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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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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有啥道理好说?”

    “当然有…”

    说着,夏寻缓了缓,盛起三分肃色,续道:“虽说天试之行各走个道,为利而争。但你和余悠然一样,同是女流之辈,且看在长辈的份上,我都不曾想过要对你们出手。而如今余悠然和柏凌云联手来咬我一口,你也吆喝着这么群兔崽子想把我往死里整,这未免太不厚道了?”

    “好男不跟女斗,难道你就厚道了吗?”

    “是你先动的手。”

    “难道你现在不是准备向我动手么?”

    “那也是你在前我在后。”

    “我管你谁前谁后,你想欺负人就直说呀。”

    “那你就是不讲道理。”

    “我需要跟你讲什么道理?”

    “你该不会也想跟我玩狠的吧?”

    “我还玩不起了?”

    “噌…”

    话语来回,速度极快,如唱大戏。

    夏寻话说着,墨闲将三尺绣花提起三寸。站在唐小糖身旁的高大男子走前一步,挡在夏寻面前,坚决道:“夏寻,你要搞事情,就冲我来,别欺负女人。”

    “欺负女人?”

    夏寻审视去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但见此人也是穿着一身西川唐门独有的破虏锦衣,神采奕奕,气度非凡,右手拿着一把黑铁所铸的精致弓弩,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你是谁?”夏寻问。

    男子道:“西川唐门,唐川。”

    “哦…”

    夏寻明悟点点头:“原来是唐门惊羽脉的大师兄呀。”说着,夏寻稍稍抬头正视着男子的目光,再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冲你去吧。毕竟欺负位小姑娘实在无趣。”

    顿了顿,夏寻突然声大三分,扫眼四周,再道!

    “今日之事,若非你们在后头捅刀子,我不会败得这么凄惨。咱这小师妹,打得一手坐山观虎斗的好算盘,逼得我不得不忍痛和柏凌云生死相对断去一臂,又割肉喂去余悠然这条疯狗。现在我可是被你们坑惨了,整整四百人就只剩五十数。你说咱们这账该咋算?!”

    唐川隐隐握紧手中弓弩:“你想咋算?”

    “不想咋算,以牙还牙。”夏寻道。

    “以谁的牙?”

    “以我的牙。”

    “还谁的牙?”

    “你们的牙。”

    “……”

    话语间,唐川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摸上腰间,但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夏寻便提醒道:“刚刚余悠然和我打赌谁的剑快,我没和她赌。因为,两剑相对,无论谁的剑快,真若出剑都难逃一死。而现在我也劝你一句,别将腰里的暴雨梨花针拿出来。因为你的暗器再快,绝对没有我师兄的剑快。”

    “噌…”

    话语刚落,三尺绣花上提,剑指唐川腰腹。

    唐川摸上腰间的手掌随之停下…

    他的心思,显然被夏寻摸透。他也知道夏寻这番话不是吓唬人的,唐门的手段在于暗器陷阱,若论速度根本没法和纯阳的剑速相比。

    “莎…”

    “师兄,你让开。”

    站在唐川身后的唐小糖,轻轻扯开唐川。

    墨闲的剑跟着下移,指向地面…

    唐小糖像决定了什么,定定看着夏寻问道:“夏寻,你很横是吧?”

    “是你横在先。”夏寻道。

    “你凭啥横?”

    夏寻似乎觉得好笑,道:“就凭我现在光脚丫,想横就横。”

    “呵…”

    唐小糖蔑声一笑,更嚣张三分:“好呀,横是吧。”

    “既然昨夜我决定对你和柏凌云出手,便已做好伏击失败承受你和李建成反扑的准备。你说你现在是光脚丫子不怕穿鞋的对吧?那好,那我现在也把鞋子给脱了!”

    说着,唐小糖就做出了一个令人发指的举动。

    她真就弯下腰去,当着所有人的面,三下两除二就把自己脚上的青云长靴给直接脱了下来。两只小巧雪白的脚丫子,光洁如玉,肤如白莲,就这样光板板地踩在地上。

    然后唐小糖站直身子,再狠狠盯着夏寻,继续叫嚣道:“我现在也是光脚丫子,你想跟我搞事情,大不了就看看谁踩得更疼!”

    “啪。”

    话说罢,唐小糖提起小脚就一脚踹到夏寻的小腿上。

    “额…”

    “哟,这小皮娘发狠了。”

    “来来来,姑奶奶我也给你脱鞋子,我两来踩踩看谁疼好不啦?”

    “额…”
………………………………

第五百一十八章   蝾螈局终

    “哟,这小皮娘发狠了。”

    “来来来,姑奶奶我也给你脱鞋子,我两来踩踩看谁疼好不啦?”

    “额…”

    唐小糖的一脚丫子踹来没有多少力度,所以不疼…

    但夏寻很吃惊,也很懵楞。

    他完全没搞懂这是什么情况。

    话风突转,说变就变,滑稽且无理非常。

    夏寻之前说的光脚丫不怕穿鞋的,那只不过是个比喻,怎料唐小糖这小姑娘居然就这么把鞋子脱了,实打实地踹来一小脚丫玩横的。

    远处人群,夏侯忍不住笑起调侃。白绣更是看不过眼别的姑娘家嚣张,作势也想着去把鞋子脱了,要过来玩一把横的。雷猛、独少等人,甚至还有许多围观者皆忍俊不禁。

    “停停停…”

    “你们别闹腾,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无厘头的剧情转变让夏寻有些猝不及防。

    拍拍青衫裙摆上的小脚印,夏寻赶紧招手制止后头白绣的胡扯行径,也将滑稽的势态抑制于当下。接着,他又转身皱起眉头朝着唐小糖不耐说道:“你赶紧把鞋子给穿上,你不害臊我还嫌丢人。”

    “呵。”

    唐小糖冷笑一声,不搭话也不把鞋子穿上,就定定站在那儿蔑视着夏寻。轻抬起的纤细小脚,似乎在警告着“你最好别惹我,不然我再踹你一脚丫。”

    “啧…”

    夏寻顿时就没脾气了。

    他似乎对于女人总不能狠下心来。

    余悠然如此,现在这唐小糖亦如此。

    而且夏寻心知,眼前这位小姑娘,可不像表面看的那般可爱与单纯呀。莫看她这番行为无厘头,她脱的这鞋子,踹的这一脚,可暗藏玄机的。

    那是一种强势,也是一种暗示。

    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你想发狠,但唐小糖就偏偏跟你耍泼。别的不说,就说她把那两只小脚丫子给露出来,便生生把肃杀气息扭成滑稽,让人说啥都不是。你动她吧,那就是在欺负人。你不动她吧,那就得被她欺负。这种暗示就好比一群活泼鱼儿游过死寂的河流,经过气氛的融合,潜移默化地就将夏寻先前那股虎啸山林的狠劲消去大半。而接着踹来的一脚,更就摆明着告诉别人,你很牛气是吧?那我打你又咋滴?你还能打回我不成?

    所以,这唐小糖的心思可够玲珑剔透得很呀。

    面对如此一位小姑娘,莫说让夏寻去对她动刀子。就是骂,他也没那心情骂了。

    “呵…”

    掂量去多时,夏寻好气又好笑。

    两军对垒讲究气势,气势挫,再难生。

    暗暗心惊唐小糖的小伎俩的同时,夏寻心知今日之事恐怕他只能吃哑巴亏了。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唐小糖的小家子气拿捏得适到好处,众目睽睽之下,夏寻无论如何都要给唐小糖身后那位圣人些面子。斟酌良久,夏寻无奈地弯下腰去拾起唐小糖脱下靴子,把蓝丝鞋带逐根整理整齐,再整齐地摆在她小脚丫前,淡淡说道:“得,算我怕你。”

    唐小糖鼓着小嘴得意道:“干嘛,想认输呀?”

    “呵…”夏寻没脾气再一笑:“我怎么会认输?”

    “那你这是想干嘛?”

    “明眼人不说瞎话,你就别卖乖了。”

    缓了缓,夏寻再耐着心说道:“今日你踹的这一脚,我给你家婆婆面子暂且搁下,容你安然离去,好给留几分薄面。但唐小糖你记着,你今日实在把我坑得太惨,于情于理这梁子都是死结,没得解的。若我不能给你点教训,这世上的小婆娘个个都会以为我夏寻怕女人好欺负。所以,待你回到瞿陇后,便赶紧着手准备御敌之事吧。把能按的虎夹子都按上,什么天罗地网,锥心刺,藤荆棘都别省。半月后,我会去瞿陇找你要回礼。到时你就别再脱靴子了,因为你再脱也不管用。我不会再给你留情面。”

    “……”

    好大的口气。

    夏寻这话说得平淡,却是真张狂。

    给人感觉眼下唐小糖手里的人马就是他手中的蚂蚁,说捏死就捏死。只不过惊在心里,可没人敢把话说出口来。毕竟眼下的事情,其实已经与旁人无关。而且如今矛盾双方,一方是唐门,唐门势力在瞿陇还坐拥着四千精锐,在皇族折损的情况下他们已然是方寸西考场最强势力。而另一方是夏寻,即便他看似只有五十人,但他有墨闲墨言两把利剑在手,天试考场之上杀谁不行?

    所以说,这两位可都是摸不得的老虎呀。

    “呵,认输就直接说嘛。”唐小糖不屑道。

    “不是认输,是秋后算账。”

    “凭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还想秋后算账?”

    “话多无畏,你拭目以待就好。”

    “呵呵…”

    唐小糖似奸计得逞般轻轻笑起,弯下腰去将鞋子重新穿上两小脚,边调侃道:“来就来,本小姐还怕你不成?在唐家堡时,我家老奶奶整天说鬼谋如何诡异莫测,谋动人间,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尔。还不是在我手里吃瘪呐?夏寻,我今日能你赢你一回,他日就能赢你第二回。你若真敢来瞿陇找事…呵,我就让你哭着回家!”

    “哎哟,你个臭娘皮,还蹬鼻子上脸呐?”

    “寻少我看着婆娘还成,要不抓回去**?”

    “这辣味够呛,咱得教她做人呐!”

    “……”

    话轻蔑也好笑,配上唐小糖那黄鹂般的嗓子是叫人听得哭笑不得,顿时惹来夏侯及一众北人嘲哄。

    不过话说回来,有了唐小糖先前一番卖弄,夏侯这群人心里的火气倒也和夏寻一般消去不少。毕竟唐小糖就一小姑娘,她身后那位唐家老圣祖与夏寻的爷爷也有着很不一般的关系,纵使老一辈因某些不可言道的事情最终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但也算曾有一段人情尚在。而且今日夏寻虽被唐小糖狠坑一把,但说到底也不过是被碎玉出局,折损的兵马始终连毛都没掉一根。真算起账来,余悠然和柏凌云的仇都要比唐小糖的大多了。故此,北人们再不识分寸,也不至于拿出对付皇族那股生死狠劲,要把唐小糖这行人往死里整。

    而且夏寻既然松口,他们再咬也没意思。

    “一路走好,不送。”

    “呵,谁要你送?”

    “……”

    事到如今,其实已经结尾。

    夏寻草草叨一句,站起身来便没再理会唐小糖和唐川。接着,转身四望扫去蝾螈泽上下一眼,双目再次凝聚起许多威严,大声喝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就算是我和唐门的私人恩怨。你们有谁不愿意,仍觉得我势单力薄可以伏杀之的,就尽管出手!”

    “……”

    话罢停顿,再扫眼四望。

    如猛虎卧山岗俯视百兽。

    目光所过人儿忐忐忑忑皆不敢应声。

    待过许久,见众人无话,唐小糖也把鞋子穿好,夏寻便领着墨闲墨言缓步走出人群…

    “嘿,夏寻。”

    夏寻走着,唐小糖在后头忽然喊来一声。

    夏寻稍稍后头:“又干嘛?”

    唐小糖饶有深意道:“你的弱点太明显了。”

    “啥弱点?”

    “心太软。”

    “这不叫弱点,叫底线。”

    “但你这人挺好,算是英豪。”

    “呵呵…”

    夏寻呵呵一笑不再做回答,转回头去,高高扬起手。

    “都散了吧!”

    “……”

    高声响亮,回荡山野。

    龙吟虎啸震慑十方…

    看着这袭青衫远去的背影,许多人心里都不由得感慨唏嘘。唐小糖说的英豪是什么,其实没几个人明白其深意。唯有唐川等几名唐门弟子掀起一抹暗暗苦笑。

    扮猪吃老虎的最高境界,莫过如此。

    一袭青衫虽身无修为,却总是能人所不能,给人以无限惊艳。万军之力,他可视若无睹。万军之中,他亦怡然无惧。随手间,更能将天地翻覆。这世上能让他感觉到棘手的,或许也就只有余悠然这无情无欲的疯婆娘。因为,鬼谋之谋,谋尽人心,但无心之人又如何能谋?而唐小糖嘛,她的心儿足够野,或许也能算半个。只是日后,便不好说咯。

    但话说回来…

    其实场景许多人都不后悔来这一遭。

    因为,他们才是今日的最大赢家…

    如果不是有这万人埋伏于山野,早早将柏凌云胁迫于股掌间,柏凌云断然也狠不下心来与夏寻玉石俱焚,最终导致几乎全军覆没。而夏寻也不会被逼上绝路,被迫与柏凌云下那盘棋。就更不会被余悠然逼得自残求饶,最终只剩下可怜的五十号人马了。

    所以说,他们才是赢家。

    赢的就是那个势字。

    大势所催的势…

    夏寻曾说这些妖魔鬼怪都是乌合之众,胆子比兔子还小。但,这里头还有后半句话,他当时没说。当兔子汇聚起成千上万的的数量时,他们的胆子往往都会比平常大上许多。而当它们被两条不怕死的疯狗带领着的时候,那胆子就能大得敢去咬老虎了。

    那当然…

    当领头的疯狗跑了,兔子就还是兔子。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兔子行千里只能吃素。

    “寻少干嘛要放过这群兔崽子!”

    “哼,他奶奶滴,我正憋得一肚子火想收拾人了。”

    “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还以为咱们也是兔子呢!”

    “要不拿杀个回马枪?”

    “……”

    人潮渐退,夏寻领墨闲墨言走回。

    北人们心儿贼大,才被人从身上连续咬下两大块肉,损兵近九成,转眼间就能笑得出口,纷纷嚷嚷抱怨着喊打喊杀…

    夏寻没好气地瞟眼说话几人:“你们就别固执了。兔子急了真是会咬人的。你要把他们往死里整,最终死的只会是我们。得了,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就赶紧上山歇着吧,该用药的用药,该睡觉的睡觉。哦,对了,别人不拿,柏凌云得拿。”

    “嘿,不用寻少吩咐,那小兔崽子已经被我们擒咯。”

    “那就散了吧。”

    雷猛似乎看出夏寻的疲惫,举手就将围拢过去的北人驱散。而白绣和夏侯则神神秘秘地靠到了夏寻身旁…

    白绣不怀好意地问道:“夏寻,我问你个问题好不啦?”

    看着白绣和夏侯那贼兮兮的目光,夏寻心儿不由得狐疑起三分,谨慎反问道:“你们想干嘛?”

    “没想干嘛…”

    夏侯一手勾搭上夏寻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揽到自己怀里,低声问:“我们就想问你是不是有些啥子癖好?”

    夏寻不解:“什么意思?”

    夏侯使去眼色给白绣。

    白绣抱着小白猪靠过脑袋,接过话来低声问道:“就是你会不会特别喜欢一些白白的,冰冰冷冷的东西。就比如死掉的猫猫狗狗呀,又或者尸体?”

    “你两有病吧!?”夏寻闻言顿时两眼翻白。

    白绣、夏侯却不依不饶。

    “我们没病,我们就想看看你有没有病而已。”

    “那疯婆娘那么丑,你怎么会喜欢她呢?”

    “就是丑得跟尸体似的…”

    “靠!”

    夏寻当即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他搞不懂白绣和夏侯怎会有这种想法。夏寻黑着脸说道:“你们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喜欢她了?”

    夏侯奸诈笑起,声音更低:“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扯她裙子摸她的手,那动作多温柔呀…”

    白绣急忙补充道:“而且你抱她还抱那么紧。”

    “我的天…”

    夏寻狠狠一拍脑门:“你们是疯了吗,怎么会这么胡扯?”

    “哎哟,这有啥好害羞的?”

    “对呀,我觉得那余悠然也对你有意思。若换做别的女子给你这般轻薄,早已赏你几个大耳光了。哪里还会那么好心借给你人马呀。你们有一腿吧?”

    “你们别再说了。”

    “哎哟,男人大丈夫,敢…”

    “闭嘴!”

    “还有啊夏寻,我觉得那唐小糖对你有意思哦。”

    “滚!”

    “……”
………………………………

第五百一十九章   皇族之殇

    翻云覆雨股掌间,凝眸冷煞两万里。

    鱼木寨一役可谓石破天惊,但翌日发生在蝾螈泽的对局,则更让人瞠目愕然。

    夏寻之谋,无疑当世一流。鱼木寨战役发生之前,或许有人会料到他能战胜皇族,但绝对不会有人料到他仅凭四百人马在一夜之间便叫那皇族三千将士倾覆殆尽,直接将本届国考最强战力,打落神坛。

    而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翌日的蝾螈役上。

    只是风水轮流转,终日玩鹰,终被啄眼。这回被打下神坛的人,却换成了刚将皓月摘落凡尘,并被人誉为本届国考最强谋者的夏寻。更讽刺的是,他居然败在自己最擅长的谋略之下,而且一败就是三连败。

    这事情可使许多人看的茫然,局内人也看不明白。毕竟事情发生得仓促,就连飞越方寸山脉的信鸽,都不能在短时间内将整件事情描述得完整。

    鱼木役与蝾螈役之间,只间隔着短短八个时辰内。八个时辰,远不足以奠定一场大战役的胜负,但在昨日的八个时辰里,它却几乎改变了整个方寸考场的格局。

    夏寻所带领的北人军团,迟早会遭受群狼围剿,这是许多人都能提起预料到的事情。因为猛虎已重伤,就该滚打落水狗。可他们不曾料到,夏寻会败得这般凄惨。一场没有硝烟的混战,转眼间就将他手里的四百猛士,打得只剩下五十数。许多人本已将他暗暗视作本届国考的劲敌,奈何流星划过天际,这念想随着夏寻神话的破灭,转眼既逝。那当然,此战之中,夏寻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他赶走了柏凌云和余悠然后,所表现出来的王者气势,足以使所有人心生仰慕。

    君不见,一袭青衫屹立于敌军,以一己之力便能震慑万人,那是何等英雄气概!?就连唐小糖都钦佩其为英豪。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蝾螈役期间,所发生的连番离奇事件。每一件都使人不得不谨慎再谨慎地,走下往后的每一步…

    比如,柏凌云后来传出的话说,夏寻和余悠然联手起卦,卦成一刻即引得大道契合,卦象极凶,九死一生。又比如,余悠然逼着夏寻自残百人,最后却随手借给了他千人。还比如,夏寻放走了始作俑者的唐小糖。最后连也逼他自断一臂的柏凌云,也都放走了。

    这许许多多让人摸不清楚头绪的事情,全部被硬塞到蝾螈役内,错综复杂又似环环相扣,明局之内又像还有暗局藏伏。让人搞不懂,夏寻、柏凌云、余悠然、唐小糖这四者间的明暗关系,更看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在打着怎样的鬼祟阴谋。但按目前的形势来说,夏寻和余悠然肯定是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默契,否则余悠然不可能将墨言都留在夏寻身边。

    更甚至说,他们两人已经暗中联手…

    这对于仍在方寸山脉里的考生而言,无疑是一个噩耗。夏寻有多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他凭四百人马行谋,十日便坑杀皇族近五千将士,这可是以一敌百的无双谋力。而余悠然却比夏寻更强,因为夏寻此等近妖谋者,都不曾在余悠然手里讨到过一回便宜。倘若这两人联合,再外加墨闲、墨言这两把合击便能越战王境大成的利剑在手。国考之上,他们恐怕已然无敌。

    只不过…

    这些人的担心似乎很多余。

    因为他们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一山不容二虎。

    夏寻谋高却与余悠然有血仇芥蒂,虽然夏寻迟迟没找到适合的机会进行报复,那份仇恨也顺着时间逐渐被淡化,但心中那份芥蒂与情义,也决不允许他和余悠然为伍。而余悠然谋更高,她那无情冰冷的性格就宛如傲然独立之寒梅,冷眼旁观大千世界花开花谢,根本就不屑于旁人的辅助,即便那人是智算谋略皆可以与她比肩的夏寻,也不行。

    所以,纵使有大劫将至,这两人能见死相救一回已属不易,还怎可能共谋?

    这,或许就是宿命。

    夜。

    风高意寒水更寒,

    瞭望西南尽彷徨。

    方寸西北,江流集西南河口。

    连营未整,半里萧条。红的头缨随风微微荡起丝穗,镶嵌着宝石在寂寥中黯然无色。风吹不过江流,静止于帐外。颓废的气氛在惨败的篝火里燃烧起被烧焦的恶臭,宛如一盆装满污秽的粪水,泼湿往日高贵的华服,狼狈不堪。可着衣的贵人,却迟迟不肯将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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