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青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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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对二老板很是敬畏，但事关个人的脸面问题，熊老三也顾不上冯强的心头的不爽了，声音下意识地提高了八度。

　　　　冯强听到这话以后，脸色猛地往下一沉，狠瞪了熊老三一眼，等他转过脸来，面对辛武能时，却已是满脸堆笑了。

　　　　“辛所长，今天这事给我个面子，你看怎么样？”冯强冲着辛武能一脸微笑地说道。

　　　　辛武能看着对方的笑，只觉得后脊梁冷飕飕的，心里暗想道，宋家老二这“笑面虎”的诨号果真不是浪得虚名，这笑的人真***不自在。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辛武能却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他也笑着说道：“冯总，派出所和你们渔业公司之间一直相处得很融洽，我当然也不想把熊……熊科长带到所里去，但您应该看得出来，我只是一个跑腿的，说了不算，您是不是移步和那位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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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大跌眼镜

　　　　辛武能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小到只有冯强和熊老三两人听见。尽管他得罪不起冯公子，但大庭广众之下，他这个派出所长的脸面还是要的。冯强听到这话以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尽管他知道辛武能说的是实情，但还是冷哼一声，瞧都不瞧辛所长一眼，转身向肖致远站着的位置走去。

　　　　“肖书记，顾斌是我们公司的人，在催缴渔业税的时候可能态度过激了一点，你看是不是能交由我们公司内部处理一下。”冯强一脸微笑地冲着肖致远。

　　　　肖致远这次没有给冯强好脸色，冷声说道：“冯总，你们公司员工是不是仅仅只是你口中的态度过激了一点，在场的村民们最有发言权了。我这样说吧，如果不是我年轻，腿脚利索的话，怕是早就被他们撂倒在地了，我觉得这种情况应该已经超出你们公司内部处理的范畴了吧！”

　　　　看到肖致远之前的态度，冯强本以为对方会给他这个面子的，谁知却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回答，这让他的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尽管心里很是不爽，但冯强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撇开熊老三究竟对老百姓做了什么不说，在没有摸清肖致远的底细之前，他绝不会胡乱出手的。

　　　　一阵不爽之情从脸上一闪而过，冯强便笑着对肖致远说道：“肖书记，这个错我们认下了，您看该怎么处理？”

　　　　肖致远听到这话以后，心里对冯强更是高看了几分，这时候能忍气吞声认下这个账，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如果冯强当场甩脸子的话，肖致远倒不见得把他放在眼里，对方越是忍让，他越是上心，自然也就没有轻易让其过关的道理了。

　　　　“冯总，你这话说的有问题呀，现在不是我认为该怎么处理的问题，而是你公司的员工应该受到怎么处理的问题。”肖致远冷声说道，“派出所的同志在这，我就不做外行领导内行的事情了。”

　　　　肖致远这话一出，不光冯强，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一愣，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沂水人，几时见过高高在上的冯总如此低声下气。现在他这么做了，而肖书记却还不买账，这实在让人有种大跌眼镜之感。

　　　　这种情况，就连张家林的心里都有点不淡定了，他担心肖致远的弦绷得太紧，冯强要是不给他面子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初次亮相，就被别人扫了面子的话，对肖致远这个乡党委副书记可是大大的不利。

　　　　冯强不是没有想过带着熊老三等人直接走人，料想辛武能也不会对他们动粗，但这个念头紧紧在头脑中一闪而过，随即就被他给否决掉了。

　　　　冯强心里很清楚，这事之所以闹起来，就是因为渔业税的事情，这些年在这上面，他们兄弟俩捞了多少，别人不清楚，他不可能不清楚。现在肖致远刚刚过来就紧抓住这事不放，冯强的心里也有点没底，他不清楚这只是一个巧合，还是有人想拿这事做文章。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对他们冯家将是大大的不利，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对方硬顶，那不是傻叉吗？

　　　　如此一想，冯强的心里和肖致远顶牛的那点心思顿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大哥不问事的前提下，能把渔业公司搞出如此大的规模，虽说有个做乡党委书记的老子罩着，但这也说明冯强还是很有点能力的。既然知道不能和对方硬顶，冯强当即就改变了策略。

　　　　冯强猛地转过身去一脸严肃地冲着熊老三、黄毛、豁牙说道：“你们三个不开眼的家伙，我就说过要规范征收管理费的行为，你们就是不听，这下给我去派出所里好好反省一下，想不清楚就不要再回公司了。”

　　　　冯强的脸变得太过突然，其他人倒也无所谓，熊老三、黄毛和豁牙可苦逼了。三人有心想出言解释一下，但看到冯强那严肃的表情，全都低下了头。

　　　　冯强见此情况，脸色一缓，对辛武能说道：“辛所长，今天这事给你添麻烦了，请你对这三个家伙一定要加教育，不要给我们渔业公司面子。”

　　　　听到高这话以后，辛武能可傻眼了，不知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肖致远也想不到冯强竟然来这么一出，他这摆明了是正话反说，给辛武能施加压力呀！

　　　　意识到这点以后，肖致远冷冷地说道：“辛所长，冯总这是怒其不争呀，你可不能把这话放在心上，你们是执法机关，所有做法都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辛武能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呢，肖致远如此一说，却是帮他解决了难题，连忙点头说道：“肖书记说的是，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辛武能在说这话的时候，悄悄向冯强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告诉对方，我虽然这么说，但事情究竟怎么办，我心里有数。

　　　　肖致远将辛武能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里不爽到了极点，这也愈加坚定了他要把这货拿下来的决心。

　　　　冯强等辛武能说完以后，笑着对肖致远说道：“肖书记，欢迎有空去渔业公司指导，我公司里还有点事情就先告辞了。”

　　　　“冯总请便，改天一定过去叨扰。”肖致远嚷声说道。

　　　　“好，我随时恭候领导的大驾，肖书记，再见！张科长，再见！”冯强说完这话以后，转身便往那辆崭新的帕萨特走去。

　　　　冯强虽然打定主意，在不高清肖致远底细的情况下，绝不和他撕破脸，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任由对方揉捏了。

　　　　此刻转身走人的表现就是一种无声的抗议，他想通过这个做法告诉肖致远，我姓宋的也不是泥捏的，今天给你三分面子，你如果欺人太甚的话，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肖致远当然看得出来对方的意思，不过他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一笑了之。心里默念道，今天这是见面礼，我们以后相逢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

　　　　就在肖致远愣神之际，辛武能上前一步，立正敬礼以后，开口说道：“肖书记，我这就把这三个意图袭击领导的歹徒带回所里严加审问，请问您还有什么指示？”

　　　　辛武能不是sb，他刚才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这会可以在肖致远面前表个态有将功赎罪的意思。

　　　　肖致远早就动了拿下这货的心思，当然不会和他浪费时间了，看着辛武能淡淡的说道：“辛所长，我刚才就说过了，这是你的分内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有指示。”

　　　　肖致远的态度很出乎辛武能的预料之外，他本以为对方一定会强调严惩熊老三等三人的，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借机表个忠心。现在对方的这个所赐，让他之前打好的腹稿没有半点用处，一下子愣在当场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行了，辛所长，这事就这样吧，你们走吧，以后再处理类似事件的时候，建议你先想清楚了再去做。”肖致远沉声说道。

　　　　他虽然动了拿下辛武能的心思，但他也知道这事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如此的话，不妨先出言警告对方一番，免得他在老百姓中间作威作福，败坏执法机关的形象。

　　　　辛武能听到这话以后，忙不迭地点头说道：“请书记放心，我知道该这么做了，肖书记，再见！”

　　　　辛武能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比之前轻松了许多。在体制内混了这么久，辛武能很清楚，做下属的最不用怕的就是领导的批评，甚至批评得越严厉越好。领导批评你，那是说明对你还抱有希望，这么浅显的道理，辛所长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就在辛武能准备转身走人之际，肖致远看似随意的说道：“这三人的情况搞清楚了以后，辛所长记得告诉我一声。”

　　　　“肖书记放心，有了结果，我一定及时向您汇报。”辛武能谄媚的说道。

　　　　肖致远本想说声谢谢，但看到对方的表情以后，只是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

　　　　辛武能听到这声以后，立即笑呵呵地转身向熊老三等人走去。

　　　　走到熊老三身前，冲着两边的警察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三个歹徒给我带走！”

　　　　别人不清楚辛武能的底细，熊老三则再清楚不过了，听到这话以后，连忙冲其怒声叫道：“辛无能，谁是歹徒，我看你他妈才是歹徒呢！”

　　　　辛武能正愁找不到在肖致远面前表现的机会呢，听到熊老三这话以后，上前两步，抬起右手，狠狠地抽了其一个耳光，口中怒声说道：“你们动手袭击乡领导，这还不是歹徒是什么，给我把他的嘴堵上，带走！”

　　　　“呜，呜呜……”熊老三还想说点什么，嘴却被一个年轻警察堵上了，只是一个劲地呜呜乱叫。

　　　　肖致远再也无心看眼前的这出闹剧了，抬脚便往宋江成的家中走去，他知道张常财这会一定还在对方家里没有离开。

　　　　张家林没有跟在肖致远后面进入宋家，而是回过头来撵走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他心里很清楚大哥不愿意抛头露面，就是因为有所顾忌，他可不想这些人将他的行踪嚷嚷出去。

　　　　进入宋家以后，肖致远见张常财正坐在堂屋里看电视，只不过从他的坐姿，肖致远一眼就看出，这是发现他进来以后，才匆匆做出来的姿势，之前他的注意力何在，不用书中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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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一孔之见

　　　　正如肖致远所料，张常财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全都看在了眼里，他心里很是欣喜，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很有点门道，完全有能力和冯宝山掰一掰手腕。

　　　　就在肖致远准备和张常财打招呼之际，宋江成从门外走进来，一把握住肖致远的手，激动地说道：“肖……肖书记，真是太谢谢您了，我……我……”

　　　　肖致远看到宋江成的表现，心里一疼。在经历今天这事之前，他压根就没意识到在他周围还有这么多如宋江成这样的人存在，刚才的事情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这一家人来说，却无异于雪中送炭。

　　　　肖致远在出言安慰宋江成之时，感觉到身侧一道感激的目光投射过来，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宋琦璇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他，满脸的感激之情。

　　　　从宋江成家出来以后，肖致远便和张家兄弟一起回了乡里。张常财让司机将肖致远和张家林在乡政府门前放下以后，他则直接回了县里。

　　　　张常财今天的角色虽然有点类似于钦差，但由于沂水乡的一把手冯宝山中午喝多了，这会不知躺在哪儿呼呼大睡呢，指望他来送客，显然是不现实的，张部长也不抱这样的奢望了。

　　　　沂水乡除冯宝山以外，就数肖致远的级别最高了，这会，肖书记也算是代表沂水乡的大小干部送别张部长了。

　　　　在上车之前，张常财握着肖致远的手说道：“肖书记，以后到县里一定要去我那坐坐，别的不敢说，薄酒清茶还是没有问题的。”

　　　　肖致远听到这话，心领神会道：“张部长，有你这话，我去县里心里就有底了，至少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肖致远这话一出，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家林，以后有什么事多向肖书记汇报，这可是你的直接领导呀！”张常财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对兄弟说道。

　　　　张常财这么说一点不错，肖致远是沂水乡的专职副书记，自然分管组织和人事，而张家林是组织科长，从这个角度说，肖致远确是他的直接领导。

　　　　张家林听到这话以后，连忙说道：“哥，你放心，工作上的事我以后一定多向肖书记请示汇报，到时候，还请书记多多指点呀！”

　　　　张家林的这前半句话是回答大哥张常财，而后半句话则是对肖致远说的。

　　　　“张科长太客气了，我们互相学习，这样才能共同进步嘛，你说对吧？”肖致远说道。

　　　　张家林听后，忙不迭点了点头。

　　　　通过与张家兄弟的这番交流，肖致远还是很开心的。他虽不清楚张家和冯宝山之间有什么矛盾，但现在对方旗帜鲜明的表示对他的支持，这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冯宝山现在是乡党委书记兼乡长，看上去在沂水乡是权势滔天，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其实却是不然。

　　　　体制内无论哪个层次最为关键的都是人的问题，就拿沂水乡目前的情况来说，肖致远是党委副书记，张家林是组织科长，如果两人联起手来，在人事上还是能和冯宝山掰一掰手腕的。

　　　　送走张常财以后，肖致远便和张家林便进了乡政府的大门。

　　　　两人在一路上有说有笑，只不过张家林却始终落后肖致远半个身位，这点两人心里有数，谁都没有说破。

　　　　肖致远心里非常清楚，此时他们两人谈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出这种走得很近姿势，相信只要冯书记醒来以后，这消息会立即传到他的耳朵里面的。

　　　　通过张家林的介绍，肖致远基本搞清楚了沂水乡党委政府的构成。眼前的这幢小楼一共分为三层，第一层是政府的相关职能部门，第二层是党委和人大的部门，第三层则是乡党委委员们的办公室。

　　　　张家林还告诉肖致远，三楼的东侧除了会议室和党政办以外，便是书记、乡长和人大主任的办公室，其他党委委员的办公室则全都在三楼的西侧。

　　　　张家林说到这的时候，停下了话头，有意无意的看了肖致远一眼。

　　　　肖致远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既然三楼东侧是书记、乡长和人大主任的办公室，那他这个党委副书记的办公室也应该在西侧才对。从职务上来说，这样安排固然没有任何问题，但如果从级别上来看，可就有点不对劲了。

　　　　乡镇党委书记和乡长、人大主任是正科级，肖致远属于高级低配，虽只是党委副书记，但级别却也是正科，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的办公室应该安排在三楼的东侧才对。

　　　　肖致远从踏上沂水乡以后就表现得非常高调，既然沂水乡的办公室安排又有如此讲究，那他自然是要争一争的。

　　　　张家林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肖致远一眼，立即就恢复如常了。虽然从肖致远这几个小时一连串的表现来看，非常精彩的，但张家林对他的能力究竟如何还是不甚放心，这才有意无意的给他出了一道考题。

　　　　就在肖致远和张家林走到办公楼前的时候，党政办主任贺凌香迎了上来，一脸娇笑的对肖致远说道：“肖书记，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过来了，真是巧了。”

　　　　贺凌香说到这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说道：“肖书记，关于你的办公室、宿舍，还有一些其他事，我想向你汇报一下。”

　　　　张家林听到这话以后，立即说道：“肖书记、贺主任，你们忙，我就先走了。”

　　　　贺凌香听到这话以后，冲张家林笑着点了点头。尽管两人之间平时不怎么对付，但这次张家林还是很给其面子的，贺凌香当然知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道理。

　　　　谁知就在张家林想要转身走人之际，肖致远突然开口说道：“张科长，你刚才说三楼东边的办公室阳光充足，空气还又流通，是不是？”

　　　　张家林听到这话以后，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肖致远话里的意思了。既然之前已经表态站队了，现在自然没有再反过来再拆台的道理，何况肖致远的这话一出，他就是想不承认都不行了。

　　　　至于冯宝山和贺凌香之前是怎么安排的，他们会不会因此记恨上他，张家林此时已无暇考虑那么多了。

　　　　打定主意以后，张家林开口说道：“书记，这只是我的一孔之见，贺主任是否认同这个观点，我就不得而知了。”

　　　　张家林说到这，有意扫了贺凌香一眼，甚至还冲其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道：“肖书记，贺主任，你们忙着，我先走了！”

　　　　贺凌香把肖致远和张家林的一问一答听在耳朵里，心里有点不淡定了，就算傻子也听得出来，人家这是在唱双簧给她听呢，现在的问题是她该怎么办呢？

　　　　贺凌香有点恨自己刚才嘴快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刚才就不提办公室这一茬了，等冯书记酒醒以后请示了再说，现在她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在得知将有一个新的党委副书记将要到沂水乡以后，关于办公室、宿舍、秘书等方面的问题，贺凌香曾征求过冯宝山的意见。

　　　　冯书记只说了一句话，按照副书记级别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贺凌香本想提醒一下冯宝山，下来的这位职位虽是副书记，但级别却是正科，不过后来想想她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冯宝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情况，既然他仍这么说，那就说明他确想作此安排，那她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贺凌香此时真有点犯难了，肖致远的话虽然说得很有艺术，但其中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这种情况下，她如果还把对方的办公室安排在三楼西侧的话，一方面，她算是把这位新来的副书记给得罪死了，另一方面，这位如果发起横来，硬要到东侧的办公室的话，她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经过一番权衡以后，贺凌香决定照肖致远的要求办，冯宝山如果知道这事以后，大光其火的话，她就说是肖致远在张家林的撺掇下硬要东头的办公室，她也没有办法。

　　　　贺凌香不敢得罪肖致远，但对冯宝山，她却并不畏惧，如果冯书记硬是抓住这事不放的话，那她就不让其上她的床，看他还敢不敢张牙舞爪了。

　　　　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则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话的正确性再一次在沂水乡这个弹丸之地得到了印证。

　　　　肖致远虽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但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在权衡、犹豫。肖致远见此情况，一点也不着急，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来，啪的一声点上火，猛吸一口，然后冲着贺凌香说道：“贺主任，不急，你慢慢考虑，我先抽支烟！”

　　　　贺凌香听到这话以后，心里一惊，稍稍慢了半拍，这就出言敲打她了，如果真把他带到西侧的办公室去，指不定出什么状况呢？

　　　　想到这以后，贺凌香再也不敢有所耽搁，连忙开口说道：“肖书记，您边走边抽，我们先去你的办公室看看。”

　　　　“行，麻烦贺主任了！”肖致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一路上，肖致远遇到了五个工作人员，三男两女，五人见到他以后，都停下脚步低头问好，态度很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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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敲打

　　　　肖致远面对五人的问好，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他很清楚，体制内越是在基层任职越是要拿出点官威来，否则以他这样的年龄是很难服众的。

　　　　贺凌香将肖致远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没底，她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初到沂水就让冯宝山下不来台，紧接着在酒桌上更是直接将宋老大给喝倒了，吃完饭以后，又找了冯家兄弟渔业公司的麻烦，看他这架势似乎就是冲着冯家来的，这可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意识到这点以后，贺凌香哪儿还敢再有半点轻视肖致远之意，举手投足都有几分拘谨之意，就连腰都没有之前挺得那么直了。

　　　　到了三楼以后，贺凌香先把肖致远请进了党政办，帮其泡了一杯茶以后，她才忙着去打开了之前乡长办公室的门。

　　　　肖致远的耳边只听见高跟鞋敲打水磨石地面的笃笃声由近及远，又由远而近，好不热闹。

　　　　自从冯宝山任上的第三任乡长张常财被撵走以后，这间办公室就一直空着。在这之前，贺凌香做了一件让她此刻觉得异常英明的决定，那就是让人将乡长办公室的门牌给下掉了，否则这会可有点没法向肖副书记交代。人家明明只是副书记，你却将其安排进了乡长的办公室，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由于办公室长期没有人使用，虽说前两天贺凌香让人将其打开通了通风，但自从冯宝山给出明确的指示以后，她便没再这么做了，这会里面的味道一定很重。

　　　　贺凌香正是因为想