿。皇族大军要想从里头出来,就只能一点点地往外头挤。前头的人马跑得快,后头的人马跑得更快,后人挤前人,近万人相拥挤于东西山道及小径出口,越挤就越慢。可,狂化的北人已占据绝对优势,又哪那么容易让你磨磨蹭蹭?

    “嗷!想跑?没那么容易!”

    “快跑!”

    “这不是人,快跑呀!”

    “别挤,别慌张!戒备敌袭!”

    “嗙咚!”“啊…”

    “嗷…”

    敌军急撤,三百北人狂暴急追。

    哪里堵的人多,他们就往哪里靠拢。

    招式间毫无技巧可言,全是最粗暴打法,扬起棒槌般的巨大手掌就往人堆里撕拉横扫。一巴掌怕不死,就两手抓起来生撕。生撕不烂,放到嘴里直接咬碎。

    那恐怖模样,哪有人性可言?

    那简直就是三百多头凶兽,正在杀戮人间!

    “哎…”

    “阿弥陀佛,罪过…”

    大军溃败于瞬息之间,

    生死存亡于阴阳两界。

    看着那三百名杀无止境的北人,鲜血将鱼木寨内腹再次渲染,夏寻不喜反忧长长叹息去一声,把刚好做的菜肴全倒进河沟。

    眼下反胜的战局并不能让他动容三分,而他似乎也已经嗅到了某些被人刻意隐瞒的真相,脸色阴沉愈发难看。小和尚不忍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道一声阿弥陀佛,便将窗帘拉上。白绣、罗诀、舞藤、舞兰、墨闲皆被眼下情形震撼得无法言语,傻傻愣在原地动也不动。唯夏侯最为特殊,兴奋激动之情难以掩饰,但却时时刻刻都瞟眼去脸色愈发阴沉的夏寻,像在害怕着什么。

    “大家不要慌张!”

    “前军先撤,后军堵在山口断后!”

    “嗷嗷!”

    “嘭…”

    “噹噹噹。”

    皇族大军溃败如江河缺堤,足足溃退半个时辰有余,他们方才全数退出鱼木寨。三百狂化北人紧咬不放,一路从小径与东西山尾随杀出,直径杀入寨外密林之中。夏寻亲自敲响金钟唤人归寨,可是追击的北人神志早已近若癫狂,对传递军令的钟声是充耳不闻。他们发疯似的一路杀追出十数里外,活生生地从皇族大军的“尾巴”再咬下数片血肉,将留下断后的数十皇族将士诛杀殆尽,再眼看着皇族其余人马已遁远,他们这才意犹未尽地从密林里陆续走出。

    大战随之落幕…

    而今日一战其实并不繁琐。

    突然剧变调换了格局,能够描述的仅仅只有那三百号狂暴北人的暴戾癫狂,直将敌人杀破了胆。这是鱼木寨最艰难的一场苦战,同时也是京都皇族势力最心惊的一战。

    黄昏落夕阳。

    西南风啸,荒木竦释。

    大军退去,鱼木寨内腹顿时空空如也。

    数里狼藉,尸骸遍地。碎肉残肢,尸体兵甲,浸泡着鲜血从帅帐蔓延去四周山丘,再从山丘一路延伸去鱼木寨外的茂密林子。没死干净又或被打废手脚的皇族将士被抛弃在场间,细弱的哀嚎声,恍如烈火焚烧后的草原正在微微刮起凄厉的风,听着就让人倍感凄切。

    声凄凄,壮士息,落残阳兮。

    漫山黄土烟灰寂,江流飘絮何人知?

    虽说国考天试乃生死之战场,非敌死我生不能解决问题。

    但凄惨如斯的景象,还是让夏寻必不可免地生起许多恻隐之心。他不想杀人,可有很多时候他却不得不提起屠刀,将麻烦斩断。在三百狂化北人追杀出鱼木寨之际,夏侯和方青丘几人也在后方拿着起了刀子,将被遗留在战场上残喘苟活着的皇族将士一个个割下脑袋。即便残喘之人肯降,又或已经碎玉放弃国考的资格,他们依旧毫不手软,白刀子入红刀子出,无情地收割去性命。

    “别杀了!”

    “阿寻…”

    “我说别杀了,你听不到吗!?”

    “额…好吧…”

    最终,夏寻实在看不过眼。绷着一张黑得滴墨的脸色,与墨闲一同将夏侯等人拦下。夏侯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这回连反驳的话都没有,不甘情愿地就将刀子放下,这才容得皇族的残兵败将活下去性命。

    “啪啪啪…”
………………………………

第四百六十六章 药力反噬

    “啪啪。”

    “他们可终于敢下来了。”

    “呵呵,莫管他们。”

    不多时,三百北人追杀出寨未归,负责监督天试的考官们就先一步御鸟而来。他们虽一直都在附近高空监视着,了解这场惨烈大战的来龙去脉,所以也对那数百号疯狂如魔鬼的北人,是深深畏惧呀。但作为国试考官,他们没有权利插手考场上的任何争斗,更没有任何理由坐视不理。待北人出山以后许久,他们才敢怯怯御鸟落下,前来接碎玉之人离去。

    “啧。”

    “他们居然连苍云盾甲都能生撕。”

    “那些北人普遍不过冲天大成,居然服药变能拥有此等可怕的力量。”

    但看归看,身临其境却是别样感觉。当监考官员们真正置身于鱼木寨这片修罗场的时候,满地坑洼,尸骸遍野,残骸恐怖的感觉仍然使得他们头皮发麻,背生寒意。更有甚者连看夏寻、墨闲、夏侯等人的眼神里,都暗含着畏惧。仿佛生怕这些人也会冷不丁地嗑去颗药丸,暴起杀人。

    “别看了,将尸体收拾赶紧走。”

    “哦,好的…”

    “快快快,别磨蹭。”

    “那群人回来,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赶紧的…”

    监考官员们的动作非常利索,没几个来回,便迅速将碎玉的残兵以及稍微完整的尸首全数带离出战场百十里外。而夏寻则领着受伤不重的考生,紧接着打扫去鱼木寨,将残破的尸首直接扔到北江里。如此情景,恰恰就应了数日前虎熬在东山巅叫嚣的那段话:你们敢来,老子敢就将你们五马分尸,扔到江里喂鱼!

    “哒哒哒…”

    随后不久,追杀出十数里的北人,陆陆续续回到鱼木寨。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则很快就将一场大胜得来的喜悦,全部都掩埋到了土里。

    世间常理,水满则溢。

    有所得必然会有所失。

    一颗小小的丸子,既然能瞬间赋予人无穷战力,那它必然就会从人的身上索取回同比例的代价,这就是因果循环。天地间,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不劳而获。很快的,随血战落幕,北人归来安歇,他们所服用的血丸子就显露出了它该有的恐怖副作用…

    “虎…虎哥,你们感觉还可好呀?”

    “嗷!滚一边去!”

    “额…好好…”

    “……”

    北人们被留下伤口无数,但他们全然不觉得有碍,自个拔去刺入血肉的箭支枪头,无需包扎,伤口便会自动结痂,而且精神奕奕,甚至还亢奋异常。虽然仍有理智,但暴戾却依旧占据着他们绝大部分性情,连旁人的关切问话与交谈也表现得爱搭不理,甚至怒目相斥。

    而随着时间消逝,北人归来半时辰后,他们的精神便开始逐渐变得萎靡不振了。在随后短短半柱香时间里,他们巨兽般的身躯像泄气的气球,升腾起浓浓血雾,并般迅速干瘪成皱巴的一团。全身力气也随着血雾升腾急速流失,相继无力倒趴在地,不止冒起虚汗,痛苦*。而这些,都仅仅只是服用血丸所需付出代价的利息而已…

    “莎…”

    “嘶嘶…”

    “独少,他们好像出什么问题了。”

    “是血气反噬。”

    随着药力一点点消融。没多久,所有北人都开始出现呕吐、腹泻等症状,所排出体外的污秽之物,不是别的东西,全是腥臭难闻的胶状黑血。即便是独少这般见识广博的算师,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判断出大概情况。而当血丸子的药力全数退除,凌迟极刑般的痛楚伴随着呕吐腹泻,迅速侵袭去北人们已然虚弱至极的身躯。极度的疼痛使北人们再无往日彪悍的风度,顾不得排泄在地的污秽,当即便倒身在地便嗷嗷大喊,打滚翻腾。

    “啊,疼死我了!”

    “啊!”

    “寻少这药很烈,雷猛他们已经伤及经络内脏了。”

    “恩,反噬之势很霸道。”

    “那怎办?”

    “补吧。”

    “可药材肯定不够用。”

    “先将就用着吧,能补多少是多少。”

    数百人倒地打滚,哀嚎之声伴着污秽恶臭一时传遍山野。狼狈之状况,让人看得心惊,更于心不忍。

    经过夏寻与独少连番把脉诊断,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顷刻寒去许多人的心神。人体有气血有精元有经络,这些都是维持人体所需的元素。而此时北人们的脉象与气血都几乎枯竭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虽然不至于身死,但此等创伤必然会给肉体留下极其严重的隐患。由此不难断定,北人们状况定然就是药物反噬的后果无疑…

    一枚小小的血丸子,内涵无穷能量。这些能量本不属于人体机能所有,若要使之为己用,必须要以强猛的药引激发人体最深层次的潜能与之相融合。换而言之,这是要以人体内所储备的一切能量为消耗,驱动血丸的药效,从而使人体获得质量上的极度突破。这就像一堆干草烧旺火,干草越多火势便能烧得越旺盛,火势越旺盛,干草便烧得越快。当药效消尽,那便就意味着,服药之人身体里的储备能量已经消耗一空,没有能量运转的躯体,就宛如没有守军的城池,之前他们所受到的伤害就会被急速放大,无薪之烈火就会肆无忌惮地损伤人体内腑。

    这就是他们现状的根源。

    查得病根,夏寻与独少草草商量去几句,便将所有还能动弹的人全数召集起来。劈柴烧火,打水刷锅,把药房里所有大补之药材全数下锅煎熬,所有疗伤之药全数给倒地不起的北人们敷上。

    至于有关于那血丸子的事情…

    白绣、独少、方青丘等人虽心有疑问,但也没人敢去向夏寻探究一二。因为,夏寻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古往今来,奇丹妙药无数,生死人肉白骨的圣药亦常有,唯独从未有人见过可将药力化作能量,并在短时间内瞬间爆发的神药。而今日,它横空降世,而且一次性便出现三百余枚之多。药效之恐怖,数量之惊人,它背后必然就会隐藏着一个让世人细思恐极的秘密。而关联着这个秘密的线头,很可能就掌握在夏寻身后的那位大谋者手里。

    因为,北人由北来。

    那位大谋者已深藏北茫磨砺刀锋二十载…
………………………………

第四百六十七章 惊弓之鸟

    血丹现世,惊闻十方。

    飞鸟传书送去天下哗然。

    殊不知,天下哗然亦仅是万事之始…

    鱼木寨,东南面,四十里外,皇族大营。

    得不到的,你无时无刻不想得到。能得到的,往往却失之以交臂。此时的鱼木寨内哀嚎遍野,伤员无数,全军战力已然彻底崩溃。倘若皇族大军此时胆子大些,敢于率军前去杀一个回马枪,想必夏寻等人是真得必死无疑了。

    可是,皇族不敢…

    他们不敢战的原因并非胆小,而是敌人根本不可能战胜。三百北人突然嗑药狂暴的恐怖画面,仍历历在目。一场几乎完全被单方面屠杀的血战,使得皇族大军之军心已然悄然弥散于战败,并深深烙印下恐惧的伤疤。即便探子早已探得鱼木寨此时真实状况,但皇族军中所有将士都认为,这肯定还是夏寻的圈套。鱼木寨里的北人既然能嗑一回药,那他们便能再嗑第二回,再施一场绝地屠杀的生撕。

    此间例外者,唯独只有一人…

    翰林院…柏凌云。

    “公子,此时乃战机啊!”

    “夏寻纵有谋略,但北人精锐已钝,他手无强兵,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先前我之所以建议撤军,是要避其锋芒,使其气妥,减少我军将士伤亡。而如今敌人屠刀已斩落,趁力疲,只要我们再一次调遣全军攻伐,夏寻等人必死无疑!我故敢断言,探子回报必然属实,鱼木寨必然空前内虚。如此制胜关键,我军万万不可犹豫不决啊!公子!”

    “……”

    皇族军营,帅帐之内。

    愁云密布,垂头丧气,失魂落魄。

    柏凌云满脸着急难耐,愤慨如怒,涛涛不绝。满座将士铠甲不整,死气沉沉,对柏凌云的肺腑之言根本不屑一顾。上首龙二公子金甲已被撕烂半身,粗壮的左手捆绑着绷带,脸上怒火久久难消,他是此间唯一赞同柏凌云的人。因为,他输的憋屈。而龙公子,则是此间唯一衣衫面容皆整洁如初的人,只是他此时的内心战意,却早已被半时辰前的景象,惊骇得支离破碎。

    “诸位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此时不攻,日后我们恐怕还得另寻战机了呀…”

    “哼!无知儒生,给我闭嘴!”

    右侧一位脸额被拍得瘀青一片的将领,实在看不惯柏凌云的絮叨,冷哼一声瞪目怒斥道:“难道你不知兵不厌诈的道理么?鱼木寨既然能拿出一枚药丸,那他们肯定就能拿出第二枚。他们能示弱布局坑杀我们一回,就能再坑杀第二回。而今我军溃败遁逃,军心不稳加之将士伤势未整,倘若再次贸然起兵攻入鱼木寨,战力根本不足全盛之三四。夏寻只要命人再次吃下药丸,我等攻入鱼木寨的将士还能活回来几人?!”

    “是啊,凌云…”

    前者说罢,右侧另一位军将点头话起:“先前一战,我军以全盛之力杀入鱼木寨,尚且被斩杀近三百人马,戴总,袁举等将军皆阵亡。倘若再次出击,恐怕真是有去无回呀。”

    “诶。”

    看着这群已经被敌人杀破胆的将军,柏凌云是恨铁不成钢呀。

    他深感无力呼出一气,平稳三分情绪,扫眼在座众人,尔后正色说道:“诸位将军莫要过于谨慎。兵不厌诈,无兵又何来诈?我不怀疑夏寻必然还有更多的药丸,也不知道其药效如何,但我可以肯定他们绝无可能再度服用。请诸位将军,就不要再迟疑了呀。”

    “呵,你哪来的自信们不会再次嗑药?”最先说话的军将蔑笑质问来。

    柏凌云转眼定定看着话者,眼眸里忍不住凝聚起一丝怒意,狠甩衣袖,肃声斥道:“因为天理循环,万物相生相克,生死轮转不息!药经有言道,凡药三分毒,药愈重毒愈猛。三百北人是在背水一战时才迫不得已服的药,而且药力之重足以使人将战力突破一个境界。由此可见,其药毒必然是常人不可忍受,否则他们大可以在开战之初便服药杀入我军大营,何必要等到生死存亡之际?此为其一,还有其二。倘若北人能短时间内再度服药进行狂化,先前他们为何追出十里路便选择退去?!为何不乘胜追击直到将我军斩杀殆尽?!即无远攻之矛,又无近防之盾,这恰恰就说明鱼木寨的手段,根本无法重复!你知道不知!”

    “……”

    声色肃然,最后数字柏凌云几乎呐喊而出。

    场间好些军将闻言深思,随之又重新焕发起丝丝缕缕的战意。只是最先反驳的军将仍不认同柏凌云的说法,他搀扶着案台站起身来,反斥道:“柏凌云呀柏凌云,亏你还是翰林院首席,居然连最基本的战略要术都不明白,就敢在这里高谈阔论?哼!大军攻伐主在势,鱼木寨地势险要,最合适鲸吞伏击。他们若提前亮出杀手锏来,今日我们可还会全军扑入?可还会受其埋伏?可还能死伤三百人马?先前溃退,我军基本已经归于营寨,站稳脚跟,负隅顽抗是占尽地利,北蛮子若敢追来,他们可能有胜算?他们可能攻得破我军大营?此乃战略军要,你懂个屁?!”

    “……”

    武将铿锵有力,说的句句在里,虽然话粗俗但场间众人皆纷纷点头认可。

    柏凌云似乎也不想与他再作无谓的争执。强忍下心中的憋屈,他转眼看向上首龙公子,两手抱拳严峻说道:“公子请听我一言。此事万万不可犹豫,北人隐藏如此后手,必有不可告人之秘。先前一战我军虽溃败,但损兵不过数百远不足一成,仍稳操胜券。反观北人一战得逞但皆已力竭,如今正受药毒反噬,绝无再战之力。战机天赐,不容有失,倘若在座的诸位将军不敢出军…”话至此,柏凌云凝色决然,一咬牙关,狠道:“在下愿立军令状,自荐为先锋再度领军攻伐鱼木寨,不克不还!”

    “柏凌云你什么意思?”

    “区区儒生竟敢辱我军威!”

    “就凭你还想领军打仗?”

    柏凌云说出此话时,已经没了往日的忍让风度。

    急攻强势可谓锋芒毕露,几近蔑视地将在座的将领都比了下去。

    在座将军皆乃强人,哪能听得这般屈辱的话?众人顿时不悦,恼羞成怒纷纷骂起。上首,龙二公子出奇地没有吱声,默默地看着场间争执。而龙公子则细眯着眼,定定地审视去柏凌云的决绝…

    柏凌云,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是着急无度。

    看许久,龙扇轻摇,龙公子方才沉声说道:“凌云,急攻之策,丝毫不像是你的作风呀。”

    “确实如此…”

    柏凌云捧手不放,两眼坚韧更重:“在下确实着急,但在下是不得不急。战场军略好比九天风云,变幻莫测。彼时鱼木寨据天险暗藏玄机,我军攻伐需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此时鱼木寨天险已破,玄机尽露,我军就该施以雷霆,以绝后患。不可有误!”

    龙公子缓缓收回审视的目光,沉思片刻,转而问道:“那你觉得北人服用之药有何名堂?”

    柏凌云平下些许声色,谨慎道:“此药之奇,在下闻所未闻。故回营之后,仔细查阅去千里江山图卷,却亦不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想必这是一种不曾问世的新药,而且牵涉到夏寻身后的人。但凡是牵涉那人的事物,从来都不会简单。”

    “嗯。”

    龙公子点点头:“既然你知道不简单,那可曾想过,如果你领大军再度反攻鱼木寨,北人面临生死抉择,必然就会再次服药。届时我军兵锋不再,其损伤便远不是数百人马这么简单?”

    柏凌云微微点头:“此番顾虑,在下亦有所深思。但即便如此,在下仍以为北人再次服药的几率不大。而且,凡药三分毒,即便他们不顾药毒反噬再次强行服药,其威力也绝对会大大消减,绝不可能再对我军造成致命威胁。相衡利弊,在下认为强攻可取。”

    “万事皆有例外,何来绝对可言?”龙公子道。

    “公子说的不错。”

    柏凌云仍不反驳,顺着话意,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万事皆有例外,故在下才不敢断言北人不会再度服药。但人间万事皆有规律,人体就好比蓄水之湖泊,丹药激发人体潜能就好比在湖泊掘缺口。湖泊掘口,使得蓄水一涌而出,方形成万钧之力淹没大地。但待湖泊之水泄流而尽时,即便再掘数道缺口,亦不可能再有覆灭之力。此为定律,也是目前鱼木寨的状况。这就是在下所看到的战机。”

    龙公子眯眼成一线,逐字说道:“这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

    “……”

    柏凌云何等聪明。

    龙公子有此一话,他就已经猜到了龙公子的心思了。

    柏凌云前后费尽唇舌数翻详述,到头来却都被龙公子定义为猜测。由此看来,先前一战的惨烈,是真的让龙公子对夏寻的忌惮,到了一种风声鹤唳的地步,完全遮蔽了他的眼目。北人狂暴再强,看似勇猛无比,不可匹敌,但其真正能耐也不过只是让皇族损兵数百,伤兵千数。皇族大军根本还不至于伤及筋骨,大有再战之力。可大好战机就在眼前,瞻前顾后的极度谨慎,使得龙公子根本看不到隐藏在蝉翼之后的利弊,更对这场反攻之战压根提不起兴致。

    他根本不想趁势反攻…

    思想于心,未成于色。

    考虑良久,柏凌云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公子是想放弃鱼木寨了?”

    “不。”龙公子果断否忍。

    柏凌云再问:“那如今局势,公子以为如何是好?”

    龙公子稍稍抬头,把目光顺着帅帐的窗户,沉沉望向血染一般的黄昏天穹。

    思想片刻,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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