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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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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人以票抵银,这也再正常不过了。”
见老官员半天不开窍,柳岩恨铁不成钢般再次翻起白眼,无礼道:“世载叔,你是在金部司呆得太久,连脑袋瓜都呆生锈了吧?这么大的漏洞,你居然还没察觉得到?”
老官员的气量极好,被柳岩这般无礼奚落竟丝毫不见有火气,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是啊,世载叔老啦。脑袋瓜没你们年轻人转得快,啥事情都糊里糊涂的。有啥话,你就挑明着说吧,就别老拿我开刷啦。”
柳岩得意翘起两边嘴角,嘴皮子下两颗小虎牙满是骄傲,高挑着眼仿佛能望穿乌云雾雨直达天穹,更显傲世轻物,不可一世。
双手重新挽回到后腰,柳岩解释道:“其它问题说来话长,你不好理解,我也没那么多时间絮叨,就挑简单的给你讲吧。江湖门派最讲究底蕴,龙堂立旗扎根长安不过十余年,即使发展迅猛,人马众多,但归根到底还只是个黑道帮会。黑道生意看着风光,欺行霸市垄断私盐,经营赌档、妓院、钱罐样样都是赚大钱的买卖,可是这些买卖背后都是得有人照着的。明面上,做事的打手,跑腿的马崽,帮会的红利,都需要花销。暗地里,户部吏官、文书,工部的太史官、丞正左右,刑部的执行官、比部中郎,员外郎等等也无不需要花银子打点。这些关节若不能打通,龙堂根本就无法在长安立足,更别想在北疆开枝散叶。”话说这里,柳岩意味深远地撇下眼角,瞟向身侧的两位金部司官员。顿了顿,再说道:“风过留痕,雁过拔毛。如此细算下来,龙堂手里的生意能有三成纯利就已经不得了,这还是我没计算他们近年迅猛扩张的所需花费,倘若算上他们赔本都不够啊。区区黑道帮会能有多少财力底蕴?别说两百万两黄金,就是要他们拿两百万两白银出来都要他们割肉的了。更何况,后头放贷还要大量钱财支撑?”
金部司的老官员这下子总算是听明白柳岩的道理了。
柳岩分析得不错,龙堂虽然恶名昭彰,堪称大唐北疆第一黑道势力,但底蕴终究太薄,甚至连一般江湖门派都比不上。而黑道敛财虽是暴利,却必须得和白道分割,否则他们根本没有生存的土壤。在这般黑白两道各处关节层层蚕食之下,龙堂的生意再暴利也有个限度。能比寻常生意捞钱快,但也快不了太多。十余年下来,他们能积蓄起几十万两黄金恐怕就已经是极限,两百万两那是砸锅卖铁都拿不出来的。
“岩子,你是说龙堂的生意有猫腻?”
“不只猫腻,而且大有文章。”
左侧稍年轻的金部司官员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许古怪,他不着痕迹地朝着站在大雨中的一名男子刑部士兵使去一道难明眼色。然后再小心提醒去柳岩:“可是抓贼拿脏,到目前为止,我们手里都没有足够证据指明龙堂有肮脏的财源呀。”
柳岩缓缓转眼,定定地看着话者,没有说话仅是隐隐掀起一缕阴笑。笑色阴沉略微寒凉,完全和他的尚且幼稚年纪不符,也让得他本就不正气的神态更多几分邪气。
“证据是要找的。”
“怎么找?”
“找账本。”
“……!”
………………………………
第六百三十九章 邀君望雨
“证据是要找的。”
“怎么找?”
“找账本。”
“……!”
柳岩身旁的两位金部司官员顿时惊皱眉头。
他们可终于知道,柳岩今日为何贸然兴起来这真武山看雨了。
龙堂是黑道帮会,黑道帮会不同时商道的豪门。商道中人做生意凭的是信用,而黑道买卖讲的只有实力和手段,故而往往会出现许多不能见光的金钱往来,又或者黑吃黑的情况。因此,在某种层面上说,他们比之商人更注重利益分配,会把每一笔收入支出都会记录得清清楚楚,以方便上层头目每月查账。这账本,便叫做暗帐。像龙堂这般势力庞大的黑帮,必然旗下堂口皆有一本。
柳岩今日不是来看雨的,他是要来看账的!
“岩子,你该不会想来硬的吧?”老官员怯道。
柳岩略有鄙夷:“官兵捉贼何时用过软的?”
“这…”
年轻的金部司官员很为难,急忙劝阻道:“岩子呀,龙堂吃水可是很深的呐。前些年,你爷爷也曾想过要摸龙堂的账底,但刚有些眉目就被工部和刑部联手给压下去了,可见他们身后的人手眼通天。你现在又想从他们身上找事情,恐怕…恐怕会惹祸上身呀。”
“你怕?”
“我…我不是怕。”
“那不就得了?”
柳岩丝毫没给此间几位长者留有颜面,像是上级训斥下级般,肃声斥道:“我爷爷做不成,是因为投鼠忌器怕牵连你们,但不代表我不能做。我身不在朝廷,无官无品无职无禄,胆子更敢包天,怕谁?今天我既然领你们来到这里,你们就得给我把事情办妥咯。我管他兵部尚书还是工部侍郎,谁怪罪下来都由柳岩承担。但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龙堂必然大问题,只要拿到他们的账本,我们便能顺藤摸瓜揪出藏在他们身后的大鱼。其功劳就归你们!”
厉声喝罢,柳岩不再理会两位金部司官员,侧步转身,双目严正,逐一扫视过站在岸边两侧的数十名刑部官兵。但见这数十人皆身材壮实,神情坚韧,目如虎狼,自站住脚跟后便一直保持着站姿,任由磅礴大雨漂打他们的身体,他们毅然不动,宛如数十尊坚硬的石碑。一看这架势就知是军中千里挑一的悍士!
看着这些人,柳岩再厉声说道:“进去以后都给我利索行事,首先控制账房掌眼与掌柜,如遇反抗者暴力制服,再仔细搜查一切可能匿藏书册之暗格。”
“……”
数十刑部官兵闻声不动。
或许是众官兵的反应和预想中有出入,柳岩再补充道:“都赶紧行动吧。”
“……”
然而,众官兵依旧文风不动。
众官兵为首者为难地看着柳岩身侧的两名金部司官员。
柳岩见状,当即就知道啥情况了。柳岩拟三令得到金銮赏识,可至今朝廷也没给他个一官半职,仅是态度微妙地下发了一纸公函,默许他参与三令施行,其中磨砺之意显而易见,入职金部司也是迟早的事情。可毕竟无官在身便是无权在手,若非金部司里的官员都对他迁就着,他压根就没资格整天带着几队官兵招摇过市。现在他冷不丁地就要调动人马向龙堂动手,这就更没资格了。
柳岩多聪明,眨眼便知道两名同行的金部司官员怂了。
可以他的硬性子,又哪里能是轻易妥协的?
柳岩转眼瞪向两人,就骄横质问道:“两位叔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信不过小侄么?”
两位金部司官员皆露出苦笑,年长者皱着眉头前走半步靠近柳岩,低声下气地劝说道:“小岩子,不是叔叔信不过你呀。只是…只是向龙堂动手这事事关重大,咱们金部司虽主导三令施行,可…可非紧急情况动用武力执法,按规矩还得先请示老司正,再由老司正上禀刑部,待刑部下发公文后我们才能动手的呀。不然…贸然动手,咱们可就有越权之嫌了,到时候刑部压下来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呀。”
“哼!”
柳岩越听就越不是滋味。
老官员很显然是在给自己找托词,他不想搀和这事情。
柳岩眨眼就听出他的深意了,待前者话完,他冷哼一声,双手抱拳朝天高举,盯着数十刑部官兵厉声说道:“刑部施压,皆由我担待,与你们无关。我乃皇上钦点的下任金部司正,官阶三品大员,动用区区数十人马何须向刑部报备?金銮命我督办三令施行,如今正是十万火急时,我有令你们无权不遵!”
“但你现在还不是金部司正。”
或是被柳岩这小屁娃呼喝训斥多时,实在有损颜面的缘故,为首的刑部官兵忍不住就有怒了,他铿锵有力地回绝道:“刑户两部联合办案,你虽受命参与但并无实权,我们可以不遵。况且,按大唐律例,若无上级公文授命强行逮捕平民者,皆以藐视皇*罪,鞭刑五十官降一级停俸三月,你无官在身如何承担?”
柳岩气量本就小而且性子倔,被官兵这么一顶撞,脸皮当即就没地方搁了。
柳岩冷道:“那就是不给我面子咯?”
“不是不给。”
为首官兵毫不退让,目视前方,铿锵回道:“等你手掌金部司正符时,我们自然会给你面子,但现在没面子可讲。眼下并非急情,你若想调动刑部人马替你做事,就先回去让你爷爷写封手御来。”
“你…”
柳岩被气得够呛。
官兵说的办案流程他哪不知道?
只是龙堂这事事关重大,倘若让他那爷爷晓得他想办龙堂必然会深思多虑,级级上报至尚书台。龙堂能在短短十年里就发展成黑道巨擎,傻子都知道他们是朝廷里有人呐。待他爷爷将公文呈递至尚书台,风声早就走漏了呀。
正因如此,柳岩今日才会借观真武雨势为由,不动声色地带着三十号刑部官兵和两位叔伯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出其不意偷袭龙堂堂口取得一份账本,从而掀开这尊黑道巨擎的死门。
怎料,事情都来到最后一步了,本以为动动手指头就能万事大吉了,可平日里对他千依百顺的两位叔伯居然突然就这么给怂了。
没再理会官兵,柳岩再转眼审视去两位金部司官员,缓声慢道:“我今日不做安排来到城西,就是要趁其不备,出其不意打龙堂这有头虎。若等上报再行动必然会走漏风声,龙堂有了准备我们就会功亏一篑,这简浅的道理两位叔叔该不会不懂吧?”
年长的金部司官员苦着脸为难道:“我懂,但朝廷执法…”
“懂就给我做保!”
话未完,柳岩强势喝声断话。
两金部司官员皆为难相当,应声也不是,不应声也不是。
而就在柳岩几人相持不下之时,远处河岸边的磅礴大雨中,忽然走出一道人影…
若非来者已近,如此磅礴雨势里很难察觉其存在。隐隐约约的,只见来者容貌普通,身材倒算高大,不打伞不着蓑衣,顶着大雨便急匆匆地朝着柳岩这边小跑而来。瞧得来人,两位金部司官员以及一众刑部官兵的脸色都变得古怪,似愁非愁,似喜非喜,还有些尴尬。而柳岩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默默止下嘴里的后话,侧转身子直愣愣地看去来者。
“哒哒哒…”
冒着大雨,来者小跑至柳岩等人跟前。
先行朝着诸位官员、官兵抱拳鞠躬行下小礼:“草民见过诸位官爷。”众官员不作声色,仅定定地看着。最后,来者再朝柳岩抱拳行礼,问道:“这位想必是柳司正家的小少爷吧?”
柳岩轻蔑撇眼话者;骄傲回一字:“对。”
来者也不计较柳岩的无礼,和笑道:“柳少爷三令施政惊艳长安,经略文采更堪国士,我家主人早已倾慕许久。今日出游,偶然遇见柳少爷乘船渡湖又逢大雨磅礴,主人生怕柳少爷着凉,故命人备好姜汤酒菜,邀少爷至寒舍一聚,顺便避避雨势。”
“哦?”
其实,当看得有人朝这边跑来的那刻起,柳岩心里便已猜到来者的路数,但此时他仍故作不知般随口问道:“你家主人是哪位呀?”
来者垫垫抱拳,答:“长安龙堂城西分堂堂主,江湖人称剃须刀…田波。”
“田波?”
“……”
无论是一众刑部官兵还是两名金部司官员,都似乎和柳岩一般对来者的身份都早有料定,故听得名号皆无动容。唯柳岩故作惊诧,飘起一缕阴笑之色:“呵,龙堂的水果然够深呀。我才上岸不久,脚都没站稳了,随便是个阿猫阿狗都能知道我的动作。厉害…厉害…”连道两声厉害,柳岩似有深意侧转身子,深深地看着身旁的两位金部司官员,然后阴沉沉地说道:“果然,手眼通天。”
柳岩忽然朝两人冒出这麽句话,显然是在含沙射影说些什么,两金部司官员显得有些心慌,年长者急道:“岩子…你别胡思乱想,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呵…”
依旧没给人把话说完,柳岩极其讽刺地冷笑一声。
重新转过身去,问道来者:“若我不去,又当如何?”
“柳少爷见笑了。”
来者不敢无礼,谦卑地躬着身子,同样笑道:“柳少爷才华横溢,乃当今圣上钦点的金部司正接继人,我家主人又怎敢冒犯?只是近日长安雨势太大,路上行人皆得小心翼翼,柳少爷走得太仓促恐怕不见得是好事。而且,来时我家主人就说了,柳少爷是有远见的人,肯定会成人之美。”
此话颇有深意…
话者是告诉柳岩,你的动作早已被看破。现在正是长安城最敏感的时候,满朝文武皆小心翼翼,你若横冲直撞损了他人利益,即便我们不敢动你,也有别人会动你。若识趣,你便坐下来聊聊。
柳岩哪不晓得其中笑里藏刀?
“这么说,我是非去不可了?”
“……”
来者笑而不答,直接提起一手朝着远处河岸边,做出请的动作。
这个动作其实就是来者的回答,有请客来,你若不来便自己乘雨打道回府。
柳岩想得明白,倒也非常干脆,心中有所打算就没再多言。随手从身旁的刑部官兵手里接过雨伞,便昂首挺胸迈步走出。
两位金部司官员本有话要和柳岩私下说,可如今是没机会了。
无奈对视一眼,遂领着一众刑部官兵随后…
………………………………
第六百四十章 何为狂生?
磅礴大雨,水势淋漓。
将楼宇街道,大江河面,山峦庭院都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雾障。
远望宛如缥缈的白纱,把繁华全都笼罩在神秘之中。
玄武湖东岸边,不知何时停泊了一艘诺大的商船。商船华贵,通体赤红,沉浮于湖面如出水之龙首,非常气派。而气派华贵中却不失精巧做工,梁有轻梭曲线之美感,船身整体线条流畅,入眼舒适,并无寻常商船用木料拼凑的那般生硬感。完美的弧线,古朴不失大气,若比天下行船,此船可为上上品。
“哐啷啷…”
船头并排站着两列彪形大汉,他们皆赤露上身,发达的肌肉布满刀疤,右手皆纹黑豹一头,乍看就知绝非等闲善辈。柳岩跟随着引路人沿河而行一路走到商船边上。商船甲板上,早已候着的四名大汉见来人,就利索放下吊桥。
单刀赴会鸿门宴,柳岩似乎根本不担心其中有诈。吊桥刚放落,他就漫不经心地首先走上吊桥。正当随行而来的两位金部司官员也要上桥时,领路的壮汉突然提起手臂,将两人拦下。
“你干嘛?”年长的金部司官员不悦质问。
领路的汉子放下手臂,双手抱拳赔笑道:“诸位官爷,莫要误会。我家主人想与柳少爷单独一会。侧旁画舫已为诸位备好美酒佳肴,歌舞琴棋,还请诸位能赏脸移步。”
“罢。”
没给两位金部司官员说话的机会,已经走上商船甲板的柳岩止步在船舱门前,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用命令的口吻安排道:“你们不必跟来,就到旁边等我吧。今日再给龙堂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
“呔…”
嚣张话罢,柳岩将收起的雨伞随手扔在地上。
接着推开船舱的紫檀木门,昂首挺胸便走入里头…
如果说商船的外形是气势威严,那船舱里头便可谓是奢华瑰丽。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薄黄色水晶垂碧玉吊灯盏,琉璃镶嵌四壁,金碧辉煌。纯黑香木墙笔直延伸成走廊。精美*,气派典雅,尽显雍容华贵。
船舱里此时也有一位大汉在等候着,他冷冷地看眼柳岩,然后便转身沿着走廊直行而去。柳岩不作言语,默默随后。两人走没多久,大汉领着柳岩来到走廊的尽头,再推开一道紫檀木门。
柳岩率先走入…
视觉阔然开朗。
“……”
这是一间厢房。
偌大的厢房,装潢风格和走廊一致奢华。
黑晶石铺地,水晶碧玉,琉璃灯盏,金碧辉煌。
厢房的右侧还有一扇紧锁着的紫檀木门,里头应该是间耳室。厢房四周分别站列着十六名赤露上身的彪汉,他们右臂纹豹,怒目凶光,皆手执根黑铁棍,杀气腾腾。厢房中央摆着张白玉圆桌,桌上摆满各色酒肉菜肴,而桌旁则正坐着位高翘着二郎腿满脸虬须的大汉。此人颇有凶相,青眉小眼,着黑色粗麻衣,左手撑着把闪亮亮的精钢*,右手握拳露出拇指,细细地沿着道口修理着粗厚的指甲。想必此人就是那田波无疑。
田波轻蔑地挑起一角眼皮,用余光蔑视去来者,咧嘴问道:“你就是柳岩?”
带路的壮汉随手将门带上,摆出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双手环抱堵在门口。柳岩没有回答田波的问话,瞧眼堵门的壮汉,再环扫一眼分列在室内的十六名掌棍大汉,最后才把目光漫不经心地看向堂中的田波,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见柳岩这副呆若木鸡的反应,田波打心里就认为这毛头小子没见过世面,被眼下阵仗给吓着了。遂脸上虬须扎起三分,恶声更狠道:“既然你是柳岩,那爷爷我就没找错人了。你这奶都没断的小娃子,竟敢想在我龙堂的头上拔毛…”田波突然猛一瞪眼,暴喝道:“你是闲命长么!?”
嗡…
一声暴喝,厢房一震。
白玉圆桌上的酒菜都被生生颤起丝毫,柳岩虽心里有准备,但也是被吓得够呛,不由哆嗦了一阵身子。但柳岩的神色却依旧镇定,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处的危险,只是意味深远地摇了摇头。
田波净把柳岩当作常人,这下摇头他以为柳岩是服软的意思,遂冷冽一笑趁势狠道:“算你识趣,还知道自己命崽薄。我们龙堂*皆有人马,朝堂之上都有我们的兄弟,要杀你不过弹指的事情。你是聪明人,废话我懒得跟你多讲。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蛋,以后别再惹我龙堂。二是带着你的人继续捣我的档口,我保准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田波声色俱厉,十足恶人卖相。
而待田波话罢,柳岩这回可终于有动静了。
但见他将挽在后腰多时的双手随意放落两侧,然后沉沉迈步沿着白玉圆桌走到田波跟前,双目平静如止水般静静地看着田波那双青眉怒目。
看了许久…
突然!
“啪!”
让人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止水忽然汹涌,镜湖忽现惊雷!
柳岩冷不丁地抄起手掌,狠狠的一巴掌带着劲风就照头扇到了田波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恍如一道青天之悍雷,乍响于当前,瞬间把场间所有人的脑袋轰得一阵恍惚。
田波也是傻眼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柳岩,满脸尽是不可自信之惊愕,竟然连最基本的暴怒和反应都忘记了。
“啪!”
全场傻眼,可柳岩没傻…
一掌扇下反过手来就又是一掌扇回去!
苍劲的力道带起更清脆的声响,那可是实打实的打脸呀!
两掌之下,田波可终于回过神来了。
按理说,他有武艺在身,纵使再不堪也不该轻易受下柳岩当头两掌。可怪就怪在,他原以为柳岩已经被场面给震吓住,不曾料柳岩压根没把他们当回事!
“唰…”
反应过来的田波勃然大怒,左手化爪稳稳擒住柳岩正欲再盖下的第三巴掌,右手握刀,瞪眼怒喝:“你他娘的敢打我!?”
然而,柳岩根本就没有和田波对话的意思。
右手被擒,无处发力,他随眼一瞧看得白玉圆桌上正有一砂锅滚烫热汤,二话不说左手握上锅柄拿起砂锅,当头盖脸就朝着田波的脑瓢砸下!
这回田波的反应倒算快。
由于右手掌刀不好出招,他下意识地就松开擒拿的左手。手掌握拳,朝着砸来砂锅就是狠狠一肘子轮出!
然而,悲剧发生了…
“嗙噹!”
“啊!”
田波怒火中烧,全然忘记那砂锅里装着的,可是烧得滚烫的老汤呀。结果一拳之下,砂锅爆破,整锅子热汤当场炸开。滚烫的沸水,倾盆浇下田波脑袋,疼得他当即就忍不住惨叫出声,同时整个人都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抓起衣服便往脸上擦。
“哒哒哒…”
眼看着自己老大吃亏,厢房里的十数名彪形大汉惊愕之余也意识到事情不妙,纷纷提棍围上柳岩。
由于砂锅爆破的距离很近,柳岩的身体与手掌甚至是脸上都免不得被渐上好些滚汤,炙热的疼痛让他不禁皱眉,但他非常能忍,丝毫没表现出田波那般狼狈。
柳岩无视持棍围堵上来的十数名彪汉,净冷眼看着被滚汤淋湿一身正用衣衫狼狈擦脸的田波。
看了好一阵…
待田波稍稍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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