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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天行-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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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就你道行最高,你不去谁去?”天枢院长急道。

    “那,我…我…可不可以…先回去…这有…你们就成了呀。”随着那道巍峨身影的逐步逼近,这几日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夏侯,已经开始不止地发抖起来了。原本叼在嘴里的小草,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地上,他却全然不知。

    那一个害怕呀,是充斥着他的每一根汗毛…

    “你可以出去,但不可以回去!”陈随心咬牙逐字狠道。

    “对,你可以出去。”瑶光院长低声附和。

    “你出去吧…”

    “……”

    “对!”

    “你可以出来嘛。”

    狗尾巴翘翘,痞里痞气,玩味十足。

    话从街上来!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火烧问天

    “对!”

    “你可以出来嘛。”

    “……”

    狗尾巴草翘翘,痞里痞气,玩味十足。

    最后一话,话中字眼里说的是“来”,不是去。所以这说话的人,就只能是来者…夏渊!

    “不错麻,侯大爷,居然还是冲天呀?我还以为你真破入天启了咯,害得我白高兴一场呀。这骗人的计量,是使得不太厚道啊…”两眼成线,紧盯夏侯,话没停,迈着痞子步行近。

    “额…额…”

    哆嗦…

    夏侯闻言,颤抖的两脚,不听使唤地后退一步,侧肩转身,顺势欲跑!

    “给老子,站住!”

    吼!

    夏侯的脚才迈开一步,一声暴喝即起,如雷震怒吼!

    雷震之后,吼声急转阴声:“跑啥子呀?侯大爷,你爹来了也不喊一声?”

    “额…额…这…”

    万般无奈,夏侯止下了脚步。

    缩着脖子,凝起一脸求饶的苦色,转过头去颤抖着舌头,弱声道:“爹…我…我这就去练功。”

    “呦呦,这么用功啊?”

    “恩,恩恩。”夏侯一个劲地点头,模样着实诚恳,哪里还有往日和夏渊如出一辙的痞子气呀?

    随着夏渊行近,跟在夏渊屁股后头的人潮,陆陆续续地缓下了去势,等在一旁,驻足远观,少有言语。

    “呵…”

    白烟渺渺,夏渊无话。

    在狠狠地看去夏侯一眼后,他抖了抖身后的巨大包裹。高抬起大腿,一步跨过那细细燃烧着的艾草火堆。就在这时!站在八位道人身后的夏寻和墨闲,立马转身!都不约而同地,就拿起早准备好的大香,利落都点着那两联高挂在七星院牌匾下的八丈大红炮仗!

    嚓嚓…

    星火沿信燃,墨闲冷淡地再转回身去。而夏寻则把大香就地一丢,两手赶紧捂上两耳。张口就大声念喊道:“天地自然,秽气分散…”

    “啪啪啪啪…”

    炮竹声响,响大街上下!

    “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啪啪啪…”

    “乾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

    “啪啪啪…”

    炮竹炸,红纸碎,碎红花漫天纷飞。

    伴随着漫天爆竹声起和漫天炮竹碎纸飞舞,一段驱灾镇邪的《净天地神咒词》,生涩地从夏寻嘴皮子里碎碎传开。字语间,间隔短暂缓沉,似道咒,也似禅音,在此间轰鸣中,别显一番安宁的意境。

    “啪啪啪…”

    “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咚!咚!”

    长长地咒词念完最后一句,八丈大红炮仗也燃至了顶端,一声巨响,炸开了最后一响主炮。烟尘炸飞,灰蒙蒙地铺洒在了东门街尾,隐隐约约地遮挡了人儿的视线。而夏渊,也随之走到了七星院的正门前…

    “哈哈,好!”

    夏渊没好气地笑一声,伸起一根手指,点着夏寻就笑道:“很好,这驱晦词,唱得好听!还是你小子会做事啊。”

    “给我过来!”

    说着,夏渊勾勾手指头,唤来夏寻。接着,他收回手掌伸入怀中,磨蹭了好一会儿,方才从怀中掏出一沓纸红包。皱巴巴的,脏兮兮的,红纸上头好像还有些没有洗净的污血…

    “今年不能一视同仁啊。呐,最大的给你…”

    夏渊随手拿起包得最厚实的一封红包,递给夏寻,继续笑道:“这虽大,可你得省着点挥霍啊。明年,渊叔可不能够再给你咯。”

    “啊?”

    夏寻闻言,稍有疑惑,但现在这个场合也不好多问。

    所以没多想,走出两步,便恭敬地双手接过递来的红包:“谢渊叔。”

    “恩。”夏渊笑着点点头,再朝着墨闲勾了勾手指头:“你也过来。”

    墨闲冷淡迈步,走过来到夏渊身侧,双手抱拳:“渊叔,年好。”

    “恩,年好啊。”

    夏渊随意地拿起一个红包递出,颇有玩味地痞笑道:“不错啊,天启中期。比我年轻时强那么丁点,有前途!好好练,日后砍架就得靠你了。”

    墨闲学着夏寻的样子,接过红包:“谢渊叔。”

    “恩。”

    夏渊不再多说。拍拍墨闲的肩膀,便越过了墨闲和夏寻,缓缓地走到了夏侯的面前。

    “爹…爹…”

    夏侯今日是完全怂了。

    看着夏渊走来。浑身不自主地颤抖得厉害,缩着脖子,眼睛瞟地,颤颤问候一声。

    “爹…爹,年好。”

    “呵呵,好吗?”

    夏渊玩味地笑着,笑得渗人。

    他两指随意夹起一封红包,而后执着红包封套,一下一下地缓缓拍打在夏侯那淤青的脸颊上,阴声怪气,咬牙细道:“这小脸肿得倒是挺好得。至于我嘛…

    “我本来是很好的,但见找你之后,就很不好啰。你说这该怎么办?”

    “爹…爹…这…”

    颤抖着身子,夏侯舌头打结得说不出话来。“爹”了半天,都他都爹出哭声来咯…

    夏渊阴阴一笑:“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爹爹我就不揍你了。但是…”

    在说话的同时,夏渊把红包轻轻塞到了夏侯的邋遢道袍里…

    突然!

    晴天霹雳!突然大喝一声!

    “明天老子就揍死你!”

    吼!

    “哒哒…”

    突然一喝,凶气煞人!

    直接就把夏侯给吓得连退了两步。若不是他的两脚早已被愣得僵直,否则夏侯肯定就得被吓倒在地才成。还是俗话说得好啊,一物降一物,向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痞子,就怕他的老子这一唬。就差没被吓尿咯…

    不过,周遭几位老道人,似乎从这话里听出了什么来,稍有错愕感。

    没等他们说话,唬完了夏侯的夏渊接着就侧走两步,走到了横列的八位道人跟前。眯眼笑视,扫去一排人。

    “渊爷,年好。”

    “渊爷…”

    随眼光所过,八位道人其中七人逐一抱拳问候,唯独李清风一副冷俊的态度,不声不响。夏渊瞟了他一眼之后,便暂时也就没有理会。朝着八人痞气道:“都活得很滋润啊,不怎么显老,这是好事。有精力,有干劲,还能拉出去砍砍人。”

    “呐,给你…”

    “谢,渊爷。”

    说着,夏渊便迈开步子,把手里的红包,逐一分发到几位道人手里。

    “渊爷,要不咱们进了院子再聊?”收过红包,天璇院长小心的问道。

    “进啥院子呀?我话还没说完了。”夏渊顺着八人走了一圈,红包也派了一圈,手下还剩下一封,唯独没有给李清风派去。很显然,他这是故意而为之的…

    “渊爷您不说了么,今日是好日子,咱们就别动气了,有事慢慢说嘛。这外头人多呀…”开阳院长微微哈着腰杆子,奉承道。

    夏渊摆摆手:“不不不,这好日子是村长说的,可不是我的说。”

    吕随风闻言,眼眉一挑,脸色瞬间转肃:“隐师有何指示?”

    “不急不急。一事归一事,待我把话说完了,咱们再慢慢扯这好日子的事。”

    不急不躁,夏渊迈着痞子步,走回到几位道人中间,李清风的身前,而后缓缓弯下腰去。

    在这座巍峨身躯的倒影之下,李清风的勉强算得上高大的身材,显得就很是瘦弱了。但,四目相对,看着夏渊埋下来的目光,李清风分寸不让,冷喝!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哎呦,还不高兴了…”

    夏渊稍稍咧开嘴角,笑着逐字说道:“成啊,爷爷就放个屁你闻闻…”

    “早不叛,晚不叛,等出事了才反水,有意思么?这个屁,臭不臭?”

    “哼!”

    怒气冲须,李清风果断就冷喝反驳:“天下道修出仙行,我何来叛?!”

    “哼,茅坑里的石头就是臭。”

    夏渊执起剩下的那一封红包,轻轻放到李清风的手里,咬着牙齿阴声道:“村长要我告你,那宫里的事,咱们管不着。至少现在我们不能去管,至于什么时候去管。那最少也得是明年寒冬之后的事情。你若等不及,就自个去仙行送死吧,没人会陪你的。而你的尸,咱们来年会去帮你收的,放心吧!”

    “……”

    入手的红包,随之便被李清风握成了一团,但并没有化成粉末。他,咬着牙齿冷道:“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你们再去算鸟事啊?”

    “呵…”

    笑起,夏渊重新站直腰杆,伸一个大大的拦腰,那姿势配上那身段,就像是一只熊瞎子站起了身子,极具视觉冲击力。

    “哎~”

    “如果要出事,早就出事了,用不着等到今天。那宫殿子,早不知道多少年就歇菜了…”

    说完,夏渊不再理会李清风。

    收起懒腰,侧脸看一眼身后围成了蚁窝的涌涌江湖人,大声叫嚣道:“小子们,都等得不耐烦了是吧?”

    “不不不,渊爷您继续。”

    “不不,渊爷这哪里话呀?”

    “渊爷您慢慢来,咱们不急…”

    “……”

    只要被目光扫过的江湖人儿,急忙摆手赔笑道。

    “哈哈…”

    “我看你们都是等不急了,那就赶紧开场吧。”

    “……”

    场静,静待。

    一声大笑,夏渊转回正脸,看向吕随风,令道:“把你手下的狼儿们,都给我喊出来!”

    “啊?”

    吕随风一愣:“渊爷,这…这是要整啥子?”

    “叫你喊就喊,哪来的废话?”

    夏渊皱皱眉头,不悦道:“记得让他们都抄上家伙,穿上喜庆的袍子,还有…”

    他指着夏寻身后吊着两联炮仗红绳,再说道:“这样炮仗有多少,就给我去买多少回来,全岳阳城的我都要啰。元宝蜡烛香,红纸铜钱花,一样子不能少。少了爷爷我拿你开刀!”

    话到这里,莫说是站在七星院门前这几人,就连周遭围着的江湖人儿,全都蒙圈了。虽说现在还是在过年的,但整这么多喜庆的玩意,还全岳阳城的都买下来…

    那是得办多大的喜事啊?

    “渊爷,您到底要演哪一出戏呀?”陈随心还是忍不住在问到。

    “啧~”

    夏渊没好气地看去陈随心一眼,而后脸色稍稍凝重起来,缓缓抬起大手,往西一指!

    豪气吼道:“正月初九,七星院火烧问天山!”

    “啊?”

    “…”
………………………………

第一百七十九章 祸乱人间

    正月初九,

    一年当中,最好的吉日。

    民间相传,那是万仙至尊,玉帝老儿的寿辰。

    这一日万事皆宜,唯忌杀生见血。所以,寻常百姓家,通常会以各色斋果,代替鸡鸭牛羊,再配上些元宝纸钱,大红蜡烛,大头香,祭拜于自家天井边,讨上个阴德良缘什么的。

    而有些银子的豪绅贵族,则会提前到附近的寺庙道观里头,短住些时日。天天吃斋诵经,烧香礼神佛。到了初九这一日,更会亲自坐着马车,把城中能拜的神仙像,全都通通拜上一个遍。无它,都只是为了求个心安理得,来日荣华富贵罢了。

    而江湖中人…

    虽说修行求长生,不信那诸天神佛,妖魔鬼怪的胡话。但,至少也会有那么些忌讳。能讨个好彩头,那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嘛。所以,即便是有再大的仇怨,很少人会放到这一天去解决,那动刀子的事情,可就更少了。

    不过这并非绝对!

    至少,这绝对不包括,那位刚入岳阳城还没半个时辰的痞子王!

    “他到底想干什么?”

    “据说,那痞子要趁这良辰吉日,去攻打问天山…”

    “他有病吧?”

    “诶!你说话小声点!”

    “哦哦~差点忘了…”

    “……”

    东门大街,最大的食府楼上。两位商贾,傻愣愣地看着大街上,那红茫茫一大片,布满大街上下,正跑马急奔的七星弟子。饭忘了吃,酒没有喝,净是顾着叨叨事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

    在那痞子王的大手一挥,豪情万丈的一声大吼之下,现场数里长街人潮,顷刻间都被他吼傻了眼。

    “正月初九,七星院火烧问天山!”

    这是开玩笑啊?

    问天那位老人,不是才出手救过那位姓夏的少年么?这痞子咋一到岳阳城,咋就忘恩负义,先拿这问天山开刀了呢!而且,纵使现在七星是岳阳第一豪门,但在圣人面前那算个啥子啊?这痞子是哪里来的倚仗去和圣人叫板呀?

    不知道…

    这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谁都不知道。

    只知道,在那一声吼之后,七星院便关门闭院了五炷香时长。当五炷香烧完,七星院的大门再次打开时…

    “啪啪啪…”

    鞭炮声,如雷起,漫天碎花红纸,如雪花飘。

    无数的七星弟子,骑骏马,配银剑,披红袍,背着一个装满鞭炮或红纸的大红包裹,就奔踏疾出!一路奔踏,一路抓起鞭炮与红花,点火撕碎就随手乱扔四周。那一个整得呀,让人都以为又回到了那个被痞子所统治的年代,满街都是鸡飞狗跳,呼爹喊娘景象。直把那些毫无准备的百姓人儿,给吓得家当都不要了,转头就跑。

    而,有准备的江湖人儿,也好不了哪去…

    “啪啪啪…”鞭炮声炸。

    “我靠!你小兔崽子有病啊?”

    “诶,别骂!你找死啊,那是夏渊的人…”

    东门大街街头,几名中年男子,正坐着茶馆里喝茶呢。一串三尺大炮仗,就从乱哄哄的大街上,迎面扔来,瞬间把几人桌上的饭菜炸成了稀烂,渐去一身污秽。其中一人正要发怒了,结果听到夏渊的名号后,顿时就执手捂住了自己嘴巴…

    “他…他不是刚才进城了?”

    “就是因为他进城了,才有这事啊…”

    “哎呦,都二十年了,这痞子咋还这副德性呢?”

    “哎,别提以前的事了…”

    “那完了,以后准备好日子过了。”

    “……”

    十里长街,十里红花,十里鞭炮声炸。

    由街头至街尾,此去十里路,尽是红艳艳一色。大街上下楼宇间,几乎都挤满了被鞭炮吓得躲进屋子避难的人儿。当开路的几匹骏马,使出了东门大街街头,这浩浩荡荡的七八千号七星院儿郎们,方才堪堪全数出尽。

    由街尾,放眼望。

    绵绵人流十里不断,就宛如一条周身迸绽着火光的红色巨龙,正直直地向西飞掠。掠势如龙,奔势如虎,再加上那份蛮不讲理的气势。只要是上了年纪的明眼人,看去一眼,便能深深地感受到,由那位痞子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熟悉气味。

    这真的是,当年要做大事的节奏呐!

    “诶!赶紧停下…”

    百里之外,高空之上,千百禽鸟高飞。都是些闻讯赶来的看戏人儿。

    “诶,不能再飞了,赶紧下去。”

    “啪啪…”

    离东门大街还有二十里路程,由八方飞至的禽鸟,便陆续下降,不再飞行。一位年轻的女子,吆喝着同来的几位姐妹,提醒道。有年少的小姑娘就不解地问道了。

    “师姐,还有几十里了,咋不能飞哩?”

    待几只载人的禽鸟相近降落,稍微年长些的女子方才解释道:“我爹爹可说了,二十里内必须下鸟。那人啊,最见不得别人飞在他头上了。要被他发现了,咱们可就得遭罪咯。”

    “这人咋这么霸道哩,咱们又没碍着他,飞过都不成。哼!”

    “诶,你这话,待会可千万不能说哦。”

    “说一下都不给呀?难道他还会吃人不成?”

    在半空中,看着那条走出东门大街的红龙尾巴。年轻女子细声说道:“不成呀,若给他听着了,可能真会吃人的…”

    “啊…那…那他真吃过人呀?”

    “我小时候听说,好像真的吃过了。”

    “啊?”

    “……”

    啪啪啪…

    马蹄踏,如擂鼓奏乐。

    鞭炮炸,似夹道掌声。

    骏马携炮与花所过,黄花伴红花开一隅,百姓奔逃,鸡犬不宁。一条肆虐的红龙,已经无法形容,今日这些七星弟子的张狂做派了。只能说,这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洪水猛兽,正在祸乱人间!

    这才是真正的闻风丧胆啊!

    “他笑了…”

    “哎呀!这痞子一笑,那是准没好事啊!”

    而,站在这群洪水猛兽最末端的那位痞子王。此时,他正露出一缕极其狂傲的笑意。让得那些,看得见这缕一笑意的老江湖人儿,都不由自主地,浑身上下,瞬间冷出一道激凌!回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真他娘的嚣张!”

    “人家有那本钱嚣张,皇帝老儿出巡,应该也就这派头了。”

    城东最西段,牛栏胡同,一间小有名气的青楼上。几位长得粗旷的中年男子,怀抱姑娘,凭栏遥望,嘀嘀咕咕。

    “老大,为什么我咋看,这都像是支迎亲的仪仗队呀?你瞧那炮,那花,他们该不会去娶新娘子吧?”满脸胡渣的汉子,指着漫天飞窜的鞭炮,狐疑问道。

    “你见过迎亲带刀的?”

    居中男子在说话的同时,一手抱着姑娘,一手指向西边的大山,大咧说道:“这是去砍人的!问天昨日就已经拿出刀子来打磨了。那是人家早就料到今日这痞子是会打上门去,所以早有准备。现在两边都亮刀子,哪还能有什么好事啊?咱们就等着看大戏吧!”

    “呵呵…”

    满脸胡渣的汉子,抓来抓遭乱的头发,傻笑一阵:“也对哦,昨日见着问天亮刀子,我还以为他们是为了元宵那事了。”

    “问天阁哪会管那家子的破事啊?”

    “对,对对…”

    站在右侧,一位略为斯文的汉子,突然把话题转了个方向。他眯着眼睛,弯下一些身子,朝着中间那汉子细声问道:“菜头哥…那现在这痞子回来了。您看,咱们菜刀帮,以后还要不要在岳阳城混咯?还是先给他交点银子去?”

    居中的汉子闻言,顺声看去说话者,似有思虑。看了一会后,他又把目光缓缓投向楼下跑马而过的人流最末端,那道笑得渗人的巍峨身影。想了许久…

    “先看看风向吧。说不准他待到正月十五就回北边去了…”

    说着,他扫眼两边站着的汉子,补充道:“近段时间,让下面的兄弟都安分些,莫要生事。见着七星院的人,掉头就跑。

    记住咯,是掉头就跑!”

    “别给我惹麻烦!”

    “是是是。”

    “……”

    青楼上,对话到此。

    青楼下,跑马放炮的洪水猛兽,已经冲过大半。

    一脸张狂欢笑的痞子,领着七星院的百余号道长教习,走在队伍最末端。别人都在骑马疾奔,唯他徒步缓行,速度不急不慢,却能紧跟队伍的行速。时不时地,他就从旁边夏侯骑着的马背大红包裹中,掏出几联大炮仗。哪里人多,他就朝着人多的地儿甩手丢去,搅起一阵慌乱呼喊,鸡飞狗跳。

    他却在那哈哈大笑,直惹得跟在他身后的那些道长连连执袖察汗。

    “丢人呐…”

    痞子身后的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人,抹一把脸上的虚汗。看着那道张狂的背影,万般沮丧地感叹道:“这天杀的,怎么还没有人把他给收了呀!”

    哒哒…

    走在较前的吕随风,闻声侧后,见着那老道人后,又摇了摇头。稍稍扯一把缰绳,缓下马步,来到老道人的身旁。而后尴尬地提起一抹笑容,伸出一手轻拍着,那老道人佝偻的腰背,恭敬地小声说道:“师叔,我不让您别出来了么?您怎么跟来啊?”

    “哼!”

    老道人两眼一瞪,就怒起了。颤抖着手指,指着那痞子的背影,上气不接下气地吼道:“我不来?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眼睁睁…地看着,咱们院子的清净名声毁在这天杀的手里啊!”

    “咳咳…咳咳…”

    吕随风更恭维了,轻拍的手掌增加了些速度,僵硬地笑着说道:“师叔您消消气,消消气。他不说了么,这是隐师的意思。况且一年到头也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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