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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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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扒饭的手,戛然而止。

    夏寻冷冷地用余光飘着夏侯:“滚。”

    夏侯听着就不乐意了,大力拍着夏寻的肩膀,板着脸就教训道:“你这话,哥哥我不爱听啊。我可告诉你,我爹爹是给我下了死命令的,你若不能带个大肚婆回去,我可就得挨揍了。再说,哥哥我也是好心好意想帮你成事,你别翻转肚皮就是屎呀。”

    夏寻放下碗筷,不耐道地拿走夏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道“我没你想的那般龌蹉。”

    “呵。”夏侯不屑一笑,抖起嘴角的草儿便蔑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们今儿是打哪去呐?”

    夏寻没好气地瞟起眼皮,冷道:“赏花去了。”

    “好一个登徒浪子,见异思迁!”

    “……”
………………………………

第五百九十八章 战事家事(下)

    “赏花去了。”

    “好一个登徒浪子,见异思迁!”

    “……”

    话没两句,气氛即恶…

    坐在夏侯右手边的白绣,仿佛等夏寻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夏寻刚把话说出,白绣立马翻脸,狠狠一拍桌子,圆瞪着两眼珠子,恶狠狠地斥道:“这人呀,就是这么犯贱,吃着碗里的还看着兜里的。瞿陇山下有百里家花待开,竟然还不知足。不知足也罢,居然还长途跋涉地跑到外头偷偷摘那臭不要脸的野花。你们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

    “李白绣,你含沙射影在说谁呢?”

    唐小糖本就在回路上憋着一肚子郁闷,现经白绣这么一说,顿时火气就冲上脑门了。

    白绣毫不退让,转眼盯着唐小糖便咧嘴狠道:“我就说你咋滴?不要脸的小贱人,整天净顾着勾引别家的男人,你是饿鬼投胎,上辈子没吃够吧?贱货!”

    “你混帐!”

    “啜!”

    “嗙!”

    “诶诶诶,你干嘛呢?”

    “有话好好说,你干嘛动手打人呀?”

    “我打的不是人,是狗!”

    “你敢骂我是狗?”

    “我骂你咋滴?”

    “啜!”

    “嗙!”

    “嗙噹噹…”

    “啪!”

    俗话说的好,两个女人一场戏。

    唐小糖和白绣自打相识的那天起就不对眼。而现在白绣更是把夏寻背叛芍药的怨气,全都发泄到了唐小糖的身上。两人话没说两句就破口大骂,怼上兴头更直接拧起桌上的碗筷就朝着对方当头砸去。乒乒乓乓,满地开花,好好的一桌子饭菜,转眼间就被这两女人砸成了稀烂。满桌子人避之不及,皆被洒上一身油腻腻的菜汁,狼狈不堪。

    唐川、罗诀等人纷纷阻止,但亦无补于事。周遭旁人纷纷侧目,遥遥看戏。最终,夏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狠狠大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斥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

    一声暴喝,如火喷张。

    白绣和唐小糖这才愤愤不平地停下手来。

    待片刻,夏寻忍住火气缓下声息,朝白绣劝说说道:“你别再骂了,这事我晚些会给芍药说法。如果你真为我和芍药着想,便不要再添油加醋。这说到底,也只是我的私事,你莫管太宽。”

    “呵…”

    “说得可真大义凛然呀。”

    白绣蔑笑一声,不以为然:“你若不亏心哪怕我添油加醋?我虽外人,但芍药是我同门。我可不想眼睁睁看着那傻妮子,被你的虚情假意骗得团团转。哼!”话罢,白绣双手抱怀,哼一声转过头去。

    夏寻能理解白绣和芍药的同门情切,故不敢再多狡辩,免得自己难堪。夏寻略有愧疚地看向身旁的唐小糖,低声劝道:“这事你就忍忍吧,当给我个面子,可否?”

    “诶…”

    深吸一气,缓下怒意。

    唐小糖是晓得这事夏寻为难,奈何白绣那嘴巴实在太毒,唐小糖是咽不下那口气啊。可夏寻当着这么多人面低声下气地求来,唐小糖纵使恼火也只得重拿轻放息事宁人了。

    瞟眼满桌子的狼藉,还有众人等待的目光,唐小糖再难有吃饭的心情,随之摆摆手,无奈道:“罢,这饭你们慢慢吃,我去歇会。”

    不等人挽留,话说完唐小糖便起身离开席位。临走前她朝着唐川悄然使去个眼色,像在有什么话要说,然后朝着西边的聚义厅独自走去了…

    夏寻苦苦一笑,没有阻拦。墨闲不置可否地审视了夏寻片刻,依旧保持沉默。夏侯不知实情故无深思,随后领着胖和尚找来抹布和水桶,将满地狼藉清理干净,再搭起桌子,然后到厨堂重新取回饭菜。

    而唐川则在唐小糖离去后不久,随便找个借口便跟着也离开了。

    看眼唐川离去的背影,夏寻脸上的苦笑渐渐变得干涩且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的秘密恐怕是再瞒不住唐小糖了。以唐小糖的聪慧,她必然能把今日的诸多端倪串联起来,最终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风雨欲来,乌云压城。

    夏寻拿过墨闲递来的茶杯,不是滋味地喝下半口。遂缓步走到山崖边上石板凳坐下,遥望东边明月初升,摸着鼻梁骨默默掂量去今夜的说辞。

    毕竟他的路真不好走,而且牵连的人和事都太多太复杂。如果唐小糖硬要跟着走,若有什么闪失夏寻恐怕得愧疚一辈子的…

    瞿陇山腰,西。

    黑旗猎猎,夜风不入门。

    离场后,唐小糖孤单地来到了聚义厅。

    她从屋子角落的铁木柜里取出火折子,再将四角的油灯点燃。细弱的烛光不能将偌大的厅堂所照亮,只能勉强拉伸出细长的倩影,摇摇晃晃在暗黄的烛光里。

    点燃油灯后,唐小糖怅然若失地坐在中央长桌上首,唐川平日坐的位置。过没多久,唐川跟着尾巴也来到了聚义厅…

    “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在唐家堡生活了近十年,唐川非常了解自己的小师妹。在宴席上唐川看得唐小糖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心里肯定藏着事情,而且不同寻常。

    唐小糖敷衍点头:“是不好。”

    唐川走到长桌下手末端,正对着唐小糖坐下,然后问道:“怎了?又没有成事吗?”

    “成了。”唐小糖道。

    唐川闻言,脸色顿时一沉,逐字冷问道:“难道夏寻不想负责?”

    “不…”

    唐小糖当即否认:“他不是那样的人。”

    唐川这就很疑惑了:“既然事已成,夏寻也认栽,那你还有何可担心的?”

    唐小糖没立马回话,而是心事重重地将腰间的两只小布偶拿到台面上,把玩在手里。她似乎在思考着某个极其关键的问题,犹豫了好久一阵子,才静静说道:“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多不得了?”唐川小心问道。

    唐小糖思虑片刻,然后定眼看着手里的布偶娃娃,慎重说道:“我也仅是猜测,作不得实。但如若猜测无误,言则天下震惊,动则人间颠覆,非常不得了呀。”

    “这么夸张?”

    “恩…”
………………………………

第五百九十九章  惊窥鬼藏

    “这么夸张?”

    “恩…”

    唐川脸上的沉色,逐渐汇聚成一丝谨慎。

    唐小糖说话,很少会用如此极端的词语。而如今她一连使用了两个排比,而且都是最极端的形容词语。由此可见,唐小糖说的事情是何等不一般呀。

    “能说吗?”

    “不能说。”

    “呵呵…”

    唐小糖想都没想果断否决,唐川略显尴尬。遂好生笑起:“既然不能说,那你干嘛还来找我?”

    “我找你来,是确认几件事情。”

    唐小糖没等唐川接话,顿了顿,就继续看着把玩在手里的小布偶,静静说道:“西仓道至杜鹃山有两千一百余里路,其中每百里我们便预先安排有人手并布置陷阱机关。此事经你一手操办,皆是绝密进行,纵使埋伏的人也互相不知。那么除了你我以外,还有谁能悉数知晓此事?”

    唐小糖问得略突然而且相当奇怪,唐川仅凭字面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寻思好片刻后,唐川摇头说道:“埋伏地共有二十处,其中六处伏有人手,由唐嫣和唐偃分别负责,但他两人也不知全数。此事,理应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再认真想想。”唐小糖含糊道。

    唐川这回很肯定:“不用想,此事肯定不会有别人知道。纵使知道,也不可能清楚所有伏兵地。”

    得到这个回答,唐小糖的小眉头不禁皱起小小一块疙瘩。她把手里的布偶轻轻放在桌面,然后静静再问道:“如果没人知道此事,那便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出手的地方是杜鹃山,对否?”

    “对,没错。”

    唐川越听越迷糊:“但这有什么问题呢?”

    “问题就在于墨闲却找到了杜鹃山。”

    “啥?”

    唐川没回过神来,唐小糖再重复道:“我说墨闲找到杜鹃山来了。”

    “墨闲找到了杜鹃山?”

    “对。”

    唐川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他本以为墨闲是在半道遇到的夏寻和唐小糖,所以才同道回的瞿陇。可怎晓得,他居然是直接跑到了目的地去呀?

    “这怎么可能哟?”手抚着下巴,唐川作深思状,不禁嘀咕自语:“墨闲的能耐确实是非凡。他中我夺魄、追命两箭仍能跑得生龙活虎,由此可见,诛仙剑体纵然受损严重,亦是当世无双。可我不曾听闻,墨闲有寻踪定位的本领呀。他怎可能在方圆数千百里内,直接寻得你们踪迹?”

    唐川正狐疑,唐小糖不动声色地越过话题,再问道:“沿路所伏机关,他触发了几处?”

    唐川不多想便回道:“确切数量目前还不清楚,得明天派人查看才能有结论。但据唐偃回报,六处伏兵地其中就有四处曾与墨闲相遇。”

    “是嵇山、青湖、奥山道、高楼原,这四处对么?”

    “额,你怎么知道的?”

    “不难…”

    唐川显诧,不知做何感想。

    唐小糖把放置桌上的两只小布偶分开近迟,再伸出一根手指沾去茶水,随手在木桌上画出一个不规则的图形,然后点落四点再画上一线贯穿连接两布偶,沉声解说道:“因为,此四处虽相隔千里,却可连成通往杜鹃山的直线。墨闲直径而行,就意味着他根本就没有探过路。换而言之,他早就知道我和夏寻的准确方位了。”

    有人泄密,这是他唐川第一个念头。可很快的,这个念头便被他自己给否定了。前不久他才给唐小糖打过包票,此番布局除了此间两人,绝不可能被外人所知。既然如此,又何来的泄密可言?

    唐川狐疑色浓,唐小糖的脸色也愈发凝重。

    烛光瞟影稍暗,迷雾徘徊在光明之下,已经可以模糊看得真相的具体轮廓。而随着真相逐渐清晰,唐小糖心中的侥幸也逐渐被剥离干净,终剩数之不尽的惊惧与惊愕。她万万不敢相信,自己天马行空般的猜测,居然会变成真实…

    待许久,唐小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沉重问道:“墨闲是何时离开西仓道的?”

    “大概是在申时二刻左右离开。”

    “离去前有何异况,离去时又有何异色?”

    唐川扶着下巴,紧抿嘴唇。

    他不明白唐小糖问这些的意图是什么,只好如实答去:“刚至西仓道时,雷猛探明实情,他曾有疑虑,可终被我们劝阻。离去前他也无任何异常征兆,突然乍起就勒马折返,像恍然大悟。当时雷猛他们还以为墨闲是反应比人慢半拍,才明白得我们的企图。他突围而去,我不得已出手拦截。可他根本不与我纠缠,连番挡下箭击就继续选择遁逃。我一路追出数十里,伤他两箭,才容得他逃脱。”

    “喳…”

    唐小糖闻得此话,两小手不禁紧绷成拳头。她怀揣着的最后一缕侥幸,终究还是破灭了。唐川的这番话,就好像划破幕障的利剑,无不认证了唐小糖心中最不愿意承认那个猜想。

    “小糖?”

    看着唐小糖难看至极的脸色,唐川更加迷糊不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唐小糖艰难地将思绪从无尽骇然中抽离出来,缓缓抬头两眼无神地看向唐川,沉甸甸地逐字说道:“申时二刻,夏寻在杜鹃山喊了一声师兄救命。”

    “!!”

    “……”

    唐川霎时眼瞪欲裂。

    瞬息之间,脑海翻腾。

    他终于明白过来,唐小糖所猜想的事情是什么了…

    唐小糖的布局不存在遗漏,也没人提前通风报信。

    杜鹃山方圆百里廖无人烟,是绝好的行恶地。

    夏寻的嘶吼传不出两千里的距离。

    墨闲的眼睛更看不破两千里路的重峦叠嶂。

    可同一时间,夏寻呐喊一声,数千里外的墨闲即刻反应…

    这般诡异的事情,完全颠覆了因果的常理…

    而能够解释的理由,恰恰刚好有一个…

    “这…这怎么可能?”

    同样的质问,此时从唐川嘴里再次道出,是充满了惶恐与震惊。唐小糖先前说,此事言则天下震惊,动则人间颠覆,确实半点不夸张!他现在和唐小糖刚看到端倪时的反应如出一辙,都是完全不敢相信此事的真实性。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这就是事实呀。”唐小糖声语已经变得极其沉重。

    “那他现在…”

    “嘘…”

    唐川话刚开口还没说全,唐小糖便伸起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红唇前,作出噤声的手势:“此乃天机,万说不得,即便私下无人。”

    “可是…他…他…”

    “但…小糖呀,你…你可是要跟他拜堂的呀。他身怀此等惊世密辛,你…你们可怎么办呀?”虽被唐小糖禁言,但唐川按捺不住心理的惶恐,结结巴巴地用最委婉的词语,继续把话往下说去:“要…要不咱们把这事先告知唐奶奶,听听她的意见?”

    “不行!”

    唐小糖不容置疑地狠声否决,眼眸子里遂盛起两团冷光:“倘若你敢说,我便与你从此绝交。”

    唐川为难非常:“但…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呀,怎…怎能如此草率?”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无须操心。”

    唐小糖说得果断且肯定。

    唐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劝说了。

    凉风不能帮忙驱走烦躁,反而让人更加郁闷。灯盏里的火油渐渐被燃烧大半,烛光也随之变得微弱了许多。犹豫良久,唐川才不甘心地退却半步,转而肃起脸来沉重说道“小糖,你看这样可好。师兄自知没办法阻挠你的决断,可夏寻的事实在非同小可呀。我们现在看到的,恐怕就是他那道遮天之下的真相。他既然敢来京都赴试,肯定就是奔着通天塔去的。他要上通天塔做什么,你现在该很清楚。登得通天他便生死难料,纵能九死一生存活下来,遮天封印必然彻底破除。到那时候,整片天地山河都会因他而颤抖,你认为那夏寻还会是你认识的这夏寻么?此事你定要好生斟酌,该处理的事情还是尽快处理了吧。”

    “我并不打算处理。”唐小糖斩钉截铁道。

    “为何?”唐川问。

    “因为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处理的余地。”

    “可他真不是一般人呀!”

    “那又如何?我爱他。”

    “我怕你会受连累。”

    “你怕受连累么?”

    “我有什么可怕的。”

    “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啧,小糖呀这是不是儿戏呀。”

    “哦…”

    苦口婆心,叨叨良久。

    唐小糖敷衍应声,没再说话。

    但从她忧郁的眼眸亦可以看出许多彷徨。

    唐川的担忧不无道理,此事关乎人间天地,必然棘手无比。可少女早已芳心暗许,情至深时便是义无返顾,根本不存在其他选择。所以,唐小糖此时彷徨的事,就只有夏寻的安危,而非私情,更非自己。毕竟夏寻的秘密实在太过于惊世骇俗,若被公诸于众必然会招惹来无穷祸事,甚至举世皆敌。所以,唐川说再多,那都是废话…

    清风不识人情,吹灭墙边就要油尽的灯盏。

    烦闷最为苦恼,晾干了桌面上的淡淡划痕。

    唐小糖最终有了自己的决定,把台面上的布偶挂回到腰间,挽袖起身,再挥一挥衣袖将剩余在厅堂的三盏油灯吹灭,然后缓步走出聚义厅。

    唐川欲言又止地看着这位小师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和她在西川唐家堡的过往相比,更添许多稳重。或许,这便是成长吧。以往她遇到再苦恼的事情,都会第一时间想着如何去解决。利益取舍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不择手段。从来不会像今夜这般犹犹豫豫,思前顾后,想着如何去把事情用最轻巧的方式去妥协。

    可是,这真的有用么?
………………………………

第六百章   茶的故事

    秘密。

    隐之于秘,藏之于密。

    不为人所知,方为秘密。

    当秘密知晓的人多了,它便失去神秘的属性,也就不算得是秘密。除非,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默契地将它深藏在心里,当作从未知晓…

    夏寻的秘密,便就是如此。

    岳阳时候,余悠然曾以剑破遮天,掀开了这道秘密的第一缕面纱。使得问天山的老人家首先于局外观得洞天。但他理性地选择了沉默,并以一缕问天神器之魂嵌入夏寻的血肉,将秘密重新封印。即便后来芍药察觉端倪,老人家亦含糊其辞,左右言他,不予言道。接着才有了夏寻强闯寿山伏尸断龙地,见得诸圣伏笔。再于天坛吟北茫悲歌,摄魂入混沌梦境见得自己前世,从而彻底洞悉前因后果。也才有了后来孙悟空凭同为天弃之人的气息,识破虚妄。余悠然巧妙施计,骗出真相,等等诸多后事。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都默契地选择了隐瞒,所以夏寻的秘密才得以还是秘密…

    而现在,唐小糖似乎也要做出类似的选择。

    背着沉重的心情,唐小糖从聚义厅走出。外头的月光已经升上当空,正无私地挥洒着银色的微光,夜深了…

    夜深人静,山腰的宴席不知何时被人悄然无声地收拾得干干净净,空荡荡的。山缝里的蝙蝠最喜夜深猎食,它们飞梭在云里雾里,闪烁着红色的眼睛,谨慎地俯视着山野间的一举一动。

    黑夜里,万物都被黑色所吞噬。

    就连皓月都不能避免,沦为黑暗的奴隶。大千世界仿佛掩上了一面神秘的黑布,所有东西都隐藏在暗处。白的是水与月,黑的是岩石与林木,灰的是放眼无际的茫茫原野,这就是所有…

    沿着凹凸不平黄泥小道,沉沉越过几座小山丘,唐小糖终于回到她和夏寻的小木屋。白日时的黯然销魂,飘飘欲仙,如今还能记忆深刻。只是曾期待夜幕降临后的金风玉露,却不知何时已被抛到了脑后,只剩下担忧。

    夏寻此时不在小木屋里,而在木屋外头。

    油灯一盏与明月映照着小榕树,两只藤木雕刻的小杯浸泡着红茶。夏寻貌似早已料到唐小糖回来时候,必然会带上这么一副担忧的苦涩,心中会有吐不尽的千言万语。所以,他早早就将屋子里的简易案台,搬到了屋外的榕树下,并整齐摆上茶具和果食,点上油灯。

    或许是等得时间有些久了,夏寻趁着空隙不忘写下封南送的书信,而现还在写着…

    “莎莎…”

    微微细声,如风吹婆娑,轻轻的,静静的。

    慢火细煮着沸水,干枯的茶叶吸纳热量迅速展开,染红了清水。清香宜人,如夏夜里的一阵绵绵细雨,淋湿愁人的烦躁并带来清凉。久闻之更使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北地的苍茫世界中,望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惟余莽莽…

    “你回来了?”

    “恩…”

    “没吃饱吧?”

    “还行,但也不饿。”

    “我给你稍了些吃的,不够待会帮你再煮些。”

    “……”

    远远闻得独特的茶香,唐小糖心领神会地就知道了夏寻的心思。香自北寒来,经沧桑而尤远。夏寻断然已经做好了用漫漫长夜来倾诉心事的准备。所以两人的对话都显得很平淡,就像是携手半生的老夫妻在平日里的絮叨,不带多少情绪却充满关切。

    闻着茶香,唐小糖来到小榕树下,恰静地坐在夏寻特意留给她的小凳子上。双手重叠在小腿旁,恰静地看着夏寻。

    夏寻稍稍提起眼眉,但手里的笔却没有停顿,依旧不紧不慢地写着。

    “你需看吗?”

    “不了。”

    “你一向都喜欢偷看我和她的书信。”

    唐小糖的身子动也不动,淡淡地摇了摇脑袋:“现在,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恩…”

    话深邃,夏寻似明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没再把话往下说去。而是安安静静地将书信最后几句话认真写完,然后折叠成纸条系在小青鸟的爪子上,再放其化青芒掠入云霄。

    青芒如针,引线绣长空,消尽于天际。

    夏寻这才端坐起身子,看着唐小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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