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寻道天行-第8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膀上。
“你要出手?”
“不是…”
微微合目,道人的表情淡然非常,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我是在等你出手。”
“嗯。”
道场之外,那片风吹草动与两道残影脚步,正愈近。
女军将轻轻提起一分枪杆,枪穗无风自动,扬起红绸一段,冷道:“但愿他今夜带脑子来了。”
“他从来不带脑。”道人说。
“看似而已。”
“你很了解他?”
“不。”
话绝意冷,不经三思。
这位女军将,应该对那痞子,并不陌生。
或许没多少人知道,在那一副痞子皮囊下,到底藏着多少城府。但,熟悉这位痞子的人,从来都不会把他当成傻子看待,反而会把他当成一只小妖怪。而,把他当作傻子看待的人,则早已被他埋骨荒野了。
另一边。
呼
荒野,
人至,风过也。
百里枫林至尽头。
荒草尽止,寒光成林。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终于完全沉寂了下来。刚被晚风吹散的乌云,再次聚拢在阴月边缘。只要再有清风撩起舞姿,就能再来一次乌云蔽月,掩埋天地一切明光。
纯阳道观正门,巨大的红木门板,随着刺耳的摩擦声,被人徐徐打开。那道巍峨的身影,随之由门外走入。
只有一人。
另外那位中途与他随行的人儿,则独自留在了大门的外头,等待着…这门他进不得。至少在今夜没有发生变故之前,他不能进去。
“哒哒…”
道观之内。
巍峨的身躯,背着巨大的包裹,晃荡着嘴上的草枝儿。一步一步地,缓行在连通道场的石阶上。痞气的八字步,走得沉重,看似懒散,却步步稳健。
随着每一步的迈出,今夜的大戏逐渐拉开帷幕…
角,要登场了。
“莎…”
………………………………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枚弃子
寒光,冷。
冷月,圆。
阴沉气氛,朦胧月色,压抑着长安北郊,延绵百里枫林山水。山林无声,荒草无息,剩春蝉凄切,不时鸣起。伴随着那一道道沉稳的脚步声,声起声落,此间空灵逐渐被刺破。
筏…
看着渐行渐近的巍峨身躯。
太极广场最北端,居中的那位长眉道人,轻挽着拂尘,缓缓往前迈出七步。
无喜、无忧。不痴、不怒。
他冷峻如霜的脸上,只有一种神色,就是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就宛如一位看破红尘生死的高僧,静如止水,水平如境。
死寂。
“切…”
来者轻蔑,一声不屑。
夏渊扫了一眼走出的长眉道人,便又扫去一眼他身后的七位冷峻道人,都只是一眼,而且都是不屑的斜眼。紧接着,他轻轻抬头,目光便顺着雄伟的主殿楼身,一直往上,凝视到了屋檐顶端,那冷月之下,两位人儿的身上。
“哎呦~”
一笑。
目光泛起了一分调笑,定格在了,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军将的脸庞上。
“哎哟,哎呦,这不是天策那小娘皮么?还是这么嫩呀…啧啧啧,来,抬起下巴让哥瞧瞧。”
“……”
一阵冷风吹过…
滑稽。
今夜大戏,第一句开场白,就这么随意地被夏渊吐出了嘴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却不出人所料。因为,狗嘴吐不出象牙,就是夏渊独有的秉性。如若此时,他说出些什么正常的话语来,那才是值得让人惊讶的事情了。
但,对于夏渊这句调戏味甚浓的开场白,那位女军将是直接闭上了眼皮子,净当那是一阵清风扰耳,懒得多看一眼,或是理会。
“切,装啥冷冽啊?没意思,这么多年没见,聊两句都舍不得呀?”夏渊再次调侃道。
“……”
合目的女军将依旧不答,似乎是完全听不到夏渊的话语一般,神色没有任何改变。
然而,站在她身旁不远的那位黑衣道人,倒是有了一丝诧异。这诧异来源于,夏渊刚刚的最后一句话。在话出那一刻,这位女军将,握枪的手掌,微微收缩了一下,似乎是心有所触…
但,对于这一幕,这位道人也只是看在眼里,并未多说什么。
此间,依旧安静。
“哒…”
人已到。
夏渊沿着石阶,迈入了太极广场之中。
此时,上下双方相隔三百余丈,神情都显得格外的平淡。没有想象中的狂风大作与天崩地裂,唯晚风带着几缕青沙,徐徐飘过…
“没意思。”
见那女军将一直不回话,夏渊也不打算继续自讨没趣了,草草三字便结束了这段,无聊至极的开场独白。
他重新把目光移落到了,那位走入广场的长眉道人身上。带着浓浓的不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你就是许嵩对吧?”
“莎…”
没回话。
单手执起拂尘,缓缓下垂,两眼冷峻直视来者,长眉老道和屋檐上的那位女军将一般,没有说话。
又冷场了…
“靠…”
“一个二个都成哑巴了?”
“……”
任凭夏渊怎说,场间就是没人给他回话。
静莺莺的,阴沉沉的,宛如除了夏渊,此间全是一个个活死人一般,只看不话。
在这同时,夏渊的痞气带起了一些噪意。
看得出,他是真不喜欢现在这般无趣的氛围。而其中最主要原因,是他那嚣张的痞性得不到张扬,也是他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得不到合理的说罢。
“你奶奶的腿,一群傻二楞子…”
唾弃一句,夏渊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那长眉老道,便大大咧咧地说道:“你,就你这傻不拉叽的…”
“可知道,你区区一位天启大成,为何会被纯阳宫,派来护送你们的天女呀?”
一话生硬,因为没有前戏,显得极其突兀。
在说话的同时,夏渊的目光越过长眉老道,扫到他身后那七位并排站列的道人身上。
“因为,你是一颗早就准备好的弃子。
懂不懂啥叫弃子?就是用来给人垫脚丫子用的,比如现在…”
目光收回,移回原处。
夏渊随之停下了脚步。广场之间,南北两人相聚百丈,对视而站,一嘲一冷。
道人仍就是不说话。
夏渊顿了顿,硬着头皮,接着生硬说道:“出仙行,入岳阳。配合余冠川,围猎七星院。逼小辈出手解局,借契机藏剑偷袭。这一切事情最终的目的,就是你身后那位,要你死在我的手上。
这些道道,你个傻愣子可知道?”
“……”
知道…
很显然,此间的所有道人,甚至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自始至终,夏渊长长一话说完,场间所有人,都没有改变过一丝神情。或许是今天,或许更早,至于他们是何时知道这个答案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们肯定知道。
这许嵩就是一枚早已准备好牺牲的弃子。
呼…
晚风带着乌云逐渐凝聚,天上冷月已被遮蔽了半边容颜。只要北向的晚风稍大些,那用不了多久,此间便会再无明光。
“可知道?”夏渊再问一次。
“……”
依旧无话,静悄悄。
噪…
自夏渊踏入这座道观第一步起,此间便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是他自己的嗓音。孤单、空寂、无力,这样的感觉,就好比蓄力多时的一拳,重重打入冷棉花里头,让人怎也感觉不到踏实。
而,此时此处的状况。就如同,村子里那位村长曾经所料那般,“无声胜有声,声声空无力”。这是一道扰敌的小谋,谋的是一个慑敌的气场。要破,其实也并非难事。在夏渊离村前,那位村长就对他说过一句叮嘱…
那便是:“万不得已,无声时。力破千钧,九州象踏!”
这话算的,就是现在这一刻,无声时候!
可是,
一话不说就开打,这样真的好吗?
至少,不合夏渊的脾性。
呼…
此间晚风莫名忽起。吹过天上乌云,也吹起夏渊的发梢,最后也吹起了道人,两道额下的长眉。白丝间黑发,隐隐约约可以看出,这位道人比在岳阳时候,老去了许多…
无话依旧无话。唯阴冷的两眼,倾述着冷绝的平静。
“我最后问你一次,知不知道?”
嘎…
下垂的两只手掌缓缓握成拳头,眼皮下沉,痞色逐渐内敛。熟悉夏渊的人,就会知道,此时此刻,这位痞子已经临界在了恼怒边缘。若待他真正怒起的时候,那所发泄出来的后果,必然就只有一个。
死人…
“哐锒啷…”
主殿屋檐上的黑衣道人,把起一根铁索,细细地缠绕在握剑的手腕上。他的目光没看夏渊,他看着的人,是离他身侧两丈远的,那位铿锵女将。
“他要发疯了。”
“是…”
另一边,不知何时起,这位女军将的眼皮,已经打开。而手中的银枪,也不知在何时被提起了七分。此刻,她看的人是夏渊。所以,她刚刚一话,所指的人,自然也就只能是夏渊了。
道人没有回话,应该说是没来得及回话。就在女军将五字出口后的片刻…
就在这时!
突然!
“傻掰!我问你话了!”
“缝!!”
“兒!!”
一声咆哮突然乍起!
哮声之大,恰是一头洪荒异兽在怒吼人间。一声响起,天地颤抖,四面微风霎转狂风大作。八方山林顿时千鸟飞绝,虫兽匍匐。一股睥睨苍生的王者霸气,突然迸绽此间。
这还没完…
就在夏渊一声咆哮的同时!他双拳一崩,一道忽隐忽现的淡淡红芒,瞬间覆盖他的全身。红芒并不耀眼,但此间任何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它所蕴含着的恐怖能量气息。
在这瞬间之后,红芒之上,夏渊身后!
一头长高尽百丈的红色巨象虚影,随之显现。这头巨象,才是真正的恐怖!不说气息如何,光是象头前,那两颗宛如铁塔一般的象牙,便足以让人感到无比的惊恐!那就更莫说它那恐怖的体型和那狰狞的象脸了…
“王者巅峰极致,距离圣人一步。”
站在屋檐上的黑衣道人,看着这头几乎与自己平高的恐怖巨象,不由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眼神。只不过,他诧异的并非这头巨象,而是夏渊此时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这与早日送来的信报,有着一定的出入…
但是,此刻已经没有人,会去搭理他的惊诧了。只见,咆哮一声后的夏渊,身上的痞气随之消失殆尽。两眼微红,嘴唇平一线,略有愤怒的情绪渐现。
他缓缓举起右手,蓄势至腰间上三寸。身上的红芒,逐渐汇聚在他这一拳之中,愈发浓烈:
“你想找死?”
“噌!”
剑出鞘…
这位沉默至今的道人,在这一刻终于有回应。
然,他回应的不是话语,而是一把藏在拂尘里的藏剑。在夏渊一话问毕后,那位独站太极广场上的长眉老道,突然一甩手腕,甩一道寒光由鞘出现!
剑,下垂指地。老道没有出手,也没有说话,他只是以一个动作,回应了夏侯的问题。
那,就是战!
呼…
气息带起狂风,狂风扰乱了晚风。晚风拖拽着九天之上的乌云。冷月,现在只剩下了一缕幽光。
嗡…
幽光之下,那把被银亮的长枪被她的主人徐徐提起,枪头直指夏渊身后的那头恐怖巨象。
“哐锒啷…”
银枪之旁,那把巨大的重剑,同样被黑衣老道沉沉执起。他目光的焦距,却是那位女军将的手腕下三寸。
都在等待着…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战惊长安
等待着…
一个风吹草动的的默契。
冷月幽光,
映巨剑阔刃成寒霜,凝视银枪。银枪似龙蛇吐信,戒备着巨象。巨象狰狞,绽红芒,照耀一隅夜色,以及那把拂尘藏剑。藏剑在等待着,那颗随时喋血的拳头。
“你确实很适合做一颗弃子。”
拳头逐渐伸起,对面的拂尘迎风后动。
雪白的银丝,带起这位道人的长眉与青丝,形成一道小小的丝浪,起起伏伏。参差在黑夜与红芒间,略显萧瑟凄凉。这感觉,就好比一直陷入泥泞沼泽中的羔羊,等待着死亡。
“但,你只是第一颗。”
呼…
狂风愈狂。
乌云逐渐收走了,冷月的最后一道幽光。
这一刻!
“死!”
“咚咚咚!!!”
乌云闭月,天地无光。
唯剩红芒与刃芒……
就在这一刻!
一声咆哮再起!人动了,拳动了,巨象也动了!
但见,夏渊大脚一蹋。蓄势多时的拳头,凶猛带着狂风万丈,轰出。
拳头出,红芒掠,他身后恐怖巨象,随着拳势所向,暴踏起数丈巨蹄,朝北奔踏!一脚落,大地崩裂与颤动。一脚起,九天回鸣与风行。风行、风破,石碎、石渐,似乎整片天地,都在为它的狂暴,而徒然颤抖!又如万军在戈壁冲杀,撕裂世间所有阻碍,无人能挡!
但它的目标,不是前方的拂尘藏剑!
而是,藏剑之后,那七位道人身后的那栋雄伟宫阙!
“疯了!”
“噌!”
“冲!”
“…”
紧接着,这座沉寂了一夜的纯阳道观,全都动了…
动的,是此间早已就绪的每一个人。动在一瞬之间!
地上,长眉道人两眼一沉,脸上死意顷刻酝酿到了极致。身后一把三丈剑影,随之显现。手中拂尘带藏剑携剑影,一剑刺出,直攻象腹!
身后,殿前,七位道人也是两眼一沉,脸上死意与前者不分上下,一样冷绝!七剑巨影随身起,七把拂尘成剑势,直刺象肘!
殿上,屋檐上。
“嗷!”
蓄势多时的龙胆银亮枪也动了!
银芒绽,龙出海,一头数丈粗的白龙随着银枪暴刺,由枪刃迸出。龙非龙,无爪有身,是蛟龙。而它那龙啸九天的一吼,却极具神龙的威武神韵,冷傲无比。一道狂龙出海,傲气化杀势汹涌,龙须成千丝流光穗,直奔象头两眼眉心处!
“哐啷啷~”
就在龙枪暴刺一刻,一旁等候多时的巨剑也动了。
它的动作很简单,却霸道狂猛至极!只是由上而下的一下劈斩。一道蕴含着毁灭气息的十丈巨剑剑影,便由九天之上,凌空显现。随着巨剑怒斩,剑影即刻化作奔雷一道,由九天劈落!力拔山河气盖世,破狂风;撕虚空,直斩银枪龙头!
除此之外,在这一瞬之间。还有很多人都动了…
比如!
在那看不到的雄伟宫阙之内,就有人在动!
一股极其寒冷的的能量气息,由宫阙之外,疯狂地朝着宫阙上下,汹涌凝结!虽然看不到这一下出手的是何物,或何人。但只要站在此间方圆数里之内的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那连空气都要冻结消尽的寒冷!
在这宫阙之内的出手者,必然是位道中高人!
另一边…
“靠!真疯了!”
“瞬!”
看不到的在殿里,看得到的,在纯阳道观正门外。
与夏渊同行而来的,那位圆脸大肚男子。就在道场声动,八方云涌迸绽一刻。他突然两眼一瞪,急色顷刻上涌。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要紧事情一般。咒骂一声,脚踏白玉石砖,就是化作一枝疾箭残影,徒然迸出!直掠纯阳道场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
一击拳出,神象暴踏。拂尘起,七剑出。白龙迸枪突,巨剑凌空斩。宫阙冰绽,门外箭掠。一招破一招,一环扣一环。此间所有动作,都似早已酝酿多时的默契。就在这一瞬之间,全都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爆发之突然,速度之迅疾。
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阻挡。
在这样突然的爆发之下,快与慢那都是丝毫之间。
快的是寒光凌冽,慢的…
唯有人…
是那位由纯阳门外,疾掠而入的男子。
但,他慢的不是速度,而是距离。
前六者的距离,最远不过百丈上下。而他由纯阳正门到太极广场的距离,则有五百丈之遥。这天地大能者之间的过招,即便差一丈,便都是阴阳相隔的鸿沟。那就更莫说,相差的是四五百丈了。在这样的差距面前,且又是千钧一发之际,估计也就只有超脱了法则束缚的圣人,能有回天之力了。
可是,这位男子还不是圣人。
所以,也就慢了。
当他一步跨出百丈之时,天地已然变色!
该发生的一切,已然发生!
谁也阻止不了。
……
只见,寂夜长空之间!
“咚!!!”
“兒…”
一声撼动方圆千万里,响彻七千长安城的滔天巨响。
突然迸绽!那就宛如九天雷公的一声,怒吼暴雷!一声之下,方圆十里之内,泥石顷刻化波涛,大地尽成狂海起伏。碎石与坚石齐飞,荒草与枫树出土。你只要能看到的一切一切,在这一声之间,全部都被一道席卷而来的气浪,凌空轰起!
数丈、数十丈…
波澜惊涛,天地烟硝。
在这一轰响的同时,一道长宽数百丈的通天光柱,冲天而起!破入九霄云天,霎时照亮了,此间声响所至的每一寸角落,恍如白日火焰!
光芒刺眼。
那就是一颗升起在夜色中的,烈日太阳,让人根本无法直视,也无法看清光柱之内呈像几何。甚至看不清,此时纯阳道场里头的大概情形。此间除了光芒万丈以外,便只剩下流光四溢的余影。
以至于千里之外的长安城,陆陆续续地,都安静了下来。下到街巷胡同,上至楼宇门市,所有前一刻还在沉醉于声色犬马的人儿,在这一刻都顿下了身子。扬手遮眉,定眼北望。无论是知情的江湖儿郎,朝堂官人,还是不知情的小老百姓儿。此时此刻,他们都只有一种心情与思绪…
就是惊恐与迷茫。
“这吃相真难看啊。”
“……”
南。
看着北面的万丈光芒。
长安城,南面的高楼顶层,那位坐在摇椅上看戏的老爷,显得有些无奈。
“准备开局了。”仆人说。
“是的。”老爷道。
“老爷,可要请刀?”仆人恭声问道。
“……”
可能是光芒耀眼,也可能是看久了实在不舒服。这位老爷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移向了另一个方位。看向了,那座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最高的建筑物。
那是东面的一座高塔…
高塔之高,高入云端,凡人肉眼望不及其背脊。古往今来,历经千年沧桑变换,这座天下第一塔,从来没有改变过它自身的高度。因为,在它的塔尖顶层,永远都会坐着一位,这片凡尘世间上,站得最高的人。
所以,它就是最高的楼了。
“诶~”
定眼片刻,亦深思片刻,一声轻叹。
“要。”
“……”
嘶…
烟硝稍散,光芒逐渐消弱。
天上乌云,暂时没有了扰月的胆子。
北望的百姓人儿,陆续放下了扬起的手掌,收回了眺望的目光,带着迷茫的思绪,窃窃私语。
一声之后的长安北郊,变得有些狼狈不堪。
一路远去千里。先前那一阵滔天气浪,掰弯了所有草木的腰杆,掀翻了一遍尘沙泥泞。离声源越近,情景便就越是糟糕透顶。百里枫林,由外而内,逐渐倒塌。外九十里,断木横草,凌乱地散落地上,似被一轮风灾糟蹋过似的,根本看不到多少成形的枝条。
而内十里…
呼…
烟硝逐渐消尽,绵绵的晚风吹起尘沙。
放眼望!
一眼望尽十里路,直至三座大山山脚处,一路平坦。
四处的枫林没了,数百丈的太极广场没了,就连那三座雄伟宫阙也都没了。
前无垠,后无迹,唯茫茫尘埃细细沉浮,在月光拂照下,映起光秃秃的一大片荒芜…
剩,七道人影。
“哐当当。”
巨大的铁索重剑,沉沉地架在龙胆亮银枪刃上,压入尘土三寸。枪头的红穗,顺着剑刃断去了几根。
绵绵的晚风,托着它轻飘的身体,夹着薄薄地尘沙,轻轻飘走…
“嘀嗒…”
鲜血在滴落,那是一颗人头。
剑枪外,三十丈。
巍峨的身躯,仍绽着淡淡的红芒。两眼淡然含着一道决绝的狠意。那一呼一吸间,稍有急促,显得不太自然。还有就是,他的手里,不知何时起,便多出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滚烫的鲜血,还冒着淡淡的白烟。顺着他的五指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