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青云-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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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齐一飞的话后，陆绪荣连忙在电话那头答道：“齐主任，您好，什么事请说！”

　　　　陆绪荣再给肖致远做秘书之前，只是个小教师，他对于自身的角色定位是非常清楚的，故而待人接物、处人遇事都是非常低调。齐一飞更是其主管领导，更是给足了其面子。

　　　　齐一飞听到陆绪荣的话后，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当即便压低声音说道：“陆老弟，我听说局长之前开会时说，局里将要成立一个新的安全保卫科，是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在官场中，更是没有能保守得住的秘密，陆绪荣对此已习以为常了。听到齐一飞的问话后，当即便开口说道：“是的，齐主任，怎么，你不会对那感兴趣吧？”

　　　　陆绪荣这话完全是和齐一飞开玩笑的，办公室主任可是实权部门，至少能在领导跟前多点露脸的机会，他怎么会对那个鸡肋一般的安全保卫科长有意思呢？

　　　　齐一飞打电话给陆绪荣的目的便是探听一番虚实的，听到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的说道：“老弟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对那……那个感兴趣呢，只是觉得好奇，这才打听一下的！”

　　　　陆绪荣听到齐一飞的语气很是慌乱，当即便开口说道：“齐主任，我只是开句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吧！”

　　　　“没……没当真，那什么，我先挂了，改天我请你喝酒！”齐一飞心不在焉的说道。

　　　　“齐主任客气了，改天我请，再见！”陆绪荣不动声色的说道。

　　　　陆绪荣后面到底说了些什么，齐一飞压根都没听得进去，他只觉得头脑中晕乎乎的，如有数十只小蜜蜂在里面飞个不停似的，嗡嗡作响。

　　　　挂断电话之后，齐一飞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浑身像虚脱了一般半两力气也没有。他由于不死心，这才给陆绪荣打电话的，想不到这个电话不打还好一点，一打问题反倒更大了。

　　　　下班时间到了之后，齐一飞还瘫坐在老板椅上，如被抽了筋的小龙虾一般毫无半点生气。眼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楼下已响起了门卫关门的声音，齐一飞这才站起身来步履沉重的向着楼下走去。

　　　　门卫看见齐一飞从楼上下来，忙不迭的上前打招呼，“齐主任还没走呀，工作要忙，身体也得注意呀！”

　　　　齐一飞听后，心里更为沉重了，连一个小小的门卫都知道巴结领导，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呢？现在的问题不是他不想去巴结局长，而是人家压根就不鸟他，这让其一点办法也没有。

　　　　自从传出肖致远要出任财政局长的消息之后，市委一秘郑御兵和公安副局长孙建军便让他请吃饭了。今天晚上，他便约了这两人，外加南丰镇长岑益丰和卫生副局长唐灿华，五人这场酒喝的天昏地暗。

　　　　撇开其他人不说，肖致远都觉得头脑中晕乎乎的，走路都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本来这样的聚会应该还有财政副局长牛方觉，但在席间却没有一个人提及这个人名。官场便是这样，人在人情在，人都被纪委拿下了，人情自然也就不在了。

　　　　五人当中，郑御兵的状态比肖致远还要好，并不是他的酒量大，而是喝到中途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他便高挂免战牌了。

　　　　肖致远隐约猜到给郑御兵打电话的十有**是他的便宜大姨子――贺凌香，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发展的很稳固，否则，不会在工作日的晚上都幽会。

　　　　尽管猜到了这点，但肖致远却并未点破。虽说这在官场中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大家心知肚明便行了，说破了便是你的不对了。

　　　　尽管喝了不少酒，肖致远依然坚持将四人一一送上车，这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肖致远让出租车直接将其送到楼下，付了钱之后，这才推开门下了车。

　　　　“今天真是喝多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喝了！”肖致远在自言自语的同时，抬脚向着楼洞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招呼，“局……局长，您好，我有……有点工作想向您汇报一下。”

　　　　说话之人正是办公室主任齐一飞，为了向肖致远“汇报”一下工作，他在这儿足足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了。

　　　　下班回家之后，肖致远越想越不放心，最终决定来向局长“汇报”一下工作。临出门之前，齐一飞特意和老婆要了家里的存折。老婆虽有几分不愿意，但涉及到丈夫的职位，她也不敢怠慢，一脸郁闷的将存折递给了他。

　　　　肖致远喝了不少酒，走路本就很是费劲。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将其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见是齐一飞，当即便怒了，沉声喝道：“明天到局……局里再说，这……这么晚了，汇……汇报什么工作呀，真……真是的！”

　　　　说完这话后，肖致远一脸不快的转过身来向着楼梯口走去。

　　　　齐一飞本就对肖致远心生畏惧，听到这话后，心里更是担心的不行。看着局长略显踉跄的身影，长出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说道：“局……局长，我只需要五……五分钟，哦，不，两分钟就行！”

　　　　为了能保住屁股下面职位，齐一飞也豁出去了，肖致远虽已面露不耐之色，但他还是得坚持让其给他两分钟。

　　　　肖致远听到这话后，转过身来，睁着朦胧的醉眼直视着齐一飞。

　　　　齐一飞看见局长如杀人一般的目光，只觉得后脊梁冷汗直冒，低声解释道：“局……局长，那什么……，我只是想……”

　　　　在家里的时候，齐一飞便想好了一套说辞，不过这会当着肖致远的面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尽管喝了不少酒，头脑中晕乎乎的，但肖致远对于齐一飞的来意还是非常清楚的。他本想训斥一下狠狠训斥齐一飞一番的，不过这会头疼欲裂，实在没有发火的气力了，当即便沉声说道：“行了，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了，回……回去吧！”

　　　　说话的同时，肖致远一脸不耐烦的冲着齐一飞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人。

　　　　齐一飞见此状况后，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下，身体猛的一晃，有种立足不稳之感。他有心想要再争取一下，但想到肖局长之前一脸不耐烦的神色之后，最终没敢再开口说话。

　　　　看着肖致远的身影在楼梯拐角处消失，齐一飞有种身体被抽空的感觉，慌乱的抬脚走向了停在不远处树荫下的摩托车。

　　　　肖致远在家门口站定之后，掏出钥匙，一连对了数下，才终于将其投进了锁孔里。打开门之后，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番，这才伸手打开了灯，顺手关上门之后，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姓齐的还真是会对……对号入座，这事和他并无半点关系，却非要往自己身上……套，呵呵，真是有……有意思！”肖致远自言自语道。

　　　　虽说喝了不少酒，但肖致远的头脑还是庆幸的，否则，便不会说出上面的这番话来了。

　　　　齐一飞若是有顺风耳的话，听到肖致远的这番话后，便不会夏吃萝卜淡操心了，遗憾的是，他没有。

　　　　第二天，齐一飞脸色灰暗，眼里布满了血丝，仿佛一夜没睡似的。

　　　　陆绪荣和其打照面时，心里很是吃惊，当即出声关切的问道：“齐主任，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齐一飞听到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局长本就有拿下他的意思，若是得知他身体不好，那岂不更师出有名了。

　　　　“没，没事！”齐一飞连忙开口说道，“昨晚没怎么睡好，中午回去睡一觉就行了。”

　　　　“哦！”陆绪荣听后，轻点了一下头，表示理解。

　　　　说完这话后，齐一飞便转身走人了，并未提请陆绪荣吃饭之事。从齐一飞的角度，已认定肖致远要将其搞到新成立的安全保卫科去了，在此情况下，他就没必要再向局长秘书示好了。

　　　　陆绪荣见齐一飞的态度与昨天大相径庭，心里暗想道，我好像没有哪儿得罪他吧，这是怎么回事呢？

　　　　陆绪荣初来乍到，齐一飞作为办公室主任，是他的主管领导，他可不想得罪对方，那样，无异于没事找事。

　　　　随后，在给肖致远续水的时候，陆绪荣隐晦的提了一下齐一飞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肖致远对于齐一飞的想法再了解不过了，当即蹙着眉头说道：“你让他下午抽空来找我一趟。”

　　　　“好的，老板！”陆绪荣恭敬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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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另有隐情

　　　　十点半左右，肖致远让陆绪荣将纪检书记孔伟河请了过来。

　　　　孔伟河刚一进门，肖致远便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可谓是给足了其面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定之后，陆绪荣便奉上了一杯香茗。孔伟河当即便站起身来，向其道了谢。

　　　　财政局的人都知道肖致远的秘书是他从沂水乡带过来，是其绝对心腹，故而都很给其几分面子，孔伟河作为党组成员也不例外。

　　　　财政局并无专管人事的领导，一般都是一把手局长直接过问的。肖致远让孔伟河拉参与商量这事，也算是给了他面子。

　　　　“孔书记，对于设立安全保卫科的问题，你是专门看的？”肖致远端起茶杯不动声色的问道。

　　　　在这之前，孔伟河便思索过这事了，他心里很清楚，局长之所以让他参与这事便是为了给其一个面子。至于这事具体该怎么办，便不是他该操心的问题了。局长怎么说，他便怎么去做，便一切ok了。

　　　　“局长，我们财政局的性质特殊，安全保卫工作确实不该松懈，在这之前，我们没充分意识到这点，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孔伟河一脸正色的说道。

　　　　在所有党组成员中，纪检书记孔伟河相对弱势，肖致远首先向其抛出橄榄枝的目的，便是为了将其拉拢过来。从孔书记的这番话来看，颇有几分闻弦歌而知雅意之感，这对他而言，可是件好事。

　　　　“安全无小事，我们应该重视起来，否则，真等出了什么事可就悔之晚矣了！”肖致远开口说道。

　　　　孔伟河听到这话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肖致远见状，沉声说道：“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便要选择工作能力强，态度认真的同志来领导安全保卫科的科长。孔书记，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孔伟河在基层官场中混迹了多年，对类似策略再清楚不过了。局长看似异常客气的问你有无合适的人选，你若在这时候真提出人选来，那便是sb了。除非事先知道局长想让谁挑这副“重担”，从而去投其所好，否则，绝不要开口。

　　　　到现在为止，孔伟河还没搞清肖致远设立安全保卫科的目的，又如何能知道他心中的人选呢？

　　　　“局长，我一直负责局里纪检方面的工作，对于人事方面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孔伟河说这话时，低着头，仿佛犯了什么大错一般。

　　　　尽管表现出很是无能的样儿，但孔伟河的心里却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这正是局长想要的态度。

　　　　肖致远见此状况，轻点了一下头，心里暗想道，眼前这位果然识趣，看来我找他一起商量着办这事还真对了。

　　　　一番沉思之后，肖致远抬起头来眉头紧蹙，伸出右手在办公桌上轻敲了两下，沉声说道：“孔书记，我到局里这两天，听不少同志说基层财政管理科长谭耀东和工贸发展科长宋永发这两个同志的能力很强，你觉得呢？”

　　　　肖致远说到这儿后，停下话头，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递给了孔伟河。

　　　　孔伟河连忙起身伸手接过香烟，顺势掏出打火机作势要帮肖致远点火。肖局长则抢先伸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点上了火。孔伟河见此状况后，重新在椅子上坐定，将烟点着之后，猛吸了一口，只见一阵淡蓝色的烟雾慢慢升腾了起来。

　　　　若说之前孔伟河不知肖致远的用意，听到的谭耀东和宋永发的名字之后，他便知道其搞这个安全保卫科的目的何在了。谭、宋两人是常务副局长方云杰手下的得力干将，肖致远拿他们开刀是假，冲着姓方的去才是真。

　　　　前任局长洪金泉在时，方云杰压根不把其他党组成员放在眼里，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孔伟河只是个小小的纪检书记，自不在其眼里了。

　　　　在这之前，孔伟河曾收到一封关于工贸发展科长宋永发收受有关单位回扣的举报信。他刚准备着手调查，方云杰便将其叫过去劈头盖脸批评了一番，最终还让他将那封举报信交出来，有党组研究之后再决定处理。

　　　　孔伟河不敢轻捋其虎须，只得将举报信交了出来，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现在肖致远有意要收拾方云杰的人，孔伟河乐见其成，又怎会从中作梗呢？

　　　　“局长，谭耀东和宋永发这两名同志的能力都很强，由他们来负责安全保卫科的话，局里的安全保卫工作一定不会出任何问题。”孔伟河不动声色的说道。

　　　　孔伟河的话在肖致远的意料之中，他伸手轻弹了一下烟灰，开口说道：“孔书记，安全保卫科虽然重要，但也不能有两个科长，你觉得这两人之中谁更合适一点？”

　　　　孙明阳想要搞一个占地面积为十万平米的市民广场，要想造成既成事实，方云杰至少得为其准备两、三千万的启动资金。这么多钱不可能放在一个部门，谭、宋二人作为他的铁杆，势必都会涉及其中，所以动谁都无所谓。

　　　　肖致远征询孔伟河的意见，一方面是想一个相对较弱的下手，另一方面也是给其三分面子。

　　　　“局长，我觉得宋……”孔伟河说到这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话头，蹙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肖致远见此状况后，并未催孔伟河，而是给足其时间，让其去思考。

　　　　片刻之后，孔伟河眼前一亮，疾声说道，“局长，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你看看行不行？”

　　　　肖致远冲其轻点了一下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安全保卫科的工作非常重要，这两位同志又非常优秀，您看能不能将他们一起充斥进去。”孔伟河沉声说道，“由谭耀东同志任科长，宋永发同志任副科长，您看如何？”

　　　　肖致远听到这话后，当即便意识到孔伟河和宋永发不对付，这是要将其往死里黑的节奏。孔伟河的这一提议是符合肖致远的利益的，不过宋永发本是科长，让其去安全保卫科任副科长，未免有点太那啥了。

　　　　“孔书记的这个提议很有想法，低职高配虽说也可行，但在这事上似乎……”肖致远说到这儿，停下了话头，其中的用意却是不言自明。

　　　　孔伟河听到这话后，伸手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开口说道：“局长，低职高配在这事上确实不太妥当，但实际上这情况是不存在的。”

　　　　“哦，孔书记，这话作何解释？”肖致远一脸好奇的问道。

　　　　宋永发是工贸发展科长，正股级干部，让他去安全保卫科担任副职，这还不叫低职高配？

　　　　听到肖致远的问话后，孔伟河面带微笑道：“局长，你有所不知，宋永发在这之前只是一个科员，后来被提拔为工贸发展科的副科长，以副代正，主持工作。”

　　　　孔伟河说到这儿，站起身来奉了一支烟给肖致远，开口说道：“局长，我这烟孬，来一支？”

　　　　肖致远轻点了一下头，伸手接过了烟，孔伟河顺势帮其点上了火。

　　　　“谢谢，我这烟是女朋友从家里顺过来的，我对烟的要求是能冒烟就行。”肖致远笑着说道。

　　　　孔伟河听后，满脸赔笑的轻点了一下头，他心领神会局长这是在给他面子呢！

　　　　肖致远的烟的确是叶若曦出国留学之前从家里顺过来的，中华、黄鹤楼什么的足有十来条之多。

　　　　“你是说宋永发本就是副股级，现在是高职低配？”肖致远不动声色的问道。

　　　　孔伟河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压低声音说道：“当初为了这事，局里狠闹了一场风波，结果……”

　　　　宋永发从一个小科员直接升任工贸发展科长，你让那些任了多年的副科长们怎么想呢，他们站出来闹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孔伟河说到这儿后，便停下了话头，抬眼看着肖致远，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浓白色的烟雾。

　　　　局里一直有一个传说，宋永发之所以能从小科员直接升任工贸发展科长，除了拍足了方副局长的马屁，还将他媳妇献了出来。这事谁也没看见，孔伟河自不会说出来，但无风又怎么会起浪呢？

　　　　孔伟河的这番话很是出乎肖致远的意料之外，想不到竟还有这等隐情。看来将宋永发拿下不但能打击方云杰，还能收拢局里中层干部的人心，这对于他而言，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

　　　　“行，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谭耀东任安全保卫科长，宋永发任副科长。”肖致远一脸笃定的说道。

　　　　说到这儿后，肖致远略作停顿，继续说道：“孔书记，你去找两位当事人谈一下，其他几位副局长我来找他们谈，我们分头行动，争取尽快将这事敲定。”

　　　　人事任命无小事，肖致远虽是一把手，但这么大的事还是要和其他党组成员通一下气的。

　　　　孔伟河听到这话后，很是开心，当即便轻点了一下头，开口说道：“行，我下午就找他们谈。”

　　　　孔伟河和宋永发之间有过节，肖致远让其去找谭、宋两人谈话，等于给其一个出气的机会，他自是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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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今时不同往日

　　　　纪检书记孔伟河走了之后，肖致远并未急着去找那几个副局长的去沟通此事。这消息一旦传出去，着急的是方云杰，他只需在办公室坐等就行了。至于王金荣和苏博伟，由于这事和他们并无关系，他们就算不大力支持，也不会公开反对，极有可能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宋永发自持有方云杰、洪金泉为其撑腰，张扬的不行，根本不把其他副局长放在眼里。至于纪检书记孔伟河则更不再其眼里，上次的举报事件之后，两人之间便结下了梁子，为此，宋永发可没少让孔伟河难堪。

　　　　回到办公室之后，孔伟河心中有股按捺不住开心，暗想道，姓宋的，你也有今天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想到这儿后，孔伟河伸手拿起桌上的话筒，拨了一个内部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之后，孔伟河冲着话筒说道：“喂，谭科长吗，我是孔伟河呀，你叫上宋永发一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有点事和你们说。”

　　　　基层财政管理科长谭耀东听到孔伟河的话后，一脸疑惑的想，姓孔的找我和永发有什么事，我得先摸一模状况。“那什么，孔书记，我手里正有点……，喂，喂，孔书记，你……我……”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忙音，谭耀东一脸气愤的低声骂道：“***，什么东西，话没说完便挂断电话，真把自己当领导了。”

　　　　谭耀东的资历比宋永发要老，作为方副局长的心腹，他平时也是眼高于顶，比宋永发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不把孔伟河放在眼里，但他毕竟是党组成员，又亲自给其打电话，若是不过去的话，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略作犹豫之后，谭耀东拿起电话给宋永发打了过去。

　　　　片刻之后，宋永发便走进了谭耀东的办公室，一脸好奇的问道：“姓孔的给你打电话，说让我们两人一起过去，他想要干什么？”

　　　　在谭耀东、宋永发的眼里，孔伟河这个纪检书记根本不值一提。别说他们没出什么事，就算出了事，有方局长罩着，孔伟河根本动不了他们。

　　　　谭耀东听到问话后，开口说道：“我正是觉得想不明白，这才给你打电话的，你觉得他让我们俩过去所为何事呢？”

　　　　宋永发今年才三十出头，个性很是张扬，听到谭耀东的话后，一脸不屑的说道：“他以为他是谁呀，让我们过去，我们便要过去嘛，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说到这儿，宋永发伸手掏出烟盒来递了一支给谭耀东，随即便啪的一声点上了火。

　　　　“永发，你的意思是不过去？”谭耀东点上火之后，猛吸了一口烟，随即便喷吐出了浓白色的烟雾。

　　　　宋永发满不在乎的说道：“对呀，怎么，谭哥，你还屁颠屁颠跑过去捧姓孔的臭脚？”

　　　　谭耀东听到宋永发的话后，轻蹙了一下眉头，心里暗想道，你这小子说的也忒难听了，老子吃饱了撑着，要去捧那货的臭脚。

　　　　“永发，不是我要捧他的臭脚，而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姓肖的才是局里的一把手。”谭耀东压低声音说道。

　　　　谭耀东的话音刚落，宋永发便满不在乎的接口说道：“姓肖的是一把手怎么了，我们老大可是常务副局长，另外党组书记的任命马上便要批下来了，那可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我们不用惧任何人。”

　　　　“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