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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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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他能听到最多不该听的东西,提前获得足够的信息量,所以墨闲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那小木屋里所正在发生的事情。所以,和其他人一般,墨闲其实也不太愿意搭理这事情,毕竟太矫情。可夏寻的呼喊声,声声刺耳愈发凄惨,还指名道姓就是找墨闲。最终墨闲还是没狠得下心置身事外,挥袖踏脚即刻化作一道残影掠向了小木屋…

    “咄咄咄…”

    墨闲眨眼便出现在小木屋门前,顺手就轻轻敲响了木门。没片刻,木屋里当下就传出了唐小糖的斥闻声:“谁?!”

    “墨闲。”

    “干嘛?!”

    “找我师弟。”

    “滚!”

    被一字封嘴,墨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只能继续提手敲门。

    “咄咄咄…”

    “干嘛?”

    “找我师弟。”

    “别在这里添乱,给我滚蛋!”

    “师兄救…呜呜呜。”

    “闭嘴!”

    夏寻的求救只说了一半,便就只剩下“呜呜”声,显然是被唐小糖捂住了嘴巴。墨闲没再傻愣愣地敲门了,他很郁闷地瞧了瞧四周环境,然后冷淡警告道:“唐姑娘,请你不要欺人太甚给我师弟留三分薄面。否则,我便只能破门了。”

    “威胁我?老娘还没怕过呢!我们现在衣衫不整,你有种就进来试试看。”

    “呜呜呜呜…”

    木门后,唐小糖徒然发起狠来,像是小猫变老虎,张大嘴巴子就要吞人呐。墨闲从来没遇到过这般棘手的事情,当即显得束手无策,进退为难。

    “呜呜呜呜…”

    夏寻呜呜凄叫,悲惨无比。

    或许是怕自己捂得太久会把夏寻给弄伤,唐小糖不由得松手三分,狠声告诫道:“你喊也没用,今晚没人能帮你!你若乖乖从我,还能留下几分颜面…”

    “师兄别走!”

    话未完,夏寻挣脱出唐小糖的小手,当即破口大喊:“在外头背太玄经!”

    “额…”

    唐小糖一愣,显然没明白夏寻这是何意。只不过,很快她就明白…

    “乾元、亨、利、贞。爻辞。初九,潜龙勿用。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对于夏寻的要求,墨闲向来都不会拒绝。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纵使是夏寻也是最近才明白其缘故。而现在也是这般,夏寻莫名其妙地要求墨闲背诵太玄经,墨闲想都没想,当即就站在门外念叨起那深奥的经文。

    “初六,履霜,坚冰至…”

    “六三,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

    索然无味且繁杂无比的字语,宛如飘洒在夏夜的雨雾,亦如回荡于天云的清风,携带着清冷,顺着木门的缝隙,飘飘然然传入小木屋。

    小木屋内,原本火热的氛围本就因墨闲的到来而扫兴落寞。现在又多了这阵苍蝇般的“嗡嗡”絮叨,就更让人恨不得拿起苍蝇拍,一巴掌将屋外头的墨闲给拍死了。

    而太玄经的作用,也随之立竿见影。

    空间逐渐变得平静,无风无息无气无絮,唯墨闲的嗓音默默吟念。*如遭受春雨侵袭,迅速消退,棉被所覆盖的鲜艳渐渐变得黯然无味。暴躁的狂龙迅速萎靡,纵有玉蛟想力挽狂怒,终也坠落于山林,沉沉睡去…

    “混蛋!”

    唐小糖很聪明,转眼知道夏寻的想法。

    情侣间的私密事,哪容隔墙有耳,旁人偷窥?墨闲虽在屋外,但一段太玄经无疑是让他悄然走进了屋里,恍如就站在唐小糖和夏寻之间,正直勾勾地看着两人…

    这一刻,唐小糖是连抄刀子杀人的心都有了。她实在搞不懂,就连夏侯都不敢管,白绣也只敢隔空怒骂的私人羞事儿。墨闲这冷冰棍子,怎能半分不懂人情世故,敢横空而来强行搅局。这是哪门子的师兄呀?

    “你让他给我闭嘴!”

    “那你得先放手。”

    “我不。”

    “那我也不。”

    “这事我两事,关他什么事?”

    “总之我不管,你不放手咱们没完。”

    “你…你…我讨厌你!”

    “啊!你干嘛!”

    唐小糖气不打一块出,恼羞成怒,五指稍稍用上柔劲往夏寻腰间一掐,顿时疼得夏寻眼泪都忍不住飙出几滴。

    “哼…”

    夏寻吃痛叫喊。

    唐小糖也知道,如今*湮灭事已不可为,倘若继续纠缠,损的也只是自家脸面。气鼓鼓地娇哼一声便收回缠锁的双腿,两手将盖头的被子掀落至脖子,满是幽怨地嘟着嘴巴瞪眼天花板。夏寻得意喘息,赶紧蹭起屁股就爬起身来,急急忙忙绑上裤腰带便再次夺门而出…

    “师…师兄,我今晚去你那睡。”

    “你敢去我就跟你没完!”

    “……”

    夏寻惊恐失措,墨闲停止吟念,但他还未来得及回话,屋子里便传来了唐小糖幽怨的狠声。墨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夏寻这话了。也看得出,即便是墨闲这冷漠的人儿,同样是相当忌惮唐小糖这头发狠的母老虎的。想去许久,他才看着夏寻冷说道:“我看,我还是在这里打坐吧。若有事,我便继续念太玄。”

    “额…这不太好吧,我…我…”

    “你给我回来!”

    哆嗦…

    唐小糖啸声再起,夏寻身子一抖。

    惶恐回头,坚决道:“我不回,我回去你又得整我!”

    “莎…”

    唐小糖一手捂着胸脯前的棉被,缓缓坐起身来,像变脸似的换了张娇滴滴的表情看着夏寻,柔声笑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呀,你赶紧回来睡觉吧,我不整你。”说着,唐小糖转眼瞟向墨闲,隐隐咬牙切齿道:“墨闲师兄,这是我和夏寻两人的私事。就不劳烦您大驾了,您也赶紧回去歇着吧。”

    看着唐小糖瞬间从凶猛老虎变成温柔小猫,夏寻浑身又是一阵哆嗦:“我…我不信。”

    “莎…”

    “哌。”

    夏寻还在犹豫着该用什么方法继续扯皮,可墨闲却是不耐烦了。

    经昨夜一事,谁都知道夏寻和唐小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不管他们是真情还是假意,以夏寻的为人与品性,那必然都是得一路走到黑的。纵使事发突然,换着谁都很难习惯得了,但木已成舟,夏寻命定如此,他纵使再不习惯也得讲究着顺其自然。两口子闹情绪本就不关墨闲事,是夏寻将他强扯进来,他才勉为其难充当起一根傻愣愣的蜡烛。而如今,唐小糖已经妥协,夏寻还这般扭扭捏捏,墨闲哪里会与他浪费时间?

    直接伸手一推,就将夏寻推入屋子里,然后关上木门,盘腿打坐便闭目养神去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倒是平静了许多。

    唐小糖虽热情似火,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但终究还是位姑娘家,脸皮子再不害臊那也是得有底线的。墨闲就在门外,夏寻回到屋里后,从地上凉席默默拿过自己的枕头,放到床榻就睡下。唐小糖当然不会容夏寻分席而眠,夏寻前脚上榻她后脚抱起被子和枕头也跟着睡到床上去。只是小手倒算是安分了,再没施风雨作妖。仅是像树懒般软绵绵地勾着夏寻的臂膀,枕着胸膛,小脚继续缠着大腿,安睡而去。
………………………………

第五百八十五章  莫问东西

    夜,终寂。

    萤火虫隔着薄薄的窗纱,在屋外的昏暗中流动。

    星空灿烂的小榕树下,微风浮起,蛐蛐鸣叫,把漫漫长夜映衬得更加寂寥。

    声息散尽,徒留一个行尸走肉的躯壳;回荡着小小的厢房。即使伤痕累累;它也要在夜幕深处给自己留一个狭小的空间。在每一个略带忧伤的回忆里;独自品味过去与未来。虽然品味是干涩的也纠结的;但依然有其喜、怒、哀、乐。因为,爱情总是多愁善感的。即使再短暂的只言片语;也能在流星划过天空的那个瞬间;绽放出了世界上最美丽的色彩。

    这,就是爱。

    思绪万千,沉沉合眼。

    夏寻心里的矛盾已无法描述,唯抗拒与欣喜纠缠不休。

    从小到大,除了订婚那晚和芍药同枕而眠一夜以外,他便没和其他女子睡在一张床上过。而如今,唐小糖却成了这个例外。他并不抗拒如此,因为他只是凡人,凡人便有私欲。但他却害怕如此,因为他是男人,男人就得有担当。天南边的芍药姑娘若知道此事,她的泪水定能泛滥成天河,淹没大唐千万里疆土,吞噬方寸…

    可是,不同眠,又能怎样?

    对于唐小糖,夏寻根本就没办法。感情这事不是买卖,更不是战争。打不得,骂不得,逃避不得,亲亲热热也不得。能在重重艰险之下,保住自己最后的清白,那就已经是夏寻的万幸。谋略智慧,在这事情上真的很无力,因为感情不存在胜负,也不存在所谓的得益者。当两位有情人互相走到对方的心里,那就意味着他们彼此之间就已经化为一体。无论是谁伤害了谁,痛的都是两个人。

    虱暴妨归梦,虫喧彻曙更。

    梦里思甘露,言中惜惠灯。

    两小儿各怀心思,相继进入梦乡。

    安静…

    或许是太累,也或许是太烦躁。

    这一夜,夏寻又作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洛阳城里秋风起,问天花谢遍地枯。他回到了岳阳城走在问天的山道上,他看见自己满头白发,身上的皮肤枯槁蜡黄,身体每一寸血肉都在随着时间流转而迅速衰老。身旁的人,无不在用惶恐的目光看着他。芍药哭了,唐小糖也哭了,小西瓜、大胖、夏侯等人皆默默含泪,不断嘶喊。但夏寻却完全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净感觉自己的生机与力气飞速流失,灵魂被某种不可抗衡的力量抽离躯体。最终,他白发脱尽,两眼空洞,肤成老树皱成老茧,身体里再无一滴鲜血,无力地倒在地上。

    梦境随之切换,他出现在了一座倾世闻名的无上宫阙之前。此时他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身体,甚至无法将四肢运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驱动神识感受着这个世界。他看到了绵绵不尽的苍茫雪岭,看到了无数气势磅礴的道殿,看到了余悠然、道生、墨言、墨闲、还有李清风以及许许多多的纯阳道人。最终,宫阙里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将夏寻收入到一个绣着银龙盘日的锦盒里。那里完全漆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夏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混沌的世界。

    而当世界再次有光的时候,夏寻已经被一位银发垂地的老奶奶捧在了手里。在他面前的,是成千上百根水晶柱子,每根柱子里头都封印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每个人的容貌都一模一样,都是夏寻。

    眨!

    诡异的画面破碎于梦境刹那,夏寻顿时惊醒。

    一觉醒来,满头大汗,汗流浃背。

    此时天色早已明亮。

    丝丝回想去梦里情景,夏寻感觉后怕,同时他也隐隐察觉自己变得有些的不一样。变化不在于实质,而在于意识。夏寻极少做梦,但自打遮天下的那个人觉醒以后,这般奇怪的梦境便不时出现,而且越来越离奇,也越来越真实。就像冥冥中夏寻的潜意识里装载着许多神秘的东西,却又完全想不起来那些是什么。更像是无尽宝藏被埋藏在深海,等待着夏寻去发掘…

    夏寻没多深思。

    掀被起床,瞧瞧窗外投入的阳光。

    枕边人早已下榻,正端坐于案台,拿着毛笔不知道写着什么。

    小青鸟儿傻愣楞地站在窗沿边,而绑在它爪子上的信笺,则早已被唐小糖给取下。

    门外打坐的墨闲,在昨夜屋内两人入睡后,便悄然离去了。此时打开的木门外就只剩下缕缕阳光,映照着微微尘埃。

    夏寻起床,没着急洗漱,首先就走到案台前看过唐小糖在鼓弄什么东西。

    但见,案台上放着两张仍遗留着少女幽香的信纸。一张信纸上画着一间小竹屋,小竹屋门前有一位长发及腰的少女,正抬头仰望星空,颇为孤单。而另一张信纸,则写着四字“不知羞耻”。看得两张信纸,夏寻不用想都知道,唐小糖定然是昨夜趁着自己熟睡,偷偷回给芍药一封书信了。否则,以芍药的温柔性格绝对不会写得出如此四字。

    她肯定是被唐小糖的书信给气疯了。

    至于唐小糖到底给芍药写了一封怎样的信,夏寻没有问,因为当他转眼看去唐小糖正在认真勾勒的画作时,他便已经知道那是一封何等龌龊的书信。

    “混帐!”

    “你怎么可以这样!”

    “有什么问题么?”

    “怎么没问题,你画的是什么啊!?”

    “我画的是我和你啊…”

    “无耻,无耻!”

    “嘶嘶…”

    “诶,别撕,我画很久的!”

    “啪!”

    唐小糖此时正在画的,确实就是她和夏寻。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两人皆一丝不挂,相拥热吻。若说难听些,这根本就是一副下流至极的春宫图!

    也难怪温柔善良的芍药会被气得骂人。换作世间任何一位女子,收到这样一封自己夫君与别的女子苟且书信,那可都是要拿刀杀人分尸的呀。如今远在天南边的芍药姑娘会是何等暴怒,可想而知。

    夏寻恼羞成怒,一把抢过唐小糖正在勾勒的画作,不顾阻拦当场就将其撕成粉碎,然后怒不可遏,夺门而出。小青鸟儿呆愣楞地展开翅膀,跟着夏寻也飞出木屋。唐小糖露出一道皎洁的得逞笑色,紧接着穿起鞋子也跑出了屋子…
………………………………

第五百八十六章 闲情逸致

    一番风,连夜雨。

    艳冷香销,莺燕惨无语。

    晓来绿水桥边,青门陌上,不忍见落红。

    伤春甚情绪。若取留春,欲去何处?

    也知春亦多情,依依欲住。

    子规道,不如归去。

    何如归去?

    如果将连日时段比作一场战役,那战事发展到至今,唐小糖无疑是得胜的一方。因为,夏寻已经拿她完全没辙,该被侵略的领土都被侵略,就只剩下最后的主城仍在顽固死守。而远在岳阳的芍药姑娘就更拿这事没辙…

    前者有力无心,后者有心无力。

    无形之中也助长了唐小糖的气焰。

    自打旗开得胜的那天起,唐小糖就真成了黏在夏寻身上的一块糖巴。夏寻去哪,她就跟到哪。就连夏寻去茅房,唐小糖也得在外头候着,方怕自己的小情郎而啥时候会不翼而飞似的。

    对于唐小糖的热情似焰,夏寻其实并没有多少抗拒。只要唐小糖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于出格,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纵使不经意间,小手要牵上大手,夏寻也都半推半就地容忍了。或许,他自己心知,生米在那天夜里就已经被捂得半熟,就等着国考完后怎么上菜罢。故,如今再扭捏也就太装作了。

    毕竟,他们的事情…

    已然光天化日,连快遮羞的布都没了。

    而唐小糖与芍药的战火也打那天开始便没有结束过。

    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白绣这暗哨在身边,纵使夏寻能撕一副春宫图也难以掩盖他与唐小糖同房的事实。不管自愿还是被迫,无论做没做那不可言道的事情,总之白绣就是这么个人…

    你要我撒谎?

    ……没门。

    百口莫辩又有白绣煽风点火,唐小糖死命栽赃。夏寻是别无他法,唯默默承受去南来的怒火,百般求饶。然而,芍药姑娘的脾气儿起来了,又哪能那么好消?

    纵百般求饶亦无果,更日日被那情情爱爱的事儿烦透了心儿。夏寻无奈之下,只好将一腔委屈写作:“相思如初,日夜念卿,等我归来”十二字寄往南边,然后欣欣然地退出了这一场注定身败名裂的战争。把战场以及小青鸟儿完全交付给两个喋喋不休的女人。而他的想法,其实并不复杂。堵不如疏,隐瞒不如随从,事到如今有理说不清,横竖都是死,那倒不如你两爱闹就闹去吧,有多大闹多大,闹到那天翻地覆就最好不过。待闹过了,火气就泄了。没那么火气作祟,或许日后夏寻领唐小糖回岳阳时,芍药姑娘还能手下留情些许,事情也或许还能好解决些许。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

    夏寻情商不高,但把谋略用在处理感情的事情上,还是勉强可以行的。至少没了夏寻参战,唐小糖和芍药的战火,便是没了柴薪的干火。经过最开始几天的肆意爆发后,逐渐便再骂无可骂,随之演变成了一场极其另类的争风吃醋。见火势渐弱,势态有所缓解,夏寻慢慢地也懒得再看她们那些酸溜溜的来往信笺了。

    毕竟看着心累呀。

    而瞿陇的日子,也在这般累心中逐渐转而安宁。

    除了隔三岔五被唐小糖勾起火儿,被白绣莫名其妙踹到水,被夏侯偷偷下药以外。夏寻身边的所有事情,都重新开始了它原本的平淡…

    唐川依旧是瞿陇联盟的盟主,执掌着瞿陇兵权。但唐川是个非常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他深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的道理,他并没因自己手掌大权和瞿陇兵马暴涨而膨胀,更没听从那些已经目中无敌的头目们的建议到处惹是生非。而是一连下发数道命令,将瞿陇变成了一座懒散的山头。无论是瞿陇原先人马,还是安塔山来的儿郎,一律进行放养管理。再没有所谓的条条规规,你想干嘛就干嘛,只要别给咱招惹来麻烦就成…

    奇怪的是,在这松散的制度下,瞿陇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变成一盘散沙,反而不可思议地变成了一座偌大的繁华山城。日无兵马训练,夜无将士轮值,考生进出无人询问,外来探子悉随尊便,松懈至极如逍遥世外,哪里还有丁点备战国考的严峻气氛呀?

    不知情情况的人,恐怕还以为那是考场界外呢。

    平淡的日子里,夏侯实在闲不住。过没几天,他就和白绣一块在山脚下开了间赌坊子。赌坊子的规矩就更松懈了。按夏侯说的,这里有酒有肉有床榻,只要你身上有筹码,不管钱多钱少,是吃是喝,是功法还是情报,无论你所属哪个势力的都能来这玩上一把。也自打这开始,瞿陇就着着实实地演变了方寸考场之上最奇葩的一个地方。

    短短几日里,四面八方闻风而来者不知其数,别有企图暗中渗入者亦不在少。直接导致汇聚在瞿陇的人马,徒然暴增三成之多。更有许多考生被仇家追杀走投无路,直接就跑到瞿陇山脚的赌坊子里避难去了…

    因为,只要到了夏侯的赌场,就没人敢再放肆。否则人家吆喝一声,便能叫八千瞿陇大军把你碾成肉酱。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足够的银子或食物,要不然,夏侯那痞子第一个就将你赶到荒野上去喂野狗。

    夏寻、独少等人默默把瞿陇的乌烟瘴气看在眼里,却也乐得如此。毕竟国考乃竞技场,明争暗斗,生死厮杀太过于残酷。现如今他们已坐拥方寸最强战力,放眼万里堪称无敌。无敌是寂寞的,能在风雨来临之前,享受这么些热闹与闲情逸致,实在颇为难得。

    而瞿陇人马的消沉,则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逐渐移向了方寸东考场。就在夏寻困惑于私情期间,横跨方寸峰挺进东考场的皇族大军重新成了整个天试考场的焦点。

    李建成把调兵遣将之权,毫无保留地全交到了柏凌云的手上。而柏凌云也不负众望,月余时间不到,他凭借着出众的谋略,以手里仅存的三千军力,破锡山、渡戚水,东征西讨扫荡了大半座方寸东脉。更甚至将风谷霸刀、藏剑山庄、血色江南、飞仙轩、爆炎陵这等原本雄踞于东考场的大势力,统统连根拔除。纵使武力高强者,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亦不敢再逞其锋芒,唯狼狈遁逃出东考场。

    通过月余时间的蚕食吞并,皇族人马从原有三千猛增至六千有余,虽战力无法再和以前相比,但也隐隐恢复元气。当然,面对瞿陇的八千精兵强将,皇族仍有一段距离…

    看着柏凌云在万里之外独领风骚,夏寻后来也有些按耐不住寂寞的意思。

    为了不让唐小糖老是埋头写信,和远在岳阳城的芍药争吵个没完没了。在夏侯的赌坊子闹腾起来后不久,夏寻便强行领着唐小糖、墨闲、独少、小和尚等闲得发慌的人儿,从钱铭那去来油菜花种子,在瞿陇山前的荒凉原野上,做起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开荒播种…

    这事情说起来还真挺无聊。

    估计也就只有无聊至极的人,才会想得出去做这件无聊的事吧。但,再无聊的事情一旦牵连上夏寻,往往都会变得很有意思。

    夏寻本想拉起十来号人养养花草种种,菜打发去剩下的时间罢。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原来闲情雅致在无聊的时光中,居然也能像瘟疫一般传染别人…

    而且传染的速度之迅疾,让夏寻都始料未及。

    “他们在干嘛?”

    “好像是在种菜。”

    “种菜?”

    “他们闲得蛋疼呀?”

    “难道你不闲得蛋疼呀?”

    “额,好像是很蛋疼。”

    “要不咱们也耍耍?”

    “额,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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