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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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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传来,如鬼魅*,霎时人心冷。
“干你娘的扑街!我放你大爷的一线生机!”
这头夏寻还未搭话,站在棋盘之外的夏侯便恼火喝来!
“阿寻,别他娘的跟这些人将啥道理!她们就两臭娘们,咱一块上去把她们撩翻就跑!我看他娘的还嚣张不嚣张!”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寻少,我们跟他们拼了!”
“对啊,寻少!咱跟他们干!”
“兄弟们,给我一块上!”
“停停停…”
北人狂野,向来无法。
连日被人打压得凄惨,如今余悠然又来欺压上头,这拿能忍呐?
夏侯怒骂,周遭北人纷纷附和,越说就越起劲忍不住就作势冲入棋盘一块揍过去了。
夏寻见状连忙转身摆手,止下这群冲动的人儿:“你们都别乱起劲。”
夏侯不悦反驳喝来:“什么叫乱起劲?明明是这两臭娘们骂我们狗好吧?这窝囊气我可忍不了!”
“得,侯哥你别冲。”
夏寻再摆摆手:“容我和她先叨叨,实在不行咱们再掏刀子。”
“哼!”
夏侯不悦难抑,却也无话可说。
狠狠一手手臂招呼着冲入棋盘的数十号北人,再走出棋盘去。
夏寻没再理会,转回头去看着已经走近的冰冷人儿,两手一摊装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痞声说道:“呐,你都瞧见啦,我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货色。你要搞事情,还得问问我身后这帮兄弟同不同意。要不然把他们惹火了,我可保不住他们会不会一拥而上把你吊起来给打屁哦。”
“呵呵…”
夏寻把话说得颇有玩趣的味道。
身后远处的白绣、舞兰等几名女子皆不由一笑。
但来者却毫无笑意,墨言冷漠不语,余悠然挽手提起雪白的裙摆,跨出一步迈过小溪,走上溪涧中央的大石,在柏凌云先前的位置坐下。
温度骤降,霎时寒风习习。
待缓去片刻走路的劳累,余悠然才冰冷冷地把夏寻的话接过来:“如果你嫌棍打落水狗这话不好听,那我便换个落井下石吧。”
“呵…”
夏寻鄙夷轻笑:“这不都一样吗?”
“是一样。”
余悠然不否认:“所以,无论如何你今日都要割一块肉给我带走。”
“……”
话很直接,更有君临之势。
夏寻鄙夷色重,但没着急着接话。
他不着痕迹地将右手扰去后背。在余悠然视觉无法看见的背脊后,再伸出两根手指分别朝左右两个方向指了指。作为打小一块长大的玩伴,夏寻身后两百丈开外的雷猛、夏侯等人见状顿时会意。皆不着声色地朝着周遭人儿悄然使去眼色…
只是…
“别耍小心机,你们这一套对我无效。”
余悠然不知道从何处发现了夏寻的猫腻,直接道破。
夏寻不以为然地收回手掌,刮上鼻梁骨,淡淡笑道:“你说啥?我听不懂。不过有效没效,都得试过才知道。”在夏寻说话的同时,身后北人悄然散出数十人,遁入附近的山石暗处…
“出剑。”
“噌!”
“扑街!臭娘们你想干嘛?”
而就在夏寻话罢一瞬,余悠然一点废话没有直接冷冰冰地道一令。
寒光一闪,剑鸣声起,三尺银龙随令出鞘!
墨言也丝毫没有废话,直接拔剑便抵在夏寻的眉心一寸。
夏侯等人顿时大惊,再次骂来。
余悠然没理会,接着冷冰冰地说道:“你的人距此两百丈,我的剑离你只有一寸,你若想死大可继续施令。”
“咕噜…”
余悠然的疯狂,是从骨子里生的。
无论是夏寻身后的人儿,还在观局在溪边的柏凌云,又或者是夏寻本身以及其更远处的所有人,他们都丝毫没料到余悠然会说出剑就出剑,更丝毫不会怀疑她随时能再下一令夺命。而被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抵在眉心,夏寻说不怕那是假的。寒芒一瞬,早已经将他生生吓得全身汗毛悚立,鬓角间的虚汗不争气地冒出皮层。
可他仍故作镇定,生吞一口哽塞在喉咙里的涎水,地淡淡笑道:“我不信你会动手。”
“嗡…”
“我靠!”
夏寻话刚罢,无需余悠然喝令,墨言直接将银龙刺出一寸,剑锋即刻刺破夏寻眉心的皮肉紧贴着,一缕鲜血随之顺着剑口涌出,形成一道笔直的血线,划过鼻骨,划过嘴唇,凝聚在下巴,再滴落到青衫衣摆之上…
墨言冷道:“现在你信了吗?”
“……”
夏寻是重来没感受到过自己离死亡如此接近。
只有一丝,只要墨言把剑再刺入一丝,刺破额骨,夏寻便必死无疑。
夏寻的思绪瞬间被眼下这两女人的疯狂逼得一片空白,顷刻无话。
远处的夏侯急忙转身朝着墨闲怒斥道:“墨闲!你他娘的,是怎么管你家婆娘的!”
“滚开。”
“瞬!”
………………………………
第五百零六章 一剑破眉
“滚开。”
“瞬!”
惊鸿一现,飘零如絮。
墨闲也是被墨言这一剑给吓得不轻,直到夏侯骂喝来他才当即反醒。而说时迟那时快,迟疑不过瞬息,墨闲一把推开夏侯,后脚踏地溅起碎石三尺,即化作一道流光残影飞掠而出。
墨闲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瞬移出两百丈距离来到夏寻的身后。冷眼看着墨言,墨闲冷道:“放下剑。”
“令出剑随,无剑可放。”墨言不为所动。
“噌!”
话出口,再无后续。
墨言冷,墨闲同样冷。
这两块冰冷渣子,行事风格如出一辙。
见自己的话不被人买账,墨闲丝毫没讲往日情面。
右手一抖,三尺绣花当即出鞘!带起寒光一瞬,越过银龙,直径刺入余悠然头戴斗笠白纱,亦剑指眉心!瞬间出剑的剑气化作寒风一袭,遂将雪白的斗笠吹翻溪水之中,与水流徐徐飘走。余悠然那惨白渗人的面容随之展露在空气中。冰冷依旧无情无绪,如千年不化之霜雪。面对绣花剑指,她仍不带一丝一毫的惧意,宛如被冰水浸泡得煞白的木偶。
墨闲再冷道:“让她放下剑。”
余悠然全然不理会墨闲的喝话,依旧冰冷冷地看着夏寻脸上流淌着的鲜血:“墨闲出剑用了两息,两息时间我足可杀你,可知为何我不杀?”
“你不敢杀我。”
“我敢杀你。”
“额…”
说实话,夏寻此刻是真的怕。
既是怕眉心的剑锋再行入一寸,也是怕余悠然那根本没有情感的冰冷。
想许久,夏寻才逐字再问道:“那为何不杀?”
余悠然道:“因为我想给你个机会,和你赌一把。”
“赌什么?”
“赌我两谁更怕死,也赌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剑快。”
冰冷更无情,话如利剑锋。
一句话出,夏寻顿时脸色大变!
“杀!”
“停!”
话刚罢,一字杀出!
色未尽,一字停起。
杀,是余悠然的杀令。
停,是夏寻的心惊。
墨言皱眉缓去一息,但三尺银龙依旧随声发力,但幸好夏寻的话够快,一字停后赶紧再补上三字…
“我认输!”
“……”
得。
直接投降。
面对余悠然的不要命,夏寻根本就提不起反抗的思绪,杀机初现,他直接就被吓得败下阵来。但不是他不敢赌,而是余悠然那杀字里头是真的没有丝毫的假意,在那杀字出口的瞬间,夏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那一股不惧生死,不惧轮回,要死便死的疯狂。余悠然是真的不怕死呀。
与这么一位疯子赌命,夏寻根本无须思量便自知毫无胜算。所以,才会投降得如此干净利索。而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则着实是把此间的所有人都给吓得不轻。夏侯、雷猛、白绣等人瞪目结舌,连暴起出手的意识都没有生成,那头的博弈便已结束。
“噌…”
“噌。”
夏寻认栽,三尺银龙挽剑花归鞘。墨闲也随之将绣花剑挽在臂后。
“疯子!”
剑风撩起血痕,溅落青衫化散成红花。
没了剑刃的抑制,滚滚鲜血不止从夏寻眉心溢出。心有余悸,他是真被吓得不轻,急忙提手捂住伤口,再放眼瞧瞧周遭,结果找半天他都没发现有可以擦洗之物。便没脾气地问向对坐的余悠然:“赶紧把你的手帕借我用用。”
“我没手帕。”余悠然冷道。
夏寻没好气地憋下嘴角,再挑眼看去墨言:“那把你的手帕借我。”
“我也没有。”墨言冷道。
“靠…”
夏寻顿感凄凉,无奈之下他再到处瞧了瞧,最终目光定格在余悠然那雪白的长裙摆上。血流满脸,狼狈不堪,他也难得再问人讨要了,直接弯腰抓起裙摆一角沾上溪水便往自个脸上擦洗去。
余悠然冷无话。
心有余悸,惶恐后怕。
夏寻边擦洗着脸上血迹,边埋怨般不耐絮叨道:“我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般疯的女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干嘛说动刀子就动刀子?你说赌,我有说要和你赌吗?你干嘛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在岳阳你已经用剑怼过我心窝子一回,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现在还用剑戳我脸蛋儿,你想干嘛?你难道是我的杀星吗?”
余悠然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裙摆被夏寻拿去当抹布擦脸。
惨白的眼眸如死鱼般扫过夏寻的面孔:“我警告过你,你不听,便只有自讨苦吃。”
“嚓嚓…”
擦洗着脸儿,但眉心剑口刺得深,仍止不住一直流出鲜血。
狼狈无法之下,夏寻只好随手从余悠然的裙摆边撕下一缕布条,当作绷带直接包扎上自己的额头:“你说的是什么画?什么叫我不听?什么叫自讨苦吃?你说我耍心思,我耍什么心思了我?我背儿痒痒挠挠还不行啦?”
没搭理夏寻的胡扯,余悠然道:“柏凌云你不敢拿,因为你知道他不过是李建成的狗腿,拿他无用。但你敢拿我,你拿了我便能要挟我的人马帮你杀出一道血路。这就是你的心思,也是行为图谋,所以你是自讨苦吃,怪不得旁人心狠手辣。”
“……”
或许是被说破了心思,夏寻没有再反驳。
待将眉心的伤口包扎好,他重新坐直身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余悠然惨白的瞳孔,深思片刻然后逐字切齿道:“大姐,你做人得厚道呀。岳阳城的仇,翰林院的联子,武试上你杀的人还是我给背的锅,寒梅落孤潭我不计前嫌应你,这些新账旧账我都还没给你清算。如今我落难,你不感恩助我也罢,还领人来赶尽杀绝。这实非君子所为吧?我就是防着你一手,这不也理所应当啊?你至于动不动就要玩命儿么?”
夏寻说得委屈,像极了受人欺负的小姑娘憋着一肚子怨气没出伸冤。
站在溪边上的柏凌云听得是一阵好笑,不止连连摇头。所谓一物降一物,他是不曾想,原来谋高近妖的夏寻也有这般狼狈落魄的时候。余悠然显然就是夏寻的克星,无论行谋算计,还是为人处事都确实更胜一筹,那是实打实的压制。但柏凌云也从夏寻那寒梅落孤潭的五字里,隐隐听出了某些不一样的味儿。遂,眼皮眯眼纸扇轻摇,默默深思去。
“我非君子,何须君子作为?”
………………………………
第五百零七章 一丝纰漏
“我非君子,何须君子作为?”
余悠然面无表情宛如死尸,顿了顿再冷声补充道:“况且,我也不是来赶尽杀绝的。”
夏寻两手一摊,放痞道:“哟,不是赶尽杀绝,那你想干嘛?难道闲来无事,是来找我拉家常的呀?”
“非也。”
余悠然道:“柏凌云断你一臂,但你还是能威胁到我,所以我要断你一腿。”话说着,余悠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侧脸看向夏寻身后右侧的巨石棋子。
她仿佛能够看到躲藏在巨石之的人…
冷声续道:“三息之内,如果你们不退回原位,我的剑便会再次出鞘,这回绝无余地。夏寻必死无疑。”
“……”
话冷,如风霜忽降。
周遭所有听得此话的人,皆身心一颤。
没人会怀疑这位疯婆子所说的真实性。
“哼!”
话落没多久,趁着先前夏寻与余悠然对话的空隙,偷偷潜伏在附近棋石之后的北人再按捺不住,纷纷从石头后走出。狠狠瞪去余悠然,但见余悠然的嘴巴缓缓张开正准备数数,便也泄气而了,愤愤哼声,遂往回走去…
余悠然的算术真的很刁钻,在她眼里似乎从来不存在虚妄。
连番谋动皆被人轻易看穿,夏寻脸色霎灰。无力地用手肘枕着大腿,手指抹上鼻梁。这是他习惯性的思考动作,不难看出眼下这疯婆子,可真把他给为难住了。
寻思许久,夏寻问道:“这么说,你也是来和我下棋的咯?”
“你可以这么理解。”余悠然冷道。
夏寻想了想再道:“但我今天很累呀。”
“容你休息片刻。”
“我意思是,可以不可以改日再下?”
“不可以。”
“那我们下五子棋如何?”
“你这是在逼我出剑。”
“……”
夏寻苦恼地提手扰扰脑袋。
余悠然这是摆明了劫人的,可是夏寻已经被柏凌云咬了一口伤得不轻,若再被余悠然咬一口,那可就真得陷入绝境了。苦恼之际,夏寻不禁瞟眼远方蝾螈泽后已经不再安分的“虎狼”,虎狼起势蠢蠢欲动,那是趁机夺食的前奏。这是趁你病,拿你命呀…
再寻思许久,夏寻生硬笑一笑:“原来你也害怕我呀?”
“别用激将法。”
余悠然冷道:“对柏凌云无效的招数,对我更加没有作用,莫白费功夫。”
“哦?”
夏寻两眼稍稍掀起一缕异色:“你怎知道我对柏凌云使过激将法?”
“……”
似乎注意到自己言误,余悠然不再回话。
这个问题放在当下似乎有些多余,夏寻并作过多的深思,随之便也忽略过这个问题,再道:“那咱们明着说吧。”
“说什么?”余悠然问。
“说道理。”
夏寻续道:“我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手头上的人马已经不多。柏凌云先前一口咬了我百四十二人,我此时手中就剩百九十六数,如果你再咬一口我这头肯定就得完蛋。不说你会不会整死我,光那山坳坳里的牛鬼神蛇也会把我往死里整。这横竖都是死,你若真把我逼急,兔子也会咬人,况且我不是兔子。到那时候,我就只能和你鱼死网破,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肯定也会损失惨重。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肯定明白吧?”
余悠然轻轻将被夏寻拿去当抹布的雪白裙摆收拢回脚下。
冷道:“放心,我会给你留着命活过今日。”
聪明人说话,总是那么简单。
余悠然仿佛无时无刻都能完全看穿夏寻的内心,以至于夏寻每每想将话语转向埋下伏笔的时侯,余悠然都能非常及时的道破玄机要害。此时便是如此,夏寻本想将话题引向别处对口,但余悠然当下就将他的后路给完全封死了。
夏寻深深吸一口凉气,平复去心中郁闷:“那你打算我留多少人?”
“二十。”
“!!”
“……”
夏寻脸色一黑!
远处的雷猛、舞藤等几位能听得清楚此间对话的天启境修者更闻言乍怒。
“你他娘的算老几啊!”
“你当我们是猪崽子想宰就宰吗?!”
“臭婆娘,你们别拉我!让我去搞死她!”
后头骂声很难听,却是正中夏寻此时的心声。
感情这余悠然真把自己当猪宰呀?柏凌云领千人来截道,也不过坑了夏寻百来号人,这余悠然动动嘴皮子就说只留夏寻二十人,这简直就是把人往死里逼呀。
“悠然…”
“莎。”
墨言对余悠然给出的这个数字显然也很意外,但她刚开口想要劝说,余悠然便提手将她的话堵在了嘴里。余悠然没理会夏寻身后传来的痛骂声,接着续道:“二十人,你可以自行挑选。以你的谋略,有二十人在手便足以撑道天试三甲,任何人与你争锋,你都能来去自如。”
“哦?”
话里似乎还有话
夏寻的黑脸闻言即缓。
余悠然的话,说得很隐晦,但夏寻依旧从中听到了一丝丝隐藏至深的顾虑。
那顾虑,就叫做担忧…
夏寻随之微微眯下眼皮,勉强提起些许玩味:“你想让我进三甲?”
“……”
余悠然不答,沉沉逼上眼睛。
她似乎想隐瞒些什么,不愿意让夏寻从他眼中看出端倪。
而同属算谋道中人,余悠然的变化虽然微不可见,却显然瞒不住夏寻的眼睛。在这一瞬之间,夏寻可终于捕捉到一丝余悠然的纰漏了。谋至高者,从来不屑于谎言。余悠然不答,那便是代表她默认,默认想让夏寻入天试三甲。所以,夏寻更加肯定,余悠然必然对某些事情有所忌惮。否则以她的无情心性,既然出手来斩将便不可能放夏寻从容离去,更不会将伏笔埋在未然之前。
而余悠然所忌惮的事情,夏寻恰恰就知道有一个。
一缕淡淡的笑容带着浓浓玩味轻轻绽放。
溪水旁的柏凌云见状心疑,却不知道疑起何处…
“寒梅落孤潭。”
夏寻别有深意地笑问道:“你算到那孤潭在哪了,对吧?”
“……”
………………………………
第五百零八章 螺祖卦象(上)
“你算到那孤潭在哪了,对吧?”
“……”
苍白的手掌缓缓合拢于膝前,食指与中指有序地轻轻弹点着绒袍,这是一个潜意识思考的动作。余悠然沉默了三息,然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两眼无神无情地看着夏寻:“你无需知道。”
“呵呵…”
深意转玩味略带调侃,笑不拢嘴。
夏寻得意笑道:“即便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余悠然呀,你求人也得拿出些求人的态度嘛。你想让我进三甲,三甲者可登方寸山争夺十八枚菩提子。而方寸山上能成水劫之地恰好就有一处。哈哈,坠仙池,哈哈…坠仙池。”
话到此处,夏寻再把持不住心中的兴奋,哈哈大笑起。
溪边的柏凌云看得一阵莫名其妙,墨闲不知情况也显得云里雾里,远处的北人与考生亦是*不着脑袋。还以为夏寻又要使什么阴谋诡计了。
知道情况的余悠然和墨言都默不作声。
见得两女子这般作态,夏寻基本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肆无忌惮地笑过好一阵子后,他轻拍着自己的胸口缓下气来。看着余悠然幸灾乐祸般续笑道:“余悠然,不是我诅咒你呀。坠仙池那鬼地方可是圣人掉下去也死翘翘的,你这身板子若落水肯定连骨头都剩不了。哈哈,你还指望着我跳下去捞你?哈哈,你当我是傻子吗?哈哈…”
余悠然没理会夏寻的讥笑。没头没尾地冷问道:“风水八卦术,你学得如何?”
夏寻摊开两手答道:“马马虎虎咯。”
余悠然再问:“可能算地相?”
夏寻依旧调侃答道:“勉勉强强吧。”
“那好。”
余悠然似有埋伏,没继续说道下文,遂转眼看向溪边的柏凌云,冷道:“借你的笔墨一用。”
“额…”
余悠然忽然转而相求,柏凌云一时间也没搞懂她的意图,但借笔墨不过区区小事,故柏凌云未推脱,随手伸入怀里摸索出一方小小的墨砚和一支毛笔,走过几步递向余悠然。
接过笔墨,余悠然再看回夏寻,命令:“把棋盘挪开。”
“你要干嘛?”
“挪开。”
“……”
和柏凌云不一样,夏寻无需思索便能猜到余悠然的意图。心中不禁就徒然生起一股莫名的不详之感。神色随之一愣,夏寻并没再多话调侃,利索地将棋盘上的棋子拨至一旁,再将棋盘拿走放置身侧,空出位置。
遂,余悠然接着打开柏凌云给来的墨砚,使毛笔轻沾墨汁,提起笔杆便在原本放置棋盘的石墩上画下一个圆圈,再于圆圈的东南西北四方,分别画下二至四道长短不等的横线…
“螺祖的卦?”
画未成画,只有一半。
柏凌云学识广博,见得端倪,神色就是一诧。
他虽然不擅长八卦风水之术,但风水布阵之法却是他所钻研,加之常年博闻强记于书海,使得他也通晓许多占卜卦象的基础知识。余悠然正在画的东西名。此图由天地两极所组成,内圆为天穹,外线为地脉,中分阴阳。相传为远古上神螺祖所创,乃风水脉一百零八种命理算术之一,专门用于卜算人与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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